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城市遗址的保护与展示_以隋唐洛阳城的实践为例

69 ARCHITECTURAL JOURNAL 2012.6 建筑学报 大型城市遗址的保护与展示 —以隋唐洛阳城的实践为例 肖金亮 作者单位：北京清华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 建筑与城市遗产研究所(北京，100085) 收稿日期：2012-05-03 摘要/介绍隋唐城遗址的保护展示实践，设 计将隋唐城宫城遗址的保护展示视为保护遗 址、传达文物信息、达城市历史格局变迁、 重组城市风貌的综合性工作，在本体保护与 文化传承相结合、专业保护与回馈社会相结 合、文物保护与名城保护相结合等领域作出 了探索。 关键词/洛阳隋唐城 明堂 天堂 考古遗 址公园 大遗址 ABSTRACT/ The display of conservation of Sui Tang urban site plays an exemplary role for large site conservation and construction of archaeological site park in China. The designer r e g a r d s t h e d i s p l a y a s a c o m p r e h e n s i v e work based on mult i - combinat ion of s i te c o n s e r v a t i o n , d e l i v e r i n g c u l t u r a l r e l i c s information, expressing the change of historic urban pattern and reconstruction of urban h i s t o r i c a p p e a r a n c e . T h i s p a p e r m a k e s exploration in aspects of nomenon protection combined with cultural inheritance, specialized protection combined with contribution to society, cultural relics conservation combined with famous city conservation etc. KEY WORDS/ Luoyang Sui Tang Ancient City, Mingtang, Tiantang, archaeological site park, large site 我国城市建设史源远流长，今天的 城市都或多或少地留有历史的印记，其 中规模较大的可以称之为“大型城市遗 址”。它是历史的物质载体，表达着城 乡某历史阶段中的位置、范围、格局， 对于文化传承有着不可估量的重要价 值。然而，由于空间关系的叠压或交叉， 这种遗址的保护与城乡建设常常存在各 种各样的难题和挑战。同时，同样以保 护为目的的历史文化名城与大型城市遗 址，因为关注点的不同也存在着需要协 调的方面。 2012 年 4 月，历经多年建设，作 为“十一五”期间国家重大文化遗产地 及大遗址综合保护与科技示范区之一的 的隋唐洛阳城考古遗址公园正式开放。 本文通过隋唐洛阳城考古遗址公园的实 践，探讨大型城市遗址的保护与展示、 文化遗产与城市建设的关系 ( 图 1)。 1 概念辨析与背景—考古遗址公园、 遗址保护展示性建筑 “考古遗址公园”是国家文物局 2009 年正式提出的大遗址保护新理念 和新模式，这使得原本就受到重点关注 的大遗址保护工作更进一步。目前，全 国百余个大遗址都在建或筹建考古遗址 公园，其中不乏与城市范围叠压十分严 重的大型城市遗址。 