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中越边境自卫还击作战战史讲义

1979 年中越边境自卫还击作战战史讲义（试用版） 1979 年中越边境自卫还击作战 1979 年 2 月 17 日至 3 月 16 日，广州军区和昆明军区奉命，对越军进行自卫还击作战。打击了越 南推行地区霸权主义的气焰，保卫了祖国边疆的安全，支援了柬埔寨人民的正义斗争。达到了教训越 军目的之后，我军主动撤回原防，守卫我国边界。以后，我们又进行抗击越军的进攻，拔除侵占我国 边界要点的作战，巩固了作战的胜利，迄 88 年底，除在局部的小战斗外，在全线大部分地段赢得一个 相对安定的边界。 越转变战略，视中国为敌，侵占我国领土，挑起边界事端 中越两国人民都有过遭受殖民主义统治的苦难经历。中国从 1840 年以后屡受帝国主义的侵略，越 南从 1884 年也沦为法国殖民地。1887 年柬埔寨和 1893 年老挝也分别沦为法国殖民地，合称法属印度 支那。三国人民和我国人民一样，在反帝反殖斗争中部付出了重大代价。 1940 年 9 月，曰本胁迫法国签定军事协定、日军侵入越南；1943 年曰本完全踢开法国，独占印度 支那，三国人民又处在曰本侵略军的铁蹄之下。 第二次世界大战曰本战败，法军在 1945 年 9 月 23 日又重占西贡，并向越南北方进军。法军又重 新占领印度支那三国。 在中国革命的长期斗争中，有胡志明等一批越南同志参加。在 1936 年 11 月以胡志明为首的越南 劳动党领导的抗法战争，民族解放战争，以及以后的杭美战争，都得到我国人民的真心实意的全面援 助。在抗法战争中的几个决定性战役，都得到我军各方面的帮助。在历时 11 年的抗美战争中，我国出 动防空、部队及技术人员达 30 万以上，援助越南人民的作战，有 4000 余人斗争中献出了宝贵的 生命。我国援越的经费，在 200 亿人民币以上。所以越南人民把两国人民的亲密关系，叫着“同志加 兄弟”。在 1，300 多公里长的边境线上，两国人民友好相处，是一条和平友好的边界。 胡志明同志逝世后，黎笋一伙背叛了越南劳动人民的意志，开始以我国为敌。南北统一后，随着 军事力量的扩大，越南当局的霸权主义欲望也迅速膨胀。与苏联的亚洲安全体系相呼应，企图搞印度 文那联邦，而他们自己则争当“盟主”。 越南当局的强权主义理所当然盼要遭到各国人民的反对。把我国维护和平、坚持正义的主张看作 是他们推行霸权主义的主要障碍。加紧推行反華、仇华的政策。从我边防部队缴获的文件中，1972 年 越南当局就开始把我国当成敌人。鉴于抗美战争需要我国支援，他们没有把这一政策公开化。以后， 反華仇华政策逐步公开化和升级。宣称我国是“最直接、最危险的敌人”。把在越华侨称为“第 5 纵 队”，驱赶华侨出境。把过去承认中国领土领海主权的诺言推翻，霸占我国南沙群岛中的一些岛屿， 对我中沙群岛、西沙群岛提出了领土。把其北部湾海域领海线划到我国的海南岛。两国的陆地边 界本来早已标定，双方都已承认。越南当局不惜破坏这条友好的边界，一再指派军队，侵犯中国领土。 越南当局为推行霸权主义政策，随着南北统一，其美军撤出以后，军事战略也迅速改变，1978 年 底，黎笋在军委会上说，越南的“战略思想是进攻的思想”。“我们把战略进攻思想贯彻始终，在建 立严密防御的基础上，要求在全国，包括陆地、空中和海上在和平时期就要掌握主动”。矛头对准我 国。 战争的性质由反侵略改变为扩张侵略。战略思想由防御型，发展为进攻型。故南北统一以后，越 军不是裁减军备，着重搞好经济建设，而是保持扩大军备。