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刘永福历史草_的史料价值

“ �� �� �� 韶�甘韶�� � � �� � �� 台鸽� 韶�� �� �“ �� �� �� �� �� � �� �� �� �� �韶 � � �� 片 �� �� �� �� � �� � �� � � � �� �� �� �韶 �� �� “ �� “ ��� � �比� 牡 �韶 �� � � �� 韶� 升�� �� � �� � � �� �� �� �� �� �� �� �� � � �� �� �韶 �� ��� �� �� �韶� · 读史札记 · 《刘永福历史草》的史料价值 廖 宗 麟 刘永福是近代中国著名的反侵略英雄 , 曾经受到许多研究者注意。 以前人们研究刘永福 , 所依 据的一 个重要史料是《刘永福历史草》�以下简称《历史草》夕。 刘永福晚年口述生平 , 由家庭教师黄海 安并撰写成篇 , 但当时并没有辑印成书 � 后经香港学者罗香林辑校 , 于 � �妞 年排印 出 版 , 是 为《历史草》。 罗香林曾经指出该魂咖缺点 , 但仍给以很高的评价 � “虽字里行间, 颇病芜累 , 校补辑录 , 未善 未宜 。 然就记述黑旗历史诸载籍言之 , 已属首尾最具 , 其为原始史料无可议也 。 ”� 中国史学会主编 的《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 · 中法战争》, 也将该书作为重要的参考资料收人第一册 , 并加编者按 � “在 光绪九年 、 十年时 , 刘氏以坚决抗法名噪一时 , 因之遂有数种关于刘氏生平之记述 , 但不实不尽 , 超不逮此书之比较详赡。 ” � 杨万秀 、 吴志辉著《刘永福评传》, 施宜园 、 吴树扬撰《刘永福》, 以及台 介李健儿编《刘永福传》, 香港罗香林作《黑旗将军刘永福略传》时 , 都曾大量参考和征引《历史草》的 记载 , 可见其影响之大 。 然而 , 《历史草》的史料价值究竟如何 � 下面 , 我从研究中法战争的一些心得来谈谈自己的看法 。 《历史草》所述内容, 可以粗略分为两个方面 , 一是回忆刘氏个人经历 , 二是记录他 人言行 。 其回忆个人经历方面 , 除了刘永福的早期活动缺乏旁证资料 , 无从辨别其真伪及可信程度外 , 其余部分 , 则有如下几种情况 。 一是语焉不详 , 颇费揣摩。 最典型的例子 , 莫过于他受封为越南三宣副提督一事。 在刘永福的 抗法生涯中 , 受封为三宜副提督是一件关系重大的事情 , 因为这有利于他号召和组织抗法军民 , 从 而取得阵歼李维业的第二次纸桥大捷 。 然而 , 刘永福究竟是在什么时候 、 由于什么原因而被授予这 一官职的呢 � 这却是一个被他自己及研究者弄得十分混乱的问题 。 例如 , 《历史草》称 � 光绪五年 � �� � �年 � , 即嗣德三十二年 , 刘永福因协助越南官军大败黄奏英 、即盘轮四 , , 收复宝河关有功 , “嗣德王 即升公实授三宜副提督 。 ”� 而在唐景松的《请缨 日记》中, 却记称刘永福是因为在 �� !年取得第一次纸桥大捷而后受封此职 的 � “同治十二年 , 法人破河内 , 夷酋安邺勾结迁首黄崇英谋吞全越 ·一渊亨乃率队裹粮 , 蓦越宣光 �火岭 , 绕驰河内 , 一战而斩安邺 , 甫敛队 , 而富春议和 , 三使臣适至 , 为法所擒 , 闭置舟中 。 