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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空屋01

2010-11-09 18页 doc 68KB 30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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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空屋01 第一集 深渊空屋 第一章 起因  第一集 深渊空屋 第一章 起因   和平年代的危险职业并不多,但是水下打捞这个活计,碰巧就算一个危险颇大的职业。   我原本是福建某部海军两栖侦察队的一名普通队员,不过,我在八三年就退役了,离开部队后,转业到一个县城做起了文职工作,这一做就是二十年光景,到了二零零三年,想着自己四十好几不到五十,离退休更早,受不了几个老战友的劝说,一来二去又干起了老本行,也就是当一名‘老捞’的角色,报酬还算可以。   这份工作很简单,就是在潜水队训练时专门‘下头水’,先准备好水下焊割、堵漏、接管等一些复杂的科...
深渊空屋01
 第一集 深渊空屋 第一章 起因  第一集 深渊空屋 第一章 起因   和平年代的危险职业并不多,但是水下打捞这个活计,碰巧就算一个危险颇大的职业。   我原本是福建某部海军两栖侦察队的一名普通队员,不过,我在八三年就退役了,离开部队后,转业到一个县城做起了文职工作,这一做就是二十年光景,到了二零零三年,想着自己四十好几不到五十,离退休更早,受不了几个老战友的劝说,一来二去又干起了老本行,也就是当一名‘老捞’的角色,报酬还算可以。   这份工作很简单,就是在潜水队训练时专门‘下头水’,先准备好水下焊割、堵漏、接管等一些复杂的科目排练,有时候还会一些潜水衣破损、潜水鞋脱落、放漂绞缠和供气中断的应急情况,再交给潜水队的教官去训练新手。   这支潜水队是隶属上海市的,日常做的事,无非就是长江口海域和黄浦江的探摸、打捞、船底故障排除,我加入后,潜水队还给上海一些重要会议保障过水下安全,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经历。   我想说的事情,是我刚退役两年后的一九八五年,自己很不情愿卷入的一档子怪事,本来决不应该现在就说出来,只是想想已经过去了二十年,当年的一些知情人,也在陆续露出不少情况,可有些细节,却是他们永远不会知道的。   知道这件事情底细的人除了我之外,就还剩下一个丁根,其他的带着惊天的秘密,当年就沉入了深渊。   今年已经二○○八了,距离发生事情的年份,过去了二十多年,而且丁根这个老货受不了那件事情带来的折磨,也在今年头的暴风雪中终于死掉了,临死前他告诉我,这事儿一定要在我死前给说出来,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遮掩下去。   所以,二十年前也就是八五年发生在浙江省新安江水库的一件怪事儿,就是我要告诉大家的一次经过,有些事情是很难解释的,我到现在都想不出来原因,只能原原本本的把经过告诉大家,尽量不要遗漏什么线索,希望哪位看到或者听到的,可以拿出个合理的解释来。   第一集 深渊空屋 第二章 不欢而散   一九八五年,我退役后,转业安置的县城位于浙江的一个山区,日常工作没什么重要的难事,更没有什么挑战性,我所期盼的,只能是几个老战友专程跑来找我喝喝酒,吹吹牛,聊聊部队的新情况什么的,其余大部分时间我都在闲着,所以那小日子过的是悠闲又枯燥。   我这人的本性压根不喜欢悠闲的生活,特别是悠闲变成一种枯燥时,每天的日常生活中再没有让我激动紧张的危险时刻,我就会被一种焦灼感包裹起来,心里很难受。   直到此时,我还是想不明白自己在复员欢送会上,为什么会笑的出来?   但是我当兵时苦练出来的水下真功夫,那可是一点也没有搁下来,在我复员两年后,依然保持着健身的习惯,军中蛙人的神勇更是威风不减当年,县城里那些喜欢钓鱼的、喜欢游泳的人,没一个不知道我水里蛟龙的威名,只有离水上了岸,才会变成懒洋洋的老黄鳝。   一九八五年,经过严厉打击后的社会,乌七八糟的风气好转许多,就在我犹豫着自己已经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该找个娘们儿结婚生子的当口,昔日当兵时栽培我的教官,却寄来一封离奇的加急信件。   老教官姓邓,全名叫邓建国,当年训练时,整天就知道绷个脸训斥我们,但是私底下还算不错,手下更是有点真功夫,所以我们都服他,称呼他邓头儿。   来信的内容是说,他接到上级命令去浙江的淳安县执行任务,到了地方后,才发现这个新安江水库真的是面积辽阔,里头岛屿极多,水下情势也很复杂,事儿很难办,偏偏上级领导又说情况很特殊,不能带很多人,配的人净是些背枪的新兵蛋子,想来想去,复员在浙江的老部下,也就是我和丁根技术不错,因此写信给我和丁根,看能不能给单位说一下,过去帮个手,也就是下水打捞点东西,三五天足够,老规矩,部队给发津贴。   信中还说他进了一趟湖区后,弄回一些非常奇怪的线索,急等人手下水帮忙,所以还给淳安县的接待站留了人,专门等我和丁根,最好我俩尽快能赶过去。   这不管以前做什么职业的,一旦养成了习惯,就很难改变,我那阵时间正磨磨唧唧,闲的发慌,县城的水库也到了春天的枯水期,整天也没个人影请我去捞摸个啥,所以我一接到信,就立马向单位请假,收拾好东西,准备杀奔新安江这个大水库去瞅瞅。   