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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湾地画新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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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湾地画新考大地湾地画新考 内蒙古文物考古2009年第2期 大地湾地画新考 邵明杰 (西北师范大学文史学院) 一 1982年在甘肃秦安大地湾仰韶晚期房 址F411地面上发现的绘画,是我国迄今已知最早的建筑绘画作品,在考古学、人类学及美术史研究中具有重要价值。大地湾地画保存状况较好、画面清晰,一出土便因其独特的人物造型及神秘的画面内容引起学术界的普遍关注。众多学者先后著文对地画含义及功用进行释读。 F411房址方向为东偏北42度,背山面 河,平地起建,平面呈长方形,长5.82—5.94、宽4.65—4.74米,近门中部设有灶台。地画位于灶台...
大地湾地画新考
大地湾地画新考 内蒙古文物考古2009年第2期 大地湾地画新考 邵明杰 (西北师范大学文史学院) 一 1982年在甘肃秦安大地湾仰韶晚期房 址F411地面上发现的绘画,是我国迄今已知最早的建筑绘画作品,在考古学、人类学及美术史研究中具有重要价值。大地湾地画保存状况较好、画面清晰,一出土便因其独特的人物造型及神秘的画面内容引起学术界的普遍关注。众多学者先后著文对地画含义及功用进行释读。 F411房址方向为东偏北42度,背山面 河,平地起建,平面呈长方形,长5.82—5.94、宽4.65—4.74米,近门中部设有灶台。地画位于灶台与后壁间的居住面上,由炭黑在白灰地面上绘制(图一)。现存画面长约1.2、宽约1.1米。地画中有人物和动物图案。上部正中一人,高32.5、宽约14.5厘米,头部较模糊,肩部宽平,上身近长方形,下部两腿交叉直立,左臂向上弯曲至头部,右臂下垂内曲,手中似握棍棒类器物。正中人物右侧,仅存炭黑残迹,系久经磨擦脱落,推测也应为一人。正中人物左侧,也绘一人,高34、宽13厘米,头近圆形,颈较细长且明显,肩部左低右高,胸部突出,两腿亦相交直立,左腿下端因 -50- 北 2米 图一房址F411 居住面被破坏而残缺,左臂向上弯曲至头部,右臂亦下垂作手握器物状。在正中人物下方12厘米处,绘一黑线长方框,长35、宽 14—15厘米。框内画两只头向左的动物。左 边的长21厘米,头近圆形,有一向后弯曲的触角,躯干呈椭圆形,有弧线斑纹,身体上侧绘有两条向后弯曲的腿,下侧绘有4条向前弯曲的腿,身后有一向下弯曲的长尾。右边的长26厘米,头为椭圆形,有三条触角形弧 线呈扇形分散,长条形躯干上有弧形斑纹,身体上侧绘有向不同方向弯曲的四条腿,下侧有四条向前弯曲的腿。在人物图案左下方,还绘有反“丁”字形图案,并见模糊的炭黑残迹①(图二)。 图二地画摹本 考古报告认为,地画可能有祖神崇拜的意义。画面上方的人物是祖神,下部方框内的动物是供奉神灵的牺牲。画面现的不是原始社会氏族、部落共同的祖神,可能是氏族小家庭的一种崇拜偶像。并认为地画体现了原始社会晚期以男性为主导的三位一体的家庭组合方式②。 宋兆麟先生认为,地画反映的是丧葬舞题材。