督师 黄佐炎巫檄罢兵 , 旋就和 , 而授渊亭三宜副提督职 , 给效印言服 。 ”� 自此说一出 , 后世学者多沿循 之 。 如罗悼赢所撰《中法兵事本末》、 杨万秀 、 吴志辉所著《刘永福评传》、 施宜园 、 吴树 扬 写的《刘 水福》, 关于此事基本是依照《请缨 日记》的说法 。 罗香林撰写的《黑旗将军刘 永 福略传》, 则认为奶 � 罗香林辑佼 � 《刘永福历史草》, 第 �� 、 � 页 。 � ��中法战争》�一� , 上海人民出版社 �� � � 年版 � 第 � 页。 � 《中法战争》�一 � , 第 �甘 页 � 《中法战争》了二 � , 第 � � 、 �� 页。 �� � 《刘永福历史草》的史料价值 永福是因为打败黄崇英有功 , 在 � � �� 年由 “越王授刘永福三宣 副提督 。” � 上述几种说法各不相同, 差异很大 , 究竟是哪种说法符合事实呢了 其实 , 在光绪九年二月 , 刘永福准备会见唐景楼 , 事先 “递呈军册 , 具察甚恭 。 ” � 其中就附有他 自己的一份履历 , 详细地开列他到越南后所参加的大小战斗以及获得赏赐和封职的情况 , 从这份履 历的内容来看 , 显然是根据当时的编撰而成 , 比他时隔三十年后的回忆更为 准 确 可 靠 。 在这份履历中 , 刘永福记载了他力歼安邺后获封的官职 。 同 治 十 二 年� 嗣德二十六年 , �� �� 年 � , “是年十月 , 法匪攻陷河内 , 奉调剿办 , 职员冒险当先 , 鹰战经日 , 斩获法国大臣三画首级一 颗 、 二画首级二颗 、 一画首级一颗 , 及斩散党颇多 , 克复城池 , 蒙统督保奏 , 刘永福著赏授副领兵 衔 , 仍充保胜防御使 。 ” 又叙 �� �� 年协助越南官军在立石 、 夏和 、 文盘、 保胜等地大败黄崇英的战绩 , “是年十月 , 蒙 黄统督保奏 , 奉国王 旨 , 刘永福著权充三宣副提督军务 , 以一号令 , 督率兵勇剿办河阳黄逆 。 ” 又记助剿李扬才所获封官职 � “光绪四年 , 即越南嗣德三十一年 。 十月 , 李逆扬才率党犯途 , 职 员奉调赴太原省遏剿 , 克复多处 。 光绪五年 , 即越南嗣德三十二年, 井奉广西提督军门冯批伤分截 李逆去路“一是年奉越南国王旨谕 , 兹当春韶布令 , 恩典覃敷 , 三宣副提督刘永福准实授副提督 。 ”� ’ 据此 , 可知在 �� 了�年力歼安邺后 , 刘永福仅获封保胜防御使之职 , � � � �年因大败黄崇英 , 著 权充三宣副提督 , 迟至 �� � � 年助剿李扬才后才获实授三宜副提督之职 。 《历史草》及《请绷 日 记》关 于此事的记载 , 都不尽符合事实 。 二是侈谈事主战功 , 渲染夸大战绩 。 例如《历史草》记述第一次纸桥大捷歼灭法军人数谓 � “是役 也 , 枪毙法兵无算 , 计共斩首数百颗。 ”�后来 , 这个数字越变越大 , “从前刘某在河内与法人对敌 , 斩首千数级 , 安邺驹马亦遭身首异处 。 ” “公之威震法人 , 闻声胆落 , 望风披靡 , 由河内一仗 , 杀法兵 数千 , 安邺附马一旦授首之所致也。 ”“骑马安邺挂帅出征 , 率兵五千 , 河内一仗, 被黑 旗 几乎一网 打尽 。 ” � 总之 , 同一战役的杀敌人数便有数百, 午数 、数千 、 五千的记载 , 究竟哪个数字准确可靠呢 � 据《安邺书简》所载 , 在 �� � 年 �� 月 �� 日进攻河内的前夜, 安邺曾有函告人 � “我在 明天破晓 要用百八十人攻 击城内的七千人 。 ”�而在攻下河内的一个月后 , 他即被黑旗军歼灭 , 同时被歼的法 兵不会很多 , 故《李维业远征记》称 � “ �� � �年 �� 月 , 安邺与巴尼各人仅带了十来人左右而被杀 。 ”� 这个数字与刘永福在光绪八年四 月向黄桂兰谈及此役时所述数字相近 � “同治十二年十月间 , 法人已 得河内 , 仅止法兵百余人 、 香山勇百余 、 回子勇百余 。 永福来援之兵亦只数百 , 至离城数里 , 法 人 出城接仗 , 其队伍零星 , 数人一起 , 专以火器见长 , 自辰至酉 , 永福设伏 , 力矛齐 出 , 毙 法 官 五 人 、 真鬼兵十余人。 永福只亡一队目并勇六人 。 败退入城 , 若非南官议和, 可 以 尽 数歼 除 。 ”� 据 此 , 可知在第一次纸桥大捷中 , 刘永福仅歼敌十余人 , 而《历史草》却夸大了几十倍 、 几百倍。 又如该书记第二次纸析大捷歼敌人数谓 � “击毙法兵二千余人 , 斩首千余级 。 ”� 其实, 法方记载 此役仅死伤八十五人 。 � 《安南通史》称此役 “法军死者 二十 , 重伤六十 , 轻伤多人 。 ”。唐景楼则记称 � 《刘永福历史草》, 第 “ 、 � 页 。 � 《中法战争�� 二� , 第 � � 页 。 � 《中法越南交涉档》, 台北 � � � 年版 , 第 �� 。 、 � �� 页 。 � 《中法战争 ��� 一 � , 第 ��� 页 。 � 《中法战争》 一 � , 第 �貂 � �� � 、 ��� 页 。 � , 同上 , 第 ��� 页 。 岔 《中法战争��� 三� , 第 ��� 页 。 ‘ , � 《中法越南交涉档》, 第 ��� 页 。 沪 � � 《中法战争》� 一� , 第 ��� 、 ��� 页 。 � 同 上�三 � , 第 ��� 、 ���页 。 一 ��� � 历 史 研 究 � � � �年 第 � 期 此役 “阵斩创谋吞越之五画李威利 , 斩四画至一画兵头三十余人 , 斩法兵二百余人 , 伤 者 无算 。 ”� 唐氏记载的数字稍大 , 但与《历史草》的说法还差得很多 。 �上述这几个数字与刘永福在光结九年四月 二十日 , 向黄桂兰报告的第二次纸桥大捷歼敌人数基本一致 � “当阵斩获五圈匪首一名 、 三圈一名 、 一圈三名、 匪党二十三名 , 炮毙四圈匪首一名 、 三圈一名 , 匪党八十余名 , 伤数甚多 , 夺获该匪快 枪二十一枝 , 马一匹 , 射毙四圈匪首所骑之马一匹。 ”� 据此可知刘永福在此役仅歼灭法 兵百余人 , 而《历史草》夸大了二 、 三十倍 。 又如记左旭之役 , 刘永福巧布地雷阵 , 法兵五千人中伏 , “炸毙法人二 、 三 千人 , 又 被火箭 击 射 , 死者数百 , 尚余数百残兵 , 皆是焦头烂额 , 无一个完全肌肤手足之人 , 其伤甚重 , 皆是爬鞠而行 , 或不能走 , 尽被公等人马追出斩之 。 ”� 似此一战而歼敌五千 , 实不可信 。 其实 , 据唐景裕记称 , 是 役仅伤毙法兵二百余人 , 岑毓英则奏称杀敌数百十级 , �《历史草》记为五千人 , 又夸大了一 、二十倍。 三是明显讹误 , 不足凭信。 如记北宁之役 , “统领党敏宣及统领某 , 见高山寨被夺 , 难以抵御 , 即带数百兵士 , 飞驰见公 , 问如何筹策� 公日 � ‘为今之计 , 你们火速跑回 , 挑千余先锋 , 拼死夺回 此数寨 , 方可有望制胜之理 ·“一’ ”� 光绪十年七月二十四 日 , 广西巡抚潘鼎新视察北宁战场后向清政府报称 � 北宁东南六十余里为 芹释关 , 滨六头江 , 上为三江 口 。 