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对《花东》480卜辞的释读

【doc】对《花东》480卜辞的释读 对《花东》480卜辞的释读 24殷都学刊2008丘 对《花东)4sob辞的释读 韩江苏 (安阳师范学院甲骨学与殷商文化研究中心,河南安阳450002) 摘要:《花东)480版上,共有六条卜辞,涉及到的人物有祖甲,祖乙和妣庚;王,(武)丁,妇好;大子,子灵等. 祭祀的种类有空,.瑞玉的种类有吉(圭),珥.祭祀以外的事类有"在断,来狞自聱","在刺,来自舜"及嘉 (幼)字不同于王b辞中的"娩嘉"等内容. 关键词:殷墟花东H3b辞;丁;王;妇好;大子;"在断(刺),来狩自聋" 中图分类号:K877.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0238(2008J03—0o24一o9 殷墟花园庄东地H3甲骨是继1936年小屯北 地YH127坑,1973年小屯南地甲骨发现以来殷墟 甲骨文的第三次重大发现.《花东)480版是H3 甲骨中最重要的一版龟甲J,辞,其中人物多,祭祀 频繁,甲骨辞例复杂,是本版甲骨的特点.《花东》 480上,有六条f,辞,是关于"子"活动地点,人物, 事件等内容的占b.其地点为"断"地,断地在王 l,辞中是商王直接管辖区.有关人物,有"王,大 子,妇好,丁等,"可以说殷代早期的几个重要人物 都在此版卜辞中出现,这对于H3卜辞之研究具 有重要意义"(见《花东)480释文).这是编着者 对本版重要b辞的客观.本版卜辞中,包括: 对祖甲,祖乙,妣庚,故去的"丁"的祭祀;宣,乡特 殊规格的祭祀种类;身份和地位高于"子"的王 (丁),妇好的参与;臣属于"子"的大子,子灵,子 ,大子活动;礼仪功能的瑞玉的"称举"."在断, 来狩自卑","在刺,来自罪"事件及地点的相互纠 缠以及嘉(幼)字不同于王J,辞中的"娩嘉"的含义 等内容.因此,若能正确释渎本版f,辞,对此坑甲 骨的重要性,"子"在商王朝的身份和地位等问 深入探讨具有重要意义. 自《花东》公布至今,研究成果硕果累累, 本版甲骨的正确释渎及人物关系的考证,涉及到 商史研究的诸多问题,难度很大,单独对此研究的 成果不多.笔者在逐渐熟悉H3f,辞材料后,对 本版I,辞试读,对人物关系考证,对特殊事件说 明.以起到抛砖引玉,推动H3j,辞纵深研究之功 效,不妥之处,躬请专家,学者以证之. 《花东}480的卜辞内容如下: 丙寅b,丁卵子仑丁称黹吉(圭)一,珥 九?在断.来狩自缉.一二三四五《花东》 480(1)… 癸酉卜,在断,丁弗童祖乙乡?子占曰: 弗其室.用.一二《花东)480(2) 癸酉卜,子灵在断,子呼大子御丁?宜? 丁丑王入?用.来狩自聋.《花东)480(3) 甲戌l,,在断,子又令双?丁告于断? 用.子,.《花东)480(4) 甲戌卜,子呼嘉妇好?用.在断.《花 东)48o(5) 丙子,岁祖甲一牢?岁祖乙一牢?妣庚 一 牢?在制,来自聋.一《花东)480(6) 以上是《花东)480版的贞问内容.要理解本 版b辞的含义,首先要了解"子"贞问的背景. 一 ,《花东))480b辞占b的历史背景 《花东}480(1),363(4)为异版异日l,同事之 辞,此两版可系联(引文见后面).《花东}363(3) 辞是"子"在聋地举行祭祀活动的占卜,说明辛酉 日,"子"在犟地.《花东}480(1),(3),(6)分别是 不同时日的占卜,但都有"在断,来狩自卑"之文, 由此可知,"子"来断地举行祭祀活动前曾在聱地 田猎.H3l,辞中,"子"在聋地田猎的占I,: 戊午l,,我人擒?子占日:其擒,在聱. 用一《花东》3i2(1) [收稿日期]200804—20 [作者简介]韩江茚(】一).女.河南林州人.安阳师范学院历史与社会学系副教授.博 士.主要从事甲骨学与段商史研究. 第3期韩江苏:对《花东)480卜辞的释读25 戊午卜,先擒?一《花东》312(2) 戊午卜,在缉,子立于录中?子占曰: 企格.一《花东).312(3) 从占卜时期看,《花东》312(1),(2),(3)的戊 午日,早于《花东))480(1)丙寅日8日,从事类看, 是"子"在翠地田猎的占卜,与《花东))480"来狩自 晕"的记录相应,可以看作是一事的前后阶段的不 同占卜,由此,《花东))312版卜辞可以与《花东))480 版相互系联. 