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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代的开封城_王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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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代的开封城_王曾瑜 史 学 月 刊          一九九八年  第 一 期 ·城市史研究· 金代的开封城 王 曾 瑜 内容提要 本文介绍了在金朝和伪齐的统治下,开封城从公元 1130年到 1233年的历史。 其中包括南宋时开封最后的陷落,开封宋宫的火灾和金朝的重建, 金宣宗在蒙古军的威胁下南 渡,将开封作为国都,金朝亡国时的开封守卫战,以及金朝统治下的开封城市面貌。本文论述金 朝对北宋开封的城市格局没有多大更动,但开封始终没有恢复北宋时的繁盛。北宋与南宋之 交,金朝末年的两次兵祸,使开封市民深受苦难,城市也受到很大摧残,但作为城市建筑精...
金代的开封城_王曾瑜
史 学 月 刊          一九九八年  第 一 期 ·城市史研究· 金代的开封城 王 曾 瑜 内容提要 本文介绍了在金朝和伪齐的统治下,开封城从公元 1130年到 1233年的历史。 其中包括南宋时开封最后的陷落,开封宋宫的火灾和金朝的重建, 金宣宗在蒙古军的威胁下南 渡,将开封作为国都,金朝亡国时的开封守卫战,以及金朝统治下的开封城市面貌。本文论述金 朝对北宋开封的城市格局没有多大更动,但开封始终没有恢复北宋时的繁盛。北宋与南宋之 交,金朝末年的两次兵祸,使开封市民深受苦难,城市也受到很大摧残,但作为城市建筑精华的 宫殿,还是大致完好。 关键词 开封 金朝 龙德宫   狗尾续貂, 与周宝珠《宋代东京研究》的巨著相 比, 本文名符其实是一条狗尾。但是, 笔者在阅读明 人的《汴京遗迹志》后, 确实产生了续貂之念。开封作 为中国七大古都之一, 包括五代的梁、晋、汉、周与北 宋五朝, 到南宋初最后陷落,计 210 年, 而伪齐作为 国都, 金朝作为南京, 金海陵王一度打算作为国都, 金宣宗南渡后,开封又正式成为国都, 直至被蒙古军 所破, 计 104 年。金朝统治下百余年的沧桑变故, 即 使在编修《汴京遗迹志》的明人李濂眼里,已似乎可 以忽略不计,网罗的载籍少得可怜。因此, 笔者打算 依据宋金元的记载, 做一点力所能及的补苴工作。 一 宋朝开封陷落前后 金军在天会四年( 公元 1126) , 即宋靖康元年冬, 其实只是攻破开封的外城。经历战斗的损失, 金军所 剩“大约不过八万人”�。在平原旷野, 女真骑兵纵横 驰骋, 比宋军步兵确有很大优势, 然而若下城与开封 大约百万军民巷战, 则将是胜负难卜的消耗战。故史 称宰相何 “率百姓欲巷战, 其来如云, 由是金兵不 敢下, 乃唱为和议”� 。他们只是占领外城四壁, 不断 勒索马匹、兵器、财宝、女子等, 最后通过一些宦官、 开封府尹徐秉哲等, 又将赵氏皇族一网打尽。即使宋 钦宗被骗入金营后,“诸城夜有金人下城虏掠者, 亦 为百姓掩杀甚多”� 。以和议佐攻战,回避巷战, 正是 现了金军将帅的聪明。 天会五年, 即建炎元年,金朝立伪楚政权后, 匆 忙在夏季前撤兵。由于南宋首任宰相李纲的极力举 荐,宗泽才先后出任开封尹、东京留守等差遣。宗泽 是一位伟大的爱国者,宋朝最优秀的统兵文臣。在他 镇守开封的一年间, 这个饱受劫难的城市才恢复了 城防和生机。他在奏中说,“京城四壁、濠河、楼橹与 守御器具,其当职官吏协心并力, 夙夜自公,率厉不 懈, 增筑开浚, 起造辑理, 浸皆就绪”, 并“已修整御 街、御廊、护道杈子, 平整南薰门一带御路”�。特别 是在建炎元年冬到二年春, 金帅完颜粘罕( 宗翰) 发 动凌厉的攻势, 而宗泽坐镇开封城中, 从容指挥宋 军, 在开封四围与金军激烈搏战, 开封城却固若金 汤,连一个金兵也不能抵达城下。正月元宵前后,开 封城内“张灯五日, 暂弛夜禁”, “士民游观如平时”� 。 这与一年前宋钦宗及其无能的宰执守城, 适成鲜明 对照。宗泽力请宋高宗回京,主持北伐大计, 但宋高 宗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前去。 ·86· � � � � � 《建炎以来系年要录》( 以后简称《要录》) 卷 12, 建 炎二年正月壬辰; 《宗忠简公集》卷 7, 《遗事》; 《鲁 斋王文宪公文集》卷 14, 《宗忠简公传》。 《会编》卷 113, 《历代名臣奏议》卷 85。 《会编》卷 77。 《三朝北盟会编》( 以后简称《会编》) 卷 70。 《宋史》卷 375, 《邓肃传》。 这个 68 高龄方才统兵的文臣,在其生命的最后 两年中, 终于因心力交瘁、忧愤成疾, 与世长辞。宋高 宗的小朝廷在发表新留守杜充的任命时, 告诫他“遵 禀朝廷, 深戒妄作,以正前官之失”� 。这是宋廷对这 个爱国者的评价。杜充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他最初 是下令决黄河,以阻金军,接着, 又不听部将岳飞的 苦劝, 率领当时最精锐的东京留守司军南逃。但狡猾 的杜充既要逃跑,又不敢承担放弃国都的罪责,而将 守城的责任推诿给副留守郭仲荀,又“檄直龙图阁、 知蔡州程昌 为留守判官”。郭仲荀也如法炮制,“遂 率余兵赴行在”。程昌 到开封后, “食尽”, 吏士“乃 挑野菜而食”, 也逃回蔡州, 最后是上官悟在建炎三 年八月权京城留守。上官悟屡杀劝降者, 应当说还是 个克尽己责的留守。� 天会八年 (公元 1130) , 即宋建炎四年二月, 在 “河南之地尽已陷没”的情况下,“唯京师甸内县犹为 国家守,粮食乏绝 ,四处皆不通,民多饿死”。因部属 作乱, 上官悟最后被迫出奔而遇害, 开封终于在十四 日丁亥被金朝占领, “时在京强壮不满万人”� 。