北宁之役时 , “派防六头江 、 三江 口者为党敏宣 ”所部大小八营 , � 而刘永福则率黑旗军驻防北宁城边 。 北宁之役中 , 高山寨失守和法军攻占北宁 , 间隔时间不会很长 , 当然不会有党敏宣从六十多 里外的防地赶来向刘永福问计 , 而刘永福又劝其驰六十里回去挑兵来救 , 这样以远水救近火的事情。 其实 , 据《请绷日记》所载 , 当北宁之役时 , “赵统领所部之副将党敏宣八营远避六头江外 , 屡调 不至“一不遵调度 , 率八营逍遥河上 。 ”� 后来 , 党敏宣因此而催军前正法之刑 。 据此 , 可知 《历史 草》所谓党敏宣向刘永福询问援救北宁之策 , 纯属子虚乌有之事。 至于《历史草》中记载他人言行的部分 , 则以得自传闻居多 , 道听途说 , 以讹传讹 , 以至出现不 少张冠李戴 , 并谬失实的情况 , 加以撰述人立意偏颇 , 取舍失当 , 所记与事实出人更大 , 其主要表 现有以下 几种情况 。 一是以浮言作依据 , 而加他人以不白之罪名。 如记光绪四 、 五年间李扬才反叛人越事 � “李扬才 即用计勾通法兵入踞北宁城 , ”越南官军欲令法兵退出北宁城 , 法兵却索要巨额守城费 , 直到越南官 员请出刘永福 , 法兵慑于刘的威名 , 匆忙狼狈奔逃 。 李扬才“闻公将到北宁 , 法人闻风而逃 , 已知北 宁不可图。 ”� 这段记载暗示李扬才是勾结法人的汉奸 。 然而李扬才勾结法兵入踞北宁事 , 并不见载于中 、 法 、 越三国档案和史册 , 相反的记载却比比 皆是 。 如 �� ! 年 � 月 �� 日 , 广州法领事曾向法国外交部报告 � 李扬才的反叛及其军事行动轰动了 广州公 众舆论”一他们甚至把他说成是法兰西共和国的同盟军 , 说是法国给李扬才提供了钱和武器 装备 , 在中国人眼里 , 这种舆论多少有些真实性 。 我毫不费劲地向广州总督指出 , 这条消息是荒谬 绝伦的 , 并向他表明 , 我国政府对东京无论怎么打算 , 绝无必要与李扬才结盟 。� 光绪五年闰三月 , � 《中法战争》�二 � , 第 �� 页 , � 《中法越南交涉档》, 第 ��� 页 。 � 《中法战争》�一 � , 第 �� �、 �� 页 口 � 《中法越南交涉档》, 第 ��� 。页 。 � 《中法战争》�一 � , 第 ��� 一��� 页 。 � 《光绪朝东华录》�二 � , 中华书局 �� � �年版 , 第 ��� 页 。 � 《中法战争》�二 � , 第 ��� 页 。 � 《中法战争》�一 � , 第 ��� 页 。 � 法国外交部 档案 � 《商业政治通信 · 中国》卷 � � 里� � 《刘永福历史草》的史料价值 两广总督刘坤一也致函总理衙门 � “外间浮言 , 且谓法兵暗通李扬才以谋越南。 ”� 既称为浮言 , 可见 亦不相信实有此事 。 而《历史草》则是依据这些无根浮言而诬李扬才为法奸 。 二是存心彰人之短 , 以衬己之长 。 如记冯子材遣将党敏宣追剿李扬才而遭挫败 , 党放 宣遂向刘 永福求援 , 刘永福率兵大败李扬才 。 一 事后 , 吗子材闻得此次大胜 , 并悉公军勇猛非常 , 深恐公等擒 获李扬才 , 夺了首功 , 冯子材即令公退兵 。 公接清国冯军文行并张参赞来文 , 即拔全队回三沂驻扎 , 时 十二月二十七 日 , 公在三沂度岁 。 ” � 这段记载 , 把冯子材描绘成一个无能而 又 妒 贤 忌 能 的 狠 琐 小人 。 