《花东))480版是"子"在断地活动的占卜,《花 东》480(5)辞,有"子"命令"和"这个人物为妇好祭 祀(做准备的)占卜,《花东》437版有"子"命令 "都"到断地的占卜,卜辞如: 庚申卜,弱取,在戈大,绗延成?一《花东》 437(1) 庚申卜,取,在戈大,绗行延?一《花东))437 (2) 庚申,夕卜,子其呼刚,却于断?若.用. 三《花东))437(5) 辛酉,昃岁妣庚黑牝一?子祝.二《花 东》437(7) 绗为后世宗庙中的斧(黼,康,即屏风),…《花 东))437(1),(2)"子"在戈犬地举行宗庙中斧康的展 开仪式,与"子"在(麓,吕,浮三地)射礼活动结束 后,到戈犬地举行学商,学舞(属于礼仪活动)时, "子",多宁,弹,微等向妇好贡纳斧康事类前后衔 接(见《花东》37,63,195). 从时间看,《花东))437(5)占卜的庚申日早于 《花东))480(5)占卜的甲戌日14日.从事类看, 《花东))437(5)占卜"子命令酬,郝于断地(从事)某 事"的占卜,《花东))480(5)是郝于断地活动的占 卜,由此,可以看作同事类前后两个不同阶段事类 的占I-.《花东))437之辞,上承"子"从事的射礼 活动,下与"子"从事的学舞活动交叉,它是"子"在 学舞活动间隙,到断地举行的一次祭祀活动. 二,对"丙寅卜聱,丁卯子仓丁称黹吉(圭)一, 珥九?在断.来狩自"的理解 李学勤读为衮字,认为是"装"字的省写,即 "劳"字,慰劳之义.圭作"金"形,编着者释为吉, 姚萱释为圭.《说文》:"圭,瑞玉也,上圆下方 …… 以封诸侯.从重土.楚爵有执圭.硅,古文 圭从玉."《御览》引《礼旧图》"圭制上小下大,状如 犁锋,至冒乃似犁冠."从字形,句法看,姚萱释圭 正确. 黹与西周金文中的"玄衣黼纯"之黼字形体相 同,编着者对此字的正确释渎,当无疑问.《说 文》:"黼,白与黑相次文,黻,黑与青相次文."黹与 布帛之物有关,当时指丝织品.黹圭指圭色还是 用丝织品包裹之圭,需要论证.《白虎通德论?文 质》:"何谓五瑞?谓圭,璧,琮,璜,璋也.……圭 以信质."《周礼?春官?典瑞》:"典瑞掌玉瑞,玉器 之藏,辨其名物与其用事,设其服饰……王晋镇 圭,缫藉五彩五就."郑玄注:"人执以见日瑞,礼神 日器.瑞,符信也.服饰,服玉之饰,谓缫藉." 据文献所载,玉设服饰,那么,"黹圭"之黹即服玉 之饰——缫藉. 珥作""形,象耳朵上有装饰品,即珠玉做的 耳饰,《战国策?齐策三》:"薛公欲知王所欲立,乃 献七珥.美其一.明日视美珥所在,劝王立为夫 人."从字形看,字从耳从耳坠之物,编着者释珥 正确.. 丁在H3卜辞中,有三种含义:一是干支,表 示日期;一是已故去的丁;一是活者的丁,活者的 丁是武丁.本辞中"丁"的确指,需要看"子"占卜 语境,从占卜日期及事项看,《花东))363(4)与《花 东》480(1)辞为异版异日卜同事之辞,卜辞如: 辛口卜,岁祖……龀?耋自在晕?祖甲 延?一《花东))363(3) 丁卯,子衮……黹吉(圭)……在断?口 狩口舜.一《花东))363(4) 丁卯1-,称于丁?押?在害,乃称若? 用.在断.一一《花东))363(5) 距"丁卯"日前最近的辛日,当为"辛酉"日. 据H3卜辞中存在的逆祭顺序及《花东))48o版 占l-事类,来补充本版卜辞之模糊辞,应为: 辛(酉)卜,岁祖(乙)轧,查自在牟?祖甲 延?一 丁卯,子衮(丁称)黹吉(圭)(一,珥九)? 在断.(来)狩(自)聋.一 丁卯卜,称于丁?押?在害,乃称若? 用.在断.一一 审,于省吾渭:"契文以审为听闻,听治之听, 以为广廷之廷.《说文》:'廷,朝中也.'又:'庭,宫 中也.'乃后世分别之文."8以宗庙之广庭,谓太 室中央,在重屋之下也,太室中央谓之廷.由此 看,丁在本辞中为人名而不是干支,他或为故去的 丁,或为活者的丁,还需要根据"称"含义来理解丁 (为活者的丁或故去的丁).称在H3卜辞中,凡 l0见,称有两种含义:(一),称指举行祭祀时献礼 的行为,卜辞如: 己亥卜,于宫称玉?《花东》29(4) 乙巳f,,岁祖乙牢,又一鬯,祖甲……丁 26殷都学刊2oo8年 各?《花东》34(6) 乙巳卜,子大称?不用.《花东)34(7) 乙巳b,丁各?子称小?用.《花东》34 (8) 乙巳卜,丁各?子称?用.《花东}34(9) 乙巳卜,丁(各)?