淳安离我工作的县城并不远,坐上班车也就不到一天的路程,所以我赶到淳安的时候,天还没到黄昏,按照信上的地址,我找去了所谓的接待站,其实也就一简陋门面房,应门口摆俩破桌子,压块毛玻璃,上头放了几个茶缸,   站在桌子边,我心里直犯嘀咕,怎么没人呢?老邓不是说他专门安排了人等我们吗?   往里瞅瞅,门面房里头还有一间屋,烟蒙蒙的,也不知道多少人在吞云吐雾,正在聚众抽烟搞祸害,我心想,莫非这是邓头的大本营,一群烟鬼聚到一起了?可他不是说情况特殊,人手不齐吗,咋会聚了这么多人,难道丁根这铁哥们先到了?   正犹豫要不要进去打声招呼,却从里头出来一人,我一看乐了,这人我认识,是一个海军潜水的蛙人老前辈,也是早年金门局势紧张时,水鬼战时打出了威风的割头英雄,七五年局势缓和后,就跟邓头一起做起了教官,我刚参军受训时,还经常见他来找邓头喝酒,那时见到我就很热和,他姓罗,我也跟着别人都叫他罗队。   罗队通红着眼,穿的是便装,看见我就是一怔,跟着眨眨眼,立刻极度热情的冲上来,紧紧握住我的手:“哎哟!黄宁同志来了,来的好啊!好啊,来的好啊!”   汗津津的手握的我很不舒服,我跟着罗队往里走,一边问他:“邓头和丁根呢?天都快黑了,还没回来?”   罗队皱着眉头说道:“丁根还没有来呢,老邓也是早上才出去,不会这么快回来,你先进来,认识下大伙,有些情况也需要给你说说。”   我进到里屋,瞅半天才看清楚,烟腾腾的地方只不过是个狭窄的小屋,靠墙摆了几张板凳,有五六个人坐在那儿抽烟,都是低着头,闷声不响的,看起来也不象是当兵的。   罗队招呼我继续往里走,走过好几间房里都是垛的麻袋,还有背枪的人在看守,我留神看看,这些背枪的倒象是当兵的,只是衣服帽子上没什么番号标志,能够辨明身份的东西都给刻意取掉了,我摇摇头,有点不安的感觉。   最后,我们来到尽头处一间稍大的屋子里,我可真没想不到,外面看起来破破的门面房,里头别有洞天,还居然挺大的,这能叫接待站?我看更像是个据点堡垒。   罗队一进门,左右看看就拍拍巴掌大声说道:“同志们注意了,给大家介绍个人,这位新来的同志叫黄宁,是老邓的得意高足,也是咱们现在最缺的水下蛟龙,大家一起来欢迎黄宁同志的加入!”   我没料到黄队这老胖子来这一手,顿时脸上挂不住,有点手足无措的摆着手谦虚:“都别客气,千万别客气,这个嘛,是我黄宁的光荣,大家好大家好!”   黄队满意的笑笑,示意屋子里的人停止鼓掌:“晚点,还有个叫丁根的蛙人高手会过来一起参加打捞行动,到时候咱们的事儿就好办了!你们也都自我介绍下吧,老古,你先来。”   一会儿工夫,我就认识了屋子里的四个人,还都不是一个单位的,看起来彼此间也不是很熟。   那个叫老古的全名是古近平,新安江水库渔政监督管理的副主任,算是半个地主的身份,专门协助杂务,并且本人也懂水性,在这里工作了许多年,对于水库里上千的岛屿非常熟悉,就是一活地图,进水库的时候肯定是个好向导。   年轻的军官叫做郑剑,只是自我介绍说隶属于福建海军,跟我以前一个部队的,带了一些现役士兵来帮忙,不过这人我不认识,看年龄是我退役后才去的,人很阴沉老练,神色上有种很严重的忧虑。   接下来介绍的是个年轻姑娘,名叫张丽恒,浙江省水产厅派来的干部,让我很是奇怪她怎么会出现在这个男人的领域里,模样一般,不是很漂亮,却也挺耐看的,所以我立刻微笑着同她打招呼。   剩下最后一人我当兵时就认识,鲁同春,福建海军的一个头头,那时候打交道不多,只是知道他而已,此刻看起来倒象是这里面的指挥员。   大家介绍完,鲁同春对我的加入,再次示非常欢迎,语气间,我感觉他们几个都在一筹莫展的当口,肯定是工作中碰到了什么难题。   坐下后,鲁同春叹口气说道:“黄同志,咱们这次的任务是上头派下来的,具体到底是要干什么,我此时还不能全都说出来,也怪我们思想麻痹,大意了点,本以为岛上的事情很好办,不需要海军的蛙人帮忙,可是进去一次后,发现问题很复杂,非常复杂,还相当危险,有些情况根本就说不清楚,出事的那片水域已经被郑剑带来的人严密封锁起来了,你可要考虑清楚,这次的任务决不能泄露出去。”   我被他说的一阵紧张,出事?不就是一个水库嘛,无非里头的岛屿多了点,那能出啥大事儿?有渔政管理的,有水产厅的,还有邻省的海军官兵,这都怎么给凑到一起的,真是乱七八糟。   鲁同春接着说道:“老邓说他天黑前就能回来,所以黄同志你就先好好休息,明天起个大早,早点出发,记住,不要乱问,也不要出去闲逛,上头对这次任务的保密工作很重视,就这门口的街面上我都很难说,是不是有其他兄弟单位的人也在暗中警戒。”   我一楞:“就这,鲁领导你还没说出了啥事儿呢?总得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要不,我可不干。”   鲁同春苦笑道:“不是我不说,是根本说不清楚,有些又是上头命令不让说的,所以还是你明天去了自己看吧。”   我有点恼怒:“哟,派下活来还不说为什么?得,这活我不干,反正我也退伍了,纯粹是帮忙的,干脆你们等丁根来了,和他一起去吧!”   几个人不欢而散,我做好准备打道回府,不是我胆小,而是不愿意给人当了枪使。   第一集 深渊空屋 第三章 两大谜团   我要还是当兵那阵,决不会问什么的,只管服从命令就是,可现在脱了军装,叫我下水干活,起码得给我说说清楚嘛,哪能一碗温吞水就想把我打发了,还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老子看见就烦!我打定主意就算在家里闲死也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没,我这人一向就是这点不好,疑心太重。