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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名叫“夏天”的兔子

2017-05-20 5页 doc 11KB 27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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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名叫“夏天”的兔子那只名叫“夏天”的兔子 二零一零年的冬天很冷,就像整个世界被装进了一个大冰柜一样,颇有些‘‘冰冻三尺、呵气成霜”的意思。童安格的母亲就是在这样冷的冬天离开安格的,安格对她的记忆很浅,浅到仅剩下那件醒目的格子大衣和海藻般的卡发。 母亲是在安格三岁那年死去的,被车撞死在寒冷的十字路口,安格就在旁边,看着母亲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再也不会醒来。由于母亲离去的时候,安格还太小太小了,基本上对母亲没有太过于深厚的感情。所以,当思想饱受封建思想侵蚀的奶奶将妈妈的照片、买给安格的衣服、玩具全部丢进火里烧掉的时候,安格也并没有太难过,...
那只名叫“夏天”的兔子
那只名叫“夏天”的兔子 二零一零年的冬天很冷,就像整个世界被装进了一个大冰柜一样,颇有些‘‘冰冻三尺、呵气成霜”的意思。童安格的母亲就是在这样冷的冬天离开安格的,安格对她的记忆很浅,浅到仅剩下那件醒目的格子大衣和海藻般的卡发。 母亲是在安格三岁那年死去的,被车撞死在寒冷的十字路口,安格就在旁边,看着母亲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再也不会醒来。由于母亲离去的时候,安格还太小太小了,基本上对母亲没有太过于深厚的感情。所以,当思想饱受封建思想侵蚀的奶奶将妈妈的照片、买给安格的衣服、玩具全部丢进火里烧掉的时候,安格也并没有太难过,一方面年纪那么小的他还不太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另一方面,因为奶奶答应给他买全新的玩具和衣服,他甚至还为这个而开心过。 当然,这些细节安格并不是完完全全记得住,唯一印象深刻的是随着母亲身体落地时,马路上大片大片妖艳的鲜红和那一件妈妈最爱的格子大衣上绽放的无数艳红的印记。很多年后的今天,安格仍旧在想:那些妖艳的红色是否也如那日的天气一样寒冷。 但这件事并没有成为童安格生活的主流,甚至没有多少影响。很多人,包括童安格的爸爸童诚都以为安格会因为母亲的早逝,缺失母爱而或多或少有一些孤僻、自卑,但事实总是令人意想不到,童安格与那些父母健全的孩子并无多大差别:上课、捣蛋、恶作剧、喜悦或悲伤••••,你所能想到的一个正常孩子该具有的特征,他都具有。这就好比向平静的湖水中投下一块大石头,你本以为会拍起高高的浪花,而事实却纹丝不动一样。 可是,童安格的爸爸缺并没有因为这样而少为他操心,总是频繁的和童安格的班主任交谈,从学习一直到习惯,那些如吃饭啊,睡觉啊的细枝末叶的小事也一一过问,决不漏掉一点。安格为此和他吵过许多次,也曾闹过离家出走。最厉害的那一次,安格带了一二千,在外面呆了将近两周。被找到的时候,安格在一间条件很差的网吧里,很多天没找到一个能睡觉的地方,黑眼圈重的像一只熊猫。不过童诚什么也没有说,就把他领回了家。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安格望着窗外漫天的雪出神。南方的城市很少有像这样的大雪,往年能见着点儿雪的影子,人们也会兴奋地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但如今,雪下的积起厚厚的一层时,除了偶尔的一声抱怨和忍不住的搓手之外,没有任何一句语言是惊喜或愉悦的。也许这就是人的本性吧?对于那些所难拥有的总心心念叨,可一下子给他太多却又会因为无法承受而讨厌。反复无常,是人最大的特点。安格看着操场角落里那些快要融化的雪人-----------初雪时人们堆的白色“小娃娃”,暗自想着。 雪仍旧一片片地飘落在大地上,阳光包裹着银白色的雪,用尽毕生最大的力量去融化它们。 但安格的内心仍旧一片寒冷。