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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审美问题的非艺术性思考-西北师大学报2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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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审美问题的非艺术性思考-西北师大学报2001.5关于审美问题的非艺术性思考 —兼论文艺社会心理学 黄怀璞 [内容提要] 传统美学观认为,审美现象只是艺术范畴内发生的特殊精神活动,人类的非精神活动领域并不存在审美,因而审美是不带有任何功利目的的。但从社会生活的发展变化看,人类所从事的一切活动都是一个创造的过程,它虽不同于纯艺术的精神创造,但同样具有审美性,这是由于艺术的精神性创造和非艺术的创造都根源于人们在社会生活中产生的社会心理,是在社会心理的中介性影响下进行的审美活动。因此,审美既属于艺术文明世界,也属于非艺术的物质文明世界,是精神和物质的复合性活动,同时又都负有...
关于审美问题的非艺术性思考-西北师大学报2001.5
关于审美问题的非艺术性思考 —兼论文艺社会心理学 黄怀璞 [内容提要] 传统美学观认为,审美现象只是艺术范畴内发生的特殊精神活动,人类的非精神活动领域并不存在审美,因而审美是不带有任何功利目的的。但从社会生活的发展变化看,人类所从事的一切活动都是一个创造的过程,它虽不同于纯艺术的精神创造,但同样具有审美性,这是由于艺术的精神性创造和非艺术的创造都根源于人们在社会生活中产生的社会心理,是在社会心理的中介性影响下进行的审美活动。因此,审美既属于艺术文明世界,也属于非艺术的物质文明世界,是精神和物质的复合性活动,同时又都负有特定的社会责任和义务,也即具有一定的功利目的。 [关键词] 审美 社会心理 应用审美 非艺术性 功利目的 1997年,笔者在《文艺社会心理学论纲》 (《西北师大学报》1997年第2期)一文中就如何运用社会心理学的相关成果展开文艺学研究的一些基本问题提出了几点看法。近几年来,笔者又注意到,文艺社会心理学的研究已越来越为理论界所重视,特别是童庆炳先生主持完成的《文学艺术与社会心理》一书出版以来,文艺与社会心理的关系已成为文艺学研究中的一个值得进行系统研究的课题。笔者以为,从美学的角度特别是从审美的应用性即非艺术性层面对此再作深入思考,将有助于对这一问题的进一步研究。 一 美产生的前提是审美,没有审美,也就无所谓美,而审美的过程是一种精神过程,所以人们通常认为,美只存在于艺术创造中,如崇高、优美、雄浑、悲壮、和谐、对称、均衡等等都是属于艺术范畴之内的概念。由于艺术本身是人的主观创造的一种外化形式,也即人类精神世界的特殊活动形式,因此在关于美的理解上,无论是形而上的或是形而下的观念,都在自然与非自然、精神与非精神、人工与非人工、艺术与非艺术的两极世界中寻求对美的理论思考,即美存在于非自然的、人工的、精神的艺术世界中,它的基本属性是非功利性的,如康德和席勒就是如此,黑格尔也确立了关于美的“绝对理念”观,即使是以研究非正常人的病态心理而形成了独特心理学体系的弗洛伊德也将文学创作视作是作家的白日梦,是被压抑的性欲的升华。看来美仿佛永远与人的主观性精神创造的艺术文明相关,而与其它人类活动无关。 同时,就人的精神活动自身而言,人类的精神活动不仅只指艺术,艺术活动只是人类精神活动的一种特殊形式。人类的精神活动应有更为宽广的内涵。实际上,人类的各种活动都与人的精神世界相关,人类无绝对精神性的活动,亦无绝对非精神性的活动,精神与非精神在人类活动中往往是水乳交融般地结合为一体的。在此意义上,将美及审美仅限定在精神性的艺术创造活动中,显然是不合理的。 