这座 曾经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城市, 尽管濒临荒绝的惨 境, 却仍不屈地反抗。据金方记载, 当月二十五日戊 戌, “汴京乱, 三月丁卯,大迪里复取之”�。三月丁卯 为二十五日,可见这次反抗斗争竟持续了一个月, 成 为宋朝开封史上最后的英勇悲壮、可歌可泣的扉页。 可惜因载籍的缺略, 人们已无法知其详情。金将大迪 里则应是大姓的渤海人。 二 伪齐建都与金朝重占开封 正好是在开封陷落的当年, 金朝扶立了伪齐刘 豫政权。最初,伪齐以大名府为都城,阜昌三年( 公元 1132) ,即金天会十年,宋绍兴二年, 方迁都开封。伪 齐在开封前后六年, 对这个城市还是作了一些改建。 例如阜昌五年, 由殿帅许清臣拆毁了著名的道 教景灵宫, 此处原为宋太宗晋邸旧址、宋真宗出生 地, 是宋朝视为最神圣的道宫之一, 规模宏大。许清 臣“得真宗皇帝玉石像,碎为二十八段”。阜昌六年, 又拆毁了宋徽宗时以秘书省改建的明堂, “得金龙之 金四万两,大铜钱三百万”。翌年 ,刘豫“改明堂基为 讲武殿,开上安门 (改安上门) 为众安门, 朱雀门为明 昌门,景龙门为照远门”。阜昌八年,又“改保康门为 清远门”。然而就在当年十一月,金废伪齐, 完颜兀术 ( 宗弼) 等率金军由内城的“梁门 (阊阖门) 外登城”, 派兵守宫城的“宣德门,东华、左、右掖门”, 闯入讲武 殿, 将刘豫押“出梁门, 囚于金明池”, 金明池已在外 城之郊。� 从某些记载看, 在伪齐治下, 开封城的荒凉衰 败,与昔日全盛时已有天壤之别。估计里城之内,大 约还像个城市, 而在里城与外城之间,其实已同荒郊 一般。金天眷二年(公元 1139) 至三年,即宋绍兴九、 十年间, 宋金初次议和, 金朝一度将包括开封在内的 河南之地,归还宋朝。据宋朝官员王伦、楼 等所见, 在开封宫城之内, 大体还保持旧观,但出了宫城北的 拱宸门后, “时京城外不复有民舍, 自保康门( 宫城南 偏东) 至太学,道才数家,太学廊庑皆败,屋中惟敦化 堂榜尚在, 军人杂处其上, 而牧彘于内堂下。惟国子 监以养士,略如学舍。都亭驿栋牌犹是伪齐年号。琼 林苑敌尝以为营, 至今作小城围之。金明池断栋颓 壁,望之萧然也”�。所以前述金朝废伪齐时,完颜兀 术( 宗弼)等出入开封,是以内城为准。此外, 在外城 西金明池以南著名的琼林苑, 又另外筑一个小城,作 为驻兵之用。这是金朝占领宋朝土地后常见的做法, 因为城市太大,其实缺少兵力防守。 宋朝得到开封后, 按理说, 岳飞军区距离最近, 但宋廷绝不愿命令岳飞分兵驻守, 只命武将郭仲荀 “充东京同留守”, “以张俊兵一千”前往 ,后又“召仲 荀赴行在,仲荀因与刘豫之众五千七百余人南归”�。 金天眷三年 ( 公元 1140) , 即绍兴十年五月, 金朝毁 约, 完颜兀术( 宗弼) 率大军突入实际上是不设防的 开封, 留守孟庚只能拜降,完颜兀术(宗弼) “入城,驻 旧龙德宫”, 即宋徽宗退位后的旧居。� 此后,岳飞率 军大举反攻, “以其军进至朱仙镇, 距京师才四十五 里”。完颜兀术( 宗弼)只能放弃开封,“夜弃而出,北 遁百里”�。金方的记载也承认, 岳飞班师后,完颜兀 ·87· � � � � � � � � � 《鄂国金 佗编》卷 8。 《会编》卷 200; 《要录》卷 135, 绍兴十年五月丙戌。 《会编》卷 194; 《要录》卷 126, 绍兴九年二月癸丑, 丁巳; 卷 132, 绍兴九年九月己亥。 《要录》卷 129, 绍兴九年六月己酉朔。 《会编》卷 181; 《要录》卷 91, 绍兴五年七月; 卷 99, 绍兴六年春。 《金史》卷 3,《太宗纪》。 《会编》卷 137; 《要录》卷 31, 建炎四年二月丁亥。 《要录》卷 24, 建炎三年六月乙亥; 卷 25, 建炎三年 七月庚子; 卷 26, 建炎三年八月乙丑; 卷 27, 建炎 三年闰八月; 《会编》卷 133, 卷 136, 卷 137; 《宋史》 卷 475, 《刘豫传》。 《要录》卷 16, 建炎二年七月甲辰。 术( 宗弼)方“遣孔彦舟下汴、郑两州”。� 从此开封就 全归金朝统治。 由于金朝国都上京会宁府远离中原,故在中原 地区另设行台尚书省。《金史》卷 55《百官志》载:“行 台之制, 熙宗天会十五年,罢刘豫, 置行台尚书省于 汴。天眷元年,以河南地与宋,遂改燕京枢密为行台 尚书省。天眷三年, 复移置于汴京。”完颜兀术(宗弼) 在死前一直领行台尚书省事。当时汴京也专设官署, 如任熊祥任开封少尹、行台工部郎中、同知汴京留守 事, 赵元任同签汴京留守事。� 在金海陵王天德二年 ( 公元 1150) “罢行台尚书省”前 � , 开封是金朝南方 的统治中心。 三 金朝中期的开封城 金海陵王是个雄心勃勃的君主, 立志要成为中 原皇帝。他不仅迁都燕京, 还将祖坟也搬到了大房 山, “命会宁府毁旧宫殿、诸大族第宅及储庆寺,仍夷 其址而耕种之”�, 简直是犁庭扫穴一般。贞元元年 ( 公元 1153) , 开封府正式定为南京。贞元三年五月, “南京大内火”。这场火灾看来相当大, “烧延殆尽”。 金海陵王为此重责有关官员, “留守冯长宁、都转运 使左瀛各杖一百, 除名”。副留守郭安国“及留守判官 大良顺各杖八十, 削三官。火起处勾当官、南京兵马 都指挥使吴 杖一百五十, 除名。失火位押宿兵吏十 三人并斩”� 。金海陵王是个没有民族偏见的人, 从 这个名单看, 大良顺是渤海人, 冯长宁原是伪齐官 员, 南人,郭安国是郭药师的儿子 ,渤海人, 而左瀛又 是左企弓的儿子, 是辽朝汉儿。 金海陵王重修南京宫殿, 按宋方一种记载,是从 正隆元年( 公元 1156) 到四年, 负责官员是梁汉臣和 孔彦舟, 梁汉臣“本宋内侍陷虏, 每思报仇”, 其实是 藉此耗竭金朝国力。� 梁汉臣可能就是梁 的字, 按 金方记载,“及营建南京宫室, 海陵数使 往视工役。 是时, 一殿之费已不可胜计, 或言其未善, 即尽撤 去。虽丞相张浩亦曲意事之,与之均礼”�。金方记载 也未说孔彦舟主持修建, 只说他在“正隆五年, 除南 京留守”。