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系科：基础医学中的前沿科学——访武警医学院附属医院副院长、脑系科中心主任张赛

脑系科：基础医学中的前沿科学——访武警医学院附属医院副院长、脑系科中心主任张赛 脑系科:基础医学中的前沿科学——访武警医学院附属医院副院长、脑系科中心主任张 赛 ' 二人物】InsidecoverCharacters 一 访武警医学院附属医院副院长,脑系科中心主任张赛 记者夏炎张刚 传说三国时期,名医华佗曾给魏国的君主曹操做脑部手术,来治疗其严重的头痛 病……2000年中国的考古学家在山东省大汶口土着人遗址挖掘中,发现了在遗骸颅 骨上钻有边缘锐利的洞.据推算距今大约5000年……由此看来,神经外科在中国五千 年的历史长卷中,早已留下了痕迹. 由于社会环境的严酷和经济,科学发展的缓慢,本世纪3O年代前,我国的神经外科几 学中国人2010年第12期 乎是一片空白,随着栗宗华,张同和,关 颂韬和赵以成等我国早期神经外科的先驱 开始进行神经外科的工作,神经外科研究 才初现端倪.然而,由于抗日战争的爆 发.战乱,医院的搬迁等原因严重地影响 我国早期神经外科的发展. 1949年,新中国的诞生给我国神经 外科发展带来新的契机.1952年天津市立 总医院率先创立神经外科,同年在中央 卫生部的组织下,在天津举办了全国第 一 届神经外科培训班.1992年.神经外 科在天津正式成立基地,天津医科大学 正式成立神外科室. 张赛这个神经外科的寻梦人从 羲皇故里来到了渤海之滨,投入到这项 古老而又崭新的学科中. 学 ..I?r|.—, ',. .?=' 一???I =.' H 日??1I?I : 学 一一科医系础 挑战生命的禁区 随着中国人口不断老龄化,因动脉 硬化等引起的脑神经外科发病率日益增 多,脑血管病已和心血管病,癌症一起 并称为现代人的"三大死亡杀手".危 险.复杂.尖端,赋予了神经外科难以 企及的高度,更为它附上了一层神秘的 面纱. 2004年,张赛来到武警医学院附 属医院工作之前,就已经是全国知名的 神经外科专家,而当时的医学院附属医 院刚刚经历了"非典"袭击,各项工作 百废待兴.无论是医疗水平还是工资待 遇,都无法和他原来所在单位天津市脑 系科中心医院相比,而张赛却义无反顾 地选择了到武警医学院附属医院工作. 更特别的是.他是以49岁的高龄特 招入伍. 穿上戎装,意味着更多的奉献和更 多的约束,已功成名就的张赛为何49岁 选择入伍?这背后有着怎样的故事…… 为引进人才.武警医学院原院长雷 志勇少将和附属医院领导多次找到张赛 家中,李玉明院长向他介绍说:武警 官兵在完成执勤,处突维稳和反恐等 任务中颅脑创伤是发生率最高的疾病 之一.其中重型颅脑创伤患者占18%一 2O%,死亡率高达30%-50%,武警部 队颅脑创伤急救水平亟待提高."听着 李院长的话.张赛感到一种责任.他决 定要为提高武警部队脑外伤救治水平做 些什么.当谈到他个人待遇时,张赛对 李院长说:我只要求给我创造一个良 好的工作平台.其他我没有任何特殊要 求." 2005年8月.距张赛进入附属医院 仅一年时间.武警医学院附属医院成功 举办了武警部队首届神经外科新进展学 术研讨会.与会代惊讶地发现,一年 前那个只有3O张病床,设备和技术落后 的科室不见了一个拥有18O张病床. 配备了国内最先进的CT,3.OTeIa场强 核磁层流净化等一流设施的脑系科中 心呈现在大家面前.更让大家惊叹还是 张赛独创的,整套科学,规范的脑系科 危重症和重型颅脑创伤患者系统化治疗 流程,这套程序被全国神经外科学界普 遍采纳,并被王忠诚院士誉为我国颅脑 创伤和亚低温治疗的教材和培训基地. 颅脑创伤病人的抢救关键在一个 "快"字.在这里病人入院做到了尽快 检查根据需要尽快手术.之后尽快 进行现代化亚低温治疗,同时密切监测 颅内压,这几大环节密切衔接.有时甚 至同时进行.通过一系列救治程序的改 良和理念的创新张赛使危重颅脑创 伤病人的死亡率从原来的35%一50%降 至24%左右生存患者生活质量明显提 高.附属医院颅脑外伤救治水平一跃跻 身国际前列. 2010年第12期科学中国人17 【封二人物】InsidecoverCharacters 与死神争夺灵魂 脑血管疾病的治疗不应单纯地 分为内,外科,它是一个包括药物,介 入手术和康复在内的系统化综合治疗 过程应引入现代化卒中单元治疗的概 念."