相比十二年前那个什么也不明白的三岁小孩,安格大了不少,不过正是因为成长让他对父亲日渐厌烦。在安格的记忆中,母亲是一个抽象而模糊的影子,不熟悉,不了解,也不重要,那么父亲那些害怕儿子心理问题而特意嘱咐儿子的老师关心“幼年丧母”的他,因为初三了而天天打电话来问他“身体如何”、“开心吗”、“是不是太冷了别人的妈妈特地送过衣服”••••••,这类主旨十分明显的行为在安格的眼中,是那么令人讨厌。母亲的死亡对于安格而言并不是一件多么好的事,年幼时那些没有父母一起来接他的滋味,仍旧清楚的记得。而如今,这个一直说很爱自己的父亲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 每一次的争吵都是由此而产生,安格记得自己告诉过父亲无数次:母亲,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记忆,母亲对他而言不重要,因为没有感情,他不会自卑或者难过。而父亲除了用声音去嘶吼那些他永远也听不懂得句子,用满是泪水与愤怒得双眼瞪他之外就只剩下抱着头呜咽而别无其他了。每一次看着父亲的无奈与愤怒,安格得内心总是无限的欣喜,一种报复的快感流遍全身,他也终于让这个自大的男人了解了他内心的感受---------希望淡忘可又有人无数次地提醒你,那些过往时心里的痛苦。 陈祇是童安格十五年来最好的哥们儿,离家出走的主意也是他给安格说的。童诚不喜欢这个很野的男孩子,陈祇倒丝毫不介意,美其名曰“带安格步入正轨”仍旧与安格混在一起。似乎也是因为如此,陈祇不会把童安格当成“缺失母爱”的孩子,他给安格讲那些武侠故事、带安格去游戏厅打游戏、去天坛吹风、偶尔“骂骂”那个令人不爽的童诚。 童安格十五岁的生命基本定型:和陈祇一起去疯、被老师抓去写“悔过”、频繁地一周两次请家长••••••,以及父亲无时无刻的恶意提醒。安格以为或许一生都会这么过去,千篇一律,至少二十岁之前会如此。 桌上的电话不适时地震动着,是许多时日不曾联系的父亲。安格按下了绿键,父亲的声音传了出来:“星期五回来好吗?” “没空,要上课”。 “请假吧!跟老师讲有很重要的••••••” “我很忙,周五要学新课,我不想回来”。安格有些生气,打断了父亲的话,拒绝地无一丝挽回的余地。 “必须回来!如果你还记得你叫‘夏天’,还记得你有一个妈,就给我回来”。父亲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大,而且还提到了那个尘封十年的小名-------------“夏天”。安格有些慒了,自从5岁生日时,奶奶坚决地不许全家人叫他“夏天”-----------妈妈为他取的小名之后,父亲从未再叫过他“夏天”。 奶奶是全家最有话语权的人,她认为跟死人沾边的东西都不吉利,即使死去的是伺候了她5年的儿媳妇也一样,留下的东西说烧就烧,连安格的小名也改过了。父亲似乎很软弱,什么都听从他那个封建的母亲。对于烧东西,如今安格想起都后怕:如果说与死去的母亲相关的事物,那第一位应该就是他了吧?幸好,奶奶没有连他也丢进熊熊大火。 星期五是母亲的祭日,安格是记得的,不过往年这个日子,父亲也只是一个人带着母亲最喜爱的玫瑰去墓地看望长眠地下的爱人,从不会叫上他,至多打个电话,让安格安心学习,为母亲上坟就不须得去了,别耽误了学习。但如今,父亲却那么急切地要他回来,必须回来! 很不祥。 半夜,童安格和陈祇从公寓偷溜出来,去天坛吹风。陈祇买了几听啤酒,放在塑料袋里,跑起来“哐哐”地响。今晚的夜色很好,满天的繁星,不时刮起一阵凉风。陈祇开了一听递给安格,又给自己开了一听。安格接过,赌气似的喝了一大口,很凉,从口里一直顺着下去,凉到了胃里,嘴里满是酒精特有的淡淡香气。“祇,我爸叫我星期五回去”。陈祇也很惊讶,张了嘴半天没能说出什么。陈祇知道安格母亲的事,也知道安格父亲的脾气,十五年,安格家大大小小的事陈祇是一清二楚,惊讶也不足为奇。 “你打算怎么办?”陈祇收起惊讶问安格,安格摇头又喝了一口啤酒,“不知道,而且今天他还叫我‘夏天’来着”。陈祇沉默了。他明白,事情不会太过简单。“夏天”这个名字童诚足足十年未曾提起。 他们不住地喝酒,一听又一听,什么话也不讲,任凭风将头发吹的一根根立起,把衣服吹的胀鼓鼓的。三点零七分时,天坛上歪歪扭扭地摆了一地的空的啤酒罐,被捏成各种扭曲的形状,正如此刻安格不安的内心。 当他们离开天坛时,陈祇紧了紧外套,对安格说:“还是回去一趟吧!”安格木然的点了点头,可双眼仍旧盯着那些扭曲的空罐。