1978 年把陆军由 1975 年的 25 个师扩大到 28 个师，组建 4 个军部；空军由 2个团扩建为 4 个航空兵师 15 个团；海军扩编至 4 万余人，舰艇 120 艘。正规军 100 余万人。1979 年军费开支仍然保持抗美战争期间的水平。 1978 年 7 月，把越北的第 1 军区，划分为两个军区。第 1 军区与我广西省接壤，第 2 军区与我云 南省接壤，主要担负对我作战的指挥。在这两个军区内又分别增调 2~3 个野战师作为骨干力量。并加 强各省军事指挥部（相当于级纸指挥机关），下辖有独立团。县有独立营。在要点上设立公 安屯。 在与我广西、云南接壤的边界越方一侧，加紧进行作战准备。进行与党为敌的政治教育。研究了与我 军作战的具体战法和作战。越军总政治局在对华作战教育提纲中要求，“把主力、地方、民兵三 种力量结合起来；大打、中打、小打相结合”。并强调“一线取胜”，“边境取胜”，说诱敌深入是 错误的。“不允许放弃一个乡、一个县、一个省或一座城市”，在作战指导思想上，“既要消灭敌人 的有生力量，同时又要保卫士地，这两个要素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越南军方认为“中国军队武器 比我们差，军队人数比我们多”，故要求“发挥综合力量，进行全民战争。”要求“首战告捷”， “打败战略第 1 梯队”。 在军事战略转变以后，扩张的行动就充分表现以来。制造事端，挑起流血事件，侵入我国领土。 至 1979 年 2 年，驱赶华侨已达 20 余万人。 侵入我国境内埋设地雷，竹尖桩，单方面改变边界现状，到反击作战前，越军入侵中国边境地段 162 处以上，纵深达几百米至千余米。广西靖西县坚汤岛位于归春河主河道中心线中国一侧，本应属 于中国领土，而越方却提出以小岛北侧支流为界，并派出武装和公 安人员强占该岛。 向我边防人员和群众开枪开炮，至 1979 年 2 月发生挑衅事件达 3，500 余次，打死打伤我国军民 300 余人。在海上越南当局不断袭击和劫持我国渔船。1978 年 12 月 9 日，我广西东兴县 5101 号和 5102 号渔船，在我国白苏岩岛附近海面捕鱼，被越南 5 艘武装船包围。8 时 40 分，越军突然向我渔船 射击，5101 号渔船中弹 161 处，副船长黄思卿中弹身亡，船长何宗汉受重伤。5102 号渔轮船体中弹 25 处，副船长吴欢业受重伤。 中国政府、人民和我军边防部队，一直以两国人民的友谊为重，忍让克制，再三向越南当局提出 警告和规劝，以避免事态扩大。我国领导人鄧小平、李先念等分别会见穿笋，范文同等，希望通过双 方共同努力，解决存在的问题，维护两国人民的友谊。但是越南当局不予理睬。 1978 年 6 月 29 日，越南加入苏联控制的经济互助会，成为正式成员国。1978 年 11 月 3 日，《苏 越友好合作条约》在莫斯科签字。这个条约实际上是个军事务约。越南仗着苏联的支持，更加变本加 厉，武装侵犯我国的行动不断升级。 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我广州、昆明两军区部队同时在两个方向发起对越自卫还击作战。 广西方向的自卫还击作战概况 一、作战决心及组织准备 1978 年 12 月 8 日，中央军委下达作战命令，广州军区以第 41 军、42 军、43 军、55 军集中歼灭 敌第 1 线的武装力量，摧毁敌人的军事目标。 广州军区司令员许世友、政委向仲华受命后立即召开了作战会议。军区领导同志和总部联络组、 总参首长亲自到前沿勘察地形，同时组成军区前方指挥所，迅速进至南宁展开工作，组织各参战部队 迅速向战区集中。