这是张赛在脑血管疾病领域方面 的又一理念创新. 对脑血栓,脑梗塞等缺血性脑血管 病患者.张赛为了争取抢救时间,在为 病人动脉溶栓的同时进行核磁和数字减 影血管造影,根据发现病灶进行血管内 支架治疗或及时行颈动脉内膜粥样硬化 斑块切除手术等.这样就避免了其他很 多医院怕麻烦只行静脉溶栓缓解症状, 而未造影检查寻找病根的弊端.在解除 症状的同时又以最快速度搜索病灶,从 而实现标本兼治.对脑溢血,脑外伤等 出血性脑血管病患者,张赛认为一旦检 查确诊,应根据出血量多少,判断是否 立即需要手术,然后待病人生命体征平 稳后立即进行各种检查,寻找病灶.再 确定进一步治疗.对所有脑血管病 人的治疗过程,是内,外科医生共同努 力的过程,而绝不只是内科或外科医生 单打独斗所能完成的. 张赛在脑肿瘤等手术上应用微创 的现代化治疗理念是另一大特色.他经 过不断探索和研究率先在天津地区对 脑积水病人进行脑室一腹腔分流手术时 联合采用脑室镜和腹腔镜等现代高科技 微创手段使该类手术技术达到国际先 进水平,并成功完成第四脑室一桥小脑 角一脑干区这一被医学界视为手术禁 区"的肿瘤全切手术. 打造生命"温室" 大脑——这一医学界最神秘的领 域.目前还有多少秘密尚未开启?它究 竟是怎么运作的,包括国际医学界还都 不清楚.目前没有一种仪器能模仿人的 思维也没有一种可靠的药物能让神经 生长和恢复……能否运用技术的手段, 为大脑的自我修复创造一个尽量良好的 环境7经过长时间的探索无数次的实 验,张赛终于成功为患者打造了,座生 命的"温室"——亚低温治疗.也就是 这项成果,为他赢得了国家科技奖励二 等奖的荣誉. 所谓低温疗法就是把人体的温 度降下来,而本文提到的亚低温就是轻 度低温(32—35.C)和中度低温(28— 32C)的通称即我们所提到的亚低温 就是把人体温度安全的降.f~}rJ32—35.c 18科学中国人2010年第12期 这个范围. 低温脑保护历史悠久从古埃及时 代开始.至今已有数百年的历史但它 真正科学,系统的应用于临床起始于 2O世纪初在心,肺,脑手术中用作脑保 护治疗.但因为低温治疗不当可产生 严重的并发症,因而其在临床上的应用 受到限制. 20世纪80年代后期,人们发现轻度 低温或中度低温具有深度低温的作用, 其不良反应小.从此.人们再度对低温 治疗产生浓厚兴趣.动物实验及临床报 告也相继出现,均提示亚低温治疗具有 一 定的脑保护作用. 亚低温治疗的机理:降低脑组织氧 耗量,减少脑组织乳酸堆积;保护血脑 屏障,减轻脑水肿:抑制内源性毒性产 物对脑细胞的损害作用减少钙离子内 流,阻断钙对神经元的毒性作用改变 遗传信息的传递,促进蛋白质合成的恢 复,减少脑细胞结构蛋白破坏,促进脑 细胞结构和功能修复;减轻弥漫性轴索 损伤:改变脑缺血后各种酶的活性,减 轻缺血性神经元损伤;调节损伤后钙钠 蛋白激酶ll和蛋白激酶的活性.促进缺 血再灌注后期蛋白质的合成抑制神经 元凋亡;抑制脑损伤缺血缺氧后的炎性 反应. 2O世纪9O年代以来.在欧,美,日 本一些发达国家.相继开展了现代化亚 低温治疗急性重型颅脑创伤和缺血性脑 血管病等的临床研究.均获得了良好的 临床效果. 中国颅脑创伤救治领域有双子星 座——南基尧,北张赛"之说.江基尧 将亚低温治疗颅脑创伤理念引入中国. 而张赛则将这一治疗手段应用到极至. 脑子受伤后.必定是有些血管,神 经是不通的.造成该区域供氧和能量不 足.而亚低温治疗,是通过低温降低人 脑的新陈代谢,维持颅内正常的能量代 谢.让病人达到供需平衡.让颅脑能在稳定的环境中自我修复. 用张赛的话说:"亚低温监护室就是温室.病人的大脑就是花朵.花的 生长要靠它自身的生命力.而我们就相当于种花的花工要保持大棚里一定的 温度,肥料要跟上,适当地给一点光和水,最大程度地做到这些.神经也是一 样,伤了以后,让颅内的环境尽量稳定.脑子肿了,压力高了,我们就想办法 让它别肿,让血压别上去.脑子里温度在正常范围,让供血供氧再跟上去.剩 下来就自己去长了.再着名的专家,其实每天做的就是这些东西.可是就这点 东西,在国内没有人像我们做得这么好.因为别的医院它把病人脑子里的东西 引不出来.可能都照了CT,核磁共振.但脑子压力高不高,局部里缺不缺血. 氧缺不缺,好多医院没人能测.我这里能测." 