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主义和_圣经_翻译_解析女性主义翻译观

女性主义和_圣经_翻译_解析女性主义翻译观 第8卷第5期2007年10月南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ofUniversityofSouthChina(SocialScienceEdition)Vol.8No.5Oct.2007 女性主义和《圣经》翻译 ———410075) [摘 要80《圣经》,以“中性”或“两性兼顾语言”方式翻译《圣 经》。《圣经》翻译的几种修正,由此解析女性主义翻译观。 [关键词] 女性主义; 圣经; 翻译 [中图分类号] H31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3-0755(2007)05-0101-04(theBible)是基督教的经典,也是古代希伯莱人 《圣经》 向,就是以女性作主,从女性角度重新阅读《圣经》中被遗忘、忽略或扭曲的女性故事,再结合研究当时历史文化的资料,整理出“隐藏的历史”。 20世纪7O年代开始,女性运动转入第二个高潮,该阶 历史文学典籍的总汇,长期以来,对西方乃至整个世界的文学、艺术和道德观念都产生了极大的影响,是世界文化的宝贵遗产。长期以来《圣经》翻译的地位举足轻重,特别是在古罗马后期以及中古时期各民族语发展过程中《圣经》,翻译扮演着最为重要的角色。一 女性主义和《圣经》 16世纪欧洲女性仅限于对宗教文本的翻译。MargaretHannay指出,妇女翻译了大量的宗教文献,这些文献通常“尤 段一个耳熟能详的呼声是“:女性必须获得语言的解放,女性 [5] 的解放必须先从语言着手”。为此,女性主义者们做了大量 的工作,力图消除语言中的性别歧视,并以“女性视角”即用女性意识、女性经验关照作品。对传统语言产生深远影响的莫过于女性主义者从20世纪80年代起从女性主义角度重新阐释,以“中性”或“兼顾两性”方式对《圣经》的翻译。1983年《两性兼顾语言经课集》的英译本出版。迄今,至少出版了 (gender-neutral)或17种不同版本“中性”“两性兼顾语言”的 其有益于国家和政治集团”。她还指出,女性翻译宗教题材,一方面对基督教会有利,另一方面通过翻译这一中介改变了宗教文献的某些原意“,加入了个人的政治宣言”。 [2] [1] 《圣经》英译本。这些译本“给读到和在教堂里听到的人展示 [6]了政治上的正确性(politicalcorrectness)”。 早期的《圣经》有许多男性化的语言、形象和隐喻“以至, [3] 于人们很难避免不把上帝当作男性”。随着女性主义的兴 起、女性基督徒觉醒到女性受压迫的状况,女性开始溯源《圣经》《、圣经》诠释及《圣经》翻译在延续父权教会传统上所扮演的角色。她们意识到基督教会对女性的态度和《圣经》对女性角色及形象负面的传达《圣经》,是基督传统的基础,但也是由一个视妇女为次等又没价值的文化所孕育出来的。倍倍尔和波伏瓦认为《圣经》,,尤其是《保罗书信》及其使女 [4]性居于从属地位的原则是女性压迫的主要工具。E.M.温 二 《圣经》翻译 《圣经》翻译既是一门科学又是一门艺术,很难说哪个版本是最好的,仅就英语而言,就有超过50个版本。《圣经》英 (K译本最经典的当推1611年问世的“詹姆斯王本”ingJamesVersion,简称KJV),即“钦 定本”。1895到1898年,美国基督 徒伊丽莎白?卡迪?斯坦顿(ElizabethCadyStanton)以八十高龄编著出版了《妇女圣经》一书,掀开了女性对《圣经》中男性权威质疑与诘问的序幕。该书收录了新旧约《圣经》提及女性及她认为应包罗的女性部分。Stanton尖刻抨击《圣经》文本的大男人主义,彻底质疑《圣经》对女性的适切性。她对《圣经》提出两项严厉批评:(1)圣经并非性别中立,是压迫女性的政治工具。(2)圣经不能达或反映上帝的真象。 女性主义者发现《圣经》中以男性涵盖女性的例子俯拾皆是。如“马太福音”第18章15节中: 德尔指出《罗马书》16章开头的非比(Phoebe),原为女执事 (diakonos),译者将执事这个词同男性名字一起作为“助手” 或“副主祭”来译;同章的女使徒犹尼亚更被易改为男性。解放派(Liberationist)妇女神学的代表ElizabethFiorenza指出,《圣经》本身就反映古以色列的父权观点,加上基督教千多年来从男性角度阅读《圣经》,终于把《圣经》扭曲为延伸男性霸权的压迫性工具。