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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新传播革命_新传播革命_研究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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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新传播革命_新传播革命_研究之二 34 现代传播 2012 年第 4 期 (总第 189 期) 论新传播革命 * ———“新传播革命”研究之二 ■ 李良荣 郑 雯 【内容摘要】 互联网是继文字、印刷术、电报以后人类的第四次传播革命。新传播革命本质上是传 播革命资源的泛社会化和传播权力全民化,以“去中心—再中心”为基本特征,从而为执政党形塑了 全新的执政环境,争夺传播主导权成为国家的全新课题。 【关键词】 互联网;新传播革命;传播主导权 人类社会绵延至今,经历了四次①意义重大的传 播革命。 第一次传播革命是文字的发明、使用。人类文明 第一次突破时...
论新传播革命_新传播革命_研究之二
34 现代传播 2012 年第 4 期 (总第 189 期) 论新传播革命 * ———“新传播革命”研究之二 ■ 李良荣 郑 雯 【内容摘要】 互联网是继文字、印刷术、电报以后人类的第四次传播革命。新传播革命本质上是传 播革命资源的泛社会化和传播权力全民化,以“去中心—再中心”为基本特征,从而为执政党形塑了 全新的执政环境,争夺传播主导权成为国家的全新课。 【关键词】 互联网;新传播革命;传播主导权 人类社会绵延至今,经历了四次①意义重大的传 播革命。 第一次传播革命是文字的发明、使用。人类文明 第一次突破时间、空间的限制,“通之于万里,推之 于百年”,并保证了信息在传播中不被扭曲、变形、 重组和丢失,引导人类由 “野蛮时代”迈向 “文明 时代”。 第二次传播革命是印刷术的发明。印刷术的发 明不仅给中国,也给欧洲和整个世界文明带来了曙 光。报纸、杂志、书籍等大众媒介迅速普及,在当 时的欧洲直接引发了宗教革命和启蒙运动。曾经只 在上流社会流转的竹简、帛书等复杂的书写媒介, 开始走进寻常百姓家,知识的垄断被打破,大众传 播时代来临,这加速了封建主义的没落和资本主义 的诞生。 第三次传播革命是电报的发明,以及而后以广 播、电视为代表的一系列模拟式电子传播技术与媒介 的相继出现。这些发明挣脱了印刷传播时代必不可少 的物质传播束缚,使得人类信息传播的速度空前迅 疾、范围空前广泛、内容空前丰富、复制扩散和保存 信息的能力空前增强。电报的发明主要解决了长距离 即时点对点传播技术。随后的广播、电视将点对点技 术发展到点对面技术,即时的全球大范围传播成为可 能,信息供给达到空前丰富。 第四次传播革命,亦即互联网技术的推广与使 用,相比于前三次传播革命,不仅在传播载体、传 播介质上更加先进,实现了数字、语言、文字、声 音、图画、影像等多种传播方式的统一数字化处 理,更以其交互性传播模式,使得传者与受众之间 的传统关系面临巨大转变,传播权力面临深层次的 结构调整。 克林顿因为一个小小的网民自办网站被弹劾,奥 巴马利用社会化网络在大选中获胜,中国每年发生数 以百计的网络群体性事件影响政府决策,突尼斯、埃 及、利比亚等中东、北非国家的 “阿拉伯之春”运 动通过网络动员直接颠覆了政权……这一次的传播革 命,早已不仅仅是公众个人的媒介使用问题,抑或是 推进文明扩散的问题,这是一场个人与国家、“自媒 体”与“大众媒体”关系的重新定义。