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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和平
北京朝阳区朝外大街吉庆里蓝筹名座E座2单元19层
邮编:100020
电话: +86 10 6554 6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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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greenpeace.org.cn
再生纸印刷
出版(内部发行):绿色和平
日期:2008年7月 作者:张秋蓓 顾问:Blair Palese, 卢思骋 特别编辑(对本报告在数据的搜集、整理、分析和语言
编辑等方面做出大量的工作):王晓军、崔喜晶、温宁 设计排版:刘波
:潘洁、徐寒 校对:张莉
图片:北京奥组委环境工程部、Simon Lim (除北京奥组委环境工程部和绿色和平提供的图片以外)、匡铟(绿色和平)
本报告作者深切感谢
Catherine Fitzpatrick、Sarah Neal、Mario Damato、Tamara Stark、施鹏翔、杨爱伦、李雁、王晶晶、梅家
永、陈宇辉、马利超、刘兵、李一方、罗媛楠、梁若乔、张冬、岳毅桦和李晓怡对报告的初稿进行的审阅和给
予的宝贵意见
特别鸣谢以下各单位、各组织的领导和专家:
北京市奥组委环境工程部副部长余小萱先生
北京市奥组委环境顾问廖秀冬女士
北京市环境保护局副局长杜少中先生
北京市环境保护局总工程师陈添先生
北京奥林匹克森林公园设计专家组市政及机电、环境工程专家何伟嘉先生
前联合国环境规划署通信与公共信息司司长Eric Falt先生
联合国环境规划署通信与公共信息司儿童与青年部部长Theodore Oben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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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一部分
02 报告摘要
09 环境、北京、2008奥运会
第二部分
12 2008北京奥运会环境评估
13 空气质量
17 气候变化、能源使用和制冷剂
22 交通
25 水和污水处理
28 森林保护
30 有毒物质和废弃物管理
33 奥运赞助商环境影响评估
37 公众参与
第三部分
39 结论
附图
41 奥林匹克公园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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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摘要
北京2008奥运会为这座城市带来了一笔宝贵的遗产,同时也
为中国其他城市和未来的奥运会主办城市上了重要的一课。相比
2004年的雅典奥运会,北京无疑做出了更多的努力。绿色和平期
望2008年北京奥运会能够成为一个起点,从这里,北京以及中国
的其他城市和国际奥委会都能够超越北京,超越2008,既吸取北
京的经验也发扬北京的成果。
�
报告摘要
绿色和平的《超越北京,超越2008》报告旨在
对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环境工作进行独立的评估,
并总结北京的经验,为进一步推动中国的环境保护提
出有建设性的建议。中国的总人口为13亿人,相当于
世界人口的20%。到2007年末,北京市的常住人口
也达到了1633万人。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中国对
能源和资源的需求也在不断增长。在对全球的可持续
发展进程中,中国起着关键作用。
“绿色奥运”的主题促使北京不断推出短期的环
保项目和长期的基础设施建设。对于北京和其他奥运
会主办城市一样,如何在这样大型国际赛事的整体规
划中应对环境压力并改善环境,成为一个前所未有的
挑战,同时也呈现出巨大的机遇。
北京申奥承诺的部分环境目标
●2008年奥运会期间,北京将会有良好的空气质
量,以达到国家
和世界卫生组织指导值。
同时,北京市政府将继续致力于提高全年的空
气质量。
●2007年,北京市天然气用量将增加5倍。市区生
活全部采用清洁能源。在奥运村和比赛场地最
大程度使用风力发电,利用地热、太阳能提供
热水,充分利用自然采光,以减少能源消耗。
●北京市2007年将实行更加严格的机动车尾气
排放标准,新车尾气排放将减少60%。
备注:本报告还将涉及其他相关的北京申奥运
承诺。
报告编写背景
●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快速的经济增长、庞大
的人口和环境治理经验的匮乏使中国面临着严
重的环境挑战。尽管如此,北京为绿色奥运所
投入的努力和资金,在某些方面反而远远超过
了包括悉尼和雅典等在内的环境管理经验丰富
的发达国家城市。
●北京取得的一些成就代表了世界最佳的环保表
现。与大多数发展中国家目前广泛存在的高污
染强破坏性的技术和系统相比,这是一个巨大
的飞跃。从这个角度来讲,北京已经证明,只
要通过各方协调一致的努力,从不可持续到可
持续模式的过渡是绝对有可能的。
●尽管北京奥运会组委会(以下简称奥组委)与
绿色和平在奥运会筹备的较早阶段,就开始不
断地进行相互交流和沟通,但是由于在起草本
报告时,未得到北京奥组委的更有力配合,也
缺乏公开的独立评估的信息及数据,绿色和平
很难准确地衡量北京的环保措施的实际成效。
通过对现有资料的分析,绿色和平发现北京完成
了,甚至在某些方面超出了原先拟定的环境目标。但
与此同时,北京也很遗憾地错失了某些可以为这个城
市带来中长期奥运环境遗产的重要机会。
第一部分: 报告摘要
�
北京的主要成果包括:
●使用了最先进的节能和可再生能源技术,比如:
奥运村使用的太阳能热水、地热、太阳能光伏
发电和风能等先进技术。这些技术表明,北京
已开始逐步减少对高污染的化石燃料的依赖。
●奥运会期间,奥运场馆总用电量的20%将来自
北京首座风力电厂——官厅风电厂的清洁能
源。官厅风电厂1亿千瓦时的年设计生产能力
将足以满足10万个家庭每年的能源需求。
●北京也针对清洁能源的使用做了大量工作。截
至2007年年底,北京完成了对1.6万台20蒸吨
以下燃煤锅炉全部进行了清洁能源和治理工
程,对4.4万台1蒸吨左右的燃煤设施进行了合
并和集中改造工程,并对超过3万户家庭的供暖
系统进行了燃煤取暖转换为用电取暖的改造。
●为改善空气质量,北京也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来
控制市区汽车尾气排放,并鼓励公共交通。北
京将新增汽车的尾气排放标准提前升级至目前
世界上最严格的尾气排放标准之一——国家第
四阶段,即国IV(相当于欧IV)标准;北京新
增了四条新的城铁路线,其中包括一条直达奥
林匹克公园的奥运地铁线;北京还新增了一条
高速机场快轨。同时,在奥运会期间,北京将
投入3759辆液压天然气公交车和其他低能耗车
辆的使用。北京天然气公交车的规模大于世界
任何其他城市。
●北京大幅增设废水处理厂、污水处理系统和中
水回用系统。
●奥运赞助商可口可乐公司和三星公司都各自
给出了环境承诺。可口可乐公司已承诺:为
奥运会场馆提供的所有5658台冰柜和自动售
货机将使用自然制冷剂,不含会加重气候变化
的温室气体氢氟碳化物(HFCs)。海尔将为奥
运村运动员餐厅和北京网球中心等提供不使用
HFCs的空调,而大力推广应用太阳能空调。
三星公司承诺其奥运会系列手机中的SGH-
F268型手机将不含有毒材料聚氯乙烯(PVC)
和溴化阻燃剂(BFR)。
●北京奥组委与非政府组织的沟通和协商
,
政府与公民社会之间的合作正不断加强。
错失的机会:
●虽然奥组委出台了一系列指导性文件,来鼓励
对环境友好的采购政策和建筑措施,但是由于
这些文件并没有约束力,因此削弱了其实际的
实施效果。
●虽然一些水上竞技场地,譬如进行赛艇和皮划
艇项目的顺义奥林匹克水上公园,装备了节水
设施,但仍然需要大量依赖外来引水,并没有
大幅减轻对北京紧缺的水资源的依赖。
●北京继续增设垃圾填埋场和垃圾焚烧厂,错失
了利用奥运会契机来推动“零垃圾”政策。
●虽然北京奥组委引入了奥运会木材采购的环境
指导性政策,但在奥运会场馆的建设中并未引
入森林管理委员会(FSC)认证等国际公认的
木材采购政策。
●虽然2008年北京奥运会在很大程度上注意到了
对臭氧层的保护,但是很多设施仍然依靠会加
重气候变化的氢氟碳化物(HFCs)的技术,因
此也错失良机而没能直接跨入既不破坏臭氧层
也不加重气候变化的自然制冷技术的时代。
整体而言,绿色和平认为北京奥组委和北京市政府在过去的10年里,已经利用筹备奥运会的契机,积极地推动环
保政策和措施,在经济高速增长的同时,稳定甚至减少了污染物的排放,改进了城市的基础设施建设,为北京留下了一
笔可观的奥运遗产。不同的奥运会主办城市处于不同的发展阶段,面对的环境挑战也不尽相同,因此无法将北京和更为
发达的主办城市放在同一标尺上,作出简单的打分比较。值得指出的是,北京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的城市,在申办奥运
会时基础设施比较差,环境污染也比较严重。北京能够以筹办和主办奥运会为机遇,不单效仿悉尼奥运会,在场馆中采
用了最先进的环保节能技术,更对城市的基础设施进行了改造和升级,使其更符合可持续发展的要求。这些环保措施为
中国其他城市树立了良好的典范。相比2004年的雅典奥运会,北京无疑做出了更多的努力,值得称赞。可是由于公开信
息与公民社会参与的不足,与新南威尔士(NSW)政府在2000年奥运会之前和期间的环境工作相比,北京为绿色奥运
所做的努力还不够全面,仍需加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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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该报告可供下载:http://www.greenpeace.org/australia/resources/reports/general/how-green-the-games-greenpea。
2.请参阅http://www.greenpeace.org/china/zh/press/reports/olympics。
3.请参阅http://www.greenpeace.org/china/zh/press/reports/olympics。
●为提高空气质量,北京采取的一些长期措施值
得肯定,但个别诸如关停周边地区工厂的短期
措施,反映出有关方面未能充分利用奥运会良
机,对这些企业的生产技术和设备进行全面升
级并推广清洁生产模式。同时这些短期措施如
何得到常态化并继续发挥作用还尚不清晰。
●麦当劳和伊利等生产和使用冷藏设备的奥运赞助
商,未能抓住机会使用不含氢氟碳化物(HFCs)的
自然制冷设备。而电子设备赞助商联想和松下
也错过了这一契机,没能提供不含聚氯乙烯
(PVC)和溴化阻燃剂(BFRs)等有毒物质的产品。
●要全面评估北京为绿色奥运所做的努力比较困
难,因为缺乏完全公开的信息、独立核实的数
据和对奥运场馆的认证。
绿色和平与奥运会
早在1992年,绿色和平就积极参与到将环境保
护纳入奥运会的推动工作中。当时绿色和平委托一名
建筑师设计了绿色奥运村,然后参与了由悉尼奥组委
发起的一个不记名的招标。绿色和平的
成为5个
中标设计之一,而由此引发的“绿色奥运”概念自此
被应用到悉尼奥运会的所有规划中。
2000年,澳大利亚悉尼主办了第一届绿色奥运
会。“绿色奥运”的概念源于悉尼所承诺的一系列涵
盖多方面的远见卓识的环保准则。悉尼能在竞标中脱
颖而出,得益于悉尼奥组委的一个决定:即将奥运会
作为一个最佳推行环保的平台,以应对日益加剧的环