还有一点,就是美或者非美是以相关的价值判断的结果,价值标准作为参照系,是以客体的性能或属性对主体来说有无意义而言的,而这一参照系又以各个时代、各个民族,特别是以各个个体的不同而有所不同。也就是说,时代的不同、主体的不同等会导致标准的不同,标准的差异又决定了审美过程的差异,而审美过程的差异也使审美结果千差万别。这就使我们不能不对这样的问题作更进一步的思考:以各种不同的标准去观照审美问题时,在人类的创造活动中除了艺术世界所提供的纯感性形式的东西是美的以外,是否还有其它的另类的美?或者说,与人类生活密切相关的其它领域中是否也有人的审美活动?如果有,我们应怎样来或看待这一问题呢? 马克思在考察产业工人的生产劳动时,曾提出产业工人的劳动是在我们面前打开的一本活生生的心理学之“书”以及美是“人的本质力量对象化”的观点。在马克思看来,产业工人这本心理学之“书”的基本涵义,就是指劳动者作为人将其复杂的心理以物化形式外现了出来,是劳动者以人的本质性创造与特定的对象发生关系并在对象那里得确认的过程,而这个过程本身就内含着和表现着美。这样看来,美的内涵与人们的物质的、自然的生活和劳动生产过程发生着这样或那样的联系。但是,以前我们一直将马克思关于美是“人的本质力量对象化”这一论断常常置于艺术世界中进行研究,而没有把这一观点同人们劳动生产过程中的心理活动联系起来作更为全面的理解,这就使美本来具有的更为宽广的内涵在某种程度上被缩小了。 人类社会的发展过程来看,人类社会生活的发展说到底与科学技术的创造过程联系最为紧密,那么科学技术的创造过程及其所创造的一切东西是否也有美呢?在亚里斯多德之后,西方关于美的理解曾受到以模仿论为核心的写实性美学观的长期影响,即使是提出“绝对理念”的唯心主义美学家黑格尔也有“第一种美是自然美”的观点,到车尔尼雪夫斯基“美即生活”的观点提出之后,这种写实性美学观就达到了它的极致。但人们对此却有不同的看法,认为这是对人的主观创造性的忽视。而事实上,亚氏之所以有模仿观,车氏之所以有与此一脉相承的关于美的生活观,是因为生活就是由人的劳动生产不断进行创造的,而不是原始时代那种原生形态的无限延续。这就是说,人类社会的劳动生产的发展史就是一部人类自身不断创造的历史。看来艺术的创造有美,人类在生活中的一切创造性的生产也都与美有关。既然如此,那么,在审美与实用美学之间是否存在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呢?比如说,我们在理解狄德罗“美就是关系”的观点时,是否仅从艺术的角度去考察呢?关系是什么?它无非就是事物间的联系或作用,而联系或作用是多样化的,艺术品内部的各要素之间的联系或相互作用形成的关系是美,现实生活中人所创造的一切中各要素间的联系或作用难道就无美可言?比如人际关系,比如商品与消费者的心理关系,特定的环境对人的生存关系,城市与城市居民的生活关系,还如旅游过程中自然景观、人文景观与旅游者的心理关系……这些关系本身就是人的创造活动的一种体现,它们所蕴含的审美因素应是不可被排除在美的范畴的。 二 传统美学观由于拘泥于对美的纯艺术范畴的认识,因此在美学研究中就一直存在一种极端的审美观,这种观点直到今天还大有市场。有人认为,在纯粹的艺术文明的创造中,美由于排除了功利的目的,因而是不担有相关责任的,比如民族的、社会的、道德的、历史的责任等等。按这种美学观的理解,人类文明在择优—淘汰的发展过程中,先前的功能性观念在后来消失了,这一点主要体现在由人工产品向艺术品的分化过程中,“由人工产品到艺术品的过程不是一个转化的过程,艺术文明是作为新生事物而产生的,这种产生是一个历史和逻辑统一的过程。人工产品功能和形式设计的比重的变化导致了分化,这种分化产生了比重不同的一系列产品:艺术品、工艺品和其他人工产品。艺术品便是专门或主要是用来解决纯粹形式设计的问题”。艺术品与人工产品的区别在哪里呢?