子弱巳称?不用.《花 东)34(10) 乙巳卜,丁各?子称?不用.《花东}34 (11) 乙巳卜,子于(害)称?不用.《花东}34 (12) 称的这种用法还见于王b辞,如: 丁卯,贞王其称玉,燎三(宰)?《合集》 32420 庚午,贞王其称[玉]于祖乙,燎三宰…… 乙亥? (王)称玉于祖乙燎三章,卯三大(牢) …… ?《合集}32535 丁卯,贞王其称玉珥……燎三小牢,卯三 大牢于口?《合集}32721 王b辞中,《合集}32535中"王其称玉"的对 象为祖乙,祖乙是商王先祖,由此推测:《花东}29 (4)辞义为在庙室中央称玉于(被祭祀的先祖)? 《花东》34(7),(8)中的"大称"与"称小"相对贞, 《花东}34(8),(9)"丁各,子称"与"丁(各),子弱 巳称"正反对贞,巳作"'形,是祀字偏旁的省略 (见《东京》889),应为"丁l丫",即祀,用作祭祀之 祀,L】.]"由此:"丁各,子称"应为"丁各,子(祀) 称"的省略,如此:"丁各,子(祀)称"与"丁(各),子 弱巳(祀)称"是正反对贞,辞义为(活者的)丁武丁 前来("子"处),"子"要祭祀(先祖)?要称举(某 物,可能指玉)于先祖?"称小,应为小称,与大称 相对应(《花东》34释文)"."大称"与"称小"的 大,小,或指祭祀规模大小,或指所用祭物大小. 由此看,称为祭祀时的献礼行为.(二),称为呈, 即供奉,进献之义,J,辞如: 甲子,丁各,子称……《花东》180(1) 甲子】,,乙,l卢史丁璧暨玉?《花东》1so(2) 乙丑l,,子弱尊丁?用.《花东}180(4) 乙亥,子直白圭称?用.虫子(若)?《花 东》l93(1) 丙卜,空子描圭用暨珥称丁?用.《花 东}>203(11) 丙l,,直,圭你丁?《花东))286(18) 雨f,,宣(,主称丁l乇珥?《花东》286 (】9) 《花东))18o(1)辞中,"子称"之后字残,根据 《花东》180(2),(4)户女,奎后的宾语判断,应为"子 称丁或子称璧(于)丁"的省略,辞义为武丁来到 "子"所在的处所,"子"要呈送"玉璧"一类的物品 以示某种仪式的开始?措作"一形,圭作""形, "为玉类器物,殷墟出土的商代玉器中,玉戈,圭, 璋等头部均作三角形,体呈长条形,与形相近,可 能是此类器物的泛称(《花东》释文,第1635页)". 白圭可能有两种用处:1,用于祭祀先祖的玉器,辞 义为"子"以圭为祭物称于(被祭祀的先祖)?"子" 能顺利?2,白圭是瑞玉,是信物的一种,辞义为把 白圭呈送于(武丁),"子"是否顺利?玉珥在王(历 组)b辞中为祭祀物品,措与称为前后相联的两个 动作,"称丁"即"称于丁"的省略,丁应有两种含 义:丁指故去的丁,《花东))203辞义为"子"以圭与 珥为祭品向(故去的丁)奉献?丁指活者的丁—— 武丁,《花东}203版辞中,"子"于丙日贞问,向活 者的丁"户史"牛一类的供品,由此判断《花东)203 (11)中的"称丁"之丁指活者的丁,即武丁,辞义为 "子"向武丁呈送玉圭和玉珥(以备祭祀)?《花东》 286辞义为"子"向武丁呈送圭礼玉但不呈送玉 珥以备祭祀使用? 对H3卜辞中"称"用法的考察后可看出,"称 丁"为"称于丁"的省略,丁有两种含义:一,丁指故 去的丁,即向故去的丁以玉而祭.二,丁还可以指 活者的丁,即武丁,"子"向武丁呈送玉器以供祭 祀. 根据《花东》203辞,"称丁"之丁当指武丁, 《花东}480(1)辞辞义为:"子"从地狩猎来到断 地(做祭祀准备),丙寅日占卜,丁卯日时,"子"要 在断地以黹(布帛)所包裹的圭一只,玉珥九个奉 献给武丁以示某种祭祀或某种礼仪活动开始? 三,对"癸酉卜.在断,丁弗室祖乙乡?子占 日:弗其定"的理解 宾组卜辞中,"王室","王弗宜","王其宣"的 辞较少,』,辞如: 王室燕惟吉?鸡用.《合集)5271 丁巳卜,贞王室日,不雨?《合集》13327 王宗,勿住王祝?八月.《合集》14535 丁亥l,,贞王昌宦无崔?《合集))15165 以上所引的定都与祭祀有关,宾组I-辞中,除 了有"王宜"这种祭祀礼仪外,还有,卜辞如: 岳室,我燎?《合集》14422 贞小丁岁,其卞? 贞弱字?《台集补)6997 贞妇有亨?贞妇无其?<台集》915正 第3期韩江苏:对《花东}480辞的释读27 岳在甲骨文中,指三个人物,一为商先公(《合 集》4112),二为占卜机关之人物(《合集))3467臼), 三指山川I之岳.