境挑战,如气候变化、臭氧层耗竭、有毒废物的生产
处理以及自然资源的枯竭。绿色和平协助悉尼奥组委
起草了悉尼环境标准建议的准则,并与悉尼一起,向
国际奥林匹克委员会进行了申办演示。这之后,绿色
和平继续参与悉尼的环境监测工作,以确保这些标准
最大程度的实现。此外,绿色和平与国际奥林匹克委
员会(IOC)及其体育与环境委员会进行了沟通,敦
促环境保护成为奥运会的重要组成部分。1999年国
际奥委会发表了自己的《第21世纪议程》,将可持续
发展的目标纳入了奥运会。
在2000年悉尼奥运会前,绿色和平完成了第一
份《奥运会环境评估报告》1。该报告以独立第三方
的角度进行评估,衡量主办城市是否有效完成了环保
目标。悉尼奥运会后,绿色和平公布了一套新的准
则:《绿色和平奥运会环境标准建议》2,旨在为国
际奥委会、未来的奥运会主办城市和任何大型活动的
组织者提供基础,并在此基础上精益求精,超越悉
尼。在2004年,绿色和平的第二份评估报告针对雅
典是否吸取了悉尼的经验教训,以及绿色奥运的承诺
是否仅仅停留在字面等进行了评判3。
悉尼奥运会的典范作用不仅在于:在有毒污染
场所原地利用非焚化环境恢复技术,和在奥运设施中
使用各种节能节水技术;更重要的是,悉尼奥运会证
明:可持续的技术解决方案是可以被成功引入到奥运
项目的设计和规划中的。与悉尼不同,雅典奥运的成
功之处主要体现在公共交通的发展,如延长地铁线和
新建有轨电车及郊区铁路。然而,雅典政府和雅典奥
组委并未针对奥运会本身采取更多措施。
对于飞速发展的北京而言,绿色奥运意味着一个
更大的契机。北京市政府和北京奥组委已抓住了这个
机会,去尝试最先进的例如风能、太阳能和地热能等
可再生能源技术。北京也大力推动了城市基础设施的
发展,建设了新的地铁线和新的污水处理设施。如果
这些成果在北京以及中国更多的其他城市中得到广泛
推广,将成为中国治理高速经济发展带来的环境问题
进程中一次根本性的飞跃。
研究
本报告仅依据目前所掌握的资料、数据和信息展
开研究。尽管绿色和平尽力展开独立的调查和研究,
但整体上,这份报告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北京市政府
和联合国环境规划署(UNEP)提供的官方数据。绿色
和平使用的资料有两个主要来源——联合国环境规划
署《北京2008年奥林匹克运动会:环境审查报告》,
和北京奥组委提供的官方信息,譬如《北京2008年奥
运会、残奥会环境报告,2001—2006》及2002年发
布的《北京奥运行动规划》。此外,绿色和平也定期
与北京奥组委和北京市环境保护局进行沟通,核实关
于北京奥运场馆和相关环保措施的信息和数据。
绿色和平集中研究了6个对北京至关重要的环
境议题:空气质量、能源使用/气候变化/制冷剂、交
通、水资源、林业、有毒物质和废弃物。我们在北京
第一部分: 报告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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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新华网:《中国将主办有自己特色的奥运会》。http://news.xinhuanet.com/english/2002-12/12/content_658154.htm。
2002年3月公布的申奥环境承诺和《绿色奥运行动计
划》以及绿色和平在2000年悉尼奥运会后起草给奥运
会主办城市的建议的基础上,研究了北京在2008奥运
会期间的环保表现,从而得出北京已经取得的成就和
错失的机遇4。同时,绿色和平的报告还包括对北京市
政府和国际奥委会的建议。绿色和平认为,在奥运会
中努力达到最佳环保表现应该成为未来所有主办城市
追求的最重要的目标和功绩。此外,国际奥委会还应
出台一些最基本的硬性环境准则来制约主办城市,并
制定一套相应的环境评价标准,使今后针对奥运主办
城市环保表现的评估和衡量变得更为容易。本报告同
时也探讨了国际奥林匹克委员会、赞助商及非政府组
织在奥运会的环境保护中所起到的各自作用。
信息渠道的缺失和难于展开综合的独立评估,成
为绿色和平对官方数据进行核实的一大挑战。国际奥
委会应率先督促未来的主办城市更加予以配合,在环
境信息提供方面表现出更多主动性,同时国际奥委会
也应为主办城市的环境表现设立统一的评判基准。例
如,国际上已经有一些优秀的绿色建筑评级体系,可
以被用来作为统一可靠的标准框架,从而使其他大型
项目间的衡量和评估成为可能。绿色和平获悉,北京
奥运村可能通过了美国绿色建筑理事会的能源与环境
建筑认证系统(领导型的能源与环境设计,LEED)
的认证。绿色和平强烈建议:今后所有主办城市应引
入这样的独立验证体系,并将相关信息公布。要求主
办城市接受同类的评估并公开结果让公众进行监督,
是一道关键的程序。
超越北京——绿色和平的建议
本报告还对国际奥林匹克委员会(IOC)、企业
赞助商和非政府组织(NGOs),在改善奥运会期间
及之后的环境问题上所起到的作用,进行了评估。
绿色和平建议,北京应在赛事之后继续保持并推广奥
运会期间所获得的环保成果。绿色和平敦促未来的主
办城市和重大体育赛事/活动组织者,吸取2008年北
京奥运会的经验和教训。
不过最重要的是,北京今天面临的一些诸如空气
污染等严峻的环境挑战,是近30年来国家政策更优先
考虑经济发展,而对环境保护的重视不足所导致的。
而经济发展带来的环境压力继而促使政府更加重视环
保工作,过去的30年也同样是中国环保工作发展最为
迅速的30年。
北京目前努力发展公共交通,并执行各项环保
法规和政策,这些都非常令人鼓舞,让我们相信政府
的环保意识在不断提高。但是未来20年将有更多中国
的其他城市经历像北京这样的转变,所以,让这些城
市学习北京的成绩和不足是非常有必要的。绿色和平
呼吁中国的其他城市应当将环境保护作为制定经济发
展政策时的重要考虑因素。中国是世界上经济增长最
快的国家,中国也面临着严峻的环境挑战,鉴于此,
北京奥运会的环保成就——尤其是长期基础设施的改
善,更具有不一般的意义,应该在2008年以后为其
他城市广泛学习利用。
绿色和平期望2008年北京奥运会能够成为一个