“对于其他人工产品来说,实用的目的是首先被考虑的,尽管在满足实用的前提下,我们总是力图美化人工产品,人工产品的创造有着限制性的生活背景,有着某种生活责任”,而“艺术创造抛开了心理需要的服从性,而以人类的造物主身份进行创造”,因此“艺术文明运动给艺术创造提供了或制造了一系列需要解决的问题,艺术文明所展示的是一个‘问题—解决’的无限历程”,“其他人工产品的审美特征属于工艺水平,它没有足够的能量和刺激来达到构成一个纯粹的创造问题的程度,不会遇到纯粹创造一个新世界时所发生的难题。……制造人工产品时只需要遵循审美的规则,在这里没有艺术的困惑,没有怀疑,没有需要创造性地解决的问题”,而“艺术品虽然可以容纳社会的、心理的内容,但本质上并不承诺这种责任。艺术品展现了一个新天地,但它却不对人们承诺在这个天地里做些什么负责”。 哲学是对人类文明的检查,而从哲学中分化而来的美学“作为哲学不可缺少的部分,它所承担的正是反思艺术文明的责任。各种企图把美学变成某种实用的分析或描述的设想都是不能承担美学反思艺术文明这一重任的”。 这种观点在认识上的明显缺陷有三,一是认为美学只对艺术文明,因为审美反思的就是艺术文明,而艺术文明是解决纯粹的形式创造问题的,在解决这一问题的过程中,有许多创造上的困难、困惑或者怀疑,同时也不承担社会心理等相关责任。二是只将人类文明的发展看作是一次性的分化发展,即人类社会的分化导致的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的分化,却没有看到物质与精神生活在后来的发展中实际上又出现了相互结合的情况,即精神与物质的融合发展,而这一点在今天已是不争的事实。其三是认为艺术品无心理服从性,展示的是一个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无限循环的创造历程,而其他人工产品则完全服从于人的心理需求,它只是在遵循“审美原则”的过程中无创造地解决问题,问题解决了什么都就结束了,但不排除对“审美原则”的遵循。问题是,艺术不服从人的心理要服从什么?如果艺术创造无心理服从性,审美作为一种精神性活动又将从哪里产生?其他人工产品既然要遵循“审美原则”,但却无美可言,这岂不是用自己的矛去刺自己的盾呢? 三 我们不妨从人类审美活动的发展作进一步说明。人类审美活动的发展大体经历了由物质美的创造到精神美(艺术美)的创造,再由精神审美创造活动向物质与精神美复合创造的变化,这一点与人类社会的发展是相一致的。人类早期的生产活动主要是物质性的,这是由于早期人类首先要解决的是衣、食、住、行等与生活密切相关的问题,因而对美的追求也就主要是在物质的方面;其后,当人类社会发生分化时,物质生产活动与精神生产活动才有了较为细致的分工,特别是艺术从其它精神创造活动中分化出来以后,艺术审美就成了最为重要的审美活动,并一直主导着整个美学理论的基本走向。但当商品经济对人们的社会生活所产生的影响越来越大、越来越深刻时,尤其是当科学技术日益向人类生活不断发生重大的渗透性影响时,人类社会的创造性活动就又向物质的或物质和精神结合的方面发生了相应的变化,这就迫使美的创造也从艺术的精神领域而向更广泛、更宽广的物质领域、生活领域扩展,由此而使审美经历了一个从物质(实用)→精神(艺术)→物质与精神(实用与艺术)相结合的递变。 美学家叶朗说:“从历史的发展看,审美的因素(属于精神性的东西)最早是从物质的、实用的活动产生出来的。后来,审美与实用逐渐分离。审美的因素大量地表现在艺术活动之中。艺术中当然也有物质的因素,但那是媒介、载体、手段。艺术给人的是精神享受而不是物质享受。这可以说是对实用与审美原初统一的否定。历史发展到了高科技的今天,审美的因素又回到物质的、实用的活动之中,审美的东西和实用的东西重新结合起来。这可以说是否定之否定。这也许是美的历程?” 叶朗先生所询问的“这也许就是美的历程”本身就是一种肯定性的回答,这一带有回答性的询问是很有韵味的。