从性质上来说“考古遗址公园”是 指为保护文物而附加的安全防护设施， 属于《文物保护工程管理办法》中定义 的“保护性设施建设工程”。但作为一 座建筑，除了保护的功能外，还可以并 有必要利用客观形成的外观形体、内部 空间，展示遗址本体形态、传达遗址本 体信息、表现遗址背后的历史文化信息 与内涵。它一方面是最严格遗址保护工 程，要从始至终贯彻真实性、完整性、 可识别性、可再处理性等文化遗产保护 原则；另一方面要用最具想象力的方式 传承文化，同时还要避免刻意的创作痕 迹，避免成为“建筑师竞技的舞台”。 2 历史与遗址概况 2.1 隋唐洛阳城 它实际上是隋代和唐代的东都洛阳 城、北宋西京洛阳城上下叠压的大型复 合遗址 ( 图 1、2)。总面积 47km2，北 部与现代洛阳城市中心区完全叠压， 南部与近年建设的新城部分叠压。从 1954 年起，经过中国科学院和洛阳本 地的考古工作者的辛勤工作，陆续调查、 发现了宫城、皇城、中心宫殿、重要街道、 里坊、含嘉仓等遗址。整个遗址范围较 明确，重要建筑遗迹保存较为清晰完整， 是我国大型城市遗址的精品 ( 图 2)。 2.2 宫城核心区 宫城占地面积 3.4km2，与洛阳市中 心叠压在一起 ( 图 3)，因而只对历朝主 殿所在的核心区约 144hm2 的范围进行 了考古清理。在不大的场地上，隋代主 殿乾阳殿、唐代主殿明堂和宋代主殿太 极殿上下叠压，周边廊庑层层嵌套。这 些基本上是土遗址，是古代建筑隐蔽在 地下的夯土基础，能够表示古代宫殿的 轮廓、平面尺度、走向、格局，却缺乏 更加细致的遗存，只有明堂、天堂等极 少量重要建筑留有零星的柱础石、基层 垫石。 2.3 明堂 明堂位于宫城中轴线上，是唐朝武 特集 SPECIAL COLLECTION 历史城镇保护与发展·保护实践 2012.6 ARCHITECTURAL JOURNAL建筑学报 70 1 考古遗址公园局部实景与明堂遗址保护展示建筑实景 2 隋唐洛阳城与现代洛阳市区叠压情况 3 宫城核心区的遗址分布情况 则天执政及之后一段时间里唐朝的政治 中心。它建于 687 年，695 年失火后重 建，738 年改建，后经战乱湮灭无存。 据史料记载共分 3层，总高 294 尺。尽 管它是中国古代建成的规模最大的明堂 建筑，但留下的遗迹不多：遗址中心为 口径 9.8m、底径 6.16m、深 5.36m 的 中心柱坑，内有 3块青石拼成的巨大柱 础；此外，就是一共 6圈八边形夯土， 各圈宽度不等、厚度不等。除了明堂遗 址规模巨大但内容不多外，值得关注的 是它与隋代乾阳殿 (107m×60m) 和宋 代太极门 (120m×25m) 直接叠压在一 有两圈柱础的基石，再外为卵石铺成的 环形石沟。天堂遗址范围内还发现若干 零散柱窝和北宋时期的几块假山石。天 堂的北边、东边与若干长廊的遗址相交。 3 宫城遗址核心区考古遗址公园规划 如此巨大的隋唐洛阳城，只能采用 “以点带面”的方式进行保护展示。此 前洛阳已完成了定鼎门遗址保护展示建 筑和隋唐遗址植物园的建设，两者都位 于南部新城区。2007 年起开始筹划对 市中心的宫城核心区遗址进行保护。在 2009年之前洛阳市政府投入 2.7 亿元资 金进行拆迁，将最核心的 9.6 hm2 用地 清理出来，供考古遗址公园所用。 3.1 理论分析与定位 “考古遗址公园”到底包含些什么、 应该如何定位、最终要达到什么样的效 果，这些问题在当时并没有清晰的理论 体系和完备工作框架。结合此前几个大 遗址保护高峰论坛所传达出的方向，规 划认为考古遗址公园应该在遗址发现、 遗址保护、遗址展示和文化传承 4个环 节都发挥作用，缺一不可，它应该综合 协调考古、文物保护 (规划与本体处理 )、 宣传展示，并提出具体的落实甚至 是技术措施。 如果对考古遗址公园的属性进行分 析，它大致包含的内容如表 1所示。因 为它的属性如此综合、如此复杂，因而 隋唐洛阳城宫城核心区的规划应该同时 达到四最：最考古、最保护、最传承、 最美丽，才能够涵盖考古遗址公园的方 方面面功能，缺一不可。 3.2 技术路线 为了清晰、有序地解决考古遗址公 园中的复杂问题，从千头万绪中理出主 要矛盾，规划工作先对宫城核心区遗址 所要关注的重要问题进行了层级分类 ( 表 2)。 “考古层”指的是发现遗址、清理 遗址；“保护层”是对遗址的保护，既 包括本体处理，也包括保护性措施，这 是遗址存续的根本，任何工作不能跟它 表 1 考古遗址公园属性的初步拆解 表 2 宫城核心区考古遗址公园关注问题的层级分类 ↓ → → → →考古层 保护层 遗址信息层 城市层 扩展信息层 游赏层 起，三者形成了一大片遗址高度密集区。 2.4 天堂 相对于明堂，天堂在史书中的记载 较少。史书中对天堂的规模记载有冲突， 一说它的平面和高度都比明堂小，一说 它的 3层可以俯瞰明堂。经过历史研究 团队的分析，认为前者更为可信。 不过，天堂的遗址内容却比明堂丰 富得多。它的中间为口径 10.48m、底 径 9.75m、深 2.5m 的圆坑，但圆坑侧 壁用光滑的青石砌筑，底部为精细加工 的若干块青石，还刻有意义不明的刻度， 因此它很可能不是柱坑。圆坑之外分布 71 ARCHITECTURAL JOURNAL 2012.6 建筑学报 4 宫城遗址核心区考古遗址公园规划推敲过程 发生冲突；“遗址信息层”指的是遗址 所反映出来的直接信息，它是文化遗产 全民共享、体现真实性、完整性等原则 的主要层面；“扩展信息层”指的是通 过遗址所能够推测、分析出来的隐性信 息，或者由遗址触发的对历史情境的联 想，“文化传承”更多地是从这里体现； “游赏层”指的是作为“公园”所应该 提供的舒适、便利的游览观赏功能。 以上 5层结合起来，又与“城市层” 发生关联，也就是宫城核心区考古遗址 公园的最终形态，如何对城市格局、城 市风貌、城市原有印记有所呼应的内容。 整个规划设计工作，按照从下层到 上层逐一攻克、上层向下层负反馈的方 法来组织 ( 图 4)。 3.3 规划设计 1) 考古层 比较有利的是，宫城遗址核心区的 遗址发掘、清理工作基本已经完成，在 考古遗址公园规划时对后续的持续考 古、考古过程展示可以不做主要考虑。 仅有遗址留存尚算丰富的明堂、天堂可 能涉及到陆续考古的事情，将用保护性 建筑提供考古工作场所。 2) 保护层 夯土遗址规模大但遗存较少，因而 国内通常进行覆土保护，先在遗址上铺 设隔离层，然后用尽量贴近原成分的土 在外表覆盖一定的厚度，将真正的遗址 保护在下边；对那些遗存丰富、脆弱或 精细的遗址，则可以投入更多的资源建 设保护性建筑进行室内保护。根据宫城 遗址核心区的情况，规划确定明堂、天 堂遗址采用保护性建筑保护，其他遗存 较少的大殿、宫门和廊庑覆土保护。 3) 遗址信息层 经过分析评估，宫城核心区的建筑 遗址保存有两个层面的历史信息。首先 是隋、唐、宋 3个朝代的宫殿群格局、 走向、院落尺度、单体建筑的范围和平 面形状等，它们的物质载体是成片成组、 规模化的夯土遗址。其次是明堂、天堂 等少数遗迹较多的遗址所反映出来的建 筑细节、工艺痕迹。考古遗址公园“必须” 确保这些遗址信息能够得到完整和真实 的展现。 设计中的难题，是 3个朝代的遗址 信息如何同时展示的问题，而且必须具 有自明性和可识别性。经过多方案比较 和优化，最后采用不同的主题手法和材 料表达不同时代的遗址信息。 隋代：硬质铺装模拟展示；唐代： 建筑室内展示 +绿化模拟展示；宋代： 绿化+金属构筑物模拟展示。 这样，不同时代的遗址可以向参观 者不停地强调不同的材料形态，加深记 忆。大多数是模拟展示方式，可以与“保 护层”覆土保护的模式进行很好地衔接； 少数需要室内展示的遗址细部也都位于 保护性建筑内，与保护方式没有冲突。 4) 扩展信息层 首先，规划认为有必要适当加强整 个场地中对遗址背后历史文化的表达： 大遗址可看性不强，影响参观者对遗址 信息的接受程度，这一点在国内外绝大 多数实践中已经暴露出来，并得到国内 外文物保护者的普遍认同；从历史文化 宣教、传承的角度和受众接受角度讲， 宫城核心区遗址只能反映出历史上的平 面信息，三维尺度、大体上的时代风格 等都有所缺失；隋唐洛阳城中的这几个 宫殿，是中国古代建筑史中少有的独特 建筑，这种价值特殊性需要一些特殊的 刺激传递给普通民众。 第二，可以利用明堂和天堂遗址的 保护性建筑，为整个考古遗址公园增加 三维信息和形象记忆。