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基于核心素养的单元教学设计——全国第十届有效教学理论与实践研讨会综述

2016年第1期(总第342期)GLOBALEDUCATIONVol．45No1，2016基于核心素养的单元教学设计———全国第十届有效教学理论与实践研讨会综述陈彩虹赵琴汪茂华汪晓慧吁思敏向荣摘要全国第十届有效教学理论与实践研讨会已于近期举行，主题为“基于核心素养的单元教学设计”。与会者就其概念、意义和实践进行了充分的交流，并探讨了其发展趋势和基本诉求。关键词核心素养;单元教学设计;有效教学作者简介陈彩虹/华东师范大学课程与教学系博士研究生(上海200062)赵琴/华东师范大学课程与教学系硕士研究生(上海200062)汪茂华/华东师范大学课程与教学系博士研究生(上海200062)汪晓慧/华东师范大学课程与教学系硕士研究生(上海200062)吁思敏/华东师范大学课程与教学系博士研究生(上海200062)向荣/华东师范大学课程与教学系博士研究生(上海200062)2015年12月2日，全国第十届有效教学理论与实践研讨会在上海市新黄浦实验学校举行。这次研讨会由华东师范大学课程与教学研究所、上海市教委教研室、普陀区教育局联合主办，普陀区教育学院协办，上海市新黄浦实验学校承办。会议分为上午分论坛和下午总论坛两个部分。据统计，上下午参会人数达843人次，其中来自华东师范大学和上海市教研专家41人，普陀区中小学校长和教师154人，上海市课改学校和市九年制学校等的领导老师91人，还有来自江苏、浙江、山东、安徽、湖南、广东、陕西、吉林、甘肃、四川、江西、河南、云南、广西、天津、新疆等16个省市的教育科研单位、中小学，华师大课程与教学所基地学校的182人，等等。上午分论坛包括语言类学科、数理类学科、人文艺术类学科三个板块，分别由上海市教委教研室历史学科教研员於以传、上海市教委教研室化学学科教研员徐睿和上海市教委教研室音乐教研员席恒主持。获得首届上海青年教师“爱岗敬业”特等奖、一等奖的教师在上午的分论坛上深入交流了他们的实践经验。出席下午总论坛的嘉宾有华东师范大学课程与教学研究所名誉所长、华东师范大学终身教授、博士生导师钟启泉教授，华东师范大学课程与教学系博士生导师王斌华教授，上海市教委副主任贾炜，上海市教委教研室主任徐淀芳，上海—121—市普陀区教育局长范以纲，普陀区教育局副局长周飞等。上海市教委教研室副主任谭轶斌主持了下午的论坛。首先，由主持上午分论坛的於以传、徐睿和席恒老师分别就上午分论坛的情况做了综述。然后，上海市普陀区教育局长范以纲、上海市普陀区新普陀小学校长寿俊梅、上海市江宁学校副校长李倩、上海市新黄埔实验学校校长王洪伟、上海市曹杨第二中学副校长易建平、上海市教委教研室高中部主任、英语学科教研员汤青、王斌华教授做了主题发言。接着，钟启泉教授做了《单元设计:撬动课堂转型的一个支点》的精彩。最后，上海市教研室主任徐淀芳、上海市教委副主任贾炜做了发言。一、基于核心素养的单元教学设计的意义钟启泉教授认为，“核心素养”是当今国际教育界的潮流，“核心素养———课程(学科素养/跨学科素养)———单元设计———课时计划”———这是环环相扣的教师教育活动的基本环节。钟教授围绕“基于核心素养的单元设计”这个话题谈了自己的看法。第一，基于核心素养的单元设计究竟意味着什么?核心素养的意涵是什么?它有什么价值?为什么需要提“核心素养”?为什么教育部那么重视，组织专家组在进行核心素养的界定?因为核心素养是当今国际教育界的潮流，从欧盟关键能力到美国的21世纪技能，不仅欧盟、美国，一直到东亚、韩国、日本、印尼都在研究核心素养。这是国际潮流。“核心素养”的界定有助于矫正我国学校教育存在的三大乱象。因为这三大乱象迷乱了基础教育的功能定位，“核心素养”可以为我们整治这种乱象提供有力的思想武器。哪三大乱象?第一大乱象是豪言壮语。这几年一些教育行政机构默认一些所谓的名牌中小学，有的定位是把中小学办成拔尖型创新人才基地。