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亦集乃路地方政府建制研究

元代亦集乃路地方政府建制研究 宁夏大学 硕士学位 元代亦集乃路地方政府建制研究 姓名:王艳梅 申请学位级别:硕士 专业:历史文献学 导教师:王亚勇 20080301 Abstract mainly studies the establishment of Local goverment of Yi ji nai Lu. Yuan dynasty implemented the system of province, lu, perfecture, and county.Lu was the second level administrative district in Yuan dynasty, which was classified as high, middle and low level. Yi ji nai Lu belonged to Low level. Howerver,due to its special strategic position, its govermental aparatus setting up differed from other Lu in Yuan dynasty.Based on some relevant references in Manuscripts from Khara-khoto, connecting to literature materials in Yuan dynasty, the thesis expounds some issues relating to goverment organization setting up and goverment function. The highest adminastrative unit was overall charging goverment of Yi ji nai Lu, which consists of six departments. The subordinated apparatuses, including official administrative body affiliated directly to goverment and non-govermental organizations, were establised according to the actual situations in the local places.Because there were no subordinate govermental bodies under Lu, neighbouriiood alleys and Communities divided according to the length of ditch became the fondamental organizations directly govered by the overall charging govement. It is noteworthy that the setting up of Yi ji nai Lu was more special, which did not take natural villages as units but divided cotnmunities according to the length of ditch.The reponsible people who were in charge of the fundamental organizations were decided either by the length of ditch, such as Biao Shui or by the density of population such as Head of Village. The geographical surroundings of Yi ji nai Lu decided that the agriculture had to depend on irrigation. Therefore, the goverment of Yi ji nai Lu attached great emphasis on construction of water conservancy. At the same time, the building of irrigation canals was reflected by the setting up of fundamental organizaitions. The govermental function of Yi ji nai Lu mainly included levying tax, spreading advanced agricultural technology,popularizing building water conservancy and Maintaining law and order. Key words: Yi ji nai Lu, Goverment Establishment, Goverment Function, System of Dividing Communities according to Length of Ditch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 果。 尽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 表或 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宁夏大学或其它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 用过 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 说明 并表示了谢意。 研究生签名: 时间: 年月日 关于论文使用授权的说明 本人完全了解宁夏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权保留送交 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可以釆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 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同意宁夏大学可以用不同方式在不同媒体上发表、传播学位 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应遵守此协议: 研究生签名: 时间: 年月曰 导师签名: 时间: 年月日 宁s人学硕丨•学位论义 第一苹序;? 第一章序言 元代是我国历史上地方行政制度重大变革时期。首创行省制度,并在全国各地划分路、府、 州、县几级地方行政区划。作为蒙古族建立的王朝,元朝的地方行政制度在继承中原王朝的制度 夕卜,又呈现出较强的民族特色。就其路而言,元至元后期全国共建立了一百八十余路,元代诸路 在职权及政区划分上都与前代不同。由于众建诸路以及行省制的建立,元代的路已失去一级政E 的地位,路级地方管理体制显得凌乱复染。其实,在元代地方行政设置中,路一级政权上承行省、 下达基层,具有相当重要的地位。但是迄今为止,并没有相关路级政权的专门著作出版;而仅在 一些关于行省研究的专著中有零星描述,如赵秀玲女士的《中国乡里制度》和田兆阳先生的《中 国古代行政事略》,两书均是粗略的提到元代地方行政制度的划分,主要介绍了行贫制度。近些 年来,关于元代地方行政制度方面的探讨及研究不断深化,取得了较大的突破,以李治安先生《行 省制度研究》,陈高华、史卫民先生《中国政治制度通史》:元代卷),张金铣先生《元代地方行 政制度研究》等论著为代表。在这些著作里,已有部分的论述元代路级政权的行政建制问。在 李治安先生所著《行省制度研究》第二章专门有一节元代路总管府的介绍,探讨了路总管府的由 来和沿革、机构建制、圆仪连署、政府职能、官吏选用、迁调与考核等;张金铣先生《元代地方 行政制度研究》中也将元代行省、路府州县作为研究重点,讨论了地方行政机构的设置、职权、 管理体制以及运作方式等问题<> 但是,上述著作均从宏观方面对元代行省和路府政权等做了探讨, 并未以具体的路级政权作为研究对象或重点;而且,在已出版元代论文中,路级政权方面的论文 也參寥无几。可以说,对于元代地方行政制度的研究,特别娃对元代路级地方政府的研究目前仍 属薄弱区域。因此,本文选取元代路级政;^^^―亦集乃路作为主要研究对象。通过探讨该路政府 建制、政府职能等,对于元代整个地方行政机构的研究起到补充,应该说有一定的积极作用。 另外,关于元代西北边睡亦集乃路的研究状况,近年来相对是比较热点的。这主要得益于在 该地出土的一批关于黑水城古遗址的文书,主要有《俄藏黑城文献》、内蒙藏《黑城出土 文书》:汉 文文书卷:和《英藏黑水城文献》。其中,《俄藏黑城文献》前六册和《英藏黑 定数量的元代公文文书,内蒙藏《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巻:则大量水城文献》中有一 的刊印了元代社会生活 方面的文书。但是,长期以来,学者们主要致力于以《俄藏黑城文献》为主的西夏时期的西夏文 文献和佛教文献研究,取得了比较丰富的成果。近年来才将目光逐渐转移到有关元代亦集乃路的 社会文献资料的研究上来,但所出成果不是很多,仅有少量的论文发表。如陈高华先生的《‚亦 集乃路河渠司?文书和元代蒙古族的阶级分化》0和《黑城元代站赤登记簿初探》杨选第先生 的《元代亦集乃路的民间借贷契约》?,刘晓先生的《从黑城文书看元代的户籍制度》邱树森 先生的《从黑城出土文书看元‚回回哈的司,?;王铭先生 结呈>考辨》金澄坤先生的《从黑城文书看元代的养济院的《<亦集乃路河渠司上总管府具保 制度——兼论元代的亦集乃路》 文物.1975,9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分报.2002.5 内 蒙古师大学报.1996,3 江西财经大学学 报.2000,6 南京大学学报.2001, 3 南京晓 庄学院学报.2002, 2 中央民族太学学 报.2003. 2 卞g人学硕I:‘癸f',:论义 第一窃序ri- 刘洋先生《元代亦集乃路水稻种植问题小考》许生根先生的《英藏黑水城文献社会文书全略》 马彩霞女士的《关于黑水城所出一件元代经济文书的考释》石坤女士的《从黑水城出土汉 文文书看元亦集乃路的两夏遗民》另外宁夏大学西复学研究中心潘洁的《元代亦集乃路税粮 初探》气侯爱梅《〈失林婚书案文卷〉初探》?等。 在上述己发表论文中,多集中于社会经济方面,涉及到亦集乃路税粮征收、民间契约、户籍 制度、档案文件、农业种植以及西夏遗民等问题,但是对亦集乃路政治体制探讨的著作和文章却 不曾见。因此对亦集乃路地方政府建制的研究,有很大的必要性。既有助于明确反映亦集乃路政 府机构设置及运作形式的全貌,也有助于补充元代地方政府机构建制研究方面的不足。这也是本 论文研究的价值所在。本文从亦集乃路的地方政府入手,旨在考察该路的政府机构建制、政府职 能等。 陕西师范大学继续教育学报. 宁 夏社会科学.2004,6 西域研究.2004,4 敦煌学辑刊.2005,2 内蒙古社会科 学.2007,2 中S社会科学.2007.2 宁艾大学硕丨学位论i: 筑二草亦史乃路屯g的战略地位 第二章亦集乃路重要的战略地位 元代的亦集乃地位于今天的内蒙古a治区额济纳旗境内。