起点,从这里,北京以及中国其他的城市和国际奥委
会都能够超越北京,超越2008,既吸取北京的经验
也发扬北京的成果。
对于北京的建议:把奥运会的成功经验继续保
持、发扬下去。
●针对北京复杂的空气污染继续采取并加强实际
措施,并进一步带领中国城市设立严格的机动
车排放高标准。
●继续推进工业企业的陈旧设备升级,促进企业
向清洁生产方式转变。
●奥运场馆所采用的如太阳能照明、地热、太阳
能光伏发电等可再生能源技术,应该被推广到
整个北京地区。
●在建筑标准中引入以上这些新技术。
●继续改变主要依赖煤炭的能源格局,推进其他包
括风能在内的替代能源来满足主要的用电需求。
●最大程度地提高用水效率,在北京更为广泛地
推行污水再利用和节水措施。
●重新评估区域性的长期水资源战略,以确保如
南水北调工程不会影响到农村地区用水、农业
用水、用水安全,以及子孙后代的饮用水安全。
●减少废弃物产生,促进“零废物”政策,并停止
以焚化和垃圾填埋作为常规方法来处理废弃物。
�
对于2008年之后的中国和其他城市:积极吸
取北京的经验,避免“先污染后治理”的发展模式,
更应广泛将已成功在北京实行的方法应用到自己的发
展模式中。
中国需要推行一个国际公认的木材采购政策,比
如森林管理委员会(FSC)认证。绿色和平认为这是
防止非法木材使用的最有效的方法。
进一步加强环境信息公开,鼓励公众与非政府组
织参与到环境保护工作中。
对于未来的主办城市与国际奥委会:未来的
奥运会主办城市应当吸取北京2008年奥运会中的积
极经验,同时也需要更上一层楼。
尤其,国际奥委会应当:
●要求主办城市作出一系列明确具体的基本环境
承诺,同时制定一套具有可比性的环境评价标
准。
●采取后续监测措施来确保这套标准的落实。
●保证公众对于环境信息的获取渠道的畅通。
●确保未来的奥运会采纳譬如LEED(领导型的
能源与环境设计)和FSC(森林管理委员会)
等国际性可信环境标准。
第一部分: 报告摘要
�
5.请参阅《北京候选资格文件》:http://www.beijing2008.cn/spirit/beijing2008/candidacy/files/
《北京绿色奥运行动计划》承诺(中文)http://www.beijing2008.cn/bocog/environment/guidelines/n214067229.shtml。
悉尼的经验和北京的现状
以下是绿色和平从悉尼奥运会获得的相关经验和北京奥运会的现实状况。绿色和平认为:悉尼的经验应当
在每次重要赛事的筹办过程就被纳入进来,以确保可持续的环境政策得以落实。
�
6.世界观察研究所的研究,世界状况报告,2006年2月。 http://www.worldwatch.org/node/3881。
7.世界观察研究所,世界状况报告, 2006年2月,引述中国研究院的研究, http://www.worldwatch.org/node/3881。
8.荷兰环境评估机构, http://www.mnp.nl/en/dossiers/climatechange/moreinfo/chinanowno1inco2emissionsusainsecondposition.html。
9.http://news.xinhuanet.com/newscenter/2008-04/11/content_7957751.htm。
10.北京2008年奥运会申办委员会。“北京2008年奥运会申办报告·第四章 环境保护与气象”,第53页。
11.北京2008年奥运会官方网站。 “北京巨额投资以改善环境” , http://en.beijing2008.cn/26/44/article214084426.shtml。
12.“奥运会的筹备工作顺利进行” , http://www.en8848.com.cn/englishsquare/200703/2007-03-28/41632.html。
第一部分: 环境、北京、2008奥运会
作为发展中国家,中国在飞速膨胀的经济和庞大
的人口压力的情况下,面临着一些世界上最为严峻的
环境挑战。
中国70%的河流已受污染,385个物种被列为
濒危物种6。由于中国主要依靠燃煤发电,在过去的
10年中,中国的温室气体(GHG)排放量迅速增长,目
前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温室气体排放国之一。据估算,
在2006年由于燃烧化石燃料和生产水泥造成了62亿
公吨的二氧化碳排放7,比2005年增加了9%8。同
时,中国的空气质量对大众健康也构成极大的威胁。
但另一方面,中国的人均排放量只占美国的
1/4,而且中国也已拟订了宏大的节能减排计划。此
外,尽管中国汽车销量越来越高——北京的小汽车保
有量也已达到约335万辆9。但是中国以自行车为主要
交通工具的人数仍是全球最高的,2003年中国生产
了7800万辆自行车,占世界总量的1/3。
环境、北京、2008奥运会
我国目前有1/4的人口饮用不合格的水,1/3的
城市人口呼吸着受到污染的空气,70%死亡的癌症患
者与污染相关。污染对公众健康的危害将引发社会强
烈不满。据统计,因环境污染引发的群体性事件以年
均29%的速度递增。目前,我国已提前进入了环境事
故高发期,自松花江水污染事件以来,全国平均每两
日就发生一起水污染事故。如果环境保护继续被动适
应经济增长,这种状况将难以遏制。因此,环保工作
必须加快推动历史性转变,下大力气解决涉及人民群
众利益的突出环境问题,有效化解各类环境矛盾和纠
纷,维护社会和谐稳定。
(来源:《以环境友好促进社会和谐》, 潘岳,
《求是》,2006-8-17)
中国是世界上经济增长最快的国家。国家统
计局的数据表明,2007年中国的经济增长率高达
11.9%,达到10多年来的峰值。爆炸式增长的推力
为:巨大的贸易顺差,蓬勃发展的零售业,以及对新
建工厂、道路、桥梁及房地产项目的巨额投资。
在北京申办、规划和筹办奥运会的整个过程中,
环境议题都被放在一个尤为突出的位置。“绿色奥
运”是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三大理念之一。北京在
申办奥运会期间拟订了绿色奥运计划(GOP)和具