Fiorenza提出以“重组历史”作为释经方 [收稿日期] 2006-12-16[作者简介] 张莉(1975-),女,湖南常德人,中南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南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7年 性主义的产物。 约翰?哈里斯(JohnHarris),施特劳斯(Strauss)的经文抽 (NewRevised样调查指出1989年出版的《新修订标准本》StandardVersion,简称NRSV)和1995出版的《当代英文译本》(ContemporaryEnglishVersion,简称CEV)的两性兼顾语言程度 [10] 最高。现以传统版本KJV,自1987年起最畅销的《新国际 Ifyourbrothersinsagainstyou,goandshowhimhisfaultjustbetweenthetwoofyou.Ifheliste nstoyou,youhavewonyourbrotherover.(Matthew18:15.NIV1984) 女性主义者质问:基督教是否只是男性的宗教,答案显而易见是否定的。为了改变女性在基督教中的尴尬处境,女性主义者们认为“从女性主义角度审视原文,当原文偏离了 [7] 女性主义观点,她们有权对原文进行干涉和修正”。 版》NIV(NewInternationalVersion),NIVI(NewInter2 )对《圣经》的修正,女性主义者主要采取的方法有: (一)采用现代《圣经》翻译中影响最大的Nida的“动态 对等”译法,在保持文体协调一致的前提下,“身影和声音”,遮掩其中的“男”(2 [8] chalism)。具体而言,(V: 1”作为通称代词。例如《约翰福音》 14:21:KJVHethathathmycommandments,andkeepeththem,itisthatlovethme„ NIVhasmycommandsandobeysthemistheonewholovesme„ NIVIThosewhohavemycommandsandobeythemarethewholoveme„ NRSVwhohavemycommandmentsandkeepthemarewholoveme„ 2、避免以“man”作为不定代词。例如《创世记》 1:27:KJVSoGodcreatedinhisownimage,intheimageofGodhecreatedhim„ NIVSoGodcreatedinhisownimage,intheimageofGodhecreated„ NIVISoGodcreatedinhisownimage,intheimageofGodhecreated„ NRSVSoGodcreatedinhisimage,intheimageofGodhecreated„ 3、将单指男性的词语,其中主要是“brother(s)”“,son(s)”“,father(s)”,以包括女性的词语取代。例如《罗马书》12:1: KJVIbeseechyoutherefore,„NIVTherefore,Iurgeyou,„ NIVITherefore,Iurgeyou,„NRSVIappealtoyoutherefore,„ trality))主要目的是 ,。,但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文本的基调和意义。 上文的例句改为: memberofthechurchsinsagainstyou,goandpointoutthefaultwhenthetwoofyouarealone.Ifl istenstoyou,youhaveregainedthatone.(NRSV,1990) Iforsistersins,goandpointoutthefault,justbe2tweenthetwoofyoualone.Iftheylistento you,youhavewonover.(TNIV,2002) Flotow指出,英语社会在女性主义的压力下,出现了一(feministrevisionsoftheBible),[9]些“圣经的女性主义修订版” 而这些译本最触目之处是其两性兼顾语言。Flotow以最早 (TheWordfor的两个译本JoannHaugerud所译《给我们的话》(InclusiveLanguageUs,简称WU)和《两性兼顾语言经课集》Lectionary,1983,简称ILL)为例,说明这类译本的翻译动机和 手法,并作了一些评论。例如女性主义翻译家JoannHauger2 ud拒绝使用Man或He等词包含女性,翻译中运用中性词和 复数词,另一种解决方法是重复一个名字而不用男性代词 he。