如美国学者 曼纽尔·卡斯特所言②,因特网不仅仅是一个便利的 应用工具,它适应了信息时代出现的社会运动的基本 特征。因为这些运动发现了组织起来的合适媒介,他 们发展并打开了社会变革的新的途径,这反过来又加 强了因特网作为优势媒介的地位。 这场空前浩荡的传播革命正处于 “革命”进程 当中,它催生了一个全新的传播环境,将人类文明推 向更高级的阶段的同时,也为我们的国家治理提出紧 迫的新课题。 一、传播权力的回归———新传播革命的本质 前三次的传播革命成果,既包括为人类共享的、 愈发先进的人类文明,也始终贯穿着不断增强的资 本、权力控制。国家基于知识、技术与意识形态上的 主导地位,从传播革命中获得的权力资源和治理资源 远远多于社会。在当代, “公民拥有言论、出版自 由”,这几乎是所有国家的宪法规定的公民一项基本 新闻学与传播学 李良荣 郑 雯:论新传播革命 * 本文系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网络群体性事件的引导和防控对策研究”(项目编号:10JZD0026)的阶段性成果。 meg 高亮 meg 高亮 现代传播 2012 年第 4 期(总第 189 期) 35 权利。但事实上,相对于庞大的国家组织,雄厚的资 本控制,复杂的媒体机构,普通公民根本没有可能与 之抗衡,所谓公民言论、出版自由只是空洞的条文, 至多是在点对点的交往中的窃窃私语。传播的权利或 被国家垄断,或受资本控制,或是政府、资本合谋共 享,公众有传播的权利,却没有传播的权力,大众传 媒沦为权力、资本奴役公众的工具。从 《单向度的 人》到《娱乐至死》,传播学批判学派对这种异化现 象有过深刻的揭示和持续的批判。 现在,第四次传播革命将宪法赋予公民的言论自 由通过“自我赋权”落到实处。过去表面上拥有传 播权利的普通公民,现在借助互联网传播、新媒体技 术,在知情、表达方面真正享受到言论自由权利,同 时,通过多种渠道的“公共空间”“自媒体”延伸了 传播的“象征性权力”。 来源于大众的 “媒介权力”本身,因不具备国 家暴力机器背景,本身的 “权力”就是一种象征性 权力,即约翰·B. 汤普森③所说的,“运用象征性形 式干预事件进程的能力,影响他人行为而创造事件的 能力,采用的手段是象征性形式的生产和传播。”无 论是“孙志刚事件”“随手拍解救拐卖儿童” “宜黄 强拆”等表现出正面力量的象征性权力,还是 “铜 须案”“刘涌案”等事件中干预司法公正、侵犯公民 权利的负面象征性权力,都在这场互联网的传播革命 中重新回归大众本身。普通公众真正成为了传播革命 的推动者、参与者和决定性力量。 新传播革命象征性权力的回归主要表现在以下 方面: 第一,信源蜂窝式增长,保障知情权回归 第四次传播革命首先打破的是传统大众媒体对信 息源的掌控。一方面,传统新闻报道有着其相对固定 的信息源,如政府、大企业家、社会精英、专家组织 等,普通民众很难成为新闻源,而只能作为“沉默的 受众”存在;另一方面,传统大众媒体掌握着关键信 息的信源,要想发出声音,使大众知晓,也只能依赖 于传统大众媒体,这也在一定程度上 “捧红”了媒 介的权力。 如今,互联网赋予了信源蜂窝式的增长可能, 4. 85 亿④中国网民每个人手里都有信息,理论上,全 世界只要联通网络的国家地区,每一个人都是信源。 信源蜂窝式高速膨胀的结果,是政府的一举一动亮在 “阳光下”;大企业、大资本家,时时刻刻要受到民 众监督;甚至个人的隐私,有时也在道德的追问中暴 露于光天化日之下。曾经,我们必须通过 CNN 了解 海湾战争,现在,世界上任何角落发生的任何事情都 可能会被当时在场的人们实时发布;曾经,《焦点访 谈》不报道,大众都在 “放心”地吃着金华火腿, 现在,哪怕美国传统媒体鸦雀无声五天,大洋另一岸 的我们还是能起劲地讨论 “占领华尔街”。