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电影《流浪者》对少年审判的启示

印度电影《流浪者》对少年审判的启示 借鉴 淑弗 曾志伟曾娇艳 (安徽宣城市宣州区人民检察院,安徽242000宁波市海曙区人民法院,浙江 315O16) 周末闲来无事,重温了一遍印度电影((流浪 者》.也许是一直从事少年审判工作的缘故吧,片 中令我感触最深的是拉兹在庭审中的答辩:"我 有生以来唯一一次得到发言权,这是我成了杀人 犯得到的,你们要是早一点了解我的话,也许我 今天不会落到这种地步.丽达极力想把我从绞刑 架上救下来,她对各位讲了我一生的遭遇,各位 已经彻底了解我了.我承认我是流浪汉,是贼,是 罪犯,总而言之,是个坏人.我不想再为自己做什 么辩护,我一生做了很多犯法的事情,现在我只 有等待着判决,你们有权力处以我任何刑罚,但 是你们判决我一个人,并不能拯救成千上万的穷 人,他们很多人还会遭受到像我这样悲惨的命 运,你们判处我一个人并不能消除犯罪的根源. 像我这样忍受着贫穷和饥饿的人,还有成千上 万,现在你们不用为我想,你们想想这些孩子,想 想贫民窟的那些孩子,你们要想想你们的孩子, 你们不要让你们的孩子将来也成为了罪犯,像我 这样站在被告席上受审.我小的时候,也是天真 活泼,清白无罪的,和所有的孩子一样无忧无虑 的生活着,我的母亲和所有的母亲一样也能做个 好妈妈,她常说:'好孩子,要好好念,长大了当 律师,然后再像你父亲那样当法官'……" 刑罚无疑是一种"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报 应,然而片面追求刑罚的报应功能,并不能消灭 犯罪的根源,也阻止不了犯罪率的居高不下.因 此,刑罚在实施报应的同时,还应当追求功利,实 现预防犯罪的目的. 电影的最后,主人公拉兹被陪审团以"蓄意 谋杀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这一结局是法律与 良心的妥协,更是刑罚个别化的体现.而刑罚个 别化的依据则是被告人的人身危险性,那么被告 人的人身危险性又该如何考量呢?电影浪者 中,律师丽达指出:是因为拉兹的父亲拉贡纳特 抛弃了自己的妻子,导致拉兹的母亲和拉兹流浪 街头,拉兹的犯罪应该由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来 承担,真正的罪犯不是拉兹,而是拉兹的父亲拉 贡纳特.法官和陪审团采纳了丽达的辩护理由, 认定拉兹犯蓄意谋杀罪,判处其有期徒刑三年. 显然,拉兹走上犯罪道路的原因成为了考量拉兹 人身危险性的重要因素,也是拉兹最终得以轻判 的依据所在. 这让笔者想到了少年审判工作中需要在庭 审时接受控辩双方质证的未成年人社会调查报 告.一直以来,未成年人社会调查作为未成 年被告人是否具有人身危险性的重要表征,被各 地法院广泛采纳对未成年被告人量刑的参考性 依据.但具体如何参考却一直存在着模糊性,鲜 有定论.电影流浪者至少给了我们这样的启 示:未成年人社会调查报告作为被告人人身危险 性的重要表征,应当包括被告人的成长经历,家 庭环境,社会交往等因素.而承办法官则应当结 合社会调查报告未成年被告人走上犯罪道 路的原因,对于在良好的生活环境中成长,却自 甘堕落的,与生活环境不好,为了生存而偶然走 上犯罪道路的,在量刑上应前者严于后者.这样, 社会调查报告对量刑的参考作用才能真正得以 体现,法官量刑才能实现罪刑均衡与刑罚个别化 的统一,这也正是2009年最高人民法院出台的 最高人民法院办公厅关于印发一审未成年人刑 事案件适用普通程序的刑事判决书样式和一审 未成年人刑事公诉案件适用简易程序的刑事判 决书样式的通知中明确要求法官在判决主文中 结合查明的未成年被告人的成长经历,剖析未成 年被告人走上犯罪道路的主客观方面的原因的 意义之所在. 青少年犯罪研究2o"门筹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