额济纳是西夏党项语由元代蒙 古语‚亦集乃?的音转,意即‚黑水?之意。在该旗政府所在地达赖库布镇东南约25公里的荒 漠中的黑城,是西夏黑水城和元亦集乃路遗址。如杲再往前追溯的话,这里也是汉代居延故地。 闻名于世的‚居延汉简?和‚黑城文书?都娃从黑城地区出土的。 从历史的纵向沿革看,亦集乃地区在汉代,称之为居延地。所谓的‚居延道?,位于河西 走廊的北面,是匈奴南下河西的惟一通道,战略地位十分重要。汉武帝在此设城置寨,徙民实边, 最终将其经营成抵御和出击匈奴的前沿阵地,客观上也保证了河西走廊丝绸之路的畅通。东汉, 居延塞改称西海郡,到唐代时,又称宁寇军。在河西道路不通时,人们往往会选择经由居延进入 草原路,而后前往长安。因此‚居延道?是北庭、安西等两域使节与中原王朝联系的‚参天可汗 道??。西夏时始称‚黑水城?,是西夏王朝设在北部边境的一座重要的军事城堡,是河西走廊通 往漠北的必经之路和交通枢纽。当时为十二监军司之一的黑水镇燕军司治所,为防止东面辽国和 漠北蒙古的侵入,西夏王朝曾先后调集两个统军司来驻守黑水城及整个居延地区,并将大批人口 迁到黑水城一带定居。元朝建立后,黑水城之名依然沿用,而且受到元朝政府的重视,公元126S 年,即元至元23年正式在黑水城设立亦集乃路,并扩大了原来的城区范围,属甘肃行省管辖。 元代的亦集乃地区,不仅是一座人口众多,经济发达的繁荣城市,而且还娃元朝两部地区的 军事,政治,文化中心,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 首先,在经济方面,亦集乃路是元代西北屯田区之一,也是元代对西域用兵的物资补给站。 《元史•地理志》记载:‚至元二十三年,亦集乃路总管忽都鲁言:‘所部有田可以耕作,乞以新 军二百人凿合即渠于亦集乃地,并以旁近西僧余户助其力/从之。计屯田九十余顷。??之后不 久,甘肃行省再次迁发民户移居亦集乃屯田,‚分甘州屯田新附军三百人,田于亦集乃之地? 亦集乃屯田,一方面供应城内市民的日常生活,另一方面也给越涉戈壁的行人提供必备的粮食, 更重要的是,该地区位于‚置在极边,接连川口,紧靠進北?的冲要之地,凡重大军事行动所需 均由该路筹集供应,成为该路的头等大事。另外,台湾故宫博物院余佩瑾文指出,亦集乃 .... 即是江西景德镇等地所产瓷器由东往西传播的一个据点。?除此之外,从出土的文书 中也反映了亦集乃路与内地在经济方面并展了很多密切的交流活动,《黑城出土文书》中编号为 F116: W528、FU6: W46等文书,提到‚奉圣州永兴县?、‚腹里?、‚淮东?、‚两淮?、‚江南? 等处农事情况,又有‚见行各处?的记载?,大概反映的是内地与亦集乃路之间的农事交流情况. 据此推断可能是政府将内地比较先进的农业技术有意识地向亦集乃路等地推广* -? 其次,在军事方面,纳怜道以亦集乃城为枢纽。纳怜道是和林通往大都最长的一条释路, 是 甘肃行省所在地的甘州至和林两行省之间的交通干线。亦集乃则是纳怜道上的一处中继站, 是通 报而部访情的专闲诵道.管有八补站未.电此出发刮和林须谕越浩餘的戈键.沿涂 设冒的姑赤、 林、 宋邸明明.古道居延.丝铜之路.2007,7,54 《元史.北京:中华书局,1976,卷60,1451 „-.-元史.北京:中华书局,1976,卷13,278 元代西北经济开 发研究.澳门:澳亚周刊出版有限公司,2005, 346 宋 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1991, 104-1053 恩. 友 . 宁夏大学硕丨.学r,•论之 第.窄亦史乃路ig:要的战略地位 所需站户、祗应、铺马、驻只都需要亦集乃总管府负责解决,因而保证这条释路的畅通,便成为 亦集乃路的一项重大任务。因此元初就在该城城外一带开挖渠道,引水灌概农田,设立屯田所, 大力发展农牧业生产,以保证纳怜道上的一切供应。 最后,在交通方面,亦集乃是两北边地的交通枢纽。由于丝纲之路自甘州北行有一条支线, 经由亦集乃路至和林,远通至中亚,两亚以及东欧。著名的旅行家马克•波罗父子东来时,由于 海都叛乱占据和林一带,就娃经丝纲之路至甘州,再经纳怜道的东半段至东胜,再经天德:丰州〕 而至上都艱见忽必烈的。而在此行的途中,马克•波罗在他的游记中也详细地记录 情况。亦集乃位于草原丝绸之路的通道上,因此就成为各路商人往来贩运货物了亦集乃城的 的据点。《黑城出 土文书》中《失林婚书案文卷》就记载了失林的丈夫阿兀是回回商人,他在前往岭北达达地面係 买卖时,娶到妾妻失林?。这是私人经商的例证,另外Fill: W61号文书记载‚亦集乃路总管府 判官乞里马沙今年0月内差令捏合伯等,前去达达地面行营盘处做买卖? 这是官员经商的例 证。 总之,亦集乃地区,因其重要的地理位置和战略价值,不仅在历史上处于西北边防要地;而 且在有元一代,元朝政府也是相当重视对该路的经营和控制。在甘肃行宵成立不久,就在 亦集刀 IE式设路、置总管府,并相应地建立了一整套完各而有效的地方政府管理机制。 李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1991,164—171 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1991,99,案:本文引用的文书资料,缺损字用0表示,如i 缺 三个以上.用?表示.以下引用皆同. 李 i 字i -? 宁g大学硕丨:学位论文 第三审亦集乃路地方政府机构 第三章亦集乃路地方政府机构设置 3.1元 代地方行政制度的概况 元代地方最高国家行政机构是行中书省,简称行资或省。‚国初,有征伐之役,分任军民之 事,皆称行省,未有定制;中统、至元间,始分立行中书省,因事设官,官不必备,皆以贫官出 领其事……其后,嫌于外重,改为行中书省。凡钱粮、兵甲、屯种、漕运、军国重事, 行省作为地方一级组织,职责是:‚掌国庶务,统郡县,镇边鄙,与都省为表无不领之?。 里。??元初,在全 国划分岭北、辽阳、河南、陕西、四川、甘肃、云南、江浙、江西、湖广、征东等十一行哲。 在行省之下设路、府、州、县共四个层次,路统于行省。路按所统民户分为上、中、下三级。 元代路一级政权的建立是按照先北方、后南方、再边疆的顺序进行的。而在接近中原的草原地区, 亦仿汉制置路,主要置有腹里七路和甘肃行省的兀剌海路和亦集乃路,这些新置的路分,多为蒙 古贵族的驻地或分地所在,其政令、制度不同于内地诸路,基本上是‚自达鲁花赤、总管以下诸 官属,:投下:皆得专任其陪臣,而王人不与焉?? 路府下设州,州或统于路,或统于府,或统于行省。在甘肃行哲所辖的七州中,山丹、西宁 为直隶州,其他五州都统属于各路总管府下。州下一般设县。 元初县以下的基层组织,农村为乡都制,城市为隅坊制。农村一般分为乡、都两级,乡设里 正,都设主首。‚里正催办钱粮?,‚主首供应杂事? 城关之隅坊,有隅正与坊正,主要职责是 维护治安。 总之,元代地方行政制度的特点是,层次较多,层级混乱,很不。而且从制度的实行来 看,江南和北方,边疆和内地制度均有所不同,在靠近中央的西北地区,则派遣蒙古亲王驻镇, 因此宗王分封出征与行省系统并存分治成为元代边疆体制的一大特色。就以亦集乃路所在的甘肃 行省来说,终元之世,甘肃行省下辖的七路二州五属州范围内,花插似地分布着诸王分地,大体 上是阔端后王与亦都护高昌王在凉州,察合台系诸王在河西西端以及哈密、柴达木盆地一带,宁 仆郡王在青海西宁,岐王在今永登、兰州周围,直属甘肃行省的西宁州和山丹州分别是章吉謝马 和阿只吉大王的封地。?宁肃王系在亦集乃路?,今额济纳旗,均是世袭,直至元末。行省除了掌 管军国重事,总揽庶务外,一般不过问诸王分地事务,诸王分地也有相对独立的领地行政司法权。 因此行省宗王并存分治,相互监督,相互维持的双轨制,成为甘肃行省地方行政制度的一大特点, 延及其下辖的亦集乃路,当然其政令机构的组成及其建设也相应的体现了这个特点。 3.2亦集乃路地方政府机构设置 3.2.1总管府及其府内六房设置 明•宋嫌等.元史.北京:中华书局,1976,卷91,2305 明•宋濂等.元史.北京:中华书局,1976,卷118, 2920 元•俞希鲁.至顺镇江志:上下册:,杨积庆、贾秀英等校点,浙江:江苏古籍出版社, 胡小鹛.元代河西诸王与甘肃行省关系述论.甘肃社会科学,1992. 案:《黑诚出+文书》.第126页玄书F51:W3、127页立4iF146:W18均提_ ?中肃王' 宁更大学硕h学位论文 第人专亦衆乃路地方政府机构设置 《元史•百官志》载:‚诸路设总管府,至元初置。二十年,定十万户以上者为上路,十刀 户以下者为下路。当冲要者,虽不及十万户亦为上路。上路,秩正三品,达鲁花赤一员,总管一 员,并正三品,兼管劝农桑,江北则兼诸军奥鲁。同知、治中、判官各一员。下路秩从三品,不 置治中员,同知如治中之秩,余悉同上。至元二十三年,制推官二员,专治刑狱,下路一员。经 历一员,知事一员或二员,照磨兼承发架阁一员,司吏无定制,随事繁简以为多寡之额;译史、 通事各一人。?? 甘肃行省所辖七路二州,亦集乃路属于下路。设置有达鲁花赤和总管,并称长官,同是总管 府的最高行政首领。其中,达鲁花赤是蒙语音译,意为镇守官,汉译宣差。是地方官衙的最大监 治长官,掌官府印信,位在总管之上。总管‚掌判署?,处理斌役词讼及一切政务,也称‚管R 长官?。《黑城出土文书》中所见到的达鲁花赤名称及文散官阶有:F116: W554彻彻秀为中大夫, F125: W35赤代亦老温为太中大夫,F9: W26俺普为亚中大夫,均是从三品总管名称及文散官 阶有:F116: W571吉祥奴为中顺大夫,秩正四品,F1: W31普撒类为奉议大夫,秩正五品?,可 见,总管的品秩较达鲁花赤低下。同知、治中、判官、推官皆为佐威官,协助总管处理政务。同 样,从《黑城出土文书》的记载看,亦集乃路并不设治中一职,与元政府的规定‚同知如治中之 秩?相印证,文书中所见到的同知名称及官品有:F116: W463同知小云失不花,F116: W558同 知阿奉海,F116: W579同知孛罗帖木儿,F116: 150同知帖麦赤等,都娃秩从五品?。判官协助 长官处理政务或分判刑案,亦称‚捕盗官?。文书中所见到的判官名称及品秩有:F65: W1判官 口木儿昭信尉和干罗思昭信尉,为正六品,F116: W570判官俺伯,秩正七品,Fill: ff45判官立 马沙,Fill: W61判官乞里马沙,都秩从七品气 元政府规定,各路总管府官员由蒙古人、汉人、色目人共同充任,但又同时作了限制:‚以 蒙古人充各路达鲁花赤,汉人充总管,回回人充同知,永为定制?。@但在实际操作中,达鲁花赤 原则上以蒙古人担任,其次则参以色目人,汉人则不允许担任,上述亦集乃路历任达待花赤的官 员有彻彻秀、赤代亦老温、俺齊等,均没有汉人姓名;在总管的充任上,原则上以汉人为主, ‚路府州县,除达鲁花赤外,长官并宜选用汉人素有声望,及勒臣故家,并儒吏出身,资品相应 者? ‚?,但蒙古、色目之人任总管和总管以下各职没有限制,上述亦集乃路历任总管的官员有吉 祥奴、普撒秀、李大中等,就反映出了这一点。 总管府还有其他一些官员,经历、知事、照磨兼承发架阁各一员,统称为首领官。经历多由 吏员充任,掌文移案牍、管理吏员和衙署内部杂事等,为首领官之长:知事掌案牍和管辖官吏, 为经历之副威,也由吏员充任;一般政务,司吏拟出处理草案,首领官审核后,交由总管府官员 讨论裁决。提控案赎位在经历和知事之下,分别设在总管府六部当中,主要掌管文书案牍。名称 异称很多,根据不同机构及兼职情况,提控案赎的叫法也各不一样。这可从《黑城出土文书》中 S胁出夹.如F197: W33iP.革元石年五‚椹梓案睦兼照商承发?Sgffl彻玄诵?:F270: WlliR牵 明•宋i 李逸友. 23 :0、 72122、 、 蒙等.元史.