蜂蜜结晶的影响因素及评价指标

中国农业科技导报, 2010, 12( 3) : 50- 55 Journa l of Agr icu ltura l Sc ience and Techno logy � 收稿日期: 2010�01�12;修回日期: 2010�02�10 � 基金项目:科研院所技术开发专项 ( 2009EG134274) ;国家现代蜜蜂产业技术体系项目 (NYCYT I�43�KXJ17 );农业部 948项目 ( 2006� G19)资助。 � 作者简介:赵亚周,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功能食品与生物活性物质研究。E�m ai:l zhaoyazhou0301@ hotm ai.l com。通讯作者: 彭文 君,研究员,硕士,主要从事功能食品与生物活性物质研究。E�m ai:l pengw en jun@ vip. s ina. com 蜂蜜结晶的影响因素及评价指标 赵亚周, � 田文礼, � 国占宝, � 彭文君 (中国农业科学院蜜蜂研究所, 农业部授粉昆虫生物学重点开放实验室, 国家蜂产品加工技术研发分中心, 北京 100093) 摘 � 要: 结晶是蜂蜜生产、加工和储存过程中经常发生的现象。由于结晶会导致蜂蜜品质下降, 因此, 对蜂蜜 结晶进行相关研究具有重要的应用价值。通过综述蜂蜜结晶的发生过程、影响因素和评价指标,提出应适当 改善蜂蜜结晶的影响条件以提高蜂蜜品质,并积极利用学科交叉技术对蜂蜜进行科学评价, 以期为蜂蜜产品 销售货架期的确定提供理论依据。 关键词: 蜂蜜;结晶; 影响因素;评价指标 do:i 10. 3969/ .j issn. 1008�0864. 2010. 03. 09 中图分类号: S896. 1� � � 文献标识码: A� � � 文章编号: 1008�0864( 2010) 03�0050�06 Influencing Factor and Evaluation Criterion of Honey Crystallization ZHAO Ya�zhou, T IAN W en�l,i GUO Zhan�bao, PENGW en�jun ( Key Laboratory for Insect�Poll inator B iology, M in istry of Agricu ltu re; In stitute ofAp icu lture, C h inese A cadem y ofA gricu ltural Sciences; Nat ional R&D Cen ter For Bee Produ ct Processing, B eijing 100093, Ch ina) Abstrac t: Crystallization a rose naturally during honey production and storage. S ince honey qua lity is downgraded because o f cry sta llization, the stud ies on c rystalliza tion are of important app lication va lue. Through summ ar iz ing the process, influenc ing facto rs and evalua tion cr ite rions of crysta llization, th is paper puts forw ard suggestions as im prov ing cond itions that m ight in fluence honey crysta llization so as to enhance the qua lity of