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真的好想你

嘿，我真的好想你 嘿，我真的好想你，现在窗外面又开始下着雨，眼睛干干的有想哭的心情，不知道你现在为何是这样。   ----久违的，标志性的，引子   家的附近有一所中学，买东西或出门的时候没没路过，我便一边走路一边呆呆地望着初中生们做体操，绘画或嬉笑打闹。并非我喜欢观望，更不会是因为我有萝莉控喜欢看初中女生，只是因为没有别的好观望。观望右侧的一排黑压压的树倒也可以，但终究没有观望初中生有趣。   总之，在如此每天观望初中生的时间里，有一天蓦然心想：他们十四五岁。这于我是个小小的发现，小小的意外。十四五年前他们尚未降生，纵使降生也是几乎不具意识的粉红色肉团，而现在已经涂口红，讨论与男朋友是不是要进一步发展，干那事儿是否带套是否吃药，在厕所角落吸烟，手淫，看古惑仔发着“浩南”梦，在星期五或周末于城市的某处相约用钢管，砍刀，自制手枪，挥洒青春的热血，看——也许——《战争与和平》   我暗觉好笑。   而提起十四五岁的我，那时的我也差不多是这样吧？   就在那段称其为“青春”的时间段的某个下午，收到了女友的分手短信，很大一堆，说来说去就是想分手了——不出所料的——有了新的男朋友。我摇头吸了六支烟，走到小冰柜前想喝啤酒缺发现没有了，回到座位上接着吸，还折断了三支华晨牌签字笔。我并非怎么生气，只是不知如何是好。我又走到卧室躺下，手，脸，阳物，看上去一切都不是自己的。我想象并非我的人搂抱她的情景。某人——我不认识的人——轻咬她小小的乳头。心里怪怪的，就好像自己不复存在似的融进了那场景。那以后一段时间里，周围人都说我“近来开朗多了”。人生这东西真是说不清楚。   窗外仍在下雨，已连下三天了。单调的，无个性的，不屈不挠的雨。   雨几乎是与我到达这里同时下起的。说来也尴尬，和那时候一样，因为突然的分手，原本预定的短期旅行，成了一个人。雨这种东西有时候纯属个人体验。就是说，在意思以雨为中心旋转的同时，雨也以意识为中心选择——说法固然十分模糊，但作为体验是有的。而这时我的脑袋便乱作一团，因为我不知道此时我们看的雨是哪一侧的雨。但如此说法实在过于个人化，说到底，雨只是雨罢了。   第四天早上，我刮了须，吹了发，乘电梯上四楼餐厅。由于昨晚一个人喝威士忌喝得很晚），胃里面沙沙拉拉的，不想吃什么早餐，却又想不出其他有什么事可干。我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把食谱由上至下看了五遍，然后很无奈的要了咖啡和吞拿鱼三明治东西端来前，我一面观雨一面吸烟。吸不出烟味儿，大概威士忌喝多了。   在这样的早晨，餐厅固然是空荡荡的，二十四张餐桌和一架大钢琴。客人则只我一个，何况只点了咖啡和吞拿鱼三明治。身穿白上衣西裤以及运动鞋的两个男侍应生百无聊赖的看着雨。   当我用咖啡壶往杯里倒第二杯咖啡时，一个年轻女子走进餐厅。白衬衣上披一件薄薄的蓝色对襟羊毛衫，一条清清爽爽的及膝青色西服裙，移步时“咯噔咯噔”发出令人惬意的足音——上等的高跟鞋敲击上等木地板的声响。因为她的出现，宾馆餐厅终于开始像宾馆餐厅了。就早晨来说，她的头发可谓相当整齐。头发又软又长，耳朵往下多少带点波纹，并且不时用手指划一下额头正中分开的前发，用的总是右手中指，之后又总是把手掌放在桌面上瞥一眼。显然是一种习惯。中指与食指悄然分开，无名指和小拇指轻轻卷起。   总的说来偏瘦，个头不很高。相貌未尝不可以说漂亮，但嘴唇两端独特的弯曲度——给人以固执己见之感——是否让人喜欢就要看各人的口味了。依我的口味，感觉也不特别坏。衣着格调到位，举止也够脱俗，尤其让人欣赏的是她全然没有下雨的星期五独自在度假宾馆餐厅吃早餐的年轻女子很容易挥发的那种特有氛围。   “有烟吗？”   我从胸袋里掏出烟盒，纵向晃了两三下递向对方，她抽出一支叼在嘴里，我用打火机点燃。她如释重负地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随即目光转往窗外。凑近看来，她要比我刚才估计的大三四岁。久戴眼镜的人一旦失掉眼镜，看大部分女人都显得年轻。   “一个人？”   “嗯，一个人。”她看看自己的手心，“旅行时一般都一个人，不大喜欢和谁一块儿旅行。你呢”   “的确是的，一样一样．“我说，总不好说什么被女友甩了。   接着就是一些似乎约定俗称的闲聊，比如我一贯用来打破僵局的“猜猜”   “猜猜好吗？”我看准火候问道   “猜？猜什么？“   “关于你的。”   “可以呀。”她一副无可无不可的神情，把烟灰弹落在烟灰缸里。“猜吧”   “从小练钢琴吧？”   “五岁的时候”   “专业性质的吧？”   “倒不是音乐会上的钢琴手，可也算是半专业吧，大学学的这个。半靠小演出或教钢琴吃饭。”   “怎么知道的？”她又淡淡吸了口烟说   “这个手法怎么能点破呢？”   她嗤嗤地笑，我也笑。不过底牌亮出的话也简单得很：专业钢琴手总是下意识的做出特殊的手指动作，也就是的手指敲击键盘的样子，练过钢琴的应当都能想象得出来，而且观察其指尖的敲击方式——哪怕敲击早餐桌——也能看出专业的和业余的区别。过去我曾同弹钢琴的女孩交往过，这点儿事还是明白的。   聊了会儿我们又走到花园将帆布折椅打开坐下。身体前倾时，从开口很低的领口闪出白皙的胸部。谈话间，她喜欢不时用手指桶头发的分缝。看样子刚洗过澡，头发一股洗发液的味儿。过了会儿，她把搭在椅背上的脑袋转向我。我和她之间相隔不到二十厘米。每当她深呼吸，其形状姣好的胸部便在帆布折椅中上下摇颤。我缓过神来，从新将视线投在别处。   和她道别后，我返回房间，又给女友打了次电话。她没接，唯独信号音在我手中一遍又一遍响个不听。一如上次，但这也无妨。我让几百公里外的电话铃反反复复发出相声。现在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她在电话旁，电话在小碎花的床单上，而她则抱着枕头一手拿着遥控器望着我那或许已没有名字的号码。   从滨江路吹上来的夜风摇曳着窗边薄薄的纱窗，伴随夹杂在空气中的长江低吟的涛声。其实无论是 两件事 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只是偶然想起，想写一写。至于题目，其一，我想的是往事中的几个女孩。其二，我想的是现在让我多少有些迷惘，不知如何抉择的女孩。其实都是女孩，被我说得有些矫情复杂了   嘿，我真的好想你，那个记忆里的，简单的，不复存在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