审美本身是一种精神性活动,但它发展到今天却表现为对象性因素向着物质生产活动领域的返回,或者说是物质的审美与精神的审美活动两者走向了复合。这种返回(或者复合)不仅仅是一种表面走向,它源于人们在社会生活中产生的社会心理的中介作用,同时又体现着人们的社会心理,这是对人的本来面貌的复原,从而表明美的功能价值日益向着人的本质方面的逼近,显示了美与人的生活以及人的社会心理之间原本就具有的亲和性即不可分离性。这个过程本身也昭示了这样一点,即审美主体在随社会生活发生变化的同时,主体心理也发生了相应的变化,这种在社会生活中出现的社会心理以其中介性内在地决定着人类的所有创造过程。社会心理在艺术的审美创造中所起的作用就是,“在社会的经济状况具有最终制约作用的前提下,作为一般中介的社会心理相对于特殊中介的艺术文本来说,它又是一个根源。或者换句话说,社会心理是更根本性的东西,它在很大程度上制约着艺术文本及其变化”。 由此可见,即使在艺术文明世界中,审美也与人们在特定时期中的社会生活心理是相关的,它不可能不对一定的社会心理负责。 另一方面,从科学学科的发展及其研究内容上看,传统的科学和认识论(包括美学)把知识的目的确定为认识真理(求真),而从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一批新兴科学的相继出现,使现代科学的思维方式从认识真理(求真)转向了如何追求有效性(求效)。这就使“当今美学研究也正经历着从本体到实用的转变,……美学研究从经院中走出,从书斋中走出,从思辩的殿堂中走出”,出现了劳动美学、城市美学、建筑美学、装璜美学、服饰美学、技术美学、广告美学等等门类美学,这些实用性的门类美学的“着力点和用心所在,不是告诉你什么是美,而是告诉你怎么样才能美,不是本体性知识,而是操作性知识” 我们不难理解,商品经济的运作方式必然地要以实际的操作追求有效性,那么在思考审美问题时,我们就不能只在艺术的意义上去把握纯形式的美,美学只有内在地具有了操作性,才有了它的应用性发展,人的生活才有了美的活力,才有了无限的韵味,也才有了灿烂的生机。 可见,自然生活、社会生活、人类的生产劳动中必然地蕴蓄着大量美的元素;人类在生产、生活中所进行的创造活动及所创造的一切都是审美的结果,当然艺术的创造更具有美的强大能量。因此,要硬性规定审美属于艺术而不属于非艺术的人为界限,那是美学研究上的作茧自缚。20世纪50年代中期,深受实用主义哲学影响的美国著名美学家托马斯·门罗就在他的《走向科学的美学》一书中指出:“随着新的技术和传播媒介的发展,随着老式技艺在变化着的世界中发挥着和过去不同的功能,在艺术和非艺术的技艺之间以及它们各自的产品之间已不存在明显的界限,相反,它们在许多地方是重叠的,而且是不断变化的。” 在这种变化的过程中,艺术自身与生活、与人们在生活的一切创造活动中出现的心理联系又被重新强调,比如说艺术随着社会风尚、人们的生活情趣、人的价值观的变化,特别是随着科学技术的充分发展而不断发生变化的这一点,已被越来越多的理论家们所注意,从而引发出文艺学的社会心理研究。文艺社会心理学无非就是要挖掘艺术与社会心理之间的深层关系,揭示社会心理对艺术发展的中介性影响力,从而在人们面前展开了一幅文艺美学研究多样化、深层次的崭新前景。 四 人类世界首先是作为感性世界而存在的,但这个感性世界是人为性的人工创造世界,人在这个感性世界中的创造既起于自然性的物质世界,又必然地面向自然性物质世界 ;人工世界的创造过程从来而且永远伴随着各种困难,也充满了多样的疑惑,而充满了困难或困惑的人工创造,它的每一步艰难的行进总是伴随着人类丰富的想象,在想象中去创造性地解决问题。艺术是如此,科学是如此,哲学是如此,其他任何人工产品的创造亦无不如此。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是美学在反思艺术文明世界时也必然地要适应、服从一定社会时代的社会心理,并承担起相应的社会心理的责任(如娱人精神和心情、升华道德情操、增强社会责任感等等),最终通过多样化的感性形式达到审美的目的。 