体行动计划,其中为环境保护的专项拨款为1.01千亿
元人民币(122亿美元),包括从1998年到2002年
期间的463.7亿元人民币(56亿美元)和从2003年至
2007年期间的546.5亿元人民币(66亿美元)10。从
1998年至2007年,北京在环保措施方面的实际总投
资达到了1.2千亿元人民币(157亿美元)11。
主办奥运会需要巨大的资源投入。北京为奥运会
准备了31个场馆和6个设在其他城市的场馆:青岛的
帆船比赛场地、香港的马术场地,以及天津、上海、
沈阳和秦皇岛的4个足球预选赛场地。此外,奥运会
之前和期间将有76个训练场所投入使用。
北京的31个奥运比赛场馆包括12个新建场馆,
11个翻修、扩建或升级的场馆,和8个临时场地12。
其中,最重要的场馆是国家体育场(“鸟巢”)、国
家游泳中心(“水立方”)、奥林匹克水上公园(顺
义)、国家体育馆和工人体育场。
奥林匹克公园是北京奥运会的主要新建项目之
一。它坐落于北京中轴线的北端,占地1135公顷。
奥林匹克公园分为3个区域:北部是奥林匹克森林公
�0
13.“2008年高科技奥运”展览。由“高科技奥运会(2008年)行动计划”的领导小组主办, 5月21日— 25日,北京国际展览中心。
14.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北京2008年奥林匹克运动会:环境审查报告》, 第45—53页。
15.《竞标北京2008》, http://www.chinabusinessreview.com/public/0301/teoh.htm。l
16.“水立方——国家游泳中心, 北京”设计,Design Build Network网站, http://www.designbuild-network.com/projects/watercube/。
17 .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北京2008年奥林匹克运动会:环境审查报告》, 第65页。
园,占地680公顷;中心区域主要包括奥运场馆及
设施,占地291公顷;南部是公园和其他一些奥运场
馆,占地114公顷。奥运村(运动员公寓)位于奥林
匹克公园的西北侧,紧临奥林匹克森林公园南侧13。
在奥运会期间,奥组委的工程和环境部将负责协
调和监督奥运场馆施工和相关的环境问题。
奥运会之后,这些场馆的管理将移交给各级政府
和机构。北京市政府会接管一些最大的场馆,而其他
场馆在改造后,管理权将交给国家体育总局和各区政
府机关(如丰台区政府、海淀区政府)及各大学(如
北京大学和北京科技大学)14。
本报告并未针对北京以外的奥运场馆进行评估。
奥林匹克公园设计方案的中标公司是总部位于
美国旧金山的Sasaki Associates公司和本土的天津
华汇工程建筑设计公司15。最主要的奥运体育场馆
则由国际建筑师进行设计,并协同当地合作伙伴共
同来完成。国家游泳中心(“水立方”)的中标方
案出自Arup公司、PTW建筑设计公司、中国国家
建筑和工程公司(CSCEC)和深圳建筑设计研究院
(CSCEC+DESIGN)16。国家体育场(“鸟巢”)则
由瑞士Herzog & DeMeuron公司和中国建筑设计研究
院共同完成设计。
奥运村位于奥林匹克中心的西北部,将在奥运期
间接待16800运动员和官员。在奥运会后,奥运村将
被转化为6000个居民住宅17。
��
18.《全国第十一个五年计划之环境保护》, http://english.sepa.gov.cn/plans_reports/11th_five_year_plan/200803/t20080305_119001_3.htm。
19.国家改革和发展委员会。 www.ndrc.gov.cn/zcfb/zcfbtz/2007tongzhi/t20070904_157352.htm。
20.国家改革和发展委员会, http://www.ndrc.gov.cn/xwfb/t20070604_139486.htm。
21.“中国推动气候大会谈判取得进展的努力受到赞扬” ,http://www.climatemediapartnership.org/spip.php?article192. (中文和英语)。
22.北京2008申办报告, http://www.beijing2008.cn/spirit/beijing2008/candidacy/files/(中文)。
23.北京2008奥运会官方网站, http://en.beijing2008.cn/bocog/about/index.shtml。
24.《竞标北京2008》 ,http://www.chinabusinessreview.com/public/0301/teoh.html。
25.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北京2008年奥林匹克运动会:环境审查报告》, 第33页。
第一部分: 环境、北京、2008奥运会
绿色奥运:值得关注的官方文件和执行机构
●自1953年以来,中国的国民经济发展由一
系列的五年计划作为指导。这些五年计划
构成了经济发展战略、经济增长目标和改
革开放的蓝图。目前的第11个五年计划(
2006年至2010年)拟订了一系列降低能耗
和环境保护的目标18。第11个五年计划提
出:到2010年,中国每单位国内生产总值
的能源消耗比2005年要减少20%。
●针对能源种类的多样化和气候变化,中国
政府在2006年1月1日颁布了《可再生能源
法》。中国的《可再生能源中长期发展规
划》19也设定了目标:到2020年,中国的
可再生能源要占到总能源消费量的15%。
●北京“环境保护总体规划”(由北京市政
府拟定、世界银行资助的针对1997年至
2015年期间的环境保护计划)被纳入到了
北京申奥计划中。一些目标的最后期限从
2010年提前到了2008年奥运会。
●2007年6月4日,中国发布了发展中国家的
第一个针对气候变化的国家级行动计划20。
●2007年底在巴厘岛召开的联合国气候变化
会议上,中国对于促进国际合作减少温室
气体排放表现出建设性的积极态度,表明
政府已经认识到减少排放、应对气候变化
的重要性21。