一部联网 的手机可以让你走遍世界,公民知情权在互联网传播 革命中回归。 第二,“自媒体”即时化传播,促进表达权回归 区别于前几次传播革命特殊的传播主体,第四次 传播革命中,表达权最大的特征,即 “自媒体”表 达。谢因·波曼在 《自媒体》中提出,自媒体,即 普通大众经由数字科技强化、与全球知识体系相连以 后,一种开始理解普通大众如何提供与分享他们本身 的事实与新闻的途径。⑤ 国务院新闻办公室 2010 年发布的 《中国互联网 状况》显示:中国现有上百万个论坛,2. 2 亿个博客 用户。每天人们通过论坛、新闻评论、博客等渠道发 表的言论达 300 多万条。⑥这是一个庞大而独立的自媒 体群,每个人在即时化的海量信息传播中,模糊了个 人媒体和传统大众媒体的边界。新浪 “名人排行榜” 中目前排名第一的姚晨,微博粉丝量为 16123398 个⑦,榜单上粉丝超过 300 万的有 139 个名人,而包 括港澳台在内的整个中国,发行量在 300 万份以上的 报纸,也只有《参考消息》一家。 除了名人自身作为一个拥有巨大影响力的“自媒 体”表达观点和传播信息以外,普通公民在维权抗 争、监督政府、观点交流方面亦表现出巨大的活力。 信息的即时传播、即时扩散不仅在信息选择上成就了 普通公民 “想说就说”的表达权,也在信息解释、 观点呈现上挣脱传统媒体报道框架,给予了公民 “想 怎么说就怎么说”的权利,由此深刻影响了一个国家 的政治参与结构。 第三,“一言堂”格局打破, “权利”上升为 “权力” 国内外不少学者指出,未来社会,权力斗争会越 来越集中于对获得与传播知识权力的控制,控制传播 系统的斗争将成为一切斗争的核心。 在知情权和表达权空前发达的互联网时代,自上 而下的全面的国家信息监管基本失效。碎片化实时发 布的信息,国内外此起彼伏的声音,精通电脑技术能 绕过监管手段的越来越聪明的大众,使得国家在信息 方面的优势大为减弱。2009 年伊朗大选,国家实行 严厉的网络管制,甚至暂停手机短信,以阻止反对派 利用网络造势。结果,民众依然使用 Twitter 突破封 李良荣 郑 雯:论新传播革命 新闻学与传播学 meg 高亮 meg 高亮 meg 高亮 meg 高亮 meg 高亮 meg 高亮 meg 高亮 36 现代传播 2012 年第 4 期 (总第 189 期) 锁、获取信息,而美国国务院,甚至为此专门向 Twitter公司发了一封特殊的信件,请求他们推迟维修 服务器的时间,以保证伊朗民众大选前的信息沟通。 包括 2010 年的中东、北非革命,无不告诉我们,国 家试图封锁信息、全面管控言论表达的时代已经一去 不复返。井喷式的信息增长,使国家在 “信息权力” 上逐渐式微,也预示着拥有注意力资源的公民在 “信 息权力”上逐渐强势。正是因为这种权力、影响力的 上升,促使国家、政府在各个方面重视舆论压力、改 进管理模式。 二、“去中心化、再中心化”———新传播革命的基本特征 “去中心化———再中心化”是第五次传播革命的 基本特征。詹姆斯·凯伦在 《媒体与权力》中指出, “新媒体会导致新的权力中心的出现,从而在现存的 主导型维权结构内部引发日趋激化的紧张状态;另一 方面,新媒体有时候会绕开已经建立起来的媒体传输 机构,发布遭到禁止或限制的信息,通过这种方式来 破坏控制社会知识的等级。”⑧ “去中心化”,指互联网技术本质上是以个人为 中心的传播技术,具有天然的反中心取向。这一次传 播革命,本质上是传播资源的泛社会化和传播权力的 全民化,通过解构国家对传播权力的垄断,使传播力 量由国家转移到社会,从而削弱国家在信息、技术和 意识形态上的主导地位,因而,它所带来的不是国家 组织和治理能力的强化,相反,是对国家组织和治理 能力的严重挑战。 “再中心化”,指随着信息发布门槛的持续降低, 网络空间的信息供给量迅速超过了单一个体独立自主 处理信息的能力。