毕竟不是当兵的热血年代,我刚有了娶个老婆成家的念头,可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深入水库,连什么任务都不知道,所以我气鼓鼓的就拂袖而去。   晚上,我住在还算干净的单间里,就我一个人,但却怎么也睡不着。   隔壁房间里也不知道住的那路毛神,深更半夜不睡觉还老是压低了喉咙小声说话,虽然不吵不闹的,却极其影响我休息。   我说起来听听他们说的啥事儿吧,又实在听不清楚,躺倒不听吧,又嗡嗡的直往我耳朵里钻。   勉强折腾到半夜刚有点困意,不知道从哪飘来一股子恶臭,似乎无处不在。   这味道白天根本没有,现在却吹的到处都是,隔着窗户都挡不住那味道,我仔细辨别一下,有点死猫死狗死老鼠的臭味,把我给熏的那叫一个痛苦!愈发难以入睡。   天快亮了味道渐渐散去,我刚想睡着,就听见咚咚的脚步声,急促的跑来我门口。   蓬蓬的敲门声让我懊恼的直想破口大骂,看看天,还是凌晨时分,蒙蒙的有一点点亮,看来今晚上是别想睡觉了,我万分不情愿的穿好衣服,拉开门,却是刚介绍认识的那娘们,叫什么张丽恒的,水产厅的干部。   看到这么一个大姑娘,我眼睛一亮,顿时把恼怒的心情抛去九霄云外,赶紧笑呵呵的招呼:“是小张啊,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张丽恒着急的说道:“黄同志,你也去看看吧,他们都跑去码头了,好像是老邓出事了!”   我一听急眼了,瞌睡劲儿顿时消失,连和小姑娘套近乎贫贫嘴的想法都没了,着急的问道:“邓头回来了?怎么搞到天快亮呢?走,快带我去看看。”   我顾不上洗脸刷牙,胡乱系好扣子,跟着张丽恒,只是高一脚低一脚的紧赶紧跑去码头。   码头上静悄悄的,影影绰绰我看见一辆吉普车,草绿色的没有挂牌子,不过肯定是军用的那种,旁边啥也没有,孤零零停在码头边的岸上。   左右看看毫无线索,我疑惑的问张丽恒:“你不是说他们都跑来码头了吗?怎么鬼影子都没一个?”   张丽恒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啊!我是听见响动出来问了门卫,才知道他们跑来码头的。”   我指着吉普车问道:“那这车就是他们开来的?”   张丽恒迟疑的摇摇头说道:“这车我认得是老邓的,上头派过来的公车,他宝贝的很,谁都不让开,昨天他带队进去水库后,我明明记得他停好在车场里,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瞅了瞅周围,确实没有人,只好说道:“走,过去看看!”   我和张丽恒跑过去一看,停在那儿的吉普车象是给水洗过一样,外头很干净,试着拉拉车门,虽然拉不开却有点松动,肯定没有锁门,我看看门缝是给卡住了,因为车门有点变形,闹不好刚出了事故,给别的车撞过。   我围着吉普车转了一圈,发现周围的砂地上,有好多杂乱的脚印,一长溜脚尖都朝着一个方向,我顺着脚印的方向看去,是码头靠着的一座矮山方向,山上长的都是些稀稀拉拉的树丛,看起来有不少人往矮山上跑了过去。   我正想招呼张丽恒一起过去看看,就听见张丽恒站在车头处喊我过去。   走到车头处,我一看,发现点不正常的地方,车头上有两个浅浅的脚印,一个踩在前玻璃和车盖的接缝处,另一个踩在车盖子上,还沾的有砂子,脚印的力道很大,把铁皮都踩的有点变形。   这谁爬到车顶上了?   张丽恒用手一指:“看,上面还有!”   车顶上是那种绿色的帆篷,清晰的也印有半个脚印,我叫张丽恒在下头等着,自己小心翼翼的爬上去一看。   车顶上啥也没有,除了边缘部分的半个脚印外,就只剩两个脚印,非常规矩的并拢在一起,印迹非常深,好像这人蹲在车顶上有不短的时间。   发生过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有个人爬到车顶上蹲着?   爬下车顶,我挠挠头,有点想不明白眼前这事情。   从矮山那边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我和张丽恒看过去,就见老古和鲁同春带着好几个当兵的,中间抬着一人正往车这边走来。   我心里一沉,难道邓头出事了?   迎上去一看,几个人七手八脚抬着的那人,果真就是老教官邓建国,头发湿淋淋的,象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脸色苍白,眼睛紧紧闭着,耷拉着脑袋,浑身稀软的昏迷不醒,我小心的察看邓头到底是哪里受伤,却发现邓头周身完好无损,没有一处伤口,也没有出血的地方,翻翻眼睑,眼珠子还会转,却是说不出话来。   不敢耽搁,我们把昏过去的老邓送回接待站,天已经亮了,我发现路上多出来不少便衣在警戒,把气氛搞的又紧张又神秘。   医院的救护车呼啸而来,接了昏迷的邓头又呼啸而去。   我扯过罗队,脸红脖子粗的问他:“到底咋回事儿?湖里有啥怪物,你说!”   罗队看看周围没人,一脸沮丧的对我说道:“有些情况,是上头命令不让说的,我也确实没有办法,黄宁你得理解理解,好歹你也是当兵的出身,知道部队里规矩的!”   我又急又气,邓头这个教官虽然不是个仁慈的主儿,对我们训练时也不讲情面,可毕竟都是为了我们好,有哪个倒霉蛋不小心受点轻伤,他总是能弄来些偏方摆治好,我一直对他印象非常好,要不然也不会一接到信就毫不迟疑的赶来。   我无奈的叹口气说道:“罗队啊,老邓也是你老朋友了,现在不明不白的成了这个样子,我很难过,决定加入你们不走了,一定好好查查到底怎么回事儿,告诉我,你们是从哪里发现他的?”   