本辞中之岳应当指商先公,卜辞 如: 癸丑卜,上甲岁,伊宣?《合集}27057(何 组卜辞) 伊应是"伊尹"的省略,伊尹是有功于商王朝 的先臣,他享有定祭是特殊情况.王卜辞中,能享 用宦祭的人物为商先公,先王,由此推测,"岳宜" 之岳当指商先公.H3卜辞中,还有一见,如: 丙申卜,口,翌日,子占曰:其室.tP. 《花东》173(2) 丙申卜,子占曰:亦惟兹tP,无宝.《花 东,}173(3) 《花东))173(2),(3)其语法与王卜辞中"其富, 弱宜","有定,无其宣"的用法一样,指某种祭祀而 言.出组卜辞中,"王定+先祖名+祭名,其祭名 为:毂(《合集》22624),妻{(《合集))22628),密(《合 集))22682),乡(《合集))22688),翌(《合集))22689), 求,岁(《合集))22625)等,其例甚多;而"其他人名 (非王)+先祖名+祭名"的情况不见,说明了"王 定"仅为商王举行祭祀的特权.由此,《花东))480 (2)辞中的"丁弗祖乙乡"中的"丁"即时王武丁. 四,对"癸酉卜,子灵在断,子呼大子御丁? 宜?丁丑王入?来狩自."的理解 此句中,出现了三个重要的称呼:大子,丁, 王,这几个人物是整版I,辞的关键,也是理解商王 家族结构的重要史料,因此,要对他们身份确定, 需要以H3卜辞内容为依据,还要把本版I,辞的 内容放到武丁时代的社会历史背景下来考察. 本辞中的"王"确指某一商王,曹定云根据《花 东))420,480版上有"王,丁"两种称呼,即认为既然 "丁"是武丁,那这个"王"就不可能再是武丁而应 是武丁之父小乙.川"此王究竟应指武丁还是武 丁之父小乙,对此论证于下: 从句法上看,丁与王的称呼在H3卜辞中是 i,辞如: 互通的, 庚戌卜,佳王令余呼燕若?一《花东))420 (4) 丁令子日:往暨妇好于曼麦?一《花东》 475(9) 《花东))420(4)辞中的"余"为"子"自称,"王令 余"与《花东))475(9)"丁令子"的句法相同,说明 了"王"与"丁"为同位语,同指商王武丁.f,辞还 如: 辛未l,,丁佳多王臣(令)从自或伐卯? 一 《花东))275+517(4)(蒋玉斌缀合) 辞义为H3卜辞主人"子"占卜武丁要命令多 个王臣和白邵前去征讨邵方?此王臣指武丁时期 还是小乙时期的商王朝臣属,涉及到H3卜辞时 代问题,目前,关于H3卜辞的时代,学术界有三 种学术观点:刘一曼的武丁前期说,陈剑的武丁后 期说和曹定云的武丁前期至小乙时期说.笔者通 过和论证,更认同刘一曼先生的武丁前期说, 其时代相当于师组卜辞与宾组交叉的历史时 期o[121H3卜辞时代限定了H3卜辞中的"王"只能 是商王武丁.王臣指武丁时期商王朝臣属.H3 卜辞中的"王"只能是商王武丁. (一)丁指何人? "大子御丁"之丁,应指故去还是活者的丁(活 者的丁为武丁),H要据句法来说明,"丁"前动词 为"御","御"有以下几种用法: 1,御在王卜辞中作祭名,卜辞如: 贞王(梦)祖丁,余御豕惟十?《合集))272 反 贞御自唐,大甲,大丁,祖乙百羌,百宰? 贞御,直牛三百?《合集))300 丁巳卜,罂,贞彩妇好御于父乙?《合集》 712 《说文》:"御,祀也."《尔雅?释言》:"御,祭 也."《合集))272反辞义为王梦见祖丁,有不祥之 兆,(商王)我要以十头豕去祭祀(祖丁)?《合集》 300辞义为商王要以百羌,百宰还是要以三百头 牛御祭从成汤到祖乙的先祖?《合集))712辞义为 祭后,妇好向武丁之父举行御祭?以上是御在 甲骨文中作祭名的一种用法.御的这种用法,还 有一种省略,其句法为"御+先祖(妣)"的形式, 卜辞如: 御羌甲?《合集))1797 御父乙三宰?《合集))2195反 御妣己?《合集))2416,2417 贞御妣庚曾?《合集}247o 辞义为向羌甲,父乙,妣己,妣庚御祭?这种 用法,应为"御+于+先祖(妣)省略,如: 御于祖辛?《合集))376反 辞义为向祖辛举行御祭?以上是御作为祭名 在王f,辞中最常见的一种用法. 2,御是攘除灾祸的祭法 其语法结构为:御+人名+于+先祖(妣)名, l,辞如: 贞御妇好于父乙,宰,侑南,十窜,十 艮,南十?《合集))7o2正 28殷都学刊2008丘 丁丑】,,贞子雍其御王于丁妻二妣己? 莹羊三?用羌十?《合集》33l 甲申卜,御雀父乙一羌,一聿?