画面上方人物是一组舞蹈形象,下部方框内的图案是墓穴中采用屈肢葬的两位死者。宋文援引民族学材料说明地画上方的人物在跳一种表达对祖先或已故亲长悼念之情的丧葬舞。并认为地画的创作与当时躲避亡灵的丧迁习俗有关③。 李仰松先生认为,地画表现的是驱赶巫术或报复巫术。画面上方手持法器的两个人物分别是巫师和女主人,下部方框内的图案为置于棺内的鬼象(死亡的象征)或敌人,反“丁”字形图案为镇压妖魔的咒符。绘画的目的或为病人驱鬼,或为咒杀敌人④。 张朋川先生认为,画面上方人物为氏族的祖先神,下部方框内动物为氏族的图腾神,两者皆为燔祭的对象。并认为该题材地画的出现是仰韶文化晚期发达的图腾崇拜向初级的祖先崇拜过渡的表现,也是母系社会向父系社会过渡的表现⑤。 尚民杰先生认为,地画为人类群体咒杀某一动物群体的厌胜巫术画。画面上方的人物手持“神器”,将受诅咒者(某种昆虫)打入象征死亡的框中。尚文于结尾处将该地画的绘制假想为一次咒杀农业害虫(如蝗虫)的巫术行为⑥。 严文明先生认为,地画为几个执棒的舞者面对条案上或木槽中的青蛙或其他牺牲在跳舞或行巫术⑦。 陆思贤先生通过对古文献及古文字资料的考察,认为地画下部方框内的图案为“土德”祥瑞———蝼蛄。三个舞者面对蝼蛄执棒作交胫舞状,是对“启蛰而郊”祀典的写照⑧。 于嘉芳、安立华先生及吕恩国、刘学堂先生皆认为考古报告中所述的画面上方人物手持之物为勃起的男根,下部方框内的图案为两个屈肢仰卧的女性。在对地画含义的认识上,于、安两先生认为画面表现了祖先崇拜仪式的主要内容⑨;吕、刘两先生则认为表现了氏族群婚制度⑩。 杨亚长先生认为,下部方框内的图案为落入陷阱的两头野兽而非人类。地画展现了 猎人们执棒追赶野兽的情景訛輯輥。 张光直先生认为,画面上方的四个人物可能是在丧仪中手握男根而舞,祈使死者复生的巫师。下部方框内的图案为棺内作蛙形屈肢的两个死者,并认为蛙形屈肢及骨架状 态是死者向母体子宫回归的象征輰輥訛。 张忠培先生认为, 画面下部方框为条案 - 51- 或木槽,内画的图案为青蛙、鲵鱼或人类尸体。并认为该画很像是几个人面对框内之物跳舞,宗教色彩鲜明,内容可能与行巫祭祀 有关輱輥 訛。 陈星灿先生通过对印度中部Jaora地区岩画、新疆呼图壁县康家石门子岩画等材料的分析,认为地画上方人物形态所表现的是纯粹仪式性的男性同性爱题材。并认为两个 (或者更多)裸体男性一手抚头,一手握勃起 的男根作舞蹈状,可能具有祈求死者复生的巫术性质,或者仅是以同性爱的形式暗示了 男性生殖器的作用和意义輲輥 訛。 井中伟先生认为,地画下部方框内动物为俎案上的牺牲,上方人物在跳一种祭祀舞蹈。并认为画面反映了以家庭为单位,在生活住房内祭祀祖先的最原始最低级的庙祭 形式輳輥訛。 综合各家观点可以看出,影响对地画含义解释的关键在于对“人物手持为何物”、“框内所画为何物”两个问题的认识。由此产生的释读分歧可谓见仁见智。 二 人物手持为何物?这直接影响到对人物身份及画面意象的认知。“棍棒”、“法器”等观点直接导致了“狩猎说”、“祭祀说”及“巫术说”。而“男根”这一观点则形象化地支持了“祖先崇拜说”、“群婚说”、“母体回归说”、“祈生说”及“生殖器作用暗示说”。在地画摹本中不难看出,上方两人物右手所持之物与裆部相连且前挺,末端圆滑膨大,与勃起男根所呈形态一致,且带有艺术化的夸张。若为追逐猎物所用“木棒”或镇妖所用“法器”,则该木棒(法器)应呈现出一种攻击姿态,即 - 52- 应由右手举于肩上作挥舞状或由胯前侧出作待击状。且出于惯性力学原理,攻击性的木棒在实际使用中也不会像画面所呈现的那样,被把持于棍体中部使用。