� 宋方另一种记载则说是“己卯 (正隆四 年) 春三月,遣左相张浩、右参政〔敬〕嗣晖”营建。� 然而据《金史》卷 5《海陵纪》, 卷 83《张浩传》, 卷 89《梁肃传》, 卷 90《高德基传》, 是在正隆三年十一 月, “诏左丞相张浩、参知政事敬嗣晖营建南京宫 室”。四年,又命渤海人 、户部郎中高德基“与御史中 丞李筹、刑部侍郎萧中一俱为营造提点”,官员梁肃 也“分护役事”, 高德基“转同知开封尹”。正隆六年 初, 金海陵王命令李通对宋使说, 南京“营缮将毕 功”。不久, 金海陵王就迁都南京, 又随即攻宋, 这应 是比较确切的记录。重修南京宫殿,大约用了不到三 整年的时间。 这次重修开封宫殿确是耗资巨大, “大发河东、 陕西材木, 浮河而下, 经砥柱之险, 筏工多沉溺, 有司 不敢以闻,乃诬以逃亡, 锢其家”��。“运一木之费至 二千万, 牵一车之力至五百人。宫殿之饰遍傅黄金, 而后间以五采 ,金屑飞空如落雪。一殿之费以亿万 计,成而复毁, 务极华丽。”�� 宋方记载说,金海陵王 “起天下军、民、工匠, 民夫限五而役三, 工匠限三而 役两,统计二百万。运天下林木花石, 营都于汴。将旧 营宫室台榭, 虽尺柱亦不存, 片瓦亦不用, 更而新之。 至于丹楹刻桷, 雕墙峻宇, 壁泥以金, 柱石以玉, 华丽 之极,不可胜计”��。 北宋包罗大内的宫城原先只有五宋里,但到宋 徽宗时, 诸如艮岳、延福宫、龙德宫等建筑, 已将宫殿 区延伸到内城以北。在内城正北的景龙门外,景龙江 当时实际上成了内城的北濠, 而“景龙江北有龙德 宫”�� , 成为宋徽宗退位后的住所。此外, 宋徽宗的 “诸皇子日长大”, “于是择景龙门外地, 辟以建诸 邸”, “锡名曰蕃衍宅”�� ,看来又与龙德宫相近。宋徽 宗在龙德宫与大内宫城之间,还修筑一道夹城。据他 后来对李纲说: “本欲内禅后, 于夹城中往还, 抱子弄 孙,不欲令皇帝频出。人主频出, 则不威,此本意也。” 这道“夹城中通宫苑, 皆游燕之地, 自艮岳、九曲池至 龙德宫后, 正与金水门相接”。金水门是外城西北水 门,正名咸丰水门,景龙江和宫苑池沼都是引自金水 ·88· � � � � � � � � � �� �� �� �� �� 《铁围山丛谈》卷 1; 《建炎以来朝野杂记》甲集卷 2, 《睦亲宅》。 《宋史》卷 85, 《地理志》。 《会编》卷 242, 《正隆事迹记》。 《金史》卷 5,《海陵纪》。 《金史》卷 82, 《郑建充传》。 《会编》卷 242, 《正隆事迹记》。 《金史》卷 79, 《孔彦舟传》。 《金史》卷 131, 《梁 传》。 《会编》卷 243, 《炀王江上录》说: “以梁汉臣充修汴 京大内正使, 孔彦舟为副使。”此当是宋人的口吻, 金人应称南京。 《金史》卷 5,《海陵纪》; 卷 82, 《郭安国传》。 《金史》卷 5,《海陵纪》。 《金史》卷 5,《海陵纪》。 《金史》卷 90, 《赵元传》; 卷 105, 《任熊祥传》。 《金史》卷 77, 《宗弼传》。 河的水源。金军初次攻开封时, “夹城中无一卒守宿, 恐有奸细不测之意, 故拆去, 使与宫禁相绝, 备不 虞”� 。 在金海陵王时那次将原宋宫“烧延殆尽”的大火 灾中, 估计限于宫城以内, 而不包括艮岳以北的建 筑。据宋使范成大记载, 他出使经开封城中,“出( 内 城 ) 旧封丘门”, “金改为〔玄〕武门 ,门西金水河旧夹 城曲江之处,河中卧石 ,皆艮岳所遗。过药市桥 街, 蕃衍宅、龙德宫, 撷芳、撷景二园楼观俱存, 撷芳 中喜春堂犹岿然,所谓八滴水阁者”�。金军第二次 攻开封时,宋人曾凿艮岳造炮石, 直到金世宗时, “河 中卧石”也未得到清理。金卫绍王时的宋使程卓南归 时, 由外城西“入顺义门, 即俗名固子门 ( 宋称金耀 门 ) 也, 循龙德宫墙, 入五虎门”�。金末刘祁也说, “南京同乐园,故宋龙德宫, 徽宗所修。其间楼观花石 甚盛, 每春三月花发, 及五六月荷花开,官纵百姓观, 虽未尝再增葺, 然景物如旧”。后金亡“尽毁”, 唯存 “熙春一阁”,“盖其阁皆桫木壁饰,上下无土泥,虽欲 毁之,不能”�。金人刘仲尹《龙德宫》诗说:“碧 朱 甍面面开,翠云稠叠锁崔嵬。连昌庭槛浑栽竹,罨画 溪山半是梅。”� 金末完颜 《书龙德宫八景亭》诗 说: “刻桷朱楹堕绀纱, 裙腰草色趁阶斜。谁知剥落亭 中石, 曾听宣和玉树花。”� 龙德宫等无疑没有重建。 龙德宫等固然平时不对外开放, 但从刘祁之说 看来, 金代仍未将其包容在宫禁之中。至于艮岳则无 疑已包容在新的宫城之中了。有两处记载都谈到金 宫中有“二太湖石”, 一说为“敷锡神运万岁峰”和“玉 京独秀太平岩”� ,前一峰或说为“敕赐昭庆神运万岁 峰”, “乃宋徽宗御书, 刻石填金”� , 这就是当年的艮 岳, 还保持了宋代的原貌。考古勘探也与文献记载一 致, 证实金朝的宫城北墙,是利用原宋朝内城北墙的 中间地段修筑而成。� 可知金代的宫城当大于宋朝 的周长五宋里。 但原宋宫城内的建筑, 因为“烧延殆尽”,就只能 另建。据宋使楼钥说: “前逆亮( 金海陵王完颜亮)时, 大内以遗火,殆尽。新造一如旧制, 而基址并州桥稍 〔移〕向东。大约宣德楼下有五门 ,两傍朵楼尤奇, 御 廊不知几间, 二楼特起。”�� “新造一如旧制”之说, 应 有所据,虽然金人未让宋使参观南京的新宫。如“正 殿曰大庆殿”��,则与宋殿名称全同。另一记载描写 大庆殿说: “殿前有两楼对峙, 东曰嘉福, 西曰嘉瑞。 大庆殿屋十一间, 龙墀三级, 傍垛殿各三间, 峻廊后 与两庑相接。殿壁画四龙, 各长数丈, 乃宣宗渡河后 画。中有御屏画小龙,用拱斗斗成一方井, 如佛〔宫宝 盖〕。正殿盖中有一金龙, 以丝网罩之,此正衙也。”此 外, 如“隆德殿, 即宋垂拱殿”, “仁安殿, 龙墀、两廊皆 如隆德殿规模, 即宋〔集〕英殿也”��。其他殿阁难以 逐一查对。 估计自金海陵王修建至金亡, 开封宫殿不可能 全无改变。如金世宗大定十六年( 公元 1176)五月, “南京宫殿火”。因为这场火灾,“留守、转运两司官皆 抵罪”, 南京路转运使程辉“降授磁州刺史”��。