在当今世界，高等教育大众化的时代，哪怕是精英教育的哈佛大学、牛津大学也重视“通识教育”，通识教育的宗旨是什么?哈佛大学的界定是:培养有社会责任感的公民;牛津大学的界定是:培养有教养的公民。我国《中国教育报》曾经有整整一版登了北京一些校长、教授的文章，题目是“培养有教养的公民”。但是我们一些名牌中小学校长，已经不是一般的浮躁，简直是狂躁，几乎没有一个校长提“公民”的。基础教育不是成“家”的教育，是成“人”的教育。“学会做人”是第一位。现在很多中小学其实没有真心实意地搞改革，而是热衷于品牌设计，以为设计了什么图标、口号就认为自己的学校了不起了，品格提升了，这是在自欺欺人。第二大乱象是花言巧语。国家课程改革终究是整体，从整体上看，国家课程和校本课程的关系是主次关系，但现在很多学校把改革当作耍花招，把校本课程开发当儿戏，一些“阳光课程”、“完美课程”层出不穷，一些学校动不动就几百门校本课程，有所学校教育部评估时竟然报了1200多种校本课程，他们以为学校校本课程开发得越多就越有本事。再看，现在很多学校“走班制”简直走火入魔，现在“走班制”实际上就是分层教学，分层教学是“应试教育”分层训练的一个代名词。今天的时代不是“以量取胜”的时代，而是“以质取胜”，是“少而精”，不是“多而杂”，不要—221—花言巧语。第三大乱象是胡言乱语。20世纪80年代，当时处于改革开放早期况且能够警惕应试教育。而进入新世纪以来，我们基础教育界对“应试教育”已是麻木不仁，有些学校明明是“应试教育”的堡垒，却偏偏打扮成素质教育的典型，年年高考招生，给社会传播一个错误的信息，以为高分就是高能。应试学力不等于“真实学力”。“真实性学力”恰恰是国际上所倡导的核心素养的一个根本动力。应试能力充其量不过是“低阶认知能力”而已。应试教育与核心素养简直格格不入。当学校课程一旦缺失了灵魂，整个学校教育话语系统也就变得品格低下，不可理喻:目标定位错了，学校课程的整体结构乱套了，课程教学的方略迷失了。钟启泉教授认为，“核心素养”赋予了传统的“基础素养”以新时代的内涵。基础素养从近代课程开始就有的，当代学习科学的梳理，基础素养的界定经历了三个发展时期:第一个时期，素养就是技能。第二个时期，把基础素养看成是学校知识的传递。各个国家都在研究早期的核心素养，例如法国的共同文化，德国的关键能力，美国的核心知识，日本的基础学力。第三个时期，把基础素养看成是社会文化的创造。这就是今天的基于PISA的三大素养(语文素养、科学素养、数学素养)发展成今天的关键能力、核心素养、21世纪技能，说法不一样，但其实是一回事。其基本的诉求只有一个就是培养“真实性学力”。“真实性学力”不是虚假的，不是应试的，而是真才实学的。“核心素养”是个很大的话题。钟教授曾在《中国教育报》上发表过一篇文章《核心素养的“核心”在哪里———核心素养研究的构图》。“核心素养”是对今天公民时代的公民素养的高度概括。人格品质和关键能力的总体描述就是核心素养。核心素养下面是学科素养，再下面是单元设计，再下面是课时计划，一线教师需要基于这些环节，展开日常教学的运作。王斌华教授指出，在我国“核心素养”是当前的热点问题，但至今没有定论，还处在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阶段。王教授介绍了欧盟的做法以及由此得到的启发。2006年，欧盟制定了《欧洲核心素养参考框架》。《欧洲核心素养参考框架》有八大核心素养，分别为:用母语交流;用外语交流;数学素养与基本科技素养;数字素养;学会学习;社会与公民素养;创新意识与创业素养;文化意识与表达。《欧洲核心素养参考框架》明确指出:核心素养旨在促进自我实现和发展，养成积极的公民素质，加强融入社会和就业。核心素养由知识、技能与态度组合而成。八大核心素养之间可能相互重叠或彼此交叉，但相互支持。八大核心素养同等重要，都有助于在知识社会中实现成功的人生。王斌华教授认为欧盟的做法给我们的启发是:第一，核心素养是一个总称，包括若干个具体的核心素养。