《合集》 413 御为攘疾之义oE13]《合集?702正辞义为向父 乙举行祭祀以攘除妇好之疾?《合集))331辞义为 子雍向丁妻二妣己,用羊三只,羌人十个为牺牲举 行祭祀以消除王之灾祸?"御雀父乙"应为"御雀 于父乙"的省略.此种形式的用法的一种省略为: 御+人名,卜辞如: 勿御妇姘?《合集))2727反 口寅卜,韦,贞御子不?《合集))586 [贞]御子[商]小宰?用.《合集))2941 贞勿御妇蜾于母庚?《合集))2777 妇,子不,子商,妇蜾是宾组卜辞中活着的人, 辞义为向(某先祖)举行攘除灾祸之御祭以消除他 们的灾祸?御的另一种用法为:于+先祖(妣)+ 御+人名,卜辞如i 于司(后)御子辟?《英藏》1768 (于)妣己御子汰?《合集))20030 于妣癸御卫?《合集))3208 《英藏》1768辞义为向"司或后"举行御祭以 攘除子辟灾祸?《合集))20030向妣己举行御祭消 除子汰灾祸?这是"御+人名"的用法,是为活人 向故去先祖御祭以消除灾祸之义. 王卜辞中,御作为祭名,无法判明《花东))480 (3)辞中的"御丁"之丁是活人丁还是故去的丁. 若为活者的丁,其义为为武丁(向某先祖)举行攘 除灾祸的御祭;若为故去的丁,则为向故去的丁举 行御祭. H3i,辞中,御凡49见,作祭名讲(《花东》55, 38,149),也有消除灾祸义,如:"御丁于祖庚与祖 辛御丁"(《花东}56),其中"祖辛御丁"为"御丁于 祖辛"的倒语,辞义为消除活者的丁(武丁)的灾祸 分别向祖庚,祖辛举行御祭?H3卜辞中,御为祭 名,l,辞如: 戊I,,蛮莫御往妣己?一《花东》162(1) 己】,,多臣御往于妣庚?一《花东》181 f8) 戊寅l,,子憬社御往上甲?《花东))459 (9) 丁丑卜,子御于妣甲?《花东》l76(1) rr丑l,.子御妣甲?《花东》176(2) rjj《花尔》18I(8),l62(1),《花东?459f9)句法 列比,"御8比已"为"御往于妣已"的省略,"御往 上E为"御往甲"的省略,"御妣甲"为"御于 妣甲"的省略,这说明H3l,辞与王卜辞一样,有 "御+先祖(妣)"的语法现象;"御于丁"与"御于祖 辛"的用法相同,"子呼大子御丁"之丁,仍无法确 定其为故去的丁还是活者的丁——武丁.用"丁 与王"与"丁与丁"所在的辞比较来分析,f,辞如: 甲辰卜,宜丁牝一?丁各仄于我?翌于 大甲?一二《花东》34(4) 宜为祭名,"宜丁"为"宜于丁"的省略,即向故 去的丁宜祭?去掉牲数,《花东》34(4)为"(子)宜 丁,丁各",与"(大子)御丁,王入"(《花东))480)句 法结构一样,由此看,"子"与"大子"为同位语, "宜"与"御"为同位语,那么,"子呼大子御丁?宜" 之丁指故去的丁. (二)大子 大子在《花东))480(3)辞中出现,其具体所指 某种身份的人,值得探讨,王卜辞,原子组卜辞及 金文中,有大子,中子,小子这类人物,对他们分类 研究,有助于对本辞中大子身份的认识. l,大子 大子见于文献者,如: 贞御子[雷]大子小掌?十月.《合集》 3256 癸丑卜,争,豆缶于大子? 癸丑I,,争,勿豆缶于大子?《合集))3061 正 口口l,,王,大子口橐?《合集?20026(师 组卜辞) 丁卯卜,于大子侑?《合集》39695,41496 (何组I,辞) 子昌为人名,是商王同姓贵族(《合集》381 苫),《合集》3256辞义为向大子举行御祭以消除 子昌灾祸?豆,唐兰认为是"象豆形"即良字.借 为《说文》释柯伐也的"断"字.于省吾认为字 "象巷壶一类无盖之器",作祭法时应读为《说文》 释"砍也"的斫字.王卜辞中,缶是人,地,族名 的同一,其地与雀地相邻,他侵略雀地(合集》 6989),受到商王征伐,缶败后,其首领被用作牺牲 (上引辞),缶族后来臣服于商王(《合集》1027). 《合集》3061辞义为是否以缶之首领来祭祀大子? 以上所见卜辞中的大子,除《合集))20o26之辞残, 无法看清大子的身份外,其他几版甲骨l,辞中的 大子,均是被祭对象.被祭祀的大子身份和地位 是很高的,J,辞如: 乙亥},,王婪侑大子?王受佑?吉.《英 藏}~235o(何组辞) 其用自中宗钼乙,王母有佑? 第3期韩江苏:对《花东》480辞的释读29 自大乙用,王受有佑?《合集))26991(何 组卜辞) 王其侑于大乙,惟乙亥,王受有佑? 