但这 次火的延烧面有多大, 事后又如何修建, 已不知其 详。 金朝在开封也有若干新特色的建筑, 如据楼钥 说, 他从金中都南归, “入顺常、〔玄〕武二门。二门之 间,过五丈河、菜市桥、夷门山巷口、百王宫,乃炀王 球场,亲从第一指挥, 旧日御龙直也”��。这段话不易 理解, 估计球场就设在原宋皇城司亲从官第一指挥 和诸班直之一御龙直的营地。金人承辽俗,十分重视 和嗜好打马球,“凡重五日拜天礼毕”, “击球”也是一 种重大仪典��, 故金海陵王 (炀王) 在开封另修马球 场。南京并不作为都城,照理无须修太庙, 但在“正隆 间,海陵营太庙于汴”,“其地,故宋景灵宫之址也”��。 金朝虽然重修宫殿,向北扩大宫城,但对宋朝原 ·89· � � � � � � � � � �� �� �� �� �� �� �� 《金史》卷 39, 《乐志》。 《金史》卷 35, 《礼志》。 《北行日录》下。 《金史》卷 7,《世宗纪》; 卷 95, 《程辉传》。 《湛渊静语》卷 2 引《使燕日录》, 《大金国志校证》 卷 33。 《元文类》卷 27; 《说郛》卷 68, 杨奂《汴故宫记》; 《金史》卷 25, 《地理志》。 《北行日录》上。 丘刚: 《北宋东京内城遗址的勘察》。 《湛渊静语》卷 2 引《使燕日录》作“敕赐卿云万态 奇峰”。今据《大金国志校证》卷 33, 但此书作“独秀 太平岩”, 又漏落“玉京”两字。据宋《东都事略》卷 106 《朱 传》和《吹剑三录》引祖秀《华阳宫记》, 《挥麈录馀话》卷 2, 艮岳有三块大石赐名, 除玉京 独秀太平岩外, 另有神运昭功敷庆万寿峰和庆( 或 作卿) 云万态奇峰, 其名与正文所引有异。 《元文类》卷 27; 《说郛》卷 68, 杨奂《汴故宫记》; 《金史》卷 25, 《地理志》。 《中州戊集》卷 5, 《书龙德宫八景亭》。 《中州丙集》卷 3, 《龙德宫》。 《归潜志》卷 7。《金史》卷 56、卷 58, 《百官志》载, 设 有“同乐园管勾”官。 《使金录》。 《揽辔录》。 《梁溪全集》卷 83, 《奉迎录》。 有的里城和外城的整个城市格局没有更动, 只是将 城门改名。按金朝中期的宋使所记,外城正东的“新 宋门, 即朝阳门也, 金改曰宏仁门”, 有的记载则称 “弘仁门”或“洪仁门”。里城的“〔旧〕宋门,即丽景门, 金改为宾曜门”。里城北墙偏东的“旧封丘门, 即安远 门也, 金改为〔玄〕武门”, 外城的“新封丘门, 旧曰安 远( 景阳) , 金改曰顺常”。外城西的旧金耀门, 金改名 “顺义门”� 。据《金史》卷 25《地理志》载: “都城门十 四, 曰开阳 , 曰宣仁, 曰安利, 曰平化, 曰通远, 曰宜 照, 曰利川 , 曰崇德, 曰迎秋, 曰广泽, 曰顺义, 曰迎 朔, 曰顺常, 曰广智。”以上仅有顺义和顺常两门可与 宋使记载相合。估计此处所载是金朝后期的情况, 据 金卫绍王时的《使金录》所载分析, 当时宏仁门已经 改名安利门, 即是上述都城十四门的一门。按北宋时 外城城门, 连同水门九个,通计二十一门,即使东水 门和西水门各有两门, 也应有十九门。� 可见金朝的 外城门数略有减少。 据《金史》卷 25《地理志》说: “宫 (皇) 城门,南外 门曰南薰, 南薰北, 新城门曰丰宜 ,桥曰龙津桥,北门 曰丹凤,其门三。丹凤北曰舟(州 )桥, 桥少北曰文武 楼, 遵御路而北, 横街也。东曰太庙, 西曰郊社,正北 曰承天门, 其门五,双阙前引。”� 参对《湛渊静语》卷 2 引《使燕日录》, 外城正南为“旧南薰门”, 但未说金 朝的改名, 内城“丹凤门即旧朱雀门”。 前引《金史》卷 25《地理志》的文字,估计是抄自 两处, “都城门十四”为一处,后一段所引即抄自杨奂 的《汴故宫记》,而元朝史官失于融会贯通。但《使燕 日录》却并未记载在南薰门之北另造丰宜门。其北的 龙津桥, 则是横跨惠民河的桥, “此水系蔡河分流, 小 舟往来, 颇类临安内河,但船少尔”。承天门即是宋代 宫城的宣德门。估计承天门也是后来改名, 楼钥未提 及此门更名,而稍晚的范成大《揽辔录》已提及“侧望 端门, 旧宣德楼也,金改为承天门”。两书都说其下有 “五门”,门前双阙即是楼钥所称的“朵楼”,与《金史》 卷 25《地理志》可互相印证。 金朝记载开封诸门颇为混乱 ,有用习惯称呼, 有 用宋时旧名, 有用金朝改名。如《金史》卷 17《哀宗纪》 和卷 113《赤盏合喜传》所载,“上出承天门”, 一作“上 闻之,从六七骑出端门”, “御端门肆赦”, 端门是承天 门的别名。“西水门千户刘寿”, “开郑门, 听百姓男子 出入”,“飞虎军二百人夺封丘门出奔”, 这又是用习 惯称呼。“过南薰门,值被创者, 亲傅以药”, 这是用宋 朝旧名。“以兵护宫女十人,出迎朔门”,“遣户部侍郎 杨居仁出宜秋门”, 这又是用金朝改名。迎朔门见于 上引《金史·地理志》, 而宜秋门可能是迎秋门的改 名。 北宋末年, 外城的楼橹都被金军烧光, 后来宗泽 重建的情况并不清楚。但按金末的记载,外“城上楼 橹皆故宫及芳华、玉溪所拆大木为之”, 乃“合抱之 木”�。估计是在金海陵王另建宫殿时, 将原宋宫等 木材又移用于修造外城楼橹。 北宋的内城,到北宋晚期, 已多年失修而荒颓。� 金代看来也延续这种状况。金海陵王虽然重建了宫 殿,但不可能改变整个开封城的荒凉凋残面貌。金世 宗时,据楼钥说, 在内“城外, 人物极稀疏”, 而“城里 亦凋残”, 但外城“北门内外人烟比南门稍盛”�。范 成大说, 他途经“东御园, 即宜春苑也, 颓垣荒草而 已”,“狐冢獾蹊满路隅”。从宏仁门入城, “弥望悉荒 墟”。“过大相国寺,倾檐缺吻,无复旧观”。“寺中杂 货,皆胡俗所需”,如“羊裘、狼帽”之类。“旧京自城破 后,创痍不复。炀王亮徙居燕山, 始以为南都,独崇饰 宫阙,比旧加壮丽。民间荒残自若, 新城内大抵皆墟, 至有犁为田处。旧城内粗布肆,皆苟活而已。四望时 见楼阁峥嵘, 皆旧宫观寺宇, 无不颓毁。”他感慨地赋 诗说:“梳行讹杂马行残,药市萧骚土市寒。惆怅软红 佳丽地, 黄沙如雨扑征鞍。”� 后来周辉使金, 也说 “入大城, 人烟极凋残”�。