comm erc ia l honey produc ts; active ly using inte r�d isciplinary technology to eva luate honey production so as to provide theo re tica l bas is for determ ination o f honey products� shelf life. K ey words: honey; c rystalliza tion; influenc ing fac to r; eva luation crite rion � � 蜂蜜是一种含有多种糖的过饱和溶液, 糖分 含量超过 70% ,其中总糖的 80% ~ 90%为人体易 吸收的葡萄糖和果糖 [ 1]。当蜂蜜在各种内在或 外在条件的影响下发生结晶时, 除少数单子叶蜜 源植物的蜂蜜结晶比较细腻均一外 [ 2 ] ,大多数蜂 蜜结晶后外观会变得比较粗糙, 且结晶分层易造 成部分营养成分的丧失, 沉淀和水分活性升高会 引起蜂蜜中微生物的发酵 [ 3] , 从而使蜂蜜的品质 大大降低,缩短商品货架期。 1� 蜂蜜结晶的发生过程 蜂蜜中葡萄糖和果糖的浓度大致相当, 葡萄 糖的溶解度较低, 是引起蜂蜜结晶的关键所 在 [ 4]。自然状态下蜂蜜中的葡萄糖是 D旋光异 构体, 其包括三种形式: ��D�葡萄糖、一水合 ��D� 葡萄糖和 ��D�葡萄糖。稳定的蜂蜜溶液中, ��D� 葡萄糖约占葡萄糖总量的 66% ,并且一水合 ��D� 葡萄糖和 ��D�葡萄糖处在一个相对的平衡状 态 [ 2, 5]。30� 以下蜂蜜发生结晶时, 一水合 ��D� 葡萄糖会逐渐析出聚集成块, 此时一部分 ��D�葡 萄糖会转化成 ��D�葡萄糖 (即发生了变旋光现 象 ) ,以维持原来的平衡状态 [ 6]。一水合葡萄糖 结晶析出会使原来的溶液体系失去部分水, 从而 造成液态蜂蜜体积变小,结晶的膏状蜂蜜增多。 蜂蜜结晶会引起多种物理性质的改变, 包括 成分组成、热力学和流体力学性质等多个方面。 蜂蜜中葡萄糖转化成一水合物结晶析出, 会使液 相蜂蜜中水分含量增加,糖分浓度降低,各种糖分 的含量发生相应的变化等。从外观上看,蜂蜜的 液相被稀释,并且经常伴随发酵现象的产生。当 蜂蜜结晶后,其热力学指标改变表现在由于结晶 蜂蜜不包含自由水分子, 所以从低温 ( - 20� )开 始进行热分析时,不存在水分子熔化吸热现象,同 时热分析体系的玻璃转化温度 T g和糖分熔化温 度会相应的降低 [ 7]。结晶蜂蜜流体力学性质的 改变主要表现为相互矛盾的两个方面:蜂蜜的黏 度随着温度的降低而上升, 进而减慢蜂蜜中的分 子运动,使得蜂蜜的结晶速率下降 [ 8] ; 而糖分的 溶解度会随着温度降低而降低, 导致其中糖分更 容易结晶析出 [ 9]。 2� 蜂蜜结晶的影响因素 结晶是蜂蜜中的葡萄糖从过饱和溶液中自然 析出的过程,受到储存温度、生产工艺、结晶核和 蜜源植物等因素的影响。 2. 1� 储存温度 蜂蜜结晶增长率主要与溶液的过饱和程度及 黏度性质直接相关,而这两个指标明显依赖于温 度的变化。经研究发现, 蜂蜜结晶的最适温度平 均为 14� [ 10]。蜂蜜中含水量越高, 其结晶较快 的温度越低, 一般在 15� 以下; 极少蜂蜜结晶的 最适温度高于 16� , 而且此温度下结晶体较大且 粗糙; 低于 10� 时蜂蜜结晶速率会明显减慢 [ 11]。 当温度较低 (低于 5� )时, 虽然葡萄糖的过饱和 程度加大,但是蜂蜜的黏度也大大提高,阻碍了蜂 蜜中的分子运动,从而对蜂蜜的结晶起到了延缓 作用 [ 12, 13]。当储存温度过高 (高于 27� )时, 蜂 蜜的黏度虽然降低,但是葡萄糖的溶解度却得以 提高, 从而降低了溶液的过饱和程度,因此也会延 缓结晶过程,甚至使结晶融化 [ 14]。