各军在扩编、开进的同时，也以主要指挥员先行到达战区了解情况，制订计划。各 参战部队以火车输送、摩托行军、徒步行军快速向战区机动，于 1979 年 1 月 8 日前进至待机地域，包 括 4 个军、3个地炮师和高炮师、3 个铁道兵团、1个通信团、1个防化团。完成都署和展开。航空兵 13 个团另 6个大队，空军高炮和地空导弹部队也同时进入前沿机场和阵地。海军南海舰队在川岛以西 各港口集结各型舰艇百余艘和作战飞机百余架。各部组织严密，在无空袭和无敌情顾虑的情况下，顺 利究成了集结任务。 为隐蔽战役企图，按照统一的部署，各部严密伪装，封锁国境钱通路，设持无缘电静默，部队调 动在夜间进行。对次要方向进行佯动等。 这次广西方向参战的有两万多辆汽车，600 多辆坦克，大量的火炮、机械等，解决开进道路十分 重要。在前指统一计划下，集中工程、机械、民工、工程兵力量，修通了通往国境线的道路。 广州军区首长经过周密的勘察和反复研究，决定从两个方向打击敌人。集中主力首先歼灭位于高 平方向的 346 师和地方团队，以部分兵力歼灭同登地区之敌，完成任务后，视情况或就地清剿，或向 纵深发展。 根据中央军委“杀鸡用牛刀”的精神，决定： 以 41 军、42 军并指挥 43 军之 129 师，对高平形成钳形突击。41 军从念井、平益、孟麻、龙邦突 破敌人阵地。主力沿通农、向高平穿插迂回，以一部兵力歼灭河广独立营、道农独立营、851 团 3 营、 246 团，然后向高平发展进攻，协同 42 军歼灭高平地区之敌 346 师主力。42 军从那花、布局、水口、 洞桂突破，首先攻占东溪，切断公路，防止敌人增援和逃跑，集中军主力在 5 天内歼灭高平之敌。以 55 军攻歼同登守敌。43 军指挥 127 师攻歼支马、禄平之敌，保障战役翼侧安全。战役发起前，又增调 第 54 军为战役预备队。战中又增调 20 军 58 师，50 军第 148 师、150 师参战。空军引而不发，在我国 境线内巡逻。海军和海军航空兵，在我领海内演习和游弋。以配合作战。 战役保障工作周密而紧张的进行，做了大量工作。先后组织民工、民兵 70 余万人参战，储备弹药、 油料、干粮 11 万余吨。仅 10 余天时间组成近百个后勤保障单位，以主要力量配置在第一线，以部分 力量配置在第二线和第三线。并配备了专用救护列车，卫生船，直升飞机等，保障及时救治伤员。 二、作战经过：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2 月 16 日入夜以后，各参战部队先后向进攻出发阵地 开进，于 17 日 4 时前完成进攻准备。 17 日有的采取偷袭，有的经过炮火准备，发起强攻，突破了敌前沿阵地。41 军一部歼灭朔江守敌， 一部直插高平。42 军 125 师沿小路直取高平。军主力沿公路前进，克服了各种困难，17 日 18 时前攻 占东溪，然后主力向高平攻击，对敌达成战役合围。但由于穿插迂回部队对敌情判断不准，情况处置 不当，都没有按时到达指定位。42 军主力到达高平时，正准备发起攻击，接到友邻指挥部通报，说敌 除原有部队外，852 团也退守高平，有几十辆坦克。前线指挥员判断敌有两个团兵力，仅以 42 军主力 攻击没有取胜把握，因而推迟了攻击时间。导致在战役合围圈内，战术上没有达成合围分割，延误了 歼敌时机。2月 19 日 14 时 47 分，第 54 军 162 师超越 125 师战斗队形，加入战斗。20 日 42 军主力向 高平外围守敌发起攻击，歼敌一部。24 日占领高平，尔后转入清剿残敌和寻歼敌 346 师师部。边清剿， 边组织。