在如此浩瀚的信息浪潮中,公民开 始委托新人,通过 “意见领袖”筛选信息、研判事 实、进行新一轮的 “中心建构”。在这一过程中,能 够获得足够信任的新行为体,将成为新的 “权力中 心”,个体会“授权”这些中心,以信任和采用这些 中心提供的解释框架代替个体独立思考为表征,代理 个体处理庞大的信息。同时,互联网打破了传统社会 中自上而下的科层制组织结构,通过网络重构行动中 心、话语中心、舆论中心。在整个第四次传播革命过 程中,“去中心化—再中心化”这个动态而辩证的过 程重构国家权力结构,伴随始终。 第一,意见领袖阶层崛起,重塑思想中心 中国的新意见领袖阶层,主要由活跃的思想精 英、作家艺术家以及草根领袖三部分组成。每一位意 见领袖都拥有十万、几十万、上百万甚至几百万、一 千多万的“粉丝”,他们为网民设置议程、提供对事 件的解释,引导舆论,在相当程度上把控着公共事务 的话语权。 新传播革命使原来不可能在现实中聚合的意见领 袖们通过网络走到一起。这些个人精力极为旺盛又拥 有广泛社会资源、具有公共关怀的的意见领袖们,在 互联网上形成精神聚合,并因为这种介入公共事件的 可能性,越发被激发出参与社会管理、参与公共表达 的热情。不隶属于主流传播领域的公共意见领袖们, 为普通公民提供更新、更有趣、更深入、更易接受的 思想观点,坐拥千万 “粉丝”指点江山,在主流意 识形态之外,重塑了新的思想中心。 需要指出的是,新意见领袖群体并非天然都反对政 府,但这样一股力量的存在,绝对不容管理者忽视。 第二,社会关系洗牌,重构行动中心 传统社会自上而下的科层制管理体制,相对固化 着个体的社交空间、行动空间。新的社会化媒体,打 破了曾经的单一组织中心系统,构筑起一个庞大的 “强关系” “弱关系”纵横交错的关系网,推动了社 会交往的新模式,也从根本上打破了单一的 “社交 圈”,重构社会关系。曾经需要由单位、街道组织的 活动、行动,现在完全可以用网络替代,甚至爆发出 了更大的组织能量。就组织方式上来说,意见领袖拥 有庞大的追随群,往往一呼百应;网络论坛中的 “菜 鸟”网民们也可以随时发起各种大范围的 “社会行 动”,从捐赠、公益、比赛、演出到聚餐、抗议、哀 悼、打拐,使用个人手机、微博、QQ微信联系他人, 速度前所未有,启动一场对话、讨论直至大规模抗议 的能力呈几何级增长。 在这样的背景下,数不清的群体性事件,由网络 肇始,走进现实社会,演变成一个又一个公共事件、 公民行动。曾经,酝酿社会事件,必须有主流媒体 “曝光”,媒体可见度越高,社会运动的成功性越大。 如今,“阿拉伯之春”通过新媒体颠覆政权,“伦敦 之夏”绕过国家通讯系统的黑莓手机自组织传播信 息,“华尔街之秋”在网络上发起抗议,“俄罗斯之 冬”第一次运用社交网站组织反对行动。在国内, “厦门 PX事件”通过外地号码手机组织 “散步”示 威,香港大游行运用 Youtube 发布动员短片, “随手 拍解救被拐儿童”行动完全由素不相识的微博网友共 同行动……那么多的事件虽然诉求各不相同,但都依 托互联网构建的新的行动中心,独立承担起整个事件 的动员与组织。新媒体以其自身的公信力在这些社会 行动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新闻学与传播学 李良荣 郑 雯:论新传播革命 meg 高亮 meg 高亮 meg 高亮 meg 高亮 meg 高亮 meg 高亮 meg 高亮 meg 高亮 meg 高亮 现代传播 2012 年第 4 期(总第 189 期) 37 第三,话语空间拓展,重建舆论中心。 从更宏观的角度来看,新传播革命“去中心化— 再中心化”特征,打破的是主流媒体的单一话语空 间,重塑的是一个新的依托于网络的 “公共舆论中 心”。 新传播革命以前,“舆情”就是来自传统媒体的 报道。