其中明堂遗址保 护展示建筑采用现代风格，用抽象的手 法传递遗址尺寸并向历史致敬。天堂遗 特集 SPECIAL COLLECTION 历史城镇保护与发展·保护实践 2012.6 ARCHITECTURAL JOURNAL建筑学报 72 址保护展示建筑外观仿唐代风格，建筑 高度和造型遵照天堂历史面貌。 从场所感角度，规划也做了着重考 虑。宫城遗址本身表现出了强烈的场所 感：严整、规矩、横平竖直。作为考古 遗址公园，需要如实展现和突出遗址自 身的场所感，不能因为个人的喜好加入 破坏遗址精神的元素。这也是这个层面 规划着重关注的问题。 第三，规划秉承室内外结合的原则， 主动对室内外展陈、文宣提出了设想， 使用“软”手段增强文化表现。甚至在 确保遗址保护与信息不受到干扰的情况 下，提出利用太极殿模拟展示台作为舞 台、隋代乾阳殿模拟展示场为观众席进 行室外实景演出的可能性，变静态展示 为动态展示。 5) 游赏层 根据现代公园游线组织规律、功能 组织规律添加若干附加设施和植被。 因为宫城核心区遗址密集，廊庑遗 址模拟展示后可兼做游览步道，大殿遗 址模拟展示后可兼做小广场，所以集中 添加的游步道系统主要解决跟外围道路 衔接处的集散广场、区域的支路、无障 碍坡道等。为了避免误读，附加的游步 道均采用木栈道，以示“临时”和“附加” 的意味。 在植被方面，首先沿着廊庑遗址的 走向种植了行道树，既强化了遗址信息， 又改善了游览条件；其次，出于纯美化 观赏的角度，在遗址之间的空地内种植 观赏植物，以自由形态为主，以跟宫城 遗址进行区别。为了避免植物根系向下 生长穿透覆土保护层威胁遗址，规划提 出所有乔木、大灌木均种植在树池中。 6) 城市层 城市层关注和解决问题包括：考古 遗址公园对地段原状的反映、考古遗址 公园与洛阳历史文化名城保护的衔接、 考古遗址公园与洛阳城乡建设的衔接。 大型城市遗址保护和考古遗址公园 建设，不应该是对现代城市的彻底抹除。 现代洛阳是古代洛阳一脉相承的延续， 在规划中应该对本地段改造前的现代城 市痕迹有所关照。因此，宫城遗址核心 区考古遗址公园提出将东边印刷厂老厂 房进行适当的保留，它们对遗址核心风 貌影响不大，还可以利用室内空间作为 外围服务用房，更能作为本世纪洛阳市 进行考古遗址公园建设的纪念物、本地 居民和单位为遗址保护做出贡献的纪念 物。地段西侧为洛阳市玻璃厂，日后可 能改造为工业遗产，考古遗址公园也预 留了衔接的可能。 宫城区轴线与现代洛阳走向偏差了 将近 17°，这是城市漫长发展过程的一 个生动印记。考古遗址公园强化遗址走 向、建筑群格局的第一出发点固然是保 护遗址、传达遗址信息，但同时也是对 城市历史的展现，对于完整勾勒洛阳格 局演变链条、增强历史文化说服力、织 补城市风貌、传承城乡文化有着不可估 量的意义。 随着社会经济发展、南部新区建设， 北部老城区面临着转变发展方向、焕发 活力的需求。宫城遗址核心区考古遗址 公园的建设，可以通过高品位来提升片 区价值和人气；它也是楔入市区中的绿 岛，俨然是绿地系统的一部分。 4 明堂、天堂遗址保护展示建筑设计 考古遗址公园规划的难点之一，在 于不仅要提出遗址保护、遗址展示、文 化展示和游赏的方向、方式、方法，还 要能够保证所选择的措施与设施在技术 层面上能够有效实施。“有效”的 一是可实施，二是效果被接受。 在隋唐洛阳城宫城遗址核心区考古 遗址公园规划中，最为重点的就是明堂 和天堂遗址的保护展示建筑。 4.1 风格选择 在历史地段设计建筑，一部分人的 第一反应是“要仿古”，另一部分人的 第一反应是“不能做假古董”。然而不 论哪种倾向，在实际中都不是绝对化的。 地段有自身的诉求，这个诉求是地段过 往历史、现状特征、当地民俗等综合形 成的。之所以要对明堂、天堂遗址采用 保护性建筑，完全是遗址保护和本体展 示的需要；外观形象则是遗址扩展信息 展示和文化传承的需要，比较具体的古 代建筑外观可以给全园树立一个历史风 格、历史尺度及历史色调的参照系，丰 富观览效果。 实际上，一开始有关方面比较希望 明堂遗址保护展示性建筑的外观能够再 现历史形象。