●2001年申办奥运会时北京作出的承诺一直
指导着北京的环境改善22。在这份报告中我
们会对部分主要承诺进行研究。
北京奥运会的主办机构:
第29届奥林匹克运动会组织委员会(简称
北京奥组委)。北京奥组委成立于2001年12月
13日,即北京申奥成功后的第5个月23。北京奥
组委执行局由北京市政府和中国奥林匹克委员会
的高级官员和运动员组成24。北京奥组委工程和
环境部隶属于北京奥组委,负责协调和监督奥运
场馆的施工和相关的环保问题。
环境管理处负责实施北京奥组委的环境管理
系统,评估申奥承诺是否兑现,同时负责环保方
面的沟通、风险管理及与国际组织(如联合国环
境规划署UNEP,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DP和非
政府环境组织)间的联系。环境工程处则负责管
理奥运场馆在设计和施工过程中的环境问题,同
时负责场馆的废弃物和清洁计划25。
其他负责具体环保措施的主要单位:
●北京市环境保护局(EPB)
●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部(原国家环境保
护总局( SEPA ) )
●北京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
●北京市市政管理委员会 (BMAC)
●北京市工业促进局
●北京市水务局
●北京市建设委员会
●北京市科学和技术委员会 (BMSTC)
●北京市气象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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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北京奥运会环境评估
在以下章节中,我们对北京奥运会在6个主要环境议题方面的
承诺、成就和错失的机会进行了评估。以下部分也对一些奥运会赞
助商的措施和错失的机会以及中国非政府组织的工作进行了探讨。
��
26.中国政府官方网站,《北京实施第14阶段控制大气污染措施改善空气质量》,http://www.gov.cn/xwfb/2008-02/27/content_903668.htm。
27.北京奥组委,《北京2008 奥运会、残奥会环境报告,2001—2006》,第21页。
28.北京奥组委,《北京2008 奥运会、残奥会环境报告,2001—2006》,第21页。
29.可吸入颗粒物,也称为可吸入颗粒污染物或PM,是一种极小微粒和液滴的复杂混合物。一旦吸入,这些微粒会对心脏和肺产生不良影响。要获取更多有关信息,
请参阅http://www.epa.gov/particles/。
第二部分: 北京2008奥运会环境评估
空气质量
0
10
20
30
40
50
60
70
80
2000 2001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71
64
67
61
55
50 53
47
0
0.5
1
1.5
2
2.5
3
2000 2001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2.7 2.6 2.5 2.4
2.2
2 2.1 2
早在申办奥运会之前,北京市政府就已明确指
出:空气质量是一个重要的有关健康和环境的问题。
在1998年至2008年间,北京市政府通过实施14个阶
段的措施,涵盖污染企业搬迁、提高机动车排放标
准、调整能源结构和工业技术升级等措施,来达到改
善市内空气质量的目的26。至今,北京的空气质量仍
然是北京市民、运动员以及国际游客等人士最为关注
的环境话题之一。
北京的空气质量的达标与否以《国家环境空气质
量标准(GB3095-1996)》中的二级标准(以下简称《环
境空气质量标准Ⅱ》)为依据27,并由北京市环境保护
监测中心进行监测。北京市环保中心包括一个核心站
和27个自动监测子站(其中9个为国家控制站)28。目
前政府每天主要监测4种影响人体健康的污染物:二
氧化硫(SO2[微软用户5])、一氧化碳(CO)、二氧化氮
(NO2)和可吸入颗粒物(PM10) 29。
(关于二氧化碳排放问题,可参阅本报告中的气
候变化与能源章节)
北京环保监测中心的官方数据显示,自1998年
开始,北京的空气质量在逐年稳步提升。空气质量
等级的提高在2000年到2004年间尤为显著。而在
2005年到2007年间,大部分污染物的浓度值都基本
相近。可吸入颗粒物的浓度年均值始终高于《环境空
气质量标准Ⅱ》和世界卫生组织的指导值,一直都是
让北京最棘手的问题。
为保证奥运会期间的空气质量,尤其是对于可吸
入颗粒物浓度的降低,北京也采取了一系列的临时短
期措施,包括暂停大型施工工地、机动车限行,和部
分中污染企业停产限产等。
空气质量
来源: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北京市环境保护局。
来源: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北京市环境保护局。
��
30. 世界卫生组织关于颗粒物、臭氧、二氧化氮和二氧化硫的空气质量准则风险评估概要(2005年全球更新版) http://whqlibdoc.who.int/hq/2006/WHO_SDE_PHE_OEH_
06.02_chi.pdf。
31. 北京2006年8月与2007年8月的月日均值由北京环保监测中心提供。
32. 世界卫生组织二氧化硫日均值的第一阶段标准为125微克/立方米,第二阶段为50微克/立方米。
33. 世界卫生组织可吸入颗粒物浓度日均值的第一阶段标准为150微克/立方米,第二阶段为100微克/立方米,第三阶段为75微克/立方米。
34. 有关臭氧的说明,请参阅pm2.5和臭氧章节。
35. 北京奥组委4月14日新闻稿,http://en.beijing2008.cn/news/dynamics/headlines/n214306896.shtml。