北京:中华书局, 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李逸友. 180 15、‘… 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 卷). 元史.北京:中华书'0、 . 122. 李逸友. 178, 79 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 局, 李逸友. 99、81 元中.北亩,由坐书届1 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 明•宋3 1976,卷 91,2316 北京:科学1 明•尖a 出版社,1991,120 北京:科学出 版社,1991, 17; 北京:科学出版 社,1991, Hi 北京:科学(丨i版 社.1991. 90. 1976.卷 6.106 82 宁g人学硕丨.•学位论义 第•:审亦史乃路地//政府机构 顺元年,‚提控案牍兼照磨收发架阁李仲义?等。? 另外,亦集乃路总管府内任用了一批吏员负责承办公务。一般来说,吏是指官府中在官的指 令下具体承办公务的最低级成员。元代的吏,大体上可以分为以下几种:案赎吏员,有令史、书 吏、司吏等;翻译吏员,有译史、通事等;传达吏员,有宣使,奏差等;其他吏员,有知印、典 吏等。就亦集乃路来说,常见的吏员有司吏、译史、宣使、典吏和令史等。 总管府内设六房,分别为吏礼房、户房、钱粮房、刑房、兵工房和司吏房,管理礼、吏、 户、兵、刑、工等各项政务。六房并非秉承中央六部,其名称和职责都有所变化。 1、吏礼房负责管理官吏和差使人员任免升转等人事工作及礼伩方面事宜。Y1: W19记载: ‚吏礼房/?呈准本司前巡检秀花迷失/?于天历元年八月受本府付身/?系巡检至顺二年十一月 得代???文书中提到秀花迷失于天历元年:公元1328年:八月受总管府的委任,担任亦集乃路 巡检一职,并由总管府发给‚付身?,也就相当于现在颁发的委任书,直到至顺二年:公元1331 年:十一月任满,任期为两年左右。吏礼房以呈牒形式将此事上报总管府官员。而文书Y1: W30: ‚吏礼房/呈据司吏程克廉呈元统二年十月初八日绝早有/甘肃行省差镇抚薛来前来在路/开读圣 旨为此覆奉总府官台旨仰告示在路并司属官吏人等至初八/日绝早出郭迎接如违纠治奉 此……??,记录的是甘肃行省将差镇抚前来亦集乃路宣读圣旨,在此之前,吏礼房负责下发通 知给在路府吏和各司属机构,命令机构官吏在初八曰早晨出城前去迎接差官。 2、户房主要负责管理本路户籍地土。黑城出土文书中,保留有一批与元代户籍制度有关 的材料。通过这些材料,我们可以对亦集乃路的户口登记程序、户籍内容、户房的工作程序等有 个大概的了解。 —般来说,户籍的登记过程有三个环节,第一步,由‚人户自行填写手状?。手状的内容从 文书n25: W73中有所反映,主要填写人口:包括户主姓名、家庭成员及与户主的关系,有的闲 带填写驱口情况),事产:主要包括房屋与土地部分),孳畜:种类、数目等);?第二步,基层組 织的首领对手状进行核实,确保填写的准确性。F114: W13载:‚取状人某/右某年岁无病系本 路00本社长身/00今为官司总府000除仰将本管/?实有官管人户尽行供报到/?如属不 实如已后??。?从这段话中可以得知,亦集乃路基层首领是村社社长。社长不但负责核实手状, 而且对手状的真实性要负连带责任•第三步,将核实后的手状上报亦集乃路,应该是户房接手, 参照原有户籍,编订出新的户籍册子。这从文书Y1: W47中可以有所了解,‚均此覆奉/总府官台 旨00以下架阁库验照王满/朝父祖等八十户元俱籍面得见明电开坐各各/附0姓名保结呈府施 行奉此合行具呈者?,?这是一份只保留了后半部分的残卷,大概讲的是总管府下达台旨给架阁库, 即令其核实王满朝父祖等八十户原来的户籍册子,保结呈府。而其背景极有可能是,总管府新近 收到了王满朝等八十户所供报的手 110 状,现在需要对他们原来的户籍进行重新编订。 123 ?文书Y1: W37中提到‚户房二月至三月新任判官弥实贵?,想必户房设判官一职。前己提及 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 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 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 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 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 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 里《出 + 书 njq ir-^itm 科学出版社, 科学出版社, 科 学出版社, 科学出版社, 科学 出版社, 科学出版社, 科学出 版社. 110 李逸友. 北京: 124 89 李逸友. 北京: 94 李逸友. 北京: 李逸友. 北京: 李逸友. 北京: 李逸友. 北京: 李逸北友. 京: 宁g人ly:硕1.学位论文 第三$亦tr:乃路地//政府机构aw. 判官职责楚协助长官处理政务或分判刑案,因此户房也应该负责一些tc事案件的审理。 3、钱粮房负责管理财政收支事宜。Y1: W22记载了钱粮房司吏向总管府汇报支出的各 项事宜,以文形式上报,主要内容包括分封诸王的分例、‚军人支粮?、‚看仓库人的口粮?、‚儒 学教授俸秩?,同类的文书中还记载‚大德元年下半年钱粮?、‚怯薛丹饮食?、‚马甴草粮?、‚铺 马车辆?等?。可见,像这样统计各项财政收支总数,并开列名册,定期呈送亦集乃路总管府予 以存案备杳,是钱粮房的份内之事。 亦集乃路是蒙古诸王的封地之一,这里屯驻了大量的蒙古贵族以及诸王妃子,他们的一切开 销均有亦集乃路地方政府供应,称为分例。依据文书记载,分例的物品主要是米面和羊酒,通常 每个季度中领一次。具体申领的过程,由钱粮房负责,如F116: W596记载:‚钱粮房/据秀切里 畏兀儿文字译该桑哥失里大王的分例羊酒蛇儿年肆月为?月的全得了也如今 酒噪有怎生依在先体例与?得此照得延祐四年四月二十九日?桑哥失里七月为头至九?羊 大王四月至?当今据口 总府官台旨?例羊酒价钱仰?持库依数放???,类似的还有F116: W363、F116: W569、F116: W73。这些文书的开头均冠以‚钱粮房?,正文用汉文书写,但在正文之前,常有一行‚某某文 字里说?的字样,末尾有译史的签名,如‚译史也先不花?等。这说明最初的分例请求楚少数民 族文字,经译史翻译成汉文后,呈报总管府审阅。收到中请后,钱粮房向总管府书写曹状,‚比 对元发号薄?,若中请的数目与依例支取的数目相同,便通过总管府官员的批准,经盖章后以总 管府的名义发出牒文,按由支持库或广积仓依数放支米面、羊酒等分例物。另外,每年的祭 祀用钱也由吏礼房拟呈,移交钱粮房核准后再依例发放。 4、刑房负责审理除地土纠纷以外的所有民事及刑事案件。刑房的办案程序从《失林婚书 案文卷》中完整的体现出来。一般是总管府接受原告的诉状,并受理案件,传唤当事人和证人到 庭,之后进行调查审讯,最后相关官员及机构合议、判决等。? 5、兵工房负责管理站赤、凿渠及军役等事宜。文书F116: W397中说:《1、兵工房…… 2、本路同知李?胜帖木儿?/分别引0官提调前?/诚恐站赤倒断深为?/?/照得上项事理仰移关 本路济?/再烦为将引司吏一名?/池等八站督责提领?/见有官给轮马?/如蒙差递毋致瘦弱及将 ?/什物一事照得须要收清完备不0/0事承此合行具呈者??。从这段话中可以知道,兵工房负 责管理亦集乃路所属蒙古八站的一切事宜。为了保证站赤正常的运转,兵工房会定期差官员前去 整顿清査,称之为整点。整点的目的,就是保证及时通报军情,不使站赤倒断。文书中就提到亦 集乃路同知带领相关人员两次前去站赤督导整点工作,整点主要有两项内容:一是清点各站官给 耿马,责令‚毋致瘦弱?,二是收清馆舍铺陈什物,并将结果保结呈报。 除此,兵工房还负责提调水闹的关放,?以及军政方面的事宜。F150: W8记载‚兵工房准管 军万户阁下据泉水渠/呈/千户所申百户班的取状是年月/军人王三哥?? ?,这是一份取状,取 状是元代法律文状的格式之一,指传讯、审问被告和证人时的记录。从这件文书描述的情形看, 受理案件的单位是‚管军万户?,文书中的原告是泉水渠的军事机构千户所,被告则是其下的百 李逸友.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1991, 85 李逸 友.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1991, 131 案:关 8 于详细的司法程序及过程参见:侯爱梅《失林婚书案文卷》研究 李逸友.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1991, 179 案:参阅F116:W66号文书,:黑城出土文书》第101页 李逸友.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1991, 98 宁g人学硕I•学位论文 第三^^亦衆乃路地//?政府机构置 户班。管军万户即管军万户府,是元政府设在各路的领军单位,首领有达鲁花赤和万户各一员, 所以文1?中所说的‚阁下?应当指达鲁花赤或万户。管军万户府之下设千户所和百户所,但并不 见百户班的记载,所以这里的‚百户班?很可能就是‚百户所?。由于文书残缺,只是得知管军 万户将取状上呈兵工房,兵工房审阅之后并无异议,可能是同意了管军万户府的审理结果,但整 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无从得知。从这件文书我们可以发现,虽然刑房负责处理除地土纠纷以外的所 有民事及刑事案件,但有关军队及军事的诉讼案件,兵工房代替了刑房成为决策机构。 6、司吏房 属司吏日常办公的地方。司吏房负责文书处理及杂务。文书F125: \V51就记 载了司吏房接到总管府的命令,前去‚甘肃行省起解马?气 ’ 值得一提的是,亦集乃路将司吏房也纳入六房之一,可见司吏对于政府日常办公的重要之处, 这也与元代重视吏制有关。元代的吏制比较特殊,因实行科举较晚,通过科举入仕者较少,故由 吏入官是元代吏制的主要特点,吏的权力较大,吏员在政治生活中和社会生活中起了重要作用气 吏员出职任官,虽终元一代选官制度的核心内容。其出职的条件也有相关的规定:‚第一,祭祀、 礼、乐、技巧、工匠、仓库、税收等部门的大量专门性吏职,一般部门的委差性吏役和各地小吏, 皆由各地各部门分别按规定逐级上报充选,重耍岗位上的吏员归朝廷统一调补。第二,朝廷统一 调补或各地各部门选充吏员时,大体遵循着由低到髙、逐级选贡、试补的原则。第三,根据各地 各部门和各类吏员的性质、特点,在选调、升迁、转官等方面有不同的条件规定,总体上突出的 是劳考条件和才干。第四,除各种差役外,其他吏员可根据劳绩才干,按相应规定预选为官。? @ 这一规定在亦集乃路也得到了贯彻实施。文书F2: W201中记载了 ‚收俸收名?和‚收俸不 收名?两种司吏,?收俸收名司吏俸禄较高,且为正式录用人员,根据历仕考满可以迁转升格; 收俸不收名司吏俸禄较低,为试用人员,须待试用合格后才正式录用。想必‚合格?的条件就是‚劳考条件和才干?。黑水城文书中明确记载了司吏入官的现象, F117: W25‚…… 至正五年八 月初?填司吏王克明点充仓官?。? 文书F2: W201所载有收俸收名司吏八名,收俸不收名司吏一名,共计九人。这是至正十一 年时总管府司吏人数。Y1: W30记载元统二年‚在路府吏?