储存温度的反 复更替会显著加速蜂蜜结晶的过程,例如起始储 存温度为 4~ 7� 时有利于过饱和溶液中葡萄糖 的析出,增加葡萄糖晶核的数量,升温后降低了溶 液黏度,有利于葡萄糖分子运动,从而结晶体有规 则地排列成晶块,再度降温又使晶块不会因升温 而融化,如此反复操作,结晶便很快形成 [ 15 ]。 2. 2� 生产工艺 商品化蜂蜜生产过程中的许多步骤会影响产 品的最终质量, 例如加热、抽滤搅拌和震荡等。 A ssil等 [ 16]认为蜂蜜的加热温度超过 45� 时会使 蜂蜜中已经存在的结晶体溶解,使其无法继续作为 结晶核而加速蜂蜜的结晶过程。但是,加热温度过 高 (超过 70� )会造成产品的品质下降 [ 17]。在蜂 蜜的抽滤、搅拌和震荡过程中,空气易混入其中,产 生的气泡作为结晶核会加速成品蜂蜜的结晶变 化。另外,成品蜂蜜密封保存可以降低空气或杂 质的侵入,减少蜂蜜结晶过程中所必需的结晶核。 蜂蜜中水分含量较低的情况下, 其过饱和程 度加剧,葡萄糖更加容易结晶析出。但是,蜂蜜中 的含水量大于 18% 时, 便属于不成熟蜂蜜, 其中 的酵母菌容易生长繁殖,分解糖分而发酵,导致蜂 蜜变酸并出现大量泡沫, 营养成分受到破坏 [ 18]。 由于蜂蜜中除含有葡萄糖、果糖和蔗糖外,还含有 多种非结晶性营养成分和生物活性物质, 因此,蜂 蜜不适宜利用结晶的方法脱水。 在实际的生产工艺中, 蜂蜜加工通常采用真 空脱水的方法。在此生产过程中, 应注意采用合 适的真空脱水时间和脱水温度, 真空脱水时间过 长会明显增加蜂蜜中葡萄糖的过饱和度, 使蜂蜜 更加容易结晶析出 [ 19] ;脱水温度过低会造成蜂蜜 中原有的葡萄糖结晶核去除不完全,加速储存期 蜂蜜的结晶过程 [ 20] ; 蜂蜜是热敏性物质, 脱水温 度过高 (超过 70� )会破坏蜂蜜中营养成分,明显 降低产品质量; 并且真空脱水的方式还可去除蜂 蜜中溶解的空气, 进一步减少蜂蜜结晶所需要的 结晶核数量。另外,成品蜂蜜在灌装过程中,须确 保其密封状态,且多采用塑料瓶而非玻璃瓶,这些 均是有效降低蜂蜜结晶速率的措施。 2. 3� 结晶核 蜂蜜中含有的细小葡萄糖结晶、花粉颗粒、气 泡或者其他杂质, 甚至是装蜂蜜的玻璃容器所产 生的玻璃碎屑等均是蜂蜜结晶的载体,葡萄糖一 水合物会依附在这些载体上聚集成块,最后形成 肉眼可见的蜂蜜结晶。例如国外为了生产纯的蜂 蜜结晶,多采用向蜂蜜中添加已经结晶的蜂蜜,加 入量一般为 5% ~ 15% [ 21]。如果这种外加的结 晶蜂蜜量较少时, 则会使得蜂蜜结晶增长率较慢 且结晶块较大。但是,对这种混合蜂蜜体系经常 进行持续性搅拌,一段时间后, 蜂蜜会形成较为细 腻的结晶且其结晶速率明显加快, 该方法是生产 口味较好的膏状蜂蜜的成熟技术 [ 22]。蜂蜜在生 产过程中,经常会有花粉残留, 主要是由于生产工 513期 赵亚周等:蜂蜜结晶的影响因素及评价指标 艺较为粗糙引起。蜂蜜中小颗粒花粉或者花粉碎 片也会作为蜂蜜结晶的载体被一水合葡萄糖所依 附,最后形成结晶块 [ 23]。该情况可以通过在蜂蜜 生产过程中采用高目数 ( 300目及以上 )的尼龙过 滤网消除 [ 24] , 但是值得注意的是, 蜂蜜是一种高 黏度液体,过滤目数过高会导致蜂蜜生产效率大 大降低。蜂蜜生产过程中的搅拌混合和过滤甚至 自然静止状态均会有空气渗入其中, 形成气泡,这 种气泡也可以像细小结晶或花粉一样作为蜂蜜继 续结晶的载体 [ 25]。商品化蜂蜜经常使用塑料的 而非玻璃质的包装容器, 其主要原因是玻璃容器 会产生微小的玻璃碎屑,而引起蜂蜜结晶 [ 23]。 2. 4� 蜜源植物 蜂蜜是一种含有多种糖和酸的复杂水溶液, 其各成分含量因蜜源植物的不同而差别较大 (表 1) [ 26]。葡萄糖和果糖是蜂蜜中最主要的两 种单糖,这两种单糖在体系中的比例因蜜源植物 种类的不同而不同,蜂蜜的结晶主要与葡萄糖含 量有关,葡萄糖的含量越高,其在蜂蜜中得过饱和 度越大,则越容易结晶析出。