《合集)27136(何组卜辞) "王其侑大子,王受佑"与"王其侑于大乙,王 受有佑"句法一样,说明受祭大子与商故去的先王 地位相当.金文中有活动的大子,如: 癸亥,王戈于作册般新宗,王商(赏)乍册 丰贝,大子易柬大贝,用作父己宝.《乍册丰 鼎》,《薛款》卷十. 《乍册丰鼎》辞为王与大子一起赏赐他人.这 是金文中所见活者的大子与王一同活动的记录. 1999年9月,在殷墟的刘家庄北同乐小区发掘了 一 座商末墓葬M1046,该墓出土了55件"石璋", 其中18件有墨书文字,【I李学勤释读"裸"字,其 文字可读的排列为(后注器物编号),其中有大子, 长子,中子的如: 裸于大子丁108,111 裸于长子癸ll8 裸于殇子癸103 裸于中子癸115 通过比较,李先生认为:"大子即太子,在商都 的人所称的太子,应当是王室的太子而非其他. 关于太子丁的身份,他可能是武丁时人,武丁时的 师组,宾组,历组卜辞中都有兄丁,他当为小乙之 子,武丁之兄,曾任太子而未即位者,只是不像太 丁,孝己那样显赫罢了,M1046墓主可能是他的后 裔.其结论是至少在商末,亲族已经相当规 范和复杂,后世的宗法于此已有其雏型了."_1李 先生的观点是此"大子"指某一特定人物.需要指 出的是,后世称呼的太子,世子,在甲骨文中,并不 称呼大(太)子,而是称呼小王(《合集))20022),如 小王父己(《合集))28278),甲骨文,商金文中的大 子,当指商王室具有很高宗法地位者. 2,中子 中子在甲骨文中指不同的两人:一,为活着 人,卜辞如: 口口[卜],贞中子肱疾,呼田于凡?《合 集》21565(子组1-辞) 癸亥I-,中子侑,往来惟若?《合集》 21566(子组l-辞) 肱疾指肱腕有疾言之.叫《合集》2l565辞 义为中子肱腕有毛病,还会命令到凡地进行田猎? 《合集》21566辞义为中子举行侑祭,(子组b辞的 主人"子")在路上来回奔波顺利?子组f,辞中的 出现的中子是活着的人,是子家族还是商王室之 中子,不明.二,中子是故去者,受到商王祭祀,卜 辞如: 乙亥b,师,于中子用牛不?《合集》 20025(师组1-辞) 戊申I-,王,侑中子?《合集)20056(师组 卜辞) 乙卯[1,],贞中子其昕?《合集)3257 辛丑卜,大,贞中子岁其延?《合集》 23545(出组I-辞) 己酉(卜],口,贞王中子岁口无尤?《合 集)23547(出组卜辞) 宜于中子直羊?《合集》23555(出组卜 辞) 中子,[王]受有佑?《合集)27642(出组 I-辞) 以上为武丁时期的师组及祖庚,祖甲时期的 出组b辞中的中子,中子是受祭对象,侑,岁,, 定,宜为祭名,折为用牲之法,牛,羊为祭祀时所用 之牺牲.中子受到商王室的隆重祭祀,说明他是 王室已故者,故他降灾祸于商王或与他血缘关系 较近之人,b辞如: 中子不祟?《合集)3259 中子崔祸?《合集)21824(子组卜辞) 《合集)3259辞义为中子不会为害?商王还 把"中子"当作求佑的祖先神(中子和小王同版《合 集))20024,20023),中子应是与小王身份地位相似 或稍有差别的人.由此推测,中子当是小王之兄 或弟.李先生在《长子,中子和别子》一文中,认 为:长子就是首子,元子,中子就是支子o[19]"中" 本当读"仲","仲子"或即次子的专称.[I"因中子 位居长子之下,在宗法地位中的特殊性,故其地位 高于小子和多小子. 3,小子,三小子,多小子 小子一名,见于王b辞中,也见于H3b辞 中,如: 贞祖丁若小子盒?((-ff集》l51正 母丙崔小子?《合集))3262 己卯卜,贞今夕小子有羽? 贞翌庚辰小子有羽?五月.《合集)3266 乙酉,贞小子庚弗豆?《合集)22o42 戊午卜,宙,贞小子御?《合集))39697 小子御母庚?《屯南))2673 多小子?《合集))3267 三小子贞.《花东))2o5 盒即浴,罗振玉渭:"注水于般,而人在其中浴 之象也."《合集》15I正辞义为祖丁是否让小 30殷都学刊2008血 子所染之热疾退去?《合集}3262辞义为母丙降 灾祸于小子?羽,杨树达释为除o~2lr'85]《合集))3266 辞义为小子之疾今夕能除?还是翌日庚辰能除? 定有多种解释,于省吾释为退.林小安认为是 "格杀"之格._l因在辞中单独出现,不明其确 切含义.《屯南》2673辞义为小子要御祭母庚? 从以上卜辞所见,据《左传?