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后期巫臣使吴及《左传》的历史叙述（可编辑）

春秋后期巫臣使吴及《左传》的历史叙述（可编辑） 春秋后期巫臣使吴及《左传》的历史叙述 曩曩琶甏 嘲 年第 期 春秋后期巫臣使吴及《左传》的历史叙述 ?梁葆莉 赵晓辉 春秋后期,巫臣作为晋国使者,来到吴国。巫臣去吴国时,带去兵车、射手、御手,还教给吴国车与人配合 的各种阵法,明中原车战技术入吴的事实。吴越历来以水战和步兵为主,车战技术并未改变吴越的战争方 式。《左传》在叙述时把巫臣放在一个引发吴楚争战,引导吴国与中原诸国交通的地位,虽不是事实,但其中 饱含着作者对历史个体的关注与叙述热情。 【关键词 巫臣;吴国;《左传》;历史叙述 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 ? ?? 梁葆莉一 ,女,博士,国家图馆研究院馆员,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古代文学及文献; 北京赵晓辉 一,女,博士,北方工业大学中文系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古代文学。北京 楚国、秦国、吴国和越国融人华夏文明,这是春秋时 家与蛮夷吴国之间文化交流,具有更为重要的历史意 期非常重要的文化事件,因为,只有当这四国进入华夏 义,有鉴于此,本文以巫臣的出使活动为切入点,希冀细 文化体系,与华夏文化有了碰撞与交流,才会出现战国 致而深刻地展示吴国华夏化的进程。本文主要分析作为 百家学说互相争锋的盛况,也才会迎来中国古代文化第 使者的巫臣,他究竟给吴国带来了什么 在多大程度上 一 影响了吴国 记录春秋历史的重要典籍《左传》如何叙述 个高峰期;只有消除了华夷的种族界限,战国时期的 主题才是争霸,也才会出现秦一统中国的历史必然。 这一事件 通过对这些问题的解答,从而立体地还原吴 楚国与秦国的华夏化在春秋前期和中期基本完 国华夏化的进程,进而为学界建构春秋时期中华民族文 成。春秋后期,吴国和越国开始了华夏化的进程。在吴国 化共同体的形成提供有力的支持。 一 、 华夏化的进程中,巫臣出使吴国是一个重要的历史事 巫臣以战车入吴考 件。寿梦二年公元前 年,申公巫臣自晋使吴,受到 巫臣在吴国的活动,《左传》记载如下: 吴王寿梦的欢迎,吴、晋开始通好。巫臣是楚庄王时代申 以两之一卒适吴,舍偏两之一焉。与其射御,教 地县尹,楚共王二年公元前 年 ,巫臣携夏姬逃到 吴乘车,教之战陈,教之叛楚。置其子狐庸焉,使为 晋国,做了晋国的邢大夫,寿梦二年,作为晋国的使者, 行人于吴。吴始伐楚,伐巢、伐徐。子重奔命。马陵 出使吴国。从巫臣出使的全程路线来看,无疑做了一次 之会,吴入州来。子重自郑奔命。子重、子反于是乎 一 长途旅行,经过狄地,翻过太行,交接于卫、齐,循着海 岁七奔命。蛮夷属于楚者,吴尽取之,是以始大, 滨,来到莒国等东夷国家,最后来到吴国。 通吴于上国。? 春秋后期,各国使臣交接往来频繁,巫臣出使吴国, 饶是如此简略,可也是关于巫臣入吴最详细的记录了。 虽是个体事件,但它牵动着历史的脉搏,意味着华夏国 关于这段话,古今众说纷纭,我们需要仔细考辨。江西社会科学. 首先,我们需要弄清“两”和“卒”,周代步兵建制中, 这一解释到清时被质疑,最有代表性的观点便是江 二十五人为两,百人为卒,这是没有疑问的。《周礼?地 永,他指出杜注的矛盾:“《左传?桓五年》郑为鱼丽之 官?