在个体生产的农业社会, 城市的发达主要依赖于农业人口能否提供充足的余 粮。在黄河以南, 成了中原最荒凉的地区, “河南、陕 西、徐海以南, 屡经兵革 ,人稀地广, 蒿莱满野”� ,金 章宗初,还是“河南地广人稀”��。当时金朝以中都大 兴府为国都, 其经济水平本来就不如北宋, 这与北宋 时以世界上最发达的经济支撑开封的繁盛,自然不 可同日而语。 在金朝的统治下 ,开封民俗也发生了很大变化。 ·90· � � � � � � � � � �� 《金史》卷 47, 《食货志》。 《闲闲老人滏水文集》卷 11, 《梁公墓铭》。 《北辕录》。 《揽辔录》; 《石湖居士诗集》卷 12, 《宜春苑》、《相国 寺》、《市街》。 《北行日录》上。 周宝珠: 《宋代东京研究》, 第 47 页。 《金史》卷 113, 《赤盏合喜传》。 以《元文类》卷 27、《说郛》卷 68 杨奂《汴故宫记》参 校。 周宝珠: 《宋代东京研究》, 河南大学出版社 1992 年版, 第 52—53 页, 61—63 页。 《揽辔录》, 《北行日录》上, 《北辕录》, 《使金录》。 范成大说:“民亦久习胡俗, 态度嗜好与之俱化。〔男 子髡顶, 月辄三四髡,不然亦闷痒。余发作锥髻于顶 上, 包以罗巾,号曰蹋鸱, 可支数月或几年。村落间多 不复巾,蓬辫如鬼 ,反以为便〕。最甚者衣装之类, 其 制尽为胡矣。自过淮已北皆然, 而京师尤甚。惟妇人 之服不甚改,而戴冠者绝少,多绾髻。贵人家即用珠 珑璁冒之, 谓之方髻。”� 原来北宋是以中原洛阳语 为标准语, 类似今北京语,然而据楼钥说,接待宋使 的“承应人”,“或跪或喏, 跪者胡礼, 喏者犹是中原礼 数, 语音亦有微带燕音者”。开封汉人在服饰方面的 辫发左衽, 以及礼仪、语音等方面的改变,不能不使 宋使“伤叹”� 。 开封作为金朝在南方的统治中心, 自然设立了 众多的官署。最初是完颜兀术辖下的都元帅府和行 台尚书省, 金海陵王废除这两个机构后, 由于宰执张 浩和敬嗣晖掌管营造宫殿, 一度在南京仍另设尚书 省。� 金朝南方三大军区之一的河南统军司即设于 南京。� 金海陵王发兵攻宋时, 太子完颜阿鲁补( 光 英) “居守, 以 满讹里也为太子少师、兼河南路统军 使, 以卫护之”� 。在战时, 开封当然是军事指挥中 心, 金世宗大定初, 命令仆散忠义“以丞相总戎事, 居 南京,节制诸将”, 旋兼都元帅。� 金章宗末年,宋金 再战,最初命仆散揆“为河南宣抚使, 籍诸道兵以备 宋”, “至汴”, 后又命完颜老 (宗浩)为都元帅, “驰至 汴”,“行省于南京”�。如尚书省、行尚书省、宣抚司、 都元帅府之类, 虽然地位重要,却是非常设机构。 从史籍上看, 开封作为南京的常设机构可例举 如下: 一、河南统军司: 其官员有统军使、副统军、都 监、判官、知事、知法等。� 二、南京留守司: 据《金史》卷 57《百官志》,其长 官有“留守一员, 正三品, 带本府尹、兼本路兵马都总 管。同知留守事一员,正四品,带同知本府尹、兼本路 兵马都总管。副留守一员, 从四品,带本府少尹、兼本 路兵马副都总管。留守判官一员 ,从五品, 都总管判 官一员, 从五品, 掌纪纲总府众务,分判兵案之事”。 此外还有推官、司狱等官。金朝以武立国, 南京留守 还掌管南京路,包括三府、十九州的军事。南京留守 有时可兼河南统军使, 如金世宗时, 徒单习显( 克宁) “改南京留守、兼河南统军使”。金世宗说:“统军使未 尝以留守兼之, 此朕意也。”� 南京留守司还掌管河 防, 金世宗时, 同知南京留守事纥石烈邈、高苏,南京 副留守石抹辉者等都负责黄河堤防。�� 三、南京路转运司: 据《金史》卷 57《百官志》,其 官员包括转运使、同知、副使、都勾判官、户籍判官、 支度( 度支) 判官、盐铁判官、都孔目官、知法等。《金 史》说 :“惟中都路置都转运司,余置转运司。”然而前 述金海陵王时的左瀛就任都转运使,金世宗时, “阿 勒根彦忠为南京都转运使, 不闲吏事”,又命刘枢“为 南京路转运使事”, “以佐之”��。在都转运使之下又 设转运使事为副职。看来上引《金史》之说应是金世 宗以后的定制。金章宗时, 张 亨“迁南京 路转运 使”��, 卢庸“除南京转运副使”��。户籍、度支、盐铁三 判官, 实际上应是沿用宋辽的旧制, 如武都“迁南京 路度支判官”��, 雷渊任“南京转运司户籍判官”��,估 计《金史·百官志》中的“支度判官”, 只怕是将“度 支”两字颠倒了。转运司是管理本路财务的机构。 四、南京路提刑司、按察司、安抚司等: 金章宗即 位的大定二十九年(公元 1189) ,“初置提刑司”,承安 三年(公元 1198) ,命令“提刑使、副兼安抚使、副”,四 年, 又“改 提刑 司为按 察使 司”, 泰和 八年 ( 公元 1208) , 又令“诸路按察使并兼转运使”��。南京路提刑 司本来不在开封, 明昌四年( 公元 1193) , “南京路提 刑司自许州迁治南京”��。据《金史》卷 57《百官志》, 此类机构的官员包括使、副使、签安抚司事、签按察 司事、判官、知事兼安抚司事、知法等。如李完“授南 京路按察使”, 纳兰胡鲁刺“改南京路按察副使”��。 ·91· � � � � � � � � � �� �� �� �� �� �� �� �� �� 《金史》卷 97, 《李完传》; 卷 103, 《纳兰胡鲁刺传》。 《金史》卷 10, 《章宗纪》; 卷 96, 《李愈传》。 《金史》卷 9、卷 11、卷 12《章宗纪》; 卷 57, 《百官 志》。 《金史》卷 110, 《雷渊传》。 《金史》卷 128, 《武都传》。 《金史》卷 92, 《卢庸传》。 《金史》卷 97, 《张亨传》。 《金史》卷 105, 《刘枢传》。 《金史》卷 27, 《河渠志》。 《金史》卷 92, 《徒单克宁传》。 《金史》卷 57, 《百官志》; 卷 86, 《独吉义传》。 《金史》卷 12, 《章宗纪》; 卷 93, 《仆散揆传》, 《宗浩 传》。 《金史》卷 87, 《仆散忠义传》。 《金史》卷 82, 《光英传》。 《金史》卷 25, 《地理志》。 