25 日后即划片包干，分区清剿，41 军穿插部队在沿途遭到敌多次伏击，迫打边前进。24 日 进至扣屯，一部在朔江地区战斗，至 23 日，歼敌后转入就地清剿和担任护路任务。55 军在同登方向 于 17 日 6 时 25 分开始炮火准备，6时 40 分各部发起攻击，突被敌人前沿阵地，当日歼灭了敌第一线 连、营要点之敌，进逼同登，残敌退守“鬼屯炮台”、探某、339 高地等核心阵地，军主力对敌形成 包围。19 时 50 分，发现谅山方向有敌汽车数十辆，运兵向同登增援，即令主力转入抗击敌人反击。 18 日击退敌多次反击，19 日向纵深攻击，与敌反复争夺。战至 23 日，基本歼灭同登地区守敌。全军 转入休整，以部分兵力肃清残敌，准备再战。43 军以 127 师部分兵力在支马，龙头方向正面攻击，主 力从右翼迂回敌侧后，对敌形成包围，当日歼灭了第一线营、连守敌。18 日向敌纵深攻击，歼灭了纵 深敌人，完成了占领龙头、支马，保障主力翼侧安全的任务。 至 2 月 25 日，完成了第一阶段作战任务。 第二阶段：2 月 26 日至 3 月 5日。 根据军委指示，广州军区决心第二阶段集中 55 军、43 军（欠 129 师）和 54 军 161 师，第 50 军 148 师两个团，对谅山之敌发起攻击，渡过奇穷河，攻占迷迈山，造成威逼河内的态势，在高平方向 各军，继续搜剿残敌。 55 军并指挥 161 师攻歼谅山守敌。43 军并指挥 148 师两个团，攻占禄平，直逼谅山，歼灭该地守 敌，协同 55 军作战。 2 月 27 日，55 军、43 军从同登、□然、禄平三个方向同时发起攻击。向谅山方向攻击的部队，2 月 27 日 7 时 50 分开始炮火准备，8时 55 分，军主力 3 个师同时发起攻击。战至 16 时 40 分，攻占扣 马山、波扣劳山。同时 161 师从右翼进至脱液，阻击可能增援之敌，保障主力翼侧安全。28 日除队部 分兵力肃清残敌外，主力继续向纵深攻击，并占领 536 高地、恢复、445 高地等。28 日夜，军令各师 调整力量，以师第三梯队加入战斗。3 月 1 日 9时 30 分进行炮火准备，10 时发起攻击，遭敌前沿火力 点的杀伤，进展缓慢。当晚重新组织火力和协同，3 月 2 日继续攻击，占领谅山北市区，歼灭了守敌。 3 日夜向南市区进攻的部队占领进攻出发阵地。4日 6 时 50 分开始炮火准备，7 时突击部队在炮兵、 坦克大力支援下，突过谅山大桥，打垮了敌人的顽抗，逐点逐次攻击，于 16 时 10 分向奇穷河以南推 进 5 公里，占领了 460 高地、那班、弄昆、蒙伯、627 高地、靠崩西北无名高地一线。敌人扼守河内 的屏障被我军攻占，门户洞开，我军造成威逼河内的态势。 43 军以 127 师并加强 54 军坦克团 3 营，128 师，于 27 日 7 时发起攻击，28 日占领禄平县城和附 近各高地，歼敌 2 个营。然后以主力巩固占领地区，肃清残敌。3 月 1日以 128 师 383 团 3 营向公母 山前进。于 4 日登上公母山主峰，占领巴散，歼敌一部。3月 3 日根据军委和广州军区前指命令，以 127 师强渡奇穷河，4 日 7时向迷迈山攻击，11 时 15 分歼灭迷迈山守敌。148 师在板烂方向对敌前沿 要点攻击、歼敌一部。 161 师主力于 3 月 3日攻占脱液，保障了翼侧的安全。高平方向各部继续寻歼 346 师师部和溃散 之敌。至 3月 5 日胜利完成作战任务。 第三阶段：3 月 5 日至 16 日回撤。 3 月 5 日我国政府发表声明，惩罚越南的目的已经达到，我们不要越南一寸土地。我军奉命撤军 回防，严守我国边界。 