小司徒》:“乃会万民之卒伍而用之:五人为伍,五伍 陈,先偏后伍,伍承弥缝。宣十二年,楚君之戎分为二广, 为两,四两为卒,五卒为旅,五旅为师,五师为军。” 广有一卒,卒偏之两。成七年,申公巫臣以两之一卒适 《周礼?夏官?大司马》中也说“百人为卒”,“二十五人 吴,舍偏两之一焉,此三处杜注皆失之。鱼丽之陈,杜引 《司马法》:‘战车二十五乘为偏’;楚广之偏,引《司马法》 为两”。】 西周时期,一两卫一车。江永《周礼疑义 ‘十五乘为大偏’;巫臣之偏,又引《司马法》:‘九乘为小 举》:“在军则以五伍共卫一车,因谓二十五人为两。”指 出二十五人共卫一辆车。春秋时期,每车的随从已经发 偏,十五乘为大偏’。据此,则偏有三法:一为二十五乘, 一 为十五乘,一为九乘。”江永指出杜注的矛盾之处后, 生了变化: 隐公元年“命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伐京”,杜预 直接点明杜注错误在于以指人的卒、两、伍来释车,所以 才产生如此混乱的解释。他引《夏官?司右》“凡军旅会 注:“古者兵车一乘,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 一 僖公二十八年 “晋车七百乘”,杜预注:“五万 同,合其车之卒伍,而比其乘”,又引其注“车亦有卒伍”, 二千五百人。”从而说:“贾疏引《左传》‘广有一卒,卒偏之两’,以明车 文公十四年 ,“晋赵盾以诸侯之师八百乘,纳 之有卒,又引司马法二十五乘为偏,百二十五乘为伍,以 捷茁于邾”,杜预注:“八百乘,六万人。” , 明车之有伍。?‘服虔引司马法云五十乘为两,百二十乘 通过杜注可矢?,春秋时期兵车的随从已变成七十五人, 为伍,八十一乘为专,二十九乘为参,二十五乘为偏,见 比西周时期要多。杜预号称“杜武库”,博学多识,精通兵 孔疏百二十乘当作百二十五乘,脱一五字。”江永凭借 法,且有实际参加战争的经验,所以,他的注应该是可靠 充分根据,指出车也分卒、伍、两,以此为基础,他对巫臣 的。据蓝永蔚研究,两附属车时,有相当的独立性,他说: 适吴所带东西作了全新的解释: “两不同于伍,因为从战术意义上讲,它已经是一个能够 巫臣由晋适吴,欲教吴入车战,素习楚国卒乘 独立实施攻击和防御的基本战术分队了。” 】但是, 偏两之法,以两之一卒适吴,谓合两偏成一卒之车, 蓝永蔚也指出,两的这种独立性是非常有限的,“两只能 即是三十乘也。舍偏两之一谓留其卒之一偏,此偏 在战车的一个翼侧行动,即使从战车的单车战术的意义 居卒两之一即是十五乘也。质言之以三十乘适吴, 上讲,它的所谓独立性也是极为有限的,在战车的编队 谓其半耳。左氏欲明卒偏两之法,故辞繁不杀,此皆 战术中,它的独立性就更加微不足道了”】。两作为 言车,未论其人,下别云与其射御,此则并其上,射 御者留之,十五乘则三十人也,杜引司马法百人为 士兵的编制,在战争中与车的关系的确挺复杂。 我们再来分析“以两之一卒适吴,舍偏两之一焉”的 卒二十五人为两,谓留其九乘及一两二十五入,则 含义。关于这句话,历来歧义纷纭。杜预注:“《司马法》: 两之一卒句如何可通 岂可云二十五人之百人乎 ‘车九乘为小偏,十五乘为大偏。’盖留九乘车及一两二 此又误矣。盖车徒各有卒伍之法,徒法五人为伍,五 十五人,令吴习之。” 。孔颖达沿袭并细化杜预的说 伍为两,四两为卒,车法两偏为卒,五偏为伍,二十 法:“‘以两之一’,谓将二十五人也,又言‘卒’,谓更将百 五乘之偏,五十乘为卒,百二十五乘为伍,十五乘之 人也,言‘之’者,婉句耳,凡将一百二十五人适吴也。