所谓媒介建构的现实,报道什么,社会就是什 么,普通大众没有能力质疑,国家政府也没有途径质 疑。现在,一个新的话语空间诞生,它沟通虚拟与现 实、官方与民间、公民行动与高层决策,形成多方互 动,构建了一个公众参与公共事务讨论与行动的新 “舆论中心”。中国近几年来,“两会问政” “个税修 改法案”等公共话题讨论,在传统媒体话语空间之 外,搭建了一个新 “舆论场”。同时,不止于静态的 舆论呈现,从 “躲猫猫”事件到 “郭美美”事件, 从上海“11·15”特大火灾事故到甬温线特别重大 铁路交通事故,网络上掀起了一场又一场舆论风暴, 发挥着深刻的社会影响力。 三、新执政环境———新传播革命的基本挑战 第四次传播革命通过传播权力的回归、“去中心 化—再中心化”的过程,改变了权力结构的不平衡, 打破了国家对信息的垄断,削弱了国家的权力根基, 大大提升了社会、个人面对国家的博弈能力,从而孕 育了一个全新的政治生态。新传播革命为整个执政环 境带来的变化,为国家治理、执政方针带来的挑战, 是研究新传播革命的重中之重。 1. “全景化围观”,政府疲于应对 新传播革命带来执政环境最显著的变化,就是政 府处在了全民全时空的 “全景化围观”中。过去, 政府控制媒体、媒体控制受众, “我让你知道什么, 你就知道什么;不让你知道,你就不知道”。现在的 情况是,网络提供了一种 “多数人观看多数人”⑨的 结构,既不同于福柯所说的全景监狱里的“少数人看 多数人”,也和集权时代的 “多数人监视多数人”不 一样。公权力在这种信息民主化的过程中成为被围观 的对象。而这种围观,基于庞大的网民基础、无时无 刻细致入微地观察监督,将政府置于了一个紧张的 “全景化围观”环境中。政府在眼睛无处不在、耳朵 无处不在、嘴巴无处不在的全景化围观中执政。 “春江水暖鸭先知”的信息垄断不复存在,政 府、传统媒体越来越后知后觉,被民众牵着鼻子走。 这不仅表现在政府决策议程越发被动,也表现在决策 选择越发受制。面对喷涌而出、诉求各异的网络舆 论,从中央到各级地方政府不得不全力以赴应对公共 危机事件,采取很多临时应急措施,且一波未平、一 波又起,政府只能疲于奔命,四处救火,大大影响了 有效地长远规划。同时,一有事故发生,面对群情激 昂的民意,马上对相关官员撤职查办,平息民愤,甚 至法院等司法机构也不得不违背司法独立原则,服从 “民意审判”。 2. “一半冰山,一半火焰”,舆论极化难控制 《新周刊》曾经刊出一篇文章,解读 《中国社会 的温差》——— “一半是冰山,一半是火焰”⑩。这篇 文章主要关注的是中国社会,冷漠有时,大爱有时。 微博里是另一个世界、另一种生活,《新闻联播》里 是一个世界、一种生活。 笔者发现,第四次传播革命呈现给我们的民意, 也存在着 “一半冰山、一半火焰”的状况。截止 2011 年 6 月的 CNNIC调查表明,目前中国 4. 58 亿网 民中,只有 22. 2%拥有大专以上学历,超过 75%的 网民为高中及以下学历。我们能够看到、听到的很多 网络民意,也许不能代表主流价值观,也许并不代表 先进文化。当然,中产阶级作为网络问政、参政议政 的重要社会力量正在崛起,但这其中不乏大量“乌合 之众”。他们包含 “沉默的大多数”,也包含着如学 者勒庞描述的 “情感幼稚、道德败坏、智力低下” 的人群。大量精英分子如冰山一般 “冷眼旁观”,而 底层大众却无法控制地 “一点就燃”。正因为此,网 络舆论常常存在极端化的危险,上文提到的盲目跟 风、疲于被动应对的政府,也可能 “跟”错对象、 弄出问题。 3. 多元思潮涌现,主流意识形态受冲击 作为自由表达的空间,互联网让各种思潮有了公 开显示的场所,目前,有三股思潮特别盛行。一股是 自由主义思潮,由一批思想精英们倡导西方的民主自 由,要求扩大民主基础,开放言论和报禁,力推私有 化。还有两股是狭隘民族主义和民粹主义,由草根网 民倡导。