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胡小石先生墓葬出土印章考

【doc】胡小石先生墓葬出土印章考 胡小石先生墓葬出土印章考 栏目编辑/徐立刚 胡小石先生墓葬出土印章考 口朱煊 胡 应用.在先生的众多印章中,他最 喜爱的大约有七枚. 一 枚是由先生自己并书 写,着名篆刻家杨仲子篆刻的一方 “胡”字印章.这枚印章布局奇巧, 左边”古”字在下,右边”月”字在 上,像一轮明月照耀在古老石头 上.刀法细腻,古朴典雅,疏密有 致,气韵相通.配在先生书法作品 中,堪称珠联璧合,令人叹为观 止.杨仲子是一位富有浪漫情调的 才子,早年与先生既是邻居,又是 同窗,还是文友,后来成为姻亲.杨 仲子曾公费留学法国,学习音乐, 回国后在法国驻华大使馆任职,抗 战时在重庆任音乐学院院长.他擅 长书写古篆,是古篆名家,篆刻风 格洒脱飘逸.建国后篆刻风格突 变,古朴而具有沧桑感,深得胡先 生褒奖.”胡”字印章是杨仲子篆刻 中的杰作. 另一枚是罗叔子篆刻的”东风 堂”印章,超群脱俗,不同凡响.罗 叔子也是篆刻名家,传世之作很 多.先生对”东风堂”印章更为珍 惜.这两枚印章使先生书法作品凭 添几分文彩. 除此之外,先生有时也用”胡 小石”姓名章.为什么印章中只用 姓名而不加”印”字?先生认为篆刻 用四个字便于排列,三个字在方印 中难处理,但如果处理巧妙,颇有 玩味,也更显得艺高一筹.先生这 枚姓名章匠心独具,”胡”字独占右 边,但只占方印的四分之一,再将 “胡”字中的月字旁第一笔拉长,几 乎到底,这样就疏密有致,回味无 穷.篆刻是一门艺术,与字画相配 更有情趣.人们在欣赏好字之后, 总要看看落款和印章.印章刻得越 精妙,欣赏者的印象越深.这就是 先生重视印章的原因.可惜以上三 枚印章,”文革”中抄家时丢失,至 今下落不明. 另有四枚印章是意外得来的 陪葬文物,本来早已人士.几年前 雨花台共青团路拓宽,葬在雨花台 望江矶公墓的四老(胡小石,方光 焘,汪辟疆,李方训)墓于1997年 迁往卡子门外华侨永久墓园.起棺 火化前,从胡先生遗体的中山装口 袋里寻回四枚闲章(三枚方章,一 枚椭圆形章),皆是上乘精品,各具 特色.今存于胡小石女儿胡令晖家 中. 其一印面为正方形,边长3.4 厘米,高3.4厘米,兽纽,印文为 “石头夏”三个字,汉金文人印.先 生字小石,出生在炎热的夏天,故 叫”石头夏”.这枚印章经篆刻家苏 金海鉴定,是罗叔子的力作.罗叔 子的捉刀之功,久负盛名.这枚印 章刀法细腻工整,古朴典雅.它与 “东风堂”一样是先生常用的书法 ? 印章.在《胡小石书法作品选集》 中,尚能看到这枚精美的上乘佳 作. 其二印面为椭圆形,印文为 “磐石”两字,大篆体入印.此系先 生对自己的激励之词,含有意志 “坚如磐石”之意.这是四枚闲章中 唯一的椭圆形章,长4.6厘米,宽 2.5厘米,高4厘米,兽钮.此章极 富艺术性,发挥象形文字的特点, 形象生动.”磐”字左边”舟”字犹如 两块叠立的石头,右边”殳”字宛如 一 朵红云飘浮在两块叠立的大石 旁,下面的”石”字如山,其特点是 一 字两用.”石”字与上面”般”字合 起来是”磐”;单独立于下面是”磐 石”的”石”字.构思奇巧,印中藏 谜,所以迷糊了几位老先生,鉴定 中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笔者坚持 是”磐石”,但又拿不出佐证.后来 查阅《胡小石书法作品选集》,终于 在多幅书法作品中看到”沙公”名 下盖有”磐石生”印章.”磐石生”即 “磐石书生”或”磐石先生”之意,证 明此印确系”磐石”两字无误.为了 不使韵气塞死,印章边缘又破了 气,给人以秀丽灵气的美感. 其三是枚祝寿章,印面为正方 形,金文入印,印文为”沙公七十后 乍”,边长3.4厘米,高2.8厘米, 兽纽.这是先生晚年所得的一枚上 乘佳作.因为先生晚年常用”沙公” 名号,笔者曾向先生请教:”沙公” 是否为纪念抗战期间住在四川白 沙镇之故?先生有枚”白沙”印章, 纪念在重庆艰难岁月.当时先生曾 向近亲借贷买米,近亲逼债,使先 生无限酸楚.先生笑答:”蠢才!只 知其一,不知其二.”仔细一想,此 名具有双重含义:一是纪念住在白 沙;二是”沙”者,细小石头也,”沙 公”实际上还是”小石”,但更含蓄, 更有情趣.所以”沙公”是先生晚年 常用的号. “沙公七十后乍”的”乍”字在 鉴定中有分歧.一说是”乍”,一说 是”止”.有位篆刻家认为最后一个 字是”乍”,而不是”止”,古代金文 “乍”和”作”是一个字,此章字义是 “沙公七十后作”.凡盖此章的书法 作品都是70岁以后的作品,这是 中国古老的传统习俗,书画上常有 “七十而作”,”八十而作”,明作 者年龄.所以”沙公七十后乍”不容 置疑.持”止”字之说者认为《胡小 石书法作品选集》中,先生1955年 的书法作品上就盖此印,当时先生 才67岁,可见此章当在古稀之年 以前所刻,不是”乍”,而是”止”,为 70岁以后停止学术活动,含有自勉 之意.如果是”七十后乍”,就说不 通.后来在印章的题跋上找到”一 羽敬祝太老师古稀寿”10个小字, 此印系王一羽为胡先生七十 大寿敬献的寿礼.此字应当是 “乍”,而不是”止”,给太老师祝寿 绝无请老师休息之理.67岁时的书 法作品就盖”沙公七十后乍”印章, 肯定是书写在前(67岁时书写),盖 印在后(70岁赠印以后才盖印). 王一羽篆刻的这枚方章古拙 奇巧,独具匠心.”沙公”,”后乍”四 字顶角而立,”七十”两字在中间,象 装饰花纹,仔细辩认,回味无穷.更 绝的是”沙公”两字布局奇巧.在下 面的”公”字,象一块长方形的石头, 稳稳压住边线,只占右边三分之一; 上面的”沙”字非常形象,就象一粒 粒沙子在石头上飞舞. 其四印面为正方形,边长3厘 米,高4厘米,兽钮,金文(大篆)入 印,只有”病已”两字.郭维森老师 认为,”已”字做”好”字解释,就是 说一场大病治好了.笔者同意此 说.这是两个颇有感情色彩的篆 字,奇就奇在两个字朱白相间(一 阴一阳).”病”字阴刻,好象浸在血 水中,具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 “已”字是阳文,给人以明快的感 觉,就是病好了,刻印纪念.苏金海 认为印文是”病巳”.”巳”是古代时 辰名称,地支的第六位,相当于九 时至十一时.这很难解释.查阅先 生的书法作品,竟然意外地找到这 枚闲章,看来是”病已”无疑了. 现将四枚印章附印于此,就教 于行家.一 (作者地址:南京市石婆婆庵 1号北楼601窒.江苏南京210018) 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