36. 北京奥组委的20条绿色奥运行动计划 http://www.beijing2008.cn/bocog/environment/guidelines/n214067217.shtml。
来源: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北京市环境保护局。 来源: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北京市环境保护局。
北京在申奥时主要依照的是1999年版本的世
界卫生组织指导值,该版本与2005年的最大不同在
于:该版本中二氧化硫的日均指导值为125微克/立方
米,二氧化氮数值无变化,同时也没有明确可吸入颗
粒浓度的指导值。
根据以上数据,2006年8月份和2007年8月份
二氧化硫浓度的月日均值都达到了世界卫生组织
2005年的指导值,但可吸入颗粒物的月日均值仅仅
达到了世界卫生组织的第一和第二阶段。
在14个阶段措施的基础上,为了进一步降低奥运
会期间空气污染物的排放,北京市政府采取了一系列
短期(7月20日至9月20日)措施,以保障奥运会和残
奥会期间的空气质量。这些措施包括:机动车限行、
世界卫生组织和国家环境空气质量标准(微克/立方米)
停止重污染施工工序、重点污染企业停产和限产、以
及从2008年7月20日起暂停所有施工项目等35。
北京的部分绿色奥运承诺:
1.2008年奥运会期间,北京将会有良好的空气
质量,达到国家标准和世界卫生组织指导值。
同时,北京市政府将继续致力于提高全年的空
气质量。
2.为了减少并控制工业污染,北京承诺将关停或
搬迁一批高污染、高能耗、高浪费资源的企
业,并进行技术升级,逐步淘汰落后工艺36。
绿色和平标准建议:
继在2000年悉尼奥运会的环境进程中扮演了重
要的监督角色之后,绿色和平起草了《绿色和平奥运
会环境标准建议:可持续发展活动的指导原则》。这
个原则为那些希望以最小环境影响方式来举办大型体
育或非体育活动的主办方提供了参照标准,同时也成
为他们需要逾越的挑战。
标准13 - 场地和场馆的建设和使用过程中,确
保不会对空气、水和土壤产生污染排放。项目的可持
续目标必须要考虑建筑材料长期的环境和社会成本。
部分突出成就
为改善城市空气质量,北京在奥运会前采取了一
系列的综合性措施。早在1998年,北京就已经针对
��
37.北京市发展与改革委员会、环保局、水务局和园林局等部门2008年7月10日新闻发布会,http://www.china.com.cn/zhibo/2008-07/10/content_15982885.htm。
38.联合国环境规划署, 《北京2008奥林匹克运会环境审查报告》,第115页。
39.世界卫生组织颗粒物、臭氧、二氧化氮和二氧化硫空气质量指标方针 2005年全球更新:风险评估总结。WHO/SDE/PHE/OEH/06.02。
原因,北京的空气质量在采暖季节的难堪境地尤其
突出。北京已经为此做出了很多切实的努力,空气质
量在过去的8年里已经得到一定程度的改善。然而,
随着中国经济的飞速发展和北京汽车拥有量的迅速增
加,北京仍然面临着极大的空气质量改善的挑战。只
有制定长远且具有可持续性的方案,空气质量的实质
改善才可能会在奥运会后持续下去。
北京空气质量问题的重要来源是燃煤电厂排放的
大量二氧化硫和可吸入颗粒物。虽然北京环境保护局
的数据显示2006年和2007年8月份的二氧化硫浓度已
经达到世界卫生组织的指导值,可吸入颗粒物浓度基
本达到了世界卫生组织的第一和第二阶段的标准,但
全年的主要污染物平均浓度依然较世界卫生组织的指
导值相去甚远。
如果中国的经济增长模式继续依赖化石燃料,如
果北京的城市化进程继续依赖大型的建筑项目或膨胀
的私家车队伍,未来几年内,空气质量也将继续成为
北京更大的挑战。
PM2.5和臭氧
根据官方数据,北京的4项主要空气污染物(二
氧化硫、二氧化氮、一氧化碳和可吸入颗粒物)中
前3项的数值均已达到世界卫生组织的标准。但是在
一份2005年的报告中,世界卫生组织强调指出:除
了这些常规监测范围内的污染物外,如果长时间暴
露在一种体积更小的可吸入颗粒物PM2.5和臭氧(
O3)之下39,人体健康也同样会受到损害。北京的
申奥承诺中并不包含这两项污染物。目前,北京对
于PM2.5颗粒物浓度的监测是含在对PM10的监测中
的,臭氧并不在目前北京污染物的监测范围内。
空气质量的改善出台了一系列分为14个阶段的措施。
这些措施包括:
●对工业技术的升级,对高污染企业进行停产整顿
或彻底退出,同时开始发展能源消耗水平低、科
技含量和附加价值率高的产业。
●提高机动车尾气排放标准,同时扩大公共交通体系。
●增大可再生能源比例,改善北京的能源消费结
构。北京新引入了包括沼气、风电和太阳能光伏
发电,以及热泵等新型可再生能源技术。北京的
首座风力电厂——官厅风电厂1亿千瓦时的年设
计生产能力可以每年为10万个家庭提供清洁能
源。2007年,北京市能源总量中优质能源的比重
已经超过60%,可再生能源比重已经达到2%37。
●改善供热系统,实施了城区燃煤锅炉的改造,
累计对1.6万台20蒸吨以下的燃煤锅炉进行改
造。到2007年底前,北京已对3万多户居民进行
了“煤改电” 的取暖改造。
这些措施为改善北京的空气质量提供了长期可行
的解决方案,也代表了政策的进步。2007年北京市万
元GDP的能耗水平已经达到了0.714公吨标准煤,比
2001年的1.14公吨标准煤下降了37.4%。此外,《“十
一五”期间北京市主要污染物排放总量控制计划》中
也制定了严格的环境条例,明确提出了污染物减排的
目标,如减少40%的二氧化硫排放量等规定38。
本 报 告 也 在 “ 气 候 变 化 ” 、 “ 能 源 与 制
冷”、“交通”章节中,对更多相关改善空气质量的
措施作出了进一步分析。北京采取了向更多清洁能源
过渡的关键措施,譬如天然气和包括太阳能和风能在
内的可再生能源。在交通运输方面,北京在市内新增
了4条地铁线路和1条新的机场快轨,也进一步收紧
了汽车尾气排放的标准,将其提高到了世界最严格的
国Ⅳ (相当于欧Ⅳ)标准。这些措施都体现了北京为改
善城市空气质量而做出的巨大努力。(请参阅交通运
输章节以了解更多信息)
错失的机遇与其他成果
空气质量,对于北京和中国大部分地区及世界