如 Jesussaidtothem, “Iamthebreadoflife;whocomestomeshallnot,hunger,andhewhobelievesmeshallneverthir st„,andwhocomestomeIshallnotcastout.”(TheRevisedStan2dardVersionofJohn6:35-37) JoannHaugerud译为: Jesussaidtothem, “Iamthebreadoflifewhocomestomeshallnot,hunger,andanyonewhobelievesmeshallnevert hirst„,andwhocomestomeIshallnotthrowout.”(WU:14) 此类翻译实践增强了人们对翻译作为一种丰富阐释性活动本质的了解。女性主义译者假定用来描述上帝的语言和父权制文化之间有紧密的联结,她们意图让上帝成为“可接近的,关心他人的,受人尊敬的形象”,而不是一个遥不可 [11] 及的唯一的权力象征。而在上帝呼告子民时,在“兄弟们” 后面严肃地加上了“姐妹们”,这对《圣经》的说教主旨并无明显违背,但译本产生的社会意义就有巨大的差异,它表明在上帝的眼里男女是平等的,由此在世俗的社会中,男性就无权凌驾于女性之上。 除此之外,牛津大学出版社1995年出版《新约及诗篇: (TheNewTestamentandPsalms:AnInclusive两性兼顾语言版》 Version,简称NTPI),译者在考虑性别中立的同时,在翻译中 两性兼顾语言(inclusivelanguage)源于西方的女性主义,简单来说是指不对女性有所排斥或贬抑的词语和语法。在妇女运动第二波的带动下,两性兼顾语言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开始打入英语的主流社会,七十年代后期被引进到英文《圣经》翻译,在美国掀起了连串的讨论。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开始较广泛地应用到英文《圣经》翻译。虽然被引入《圣经》翻译之后,其涵义已在相当程度上起了变化,但始终是女 尤其突出译文的性别意识。在拉丁版的第四节中brotherΠ brothen出现21次,而牛津版中译为brother只有1次,因为所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第5期 张 莉:女性主义和《圣经》翻译 指的是耶稣基督,译为“brothersandsisters”12次,译为“neighbor”2次,译为“them”或“those”3次,译为“all”1次,译为“relatives,friends,andbenefactors”1次;所有的“Godthefather” [12]一律译为“OurFather-Motherinheaven”。过去“上帝”是极 103 《圣经》看作一本书,一本必须对“年轻的和年老的,男性和女性,每一个种族的、文化的和民族背景的个人”诉说的书 (ILL,前言),因此“共同合作和共同平等在基督教中是重要(ILL,附录),该语境使这些翻译作品正当化。的” 鲜明的男性化词———GodtheFather,theLordourGod,代词 He,等。ILL(见上文)用诸如GodtheSovereignOne或更夸张 三 女性主义翻译观 《圣经》是西方文化的奠基文献,] 的God(theMother)andFather这样的短语(theMother用括号标记来表示增加)来指代上帝。这两个译本都避免指示神为“父亲”,耶稣为“儿子”的称呼。例如《马太福音》28:19: ILL(A)„baptizingtheminthenameof,andofoftheHolySpirit„ NTPIofandoftheSpirit„ 《圣经》的父权,的语言。这种观点必然会对,女性主义译者希望通过语言来提高女性的社会地位和政治地位。对《圣经》的修订本并没有寻求改变原文的,通过修正语言,这些版本改变了故事的语调和意义,至少可以在基督教中还女性公平和公正。而且《圣经》在西方触及到社会各阶层,其影响自然比仍属精英文化的女性试验小说更广。 同时,我们还认识到一些女权主义者把翻译视为政治行为,她们想通过翻译来纠正一些强加在《圣经》上的过度男性化的语言。正如哈伍德在译本《她人的信》的前言中解释说:“我的翻译实践是一项政治活动,目的是让语言为女性说话;我的署名意指我采取了所有的翻译策略,让女性在语言中显 [16]现。”按照这种观点,女性主义译者翻译像《圣经》这样体 《圣经》翻译专家Nida的反对,但这些否定意见显示了新译本的社会意义。 (二)原文中“男性至上主义”难以“干涉”,就隐去不译 [13] (圣经》《中这样的地方极少,只有几处)。这里用《以弗所 书》5:22-23节为例说明这点。传统《圣经》中的表述是: KJVWives,submityourselvesuntoyourownhusbands,asuntotheLord.Forthehusbandisthehea dofthewife„ NIVWives,submittoyourhusbandsastotheLord.Forthehusbandistheheadofthewife„ 现“父权意识”的文本时,不仅应该指出其中的性别歧视和女性的沉默,还要有意识地通过女性主义的干涉加以解决,扭转这种不公正的偏向,把女性直接放置在语言中,使原文符合女性主义要求。从中我们可以看到女性主义翻译研究对传统“权威及权力中心”的原文意义的质疑和否定,同时强调译者对原文的解读和操纵。所以,女性主义翻译是一种有意识的创造性叛逆。其最大特点是“在意义生产中尽量突出女 [17] 性的主体性”,或“在翻译中以女性意识驾驭文本”。但译 而两性兼顾语言版本则表述为: ILLBesubjecttooneanotheroutofreverenceforChrist,wivestoyourhusbandsastotheSovere ign.Forthehusbandistheheadofthewife„ NTPIWives,becommittedtoyourhusbandsasyouaretoChrist.Forthehusbandistheheadofthew ife„ NTIBWives,besupportiveofyourhusbandsastoGod.Forthehusbandisessentialtothewife„ (NTIB:TheNewTestamentoftheInclusiveLanguageBible, 本,尤其是《圣经》译本,作为基督教的经典,不能有太多创造性叛逆,即不能脱离社会主流文化。对于原语中的性别、阶层、种族歧视等,译者不能视而不见,置之不理。如果是在权威性文本中,最好尽量准确地再现,但要加以说明,以免误导读者。 从宗教着手的女性翻译将感性认识升华到理性认识,消解父权文化中心的权威,最终形成独具特色的女性主义翻译理论,其功用主要是为女性服务,即在翻译中尽量“使女性在 [18]话语中显现,从而让世人看见和听见女人”,其目标是要 《新约两性兼顾语言圣经》,1994) 这两节论及夫妻角色的著名经文,两性兼顾语言版本或多或少都淡化了,甚至删改了妻子要“顺服”丈夫,丈夫是头的讲法。 [14] (三)重译本有前言、脚注和附录,标记和解释翻译者的 动机和对原文的干预,对其女性主义处理技巧和翻译宗旨加以说明,解释译者对《圣经》中传统的男性化语言的处理方法。有问题的地方和建议的解决方法在绪论部分进行讨论。 英文《圣经》的前言一般都会交代出版背景和翻译原则。在这个传统之下,前言可说是有意识地运用某些策略的明证。两性兼顾语言版本的前言中往往强调英语中的性别语言起了变化,所以需要更新译文的语言,以当代的语言表达原文的意思,一方面消除歧视,另一方面避免因语言而产生误解,增加译文的准确度。还有些激进主义版本较多解释使用两性兼顾语言背后的理念,不讳言是带着文化干预的倾向。ILL的前言强调基督教诲的两性兼顾本质———“所有的人都受到上帝平等的喜爱、判断和接纳”,女性主义译者把 识别和批判那些既将女性又将翻译贬入社会和文学底层的观念、概念,为此它必须探讨翻译被“女性化”的过程,并试图 [19]动摇那些维持这种联系的权威结构。最大程度地抛弃男 性表达方式,变革性别语言来发出女性的声音,强调女性对翻译的驾驭和对文本的操纵。女性主义翻译理论独特新颖的研究视角对传统译论的原则和范式进行了强有力的反拨,为翻 译理论与实践者提供了一种全新的学习研究视角,丰富了翻译研究的领域。“女性、差异性、他者性将继续成为翻译研究的话语主体,并且还会为建立译者主体性、女性译者主 [20]体性以及其它翻译模式提供无限的可能性。”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南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7年 Translation:CulturalIdentityandthePoliticsofTranslation[M].London&NewYork:Routle dge,1996.67.8.111.15.13.20.1. [2] [3][7][9][11][22]Flotow,Luisevon.Translationand Gender:Translatinginthe‘EraofFeminism’[M].Man2chester:St.JeromePublishing,47.52.24.53.77.