没有人知道他听没听进去。 今年的春天似乎是来得很早,雪已经在慢慢的融化了,到了星期五的时候俨然是晴空万里了。可是安格就像这冬日的雪一般,消失不见了。童诚发疯似的寻找童安格,却没有丝毫的踪迹,甚至于连陈祇也不知道童安格去了哪里。童安格的手机关机,人也找不着,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可是坟仍旧要上,十三年了,童诚没有哪一年不去看她,即便是在医院住院,童诚也会早早地买好玫瑰来看她。 破天荒,童诚什么也没有带来,一个人孤零零地来到那座小坟旁,四十多岁的男人头发有些花白了,佝偻着背单薄的外套将那被岁月压的有些弯曲的脊梁毫不掩饰地展现出来,像失了魂一般蹲坐在满是泥土的地上,一把一把不停的把土块往坟上添,机械而毫无意识••••••良久,像受了什么委屈,一个大男人竟毫不顾忌地哭了出来,不停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染,都是我不好”。 染染,童安格那已故十二年的母亲。 “染,对不起,我不知道夏天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连看你也不愿意了,染,都是我不好,我一直以为,我们的‘夏天’说他不在乎你,不记得你只是,只是因为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软弱罢了,原来全是真的,染,我听你的话,没有告诉夏天真相-------------你的离去,只是为了救下尚不晓人世的三岁的他,可是,我不能像你讲的那样永远不告诉他,你是他的妈妈,虽然他奶奶烧掉了你所有的一切,可是他的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一半来自你啊,我总是提醒他你的‘存在’。十五年了,夏天大了,也该懂事了,我想终于可以告诉他了,可他似乎真的忘了,不再打算记起。还记得那只你亲手为他缝的兔子吗?我唯一偷偷留下的东西,可五岁那年之后夏天再也不玩它了••••••”。 童诚仍旧不停的在和地下的染讲话,他不知道这一切全被不远处那棵大树后面的童安格听得一清二楚:安格本来打算逃跑的,可不知怎么的,竟然来了墓地。“夏天”搅得安格心里密密的痛:那一瞬间,唤醒了安格所有模糊的尘封的记忆••••••。 在遥远遥远的地方,一个好听的女声叫着“夏天,夏天!”,其间又有一个稚嫩的童声也在不住地叫着“夏天,夏天”•••••••。 另一个,夏天。 泪水无助的从童安格呆滞的双眼滚落,那辆车飞驰而过时,母亲那些斑斓的红色血迹与格子大衣纵横的纹路交织着,延伸着,延伸着,在安格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突然,安格像疯了一样,大叫一声“不----!”声音凄惨而悲凉,转头飞奔出了墓地。 童诚看见了飞奔而去的儿子,“夏天,回来!夏天------1”那声音像是要唤醒安格的灵魂一样:深情而又心酸。安格什么也听不见,只是不停的跑,不停的跑,仿佛要追回什么。两行无声的泪从童诚眼中滴落,滑过墓碑上染染如花的笑颜,又无声的滴入土里,再也无影无踪,童诚喃喃地说“染,看见了吗?我们的夏天他记得你的,他来看你来了••••••”。 空旷的马路上,童安格拼命地、不顾一切地跑着,嘴里在不停的念着:“箱子、箱子、夏天夏天••••••”安格奔跑的方向,就是家的方向。 安格记得,那只兔子放在一个箱子里,5岁时觉得那只手工缝制的兔子破旧而又丑陋,便丢在一边,不再玩耍,被父亲收藏在了那只箱子里,但是在哪只箱子里呢?安格不停地打开一个个箱子,倒出里面所有的东西,然后一样一样地翻找,一件一件地搜寻,他想找到那只“遗失”的兔子,一定要找到! 太阳慢慢地落下了,月亮又悄悄地升起来了,月光透过窗户,淌进屋内,一片明晃晃,安格一个人,无力的坐在一堆灰蒙蒙得东西里,他仍旧在找,他一定要找到。他以一种近乎爬行的姿势翻看着每一寸地方,每一堆物品,月光照着他的侧脸,显出无限得渴望。 安格的手,再一次发抖地伸向前方一个未打开过的箱子,他多希望就在这个箱子,这个箱子的最底,他可以找到。 那只被“遗失”的名叫“夏天”的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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