《金史》卷 90, 《高德基传》。 《北行日录》上。 《揽辔录》。关于宋使记录, 参见陈学霖《宋史论集》 的《范成大〈揽辔录〉传本探索》和《楼钥使金所见 之华北城镇》。此段即据陈学霖所引《永乐大典》卷 11951 补裰。 除以上的重要机构外, 据《金史·百官志》,尚有 提举南京路榷货事, 南京交钞库使和副使,南京流泉 务使和副使, 南京店宅务管勾, 南京诸仓使、副使和 监支纳官, 草场使、副使和监支纳官, 南京提控规运 柴炭场使和副使,南京军器库使和副使, 作院使和副 使, 南京提举京城所的提举、同提举、管勾、受给官和 壕寨官, 南京皇城使和副使, 南京街道司管勾等官。 此外,如纥石烈德在金章宗时中进士后, “调南京教 授”� 。看来当地又办了学校。其中流泉务就是质典 库, 后世称当铺。金朝一般使用北宋“旧钱”,为防止 铜钱南流,南京交钞库可能最初名“交钞所”,专印纸 币。“阴收铜钱, 悉运而北, 过河即用见钱,不用钞”, 在大河以南, 包括开封城,却只能行用交钞。� 金朝中期的南京开封府城与北宋相比, 其人烟 已今非昔比。但光凭官方的统计数,却又截然相反。 北宋开封府十六县在宋徽宗崇宁元年( 公元 1102) , 户数为 261, 117, 而金海陵王天德四年 (公元 1152) , 面积有所减少的开封十四县, 户数为 235, 890,到金 章宗“泰和末”( 公元 1207) ,户数为 1, 746, 210。张政 先生在《金史》标点本第 618 页注〔五〕中已指出, 最后的数字竟占当时金朝天下总户数的四分之一, 不太可能。� 上述记载反映古代统计数的不可信。揆 情度理, 从金世宗到金章宗的对宋和平时期, 南京 路, 包括开封城内的人口应有所上升, 但金章宗泰和 末的对宋战争, 又必然招致户口数的下降。 四 金朝后期的开封城 金章宗泰和末的宋金战争表面上是金胜宋败, 实际上却是两败俱伤。在金朝元气大亏之余, 蒙古在 北方崛起, 金军屡次大败。新即位的金宣宗在贞 二 年 ( 公元 1214) 决策逃往 南京, 到天兴元 年 ( 公元 1232) ,金哀宗出逃,蒙古军于翌年进入南京城,开封 作为金朝国都, 为时不到 20年。 当金朝面对蒙古的强劲攻势时, 政治决策和军 事回旋的余地, 其实已比北宋皇朝的晚年小得多。在 是否南迁的问题上, 金廷内是有争议的, 如徒单镒 说: “銮辂一动, 北路皆不守矣。今已讲和,聚兵积粟, 固守京师, 策之上也。南京四面受兵。辽东根本之地, 依山负海, 其险足恃, 备御一面, 以为后图, 策之次 也。”� 但力劝迁都的意见还是占了上风, 如完颜弼 “劝迁都南京,阻长淮, 拒大河,扼潼关以自固”� 。贞 二年四月,刚与蒙古讲和,“尚书省奏巡幸南京, 诏 从之”,七月, “车驾至南京”�。决策和行动都相当果 断。 金宣宗虽然仓促南渡, 正值“南京行宫宝镇阁 灾”, 故仍须“修南京宫阙”�。在金朝后期,开封的宫 殿仍有所修缮和改建,其布局与中期相比, 显然有所 改变。今存有宋邹 之的《使燕日录》� 和杨奂的《汴 故宫记》� 两份文献,都介绍开封的金宫。前一份记 录金朝灭亡当年时的情况, 后一份写于“己亥春三 月”, 即公元 1239 年,距离金亡才六年。其中又以前 一记载更详。例如太庙,当时“庙社诸祀并委中都”, “时谒之礼尽废”。就将金海陵王原来所建的太庙“修 之,以 诸帝神主”��。金哀宗时,将“试进士”的明俊 殿, 改名寿圣宫 (圣寿宫? ) , 让两个太后居住, 但“廊 庑阶庭一切仍旧”��。又如按《使燕日录》所载, 大致 在位于原宋艮岳附近,有“球场, 有阅武殿”,球场已 由宫外搬迁宫内。又如隆徽宫为“金人皇后宫”,其中 有琼芳殿、玉清殿等,“此皆金主〔 〕( 金宣宗) 所造, 规模,岂敢望旧宫室万一”。 由于大量人口的南迁,金朝后期的开封城内“繁 盛益增”, �� 但这种繁盛却是战乱期间的特殊情形。 历史记载说,当蒙古军于天兴元年 (公元 1232) “攻城 之后七八日之中,诸门出葬者, 开封府计之,凡百余 万人”��, 另一说是“内外死者以百万计”�� , 这应是逃 难入城所致。《金史》卷 17《哀宗纪》说,当年夏蒙古军 暂时撤退后, “汴京大疫,凡五十日,诸门出死者九十 余万人,贫不能葬者不在是数”。最后开封城陷落,按 蒙古方面统计,“避兵居汴者得百四十七万人”��。以 ·92· � � � � � � � � � �� �� �� �� �� �� 《元史》卷 146, 《耶律楚材传》。《元文类》卷 57《中 书令耶律公神道碑》作“户一百四十七万”, 其数字 就更加惊人, 当有几百万人。 《金史》卷 113, 《赤盏合喜传》。 《金史》卷 115, 《崔立传》。 《归潜志》卷 7。 《汝南遗事》卷 4, 《元文类》卷 27 和《说郛》卷 68《汴 故宫记》所载相同, 而《湛渊静语》卷 2《使燕日录》 作“圣寿宫”。 《金史》卷 30, 《礼志》; 卷 39, 《乐志》。 见《元文卷》卷 27, 《说郛》卷 68。 见《湛渊静语》卷 2。《大金国志校证》卷 33, 《汴京 制度》作邹伸之。 《金史》卷 14, 《宣宗纪》; 卷 100, 《张炜传》。 《金史》卷 14, 《宣宗纪》。 《金史》卷 102, 《完颜弼传》。参见卷 101, 《仆散端 传》、《耿端义传》。 《金史》卷 99, 《徒单镒传》。 《宋史》卷 85, 《地理志》; 《金史》卷 25, 《地理志》。 《揽辔录》。 《金史》卷 128, 《纥石烈德传》。 上三个数字相加,合计约三百五十万人, 其数字颇为 可疑。金朝龟缩河南一隅,其农业只怕很难为开封城 提供百万人以上的余粮。金朝末年守开封城, “时自 朝士外, 城中人皆为兵,号防城丁壮。下令, 有一男子 家居, 处死”� 。然而搜罗到的“丁壮六万”, 配合军队 守外城, 即使不是“丁壮”的全数, 当亦相差不大。� 依此推算, 包括临时逃难入城者, 大约也只有几十万 人。金朝晚年, “京城三十六坊”� , 也依然沿用北宋 的制度, 以坊作为基层单位,而坊的数目却比北宋锐 减, 可能与平时的人口多少有关。 