3 月 6 日第 50 军 150 师、20 军 58 师加入高平以西和重庆地区作战，加快清剿，尔后相互掩护， 撤回我国境战以内。谅山方向于 3月 12 日全部撤完。其它各部于 3 月 16 日 19 时前全部撤完。 广西方向的还击作战共投入 18 个陆军师，突入敌方纵深 20 至 40 公里，面积约 5，300 平方公里， 攻占高平、谅山两个省会。及河广、茶灵、广和、河安、通农、石安、重庆、长定、文液、高禄、禄 平等 11 座县城和同登镇。基本歼灭敌两个师、3 个团、9 个独立营，大部歼灭敌两个团、6 个独立营。 部分歼灭敌 14 个团和 1 个装甲旅，共歼敌 40，671 名，缴获了大批武器装备，摧毁了敌人一批军事设 施。完成了作战任务。 云南方向的自卫还击作战概况 在云南方向的越军第 2 军区辖第 345 师、316 师、316A 师、344 师（生产师）以及省、县（市） 队、公 安屯等地方武装共约 55，000 余人。 一、作战决心和组织准备 昆明军区于 12 月 8 日受命向越军自卫还击，集中第 11 军、第 13 军、第 14 军和云南省军区边防 部队，歼灭敌人的边防部队，摧毁敌一线军事设施。 军区杨得志司令员 1 月 7 日到达昆明上任，8日至 10 日学习领会命令精神，研究贯彻部署预案。 12 日军区领导同志和杨勇、何正文等副总长到马关、河口研究敌情，制定计划，连续八个昼夜，紧张 工作。同时进行组织准备。令参战部队扩编、动员，向战区开进。在开远开设前进指挥所。各军、师 领导一面组织动员扩编，一面先行到达战区进行勘察地形，研究敌情，制定作战计划。 参战部队以铁路输送，汽车输送紧急向战区开进，徒步行军快速机动，1 月 10 日完成战役展开， 2 月 10 日前完成了作战准备。 昆明军区首长决心；集中陆军第 13 军、第 14 军和第 11 军的主要兵力兵器，首先歼灭保胜、老街、 孟康地区之敌和 345 师，尔后视情况再转用兵力歼灭 316A 师。区分为两个作战方向。老街至柑糖为主 要歼敌方向，以第 13 军、第 14 军协同作战。 金平至封土为次要方向，陆军第 11 军独立作战。 第 13 军加强炮兵第 4 师、第 18 团、高炮第 65 师之 614 团、623 团、舟桥第 86 团，军区坦克团 第 2、第 3 营，1 个防化连。从北山至坝洒地段渡过红河，在 14 军协同下歼灭越军 345 师和保胜、谷 珊地区之敌，尔后准备协同友邻歼灭敌 316A 师。 第 11 军如强炮兵第 4 师 213 团、第 49 团 1 个营、高炮 616 团、军区坦克团第 l 营和 1 个防化连。 首先歼灭老街、孟康、发隆地区之敌，协同第 13 军歼灭 345 师。尔后协力歼灭 316A 师。 第 11 军加强云南省军区独立师，军区坦克团 1 个连，于战役发起前歼灭巴南棍、麻粟坡、马原塘、 布多地区之敌，尔后以一部兵力攻占巴丹，进占南臊，占领有利地形，阻敌增援，主力攻占封土后， 以积极行动牵制 316A 师，不使东援。同时以一个加强营与军区敌后侦察大队组成侦察支队，插至三阳 以北地区，积极活动，配合军主力作战。 第 32 师集结于鸡街、个旧为军区战役预备队。云南省军区以边防 12 团 2 个营、边防 11 团 1 个加 强营，歼灭当面公 安屯和防御守敌。组织民兵，积极进行袭扰和对重要目标的守卫。 炮兵第 4 师第 49 团集结于平远街待命。 歼击航空兵第 44 师、27 师独立大队担贝我境内巡逻防空任务。 空军高炮第 15 师、地空导弹部队担负机场对空保卫工作。 完成作战任务后，各部按计划撤离战场，部署于我国境线内，扼守要点，进行防御。