林同华先生曾经指出,“人类的社会生活,是人们与自然环境、人与人的社会环境组成的物质文化生活系统,和人们的道德的、宗教的、哲学的、法律的、文学艺术的精神文化生活系统,构成一个五光十色的人类生活世界”。 既然人类的社会生活是由物质文化生活系统和精神文化系统所构成的大系统,那么它也就有着更为复杂的内涵可供我们深思。 由物质的和精神的两个部分构成的作为整体系统的人类社会生活,体现为物质形态和精神形态的两种。从美学的角度看,由物质和精神两个部分组成的美学大系统无非就表现为物质文化生活美和精神文化生活美。就物质文化生活美的构成看,它包括劳动美学、技术美学、科学美学、工业美学、商品美学、服饰美学、园林美学、环境美学等很多种类型。现代美学也正是基于这种开放型系统展开研究的,因此在今天,若还将美或审美仅仅封闭于艺术自身,还只把艺术看作是至高无尚的“美学贵族”,将势必使美学研究成为井底之蛙。 门罗说:“人们一旦认识到,审美艺术也和艺术一样,具有自己的功用方式和自身的应用科学时,就会进一步探索审美艺术是否可能通过更广泛地使用科学和材料,更加有效地为人类的福利服务。”门罗在当时就已认识到美学研究领域的拓展将是美学的未来发展趋势,因为在他看来,美学的概念出现了实用化的发展倾向(如“为人类福利服务”),因此“把艺术领域局限于五种、七种或其他少数几种艺术,在现在已是不太可能了”,艺术除了传统的那些种类之外,“假如我们放眼其他时代或其他文化,还应该把纹身、羽毛工艺以及我们时代的文化中所缺少的或被我们视为低下的其他许多技艺都列入到艺术的范围之内”。 门罗对艺术概念的扩展是否完全合理我们暂且不论,但这种扩展本身对美学研究是富有启发性的,因为在更具包容性的意义上人类生活中的一切创造本身就是带有艺术性的。 在门罗以后数十年的发展历程中,人类的生存时代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审美已远远超出了原有的艺术世界范畴,而渗透在人类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各个领域、各个角落,这一点在人类社会生活的方式、内涵发生迅速变革时已显得越来越突出。而且,审美的功能所具有的实用性也在不断得到加强,其功能已从单纯艺术的情感愉悦、心灵净化扩展到指导生活、调节现代紧张生活中的人际关系等方面。杨春时在总结审美在现代社会中的作用时,曾将其归纳为调整人与人之间的紧张关系、解脱物欲束缚和物质压迫、松驰紧张生活节奏、消遣自由时间等几个方面,并认为这是把人的全面发展当作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最终目的的重要问题,他还强调“应该在全面发展人的总目标下指导各项实际工作,发展审美文化”,要“繁荣艺术,发展各种形式的审美文化;普及美学,特别是应用美学(如技术美学、生活美学等)”。 应当说这是符合现代社会生活发展的基本趋势的。商品经济的迅速发展,科学技术的充分变革,给人类所提供的物质创造的机会也越来越多,但在这种情况下,势必会使人与人之间的直接接触更多地被物质性和机械化的东西所取代,人的情感在物质创造的过程中会出现精神变异,如果没有美的介入和以美的方式对人的引导、调节,就难以使人类精神方面受到的日益严重的威胁得到消解。从这个意义上说,美就在生活中,美就要靠人在日常生活中永不停歇的求索性劳动,美也应该而且必须承担起反思艺术和检讨生活的多样化的功能。美不能再远离生活尘世:或遁迹于艺术的“象牙塔”之内而深居简出,或枕在形式的温床上而对实际不问不闻,或昂起高傲的头颅对生活不屑一顾。现实不需要这样的美学,生活也不再接纳这样的美学研究。 