共计十二人。?由此可以验证《百官 志》所载‚司吏无定额,随事繁简以为多寡之额?,实际上是总管府可以因人设制。 总管府内的六房,虽然职责和分工不同,但在实际运作中,相互配合,是一个完整的运作实 体。 10 3.2.2总管府下属机构 《元史•百官志七•诸路总管府》条下载各路的下属机构名目:儒学教授、蒙古教授、 医学 教授、阴阳教授、司狱司、帄准行运库、织染局、杂造局、府仓、惠民药局、税务、录事司等?,1’ 113 ,5 1’ 124 1’ 123 1 Q4 李逸友.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 邱树森主编.元史辞典.山东:山东教育出版社,2002.254 ‘雒庆娇吕文.元代吏员出职制度的冉评价.甘肃理论学刊 李逸友.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 李逸友.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 李逸友.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 明•尖廉築.ir.'P.北亩:中班45届.1976.卷91. 2316 宁g人学硕h学位论义 第i章亦乃路地方政府机构设置 但在实际中,各路依据本路的需要所设的机构不尽相同。文书Y1: W30中记录了亦集乃路的下属 机构,分别是‚广积仓、税使司、河渠司、巡检司、支持库、两屯百户所、司狱司、儒学、医学、 阴阳学、僧人头目、答失蛮?。其中除了僧人头目和答失蛮以外,其他都是官府直属的官方办事 机构,下面将一一介绍这些司属单位的情况。 1、广积仓 元政府在诸路立府仓,亦集乃路所属为广积仓。现在黑水古城东南隅的高墙大院就是广积仓 遗址所在地,里面建有储存粮食的大仓房。加上,从众多的税粮文书和收税票据得知,广积仓是 亦集乃路征收、存放税粮、支取口粮的机构,并具有开具发票的权利。? 广积仓官员设置有‚达鲁花赤、监支纳、大使、副使等各一员?气大德十一年税粮文书F116: W614> F116: W617和F116: W618中提到的地税仓官‚也火苟站秀??,就是广积仓的长官达 鲁花赤,达鲁花赤属最高领导,负责监察各项工作。而具体进行收支等工作的是广积仓所设的监 支纳、大使、付使等官吏。监支纳主要掌管仓库物资出纳之事,下设大使和付使。 通常,广积仓的官员被称为仓官。由于民以食为天,况且粮食的征收是系亦集乃路政府机构 的重要职责所在,因此对看管粮仓官员的选拔显得尤为重要。文书ni4: W3记载了甘翁行省制 定的关于亦集乃路总管府对仓官的选择标准:‚……于各处见役司吏或啓受三品/已上衙门文凭历 过钱谷官三界相应人员0/000用有抵业无过之人充仓库官遍谕各/路依例于路府请俸司吏或有 相应钱谷官内/抵业物力高强通晓书算者点差……??由此可见,仓官须从‚见役司吏?或‚曾受 三品以上文品的钱谷官?中选择,而且以上人还要符合:有资产抵押、通晓书算、物力高强、没 有记过犯错等标准方可录用》 之所以这么严格,是因为亦集乃路仓库官员‚在前俱系各路自行选充?,曾有盗窃国家粮食 的行为发生。而且从F114: W3中可知,政府对于亦集乃路曾‚侵欺钱粮?的官员并没有实行有 效的追究,而《刑法志》规定:‚若仓官人吏等监棄官粮,与缆纳正钞同论。?依照相关规定,‚仓 库官吏盗所守钱粮,_贯以下笞之,至十贯杓之,二十贯加一等,一百二十贯徒一年,每三十贯 加半年,二百四十贯徒三年,满三百贯者死。??从文书中看不出政府对于违纪仓官的处分,但 改革了选拔标准,目的就是想要提高仓官的素质。 元代诸路总管府下设立税务,亦集乃路所属为税使司。其官员设置也有所不同,规定税务机 构设‚税务提领一员,大使、副使各一员? ?。税务提领应该是税务的最高负责人,从七品官职, 下设t俥从八品.付伸从九品。伯井亦集乃路,并不见棍领一职.仅有大伸、付伸-Fllfi: :书》,183—185页 :京:中华书案:参阅《黑城出土文 明局,1976,卷103, 2627 (汉文文书•宋嫌等.元史.北 李逸 卷).北京:科学出版社, (汉文文书友.黑城出土文书 李逸116-117 m 卷).北京:科学出版社, 京:中华书友.黑城出土文书 明• 局,1976,卷18, 395 .亩:中坐书宋濂等.元史.北 明•栄 届.1976.卷91. 2317 渡等.元史.北 13 宁g人学硕h学位论义 第-:章亦宙乃路地方政府机构gW. W462中就有‚付使李唆那大使舍真布?的签名字样》?而且,往往是品级较低的签名在前,品 级较高的在后。在亦集乃路,抽分羊马的具体工作由‚栏头?负责,栏头是税使司派在各基层组 织的税务人员。F131: W7载‚皇帝圣旨里亦集乃路税使司?/渠至正十九年一周岁栏头勾?/毋致 慢易有付身者/右给付本人准此/朵立只巴充栏头?。?这是一份由税使司中报给总管府,请求委任 朵立只巴充栏头的付身文书。 税使司的职责是办理抽分羊马、商业贸易等税务。亦集乃路有三项大的赋税,税收、抽分羊 马和酒醋课。抽分羊马实际上是一种牲畜税,在元朝建立以前就已经实行的税制,只不过经过演 变,慢慢地以银钞代替羊马等实物进行征税。在亦集乃路,抽分羊马的税额较大,‚每户养羊百 只以内的大致交纳四十两,二百只以下的大致交纳八十两。全路境内饲养牲畜比较普遍,每户至 少交纳抽分羊马税二十两以上??,可见,抽分羊马成为地方政府税收的来源之一,也是收纳银 钞的主要途径。 亦集乃路城区有一定的商业交换活动,但税使司收纳的商税数额并不多。F116: W488里说: ‚……染色钱式百挪拾定肆拾巻两掘钱肆分/朵料钱春伯定/马脚湿壹肝壹伯伍拾付/0本壹万式肝 掘伯il/O弍伯个帖草蔓式伯个?,此看,商税包含了各种各样的名目,包括杂色钱、朵料钱、 马脚涅钱、帖草蔓钱等,且都为小额积数。另外,亦集乃路征收契本税,文书中记载‚0本豈万 弍肝棚伯道?,这里‚本?字前缺失的应该是‚契?字。契本为交纳商税时,由税务司发给交税 人的税据。契本每道可能有同定价值,交税人交纳税多,所得契本也就多,《元史•食货志》‚商 税条?记载:‚:至元:二十二年,又增商税契本,每一道为中统钞三钱。??按此标准计算,该路 契本全部折合才中统钞七十余定,数额也不楚很多。 3、支持库 元代中书省管理银钱钞定的出纳机构,称为万亿宝源库,甘肃行中书省称为丰备库,亦集乃 路称为支持库,其职责相同,只是职权范围大小不同而已。亦集乃路每年的税收所得,均要运送 甘肃行省丰备库,再由丰备库统一管理发放。 亦集乃路支持库负责一切钱钞。文书F116: W191里说:‚1、??房/?蒙奉/??等处行中 书省箭付该为添支祭祀钱/0此/本房合行具呈者/ 2、开/实支中统妙四定一十两整/??支持 库? 另外,文书F116:W546里记载:‚据秀切里文字说有桑哥失里大王的分例羊酒龙儿年十月 为头至十二月终三个月??/羊酒全得了也如今蛇儿年正月为头至三0的分例羊酒嚷有怎生按0 得此照0勘合书填前去合下仰0相同更照无差依数责领0开实支中统0右下支持库……? 从 中可以得知,黑水城文书中祭祀类和分例类文书记载的钱钞支出都由支持库经办,但在具体办理 之前,申请发放的钱钞数额要由钱粮房拟定,然后依例放支。其他如军用钱钞、官府用钱钞等也 从辛特库发放《 科学出版社,1991,115 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 科学出版社,1991,90 李逸友. 北京: 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 科学出版社,1991,24 李逸友. 北京: 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 Si经.屮.版if. IQQI 李逸友. 北京: 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 ins 李逸友. 北I等.元史.北京:中华书局, 1976,卷 93, 2397 明•宋京: 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 北京:科学出版2 李逸里械.屮.+寸书f W立玄44幾: 社,1991,97 友. 李 逸友. 14 北京:科学出版社,1991.129 15 宁g大学硕h•学位论文 第三章亦乃路地方政府机构tag 亦集乃路支持库设有大使、付使等官员。另外还有库子一两名,有时也称做支持库子,文书 F249 : W24里提到‚库子也久??? ?,Y1 : W5文书里乂提到‚支持库子范0谨0持库口总府?等?。 库子应该是吏员身份,负责库内日常亨务。 4、河渠司 ‚元有天下,内立都水监,外设各处河渠司,以兴举水利、修理河堤为务?。?甘肃行省下 辖七路,正史中只记载了宁夏建立河渠司是成宗年间,‚宁夏立河渠司,秩五品,官二员,参以 二僧为之?,?亦集乃路在至元二十三年设总管府后,应该也是立即设立了河渠司,因为《元史》 记载:‚(二十三年:甲申,忽都鲁言:‘所部屯田新军二百人,凿河渠于亦集乃之地,役久功大, 乞以傍近民、两僧余户助其力。’从之。?同年,‚亦集乃路屯田总管忽都鲁请疏浚管内河渠,从 之??虽无明确的说明河渠司设置的时间,但是开凿河渠,疏凌渠道等事情是一项较大的工程, 必须由专门的机构负责才行。亦集乃路开凿了本渠、合即渠、额迷渠、吾即渠、沙立渠、耳卜渠、 玉朴渠等众多大的渠道。详细内容将在下面介绍。 亦集乃路河渠司负责管理河渠工程和分俵河水。《元史•食货志》中说:‚凡河渠之利,委本 处正官一员,以时梭治。? ?可见,前面提到的申请疏梭渠道的忽都鲁,应该就娃这里所说的‚正 官?,他是亦集乃路地方的屯田总管,因为‚元代西北屯田特点是屯田点大多因水而设,管理官 吏往往兼管河渠司事? ?o关于河渠司机构官员的设置,从相关文书来看,有河渠官、或河渠司 大使等。河渠官掌治理河渠、提防、水利、桥梁之事。前面也说到,宁夏设立河渠司,有‚官二 员?,参以‚二僧?辅助,可见,河渠司的官员人数-少在四人以上。另外,在具体的渠段上, 还根据渠道的长短设置了 ‚俵水? 一职,其职责将在下一节具体说明。 5、两屯百户所 元代在西北地区建立了许多屯田区,亦集乃路也是其中之一。元代的屯田方式也主要分为三 种:军屯、民屯和军民屯相结合。亦集乃路屯田属于第三种。其管理屯田的机构称为两屯百户所, 顾名思义,两屯就是指军屯和民屯。 亦集乃路屯田机构的名称经历了几次大的变化。在至治三年:1323年:的文书Y1: W131上 称为‚新附屯田军百户所?,@可是在元统二年:1334年:的Y1: W30文书上变成为‚两屯百户所?, ?这可能是因为经历多年屯田之后,屯田军户逐渐变成了纳粮的农民户,仅仅以种地为生了。于 是军屯、民屯便合在一起管理了。到至正十一年(1351年:,F116: W555文书里,又写作‚屯 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1991,204 黑 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1991,203 元史. 北京:中华书局,1976,卷64, 1588 元史.北京:中华书局, 1976,卷14,285 元史.北京:中华书局,1976,卷14,299 卷93 ,2355 ..... 元史.北京:中华书局,1976, 16 赵値生主编.古代西北屯田开发史.甘肃:甘肃文化出版社,1997 李逸友.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1991,89 李逸友.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1991,94 17 宁s人学硕h学位论文 第二:夺亦史乃路地方政府机构a置 田千户所?,?