第二、《欧洲核心素养参考框架》对八项具体的核心素养进行了解读，但没有发现为各门学科制定相应的核心素养。第三，“核心素养”基于布鲁姆的目标分类法，其合成要素是知识、技能与态度。第四、“核心素养”居统领地位，高于各门学科的课程标准或教学，对所有学科(包括英语学科)的单元教学设计具有导向作用。第五、核心素养的原意是“关键能力”，—321—其英语表达是“keycompetences”(复数、单数)。现在国内把它翻译为“核心素养”，可能会导致某种误解，因为“能力”的概念容易把握，“素养”的内涵和边界相当宽泛且难以把握，如“用外语交流的能力(素养)”。第六、“关键能力”强调的是“关键”和“少数”。欧盟只提出8项关键能力。如何从众多的“能力”中确定我国的少数“关键能力”，这是极其艰巨的任务。第七、目前国内出现“核心素养是个框，青菜萝卜往里装”的现象，它们既不是“关键”，也不是“少数”，而是大拼盘或大杂烩。对于单元设计，钟启泉教授认为，我们要理解单元设计的价值和作用，它是撬动课堂转型的一个支点。单元设计既是课程开发的基础单位，也是课时开发的背景条件。单元设计是课时计划的指引。在“应试教育”的背景下，现在很多教师基本没有单元设计的概念，很多单元设计仅仅是教材单元、知识单元设计。“课时主义”把教学内容碎片化，导致知识点的处理缺乏全局性的掌握。“三维目标”应该是跨课时的，甚至是跨学期，跨学年的。所以，单元设计应该打破“课时主义”的束缚。在单元设计中就是如何基于核心素养，整合不同的教学策略。认清单元设计在课程开发和教学实践中的举足轻重的作用。离开了单元设计环节，课程开发不过是制造一些垃圾而已。离开了单元设计，课时计划也就是停留于碎片化、知识技能训练而已。“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撬起整个地球”这是阿基米德的一句话，套用这句话:给一些老师单元设计的态度和能力，你就能撬起整个课堂。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回归常识、回归真理、回归常态，克服急功近利、急于求成的狂躁心理，从学会单元设计做起。单元设计怎么做呢?就是要明确一个立场。单元设计不是说老师备教材，它的起点是学生的认知。学习不是“知识的传递”，而是“知识的建构”。教师的作用不是给学生填满知识的储罐，而是点燃智慧的灯火。学生是主体，教师是帮助者、引领者。钟启泉教授谈了“单元设计”的基本思路。第一是教育技术性的思路，由“三设问”(到哪里去?怎样实现目标?怎样才算实现了目标?)引出单元设计的“三重心”———目标的设计、方法的设计、评价的设计。目标设计是明确教学目标，方法设计的重心是聚焦知识结构，评价设计的重心是怎么去有效的反馈信息。第二是建构主义学习的思路。建构主义学习的思路不是侧重于教师讲授的内容，而是思考学习的设计，简单的说就是从“”走向“学案”。建构主义的六要素是情境、协同、支架、任务、展示、反思。钟教授就建构主义学习的六要素进行了展开说明，给大家启发很大。王斌华教授以英语学科为例谈了“单元设计”的意义。分别从基于英语教材的结构;基于目标达成的需要;基于英语教学的理论和基于认知发展的规律四个方面来谈的。基于英语教材的结构，以单元作为结构，以话题作为主线。基于目标达成的需要，《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纲要》颁布国家课程标准:知识与技能、过程与方法、情感态度与价值观(三维目标)。《英语课程标准》确定英语课程目标:语言技能、语言知识、情感态度、学习策略、文化意识(五大目标)。无论是“三维目标”，还是“五大目标”，它们都是总体目标，不可能体现或落实到每一堂—421—英语课。一堂课只能对应一个目标或两个目标，不可能对应太多的目标。但是，它们应该在一个完整的单元教学设计中有所体现。