狭隘民族主义主要针对国际事务,主张一切 批评中国、损害中国的言行都要 “旗帜鲜明”地反 击,批评中国政府 “韬光养晦”的外交政策都是 “缩头乌龟”,甚至“卖国政府”;民粹主义本质上就 是仇官仇富仇权威、提倡绝对平均主义。多元思潮的 泛滥使本来就模糊不清的主流意识形态更加混沌,造 成当前 “主旋律不明,噪音四起”的局面,大大复 杂了政府执政环境。 近年来迅速上升的网络群体性事件,将政府决策 失误、执法变形、官员腐败、司法不公等问题一次次 李良荣 郑 雯:论新传播革命 新闻学与传播学 meg 高亮 meg 高亮 meg 高亮 meg 高亮 meg 高亮 meg 高亮 meg 高亮 meg 高亮 meg 高亮 meg 高亮 meg 高亮 meg 高亮 meg 附注 钓鱼岛西安游行打砸抢事件 meg 高亮 meg 高亮 meg 高亮 meg 高亮 meg 高亮 38 现代传播 2012 年第 4 期 (总第 189 期) 推向风口浪尖,消解着政府公信力。不相信政府、不 相信专家、不相信媒体已经成为一种普遍的社会现 象,再加上主流价值观的模糊、混沌,政府公信力正 不断流失,加剧了执政合法性危机。 四、争夺传播主导权———新传播革命的重大命题 新传播革命打破了国家对传播渠道的垄断,赋予 社会力量前所未有的传播资源,从而自然产生了社会 与政府争夺传播主导权的斗争。传播主导权关系公共 议程设置权、公共话语控制权、主流思想统治权。一 旦失去传播主导权,政府的政策制定、推行将困难重 重,执政的基础就将动摇。中东国家像埃及、突尼 斯,尽管当时执政党能牢牢地控制军队和经济命脉, 但政府丧失了传播主导权,致使信息失控,流言、谣 言、内部机密、煽动性言论泛滥,引发全面政治危 机。到目前为止,中国社会之所以依然保持相对稳定 与有序,除了与经济成就、亲民政治有关之外,还与 国家努力在传播权力的建构与传播控制上赶上社会变 化的步伐有关。 在新传播革命面前,像中东有些国家那样,丧失 警惕,将传播主导权拱手让人,绝不可取。另一个极 端是,国家用严厉的行政手段控制一切传播渠道,用 政治高压手段实行 “一言堂”,箝制不同意见发表, 只准一种声音、一种意见,同样不可取,因为这剥夺 了公民应有的知情权、表达权,以窒息社会创造力, 以阻碍国家发展为代价换取对传播主导权的控制。归 根到底,争夺传播主导权不仅仅在于政府能掌控多少 硬件设施———即传播渠道,更重要在于政府能否利用 传播来征服人心,赢得舆论,利用传播来治国理政。 1. 运用有效的“解释框架”,重塑主流意识形态 的权威 稳定的主流意识形态具有在执政和治理社会过程 中其他任何要素不能取代的作用。一旦意识形态混 乱,社会一定混乱。而主流意识形态必须是上下都能 接受、都能践行的导向性思想和行为规范,广泛传播 主流意识形态过程中,发挥主流意识形态的辩护功 能、解释功能、整合功能、引导功能。这是执政党争 夺传播主导权的重中之重。 就目前国内对群体性事件的总结,我们发现, 大部分的社会问题、抗议行动都是基于利益诉求, 指向地方政府的事件,这意味着,民众正是以国家 的 “核心价值观”为,对不良的社会现象和政 府作为进行质疑、反抗。我们的主流意识形态有很 强的生命力,关键在于如何运用可操作的、能够被 用于解释日常生活具体问题的 “解释框架”,对核 心价值观和主流意识形态进行有效的 “再编码”。 我们现有的 “解释框架”在多元社会思潮、各有特 色的 “意见领袖”言论的对比下黯然失色,争夺传 播主导权必须以民众愿意接受的方式,以符合民众 对信息包装、传播形式的审美要求,灵活反应、重 新解释,探索出能够应对各类挑战的多样、丰富、 伸缩自如的政策工具,再通过意见领袖群体进行良 性传播,从而为不同性质的挑战作出个性化回应, 重塑主流意识形态的权威。 2. 