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史记.魏其武安列传》反思性格决定命运

读《史记.魏其武安列传》反思性格决定命运 这几天心里破不宁静,便想起日日翻过的《史记》来,其间有一篇《魏其武安列传》记述了汉初景帝和武帝朝的一位名臣——魏其侯窦婴。窦婴即是皇亲国戚(窦太后的侄子),又是学识和才华都很出众的人才,也是一位行为廉洁、志滤忠诚的臣子。 然而,这样一位才华出众的人才,又有得天独厚的皇亲身份,曾经为汉朝立下过汗马功劳。最后却被以莫须有的罪名处死,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其性格的缺陷,最后导致一位出色人才的悲剧下场。 首先看看窦婴的功绩,景帝时期发生七国之乱,吴楚等七个诸侯国联合反叛中央政府,浩浩荡荡进攻长安。汉景帝拜窦婴为大将军,镇守荥阳,独自对抗齐国和赵国的叛军,成功的牵制了七国叛军的军力,保卫了中央政府的国都长安,也为另一位大将军周亚夫调集军队平叛争取到了有利时机。 且在此期间,窦婴把皇帝赏赐给他个人的金子摆放在走廊上,任由前线带兵的将领们自己领取,是所谓“金不入其家”,激励了将士奋勇抗敌。汉朝最后取得平叛的胜利,他功不可没。 武帝时期,黄河泛滥,窦婴受命治理河道,也是功效卓著,造福了两岸百姓。 由此可见,窦婴是个人品和能力都无可挑剔的人。但是由于他性格上的缺陷,最后却导致了他的悲剧人生。 那么窦婴的性格缺陷到底是什么,那就是自以为是,自视甚高,几乎是知识分子的通病,仅仅是这样一个缺陷也不足以致命,而他偏偏又在官场上行走,这使他最后没能逃脱厄运。 汉景帝对窦婴有一句评价:“魏其者,沾沾自喜,多易”(就是自以为是的意思)。这是当年朝中丞相一职空缺,皇太后向汉景帝推荐了窦婴来担任,按说皇帝老妈说话应该好使,但汉景帝就是以这句话为理由,没有让窦婴担任丞相——“难以为相,持重”。而让自己的司机卫绾做了丞相,卫绾才能远不及窦婴,只是因为是皇帝的司机(中郎将参乘),赶马车的技术很好,常在皇帝身边得到信任就当上丞相。窦婴也就因为自己性格的问题,失去了一次当丞相的机会。 那么汉景帝为什么对窦婴有这样的评价? 话还要从七国之乱说起,在七国之乱开始时,汉景帝就要拜窦婴做大将军,需要他独挡一面,因为汉景帝知道窦婴有这个能力。但窦婴不干,原因是在此之前的一次家宴上,窦婴因为说话耿直,得罪了太后,也就是他的姑姑。窦太后一怒之下,革除了窦婴的宗籍,不许他进入皇宫,不许他来见面,也就是不认他这个侄子了。 窦婴为此也不高兴,索性回家种地去了。等到七国之乱开始,皇帝需要他出力的时候,他还记着那次家宴的仇,说自己有病不能胜任。最后非得汉景帝亲自登门请他,他才肯出山。虽然最后窦婴在平叛中立功封侯,没有负汉景帝所望,却也给城府极深汉景帝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所以在他有机会出任丞相之时,因为印象不佳而失去了自己施展才华的平台。 如此,窦婴还只是失去升职的机会,他本人倒也不是太看重这些功利。因为他说过一句很有名的话,“侯自我得之,自我失之,无所恨”。意思是说:我这个侯爷的爵位,是我自己挣来的(窦婴因平定七国之乱有功而封魏其侯),如果现在丢了(他当时为了救自己的朋友灌夫而得罪太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实际情况是,他最后不仅仅是丢了侯爵那么简单,而是因为牵扯进这件事而招来杀身之祸。 因为他的朋友灌夫得罪了丞相田蚡,而他不顾家人的反对,一意孤行要就灌夫,结果进而得罪太后,因为太后是丞相田蚡的姐姐。结果太后以绝食的方式要求皇帝杀窦婴,尽管皇帝想保护窦婴这个人才,但又不能得罪自己的亲娘,最后没有办法只得将窦婴下狱。 窦婴此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为了自身安全,也为了扳回不利的局面。让家人拿出先 帝赐给他的一道遗诏,“事有不便,以便宜论上”(遇到什么麻烦事,可直接找皇帝解决),希望能借这道遗诏来解决当前的困境。 而当他拿出遗诏交给皇帝的时候,却被告知遗诏在皇宫没有存档,如果没有存档,也就意味着遗诏是窦婴自己伪造的,这是死罪。 为什么遗诏没有存档?有可能是皇帝赐给他诏书的时候忘记存档,也有可能是太后与丞相知道此事而毁掉存档,《史记》并没有确切记载,总之是没有存档,而窦婴也因此而被杀。 然而,窦婴牵扯进灌夫事件也不是偶然,窦婴与田蚡的矛盾不是在灌夫这件事情上才形成的。 第一、在前面讲到的窦婴黄河治水的时候,为了保护老百姓的田地而在丞相田蚡家的田地上游,掘开黄河河道泄洪,虽然让另一岸的众多百姓的田地得到保护,却 淹掉对岸了田蚡家的地。 如此不避利害,由此而得罪当朝丞相。 第二、田蚡看到窦婴失势(田蚡当丞相时,太皇太后——窦太后已经去世,窦家的权势基本被太后王家取代),就向窦婴要城南的一块地,结果窦婴不给。在权势面 前不懂得低头,再次得罪丞相。矛盾就由此开始。 最后,他的朋友在田蚡的婚宴上闹事,虽然是为窦婴出气,但惹怒的却是丞相和太后。他为了救灌夫,在与田蚡争辩的时候揭发了田蚡的一些罪状,导致田蚡必欲置窦婴于死地,所以田蚡也说窦婴谋反。 在田蚡和窦婴相互告状之后,汉武帝就很难做了。他从心底希望保护窦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