并组织好对 敌侦察、监听，修筑道路，派出化学观察哨。为保障后勤供应和伤员救护，军区派出 23 分部带 5 个兵 站、6 所医院、11 个医疗所，3 个汽车团，20 个民兵营（每营 500 人），及民工 2，250 名和马马 2， 250 匹，负责后勤保障工作。 一切组织准备于 2月 10 日前准备完毕 二、作战主要经过 区分为三个阶段作战。 第一阶段，1979 年 2 月 17 日至 25 日。 2 月 16 日夜，各军第 1 梯队问进攻出发地域开进、分别干 17 日 2 时至 6 时完成了进攻战斗准备。 2 月 17 日拂晓，各参战部队在金平的半坡至马关的龙江约 250 公里正面上、先后发起攻击。开始了对 越自卫还击作战。 第 13 军首先隐蔽的偷渡红河。2月 17 日 2 时起。以冲锋舟、椽皮舟在北山、坝洒、甘庶园等地 偷渡，成功的渡过 2 个步兵团和 3个加强步兵营及边防 13 团 5 个连。4时开始架设浮桥．敌发觉我军 行动。第 1梯队各团立即发起冲击，夺取敌前沿要点，歼灭守敌。8 时，3 个舟桥渡场和一个门桥渡场 开设完毕，军主力开始渡河，10 时主力渡过红河后，在 8公里的地段上全线突破敌人防御。以部分兵 力肃清前沿守敌，以强有力的机动部队向放纵深穿插迂回。穿插部队进至孟珊以南前进受阻。军及时 调整部署。以 37 师、39 师并肩突击。攻占 387 高地，动摇了敌人防御体系。并攻克谷柳、保胜，受 到总部表扬。战至 21 日 5 时，全歼敌 192 团和老街市队，重创了 345 师之 121 团、190 炮团。这时黎 笋下令“死守柑塘矿区”，并增调兵力防守。根据昆明军区指示，军以 39 师担任阻援，攻击代乃、割 裂 345 师与 316A 师联系，抗击 316A 师东援。并以 37 师、38 师在右翼并肩突击，直逼柑糖。以新到 战区的 50 军 149 师为军预备队。39 师坚决阻击 316A 师。23 日 7 时向柑塘攻击，以 7 个师属炮团及 82 以上火炮 564 门、在 6公里正面上对敌火力急袭 25 分钟。然后发起攻击，逐次夺取敌人阵地，战 至 25 日对敌达成合围，15 时胜利攻克柑糖。 第 14 军，2 月 16 日 15 时开始接敌运动。入夜以后以采用偷袭和强攻相结合，夺取了前沿要点， 突破了敌人防御。在攻击敌纵深要点时，遭到敌人激烈抵抗。第 40 师从老街守敌翼侧攻击，而敌人在 老街正面设防薄弱，翼侧较强。策 42 师主力进至 391 高地前沿，与敌激战。18 日军令各部调整部署， 继续向纵深攻击；42 师师团干部到前沿侦察，定下新的决心。18 日 15 时开始炮火准备，15 时 15 分 发起冲击，19 时 28 分占领 391 高地主峰，切断了敌方 8 号公路交通，打通了我军由河口至他豫的公 路。41 师于 19 日 17 时向发隆营房攻击，敌依托营房坚固工事抵抗。攻击部队火力与突击协同不好， 当日未能攻克。经过重新组织，20 日对发隆营房进行炮火准备；两路向心攻击，占领营房，歼敌一部， 余敌逃跑。40 师于 20 日攻占老街。至此全军已占老街、孟康，发隆等敌军要点，21 日军主力协同第 13 军向敌 345 师攻击，歼敌一部。 第 11 军在金平方向单独作战。2月 17 日 7 时在 35 公里正面上向敌发起攻击，突破了敌人前沿各 点，先后攻占 1298 高地，布多，刘发烟，马鹿塘，658 高地、1108 高地，西罗楼诸点。18 日至 20 日 展开肃清残敌。并以一部兵力前出到布巴保、巴保、白马河地区。突入敌纵深 2至 4 公里。完成了上 级赋予的作战任务。 