以社会信任、价值认同为目标,巩固执政合 法性 执政权力、执政合法性的基础在于信任,所有 执政的基础,必须有最低程度的公民认同。正面的 社会信任、公民认同能够构成公民对社会制度、政 府机构的珍视和归依。民众不相信政府、一遇到问 题就 “条件反射”般地怨恨政府、怨恨国家,甚至 形成思维惯性,对经济繁荣和社会发展具有极大的 负面影响。 新传播革命对“价值认同”“社会共识”提出了 挑战,也为联通国家与民众之间的新型政治空间搭建 了沟通平台。把握住这个机遇,就要求我们将执政重 心从以控制式模式转向治理式模式———不是把新崛起 的社会传播权力作为防控对象加以箝制,而是作为协 调、对话的主体进行协商、沟通;从物质化治理转向 信息化治理———在信息公开中、在意见公开表达中寻 求政治共识。诚如美国著名传播学者李普曼所言: “当代意义最为重大的革命不是经济革命或政治革命, 而是一场在被统治者中制造同意的艺术的革命。”瑏瑡 3. 创造有利于主流文化发展的传播环境,提升 “软实力” 早在 2003 年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上,美国前国 务卿鲍威尔被问到 “美国凭什么在未来维持领导地 位”时,他就回答“软实力”。作为美国国民经济中 地位仅次于军事工业的支柱性产业,美国文化产业走 遍世界畅通无阻。这其中,既包括占全球一半收入的 美国电视,也包括攻城略地的美国电影、娱乐产业。 有趣的是,美国根本没有一个类似于 “文化部”之 类的机构发展它的意识形态文化。国家更多创造的是 有利于文化发展的环境,包括完善的法律法规和多项 优惠政策,发达的 NGO 组织通过国家艺术基金会、 国家人文基金会和博物馆学会等对文化产业给予 资助。 (下转第 65 页) 新闻学与传播学 李良荣 郑 雯:论新传播革命 meg 高亮 meg 高亮 meg 高亮 meg 高亮 meg 高亮 meg 高亮 meg 高亮 meg 高亮 meg 高亮 现代传播 2012 年第 4 期(总第 189 期) 65 注释: ① 王闪:《电视剧“横行”视频网站的美好年代》,2011 - 7 - 12,http: / /www. lmtw. com /sm / fenxi /201107 /67772. html。 ② 陈晓洲、周欣欣:《2009 年电视市场观察》,《收视中国》,2010 年第 2 期。 ③ 吕辛福:《电视剧〈潜伏〉热播的原因浅析》,《电影评介》,2009 年第 18 期。 ④ 王锋、王坤:《新媒体时代电视剧发展趋势》,《当代电影》,2011 年第 6 期。 ⑤ 张洁:《新老媒体力挺“台网联动”》,2011 - 9 - 28,http: / / tech. 163. com /11 /0928 /03 /7F0PHJFQ000915BF. html。 ⑥ 刘婧一:《应对媒介融合:新环境下的电视节目营销》,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 2008 年版,第 139 页。 ⑦ 毕继东、胡正明:《网络口碑传播研究综述》,《情报杂志》,2010 年第 1 期。 ⑧ 赵子忠等著:《中国影视投融资的产业透视》,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 2006 年版,第 46 页。 ⑨ 李斌、曹燕宁:《网络时代主旋律电视剧的创作与接受——— 〈潜伏〉网络舆论研究》,《电视研究》,2009 年第 7 期。 ⑩ 李岭涛、李德刚、陶冶等:《TOP 10 中国最具网络影响力的十大电视剧》,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 2009 年版,第 306 页。 