这表明,亦集乃路的屯田机构是经历了一个发展变化的过程的。 据李蔚先生研究,元代两北军屯的地方管理机构可概括为:行中书省一一万户府一一千户 所一一屯户;民屯管理机构为:行中书省一一总管府:或营田司、安抚司:一一提领所一一屯户 气结合黑水城文书,亦集乃路屯田机构既有军屯,也有民屯,则管理机构则为行中书省一一总 管府一一两屯百户所:其前为新附屯田军百户所、其后为屯田千户所:一一屯户。 不管屯田机构的名称有无更改,但实际担任屯田任务的是大量的新附军和两夏遗民。至元二 十二年七月,‚分甘州屯田新附军三百人,田于亦集乃之地。??为了继续充实屯田人力,二十五 年四月,‚命甘肃行省发新附军三百人屯田亦集乃。??总计屯田面积大约为91顷。 两屯百户所受亦集乃路总管府管辖,所以最高领导者是达鲁花赤和总管,其他还有仓官、司 吏等。如文书Y1: W60里说:‚奉/总府官台旨仰两屯百户所……限十四日绝早赴/府同司吏仓官 00前来00? ?可见,不仅广积仓有仓官,而且屯田所也设立仓官负责管理具体屯田事宜。仓 官一职由亦集乃路总管府发给‚付身?,即委任证书。像Y1: W131里记载的,‚皇帝圣旨里管领 新附41/田军百户所今拟吴政宗充本屯仓官/勾当所有付身须议出给者/右付吴政宗准Jib/付身?,这 是至治三年总管府任命吴政宗充屯田所的仓官证书。 另外,从相关文书记载看,两屯百户所也设置过‚十进制?基层组织制度。黑城文书户籍类 编号F249: W22中记载,‚贺龙徒沙牌子下/一户吾即桌立哈一户李耳玉一户吾即朵立只令 只……一户吾即忍布牌子下/一户吾七耳玉一户义束答失贴木立……李黑党立嵬牌子下……也 火俺伯牌子下???在蒙古政权建立初期,实行军民合一的制度,‚其民户体统十人,谓之排:牌: 子头,自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各有长。??而‚牌子头者,乃彼国十人之长也? 由此可 见,文书中所说的‚牌子?就是指的‚十户?组织,而‚贺龙徒沙?、‚李黑党立曳?、‚也火俺 伯?等则是牌子头,也就是十户长。另一份文书Y1: W33中则有‚百户?、‚六百户?、‚张百户? 等的记载?,这是否就说明亦集乃路也实行这种十进制‚蒙古民族?色彩的制度呢,刘晓在她的 《从黑城文书看元代的户籍制度》一文中说:‚这份文书:指F249: W22)残卷登记的很有可能 是亦集乃路屯田户的情况?进而指出,是在元统二年:公元1334年:以后两屯百户所成立后所 进行的统计数字?。同样,文书Y1: W33中也有‚两屯?的字样。这也说明她的推断是正确的, 即两屯百户所由军屯和民屯合并而来,其中保留了带有‚蒙古民族?部落的特点。 负责维持亦集乃路地方社会治安的机构。亦集乃路辖区不大,但作奸犯科的事件也不少。巡 检司多执行抓捕盜贼的任务,设巡检一职,具体在下章细述。 李逸友.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1991,120 李齒.再论元代西北屯田的几个问题.北京:北方工业大学学报,1997, < 明•宋濂等.元史.北京:中华书局,1976,卷13, 278 明•宋嫌等.元史.北京:中华书局,1976,卷15,312 李逸友.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1991,108 李逸友.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1991,91 1•, 5 fifi 宋•彭大雅、徐霆注.黑鞍事略.:问影楼丛书本:1卷 宋•孟珙.蒙鞍备录.:丛书集成初编本:1卷 李逸友.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1991,871•, 刘晓.从黑城文书看元代的户籍制度.人大报刊复印资料.宋辽金元史, 14 宁5大学硕1.•学位论文 第二草亦定乃路地方政府机构aa 除此,巡检司也可在催督税粮或有其他差使时,派遣巡检随同前往。文书Fill: W51记载: ‚去官一同点视元抄扎到也可倒温人口头匹并孳生数目及取勘地内去岁收得子粒礎磨租课得见 端的开坐各各备细连0保结申贫事承此委本路巡检吾七耳布与省府差来官一同前去?? ?,即是 总管府差巡检陪同行翁官员前去某地检奔验收人口及孳生的数目,并取勘上年庄稼收入情况。巡 检司也负责登记亦集乃路老弱孤寡,上报政府给予救助。 文书Y1: W57里还提到一些巡检司的名称,有‚在城巡检司孔古列巡检司昔宝赤巡检司? ?,查阅《元史》,并没有相关的明确记载。但在《元史•选举志》条下载:‚和林、昔宝赤八剌 哈孙、孔古烈仓改立从五品提举司。??同条下乂有‚提举和林仓、昔宝赤八剌哈孙仓、孔古列仓 司吏,六十月酌中钱谷官内委用??,显然,这里的孔古列、昔宝赤是仓库名称。另翻阅相关史 书时,发现,在其中有这样的记载:‚和林路、称海宣慰司和谦谦州地区诸城郭、戍军、屯田、 仓库、工局等,皆由朝廷命官管理。元政府又在和林地区多处屯田,并建立了和林、孔古烈、扎 浑、昔宝赤等大仓库,这些都直属于政府,隶属和林路总管府,由朝廷派官管理。??,这就确定 了孔古列和昔宝赤是和林路总管府下的两处仓库,而且,昔宝赤是昔宝赤八剌哈孙的简称。昔宝 赤八剌哈孙是今天蒙古阿尔拜赫雷东,是蒙古语的音译,即‚廣人之城?;孔古列,也在蒙古乌 里雅苏台西北乌尔鳴马勒西北。由此可知,孔古列和昔宝赤都地处和林。据此推测,‚孔古列巡 检司?和‚昔宝赤巡检司?应该就是设于和林路下低处孔古列和昔宝赤地区的两个抬安管理机构, 应该也由和林路总管府领导。至于在城,应该也是地名,但史书中没有查到相关记载,在黑城文 书中,有‚在城站?的记载,它是亦集乃路所管蒙古八站中唯一位于城内的一站,?是否这里的 ‚在城巡检司?就是设于在城站的一个机构,由于没有足够的材料,不能妄加揣测。期待有更多 新材料的发现,使这一问题更加清晰明确。 元政府于中央刑部,地方行省及下辖均设司狱司,‚掌囚系狱具之事??。亦集乃路司狱司职 责在于监押罪犯,设置有司狱和狱典各一名,却不见狱丞一职。文书F79: W46记载了司狱杨那 孩和狱典悦文德的俸禄情况,其中,司狱杨那孩‚月支俸钱壹定壹拾两?,狱典悅文德‚月支棒 钱畚拾两,禄米陆斗折鈔壹拾伍两?,@狱典的俸钱少,但有禄米,而禄米不是发给实物而是以折 钞形式发给,这也说明亦集乃路并非产米之地。除司狱和狱典,牢房设有专门看管罪犯的牢子。 ‚天牢?是监押罪犯的机构,李逸有先生推测亦集乃路的天牢,可能系将西夏时代威福军南 城墙的瓷城门改筑而成,?通常,总管府将‚诸大小刑狱应监系之人,并送司狱司?,司狱司书 写责领保状,并‚分轻重监收? ?在牢:如遇监押的罪犯有不轨行为,司狱司要向总管府汇报情 李逸友.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1991,108 李逸 友.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1991,145 明•宋濂等. 元史.北京:中华书局,1976,卷82,2044 明•宋濂等.元史.北京:中华 书局,1976,卷83,2081 蒙古族通史编写组.蒙古族通史.内蒙:民族出 版社,1989,196 李逸友.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 社,1991,30~31 明•宋嫌等.元史.北京:中华书局,1976,卷90,2301 李 逸友.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1991,121 李逸友. 15 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杒,1991,16 明•宋嫌等. 元史.北京:中华书局.1976,卷103,2635 16 宁g人硕丨:'?:位论文 第三苹亦〔乃路地//政府机构g贾 况,像Y1: W86里说:‚总府指挥仰某权悉司狱司事奉lit/除另等依例至正十二年六月二十二曰 酉时以/来某前去牢内点视到0有秀绵帖赤带酒/不醉将人百般移语毁骂又以言说我每要0/你将我 驱脱杂屯秀忽鲁每夜于匣床内切匣不/得商量续说用伊项带帖索扯取在手管头将/雄某用帖索殴打 ?此凶恶奔走出牢……?,?文书里Q称‚某?的人应该是司狱,司狱定期要巡,,监狱内各牢历情 况,以防犯人越狱逃跑。 元代路府州县都设有官学。地方官学系统主要包括各级儒学、诸路蒙古字学、诸路阴阳学、 诸路医学等等,其中以各级儒学为主。元朝属于少数民族建立的政权,大幹耳朵儒学教授郑_建 言:‚蒙古乃国家本族,宜教之以礼。而犹循本俗,不行三年之丧,又收继庶母、叔姊、兄嫂, 恐贻笑后世,必宜改革,绳以礼法。? 这应该就是儒学之所以受到重视的原因所在。 儒学以教授儒家经典为主,规定设‚儒学教授一员,秩九品,及学正一员、学录一员??但 在亦集乃路,并不见学正、学录的记载。儒学教授均楚饱学之士,亦集乃路所见的儒学教授有杨 景仁、李所关、李时敏、史允、胡文整、易和敬等。但是在元末时期,也有冒充儒学教授的情况 发生,如F9: W101里说,北元宣光年间肃政廉访司查的亦集乃路儒学教授刑守善‚冒麻师儒之 职耽误后进站污儒风拟将本人截日革去?,后又‚选委才德兼备学问擅长之人俾充教授? ?,这虽 然是元亡后的事情,但充分说明了政府对儒学的重视,当然也说明了当时社会的混乱。 亦集乃路置有学田。F39: W1所载有即的站学田和早忽鲁学田,?其地亩和租额不详。李逸友 先生指出:即的站在亦集乃路溯额济纳河的上游,早忽鲁在亦集乃城的西面戈壁滩附近?,这两 处在当时都处于屯田区。《通制条格•田令》‚庙学?条载大德十年(1306年:五月规定:‚学校 钱粮本为作养人材而设,各学视为己物,每岁派分。今后除学官禄米、贫士口粮外,所有钱粮计 其多寡,尽以养赡生员。? ?学田所收租额,当按此标准放支,但亦集乃路时有灾年,学田也是入 不敷出,所以亦集乃路儒学对入学生员收取学科钱。F234: W10就说了儒学向总管府呈报收取学 科钱的情况。? 亦集乃路也有一定数量的儒户。儒户属于元代诸色户计之一,一般在北方经过两次考试确定, 儒户必须有一人入学读书习业,除纳税粮外,可免科差。F39: W1里提到的亦集乃路的儒户有- 于德、苏回0、杨天福、杒延寿、金祐甫、杨仲明、徐玉立等。至元十九年规定,‚诸州府隶省 部者,儒学教授选本管免差儒户子弟入学读书习业,非儒户而愿学者听??? ?所以,就学于儒学的 并不一定都是儒户,亦集乃路儒学也接收一些‚良家子弟?。所谓‚良家子弟?,即是指当地有钱 有势的富人子弟。F234: W10载,耳卜渠社长王朵只巴,并杨只立古、胡不鲁罕、张太帄等都想 17 ,149 李逸友.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 明•宋濂等.元史.北京:中华书局,1976,卷44,921 明•宋濂等.元史.北京:中华书局,1976,卷91,2316 李逸友.黑城出1.19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 李逸友.黑城出土7 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 李逸友.黑城出土文1.19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 元•大元通制条格.郭5 成伟点校.北京:法律出版社,1999 李逸友.黑城出土文书(汉1,94 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 明•宋濂等.元史.