罗队把我扯进屋里:“你早该这样了,说实话,这两天老邓都一直念叨你和丁根呢!老是说你俩咋还不来,难道有啥事儿给耽搁了?今天早上发现老邓的时候,他一个人蹲在山坡的树丛里,歪着脑袋往上看,不知道在想啥,老古叫了他一下,他头也没回就给趴下了,唉,我看八成是给吓的!”   我压根不信邓头会被吓晕过去,老邓胆大的很,当教官时,给我们讲起水底沉船,那些尸体一个个泡的肿胀肥大,怕我们不理解,甚至亲自模仿那些尸体,摆出一副被水泡的眼珠暴凸的恐怖模样,而且水鬼战时,他没少一个人潜去金门,割对方哨兵的头回来,那胆子不是一般的大,所以现在罗队说他给吓晕,打死我都不信,就凭他那胆量,会被什么古怪东西给吓倒!   邓头去了医院,罗队又不肯对我明言到底出了啥事儿,让我一筹莫展。   正在这时,那个鲁领导走进屋里,一脸凝重的告诉我:“黄宁同志,你是不是真的决定要走了,不参加这次打捞行动?”   我无可奈何的笑笑说道:“没呢!刚跟罗队才说过,老邓成了这个样子,我已经决定不走了,留下来和你们一起,好好查查邓头到底怎么了,是什么东西把他害成这个样子的,你就放心吧,我会使出浑身解数的,一查到底!”   鲁领导沉吟了一下说道:“那就好,我也不信你看到老邓成这个样子,会忍心一走了之。事到如今……罗队,我刚请示过上级,你去把人都叫来,咱们碰个头,黄宁不能一直闷在鼓里,我把一些大伙还不知道的资料,在不违反上级命令的情况下,一起说道说道。”   坐在板凳上,我、罗队、老古、张丽恒还有刚赶回来的郑剑同志,都默不作声的,静静听着鲁领导说出的话。   这个大水库,发生的事情很离奇,以至于部队领导下了死命令,一定要严格保密。   事情的起因是北方沿海某军区一架小型的直升飞机,在穿越新安江水库时,不知什么原因失踪了,要说算是一起小小的事故,最大可能就是飞机故障,给掉了下来沉入湖底,于是水库的渔政安监管理部门和浙江水产厅就按照惯例,搜索打捞这失踪的飞机。   找了几天后,还是没有找到失踪的飞机,上级有点着急,担心拖的时间久了,军用的秘密给泄露出去,但又不肯明说飞机上有什么东西,于是径直找到福建海军的蛙人部队,要他们派人协助搜索失事飞机,老邓就是上头领导放心的人,技术又过硬,顺理成章的作为打捞的主力来了这里,而郑剑也是福建海军领导点名派来,还带了一百多人帮着老邓做些警戒和搬运的活儿。   让老邓生气的是,上头没有给他配备更多的潜水高手,一再解释说,根据情报资料,那失事飞机并非沉在水底,而是在湖区深处的某个岛上,还拿出地图告诉老邓,有黑匣子的信号显示,就在湖区中央的一片岛中,有老邓和罗队两个教官级别的高手坐镇,足够使了,不能让知道的人太多。   老邓没有办法,第一次进去湖区,带了好几条船,直奔那片水域,老古跟着去了,回来时就听老邓和罗队一起嘀咕说这事儿有点邪门,得找人帮忙,而罗队年龄偏大,这么多年一直当干部,早丢下了水里头的本事,更是发福的厉害,已经凸起了肚子,充其量只能给老邓准备下手打打杂,所以鲁同春请示上级后,就有了那封急信,召集退伍的黄宁和丁根来淳安县下水帮忙,不愿意让部队的现役水兵牵涉太多。   有两件事情是我们都不知道的,现在这个当临时领导的鲁同春终于透露出来。   一个是那失事飞机的黑匣子,上级明白无误说的很清楚,黑匣子一直在不停的缓慢移动,不知道什么原因,使用卫星和雷达都无法准确定位。   还有一件事情就怪异的多,老邓在湖区发现了奇怪尸体,这尸体一看就不是最近才溺死的,老邓勾上来仔细察看,发现这死尸的脑袋很奇怪,从鼻梁的部分斜斜向后,非常整齐的给削掉了,脑壳子里面的东西也都凝固成铁黑色的肉团,臭的要命。   第一集 深渊空屋 第四章 奔赴现场   鲁同春说完后,大伙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久,老古缓缓站起来,大致介绍这新安江水库的一些情况。   新安江水库也就是千岛湖,1955年立项,1957年动工,1958年蓄水发电,坝址在建德市,抬高了水位的新安江淹没了有1078个山头的山(有说1087的),山头变成了岛,千岛湖因此得名。   一九六○年水电站完工时,总共淹没了四十九个村镇,迁移二十九万多人,当年坚持立项的是苏联专家,所有图纸设计和施工都有苏联专家参与其中,所以,虽然说是我国第一座自行设计、自行施工、自行建设的水力发电站,但是背后处处都有苏联人的影子,整个设计的蓝图也是参照苏联水力发电站设计的思路,而且苏联人这次慎重的多,不象以前设计施工的三门峡水电站那样,没几年就有严重的淤沙,导致水库几近报废。   现在事隔二十五年后,居然发现了死于非命的尸体,这也是老古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碰到的事情,最后,老古说前一段时间,水库区域曾经有小型地震,不知道有没有关系,是不是地震引起的变化。   根据老邓的说法,水底下应该不止一具尸体,发现的那片水域,一大片面积都有可疑情况,所以回来后跟罗队俩人一合计,再看看那整齐的切口,一致认定这尸体肯定不是被鱼儿咬掉半截脑袋的,那就只能说明,那片水域当年被水淹没前,曾经发生过骇人听闻的命案!   这还不算最出奇的,在接待站里众人又辨认了一番这尸体身上的衣服,虽然给水泡的难以辨认,架不住众多诸葛亮的研究,费了好大劲,才搞明白这是个当兵的军人尸体,还打着绑腿,再从领章等一些生锈的小饰物来看,断定是民国时期地方军阀的士兵遗体。   这下事情就变的非常离奇了,没人敢走漏消息,连夜汇报给了军区的领导,得到的答复很简单,打捞飞机黑匣子的同时,顺便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写出一份详细的报告来。   