瑏瑡 [美]克里斯·安德森著:《长尾理论》,乔江涛译,中信出版社 2006 年版,第 35 页。 瑏瑢 高慧军、王明:《我国传媒产业的大分化新整合———从手机新媒体的成长看媒体的未来发展》,《新媒体:竞争与共赢》,中国传媒 大学出版社 2009 年版,第 105 页。 (作者张红军系中国传媒大学艺术学博士后,南京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彭春雪系南 京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硕士研究生) 【编辑:李 立  】 (上接第 38 页) 新传播革命为信息传播、文化繁荣创造了无与伦 比的发展机会,同时,也为民众打开了一扇丰富多彩 的窗。在各种意识形态铺天盖地涌进来的时候,我们 怎样把握住自己的传播主导权,吸引越来越多的人认 同我们的主流意识形态,这一点,必须向文化产业发 达的西方国家学习。有人评论,“中国的五千年文明 抵不上一个大长今。”也有人评论, “只输出电视机 不输出思想,难称大国。”瑏瑢我们必须清醒地看到,我 们国家的文化信心出现了问题,必须融合有效的 “解 释框架”,结合行政、立法、司法、社会组织等多方 力量,集全国之力,为重建民众信任的、喜闻乐见 的、富有生命力和创造力的主流文化而努力,利用好 新一轮的信息传播革命,全面提升国家“软实力”。 注释: ① 不同于其他一些学者“五次传播革命”的观点,笔者认为,语言传播的诞生,不能作为人类特有的传播文明进步列入第一次传播 革命。越来越多的研究已经显示,动物也有丰富多样的发达的“语言”。 ② 转引自蔡文之:《网络传播革命:权力与规制》“媒体推荐”,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1 年版。 ③ 转引自邵培仁:《传播民主真的能够实现吗?———媒介象征性权力的转移与话语民主的幻想》,《现代传播》,2011 年第 3 期。 ④ 数据来源于:2011 年 6 月 CNNIC报告。 ⑤ 转引自邓若义:《论自媒体传播与公共领域的变动》,《现代传播》,2011 年第 4 期。 ⑥ 潘祥辉:《传播个人主义:“自媒体”革命的政治社会学解读》,中华传媒网,http: / / academic. mediachina. net /article. php?id = 6566,2012 年 1 月 12 日。 ⑦ 数据来源:新浪微博 http: / /weibo. com /yaochen,2012 年 1 月 16 日。 ⑧ [英] 詹姆斯·卡伦著:《媒体与权力》,史安斌、董关鹏译,清华大学出版社 2006 年版,第 74 页。 ⑨ 熊培云:《好社会不会从天而降》,《新周刊》,2011 年 11 月 1 日。 ⑩ 何雄飞:《中国社会的温差》,《新周刊》,2011 年 11 月 1 日。 瑏瑡 [美] 李普曼:《公众舆论》,阎克文、江红译,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2 年版。 瑏瑢 《美国为何有全球最强文化产业?》,《新周刊》社论,2011 年 11 月 1 日。 (作者李良荣系复旦大学新闻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郑雯系复旦大学新闻学院博士研究生) 【责任编辑:张毓强】 张红军 彭春雪:论中国电视剧的网络化生存 传播艺术与艺术传播 meg 高亮 meg 附注 江南style与软实力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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