油菜蜂蜜和向日葵 蜂蜜等含有葡萄糖较多, 其葡萄糖含量大于果糖 含量, 最易结晶; 枣花蜂蜜和槐花蜂蜜葡萄糖含量 少于果糖,不易结晶; 荆条蜂蜜、山花蜂蜜、椴树蜂 蜜、荔枝蜂蜜和桂圆蜂蜜的葡萄糖含量与果糖含 量相当,也较容易结晶。一般来说, 草本植物蜜源 的蜂蜜容易结晶, 而木本植物蜜源的蜂蜜不易 结晶 [ 27]。 表 1� 蜂蜜中各成分含量 (%W T) [ 26] Table 1� The ing redients in honey (%WT) [ 26]. 成分 Ingredients 均值 M ean 偏差 Standard dev iation 范围 D im ension 水W ate r 17. 2% 1. 5 13. 4~ 22. 9 果糖 F ructose 38. 2 2. 1 27. 2~ 44. 3 葡萄糖 G lucose 31. 3 3. 0 22. 0~ 40. 7 蔗糖 Sucrose 1. 3 0. 9 0. 2~ 7. 6 麦芽糖 M altose 7. 3 2. 1 2. 7~ 16. 0 多糖 H igher suga rs 1. 5 1. 0 0. 1~ 8. 5 自由酸 F ree acid 0. 43 0. 16 0. 13~ 0. 92 内酯 Lactone 0. 14 0. 07 0. 0~ 0. 37 总酸 To tal ac id 0. 57 0. 20 0. 17~ 1. 17 灰分 Ash 0. 17 0. 15 0. 02~ 1. 028 氮 N itrogen 0. 041 0. 026 0. 0~ 0. 133 pH 3. 91 3. 42~ 6. 10 淀粉酶值 D iastase va lue 20. 8 9. 8 2. 1~ 61. 2 3� 蜂蜜结晶的评价指标 目前,蜂蜜结晶方面的研究较为广泛,并且积 极引入相关学科的研究技术, 如矿物学中用来测 量矿物颗粒大小的粒度分析技术与生命科学和医 学领域常使用的高灵敏度微量量热技术, 其所反 映的蜂蜜结晶情况的评价指标, 充分展现了学科 交叉在食品科学中的研究优势。评价蜂蜜结晶的 指标主要有糖分含量、水分含量、水分活度、黏度、 粒度、结晶增长率和热力学等。 3. 1� 糖分含量 蜂蜜中碳水化合物占总成分的 3 /4左右, 其 中主要为果糖和葡萄糖,除这两种糖外,还含有少 量的麦芽糖、麦芽二糖、海藻糖和松三糖等,这些 糖在花蜜中很少或者不存在, 原因可能是蜜蜂在 蜂蜜酿造和储存过程中, 利用酶及蜂蜜中酸类物 质的转化作用而形成 [ 28]。通常结晶很快的蜂蜜, 除油菜蜜和棉花蜜等所含的葡萄糖多于果糖外, 多数蜂蜜是果糖含量比葡萄糖高, 所以一般情况 下蜂蜜都具有左旋光性 (果糖的特征旋光性 ) [ 29]。 分析蜂蜜中糖分含量有助于预测蜂蜜结晶速 率和评价其营养价值,研究中经常采用的是高效 液相色谱技术 (HPLC )测定其中各组分含量 [ 30]。 该技术对体系中各组分的分离原理是:溶于流动 相中的各组分经过固定相时, 由于与固定相发生 52 中 国 农 业 科 技 导 报 12卷 作用 (吸附、分配、离子吸附、排阻或亲和 )的大 小、强弱不同, 而在固定相中滞留时间不同, 先后 从固定相中流出。蜂蜜中各组成成分的不同会影 响到结晶速率、晶体形状和晶体大小等多个指标。 而基于国际 SN /T0852�2000出口蜂蜜检验方法的 化学法操作繁琐, 无选择性,且测得的葡萄糖、果 糖值比实际略高,极有可能影响到蜂蜜品质的判 断 [ 32] ;气相色谱法则由于糖分为不挥发性物质, 需要进行衍生处理,操作繁琐 [ 33]。与这些检测方 法相比, HPLC法具有简便快速、灵敏高效和重现 性较好的优点 [ 31]。 3. 2� 水分含量 蜂蜜中的水分按存在形态不同分为游离水和 结合水。一般水分含量是指游离态的自然水分含 量。