鲁同春的话讲完后,我们都很吃惊,水库里头居然会有民国时期、北洋军阀的士兵遗体?   怎么可能呢?这被水淹没前虽然荒山野岭的,可再怎么说附近不远曾经有过村镇,如果尸体不止这一具,早就应该给人发现了?居然还能保存到现在?又为什么这时候漂出来,悬在水里呢?   我瞧瞧鲁同春,这家伙神色不动的看着我们,脸上阴晴不定的不知道在琢磨啥?让我立刻怀疑这厮肯定还有东西瞒着我们,不过人家是当官的,骗骗我们这些小喽罗,那还不是正骗!   我对鲁同春说道:“那,能不能让我看看尸体在哪里?”   鲁同春无奈的一摊手:“不行啊,尸体实在太臭,经过上级同意,昨天夜里刚给烧了。”   我这才明白昨晚上那恶臭的来源,这厮居然就在我们的住处烧尸体,太缺德了吧?   罗队看着我怒目而视,赶忙岔开话题,问道:“昨天晚上老邓回来时,是谁先发现的?有没有说什么?为什么整到天都快亮了?”   郑剑接口回答道:“这我知道,是我手下人站的岗,天快亮时发现邓建国一个人摸进来,也不打招呼,开上车就直奔码头的方向,因为是熟人,站岗的就没有阻拦,而是立刻汇报给我,我出去追到码头,看见只有邓建国的吉普车,空荡荡摆在那儿,码头上连个船的影子都没有,也没有一个人,如果不是老古看见地上的脚印子,还发现不了他。”   我听的一呆,忘了这茬儿:“罗队说发现老邓时,是蹲在那树丛里,还仰着脖儿向上看,那你的兵有没有搜索周围有无线索?总不可能老邓半夜回来,开上车跑去码头,就为了上山发昏?”   郑剑摇头:“没有什么线索,任何异常的情况都没有,邓建国带去的船和人都不见了!”   说的大家都直挠头,不知道怎么办好。   鲁同春又说道:“老邓进了医院,目前还不知道什么原因,好在黄宁同志精通水性,咱们还是可以去现场勘察的,早日完成任务,也好给老邓和失踪的同志们一个说法,大家以为呢?”   我沉吟道:“老邓总共去了几次?除了尸体,还有没有带回别的东西?那失事的飞机上头既然有部队的秘密,咱就不管了,是不是只要找到黑匣子就算完成任务?”   鲁同春想了想回答道:“这个……应该是吧,虽然失事飞机上头确实搭载的有军区的秘密,但是上级没有命令我们打捞飞机,只说黑匣子一定要找到,至于顺便查查尸体的秘密,我个人认为咱们能避开就尽量不要去动为好,除非条件许可,又发现了新的尸体,那就顺手捞上来统一处理掉,毕竟这是水库,吓坏了老百姓不好,何况又污染水质。”   我看看鲁同春,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个话都模棱两可的,跟那个高高在上的某某人一样,让我们下头这些办事的人,全靠脑袋去猜才能办事,这不是很容易办错事儿嘛!   老古说道:“邓头总共去了三次,也就第一次下水时间长点,第二次只停了半天,捞上来一具尸体就匆匆赶了回来,昨天是第三次,他等不到你和丁根同志,执意说有麻烦必须尽快去解决掉,带了一条船,七八个人慌慌张张的就去了。”   我忍不住拍了一下大腿,唉,要是那封信别在路上耽搁,我不就来了吗!早一天也能弄清楚老邓碰上啥子麻烦,看现在这事儿给闹的。   丁根这家伙也太不像话,老领导专门写信叫他来,到现在都还没个人影,到底干嘛去了,我记得丁根退役后,复员的单位离这儿也不远啊。   鲁同春拍拍巴掌说道:“好了好了,我看咱们今天就再去一趟,老邓虽然进了医院,老古不也知道那地方怎么走吗?黄宁同志,你和老古搭把手,郑剑再多派些人手跟上,争取马到成功!”   张丽恒赶紧站起来说道:“我也要去!”   鲁同春不耐烦的一摆手:“不行不行,这是部队的事情,你们地方上的同志解决不了,还是我们自己来办吧!”   张丽恒不乐意了:“这新安江水库,一旦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单位可不能不知道,再说,上头派我来,不是让我坐在这儿听报告的。”   鲁同春就是不同意,张丽恒小姑娘二十四五岁,脾气也很倔:“鲁同志,别忘记是谁命令你要我参加行动的,要不要我打电话给他,让他跟你说说?”   鲁同春迟疑了一下,似乎很忌惮小姑娘嘴里说的那个下命令的人,僵持了一会,只好点头同意。   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我们收拾完装备就登船出发。   这个说起来是内陆的水库,水面却异常辽阔,中间还分布着无数大小岛屿,水中浮游生物不多,湖水更是显得湛蓝无比,我们坐着船在水上走的很惬意。   老古指指点点的介绍说,整个湖区分为东北、东南、西北、西南、中心五大湖区,长约一百五十公里,最宽处达十余公里,最深处有一百余米,面积比杭州西湖大一百多倍,蓄水量比西湖大三千多倍,足有将近六百平方公里,快赶上新加坡的国土面积了。   坐在船头,我根本没有心思去欣赏美丽的湖景,心里的阴影挥之不去,军用飞机跑来这内陆的湖泊做什么事儿?黑匣子为什么在缓慢的移动?难道被什么大鱼给吃了?可我记得黑匣子都是红色或者橙红色的,外壳坚实,象这个军用直升机上的,至少有三、四块砖头垒在一起那么大。   怎么会有这么不长眼的大鱼,吞下个红色铁疙瘩,还能悠哉游哉的水里游?如果不是大鱼,又会是什么个情况?总不成跟那民国的士兵尸体有关系?   飞机失事后,黑匣子上有定位信标,相当于无线电发射机,可以自动发射出特定频率,便于营救人员寻找,可我看到郑剑的兵搬运了许多麻袋上船,有些一看就是些重武器,还有些张丽恒小姑娘带上来的不少仪器,我都叫不出名字来,我们就跟去打仗一样,士兵都是荷枪实弹的。反而没人跟我说起哪个是追踪黑匣子的专用仪器?   除了他们之外,一起上船的人里头,有三四个人形迹可疑,穿的不是军装而是便衣,拿着的东西都用黑布罩着看不到,而郑剑也是默契的不闻不问,那几个人不凉不热的更加不与别人交谈,让我很是好奇这些人的身份。   