事实是 , 光绪四年八月底 , 李扬才反叛入越时 , 率军追剿的是道 员赵沃 , 遣党敏宣迫击而遭挫 败即此时事 , 后来 , 清政府才换冯子材替代赵沃 。 据光绪五年正月底军机处交 出广西巡抚杨重雅抄 件称 � 广西提督冯子材奉命出关追剿李扬才 , 于光绪四年底在龙州与赵沃办交接 , “定于光绪五年正 月朔卯刻出关督抚 。 ”� 而前引刘永福履历 , 亦称他协同冯子材作战是在光绪五年 。 据此 , 可知 《厉 史草》谓光绪四年底刘永福即协助冯子材打败李扬才的记载是不符合历史事实的 。 与此相类似 , 《历史草》记载同时诸人往往加以丑化。 如长期在中越边境主持剿匪的清将赵沃 , 被说成是屡遭挫败的庸才 � 万里请缨入越说刘的唐景裕被写成是一个心狠手辣为政治搞客, 鼓动刘 永福 “尽将南官一概杀去 , 即登九五之尊 , ” 并声称此事得到清帝 同意 , “打过的” 。言词粗鄙不 堪 。 在决战前夕与刘永福初次会晤的岑毓英被描绘成 “不谈战事而论鬼神 ”的庸妄人 。�这些 , 显然是 由于撰述者立意偏颇所至 , 并不完全反映历史的真实。 三是信口开河 , 错谬百出 。 刘永福本人文化素养不高, 加以长期偏居一隅 , 并未亲 自到过越南 都城 , 对于越南的典章及朝廷大事陌生得很 。 当《历史草》强不知以为知 , 述及有关内容时 , 就 不免牵强附会 。 如记光绪五年清将李扬才反叛人越 , 称 “是时嗣德王六旬大庆” � 云云 。 据 《安南通 史》载 , 嗣德王 “讳福时 , 字洪任 , 宪宗章皇帝次子 , 明命十年生 。 ”�明命为遗王阮福皎的年号 , 明命 十年为 �� ! 年, 光绪五年为 ��� � 年 , 是时应为嗣德王的五旬大庆 。 又如越南原为清朝的藩属国 , 须岁时进贡 , 《历史草》称 � “先是越南国王进贡夭朝 , 其例系三革一小贡 , 五年一大贡 。 ” � 据光绪二 年九月越南国王上表奏称 � “臣国仰荷天朝封殖 , 世列职方 经奉酌定贡例 , 四年一次 , 永为成式 。 ”� 可知越南对中国是四年一贡 , 《历史草》关于此事的记载也是谙的 。 此外 , 《历 之草》在一些次要问题上也有许多错沉冲误之处 , 如将赵沃多次错为蔡督办 , 将三 画军 官安邺错为五画 , 五画军官李维业错为七画 , 甚至连刘永福 自己的年龄也记错 , 这就不能一一列举 了。 据笔者考订 , 《历史草》所记中法战争期间的史事 , 凡是能够找到旁证材料的 , 我们基本上都可 以指出其严重违反事实之处 。 因此可以推知该书的大部分记载都经过撰述者窜改 , 而根本不能说是 “原始史料” , 其史料价值不能估计过高 , 如果不经缤密考证便轻率地当作信史来征引 , 那是很容易 发生讹误的 。 �责任编样 � 张亦工 � 〔作者廖宗麟 , �� � � 年生, 广西省社会科学院历史所助理研 究员。〕 � 《中法越南交涉档》, 第 � �� 页 。 � 《中法战争�� 一 � , 第 �� 、 ��� 页 。 � 《中法越南交涉档》, 第 洲 页 。 � 《中法战争》� 一� , 第 ��� 、 � �� 页 。 � � 《中法战争》�一 � , 第 ���、 ��� 页 。 � 《中法战争》�一 � , 第 ��� 页 。 � 《光绪朝东华录》�一 � , 第�� � 页 。 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