北京:中18 华书局,1976,卷83,20711,19 5 18 宁5人学硕丨•学位论义 馆Hf^亦9:乃路地方政府机构g贾 将其子弟塞入儒学。但往往报了名的生员,并不一定好学,只是为了逃避科差罢了。 以上是关于亦集乃路所设司属机构的机构设置,人员配备及主要职责的有关情况,除此之外, 亦集乃路还应该设有蒙古字学、医学和阴阳学等官办机构,但由于资料的限制,期待以后有更多 的介绍。 另外,文书Y1: W30中还提到了 ‚僧人头目?和‚答失蛮?,分别是佛教和伊斯兰教的宗教 团体,李逸友先生将其定性为亦集乃路的两个民间组织。理由是这两个团体仍属于亦集乃路总管 府的管辖,所以被当作司属机构对待。但实际上,僧人头目只是僧人们的最高领导者,答失蛮是 管理亦集乃路穆斯林的教士。 • 元政府曾诏谕:‚僧人通五大部经者为中选,以有德业者为州郡僧录、判、正副都纲等官, 仍于各路设三学讲、三禅会。? ?在亦集乃路,虽然不曾见设有僧录司及僧人职官,但亦集乃路城 址内外现有佛寺遗址及佛塔多处,而且出土的大量佛教文书也说明这里佛教在亦集乃路很盛行。 并且可以肯定的是,佛教寺院在亦集乃路占有土地并由僧人耕种。文书Y1: W66文书里说:‚布 贾驴并鬼如法师雇人班的等二十余将水缆夺尽行闸饶概?,?可见,在亦集乃路,僧人和当地氏户 勾结在一起强行开闸饶地。另F116: W491是一名叫‚?朵立赤?的人状告僧人‚梁日立合只? 和‚古失马合麻?和偷割自己所种糜子的诉状?。文书中提到该案由达鲁花赤亲自主持,可见案 件的重要性。 答失蛮是伊斯兰教士的直译,意为有知识者,主要是指管理亦集乃路穆斯林的教士。亦集乃 路城区有大量的回回人,城内也有伊斯兰教礼拜寺。 3.2.3基层组织——坊巷和渠社 元代路府下设州,州或统于路,或统于府,或统于行省。州下一般设县。对于甘肃行省来说, 州的隶属有两种情况,一是直隶于甘肃行省的州,有西宁州和山丹州,二是隶属于各路的州,有 五州。除此之外,甘州路、肃州路、亦集乃路、兀剌海路等下并不设州一级行政单位,而且,张 金铣先生曾指出,兀剌海路和亦集乃路,是元代于边疆地区新置的路分,属于蒙古贵族的驻地或 分地所在,其政令、制度并不同于内地诸路。从现有的资料看,亦集乃路并没有州县等下属单位, 而是直接管领最基层的组织一一坊巷和渠社。 -其实,元代基层组织的建立承袭了前朝,金政府规定:‚京府州县郭下则置坊正,村社则随 户众寡为乡置里正,以按比户口,催督斌役,劝课农桑。村社三百户以上则设主首四人,二百以 上三人,五十户以上二人,以下一人,以佐里正,警察非违。??元初,便沿用了金的做法,以里 正、主首管理坊、村事务。并在实际操作中,逐渐完善了对村社和坊巷的管理,最终正式建立了 旨在加强地方基层组织、而且影响深远的村社制度。 亦集乃路在城区设立坊巷,巷长管理;在农村设立渠社,社长管理。而这两个基层组织都直 挂导总替府的领导. .元史.北京:中华书局,1976,卷6,106 黑城出土文书(汉李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1991,154 黑城出土文书i (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1991,153 脱脱等.金史.m 北京:中华书局,1985,卷46,1031元 1A 宁g人学硕丨:学位论义 第:?:亦史乃路地方政府机构a茂 1、坊巷 韩儒林先生在其主编的《元代史》中说:‚除社以外,另一个系统的社会基层组织,是按农 村中的乡、都以及城关中的隅坊来编制的,可以合称为坊:指隅坊:里:指乡都:制。??,而刘 临安先生在其《中国古代城市中聚居制度的演变及特点》一文中则指出:中国古代城市聚居制度 的演变经历了大约三个阶段:从商周的阁里制到隋唐的里坊制,再到两宋的坊巷制。?"而且,元 代都城的营建继承了这种坊巷制。参考黑水城出土相关文献看,亦集乃城内设置的基层组织称为 坊巷更为贴切些。 坊巷制,‚就是以街巷地段来划分聚居单位,每个坊巷内不仅有居民宅邸,还有市肆店铺, 除此之外,'乡校、家塾、会馆、书会,每一里巷一二所,,坊巷入口处,叠立牌坊,上书坊名, 坊巷内的道路与城市干道相连通,坊巷之间可以自由来往,这种坊巷按照居t《的日常生活需耍来 规划功能结构以及配置服务设施。? ?亦集乃城的规模不是很大,‚分大、小两城,小城位于大城 的东北角。小城为西夏黑水镇燕军司驻地,大城即元亦集乃路故城?,‚城内有东西向主要大街4 条,南北向经路6条,城内主要分布着总管府大院,诸王府第、司属广积仓遗迹和佛教寺庙。商 业区集中在东街和正街之间一带。居民区分布在城内和东门外关厢地方,城内居民区划分为若干 坊? ?。文书中所见坊名有永帄坊?、庠序坊?、清帄坊、极乐坊、崇教坊等?。 坊巷的头目为巷长,文书F125: W54里就有‚巷长卜八吉?的记载据此推测,各坊应该 都设置巷长管理。 2、渠社 仝晰纲在所著《元代的村社制度》中谈到:‚元代社会的基层组织是以自然村落为基础结成 的民间乡村组织,故称为村社•它具有农村民众互助和政府基层行政组织的双重性质,在中国古 代乡村制度发展史上占有特殊地位。??这无疑说明了元代村社制的重要价值。元代于全国广泛建 立村社制度,亦集乃路亦在此列。 只是需要说明的是,亦集乃路的村社并不是以自然村落,而是以渠道为单位构成渠社•关于 渠社的分布及具体情况将在以下具体说明。 元朝颁布立社法令,是在至元七年:公元1270年),《元史•食货志》载:‚是年,又颁农桑 之制一十四条:县邑所属村幢,凡五十家立一社,择年高通晓农事者一人为之长。不及五十家者, 与近村合为一。地远人稀,不能相合,各自为社者听。其合为社者,仍择数村之中,立社长官司 长以教督农民为事。? ?立社令文共一十四条,对社的体制和内容作了明确的规定。此后,社制在 韩儒林.元朝史.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 刘临安.中国古代城市中聚居制度的演变及特点.陕西:西安建筑科技大学学报,1996,1,24 刘临安.中国古代城市中聚居制度的演变及特点.陕西:西安建筑科技大学学报,1996,1,27 张文帄.内蒙古地区元代城址,14的初步研究.[硕士学位论文].内蒙:内蒙古大学,2004,6 李逸友.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9 ,科学出版社,1 李逸友.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1 李逸友.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89 ’ 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1 李逸友.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1 仝晰纲.元代的村114 杒制度.山东师大学报(社科版),1996, 6, 明•安澳等.元中.北点,中华书届.1976.卷93. 2354 QQ 人学硕丨-f:位论义 坊存亦史乃路地//政府机构iS贾 全国各地普遍建立起来。由于《黑城文书》缺乏年代的记载,所以亦集乃路渠社的;^体设立时间, 无从得知。依据文献,亦集乃地区在至元二十三年:公元1286年:设路,置总管府,正式纳入 到元代地方政权的体系之中。据此也只能大概推断,亦集乃路基层组织的建立也应当在至元二十 三年以后。相较于元代其他地区来说,这个时间楚稍晚的。 值得注意的是,立社令文责令全国各地以自然村落为基础编社,而从《黑城文书》相关文书 来看,亦集乃路没有以自然村落为基础,而是以所辖渠道长短为基础划分成社,所以称之为渠社。 这是元代村社制度中的一个特例。那么,亦集乃路的渠道设置是怎样的呢, 亦集乃路是典型的绿洲农业,居K维持生存的基本条件就是利用河水灌概;而利用河水灌概 的先决条件,就是开凿渠道。根据李逸友先生等人的考古调查,‚亦集乃路城附近50公里范围内 都发现有渠道和农舍遗迹。它们分布在沿河两岸较为帄坦的冲击地带。??李逸友先生根据文书整 理统计出了六条大的渠道的名字,分别是:本渠、合即渠、额迷渠、吾即渠、沙立渠、耳卜渠。 文书中吾即渠有写作吴即渠,沙立渠有写作沙刺渠的,应是译写的不同。后来吴宏歧先生进一步 考证得出,除了这六大干渠以外,还应该加上玉朴渠,其他还有一些小渠和无名渠气由于文书 记载简略,所以无法考证。 黑水城出土文书中所见主要渠道名称节录 资料出处文书编号 内容记载 帖木立充本渠社长 W3黒城文书 本渠社长查名擻的许帖木俺普 90页 2 黑城文书 俵水春名何逆你立嵬樊答失帖木 W2 黑城文书 ?哈剌那孩 本渠大口口小口威伯柴拾陆黑城文书 口 本渠沙立渠吴即渠 年柑六岁无病告次147页 W51 黑城文书 男唐兀氏在本渠住坐口 本渠地威佰拥拾152页 W89 黑城文书 柴亩 嵬于本处置到地土软段?伍块登顷S159页 W54 :丨黑城文 拾 伍亩六分本渠? W14 书 广积仓今收到本渠马军一户阿刺小麦雄斗fi, <黒城文wn 书;> 合即渠地六段内一段? ,m 元抛屯田合即渠口 吾即渠地六段内屯田合即?三段W27 《黑城文书》159页 (黑城文书》160页 合 李逸友.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1991, 18 ?S—埴.北亩:中国社会 {黑城文书》161页 吴宏歧. <黑城出土文书>中所见元代亦集乃路的灌概渠道及相关问题. 斜堂 出版朴.2002. 130-131 18 宁a人学硕丨:学位论文 第三帝亦til乃路地//政府机构a贾 W25 即 合即渠地六段? 页 黑城文书》164W25 合即渠一段?长页 口 黑城文书》163 有拜也伦年册五岁无疾系本路在城站户张 黑城文书》155页 唐兀乃子失烈门驱口见在额迷渠与夫问居 黑城文书》156页 刑房呈据朵立只答状告年六十岁无病系本 黑城文书》187页迷 路在城站户见在额迷渠住坐 渠 5: W37 W51 92页 立借小麦文字人额迷渠住人貼立都木立 黑 W89 99页 110I W1 城文书》146页 页 F20, 110黑城文书》155页 页 吴即渠大口肆佰八十口小口一】 本黑城文书》 149 吾渠沙立渠吴即渠 吾即渠一户任思你黑城文书》 W93 页 立布粮壹石伍斗 吾即渠一户任不花黑城文书》 157 粮欢斗 户吾即都的将驱口在吾即渠黑城文书》 页 即 住口 石革立鬼抛下地土供报官吾即黑城文书》 158W24 渠口 ?革立嵬元抛吞即沙立等 凌黑城文书》 页 口 黑城文书》 160W25 •段计壹顷壹拾五亩陆黑城文书》 页 分 吾即渠地六段内屯田合即渠三段 黑城文书》 161页 于本管置到地土九段内吾即? 吾即黑城文书》 161 渠一段柴拾伍亩 未耕?吾即渠 吾黑城文书》 页 92页 即渠一段査顷壹拾伍亩口 黑城文书》 161 黑城文书》页 10 •沙刺渠地05: W2 F20: W24 6: W24 6: W24 6: W25 一段二块162页 53陆? W12 W12 沙立渠社长或名俵水巻名 地土莎0页 页 黑城文书》 W89 渠麦子地壹拾石典与苗曾 162黑城文书》 页 黑城文书》 16360页 黑城文书》 立沙立渠一户台不花粮査拾壹石査斗 右玉至罗年三十岁页 62页 黒城文书》 W2 无病系本路所管落卜魁站户见在 沙立渠住坐 革立嵬元62页 黑城文书》 31 6: 卜沙?渠麦子地肆拾口 沙刺渠地口 抛吾即沙立等 63页 渠 W93 6: 64页 黑城文书》 黑城文书》 黑城文书》 黑城文书》 黑城文书》 F270: 广积仓今收到沙立渠一户台不花至正十- Fi贾 第?;?:办衆乃路地//政府机构 F193: W13 宁a人学硕丨:学位论文 第三帝亦til乃路地//政府机构a贾 拾壹石登斗 《黑城文书》185页 沙立渠怯薛丹一户太不花三顷策拾亩粮奢拾査石壹 《黑城文书》185页 F125: W40 斗 《黑城文书》187页 立借小麦文字人沙立渠住人杨行者 《黑城文书》187页 OR. 8212/746 k. k. 1. ?