张赛于1997年在国内率先建立了亚低温治疗中心.2004年在武警医院脑 系科中心创建了我国最大最先进的亚低温治疗中心,跻身于世界最先进水平的 行列,目前已经对数百例急性重型颅脑创伤病人进行了亚低温治疗的随机对 照临床研究,应用同一标准方法进行如此多的急性重型颅脑创伤病例研究, 比美国11个研究中心病例数之和还多其病例数属世界之最.2001年研究结 果表明:亚低温治疗组的死亡率为(26.7%)明显低于常温对照组的死亡率 (37.4%),比欧,美,日本同类研究的死亡率(27.0%)低O3个百分点:恢 复良好率为(39.2%),比常温对照组(189%)明显提高,而且并发症的发生 率(52.O%)明显少于欧,美,日本同类研究的并发症. 通过大宗病例的临床研究.张赛在国际上明确提出亚低温治疗急性重型 颅脑创伤的适应症.温实亚低施最佳方法,32—35.C的最佳温度窗和伤后越早 越好,但24/J\时内均有效的时间窗,为有效降低急性重型颅脑创伤病人的死亡 率,提高生存质量,开辟了有效途径,为亚低温治疗急性重型颅脑创伤病人这 一 疗法在国内外现代化正规化推广普及奠定了坚实基础. 他的成绩震动了世界,美国哈佛大学,日本滕田保健大学等国际着名学府以 及国际神经创伤学术大会和全日本亚低温脑保护大会,纷纷邀请他讲学,报告. 技术上的突破也会带来相应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应. 有这样一组数字,它们比文字更有说服力. 2004笠2010笠 科室人员不到2O人7O多人 病床数30张268张 护士12人200多人 创造效益1年200万1个月1000多万 2009年16-f7_,2010目标突破2亿 手术量一年手术量相当于一周手术量 仅有三名博士11名博士.2名博士后.3O多名硕士 "给生命的奇迹创造更多的可能,不放弃任何生命的可能."张赛如 是说.圃 张赛陪同王忠诚院士参观NICU 2010年第12期科学中国人19 二人物1InsidecoverCharacters J 7参军的名医 肃天水是中国古代文化的发祥地2.西汉名将李广,少年从军,抗击匈5.西汉名将赵充国,自幼善骑射,熟 【有"羲皇故里"的殊荣,而"关奴.作战英勇,杀敌颇众.他非凡的勇敢,读兵书,熟悉匈奴和羌族的情况."寓兵于 更是对天水出名将的一种高度概决断和应变能力,忠信正直的磊落襟怀,以农,屯田戍边",他以"非战"的方式解决 及有别于传统的治军方法,使他成为受部下民族矛盾,维护边疆的稳定. 拥戴,敌军闻之丧胆的一代名将. 这方名将云集的大地上,清代名医刘8.现如今,说到天水,则不得不提潘石屹.这9.张赛,武警医学院附属医院副 f湛的医术为后人对丹道和眼科研究留下位地产大鳄一直掌管着中国的商业地产领域的开发院长.脑系科中心主任教授,中国 I经验,他在醉心于医术的同时,"犹不业务,尤其在北京的cBD,他留下了永久的印 记.人氏武装警察部队脑创伤与神经疾病 道",还着有《眼科启蒙》,《经验杂天水,名将,名医,创造财富,这四个关键词研究所 所长 . 书.更令后人称道的是,刘一明在行医结合起来,便带出了本文的主人公…武警医 学院 常自制丹药,以医药济人.附属医院副院长,脑系科中心主任张赛教授. 由于在神经外科领域的杰出贡献,他曾 津市卫生系统优秀技术人才"称号,进 医学专家库,并被美国名人传记收录为 杰出神经外科学专家,还获得17届中国 克勒"年度奖,之后被英国剑桥jBc授予 世纪杰出神经外科学家"称号. 14.1975年.张赛高中毕业,下来铁 路技校修火车头.由于水土不服等原因,他 得了痢疾,来到镇上的医务室看病,然而吃 了2个月医生开的药,也未见效果,这件事 触动了他,他暗下决心,要成为一名医生, 一 名医术精湛的医生,一名善良的医生. 15.1982年,张赛以优异的成绩从兰州医 学院毕业并留校.入选那只有5/5的留校名 额,需要达到的是,每年考试每科90分以上, 张赛做到了!那时,他的住处离医院很远,为 了作安验,等结果,他经常睡在学校.就是这 份执着,在留校的8年时间里,他从一名神经 外科的普通医生上升到主治医师. 19.2005年,他用心为患者打遣了一座 生命的"温室"面对接踵而来的荣誉,张赛 说:"给生命的奇迹创造更多的可能,不放 弃任何生命的可能". 20.曾经仅有三位博士的神经外科, 现在拥有11名博士,2名博士后,jO多名硕 士.