基于英语教学的理论，譬如，语篇教学理论要求学生从整体上把握语篇内容，英语单词、句型和语法不是割裂的，而是一个整体;听、说、读、写，不是割裂的，也是一个整体;语言知识、语言技能和语言运用不是割裂的，同样是一个整体。英语单元教学设计要求遵循“总———分———总”的教学顺序。基于认知发展的规律，布鲁姆把认知领域划分为6个方面，它们之间呈逐步递进、循环上升的关系。单元教学设计强调目标的递进性和内容的循环性，符合认知发展的规律与特点。其中低阶思维是Knowledge，Comprehension，Application;高阶思维是Analysis，Synthesis，Evaluation。对于王斌华教授将布鲁姆的认知领域分成低价思维和高阶思维，钟启泉教授也非常赞同，同时对与会的专家和教师启发也很大。二、基于核心素养的单元设计的实践与探索对于基于核心素养的单元设计，一线教师做了大量的实践与探索，在三个分论坛上，来自一线的十一位老师做了主题发言。上海市教委教研室历史学科教研员於以传、上海市教委教研室化学学科教研员徐睿、上海市教委教研室音乐教研员席恒，这三位教研员分别就上午的分论坛情况做了综述。於以传老师综述了语言类分会场三位老师的主题发言和大家的自由发言，他认为三位老师所提的核心素养与之前所倡导的“三维目标”实际上息息相关。三个学科所提出的三个或者四个核心素养的内容，其实都在具体指向知识与技能、过程与方法和情感态度价值观的目标。自由发言围绕着“核心素养”从哪里来和单元教学设计如何取得实效的角度展开，大家讨论热烈，很有意义。徐睿老师就数理分论坛的三个专题发言和大家的自由发言做了综述。三个主题发言经过梳理，主要分为四个方面:一是核心素养如何梳理;二是学科素养和学科内容的结合点如何分析;三是单元教学设计中如何整体规划核心素养;四是教学过程中如何细化落实核心素养。席恒老师向大家汇报了上午艺术类分论坛的一些基本情况，围绕三个方面:一是主题发言者的观点;二是大家对于核心素养的初步认识;三是在单元设计中如何落实核心素养。从区域整体推进的视角下上海市普陀区教育局长范以纲介绍了普陀区对今年研讨会主题的思考与实践。范以纲就“基于核心素养的单元教学设计”谈了他和他的团队对于这个主题的看法:(1)核心素养培育是为学生未来发展奠基。随着上海市教育综合改革的不断深入，培养面向21世纪人才的“核心素养”已经成为广大教育工作者的共识。加强学生创新素养和实践能力的培育，努力形成基于标准、基于需求、基于未来的区校两级学生发展核心素养的培育工作的自主体系，为学生健康成长和终身发展奠基。(2)课程建设是核心素养培育的重要途径。围绕核心素养的培育在区域和学校两个层面着力进行课程的开发和优化。区域、学校根据对核心素养的认识，强化国家课程的校本化的实施，同时开—521—发建设特色鲜明的区域课程和校本课程，满足学生的发展需求，呈现了特色鲜明而丰富多彩的各层形态。(3)课堂教学是核心素养培育的主要渠道。学生核心素养的培育，关键还在于课堂教学的转型，而开展单元教学设计的实践研究是普陀区实现课堂教学转型的重要抓手。普陀区在基于核心素养的单元教学设计研究过程中开展了广泛而深入的实践。在研讨会上，有四所学校分别从基于核心素养的学校课程整体设计，跨学科的主题式的单元设计，单元教学中的活动设计以及高中年段数学教学的单元重构等四个方面呈现学校的实践与反思。上海市普陀区新普陀小学校长寿俊梅就基于学科核心素养提升的单元“学·链”设计研究做了主题发言。新普陀小学借助学生核心素养培育的研究再次审视学校课程，并把课程的再构作为学校内涵发展的DNA，逐步实现从满足标准向满足需求的全面转型。上海市江宁学校副校长李倩就基于核心素养的主题式课程整合的实践与反思做了发言。为了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培养学生的核心素养，使学生具备终生发展及适应社会生活的知能，江宁学校通过实施主题式课程整合，让学生走进没有分科的真实世界，以整体性之课程培育整体性之素养。