差不多走了快一天,下午四、五点钟时候,我们的船,航行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老古跑过来跟我说,他第一次同邓头一起进来时,就是在这个地方停的船,有两个相当大的石头岛,竖起在水面上,饶过去后,老邓说里头的小岛很多,水道又四通八达的,非常容易迷路,所以没有把船再往里开。   我看看这两个大石头岛,都有点奇形怪状,而且面目狰狞的拦在水面上,象扇大门一样,上头光秃秃的没长任何树木,只在山顶上似乎有绿色的树枝晃悠,跟一路过来碰到的绿色岛屿差别很大,这老古不错,果真是个合格的渔政监督人员,记水路记的相当好,在烟波浩淼的水面上,没有迷路,没有走冤枉路,竟然直接带到了地方,真不错,是个人才啊!   离天黑还有一两个钟头,我收拾收拾潜水的装备,就想下水去摸摸情况。   郑剑拦住我说道:“不行!黄宁同志,你曾经是个老兵了,比我经验要多,所以我本不该阻拦你,可是出发前,鲁指挥要我全面负责你们的人身安全,这天马上就要黑了,而我的兵才刚开始布防,还没有做好警戒,你不能下水!”   我有点无可奈何,怎么到处都是管我的人呢?这水面上有个屁的警戒布防可干?瞅瞅郑剑的严肃模样,我就知道这个人是很讲原则的军人,也就无奈的放下潜水装备,打消了下水的念头。   张丽恒小姑娘却突然叫了起来:“你们快来看,水里头有东西!”   第一集 深渊空屋 第五章 大脸   顺着声音跑过去一看,我们的船头正前方,湛蓝的湖水虽然不是很清澈,却也能勉强往下看到一段距离,就在船头不远的水面下,刚好影影绰绰最朦胧的浅水处,有一张白惨惨的脸,仰面朝天的悬浮在水里。   这脸有点异样,我揉揉眼睛,确信不是湖水折射出来的效果,而是这脸本身就大的出奇,比起正常人的脸,要大出一倍还多,就算是死人脸给水泡的发胀,也不可能肿胀这么多,比例明显不对嘛!   如果不是看到脸上的五官,我都不敢相信这会是个人类的脸。   这五官也长的奇怪,眼睛大睁着,无神的盯着我一动不动,毫无活人的气息,嘴巴就错位了,上嘴唇和下嘴唇没有对上号,扁平的耳朵贴紧在脸颊上,至于本来高出一截的鼻子那位置,却只有一坨圆圆的肉,跟谁摆了个象棋子儿似的,最出奇的是五官的位置都很别扭,也很生硬,总觉得给人挪过位置,重新粘上去的一样。   我仔细往那张怪脸的下头看,想闹明白这脸的脖子和躯干在哪儿,却被湖水遮挡住视线,只能看到下头的部分也很大,似乎没有穿任何衣服。   张丽恒紧张的攥住我的手说道:“快看,他动了!”   不用她说,我已经看到那张怪异的大脸在水里慢慢转过来,似乎要把后脑勺对住我们。   我有点毛骨悚然,不自觉的攥紧张丽恒的手,手心一个劲的冒汗,不过我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决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什么鬼怪之类的东西!   什么样的艰苦情形我都碰到过,当年邓头训练我们时,用铁丝捆住我们手脚,扔到海里,美其名曰训练求生意识,他一脚一个踢我们下水,只给我们十五分钟从水里爬上船,当时那份冷漠,狠心的嘴角都是一抽一抽的,似乎我们的死活都不放在心上。   还有些时候,下水执行任务,从沉没的船舱里往外拖死人时,残缺不全的尸首让我恶心的几天都吃不下饭,有些无辜溺死的小孩子,那个惨状啊,唉,别提了!但我就从来没有碰到过恶鬼僵尸的东西,说白了,那些吓唬人的鬼怪,都是活人编出来吓唬其他活人的!   但是此刻水里这个怪异的大脸,竟然慢慢转了过来,我就有点发寒了,因为我看到这死尸的后脑勺,竟然不是个圆形的,而是象张纸一样,薄薄的一层!   整个脑袋都给压路机的圆辊轧过一样,这哪是个人样啊,分明是一肉饼!   还有些鱼在肉饼周围游动,下意识的游去啮咬肉饼的边缘,而死尸被这样轻轻的碰撞,在水里缓缓的打了个转,又往下头沉去,那些鱼立刻四散游开了,似乎这人肉经过什么处理,在水里竟然没有腐烂,这些鱼儿也咬不动。   我们几个扒着船边看的目瞪口呆的人,都是一头雾水,老邓弄回去的尸体,半个脑壳给整齐的削掉了,现在瞧见这个又是被轧成了肉饼模样,水里咋会有这样奇怪的浮尸?难道下头有什么古墓破开了?   老古摇摇头:“我看不会有古墓,刚才一路上,我都在算计这里没有填上水时,属于哪块地盘,虽然不是很确定,按说应该到了建德市的地界,这两个石头岛,没给水淹没前应该是附近最高的山峰,你瞧这山的构造,很象水库西南边铁帽山的一些山头,我去过铁帽山,那些山里头都是些溶洞,还有地下暗河,那种环境不适合古墓存在。”   我知道建德市在淳安县的东南边,铁帽山是个早都对外开放的观光溶洞,跟我复员后的工作单位不算很远,这里的湖水到处都一样,我就一直以为我们的船是向东南方向走的,现在给老古这么一说,我也犹豫了,或许自己真的迷了方向?   我狐疑的问道:“老古你咋知道不适合古墓呢?难道你还有这个业余爱好?下班后专门考察咱们国家地下的墓葬学问?”   老古紧张的直摇头:“咋可能有这爱好呢,我是随便说说而已,当年搬迁时,也是听那些村民嘀咕的,他们都不愿意把自家的老坟埋在这儿,何况以前的旧社会呢,小黄你可别瞎说,这问题不好开玩笑的。”   我想抬手去拍拍老古,安慰他一下,却发现自己还攥着张丽恒的手,忙不迭的赶紧松开,很是不好意思。   我清清嗓子叉开话题问老古:“老邓第一次跟你一起来时,咋说的这片水域。他可是对水上水下都了解很多的老手了!”   老古告诉我说,邓教官去过这俩石头山背后,回来后说背后有不计其数的小岛,纵横交叉的水道极多,整片水域跟个迷宫一样,很复杂的。   