明堂古代形象高约 90m， 其自身遗址不仅规模大，而且与隋代和 5 明堂遗址保护展示建筑剖面 光导管 光导管 光导管 光导管 光导管 光导管 光导管 光导管 光导管 光导管 光导管 光导管 屋脊，浅灰色铝板面层 13.500 遗址夯土层 73 ARCHITECTURAL JOURNAL 2012.6 建筑学报 唐代遗址叠压严重，经过结构选型和初 步计算，很难同时满足外观高度和不触 动遗址的。天堂遗址规模适中，周 边其他遗址较为简单，有可能在不触及 遗址的情况下利用现代工程技术手段保 证外观造型。 出于以上种种考虑，最终确定明堂 遗址保护展示建筑做现代风格，而天堂 遗址保护展示建筑按历史形象再现。 4.2 造型设计 明堂遗址保护展示建筑的设计围绕 着几个中心展开：对遗址零破坏，突出 遗址、自身隐藏，能够反映遗址信息， 争取有一定的历史“味道”。 经过几番推敲，其造型为：整个建 筑覆盖在边距 105m的八边形夯土遗址 上，自重尽可能降低以减轻对遗址重量 和视觉上的压迫 ( 图 5)。建筑采用 3层 退台造型，每一圈退台对应着下边夯土 的分界线，这样游客从室外就能直接感 受到遗址的概况。室内中心为玻璃地板， 可直接观看中心柱坑与夯土带，室内的 隔墙也对应着夯土位置。每层退台侧壁 收分，顶层大厅设置八角攒尖的曲线屋 顶，表达对历史形象的敬意。为了进一 步弱化外形，采用绿色屋顶和绿色墙面， 使建筑与周边模拟展示的绿化场地融为 一体，使建筑具有破土而出的生长感， 还能隐晦地象征考古遗址“出土”的意 向。最初设想采用绿化屋顶和墙面，但 受限于建筑自重和维护成本，最终改为 人造草皮。外装材料还是用木栈道和简 单铝板，以渲染临时感和野外感。 与明堂叠压的隋乾阳殿、宋太极殿 采用覆土保护和模拟展示，但它们与明 堂遗址保护展示建筑叠合的部分，在建 筑外墙和屋面镶嵌金属条，作为标识。 天堂遗址保护展示建筑的外观有着 严格的建筑史复原研究过程，并经过各 级文物部门的专家组论证，柱网、柱径 均依据遗址信息确定，层高、造型系根 据唐代木结构技术特点及特定柱网下的 结构可能性推测而得 ( 图 6)。最终造型 首层直径 55m，结构主体高度 69.68m， 总建筑面积 1.3 万m2；外观 5层，内部 6层，底层为遗址展厅，玻璃地板下为 完整保护的天堂遗址 ( 图 7、8)。 4.3 创新设计 在满足遗址保护、遗址展示的前提 下，设计团队还尽量做各种技术上的创 新。如明堂遗址保护展示性建筑力争做 到文保工程与绿色建筑相结合，除上述 绿色施工等方面的考虑外，还采用光导 管技术，既解决了建筑造型特殊难以开 窗的问题，又能满足内部展厅、办公室 的日常使用需要节省运营成本，而且可 以过滤紫外线，有效避免遗址变性。 天堂遗址保护展示性建筑对由杭州 雷峰新塔开创的铜板仿古构造做法进行 了改进，进一步轻量化，降低建筑自重 以增强对遗址的适应性。 此外，对于地源热泵的使用、对土 遗址保护特殊性与现代消防规范之间的 结合等方面，也有若干尝试。 5 结语 隋唐洛阳城利用“考古遗址公园” 的模式为协调文化遗产保护与城乡建 设、名城保护做出了探索；其中明堂和 天堂两个唐代遗址的保护展示建筑，也 在文物保护设施的设计理念和工程技术 方面做出了探索。对于考古遗址公园规 划及遗址保护展示建筑设计都有着一定 意义。■ 6 天堂遗址保护展示建筑实施方案 8 光导管照明下的中心柱坑遗址7天堂遗址保护展示建筑结构 参考文献 [1] 国家文物局 . 国家考古遗址公园管理办法 ( 试行 ) [EB/OL]．(2010-01-06) [2010-02- 05].http://www.sach.gov.cn/tabid/311/ InfoID/22762/Default.aspx [2] 财政部 , 国家文物局 . 大遗址保护专项经费 管理办法财教 [2005]135 号 [S].2005-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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