上海市新黄浦实验学校校长王洪伟就基于核心素养的单元活动设计进行了主题发言。新黄浦实验学校连续多年志愿成为上海市的课改基地学校。在华师大专家和普陀区教育的引领下，新黄浦实验学校主动承担改革任务，同时分享区域教育项目共同推进的成果，勇于挑战，在实践中发现问题、研究问题、解决问题并提升老师的专业素养。上海市曹杨第二中学副校长易建平从实践层面向大家汇报了曹杨二中数学组研制的《高中数学iMath》。《高中数学iMath》在设计理念上确立了学生的主体地位，较为典型的体现了“基于核心素养培育的学科单元教学设计”的理念，是曹杨二中进行“有效教学”理论的又一次有益、有意、有用的探索。对于基于核心素养的单元设计的实践与探索上海市教研室也做了大量的工作。上海市教研室就每一门学科开展了《学科单元教学指南》的编制工作。上海市教委教研室高中教研部主任、英语学科教研员汤青，就“《学科单元教学指南》编制的若干思考———以英语学科为例”做了主题发言。学科单元设计要基于学生发展的核心素养，以英语学科为例，英语学科的素养从三个维度来讲:理解与表达、语用与语感、情感与文化。《指南》是帮助教师厘清教学目标、把握教学重点，有效实施教学的方法引导。《指南》中所提供的案例不仅仅是一个单元的教学目标、教学步骤、教学活动、课后作业、教学评价等常规的要素，更重要的是让教师在这些要素背后清楚地认识到目标确定、整体设计、分步推进、环环相扣的设计思路。《指南》的编制过程关注学科的核心理念和学生发展的核心素养，并要充分考虑案例的典型性、示范性和可操作性;《指南》的编制是以单元教学设计为入口，为一线教师提供整体的教学方向和教学关键问题，也便于教师在日常教学中根据学情调整内容布局、课时安排，发挥各自的智慧，推进教学质量的提高。在基于核心素养的单元设计的实践与探索中，难免会遇到一些问题。王斌—621—华教授指出了单元教学设计的偏差。第一，缺乏单元教学设计的整体意识。单元目标务必“上挂下联”，在上位的核心素养(关键能力)、课程标准、教材目标与下位的课时目标之间发挥承上启下的作用。然而，一些教师在制定的单元目标时没有兼顾上下之间的衔接，出现了脱节或背离的现象。第二，无限扩大单元教学设计的边界。有些教师盲目地，甚至错误地理解“创造性使用教材”，一味扩大对单元主题的挖掘，将相关或不相关的内容都与单元主题扯上关系，随意增加教学内容，结果淡化了单元主题，增加了单元教学的负担和学生学习的压力。第三，单元教学设计的重心失衡。在单元教学设计中，重视容易测量的行为目标，如英语语言知识、语言技能，忽视不易测量的表现性目标，如情感态度、学习策略。这些都是单元教学设计中的偏差。三、基于核心素养的单元设计的发展趋势和基本诉求钟启泉教授的主题报告的最后一大点就是基于核心素养的单元设计的发展趋势和基本诉求。2015年6月12日《中国教育报》曾经发表过钟教授“从单元设计做起”的文章。钟教授说如今的发达国家的学校大体上有两种不同的单元设计，一种是学科课程的单元设计，一种是活动课程的单元设计。学科知识单元设计，它的关键是“目标─达成─评价”;活动课程的单元设计关键是“主题─探究─表达”。“活动单元”类型的开发:调查研究、综合表现、社会参与、企划实践、合作交流、自我实现。3E着力点:组织“探究”(Explore)、“表现”(Express)、“交流”(Exchange)的活动。钟教授说，今天之所以强调基于核心素养的单元设计，其实贯穿了一根红线“真实性”三个字。这需要“真实性学力”，要有真实性学力就要有真实性学习来支撑，而这个支撑最终要真实性评价来支持。今天国际上“真实性学力———真实性学习———真实性评价”，一根红线，所以要关注“真实性”诉求。寻求真实性课题。钟教授以中日两国处理初中语文教材———鲁迅的《故乡》为例，说明中国教材注重宏观的叙事而日本教材关注人际关系，人的感受体验。寻求探究式课堂，要学会自主思维的“探究共同体”的创造，思维上达成批判性思维、创造性思维和情意性思维。批判性思维的典范是律师，创造性思维的典范是艺术家，情意性思维的典范是教师。