瓶煮造到黄羊肉一腔对沙立渠社Hi?将官给驻只 相换斯坦因第三次中亚考古 所获 马匹宰杀食用怎生看我每面情休交经官?四只 系是官司汉文文献:非佛经部 分:第0332 (g. i. j. 0) 斯坦因第三次中亚考古 给贾 220页 所获汉文文献:非佛经部 分:第220页 耳 卜 F16: W1 FII61 W294 耳卜渠一户任三保粮三斗 110页 <黑城文《黑城文书》 F16: W1 耳卜渠一户任三保粮三斗 右汉卿年四十六岁无病系冀宁路汾州孝义县附获民 户家书》《黑城文书》147页 110页 F116i W5 右汉卿年四十六岁无病系冀宁路汾州孝义县附获民 户00在宅住坐即自见在亦集乃屯田耳卜渠罗信 <黑城文书》147页 家00在宅住坐即自见在亦集乃屯田耳卜渠罗信 甫家安渠 F116: W93 F74: W3 甫豕安r 《黑城文书》160页 <黑城文下 F234: WIO 卜沙?渠麦子地肆拾口 立欠钱文字人亦集乃路耳卜渠书》188页 《黑城文书》195渠 F116: W93 160页 卜沙?渠麦子地肆拾口 立欠钱文字人亦 住人韩二 随有耳卜渠口 页 F74: W3 集乃路耳卜渠住人韩二 随有耳卜渠口 <黑城文书》188页 F234: W10 《黑城文书》195页 F16: W1 玉朴渠一户管都火儿粮壹石五斗 《黑城文书》110页 玉 朴 渠 玉 -户管都火儿粮壹石五斗 《黑城文书》110页 W1 朴 ........ ...... :《<黑城出土文书>中所见元代亦集乃路的灌《渠道及相关问题》 ... __ — __ ... .... . 渠 从上表所列文书可知,亦集乃路以渠道的名称划分村落,每一渠称之为一社。渠社作为最 基层的组织,直接接受亦集乃路总管府的领导。因此,亦集乃路渠社的基层组织在当地就显得尤 为重要了。需要说明的是,黑水城文书中有关亦集乃路渠社的记载,证实了元代甘肃行省确实实 行过社制。杨纳先生曾经谈到:‚社制先行于北方,元灭南宋后,又把它推行到江南。元代除开 中书省直辖的腹里地区,外设十一个行省。其实行社制而又明见于史料记载的,除开腹里,计有 吟北、辽阳、河南、陕西、江浙、江西、湖广等7个行省,我们没有查到四川、甘肃、云南三省 的材料,然据理推想,这三个行省当亦实行社制??。其实,从出土的《黑城文书》中已经得知, 作为甘肃行省辖下的亦集乃路设有渠社机构。从而可以印证他的的推断,元代甘肃行省确实实行 了村社制度。这也补充了正史记载的不足。 渠社设立社长进行管理。从文书中得知,本渠设有三名社长,沙立渠设有两名社长,可见, —渠为一社,但一社并不仅有一社长,若依《元史》记载的‚五十家立一社?,一社立一长来算, 本渠人口应为一百五十户左右,沙立渠人口约一百户。另据考古工作者的调杳了解,在黑水城东 元代农村社制研究.历中研究.1965. 4. 230 宁a大学硕丨位论jt 第」草亦集乃路地方政府机构ag 北、东南、北方约50公里范围内都分布有渠道和农舍可见,每一社长管领地面范围是很大的。 一般来说,社长的选任,‚令社众推举年高通晓农事者有兼丁者立为社长?,其充任条件有二: 一 是‚年高通晓农事者有兼丁?,即较注重社长的‚社会阅历和生活经验?,也重视‚农事能力和特 长?。二是社长的产生按规定是‚社众推举?和‚村内选立?。? 社长之下设有俵水,专门负责分俵渠水,其设置主要依据灌溉渠道的长短和水闹的多少而定。 俵水也娃在文书中仅见的社长下属的基层职使人员。 李逸友.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1991, 18 元• 大元通制条格.郭成伟点校.北京:法律出版社,1999.卷16 宁g人学硕丨•学位论文 第四萃亦衆乃路地方政府的职能 21 第四章亦集乃路地方政府的职能 政府职能是特定时期的政府应该履行的行政职责和功能。地方社会的发展与稳定往往与地方 官员能否有效施政密切相管,而元代评价官员施政优劣主要以‚五事?为衡量标准,即: 其实,也道出了地方政府的职能特点。就亦户口赠、 田野辟、词讼简、盗贼息、赋役均。? 集乃路来说, 以总管府为最高领导的地方行政机构的职能也不外乎这些方面。下面将分述亦集乃路地方政府的 各项职能。 4.1催征赋税 征收陚税楚地方政府的基本职司之一,也是各级官员的考课重点。元代的陚税体制‚大抵是 釆用路府总领、逐级科敛的方式进行?,即路总管府依据‘‘府科于州,州科于县,县科于民?的 原则,向下催征。? 亦集乃路征收的赋税项目主要有税粮、抽分羊马税、酒醋课税、契本税和其他一些商税。其 中,又以征收税粮和抽分羊马为主要。在总管府的监督下,广积仓作为主要机构,负责税粮的征 收;而税使司负责抽分羊马和其他的税收。 先说说税粮的征收情况。元政府规定‚输纳之期,分为三限:初限十月,中限十一月,末限 十二月?,?而从黑城文书中相关的大德十一年:1307年)、元统三年:1350年)、至正十年:1350 年:和至正十三年:1353年:税粮文卷中,可以考证亦集乃路税收的时间均在每年的十月至十二 月之间,可以说与元政府的规定相一致,并且由时间的跨度来看,从中央税粮政策制订之初世祖 时期到顺帝时期共七十多年,亦集乃路税粮输纳的时间基本上没有变过。?十月至十二月之间, 正处于秋末冬初,也是秋收刚结束的时候,选择这个时间征收税粮,也是合情合理的。 ‚地方賦税通常是由路总管府统一掌管一路税课,各路均有规定数额,强制完成?,‚上述数 额能否按期完纳,路总管府负主要责任,完成或完不成,朝廷唯路总管府是问。? ?当然,责任 也同时被下放,如果不能按期完纳,各级长官将会受到责罚。亦集乃路没有州县设置,也只能按 照‚府科于社?的原则进行催征陚税的工作了。 以社为单位征调科差的具体做法,因元代史料语焉未详而难于尽知,但元政府自立社以后, 重又编制了:农桑文册》,规定:‚令按治地面,依式攒造,路府行之州县,州县行之社长、胥吏, 社长、胥吏家至户到,取勘数目。? ?,由此看来,社作为基层组织单位,具体的征调陚役工作由 社长负责。在亦集乃路之下,各渠社在社长之下仅有俵水一职,并无其他公职人员,但是每渠社 长并不以一人为限,文书n05: W2里就说‚沙立渠社长弍名,本渠社长畚名?,所以亦集乃路具 体的賦役征收应该都是社长负责。社长领取总管府的旨令,于每年税粮征收的时间,也就是在每 苏力.元代地方精英玉基层社会.[博士学位论文].北京:中央民族大学,2007, 15 元典章.中国书店.卷3,63 明•宋濂等.元史.北京:中华书局,1976,卷93, 2358 案:关于亦集乃路税粮征收时间的具体考证,参阅潘洁《黑水城出土元代赋税文书研究》 李治安.行省制度研究.南京:南开大学出版社,2000.39(h391 元•许有壬.至正集.文渊阁《四库全书》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卷74 宁s大学硕〖:学位论文 第闪,亦集乃路地方政府的职能 22 年十月、十一月、十二月三个时间段里,到各渠居民家中划定具体的征收数g,并催促各户按期 运至广积仓。李逸友先生说:‚在征收税粮前将勘合发给纳粮税户,纳粮税户凭此向广积仓交纳 税粮?,‚勘合上留出空电,逐户填写姓名、地亩、税粮总数、应纳小麦及大麦数量,并加盖有官 印和押印? 说明社长就是负责向各户发放勘合的乎情。在催缴的过程中,亦集乃路总管府还 调动其他官员负责协助,比如说同知、巡检、河渠官等,都曾参与这项工作。 当各渠居民将规定的税粮运至广积仓后,由广积仓的监支纳、大使、付使等主要负责官员检 视勘合,核对应交纳数目,并开具发票给民户,并具的发票也和勘合一样的格式填写。不过,保 证发票的有效性,则必须要由监支纳、大使、付使逐级签字、画押。验收完成之后,广积仓将税 粮征收的情况向总管府呈文汇报,总管府也依例向甘肃行中书哲汇报,这样层层保结,完成税粮 文卷的整理。最后由行省的官员赴亦集乃路审核检査征收工作。 再来说说抽分羊马及其他赋税,征收事宜由税使司负责。抽分羊马也是亦集乃路赋税的重要 项之一。税使司在各渠社分派栏头,具体征收抽分羊马税。在征收时,也要向纳税户发放勘合, 作为征收的凭据。但在亦集乃路,出现了发放电帖的现象,电帖是官员私自书写的便条,纳税后 不发收据,F118: W58就说‚责领到抽分至元二年羊0勘合式十道??,这说明在亦集乃路,官员 有渎职的现象 4.2兴修水利 兴修水利是地方官府的重要职责之一,良好的水利设施能为农业丰收提供支持和保障,同时 也关乎民众生命财产的安全,意义重大。长期以来,官修水利是传统社会水利事业运行的主要形 式,国家在其间占据支配地位,元代在亦集乃路兴修的水利设施亦是如此, 亦集乃路属于绿洲农业,所以水资源的利用与保护对当地的社会经济发展是尤为重要的。自 亦集乃路成立之日起,便开始了开凿渠道的工程,最早的当属合即渠,当时动用新军二百人,并 辅以‚旁近民、西僧余户?助其力,使其灌概面积达到九十余顷。其余各渠开凿时间和灌概土地 数均缺乏记载,但据李逸友先生推测‚应在五百顷以上? ?。 政府设立河渠司作作为专门的管理机构来负责具体事务,地方从总管府到渠社的各级主要官 员,都有兴修水利的职责。F116: W20文书载:?社长?/?俵ZK/?官限0闭水口外其余官员赴 府/0仰差/元统三年三月初六日施行:加盖官印:?。这是一份亦集乃路总管府下发的告谕文书, 是关于元统三年:公元丨335年:分俵河水的情况,文书残缺较多,但大概可以确定是分配‚社 长、俵水、0官?等官吏有关灌概任务的。这里所缺之字很可能是‚河渠?,当然也不排除为其 他官员的可能。但是黑城文书中多次提到‚河渠官?,当是河渠司的主要负责人,而且兴建和维 护水利设施是一项复杂的工程,不仅需要调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还需要对这些力量进行 组织和分K,并使其有效的运转起来,从而保证工程的顺利进行。而且,这种兴修维护不是一个 短期行为,由于水利设施极易损坏,要保障其有效的发挥作用,必须要给予长期的修护管理。看 李逸友.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1991,22 李逸友.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1991,111 案:关于抽分羊马税、契本税和商税等,在前面‚税使司?条中有介绍,在此不再展开, 李逸友.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1991,20 23 李逸友.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1991,101 宁g人学硕丨.•学位论义 笫四章亦宠乃路地方政府的职能 该文书的末尾为‚三月初六日施行?,早春三月,理当又到了春忙耕种时节,可能上一年所修的 渠道已被损坏或堵塞,总管府下告偷召集河渠官和基层负责灌概事宜的社艮和俵水,组织人力, 检视渠道,并做修绪工作,.从而为灌概田地做准备,除此以外,总管府让其他官员也赴府侯差, 做好辅助工作。 水利设施的良好运转可以使国家、民众共同收益;反之,则要承担损失。亦集乃路总管府当 然不敢解怠,Y1: W140就是督促河渠司检查水利工程的告谕文书,里面说:‚催府判以下河渠司 一检十月廿五日,一检十一月初十日??。但是对于亦集乃路这样的绿洲K来说,水资源毕竞有 限,所以该路依据渠道的长短,不仅设有俵水专门负责分俵河水,而且每隔一定距离便设有水闸 一座。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更加合理的灌概而不至于浪费。