‘舍 偏,三十乘为卒,七十五乘为伍,而杜皆误以徒法释 偏’,谓舍一偏之车九乘也,‘两之一焉’,又舍二十五人 车也。【 也,凡舍九乘车二十五人与吴矣。发首言‘两之一’者,为 这样一来,这个问题就非常清楚了。巫臣去吴国时, 舍此‘两之一’,故先言之。又言‘卒’者,见巫臣所将非唯 带去三十乘兵车,留下十五乘。杨伯峻依循江永之说: “两之一卒是合两偏成一卒之车,即兵车三十辆;舍偏两 有一两也。《司马法》:‘车九乘为小偏,十五乘为大偏。’ 之一是留其卒之一偏,即留十五辆于吴。”巫臣适吴之 传言偏不言大,当是留九乘车矣。唯言留一偏,不见元将 车数,不知去时几乘车去也。” “ ”杜预、孔颖达认为巫 时,中原国家作战主要以车战为主,鲁、宋、卫、齐均拥有 大量兵车,秦、楚在春秋时期虽被视为蛮夷,但它们参与 臣从晋国带去一百二十五人和若干乘车适吴,给吴国留 争霸中原,战车规模不断扩大。这是当时的战争潮流,巫 下二十五人和九乘车,杜、孔的解释,是立足于“两”和 臣携带战车入吴,是车战时代的自然反映。 “卒”的基本含义,代表了对这句话的传统注解。春秋后期巫臣使吴及《左传》的历史叙述 巫臣给吴国带去的第二样东西,便是射手和御手。 吴地的兵器主要配合步兵战争。毛颍、张敏说:“吴国兵 器多为步战用的短兵,矛最多,次为戈,再次为剑,佩剑 射、御本属六艺,从周天子到士大夫都要习得,既用于典 礼,更要用于战争。春秋时期,车战为主,射手和御者是 持矛是吴国兵器的基本配置。目前所发现的戈戟之币必均 车战中重要的成员,这样的例子很多,兹举两例: 较短,显然不能用于车战。直到春秋晚期吴国的主力也 庄公八年齐襄公田于贝丘。见大豕,从者曰: 仍以步兵为主,吴楚之战及黄池之会,吴国方阵也全由 “公子彭生也。”公怒日:“彭生敢见 ”豕入立而啼。 步兵组成。” 说明吴国并不具备车战传统。 公惧,坠于车,伤足丧屦。? 春秋时期,吴国作战仍以步兵为主。鲁昭公二十三 宣公十二年 楚许伯御乐伯,摄叔为右,以致 年公元前 年 ,吴伐州来:“吴为三军以击于后,中 晋师,许伯日:“吾闻致师者,御靡旌摩垒而还。”乐 军从王,光帅右,掩余帅左。”?州来在今凤台附近, 伯曰:“吾闻致师者,左射以鼓,代御执辔,御下两 河湖密布,如此规模的陆战,当然是以步兵为主。鲁定公 马,掉鞅而还。”摄叔日:“吾闻致师者,右入垒,折 二年公元前 年,吴楚战于豫章,《左传》记:“秋,楚 馘,执俘而还。”皆行其所闻而复。? 。 囊瓦伐吴,师于豫章。吴人见舟于豫章,而潜师于巢。冬 第一个例子中,齐襄公在车上射大豕,这是射手与车的 十月,吴军楚师于豫章,败之。”这场战争,吴人以舟作为 结合。第二个例子更为明显,楚许伯在中为御者,乐伯为 幌子,实际出动的则是步兵,总起来看,这场战争是水师 射手在车左,摄叔执戈盾在车右,将战,御者许伯疾驱车 与步兵互相配合作战,其中的豫章战役、巢地之战,则是 辕,迫近敌营,射手乐伯用利箭射敌,车右摄叔入敌营折 步兵之战。 馘执俘,车在营外等待,等摄叔出来后返还,这是一幅非 不仅吴楚之间的战争以步兵配合水战为主,吴越之 常生动的御者、射手和车右的技术表演图画,显然,御 争亦是如此。最典型的当为就李之战: 者、射手的技术是在战车上展示的,也就是说,春秋初期 昔者,吴王夫差兴师伐越,败兵就李。大风发 和中期,御者和射手是车战重要组成部分。 狂,日夜不止。车败马失,骑士堕 死。大船陵居,小船 总的来说,巫臣给吴国带去的就是车战的相关技术。 没水。吴王日:“寡人昼卧,梦见井赢溢大,与越争 彗,越将扫我,军其凶乎 孰与师还 ”此时越军大 除带去战车和辅助的射手、御手外,还教吴人战陈,战陈 即战阵,车与人配合形成的阵法。