第二阶段：2 月 25 日至 3 月 5日，向敌纵深发展，攻占战区要点，造成直通河内的态势。第 13 军配属第 50 军之 149 师，向沙巴地区的敌 316A 师进攻。25 日 6 时 30 分，以两个团沿孟珊、龙江、 班佛、向沙巴以酉穿插，切断敌军退路。部队冒雨前进，27 日穿插部队受阻，多次攻击未能奏效。当 日 1 团依托代乃阵地向奔西爱以东敌人发起攻击。为 149 师正面部队打开口子，由于地形判断错误。 部队进到吉光胡一线误为已到奔西爱，导致 446 团于 3 月 1日加入战斗时遭敌火力袭击。3 月 2日 445 团、446 团，95 团多路攻击，3 日 11 时攻占沙巴。447 团攻占垭口，至 3日 13 时完成了作战任务。歼 敌 1，900 余人。 第 14 军主力并指挥第 32 师（欠 95 团）于 26 日开始行动，直插郭参、铺楼，完全摧毁了敌人的 防御体系。完成任务后即转入肃清残敌。 第 11 军于 27 日向封土地区守敌发起进攻，先后攻占了 755 高地，560 高地，会嫩、节布西南诸 无名高地。3月 3 日 9 时攻占封土县城。3 月 4 日以一部兵力前出到冯登、王斗、王宝地区。 第三阶段 3 月 6 日至 13 日我军回撤至我国国境线以内。 3 月 5 日我国政府公开发表声明，宣布自卫还击目的达到后开始撤军和撤军的期限。这标志着我 军力量的强大，政治上的主动。 在军事上还没有停火的情况下，撤军行动要防止敌人反击、袭击，任务十分艰巨。各军 3 月 4 日 就接到了准备撤军的命令和我国政府将发表声明的通报。各部都进行周密组织，规定了掩护部队，炮 兵及后勤系统回撤的路线和时间，指定主要干部对后卫部队加强指挥。对红河渡口和撤军道路组织了 严密防卫和调整勤务，各部都从容有序的撤回国内。第 11 军在回撤途中攻歼了班绕散守敌 1个营，其 它部队重视肃清残敌。昆明军区参战部队于 3月 13 日全部撤回我国境线以内。 这次作战突破越军阵地纵深达 40 公里，攻占老街、柑糖两个市。攻占孟康、沙巴、坝洒、封土、 保胜等 5 个县。前出至郭参、铺楼、外波河、黄连山口、封土地区。共歼敌 16，480 余人。我军伤亡 7，886 人（亡 2，812、失踪 15 人）。 作战的主要经验和教训 一、这次作战，由平时转向战时的工作做得好、转得快。作战对象是由“同志加兄弟”转变为敌 人。由统一的编制，扩编为适合南方山岳丛林地作战的部队。由于平时没有情报工作基础，转变为迅 速侦察敌方情况。战场是由大后方转变为前线。这就导致了工作量大、要求急。在党中央、中央军委 的正确领导下，国家和各地方的大力支援，各级首长分工负责，受命后备部队全力以赴进行准备，在 两个月内自成了战略机动、展开，完成作战准备工作。但是由于平时只立足于大打，打核战争，因而 对局部战争的准备不够，战场的交通建设，国防工事，物资储备，对敌情的研究都不够仔细，给准备 工作造成一定困难。今后宜于在战备方面各战区根据不同的特点和任务，战备工作有所不同，才能应 付各种突发事件。 二、各级指挥员和领导机关一声令下，立即行动，夜以继日的经张工作。指挥员实行传、帮、带， 派出有作战经验和指挥能力较强的干部加强下级指挥。广州军区在 41 军、42 军、55 军分别派出一名 副司令员。军、师、团都分别派出领导干部加强下一致或下两级的指挥。多数干部都做到勇于负责， 发挥模范作用，发挥下级的主动性，积极性，对完成作战任务有促进作用。但是也有的派出干部过多， 有的包办代替。中间形成一个指挥层次。反而影响了组织指挥。50 军 150 师配属 41 军作战时，军派 出 3 名领导干部加强指挥，增加了层次，有的问题处理失当，导致对 448 团指挥混乱。