负责提调水闸关放的是兵工房,文书 F116: W66里说:‚兵工房准/本路同知暗伯承务关?/职提调本路概管?/例自下而上分俵水 ?……?依此看来,每次开关水闸,都要征得兵工房的批准,而且由同知负责分俵河水的具体地 段及灌概顺序。尽管政府对提调水闹有着严格的限制,但也出现偷灌和抢灌的现象,前面己经提 到的文书Y1: TO6就反映了寺院僧人東如法师雇人将水揽夺,尽行闸饶概。此事被上告总管府, 立案判决,结果是‚遵官司自下而上均俵水分?。可见,违法灌概,在亦集乃路是不允许的。 4. 3劝课农桑 自古以来,民以食为天,历代政府对农业的重视是不言而喻的。封建政府的财政收入的最主 要来源应该就是田赋,即使元朝的统治者是草原上的蒙古人。但自元朝成立之日起,政府对农业 的重视表现在各个方面,最显而易见的是有元一代,建立了完备的劝农体系。从劝农机构的设立 和劝农官员的派驻,到‚监察系统和各地守令皆以劝农属衔?,直至创立农村社制等,逐渐形成 了一个至上而下的底大劝农体系。?具体到地方政权来说,地方政府的最高官员达鲁花赤皆以‚劝 农属衔?,这几乎成为相伴元朝始终的一项制度。这项制度最突出的一个特点就是以农业成否作 为考察地方官成绩的重要标准之一。 ‘ 亦集乃路地处西部边陲,是典型的绿洲农业地区。为了节省灌概,在该路推行区田法。从相 关的农桑文书来看,亦集乃路总管府上至达鲁花赤,下至渠社社长都对区田法的施行相当重视, 文书ni6: W300和ni6: W140里都说到达鲁花赤‚赤亦老温?指示各渠社依照‚区田图本?进 行耕种的事,F116: W115里还具体说明了区田法的种植* ?另外,亦集乃路还与其他地方互 相交流种植经验,推广种植方法,总之,这一切都是为了保证亦集乃路的农业收入, 元朝立社之时便规定社长为劝农而设,《元史•食货志》称之为‚农桑之制?,立社令文也称 ‚立社长以教督农民为事?,村社的劝农职能十分明显。亦集乃路的农业居民,主要是从事农业, 兼营畜牧业。当然劝科农桑更是社长的份内职责了。黑水城文书ni6: W528中也有‚教民幾种 负水绕稼??的说法。另外,《黑城文书》《提调农桑文卷》反映了元政府重视种桑养蚕、在亦集 乃路推广田法和惑粮间作制笛愔况?.既棘政府円出而参予农政.自然最甚届 的針长的相子县 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 元李逸友. 代劝农机构研究.[硕士学位论文].广东 黑城出土汪兴和. 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 黑城出土文李逸友. 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 黑诚出十立书李逸:?玄玄书巻).北亩:科学出版社 友. 人学硕卜学位论文 mv亦集乃路地方政符的职能 宁g 最重的了。 另外,作为兼有劝农之衔的地方官员,在任期间也会发布劝农文以劝课农桑。亦集乃路的 农桑文书中虽然没有劝农文,但F116: W115末尾有几行劝农诗,“0图贴说细搜罗,0识帄反落 韵歌,0阔人传不爱钱,养性栽桑学种田,?年大旱种区田,不求天雨济饥年,今日天,再来传, 好心不走自安然?,说明栽种桑田、推广区田的益处,似乎连神,也会驻足不走了。常常,劝农 官员将劝农职责委托给地方基层组织的社长,利用他们来完成对于农民的劝教。 农得以顺利进行,取得实效,元政府还以国家权威作为其后盾,• ‚若有为了保障社长劝 不务本业、游手好闲、 不遵父母兄长教令、凶徒恶党之人,先从社长丁宁教训,如是不改,籍记姓名,候提点官到日, 对社众审问是实,于门首大字粉壁书写不务本业、游惰凶恶等名称。如本人知耻改过,从社长保 明申官,毁去粉壁,如是不改,但遇本社合着夫役,替民应当,候能自新,方许除籍??。由此 也可以看出,劝农文表面看来是一种温和的劝教,实际上背后潜藏的是国家机器的支持。 4. 4维护治安 元史载:‚内而京师,有南北两城兵马司,外而诸路府所辖州县,设县尉司、巡检司、捕盗 所,皆置巡军弓手,而其数则有多寡之不同?气在亦集乃路,设巡检司,置巡检一职,隶属于 总管府下,与基层组织互相配合,掌管整个路府、坊巷和渠社的安全。 文书Y1: W89里说‚巡检卜颜帖木/今当/总府承管委得限只身前去将各/渠社长依限勾唤赴 府不致违限/如违当罪不词承管是实照开于后/本渠沙立渠吾即渠? ?,这是巡检卜颜帖木所写 的承管状,即给总管府的保证书,其内容主要是卜颜帖木要保证在规定的时间内将各渠社长传唤 到总管府,可能总管府要有任务分布给各渠社长。另外,若是提取犯人,总管府也会派巡检前往。 可见,巡检确系维护治安的地方官员。 在巡检司之下,渠社成为直接管理民众的治安力量。 村社在安定社会秩序方面的作用不容忽视。为了加强对社众的控制,元政府严格限制人口流 动,村民外出,都需经社长同意?。从所见文书看,亦集乃路还未出现这种情形。但依文书F1: W62记载:至正四年三月日于本管社长高久石处责/领到甘州路已断选管徒役盗马賊人到死气 这份申报文书侧面反映了社长亦具有看管服役犯人的职事。文书中提到的盗马贼人,本来就在亦 集乃路接受徒刑。罪犯‚皆先决讫,然后发遣合属,戴镣居役。应配役人,随有金银铜铁洞冶屯 田、堤岸、桥道一切等处就作,令人监视,日计工程,满日放还充警济人。? ?这名盗马贼人在亦 集乃路屯田渠舍居役,服刑未满而倒死。看管的社长必须向上呈报。期间如犯人逃跑,依例社长 亦应该受到处罚。 元•大元通制条格.郭成伟点校.北京:法律出版社,1999.卷16,196-197 明• 宋濠等.元史.北京:中华书局,1976,卷101, 2594 李逸友.黑城出七文书(汉 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1991,98 仝晰纲.元代的村社制度.山东师大学 报(社科版),1996, 6, 71 李逸友.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 版社,1991,150 明•宋濂等.元史.北京:中华书局,1976,卷104,2656 2—S 宁H大学硕h学位论义 第pq帝亦定乃路地方政府的职能 4. 5其他职能 处理诉讼处理诉讼也楚官府的重要职司,其要求是‚听断详明,讼无停留,狱无冤滞?。 亦集乃路的刑房主要负责处理诉讼案件。亦集乃路的诉讼案件多出自文书材料,其中多是地土与 财物纠纷案件、盗窃案件以及婚姻关系案件等。从案件相关的处理结果看,亦集乃路官府的办案 效率较高,而且有比较完备的办案程序。比如,《失林婚书案》从上诉到审理结束仅用了十天时 间,可见,其中并无拖延的现象。这也与元代制度有关,按元制,‚诸婚田诉讼,必于本年结绝, 已经务停而不结绝者,从廉访司及本管上司,正官吏之罪。?? 户口登记户口登记也是地方政府的职能之一。因为只有掌握户口和土地的情况,才能够 以此为依据来征收赋税、摊派差役,并加强对民众的控制和管理。亦集乃路的户房及其渠社社长 负责本路户口田产的登记、核实及申报工作。 公共福利封建社会下的社会福利思想,虽然是为君主专制的统治服务,以治民为宗旨, 但从客观上也促进了社会的进步,一定程度上改善了人民的生活。在亦集乃路,关于福利方面的 记载不多,但从零散的文书材料中,也可以得知总管府下设有惠民药局,社仓等赈济贫民机构。 在亦集乃路的福利措施方面,值得注意的是赡养孤寡老人的材料。文书Y1: W60里记载"奉/总 府官台旨仰两屯百户所各0/将孤老至元三年十月分口粮杂色小麦力石软斗大麦弍石欢斗限十四 日绝早赴府……施行??,这里说两屯百户所奉总管府的命令发放小麦和大麦给‚孤老?,这里的 孤老就是指孤寡老人,从中可以看出亦集乃路总管府有收养孤寡老人的专门政策。另外,在《俄 藏黑水城文献》编号TK212的文书残片《为孤老乞答你支请衣粮状》,也记载了相关材料:‚右乞 答你年七十三岁……系本路承管附籍……见充孤老支请衣……候粮养活……? @不过这两件文书 记载简略:无独有偶,在《俄藏敦煌文献》中的也存留了一份类似的文书。编号为flX.19072R 《元至正三年亦集乃路巡检司为收养郭张驴等孤老状本路总管府及指挥使判》,里面记载巡检司 下属的官吏对符合收养的对象进行核查,看其是否是‚孤老?、有无亲属侍养;并将其‚花名? 册交付给巡检司,巡检司再进行复核,并呈报本路总管府的指挥使。指挥使再进行核S,确认‚年 迈残疾已无亲戚之人要官侍覆是实?,方才批准对其收养。从此件文书的记载情况来看,对收养 者发放口粮和柴薪是按月进行的,但没有记载发放口粮和柴薪的数量。金澄坤先生专门对其进行 了研究,指出,‚这是目前所见的惟一一件有关元代养济院的出土官文书,对研究元代养济院制 度和相关问题有重要意义。此件文书证实了元代鄉寡孤独庖疾收养制度曾有效地实行,并一直实 行到元末? ?明•宋濂等.元史.北京:中华书局,1976,卷103,2642 ?李逸友.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北京:科学出版社,1991, 108 ?俄罗斯科学院东方研究所圣彼得堡分所,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上海古籍出版社.„......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 217 ?金港坤.从黑城文书看元代的养济院制度——兼论元代的亦集乃路.中央民族大举学报.2003. 2. 宁a大学硕丨•学位论文 第五萃结语 第五章结语 亦集乃路的政府机构设置特点:一是最高行政单位为亦集乃路总管府,路下并不置州县,所 以坊巷和策社成为总管府直接领导的基层组织。渠社的组织形式,既继承了传统村社的组织方式, 又突出了渠道水利的重要性。特别是以渠道长短划分村落和安排人员,体现了亦集乃路独有的特 色。二是亦集乃路大概于至元年间设置,但翻检整个史籍,亦集乃并没有设立县、乡等地方组织。 元代岭北行省下设的和林路下不设州县,‚原闲是当时岭北蒙古人民仍是按千户、百户、十户的 十进制组织作为地方行政单位? 其实,前面已经说过,亦集乃路屯田机构里就有类似的十户 和百户设置,但并不是在基屋组织普遍设立这种制度,因为该路的基层建制是村社制。所以亦集 乃路不设州县的原因并不在此。至于亦集乃路不置州县的原因,还有待挖掘新的资料,进一步补 充说明。 亦集乃路政府职能体现在征收赋税、兴修水利、劝课农桑、维护治安及公共福利等方面。值 得注意的是,在亦集乃路机构职能分配上,政府官员往往身肩数任。一般来说,官员各司其职, 但遇特殊时期,如农忙、灌概或纳粮时,总管府都可以临时指派官员前去相应的单位开展工作, 前面已经提到,总管除处理政府一切事务之外,还兼管劝农,且兼营河渠司事。而河渠司的bi官 又兼催缴粮款、抓捕盗贼;巡检司不但负责亦集乃路治安,还负责收养孤老、亦参与催缴粮款等。 这些都说明在亦集乃路,官员职责分工并不十分明确,尤其在基层,社长和巷长成为直接亲民的 最高领导,其责权和工作量也相应的扩大。社长包揽了渠社所有大大小小的事务。而且,由于亦 集乃路省州县不置,原本属予州县的职责统统下放于渠社和坊巷,社长可以直接向总管府汇报工 作. 总之,关于亦集乃路地方政府建制问题,还有很多地方值得深入探讨,因本人才疏学浅,文 中难免有纸漏之处,恳请各位专家学者批评指正。 蒙古族通史编写组.蒙古族通史.内蒙:民族出版社,1989,196 28 宁5人于硕I •学位论i 参考义献 参考文献 古a: (1)明•宋嫌等.元史.北京:中华书局.1976. ?元•许有壬.至正集.文渊阁《四库全书》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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