上多数大城市来说,一样都是非常棘手的问题。由
于以燃煤为主要发电和采暖方式,以及地理、气候等
第二部分: 北京2008奥运会环境评估
空气质量
��
40.《2008年北京奥运会期间的空气质量》。Streets G. David, Fu S. Joshua et al. 《大气环境》(2007年第41期)480—492。
41. 北京奥组委, 《奥运会行动计划补充》,40。
42.《聚焦中国环境问题》,http://www.cjcnet.com/ShowDetails.aspx?id=415。
空气中的UV射线、二氧化氮和挥发性有机化
合物之间会相互作用,产生大量的臭氧(O3)。这
种反应在夏季尤其强烈,因此也更受到参加夏季奥
运会的运动员的关注。直径较小的悬浮颗粒物诸如
PM2.5,则由汽车尾气、木材和有机体燃烧而产生,
会严重地影响人体健康。
超越北京——绿色和平的建议
奥运会筹办的过程也是北京市政府改善空气质
量的过程,北京从空气污染的根源入手,制定了一系
列的长期解决方案。例如:对燃煤锅炉进行升级;提
高能源效率并使用清洁能源;投资建设公共交通;持
续监测空气质量并制定更为严格的污染物排放标准等
方案。奥运会后,北京不仅需要继续加强污染源的治
理,更需要进一步向清洁生产、节能技术和推广无污
染交通体系迈进。短期目标和长期终极目标的设定同
样重要。
将积极成果推广到其他城市:
诸如暂时关停企业、暂停施工、机动车辆限行等
短期方案,也许可以在奥运会期间改善北京的环境状
况,达到世界卫生组织标准,但这并非长期解决办法。
因此,只有通过更大范围地改革能源结构、改善公共交
通、严格执行工业污染物排放标准并对空气污染的根源
进行治理,北京才能继续长久受益于“绿色奥运”。
近期,美国芝加哥阿尔贡国立实验室与其他研究
机构和学院合作,完成了一份空气质量报告。他们的
报告发现:在臭氧浓度值较高时期,奥运场馆内平均
34%的PM2.5浮粒和35%—60%的臭氧都来自于邻省河
北、山东以及天津直辖市40。因此,为了实现绿色奥
运,天津市、河北省、山西省、内蒙古自治区和山东
省等地,也必须严格按照国务院法律法规,对一批污
染严重的水泥厂、化工厂和炼钢厂进行停产整顿41。
没有严格的区域性或全国性的空气质量治理措施
和政策,北京任何短期或者长期的努力都只能事倍功
半。绿色和平呼吁中国政府采取长期措施,在奥运会
后继续设定积极明确的治污目标,对所有的污染情况
建立持续的监测和汇报机制,才可以最大程度地减少
污染物排放。
对国际奥委会的建议:
国际奥委会应制定一套基本的并具有可比性的空
气质量标准,供今后所有奥运会主办城市参考。同时,
国际奥委会也应该要求所有主办城市接受由第三方机构
如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对其在奥运会筹办期间进行持续
定期的空气质量评估,以保证空气质量的达标。
“虽然北京的空气质量每年都有改善……但
与发达国家相比,我们还有一条很长的路要走。
北京必须加倍努力,继续改进空气质量。”
——余小萱 2007年9月26日
北京奥组委记者招待会42
��
43.国家统计局、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和国家能源局公布2007年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单位GDP能耗 http://www.gov.cn/gzdt/2008-07/14/content_1044364.htm。
44.2008年4月北京日报 http://www.panva.com.cn/news/138/2008/05/14/83828.html。
45.《国家环境保护第十一个五年计划纲要》,http://english.sepa.gov.cn/Plans_Reports/11th_five_year_plan/200803/t20080305_119001_3.htm。
46.《加速制冷剂禁用进程》,《国际先驱论坛报》,2007年3月15日。http://www.iht.com/articles/2007/03/15/business/warm.php?page=2。
47.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北京2008年奥林匹克运动会:环境审查报告》,第70页。
48.北京奥申委, 《章节四:环境保护与气象》第61页。
49.北京奥申委, 《章节四:环境保护与气象》第57页。
50.北京奥申委, 《章节四:环境保护与气象》第57页。
第二部分: 2008北京奥运会环境评估
气候变化、能源使用和制冷剂
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PCC)
于2007年发布的《第四次气候变化评估报告》指
出,要想避免灾难性的气候变化,就必须在2050年
之前,将全球温室气体排放量至少减少到1990年
的50%。另外,要想将全球气温上升的趋势控制
在2℃以内,全球二氧化碳(CO2)排放就必须在
2015年以前达到其高峰值,其后必须开始下降。
中国是世界上经济发展最快的国家,要想在满
足日益增长的能源需求的同时,减少温室气体排放,
这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北京可以借本届奥运会的
时机,对减少温室气体排放的各种新技术方法进行试
验,进而在全国推广。近年来,北京一直是中国能源
消耗量最大的城市,不久前才被上海取代。国家统计
局指出,中国在2007年消耗的能源量相当于26.5亿
公吨标准煤(TCE)。
中国正处于能源结构调整,从化石能源向更多清
洁和可再生能源转换的过程。中国的能源发展“十一
五”规划指出:中国计划在2010年以前,将天然气在
主要能源结构中的比重由2%提高到5.3%,在2020年
之前提高到10%。国家的可再生能源发展目标也计划
在2010年之前,将可再生能源的比重提高到10%。
中国目前是世界第三大风力涡轮机制造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