他还教吴乘车,《史记》: 号,夫差恐越军入,惊骇。子胥日:“王其勉之哉,越 “楚之亡大夫申公巫臣怨楚将子反而馅晋,自晋使吴,教 师败矣 臣闻井者,人所饮,溢者,食有余。” 吴用兵乘车。”即指出巫臣以车战技术入吴的事实。 《越绝书》的记述更像小说笔法,虽不能确定为历史的真 二、吴越不习车战证 实细节,但可以明确感觉到故事中突出的“水”背景,船 吴国使用巫臣带来的车战技术并取得了胜利。据 没于水,夫差梦见的也是水漫为患的恐怖景象。所以,从 《史记?吴太伯世家》载:“寿梦初霸,始用兵车。”寿梦时 整体上理解这则故事,其中对于吴越水战的记载应是可 代,主要的战争对象是楚国。《左传?襄公三年》: 靠的。越国水师强于吴国,黄池之会后,越国以强大的水 三年春,楚子重伐吴,为简之师,克鸠兹,至于 师灭了吴国,《国语?吴语》:“于是越王勾践乃命范蠡、 衡山。使邓廖帅组甲三百、被练三千以侵吴。吴人要 舌庸,率师沿海溯淮以 绝吴路??越王勾践乃率中军溯 而击之,获邓廖。其能免者,组甲八十、被练三百而 江以袭吴,入其郛,焚其姑苏,徙其大舟。”】 死生 已。子重归,既饮至,三日,吴人伐楚,取驾。“ 存亡之际,吴越使用了本土传统水战技术。 贾逵:“组甲以组缀甲,车士服之。被练,帛也,以帛缀甲, 吴越两国的水战技术亦很完备: 步卒服之。” “ 川显然,楚国采取的主要是车战,战场在 阖庐见子胥,敢问船军之备何如 对曰:“船名 衡山、驾地,不可能是水战,吴国势必也以车战回应,并 大翼、小翼、突冒、楼船、桥船。今船军之教比陵军 取得胜利。此时,仍然是吴王寿梦时期,如果将这场胜战 陆军之法,乃可用之。大翼者当陵军之重车,小翼 与巫臣带来的车战技术联系起来,并不牵强。由此看来, 者当陵军之轻车,突冒者当陵军之冲车,楼船者当 巫臣带来的车战技术对吴国发挥了相当的作用。 陵军之楼车,桥船者当陵军之轻足骠骑也。”】” 但是,如果仅据此就认为巫臣带给吴国的车战技术 吴国的船分大翼、小翼、突冒、楼船和桥船,分别对应陆 对吴国发生了很大影响,不免失之偏颇。巫臣适吴之前, 军的重车、轻车、冲车、楼车和轻车骠骑,可见,吴国的舟江西社会科学 . 师建制相当成熟。不但舟师建制很成熟,船上的装备也 战,而戎狄居住的地 方不能一马平川,这势必促使郑国 非常成熟,以大翼的装备为例: 发展具有独立战斗功能的步兵。 大翼一艘广丈六尺,长十二丈,容战士二十六 鲁僖公二十八年,晋国为了御狄,建立了步兵,更清 人,棹五十人,舳舻三人,操长钩矛斧者四,吏仆射 楚说明了这个问题。据《左传》载:“晋侯作三行以御狄, 长各一人,凡九十一人。当用长钩矛、长斧各四,弩 荀林父将中行,屠击将右行,先蔑将左行。”晋国的西边、 各三十二,矢三千三百,甲、兜鍪各三十二。 西北与东边均有戎狄部族,故晋人文伯有“晋居深山,戎 大翼只是吴国的一种战船,但从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吴国 狄与之邻”的看法,既为御狄,此三行应是以具有独立建 兵船装备技术的确非常周密,可与中原国家战车装备技 制的步兵为主,《左传 ?隐公十一年》杜预注“行”为:“行 术媲美。如此成熟周密的舟师建制无疑是经过长时间的 亦卒之行列。” 《周礼?夏官》中行司马也主管步 实践与探索才形成的,不难得知,水战是吴国主要的战 卒。晋国三行的建制,也是从《周礼》而来。考察晋国其后 争方式,战船则是吴国最重要的战争装备。 几次大战,鄢陵之战、韩之战、泌之战未有步兵。睾之战 经过以上分析我们知道,吴越作为文化共同体,虽 中,则有三行的痕迹,鲁成公二年,齐晋睾之战,逢丑父 被晋俘,《左传》载齐侯寻之,“入于狄卒,狄卒皆抽戈檐 也有车战,但以水战和步兵为主。