在仓猝南迁的情况下, 大批的官员随着中央机 构拥入开封城。元好问说: “汴京官府寺舍者, 百年以 来, 无复其旧。车驾南渡,百司之〔治〕, 往往以民居为 之。”� 这无疑给市民带来很大的骚扰。 兴 定五年 ( 公元 1221) 十一月, “京师相国 寺 火”� 。据《使燕日录》载: “寺门成劫灰,止存佛殿一 区, 高广异常, 朱碧间错, 吴、蜀精蓝所未有。后一阁 参云, 凡三级,榜曰资善之阁, 上有铜罗汉五百尊。其 寺旧包十院, 今存其八, 右偏定慈、广慈、善慈律院 三, 智海禅院一, 东偏宝梵、宝严、宝觉律院三, 慧休 禅院一, 寺通 , 往时每月八次开寺, 听商贾贸 易。”这是火灾后十三年的情况, 当时显然不可能有 财力和物力予以修复。但据《癸辛杂识》别集上《汴梁 杂事》说,相国寺等的“塑像皆大金时所作,绝妙”。 在金朝后期,开封城的另一件大事, 就是整修子 城。《归潜志》卷 7 说:“兴定初, 术虎高琪为相,建议 南京城方八十里, 极大难守, 于内再筑子城, 周方四 十里, 坏民屋舍甚众。工役大兴,河南之民皆以为苦, 又使朝官监役, 分督方面,少不前, 辄杖之。及北兵入 河南, 朝议守子城, 或云一失外城 ,则子城非我有, 遂 止守外城。外城故宋所筑, 土脉甚坚,北兵攻之, 旬余 不能拔,而新筑子城竟无用也。”参对《金史》,此说并 不完全确切。 最初, 在贞 四年(公元 1216) 十二月,术虎高琪 最早提出“修南京里城”, 金宣宗说: “民力已困,此役 一兴, 病滋甚矣。城虽完固, 朕亦何能独安此乎!”� 术虎高琪的建议被否定后, 翌年, 即兴定元年 (公元 1217)七月, 完颜赛不又上章说 :“京都天下之根本, 其城池宜极高深, 今外城虽坚, 然周六十余里, 仓猝 有警, 难于拒守。窃见城中有子城故基, 宜于农隙筑 而新之, 为国家久长之利。”金宣宗“从之”�。据《金 史》卷 108《侯挚传》说: “( 兴定)三年七月, 设汴京东、 西、南三路行三司,诏挚居中总其事焉。十月, 以里城 毕工, 迁官一阶。”此处所谓“里城”,应就是指开封内 城。当时侯挚任三司使� ,也应参与了开封内城最后 阶段的修建事务。在修筑内城时, 原来的宋国子监 “当城所经,弗便也, 坏而徙之东南大城之下, 不及屋 而亡”�。 上述开封外城周长“八十里”、“六十余里”, 内城 “周方四十里”之说无疑都是夸大其词。据《宋史》卷 85《地理志》载, “旧城周回二十里一百五十五步”, “新城周回五十里百六十五步”,这与现代考古勘探 大致相合。�� 金朝开封外城仍沿用北宋的外城, 未予 更动,但由于金朝的宫城已占用内城的部分北墙,新 修的里城北墙是否往北拓展, 就难以断定, 但也不可 能达到“周方四十里”。 五 金朝亡国时的开封之战 天兴元年初的三峰山之战, 金军主力被歼, 其亡 国的命运已不可免。然而出人意料者,是在当年的开 封守卫战中,金军却仍然抵挡了蒙古军的猛攻。当时 元太宗窝阔台和其弟拖雷“住夏于官山”,“留速不台 统诸道兵围汴”��, 速不台当然是著名的宿将。 当年三月, 蒙古军兵临城下, 金哀宗命曹王完颜 讹可出质��,但蒙古军依然攻城。金廷商议如何守城 时,“朝臣有言,里城决不可守, 外城决不可弃”。因为 如果蒙古军“先得外城, 粮尽救绝,走一人不出。里城 或不测可用。于是决计守外城,时在城诸军不满四 万,京城周百二十里, 人守一乳口尚不能遍”。经多方 搜罗, “得四万人, 益以丁壮六万,分置四城。每面别 选一千, 名飞虎军,以专救应, 然亦不能军矣”��。此 处又说开封城周长一百二十里,自然是错讹的。据刘 ·93· � � � � � � � � � �� �� �� �� 《金史》卷 113, 《白撒传》。 《金史》卷 93, 《守纯传》。 《元史》卷 2, 《太宗纪》; 卷 115, 《睿宗传》; 卷 121, 《速不台传》。 周宝珠: 《宋代东京研究》, 第 44—53 页; 丘刚: 《北 宋东京内城遗址的勘察》。 《牧庵集》卷 5, 《汴梁庙学记》。 行三司掌管经济事务, 参见《金史》卷 100《李复亨 传》。 《金史》卷 113, 《完颜赛不传》。 《金史》卷 14, 《宣宗纪》; 卷 106, 《术虎高琪传》。 《金史》卷 23, 《五行志》。 《遗山先生文集》卷 33, 《警巡院廨署记》。 《金史》卷 114, 《斜卯爱实传》。 《金史》卷 113, 《白撒传》。 《归潜志》卷 11, 《录大梁事》。 祁说: “北兵树炮攻城, 大臣皆分主方面。时京城西南 隅最急, 完颜白撒主之。西隅尤急 ,赤盏合喜主之。东 北隅稍缓, 丞相完颜赛不主之。独东南隅未尝攻。”� 上引记载大体介绍了金方的防御兵力和部署。蒙古 军的进攻方位主要是开封城西南, 而一百多年前金 军攻破开封时, 却专攻东南。按《元史》记载,“塔察儿 复与金兵战于南薰门”,郭侃“从速不台攻汴西门”�。 他们应是攻开封南城和西城的蒙古将领。但蒙古军 的兵力和部署缺乏具体记载。 蒙古军攻城, 主要用炮。“破大 或碌碡为二、 三, 皆用之。攒竹炮有至十三梢者 ,余炮称是。每城一 角置炮百余枝,更递下上,昼夜不息,不数日,石几与 里城平。而城上楼橹皆故宫及芳华、玉溪� 所拆大木 为之, 合抱之木, 随击而碎。”但开封外城,据“父老所 传, 周世宗筑京城, 取虎牢土为之 ,坚密如铁,受炮所 击, 唯凹而已”。为保护楼橹, 金军“以马粪、麦秸布其 上, 网索旃褥固护之。其悬风板之外皆以牛皮为障”。 蒙古军又“以火炮击之,随即延 ,不可扑救”, 这是 使用火药兵器的记录。蒙古军最初“立攻具,沿壕列 木栅,以薪草填壕”。他们“驱汉俘及妇女、老幼负薪 草, 填壕堑, 城上箭镞四下如雨,顷刻壕为之平”。在 这场残酷的攻防战中, 主要还是无辜平民的牺牲。蒙 古军后来又在“壕外筑城围百五十里, 城有乳口、楼 橹, 壕深丈许, 阔亦如之, 约三、四十步置一铺, 铺置 百许人守之”。为了攻城,蒙古军“又为牛皮洞,直至 城下, 掘城为龛, 间可容人, 则城上不可奈何矣”�。 由此看来, 他们的攻城兵器和战术, 与百余年前金军 攻开封城时相比, 没有多大差别。 