使该团在回撤 中受到不应有的损失。 越级指挥在必要时可以用。但也不宜太多。不宜超越两级，实施越级指挥时必须把指挥的内容告 知其上级。122 师进攻朔江时，越级指挥未告知其上级，导致指挥混乱。 三、集中兵力原则，是作战的通则，现代仍然适用。但是要科学运用，恰当部署，才能发挥作用。 在云南方向上我军集中了约 4 倍于敌的优势兵力，8 倍于敌的师以上炮兵；在柑糖、沙巴等战斗中集 中了 3 倍、5倍、7 倍于敌的绝对优势兵力，保证了我军始终保持主动，战必胜、攻必克，速战速决。 但是在纵深战斗中，没有及时调整部署，集中兵力就不够。打一个点，逐级指定主攻，导致在具体目 标攻击时，有的反而造成劣势。没有发挥整体威力，延长了战斗时间，增大了伤亡。在兵力运用上偷 渡红河广泛实行包围迂回是正确的。特别是 13 军 5 万余人在 2 月 17 日 10 时前基本渡过红河，是成功 的。但是穿插迂回中，或因路线选择不当，或协同不好。导致有的未能按时到达指定地区。包围时， 也有的围而不歼，或白天包围，夜间撤围，虽然达到了歼敌和攻克敌阵地两个目的，但未能全歼敌人。 四、把握地理环境的特点，才能正确指挥，密切协调各兵种各部队的行动。多数成功的战斗，兵 力协同，火力与突击结合比较好，发挥了诸兵种的整体威力。但是也有的对山岳丛林地的协同、兵种 使用不当。师以上炮兵集中编成军、师炮兵群，行面积目标射击支援步兵效果较差。坦克与步兵的车 与班、连与连、营与营不能直接联系，有的坦克突击时步兵跟不上，造成坦克遭到不应有的损失。 五、作战中广大指战员继承和发扬了我军光荣传统和战斗作风，勇敢战斗，不怕死，不挖苦，不 怕累，坚决执行命令。许多老干部言传身教，大批新战士第一次上战场，经受了战斗的考验，创造了 新的英雄模范事迹。战后评选仅云南方向就有 9，000 个集体，60，000 多人荣立战功。70，000 多人 受到嘉奖。但也有个别干部表现不好，怕死怕苦，不坚决执行命令，关键时刻畏缩不前，有的临阵脱 逃，率队逃跑，有的争功透过，讲假话，报喜不报忧，这些虽属个别现象，但败坏了部队作风，影响 很坏。这类人员在战后都分别受到不同的处理和处分。 政治工作在这场特殊的战斗中，发挥了特殊的作用。进行了有力的战场鼓动工作，开展了杀敌立 功运动，发扬军事民主，使部队越目越勇，越打越灵活，云南方向有李成文、陶绍文、岩龙、李水波、 杨建章等战斗英雄和一批英雄集体。但是部队在遵守政策纪律，瓦解敌军等方面还有不少薄弱环节， 需要今后总结和研究。 六、人民群众的积极支援，后勘供应的及时可靠，是取胜的重要保证。边疆人民在地方党委统一 领导下，一切为了前线，一切为了胜利。积极参战，民兵配合地方部队消灭敌人公 安屯和袭扰敌人。 云南方向直接参战民兵的 20 多个连。支前民工有 32 个民兵营，43 个驮运队，共 30，000 多人配属野 战军作战。广西方向参战和支前民兵民工达 70 余万人。还有一批民兵民工参加修路，警卫仓库，桥梁、 医院、输油管线。押送俘虏，担任翻译，响导。各级政府还设立军供站等，支援了前线，鼓舞了士气。 后勤系统也取得了重要经验，保障了作战的胜利。仅云南方向消耗弹药 7，885 吨，油料 14，512 吨，大批的粮食，都在短期内运到前线。但是这次作战也有的储备过多，如粮食多储了 2/3，弹药和 油料多储 1/2，造成了运力等方面的浪费、战中弹药消耗过多。丢失各种物资达 24 万余件，后勤配置 拥挤，通联不畅等都是急需改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