方杰说:“吴越两国的 军队,确实都以短兵相接见长,擅长步战和水战,使用的 冒之”,蓝永蔚据此认为,“可见在当时晋军三行中还编 兵器主要是徒戈,其次是矛和剑,还有少量的戈矛合体 有狄族部队”““ ,这是非常重要的迹象,表明晋国建立 的戟。”可谓一语中的。 步兵除御狄外,还可以合并狄人部族。 三、《左传》写人的叙述热情 值得一提的是,巫臣在鲁成公七年公元前 年 给吴国带来了车战技术,当时中原大国却在进行兵制改 经过以上考证,我们将巫臣使吴放在当时的环境下 革。从《左传》中,我们发现中原国家在战争中大多使用 考察,很清楚地发现,巫臣携带的战车,给吴国带去新鲜 战车,例如,鲁僖公二十八年公元前 年 ,城濮之战 的华夏文化因素,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吴国向华夏文化体 中晋国出动兵车七百乘。鲁宣公二年 公元前 年, 系靠拢,但这些战车对吴国的军事实力,帮助并不特别 大棘之战中,郑取得宋国甲车四百六十乘。鲁襄公十一 大,巫臣并没带去适合吴越地形的步兵技术。在此背景 年公元前 年,萧鱼之战中,郑国赠给晋国配对的 下,我们再来看《左传》叙述历史时所呈现的特点。 广车、靴车各十五辆,和其他战车共一百辆。春秋晚期, 为此,我们需要考察巫臣出使吴国时的背景。鲁成 鲁哀公十一年《、公元前 年 ,艾陵之战中,吴获齐车 公二年,齐晋睾之战,齐国兵败求和,晋国实力又振。但 八百乘。所以,终春秋之世,战车在中原国家的战争中, 同时,楚国也不甘示弱,当年就与齐、秦、鲁、宋、卫、郑、 可以说都是主角。在车战的主流中,还有一个暗流,那就 陈、蔡、许、曹、邾、薛、邯诸国在蜀地结盟,楚国与晋国争 是中原国家的战争中,原来附属于战车的步兵技术不断 胜的心思非常清楚。鲁成公三年,晋楚互相释放人质,可 增长,并且在战争中起的作用越来越大,渐渐有了相对 视为势均力敌情况下的妥协。晋国消灭了庙咎如后,国 独立的战斗功能。春秋初期,郑国较早使用徒兵,也就是 力益强,鲁成公五年,晋国与齐、鲁、宋、卫、郑、曹、邾、杞 步兵。鲁隐公四年公元前 年 ,据《左传》,“诸侯之 在虫牢结盟,意在夺回与楚国结盟的国家。鲁成公七年, 师败郑徒兵,取其禾而还”,郑国的徒兵承担了较为独立 晋国与齐、鲁、宋、卫、曹、莒、邾、杞在马陵结盟,至此,较 的战斗功能。杜预注:“时郑不车战。”杜注值得追究,因 稳当地控制了当时局面。然而,楚国依然实力雄厚,所 为在鲁隐公元年,郑庄公伐京城大叔时,出动了两百乘 以,晋国需进一步扩大同盟圈,作为楚国的逃亡者,巫臣 兵车。后来在鲁隐公九年,《左传》记:“北戎侵郑,郑伯御 出使吴国,是应运而生,是个人对时代风云的顺应与利 之。患戎师,日:‘彼徒我车,惧其侵轶我也。”’郑国已经 用,可以说,这才是巫臣使吴最本质的原因。 我们再来看《左传》对巫臣的叙述。巫臣为楚庄王时 有徒兵,面对戎师,醒悟到车战徒兵的劣势,可以说,这 很有可能促使郑国在与戎狄的战争中,使用徒兵,但并 代人,乃楚国北边重要门户申县的县尹,故称申公巫臣, 鲁宣公十一年公元前 年 ,巫臣登上历史舞台。当 不排除郑国在与别的国家的战争中使用战车,杜注是基 年冬天,楚庄王杀夏征舒,想要娶夏姬,《左传》插入了对 于郑与戎狄战争的特点而言,不能说没有道理。我们知 夏姬身世经历的叙述,夏姬是郑穆公之女,陈大夫御叔 道,春秋初期,郑国是军事强国,曾多次与北方的戎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