可见地画上方人物手持之物只能像新疆裕民县巴尔达 库尔岩画(图三)輴輥 訛所表现的那样,为勃起的 男根无疑。 框内所画为何物?这可看做是地画作者对上方人物行为所做的注解。持“人物说”者将其解释为“蛙屈状的死者”、“受诅咒的敌人”或“仰卧的女性”;而持“动物说”者则将其解释为“奉神的牺牲”、“氏族的图腾”、“蝼蛄祥瑞”、“落入陷阱的野兽”或“受诅咒的害虫”。 图三 新疆裕民县巴尔达库尔岩画 “人物说”疑点有二:(1)将地画下部方框顺时针作90度翻转。显而易见,方框内图案在纵向上具有鲜明的不对称性———持“人物说”者称之为“弯曲四肢”的线条,左侧皆规整上屈,而右侧则凌乱无章。相信这不是绘者的刻意之举(在迄今所发现的仰韶晚期墓葬中,尚未报告有规整摆放死者一侧肢体,而人为折残另一侧肢体的葬式)。(2)较之绘者在绘制上方人物时的绘画风格及对人体比例的把握,方框内“人物”以细线描绘的 画法及严重失调的人体比例皆难以理解。而将“人物”腹部的多道横向条纹解释为“脂肪堆积”或“纹身”,则在直观上显得牵强。对以上疑问的合理的解释只能是:下部方框内所画并非人物。 将地画做四角度旋转时会发现,只有当方框处于人物脚下时,方框内图案才具有最稳定的构图感。而两只头向左,成卧姿的昆虫形象便会呈现在人们面前。该昆虫可明显区分头、胸、腹三部分,头上有触须,由胸节处生出翅膜(除画面可见的左翅外,绘者还想通过昆虫尾部的折线表现被遮住的右翅),身下有分节的足,细长的腹部呈环节状。右侧昆虫头上着重描绘的三根触须,可能是绘者在有意强调两只昆虫的雌雄区别。下部方框内所绘之物,除腿数外,完全符合有翅类昆虫的特征。而将昆虫绘得与人同大,原因可能有二:(1)受所用绘画工具的限制,只能以较粗的线条描绘图案(最细处如右侧昆虫的触须、左上角人物的左臂),按实际比例难以绘制该昆虫。(2)绘者有意将处于地画中心位置(画面右上角的炭黑残存应为一人,左侧反“丁”字形图案也似为一人的右腿)的昆虫放大,以起强调作用。 三 多名男子右手握勃起的男根,左手举至头部,面对两只昆虫交胫而舞。想要解读这一景象所要表达的含义,有必要强调一个被各位释读者忽视的细节——— 画面上方两人物左手臂弯间垂下的条状物。无论是从直观形态上还是两条状物的直观差异上,都不似发辫或头饰。 在地画摹本中不难看出,两人物的左手动作为:向上弯曲至头部,将一条状物送入 口中———地画中的舞者在服用某种东西。绘者用醒目的方框及放大的比例强调了舞者所服之物———一种有翅类昆虫。而艺术化夸张的勃起男根则暗示了服用此种昆虫的用意。 多名男子左手将某种有翅类昆虫送入口中,右手握勃起的男根作交胫舞状。大地湾先民们通过绘画的形式定格在F411地面上的这一场景传达着怎样的含义,地画本身又具有何种功用呢? 大地湾文化发展到第四期(仰韶文化晚期)时,恰逢北半球全新世的第二冷期,气候 趋冷輵輥訛,促进了大地湾文化农业经济的发展。 通过对这一时期出土文物及聚落形态的研 究表明輶輥訛,大地湾文化已于此时进入父系社 会阶段。随着生产力水平的提高,农业逐渐成为社会经济形态的主体,男性在生殖活动中的作用随之受到重视,人口的繁殖也成为 社会发展的“决定性因素”輷輥訛。 以服用某种繁殖力强的昆虫求丰育,以勃起的男根强调男性在生殖活动中的作用及对强盛生殖能力的崇拜,以地画的形式做长期的记录。这或许就是大地湾地画的谜底。人类的繁育在具备自然属性的同时,也具备了深刻的社会属性。 地画这一艺术表现形式,体现出了鲜明的装饰性功用。