钟教授认为单元设计不可能一蹴而就，也不可能一劳永逸。它是一个需要经历种种迷茫、冲突、困惑、感悟、发现，否定－肯定－再否定－再肯定的过程，据此产生新的变革、拓展、深化、再创造。一线教师正是在这样的过程中修炼自己的教学行为，提升教育智慧。单元设计归根结蒂是教师教学活动的重心所在和永恒的主题。研讨会的最后上海市教委教研室主任徐淀芳和上海市教委副主任贾炜做了总结性发言。徐淀芳就上海市教研室在做的一项研究“学科教学指南”给大家做了说明。在学校层面，在实践层面，对课时的研究很多，但是对单元设计，这种结构性的研究很少。徐淀芳主任就自己高中成功学习物理力学的经历，说明知—721—识的结构化的重要性。上海市教委副主任贾炜说“十年磨一剑”，现在这剑也越来越锋利，普陀教育现在越来越好。贾炜认为论坛就像头脑风暴，每个人都可以发表意见，同时，在头脑风暴中又可以积极吸取不同意见中你能够接受或者对自身有促进的好的建议。这就是实现上海基础教育的发展一定要实现“和而不同”，“和”是目标，形成最大程度上的“和”需要有不同的建议，这对上海教育的生态环境来说很重要。贾炜认为在教育的公共政策制定中始终在处理重要关系，把握重要平衡点:一、选择基础;二、把握多元与公平;三、把握能力和负担。提出这三个平衡，旨在说明我们现在教育公共政策的制定过程中，要解决职业平衡点的问题，就是要抓住核心素养，在这个基础之上的平衡，才站得住脚。教育部提出了两个核心素养———学生发展的核心素养，学科核心素养。学生发展核心素养中又包括关键能力和必备品格。那学科发展的核心素养怎么落实到学科核心素养中呢?每门课都可能包含一些核心素养，这一系列核心素养怎么落实到课堂中?课堂不改变，什么都改变不了。所以今天提出单元教学设计作为一个支点来突破，包括教研室提出的教学指南，也很重要，要知道它们如何落实到单元。今天的主题很契合当今上海教育发展关键时刻的关键点，这是论坛的价值意义。贾炜认为通过核心素养，能激发学生自我成长的动力，实现品质培养的过程。这次基于核心素养的单元教学设计的全国第十届有效教学理论与实践研讨会的召开使大家对核心素养、单元设计有了更深入的认识，对基于核心素养的单元教学设计的意义和重要性有了新的感悟。感谢华东师范大学课程所、上海市教委教研室、普陀区教育局三方的付出，感谢参会的专家的无私地付出。KeyCompetences-basedUnitTeachingDesign:TheTenthNationalSeminaronTheoryandPracticeofEffectiveTeachingCHENCaihong，ZHAOQin，WANGMaohua，WANGXiaohui，YUSimin＆XIANGＲong(DepartmentofCurriculumandInstruction，EastChinaNormalUniversity，Shanghai，200062，China)Abstract:Thethemeofthetentheffectiveteachingseminariskeycompetences-basedunitteachingdesign．Theparticipantshavedeeplydiscussedandexchangedtheiropinionsonthemeaningofkeycompetences-basedunitteachingdesignandtheapplicationinteaching．Meanwhile，theparticipantshavepredictedthetendencyandthebasicneedsofkeycompetences-basedunitteachingdesign．Keywords:keycompetences;unitteachingdesign;effectiveteaching(责任校对:孟郊)—8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