僖公十年》"神不歆非 类,民不祀非族"判断,小子与商王有血缘关系,是 王室成员.小子还称多小子,可见其为一个集体 称谓.三小子应指第三个小子(原因是同版贞人 都指某一特定贞人而推出).由小子,三小子,多 小子的称谓看,小子是指一群有特定身份者. 从以上有关大子,中子,小子的甲骨文,金文 材料看,王贵民认为:"大子,中子指某一特定者, 大子应是王室的嫡长子,就是后世的太子,世子, 他们已定为王储而待即位,或未即位而先亡故;中 子地位近于大子而又没有那么尊崇,但优于'小 子';小子是(宗子)的诸弟或是(宗子)的分支小宗 的族长."2H3卜辞中的大子,他是活者的人,御 祭故去的丁,若为王室的太子,是君之贰(《国语? 晋语》),H3l,辞主人"子"无命令大子(太子)的权 利,由此推测,大子若为后世所称呼的太子,世子, 他或为故去的"丁"家族之大子,或为H3卜辞主 人之"子"之大子,或者是武丁之大子(非嫡子,《史 记?殷本纪》:"帝乙长子曰微子启,启母贱,不得 嗣.少子辛,辛母正后,辛为嗣.")或是与中子,小 子一样,总之是对某种有较高宗法地位的王室成 员的称呼. 本辞之辞义为癸酉日贞问子灵在断地(活 动),"子"要命令大子向故去的丁举行御,宜祭? 丁丑日商王(武丁)能从它处进入(断地)?"子"是 从犟地狩猎后来到断地(做祭祀准备). 五,对"甲戌卜,在断,子又令?(毂)?丁告于 断?用.子."的理解 以上是姚萱的句读,[4p369]笔者认为此读更合 宜,故采纳.毂为"其祭祀或在未猎之前,或在既 猎之后,以其所获的野兽致祭于神祖."字为 新见字,或为人名,或为动词."丁告"之丁,指活 者的丁还是故去的丁,应怎样理解,要考虑"告" 义,告在H3f,辞中的用法有两种,一是向活人 告,如:告妇好(《花东》296),子其告于妇好(《花 东》3);告子(《花东}42).呼画告子(《花东}247)等 等.由此判断,"告妇好''为"告于妇好"的省略, "告予"为"告于子"省略,"子"和妇好都是H3I, 辞中活动的人物,即"子"向妇好报告,画向"子"报 告之义.:是向故去的人报告.如:告妣庚(《花 东))352),告梦(《花东}26).妣庚为H3卜辞中受 到祭祀最多者,此告为向故去者报告或诰祭,"告 梦"也是向先祖报告或举行诰祭之义.由《花东》 480第(1)辞"丁称"为"称丁"的倒语来看,"丁告" 应为"告丁"的倒语,由此,"告丁"当有两种含义, 一 ,丁指故去的丁,其辞义为"向故去的丁举行告 祭"?二,丁指武丁,由《花东》480(4)辞"在断 …… 于断"前后呼应的占b,本辞是以"子"为中心 而进行的占b,"在断"为"子在断"的省略,断地是 准备祭祀活动的处所,甲戌日前一日的癸酉日贞 问,王(武丁于丁丑日)进入断地,说明活者的丁 (武丁)不在断地,由此,"丁告于断"为"子"向(没 有在断地的)武丁报告有关断地的祭祀准备的事 宜. 《花东》480(4)辞辞义为:甲戌日,子占卜, (子)在断地,命令进行与田猎有关的毂祭,"子"要 派人(到)武丁(所在的处所)报告有关(妇好和子) 在断地(祭祀准备的情况)? 六,对"甲戌卜,子呼都嘉妇好?用.在断"的 理解 为人名(《花东}370),嘉在王卜辞中,妫常 与娩连在一起,为固定词组,即"娩嘉",其义为"其 为生子免身之事必矣."'妫乃嘉省,读为 嘉."ll'卜辞言生育之事,生男为嘉,生女为不 嘉."..这是嘉字在王b辞中最常见的一种用法, 嘉还为某种舞乐,b辞如: 唯庚申奏,有正,有大雨? 唯各奏,有正,有大雨? 唯嘉奏,有正,有大雨? 唯商奏,有正,有大雨?《合集}30032 丁卜,子皿嘉若?《花东》87(1) 庚卜,子皿商?日不雨?用.御.《花 东》87(2) 庚卜,唯今庚皿商若?永,用.《花东}87 (3) 其雨,不御?《花东}87(4) "嘉,商"对贞,商应为某种管乐.各,嘉,商 应为祭祀时演奏的歌乐,与求雨祭祀仪式有关. 《花东}87与《合集}30032两版b辞对照后可看出 此"嘉"字义与生育之义无关. 从商代"重男轻女"的社会观念出发,生男为 嘉,生女为不嘉,即从生男好而生女不好之义看, 嘉可引申出顺,善,吉之义,《花东))480(5)辞辞义 为子命令都为妇好在断地举行祭祀(作准备iron,,4, 完美)? 