正因如此,在当代美学研究中人们已将美的探求目光伸向了实用的或应用的领域,从而产生了美学研究的重要分支—“实用美学”(“审美应用学”),这就打破了艺术美与生活美(实用美)的森严壁垒,使美以前所未有的新姿态出现在人们面前;同时也使人们认识到自己“生产的每一件产品,都超越了它仅仅供人使用、满足人的生理需要的目的”,“不断地美化人们衣、食、住、行、用各个方面和人类的生存环境,并使人的精神文化由此得到升华,提高社会的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的水平”。 也就是说,审美的实用性,并非只是出于一种理论上的拓展,更重要的是通过对美的应用性研究,使人们能够更加懂得如何去发现生活的美、珍惜生活的美,并进而创造生活的美;使人们在社会生活中产生的社会心理既能充分适应社会时代的变化,又能以矫健轻盈的迈进姿态给人以健康的心态美;使人们在物质性的创造中也能以美的“外在尺度”和“内在尺度”去衡量创造的合理性、和谐性,使其本身内含精神的美。 这一点在更具科技含量的电视艺术中表现得尤为突出。电视作为家庭艺术,是最具应用性的艺术门类,它通过音画的艺术性组合、节目类型的巧妙编排方式成为最有影响力的大众传播媒介,其审美的应用性主要表现为积极参与到引导人们的价值观念、审美观念、思维方式、生活方式、行为方式等的变化中,特别是那些与人们的现实生活密切相关的电视节目类型,在人的社会化过程中往往发挥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围城》的人生命运可让人魂牵梦系,能使万人空巷,《一代廉吏于成龙》可使人们对现实中的反腐倡廉产生无尽遐思;一次奥运会转播能叫人彻夜不眠,一场赏心悦目的世界杯足球赛直播令人情绪激动不已;一个优美漂亮的商品广告能使人们对相关产品心生美丽的幻想……。电视审美创造的多样性、实用性表明,“艺术美”和“实用美”都起于生活,并在社会心理的中介下形成美的表现形式,我们不能在两者之间建造人为的篱墙和人为的暗沟,因为美在反思、检讨艺术文明世界时,也在反思、检讨着人类的一切活动和文明,因而具有了我们无法回避的功利价值和实用目的,这就使美的应用性创造与艺术的纯形式创造有了一致性的内涵,即在遵循各自规律的前提下实现消遣娱乐、净化灵魂、提升情操、认识人生、协调关系、美化生活、调整心态、强化知识等多重功利目的。 � 赵汀阳《美学和未来美学:批评与展望》,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年版,第170—171页。 � 同①,第131页。 � 罗筠筠《审美应用学》,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2页。 � 童庆炳等著《文学艺术与社会心理》,高等教育出版社1997年版,第52—53页。 � 祁志详《美学关怀》第21页,复旦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 � 托马斯·门罗《走向科学的美学》,中国文艺联合出版公司1984年版,,第352页。 � 林同华《超艺术:美学系统》,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2年版,第19。 � 同⑥,第393页、345页。 � 杨春时《系统美学》,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87年版,第350—356页。 � 同③,第5—6页。 附:作者简介 黄怀璞,男,1962年生,甘肃临洮人。现为西北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文艺学、影视美学研究。 1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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