我看看逐渐有点想黑下来的天,暗自摇头,似乎很快要下雨了,今天还是算了吧,别下水了。   郑剑一直阴沉着脸,啥话都没有说,我走近他问道:“兄弟,想啥子呢?上头不是说咱们主要任务就是找那个黑匣子吗?你那个搜索黑匣子信号的仪器呢,搬出来瞅瞅吧,定好个大致的方位,哥们儿好下水去捞。”   郑剑不言语的看我一眼,压低着嗓门说:“天快黑了,明天再说吧。”   船上同行的都是郑剑带来的军人,我们说话的当口,已经放下几条小艇,在水面扼守住这两座石头山的水道,摆好了警戒的阵势,不久,湖面上飘起一片饭菜做好的香味。   没人有兴趣从湖里弄两条鱼来吃,我也是给那水里浮尸,闹的直倒胃口,简单的吃两碗糙米饭,就出来站在船头想事情。   看来,我们这么多人包括没有随船进来的鲁同春和罗队,在这之外,闹不好还存在一个暗中的司令部,悄无声息的指挥这次行动,就连张丽恒这个外表清爽俏丽的小姑娘,后头的背景也深不可测,她是被上头压下命令参与进来的,说不定就是部队安插在水产厅的卧底。   不管他们了,我得想想老邓这个水性精熟的老捞,最后带了七八个人居然失踪了,而且一回去就急匆匆的跑去开自己的吉普车,他要去哪里?他的船呢?   如果蹲在车顶上那俩脚印是属于老邓的,对,就是老邓的,我记得老邓给抬上救护车时,脚上穿的是一种军靴,我当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发现这种军靴是一种外籍的伞兵靴,靴底上头有数百个正反对立的橡胶斜坡,防滑性能一流。要说老邓是下水作业的人,从哪儿弄这么一双伞兵靴穿?那不方便啊,尤其是鞋带,系的乱七八糟,很匆忙的缠在一起,他这一趟到底碰上了什么事情?   老邓在车顶蹲了好久,我就假设有什么东西逼的他爬上去躲藏,那车下头的东西是一种不会往上爬的动物?还是一个四处寻找老邓的什么人?   等到后来发现老邓的时候,他跑到矮山上的树丛里又蹲着,还仰着脖儿往上看,对了,他为什么老是蹲着呢?难道本身已经受伤了?   再假设失事的飞机坠入湖水里,砸破了什么建筑,或者压塌了哪个岛屿,这些岛屿以前都是些山头,难道是山腹里藏了什么东西,给碰巧掉了出来?   但是飞机的黑匣子又在缓慢的移动,不应该啊?   黑糊糊的水面下,看来隐藏了不少秘密,我充满了好奇,恨不得立刻就下水去一探究竟。   现在回想起来,如果我当时知道自己将要面对怎样一种危险情况时,甚至可以说一只脚已经踩在鬼门关的边上,就绝不会有这种下水的豪情和冲动了,很可能立刻掉头就跑。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该来的雨没有下来,湖面倒是起风了,四处黑洞洞的岛屿象一个个俯伏的怪兽,注视着我们的船,静静的在水面对峙。   既然想不通这一切事情的缘由,我索性暂且放下这些千头万绪,拉着老古闲磕牙。   郑剑不知道在自己的房间里鼓捣什么,吃完饭就一直不出来露个面,张丽恒小姑娘倒是走出来,加入了我们闲磕牙的阵营。   新安江水库打从建成大坝、蓄水那一日起,就一直有不少传说,怪异的事情自然也是很多。   老古告诉我们,在新安江水库的西南边,常山县的新桥乡,正好处在神秘的北纬三十度附近,有一个牛脚迷洞群,村民传说牛脚洞群共有九十九个大厅,其中不少洞还在淳安县的境内,这些洞内部连在一起,一直没人知道洞的具体数目。   迷洞群内都有暗河,一年四季水流不断,人们从牛脚洞中往外抽水,源源不断,不知道这些水都是从哪里流来的,又流到哪里去?很多人猜测,这水可能都流到了水库里。   老古曾经去过一个大的溶洞,顺水漂很远都漂不到头,有时看着明明无路可走了,但潜过去又有一个大厅。四通八达非常容易迷路,顺着洞内暗河,老古断定可以直达千岛湖,但水很凉,而且水下情况不明,再加上附近的山顶上还有天坑,老古也不敢亲自去探个究竟出来。   天坑是个天然的高山湖,坑盆面积很大,估摸有十余平方公里,象个敞口的巨碗冲天,搁在山头上,一下大雨,四面山上的水都滚滚而下,全部灌入牛脚洞群中,如此巨量的水流汹涌灌入,都没有造成灾害,可见洞群里头很大,而且四通八达。   有人去过天坑底部,回来后形容说,那里是一大片望不到头的原始丛林,非常容易迷路,还有不知名的动物藏在里头,根本不敢往里走,要是走进去了,肯定死无全尸,不过这都是传说,做不得真。   还有个更玄乎的传说,在三十年代的民国时期,控制江浙的大军阀孙大耳朵孙传芳,曾经来看过这天坑,还驻军封锁过很长一段时间,征集民夫和很多车马,不知道做了什么工程,后来全都撤走了,附近有人就悄悄的说,看到孙大耳朵送了好几个戏班子下天坑,无声无息再也没有出来。   张丽恒听的很专注,这时候插口问道:“会不会老邓弄回去那尸体就是孙传芳的兵?在岸上时候,怎么不见你汇报这么重要的情况呢?”   老古尴尬的说道:“这个……这都是些传说,不足为信的,万一真的是瞎猜,给领导指错了方向,那不是影响任务吗?再说我只是个渔政监督的,配合你们打捞出飞机的黑匣子,完成任务就行,我可担心节外生枝的在水库里大动干戈,弄出些不必要的麻烦,那就不好了。”   我说道:“老古,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要知道传说传说,不少都非常接近事实真相,我跟小张同志说起来算是外地人,有啥我们不知道的,你还得接着说道说道,咱们现在一条船上,下了水或者进了洞,万一出个好歹,你这水库的管理干部,可是要吃挂落的。”   第一集 深渊空屋 第六章 半夜的唱戏声   老古赶紧摆手说道:“没,没,没别的事情瞒着你们了,就是有,我常年累月的在这水库游荡,听说的也太多,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啊,要不这样吧,我一想起什么,第一时间给大家汇报,行吧?”   