[4] E?M?温德尔.北京:三联书店, 1995.[6].[J].中 女性主义翻译理论当然也受到了不少批评,由于女性主义流派众多,有些观点过于极端,并且带有强烈的政治性,如女性主义者戈达尔德大胆宣称“:在女性主义理论的话语中, [21] 翻译是生产,而不是再生产”,这在某种程度上偏离乃至 歪曲了翻译的本质。女性主义翻译理论把颠覆以结构主义范式为基础的传统译论作为最终目的,过分强调译者对文本 (忠实)就不再是翻译的绝对标准和终的干预和“重写”“,信” 级目的。Flotow指出,目前对女性主义译论的批评既来自女性主义阵营以外,同时也来自其内部。这些译论“过于情绪 [22]化,宗派化,观念化”。,(-.基督教中文《圣经》性别两性兼顾语言研 扬、二元对立(男/女)绪化的一面,。。要在,女性主义翻译理论通过自身的不断发展和改善,最终建立一套较为完善的、维护女性尊严的理论体系。 注:本文的《圣经》英文中下划线均为笔者添加。 [参考文献] [1] [5][15][16][17][18][19]Simon,Sherry.Genderin 究[EBΠOL].http:ΠΠwww.Library.In.edu.hk.2002. 24.29-30. [13] 张景华.女性主义对传统译论的颠覆及其局限性[J]. 中国翻译,2004,(4):23. [20] 刘军平.女性主义翻译理论研究的中西话语[J].中国 翻译,2004,(4):3-9. [21] Godard,B.TheorisingFeministTheory/Translation[A].S. Bassnett&A.Lefevere(eds).Translation:HistoryandCul2ture[C].London:FrancesPrinter ,1990.91. FeminismandTranslationoftheBible ———anAnalysisoftheFeministTranslationTheory ZHANGLi (CentralSouthUniversity,Changsha410075,China) Abstract: From1980s,feministshavereinterpretedtheBiblefromthefeministperspective,andtranslatedtheBiblebyusinggender-neutralityorinclusivelanguage.Thisarticlediscussesthefeminists’ methodsintranslatingtheBible,thusananalysisofthefeministtransla2tiontheoryispresented. Keywords: feminism; Bible; translation (上接第93页) TheStudyOfZongBaihua’sComparativeStudy AboutTheSpaceAwareness LINYing-mei (CollegeofLiteralArt,HunanNormalUniversity,Changsha410081,China) Abstract: MrZongBaihuasummarizedthedifferenceoftheChineseandtheWestspaceawarenessfromtheChineseandtheWestdrawingtechnique,andfurtherdiscussedthecloserelationofthespaceawarenesswiththenationalcosmology,philosophyandtheculturalpsychology,whichhasdemonstratedthedeephumaneconcernandtheculturalconcernofitsaesthetics.ThecomparativestudyaboutthespaceawarenessofZongBaihuahasprovidedawayforustounderstandtheuniquecharmoftheChinesecontraditionalculture. Keywords: ZongBaihuaspaceawareness; artistsprit; Chineseandwestphilosophy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