七,对"丙子,岁祖甲一牢,岁祖乙一牢,岁妣 第3期韩江苏:对《花东)480辞的释读3l 庚一牢,在刺,来自"的理解 从《花东))480看,整版卜辞都是"子"从地 狩猎后,来到断地为从事祭祀活动而准备的占b, 而本版b辞中,最隆重的祭祀活动应该是丙子日 "子"在断地以牢牲分别对祖甲,祖乙,妣庚祭祀, 但从辞中看,祭祀的地点不是在断地,而是在剥 地,刺地与断地的关系如何,是对本版b辞正确释 读的关键. 出组b辞中,字作""形,是一地名,卜辞如: 甲申卜,行,贞今无祸?在剃卜.《合集》 24367 戊辰卜,行,贞王其田于剃,无灾?《合 集))24459 关于商王在刺地的活动还见《合集》24460, 24461,与上举两例相同,这是商王在刺地活动的 反映.1973年6月,在山东兖州李宫村发现一批 具有晚商风格的青铜器和陶器,[2其中,件卣, 铭文为"刺册,父癸";还有一件爵,铭文为"刺,父 癸".报道说明,"刺"即"索"字,器主为为周初封 鲁的殷民六族中的索氏.李学勤认为此"刻"就是 征人方途中的地,副卜辞中刻地与山东出土的 "刺"器,说明商代"刺"族聚居地在今山东兖州一 带. "子"在犟地田猎时,有"我"族之人(《花东》 312)参与,王b辞中,"我"作为一个族名,受到商 王命令而征伐位于王都西部的缶族,这说明聋, 我,断三地相距较近,其地应当位于王都西部地 区."子"自卑地田猎后在断地举行祭祀活动,而 最隆重的祭祀仪式和活动突然出现在今山东地 区,于情于理不通,不顺.H3b辞中,与此刺字相 近的一字作"'形,与本版刺字作""形有差别 但很相近,应该是刺的异体字.H3卜辞中刺有两 种用法:一为人名和特指地名,卜辞如: 癸酉J,,子其往于田?从刻擒?一《花 东))395(8) 壬卜,子有祟?日见划官?一《花东))286 (7) 《花东》395(8)辞辞义为"子"将要田猎,要率 领刺这个人物,可以擒获住猎物?祟指灾祸,官, 李孝定谓:"《玉藻》日:'在官不俟履.'郑注:'官为 朝廷治事处也.'《汉书?贾谊传》:'及太子少长则 入于学,学者所学之官也.'颜师古注:'官为官 舍."'凹引官为祭祀场所,J,辞如: 丁未1-,彩宜伐百羌于官它炙?《英藏》 2466 己b,于官散?一《花东》53(20) 癸丑卜,其将妣庚(示)于戈走东官?Z-《花 东))195(5) 从以上所引b辞看,官地是祭祀场所,可以在 官地用羌,牛牲而杀伐祭祀,说明官是宗庙中的一 部分."在刺,来自卑"应为"(子)在刺官在断来 狩自卑"的省略,"子"为武丁太子,H3b辞中 的祖甲,祖乙,妣庚,即武丁之父,母——阳甲,小 乙和母庚o[71H3b辞中的刺这一人物应与刺官的 宗庙管理人员有关. 《花东))580(6)辞辞义为丙子日,子自辈地狩 猎后来到断地,在断地的刺宫中,祭祀祖甲,祖乙, 妣庚? 从以上对《花东))480上每条b辞的考察看, 本版甲骨b辞的内容是:H3b辞主人"子"在晕地 田猎后来到断地.在断地,丙寅日贞问,丁卯Et, "子"以布帛所包的一圭,九个玉珥,呈献给武丁? "子"从晕地田猎后来到断地为从事祭祀活动做准 备.癸酉日,"子"贞问武丁是否能在断地对祖乙 举行的宜,乡祭,占b的结果为:武丁不能对祖乙 进行室祭(原因可能是武丁于癸酉日不能来到断 ,子灵在断地(从事某事),"子"命令 地).癸酉日 大子对(故去的)丁进行御,宜之祭.到丁丑日,商 王(武)丁可以从某处进入(断地).甲戌日,在断 地,"子"命令进行狩猎之后的毂祭,"子"(差人)到 武丁所在的处所向武丁报告(有关断地准备祭祀 的情况)."子"还命令却这一人物要为妇好(祭 祀)准备妥善.丙子日,(武丁,妇好)与"子"在断 地刺官中对祖甲,祖乙,妣庚分别以一牢牲进行祭 祀. 《花东))480版卜辞,反映了深刻的商史内容, H3卜辞为"子卜辞","子"是这组卜辞活动的主 人,但不是H3b辞中身份和地位最高者,他随侍 在商王武丁,妇好身边,在商王控制区域内,为祭 祀活动做准备工作,说明了"子"的太子身份.商 代武丁太子孝己在甲骨文中称为"小王"而非大 子,H3卜辞中的大子,并不是商王武丁的太子,但 他仍有较高的地位.商王武丁在H3卜辞中,绝 大多数称"丁",有时也称"王",妇好为武丁之妻, 在H3卜辞中被"子"直呼其名,这对考察商代称 谓具有重要意义.笔者对《花东))480b辞内容的 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