蜂蜜中水分含量的高低标志着蜂蜜的成熟程 度,成熟纯正蜂蜜的自然水分含量平均为 18%左 右,一般不超过 20% [ 34 ]。其受多种因素影响, 如 蜜蜂采集的蜜源植物种类、蜂群群势强弱、植物泌 蜜期长短、空气的温度和湿度, 以及蜂蜜的贮藏方 法等都会造成水分含量的变化。成熟蜂蜜具有耐 储存的特点,在阴凉干燥的环境中, 可以储存 2~ 3年而不变质, 这主要是由于蜂蜜自身具有很强 的抑菌能力。而含水量超过 20%的蜂蜜,很容易 发酵, 并且成熟蜂蜜贮藏不当, 会吸收空气中的水 分而浓度变低, 进而发酵变质 [ 35]。因此, 在蜂蜜 加工和贮藏时应当加以注意。 蜂蜜中含水量的测定主要是利用阿贝折射 仪 [ 36] ,其工作原理为: 当一束光投射在两种不同 性质的介质界面上时会发生折射现象,遵守折射 定律 sin� / sin�= n� /n�, 在一定温度下对于特定 的两种介质,此比值是不变的。由于折光率与温 度和入射光的波长有关, 所以测定时须保持折射 仪上两个棱镜的恒温。蜂蜜中含水量不同, 则介 质不同,根据折光率可以测定蜂蜜中的含水量。 3. 3� 水分活度 水分活度 ( aw )反映的是液态环境中自由水 的含量,表示溶液中水的饱和蒸汽压与同温度下 纯水饱和蒸汽压的比值, 即 aw = Pp /Pw,代表溶液 中自由水的化学位, 与水分含量不是同一概念。 水分活度与微生物活动直接相关, 由于蒸汽压和 平衡相对湿度都是温度的函数, 所以水分活度也 是温度的函数。水分活度与温度的函数可用克劳 修斯 -克拉伯龙方程来表示。如在 - 15� , 水分 活度为 0. 80时,微生物不会生长,化学反应缓慢, 在 20� , 水分活度为 0. 80时, 化学反应快速进 行,且微生物能较快的生长 [ 37]。所以, 水分活度 是评价食品稳定性和微生物安全的重要指标 [ 38]。 在蜂蜜中葡萄糖结晶析出的过程中,蜂蜜的过饱 和程度逐渐降低,液相中自由水含量逐渐增加,即 水分活度增加, 会导致其中微生物 (主要是酵母 菌 )快速生长。所以, 在蜂蜜的结晶过程中, 往往 伴随有发酵现象的产生。蜂蜜发酵会严重影响其 感官品质和营养价值,因此,在贮存过程中须尽量 避免蜂蜜结晶而引起其中的微生物发酵。 水分活度值等于用百分率表示的相对湿度, 其数值在 0~ 1之间。一种较为简单且常用的测 定水分活度的方法是平衡相对湿度法,原理是将 被测试样品置于密闭容器中, 待其中水分蒸发成 水蒸汽至平衡后, 此气相中的压力或相对 湿度。 3. 4� 黏度 流体分为牛顿流体和非牛顿流体两类, 牛顿 流体流动时所需剪应力不随流速的改变而改变, 纯液体和低分子物质的溶液属于此类;非牛顿流 体流动时所需剪应力随流速的改变而改变, 高聚 物的溶液、混悬液、乳剂和表面活性剂的溶液属于 此类。通常情况下,蜂蜜为一种牛顿液体,但是也 有一些非牛顿的特性表现出来, 最主要的就是蜂 蜜经过长时间存放后,其中许多晶体或高分子物 质 (主要是蛋白质 )在局部聚集而形成高浓度, 导 致蜂蜜的黏度增加 [ 39]。液体在流动时, 其分子间 产生内摩擦的性质,称为液体的黏性,黏性的大小 用黏度表示。低温会使蜂蜜的黏度升高,从而阻 碍蜂蜜中分子的运动, 减缓结晶的形成过程。由 于蜂蜜黏度较大, 其测定方法经常采用可控应力 的旋转流变仪 [ 13] ,这种仪器利用马达带动夹具给 样品施加应力, 同时用光学解码器测量产生的应 变或转速,达到精确测量材料的黏度、弹性和流变 特性的目的。 3. 5� 粒度 粒度分析是从矿物学中引入的研究方法, 对 蜂蜜进行粒度测试,可以有效地评价蜂蜜的结晶 程度以及蜂蜜加工处理质量等 [ 40]。一个体系中 颗粒的大小叫做颗粒的粒度, 就液态的蜂蜜体系 而言, 激光测试法比较常用。其测试原理为:首先 对蜂蜜进行充分搅拌,以使其中结晶体、花粉等颗 粒均匀分布到整个体系中, 再根据激光照射体系 中颗粒后所产生衍射或散射的现象来测试整个体 533期 赵亚周等:蜂蜜结晶的影响因素及评价指标 系的粒度分布。