较之旧石器时代以巫术思想为主导的艺术创作,“叙事性与装饰性结合,是新石器时代绘画与旧石器时期绘画的显 著区别”輮輦訛。大地湾地画即是“远离精神性实 用内容,又不受物质性实用功能限制”的装 饰画輯輦訛。地画作者的创作动机,也许并非出于 宗教、巫术方面的意义,而只是想将“服用某物可致丰育”这一常识以地画的形式加以描绘而已。这一点恰可从地画的保存情况加以印证。地画绘有地画的约1.5平方米白灰地 - 53- 面呈椭圆形,边缘外侧因踩踏磨损已露土色,右上角及左下角人物亦因磨损仅存残迹。再考虑到地画在F411房址中所处的位置完全可以设想,或许地画并未受到过特意的保护,只是其恰处于F411适于铺放兽皮、 草垫之类卧具的位置輰輦 訛,幸而未遭踩踏磨损。 注释 ①②甘肃省文物工作队:《大地湾遗址仰韶晚期地画 的发现》,《文物》,1986年第2期。 ③宋兆麟:《室内地画与丧迁风俗——— 大地湾地画考释》,《中原文物》,1986年特刊《论仰韶文化》。 ④李仰松:《秦安大地湾遗址仰韶晚期地画研究》, 《考古》1986年第11期。 ⑤张朋川:《迄今发现的我国最早的绘画———大地湾原始社会晚期居址地画》,《美术》,1986年第11期。 ⑥尚民杰:《大地湾地画释意》,《中原文物》,1989年 第1期。 ⑦严文明:《仰韶文化研究》,文物出版社,1989年, 第211页。 ⑧陆思贤:《甘肃秦安大地湾仰韶文化地画研究》, 《文艺理论研究》,1991年第3期。 ⑨于嘉芳、安立华:《大地湾地画探析》,《中原文物》1992年第2期。 ⑩吕恩国、刘学堂:《大地湾地画再考》,《考古与文 物》1995年第3期。 訛輯輥 杨亚长:《大地湾地画含义新释》,《考古与文物》,1995年第3期。 - 54- 訛輰輥 张光直:《仰韶文化的巫觋资料》,《中国考古学论文集》,联经出版事业公司,1995年,第111—123页。 訛輱輥 张忠培:《仰韶时代—史前社会的繁荣与向文明时代的转变》,《故宫博物院院刊》,1996年第1期。 訛輲輥 陈星灿:《大地湾地画和史前社会的男性同性爱型岩画》,《东南文化》,1998年第4期。 訛輳輥 井中伟:《中国史前祭祀遗迹初探》,《北方文物》,2002年第2期。 訛輴輥 苏北海:《新疆岩画》,新疆美术摄影出版社,1994年,第113页。 訛輵輥 施少华:《中国全新世高温期环境与新石器时代古文化的发展》,《中国全新世大暖期气候与环境》,海洋出版社,1992年,第185~191页。 訛輶輥 甘肃省博物馆文物工作队:《甘肃秦安大地湾第九区发掘简报》,《文物》,1983年第11期;郎树德:《甘肃秦安县大地湾遗址聚落形态及其演变》,《考古》,2003年第6期。 訛輷輥 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人民出版社,1972年,第3页。 訛輮輦吴永强:《西方美术史》,湖南美术出版社,2006年, 第5页。 訛輯輦张晓凌:《中国原始艺术精神》,重庆出版社,1992年, 第139页。 訛輰輦甘肃省博物馆文物工作队:《甘肃秦安大地湾遗址1978至1982年发掘的主要收获》,《文物》,1983 年第11期;钟晓青:《秦安大地湾建筑遗址略析》,《文物》,2000年第2期。 责任编辑:索秀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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