金军的守城兵器有箭矢、炮石之类, “龙德宫造 炮石, 取宋太湖、灵璧假山为之, 小大各有斤重,其圆 如灯球之状,有不如度者, 杖其工人”。完颜白撒“主 西南, 受攻最急,楼橹垂就辄摧, 传令取竹为护帘”�。 北宋末宋徽宗居住的龙德宫至此近乎全部拆毁,“其 楼亭材大者,则为楼橹用,其湖石皆凿为炮矣”,如前 所述, 所剩下的唯有无法拆毁的熙春阁。� 守城的金 军在火药兵器方面有所发明,震天雷和飞火枪是威 力较大的火器。金兵用“铁罐盛药”的震天雷烧蒙古 军的牛皮洞,“顺城而下, 至掘处火发, 人与牛皮皆碎 迸无迹。又飞火枪注药,以火发之,辄前烧十余步, 人 亦不敢近”,蒙古军“惟畏此二物”。完颜白撒“命筑门 外短墙, 委曲狭隘, 容二三人得过,以防大兵夺门”, 结果却妨碍了金军“乘夜斫营”。于是“又夜募死士千 人, 穴城,由壕径渡”,“杀伤甚众”�。 开封的守城人力显然相当紧张, 所有的平民男 子都充“防城丁壮”, “家居”者“处死”, 连“太学诸生 亦选为兵, 诸生诉于官, 请另作一军,号太学丁壮”, 后来“朝议”讨论,将太学生“发为炮夫”�。在金哀宗 出宫慰劳将士时, 太学生杨奂哀求说: “臣等皆太学 生,令执炮夫之役,恐非国家百年以来待士之意。”于 是金哀宗“免其役”�。完颜白撒十分恼火, 又“分令 诸生监送军士饮食,视医药,书炮夫姓名”。“又夜举 灯球为令,使军士自暗门出劫战, 令诸生执役, 灯灭 者死。诸生甚苦之。”�� 虽然金军守城, 十分艰难, 但蒙古方面也承认, “金人抗拒持久,师多死伤”��,“京城之役,守者屡出 接战, 我军不能前”��。速不台不得不在四月上旬罢 攻。“城上人望见北兵焚炮车, 众皆以相贺。俄闻北兵 不退,四面驻兵逻之, 由是知祸未艾也。”�� 金蒙虽然暂时和议, 但金朝的困难是显而易见 的。蒙古军已占领了河南的大部分州县,开封处于粮 尽援绝的困境。当年夏,开封大疫五十天, 大量人口 死亡。七月, 蒙古使者唐庆一行到开封, 说:“欲和好 成, 金主当自来好议之。”金哀宗只能“托疾,卧御榻 上”, 唐庆“不为礼”,“仍有不逊言”。“飞虎军士申福、 蔡元擅杀北使唐庆等三十余人于馆, 诏贳其罪, 和议 遂绝。”八月, 武仙与完颜思烈两军奉命增援, 却被蒙 古军击败。在粮食奇缺的形势下,金哀宗仍两次下令 “括粟”, 第二次规定“自亲王、宰相已下, 皆存三月 粮,计口留之, 人三斗,余入官, 隐匿者处死”。有两个 寡妇,“实豆六斗,内有蓬子约三升”,“竟死杖下”。参 知政事完颜合周说:“人云花又不损, 蜜又得成, 予谓 花不损,何由成蜜。且京师危急, 今欲存社稷耶?存百 ·94· � � � � � � � � � �� �� �� �� 《归潜志》卷 11, 《录大梁事》。 《遗山先生文集》卷 26, 《顺天万户张公勋德第二 碑》。 《元史》卷 146, 《耶律楚材传》; 《元文类》卷 57, 《中 书令耶律公神道碑》。 《归潜志》卷 11, 《录大梁事》。 《金史》卷 113, 《赤盏合喜传》。 《归潜志》卷 11, 《录大梁事》。 《金史》卷 113, 《赤盏合喜传》; 《归潜志》卷 11, 《录 大梁事》。 《归潜志》卷 7。 《金史》卷 113, 《白撒传》、《赤盏合喜传》。 《金史》卷 113, 《赤盏合喜传》。 《遗山先生文集》卷 6《梁园春》五首注: “龙德宫有 玉溪馆。”疑是。 《元史》卷 119, 《塔察儿传》; 卷 149, 《郭侃传》。 《归潜志》卷 11, 《录大梁事》。 姓耶?”结果“所括不能三万斛”, 而“死者相枕, 贫富 束手待毙而已”�。 在万般无奈的情势下, 金哀宗只能于十二月率 军逃出开封。天兴二年正月,开封城西面元帅崔立发 动兵变, 杀留守开封城的完颜奴申和完颜习捏阿不, 投降速不台。城南的青城,当年是宋钦宗投降和被俘 之地, 如今金朝的皇族、后妃等也被押往此地, 大多 被杀。当时开封城内景况比北宋亡国时更惨, “米升 直银二两。贫民往往食人殍, 死者相望, 官日载数车 出城, 一夕皆剐食其肉净尽。缙绅士女多行丐于街, 民间有食其子。锦衣、宝器不能易米数升。人朝出, 不 敢夕归, 惧为饥者杀而食。平日亲族交旧, 以一饭相 避于家。又日杀马牛乘骑自啖, 至于箱箧、鞍? 诸皮 物, 凡可食者, 皆煮而食之。其贵家第宅与夫市中楼 馆木材, 皆撤以爨,城中触目皆瓦砾废区”。开封投降 后, 市民们“得出近郊采蓬子窠、甜苣菜, 杂米粒以 食。又闻京西陈冈上有野麦甚丰, (崔) 立请百姓往收 之”。但蒙古军入城后, 仍然“大掠”�。速不台提出屠 城, 被耶律楚材劝阻, 最后“速不台下令纵其民北渡 以就食”�。大量开封人口留在城内,已不能生存。张 柔入城后,“入史馆,取金实录并秘府图书, 访求耆德 及燕赵故族十余家, 卫送北归”�。 由于最后不战而降, 开封城内虽然“触目皆瓦砾 废区”, 却完整地保存了金宫, 而北宋的遗迹主要只 剩下了龙德宫的熙春阁。据《使燕日录》载, 翌年六月 夏季, 宋使们“回抵汴, 中途崔丞相名立遣人下迎 状”, 并亲自“出城迎”。宋使们所见,金宫“殿宇皆群 小杂居, 粪壤堆积, 庭下草深数尺,大内诸殿亦然”。 北宋时的“琼林苑、金明池, 苑余墙垣,池存废沼”。龙 德宫原“有殿二, 有馆四,有亭二十有四”,“止存熙春 一杰阁, 高百余尺, 巍然插空, 非人间所有”。在丹凤 门内外, “此京城 阗之最, 今荒墟矣”,不免起 旧京黍离之叹。元人王恽有诗文咏金朝故宫和熙春 阁说:“掖庭依约粉垣丹,行入荒宫重黯然。华表忽惊 人世换,昆明重见劫灰寒。”“封丘门外故宫傍, 天阁 空余内苑荒。瀛海梦空三岛没,帝城烟惨五云苍。”他 赞叹熙春阁为“神营鬼构”的建筑。� 此外, 《癸辛杂 识》别集上《汴梁杂事》也记录了劫后开封所存的雄 伟建筑和古迹。 据《元 史》卷 59《地 理 志》, 在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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