目前,科学家已经根据激光测试 法的原理开发出自动化程度较高的仪器, 可以快 速准确地对结晶蜂蜜进行粒度评价 [ 41 ]。 3. 6� 结晶增长率 蜂蜜在储存过程中都会随着时间的延长, 而 或多或少发生结晶现象。可以通过显微检测的方 法对蜂蜜的结晶情况进行感官评价,定量评价则 需定期将储存蜂蜜中的结晶分离出来,进行质量 判定, 以得到蜂蜜结晶随时间变化的动态曲线。 在此项研究过程中,蜂蜜的结晶分离技术是关键, 目前应用较多的有离心过滤法和乙醇洗脱法 [ 42]。 Chaytors [ 43]于 2001年将离心过滤法的条件优化 为 16� 、20 000g离心 20m in, 滤网介质的空隙大 于 100 m。但是, 在实际的研究过程中, 需根据 不同蜜源蜂蜜进行进一步的优化调整。乙醇洗脱 法主要是利用过量的乙醇反复对蜂蜜进行洗涤过 滤,直至出现白色结晶块为止, 然后经过氮吹仪蒸 发酒精。上述两种方法所得到的白色结晶均需要 五氧化二磷 (一种常用干燥剂 )进行覆盖保存, 防 止其在室温条件下吸潮。 3. 7� 结晶热力学 当碳水化合物在固体容器或者水的环境中加 热时, 会产生一系列的相互关联的物理变化或者 化学变化,这些转变在物理特性方面表现很明显, 包括热能变化、焓变和结晶状态改变等。该过程 中热力学参数的变化可以利用来自生命科学和医 学领域的差示扫描量热法 ( DSC )技术进行测定, 目前, 这种技术已经成为了研究蜂蜜结晶过程中 热能变化的经典方法 [ 44]。这种技术主要是通过 结晶体的溶解焓表示蜂蜜的结晶性质,指示蜂蜜 结晶增长最快的温度范围等。例如 Ven ir等 [ 45]研 究发现, 结晶蜂蜜的玻璃转化温度 Tg一般在 - 45� ~ - 39� , 该温度可以对非晶形物质进行 定性; 40� ~ 90� 的吸热现象一般表示糖水复合 物的熔化; 100� ~ 120� 与 180� ~ 220� 时的吸 热峰主要表示蜂蜜中不同糖分的熔点。 4� 展望 蜂蜜结晶是蜂蜜在生产加工和储存过程中自 然发生的现象, 其中的葡萄糖会与水分子结合形 成一水合物,并借助花粉、气泡、碎屑等作为结晶 核而聚集成块, 久而久之便形成肉眼可见的结晶 块,使蜂蜜的感官品质大打折扣,缩短了商品的货 架期。不了解蜂蜜结晶的消费者, 甚至怀疑是蜂 蜜的生产商造假。因此,对蜂蜜结晶进行研究,以 期有效地减缓蜂蜜结晶过程,延长商品货架期,可 为蜂蜜深加工生产提供理论指导, 并对广大消费 者及时普及蜂蜜结晶的科普知识。 蜂蜜结晶受到多种因素影响,其中储存温度 和蜂蜜的过饱和度 (或蜂蜜中的含水量 )影响最 大,并且这两个条件是可以通过人为优化而加以 改变的。目前,针对不同蜜源的蜂蜜储存温度、含 水量和保存条件等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并且这些 研究成果已经成功地应用于蜂蜜的实际生产当 中。本文所总结出的一系列蜂蜜结晶的评价指 标,能够系统而全面地对蜂蜜结晶的动力学和热 力学变化情况进行定性或定量地判断,并且可以 有效地指导实际的蜂产品加工过程,为蜂蜜行业 标准的制定提供有力科学依据。 综上所述,对蜂蜜结晶的影响因素和各评价 指标进行研究具有重要的科学理论价值和实际应 用价值。在今后的研究过程中, 应积极引用借鉴 相关学科的研究技术,以提高蜂蜜结晶的研究水 平,并将成熟的研究成果及时快速地推广应用,以 解除消费者和企业的困扰。 参 � 考 � 文 � 献 [ 1] � Zam oraM C, Ch ir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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