优秀的团队,是张赛背后的坚强后盾. 4.三国时蜀国将领姜维是诸葛亮北伐事业 的继承者.《三国志?蜀书十四》有这样一段 话:姜伯约甚敏于军事,既有胆义,深解兵意. 此人心存汉室,而才兼于人. 他们展现了中国古代战将的无限风光,在 那些风云变幻的年代,他们挺身而出.为了边疆 稳定,百姓的安定生活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5.开国少将徐国珍,他亲自指挥 了甘,青,川藏区的剿匪战斗,取得了 辉煌的战果,安定了甘南藏区的社会秩 序,恢复发展了农牧业生产巩固了新 生的人民政权.他为开辟甘南藏区的社 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做出了贡献,为 党和甘南各族人民建立了永存的功勋. 6.1955年中国共产党发表《八一宣言》 后,爱国将领邓宝珊积极拥护中国共产党"团 结一致,共同抗E:I"的正确主张,在晋,冀, 鲁奔走呼吁各方团结抗日.1956年"西安事 变"发生,邓宝珊积极支持张学良,杨虎城两 将军提出的八项主张,有力配合了事变的和平 解决.毛泽东同志曾致信邓宝珊:"八年抗 战,先生支撑北线,保护边区,为德之大,更 不敢忘."对邓将军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10.在近50年神经外科临床,教学11.特别是在重型颅脑创伤病人现代化救治体系 程 及科研工作中,他在颅脑和脊髓外伤,序及神经创伤ICu的和建立,重型颅脑创 伤后急性 脑和脊髓肿瘤,脑血管病,脑脓肿,脑期脑氧代谢,脑血流,脑组织间液微透析,肺损害 及 囊虫病等疾病的诊治方面积累了大量临低氧血症,心脏损害及血流动力学等检测 和处理,亚 床经验.低温治疗和大剂量巴比妥昏迷治疗急性重型颅脑创伤 临床和基础研究方面经验颇丰,达到国际先进水平. 16.1990—1995年,张赛在天津医科大学 攻读硕士研究生和博士研究生,在这块神经 外科的发源地,他获得了更好的平台,提前 一 年完成答辩并获得博士学位. 麓囊l糟申冉 '一一 .-;; iI_'||絮: l囊 12.其承担及参与多项颅脑创伤临床 和基础方面的科研课题,曾先后获国家科 技进步二等奖,卫生部科技进步三等奖, 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科技进步一等奖, 天津市科技进步一,三等奖及天津市卫生 局科技进步一等奖等15项. , 17.2001年,张赛在美国匹兹堡大学进 修,师从着名神经外科专家Mar'rion教授.在这 段时间,他深深感受到了中国神经外科的落 后,立志要将最先进的技术和思想带回中国. 18.2004年,张赛舍弃了优厚的待遇, 特招入伍,穿上橄榄绿,成为了武警医学院 附属医院神经外科的第三名博士.自此开始 了神经外科研究的腾飞路. 21.2004,神经外科只有50张 病床.如今,在张赛的努力下崭 新的脑系科大楼拔地而起. 22.新的综合大楼也即将竣 工. 25.不知疲倦的张赛,虽功成 名就,仍在不停地充实自己.因为 在他心中,还有一个"直升机"的 梦想等待实现. 201O年第12期科学中国人21 8 , 卸I ,jL. 巾一?,, ???????-_?---??? ???羹毫?'?:;: _『引iii=:= 鼬 矗溢臀曩纛未jli翼 ll啊 钭中自一lll 腩口口 基础审翰箭沿 中国古代文化的发祥地甘肃天水享有"羲皇故里"的殊荣.而"关西出 将"更是对天水出名将的一种高度概括.姜维,李广,赵充国等将领展现了中 国古代战将的无限风光.开国少将徐国珍爱国将领邓宝珊更为世人展示了现 代将领的英雄气魄. 在这片名将云集的大地上.清代名医刘一明用精湛的医术为后人对眼科研 究留下了宝贵的经验,而他的乐善好施也被后人称道. 现如今,说到天水.则不得不提潘石屹.这位地产大鳄一直掌管着中国的 商业地产领域的开发业务.尤其在北京的CBD.他留下了永久的印记. 天水名将,名医创造财富,这四个关键词结合起来.便带出了本文的 主人公——武警医学院附属医院副院长.脑系科中心主任张赛教授. (正文见1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