我哼了一声说道:“你可别只顾给那位郑剑汇报就成!”   老古回头看看,压低嗓门说道:“那个当干部的郑剑,我听说是福建海军的一个大官呢,他手下的战士好像流露过,这郑剑是个海军秘密部门的头头,连鲁同春这次都要听他的指挥呢,小黄你在海军时,认识他吗?”   我一撇嘴:“那拽的二五八万一样,咱哪认识这号人,不过或许人家就这脾气,不爱说话,我当兵那阵可是个老实的孩子,没有上蹿下跳的到处惹事,你说的秘密部门,我不知道。”   话虽这样说,我心里明白有些事情,是不能说出去给别人知道的,比如前不久我一老战友来找我喝酒时,就偷偷告诉我,上个月北海舰队有艘鱼雷艇,两名水兵杀死艇上六名军官,叛逃出去国外了,舰队司令官也给免了职,打那以后,军中确实出现一个新的部门,专门做水兵的思想工作,我也不摸底,再说这些都是部队的秘密,面前的俩人又不是知根知底的自家人,自然不敢乱说这郑剑到底是什么来头。   老古见我不说话,想了想又说道:“天坑还有传说,附近的村民说里头有牛精,每次出来作恶,不是吃人,便糟踏麦子。”   我笑了:“这溶洞里头的条件,根本不适合大型动物生存,这吃人怪兽的说法,倒真的是糊弄人的传说。”   老古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还有胆大的村民爬进深处去看,发现离洞口附近数十米的石头大厅内,顶部栖息黑压压的蝙蝠,成千上万,地上厚厚一层黑黝黝的粪便,石壁上尽是些象蛐蛐一样的虫子,还有不少百足爬虫,跟蜈蚣一样的到处打滚,再往里走,就冷了,比外边低上十几度,也不见有其他动物的踪迹。”   我笑了笑,转头去看张丽恒,小姑娘听着我们闲聊,在夜色里一直显得很冷静,跟她的外表一点不搭配,我不由暗自佩服这小姑娘,别看是一女流之辈,说不定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狠人。   大伙的单位不同,除了我这个干活的闲人,彼此之间似乎都有点防范,等回去了,我倒是真要好好问问老邓,到底发现了些什么奇怪的线索,我想至少自己的老领导是不会欺骗我的。   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我聊了一会儿,瞌睡劲儿就上来了,勉强同他俩打声招呼就回去睡觉,于是这一场闲磕牙就这样散伙了。   睡到半夜,我猛的一震,差点滚到床下,趴在床帮上脑袋直发蒙,还没回过神来,又是咯啷啷一声金属刮擦声,有啥东西刮住了船底,把我原地一震,翻了个个子,又倒回床里头。   我心想不好,有情况!   跳起来拉门出去看个究竟,立刻感觉到在我熟睡的夜里,曾经下过一场透雨,空气很凉,船上到处湿漉漉的。   站船头一看,觉得不对,睡觉前,这船明明是抛锚固定好的,怎么我感觉这会儿在慢慢移动呢?不由自主去看船头,立刻哎呀一声叫道:“不好!”   石头山的下面,有个黑糊糊的大洞,正张着不规则的大口,吞噬着湖水,而湖水就不停的往里灌,我们的船也顺着水流往里漂,那洞口没有我们的船大,如果不想办法的话,一定会撞上石头山卡在洞口,闹个船毁人亡的下场!   此时到处黑糊糊的,我根本看不见别处是个什么情况,我慌了,在这个湖泊深处,没了船,就是水性再好也难办,别人来救命都不好找。   我大喊大叫船上的人快起来,我相信以郑剑的谨慎劲儿,那些站岗放哨的警卫肯定早都知道了,却是奇怪,我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人理睬我。   我只好转身回船舱去拍门。   刚想转身,耳朵里听到一点动静,很奇怪,不应该是这里会有的声音。那是一个戏台子上才有的声响,鼓声、小锣、号子,还有二胡的声音。   漆黑寂静的夜里,隐隐约约的飘过来,分辨不清是哪个方向。   我惊疑不定,湖泊深处怎可能有戏班子来搭台演唱,肯定是自己的幻觉,但是那咿咿呀呀的吊嗓子声音,在空旷漆黑的水面上,慢慢由远处飘过来,越来越清晰刺耳。   一只手紧紧摁住了我的肩膀,我猛的一抖,差点使出擒拿的动作来反击,眼角余光一闪,发现是老古,正把一根手指竖起在嘴唇上,示意我千万别出声。   老古一努嘴,我顺着方向看过去,只见有一片黑压压的东西,浮在水面上,跟我们的船一样,正往石头山上漂去。   这片黑压压的东西上,有一点细小的红光,象个烟头一样微微闪烁,唱戏的声音就从那儿传出来,我极尽目力,也看不清楚是个什么东西,但肯定不是鬼怪作祟,也不是真的有戏班子在登台表演,却是个不争的事实。   那片黑压压的东西越发漂的缓慢了,我们的船同样减慢了速度。   我轻声问老古:“他们人呢?怎么这船上连个放哨的警卫也没有?要是搁在前线,这样带兵的话,咱们早都被对方的水鬼割了脑袋去!”   老古摇摇头说道:“船上没有人了,半夜时候,我听见一点动静,仔细一听是郑剑带着人下船了,水产厅那小姑娘好像也跟了去,还有几句争吵,反正最后没人来叫咱俩。”   我一听傻了,顿时又惊又怒:“这是咋地——把咱俩当特务给隔离了?他们去了哪儿?老古你有没听到?也不拦着点?”   老古说道:“应该是上了石头山,总有十来个人呢,还吭吭哧哧的驮了什么重东西。我看郑剑神色凝重,跟那个小张争吵时,说是奉的军方命令,不能带她一起去,我看那架势,哪敢掺和进去啊,还说什么拦住人家,郑剑手下的兵,把子弹都上膛了!我一平头老百姓,只好一直装作啥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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