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论《诸山圣迹志》的成书年代

冲国历史地理论丛 N o . 1 , , 9习9 论 《诸山圣迹志》 的成书年代 郑 炳 林 一 敦煌文书斯坦因编号5 2 9 (2 )号 《诸 山圣迹志 》 , 由于书写潦 草 , 阅读困难 , 很少有人研究 。 这是一个僧人游历各州郡寺院和 名山圣迹的 。 叙文中说 : “幼践禅门 , 觅圣迹 , ⋯ ⋯遐游江 , 十有余秋 , 凡睹圣踪 , 并皆抄录 , 管窥之见 , 略记心怀 , 采 自口自纪采焉 , 辄司于贤哲 。 ” 文中记述这位僧人的游踪从五台 山起 , 游历太原、 抱腹山、 盘山、 幽州 、 径山 、 定州 、 镇州 、 邺 都 、 沧州后南渡黄河入青社界 , 又经充 、 郸 、 汁、 滑、 陈等州入 扬州管界 , 经寿州 、 楚州 、 壕州 、 洒州 、 海州 , 入海至东海县 , 又南至扬州 、 庐州 、 治父山 、 投子‘山、 舒州 、 冯茂山、 双峰山 、 薪州 、 黄州 、 光州 , 东南至洪州 、 庐山 、 升州 、 润州 、 杭州 , 又 西游款州 、 婆州、 常州 、 饶州 、 信州 、 衡州至江西抚州 , 东南游 福 、 建 、 漳 、 泉诸州后返回江西 , 准备在此领取护照后 , 南游韶 州 、 六祖塔、 罗浮山至广州 , 再附船西游天竺 。 然而 刘 领 管 不 许 , 遂至韶州 , 经草口蛮 , 过野庚 , 北经郴州 、 衡州 、 南岳山 、 潭州 、 遭州 、 朗州 , 经烬口至荆南 , 历襄州 、 武当山 、 邓州至洛 京 , 后又北至泽州 , 。 经晋州 、 绛州西入关内。 文书后面又论述了 洪州第一洞山 ,庐山和峨嵋山又罗浮山 、 柏特山、 终南山、 中岳、 西岳华山等各名山圣迹的佛教盛况 , 各节镇统州和各州镇的城市 建置 、 寺院、 僧尼、 风俗等情况 , 是一篇珍贵的地理文书。 文书 正面是 《定州开元寺归文碟 》 , 落款年代是后唐同光二年五至六 1 4 3 月 。 《诸山圣迹志 》没有记明写作年代 , 从内容看 , 记事前后相 差十余年。 下面即根据文书的内容 , 论证其成书年代。 一 邺都与汁州 文书中记载 “邺都 , 说 : “ (从邢州 ) 南行三百里至邺都 , 即魏府也 。 ⋯ ⋯并于此建国 。 ” 魏府有二义 , 一指魏博节度使治 所 , 如本文书称镇州节度使治所为镇府 、 P4 64 8号 《旅行 日记 》 称泽潞节度使治所潞州为 “潞府城” ; 一指府治 , 后唐庄宗同光 元年于魏州置兴唐府 , 后晋改为兴晋府 , 后汉 、 后周为大名府 , 同时各代都称其为魏府 。 于邺建都 , 五代只有后唐 , 后汉 、 后晋 虽亦称邺都 , 但于魏州建国称帝 , 五代只有后唐庄宗。 同光元年 , 后唐庄宗即位于魏博节镇治所魏州 , “诏升魏州 为东京兴唐府 , ¹ ; 到同光三年三月庄宗定都洛阳 , 又 “沼本朝 以雍州为西京 , 洛州为东都 , 并州为北都 。 近以魏州为东京 , 宜 依 旧以洛京为东都 , 魏州为邺都 , 与北都并为次府 ” º。 五代邺 都之称即始于此时。 至后唐明宗天成四年六月复改邺都为魏府 , “诏邺都仍旧为魏治府 , 应魏府 、 汁州 、 益州宫殿悉去鸥尾 , 赐 节度使为衙署” » 。 依此 , 《诸山圣迹志 》这部分内容当写于后 唐同光三年 ( 9 25 年) 至天成四年 ( 929 年) 之间 。 然而天成四年以后 , 魏州习惯上仍称邺都 。 如 ((l 日五代史 · 唐书 · 明宗纪 》载 , 长兴四年十二月 , “宋王从厚自邺都至” , 又如 引日五代史 · 唐书 · 阂帝纪 》 , 顺应元年二月 , “以镇州范 延光权知 邺都留守事 ” 。 ((1 日五代史 · 唐书 · 末帝纪下 》 , 清泰 ¹ 《旧五代史 , 唐书 · 庄宗纪第三 》 º 《旧五代史 ‘ 唐书 . 庄宗纪第六 》 » 《通鉴 》卷二七三 。 144 三年 “秋七月戊子 , 范延光奏 : 领军至邺都攻城 ” 。 “戊申 , 范 延光奏 : 此月二十一 日收复邺都 , 郡臣称贺 ” 。 同时又称魏州为 魏府‘ 清泰三年六 月 , “以权知魏府事、 右千牛将军张令昭为齐 州防御使 ” 。 七月 , “洛州奏 : ‘擒获魏府作乱捧圣指挥使马彦 柔以下五十八人 ⋯⋯ ’ ” 。 后晋 、 后汉也沿后唐 , 建邺都于 魏府 , 后晋 、 后汉 、 后周也都称魏州为魏府 。 因此 , 仅 仅根 据 “邺都 , 的提法 , 还不能确定 《诸山圣迹志 》这部分内容的成书 时间 , 只能判断其书成于后唐同光三年 (9 2 5 ) 以后 。 汁州 , 朱全忠据之建立后梁 , 并立都于此。 梁 “以汁州为开 封府 , 建东都。 后唐灭梁 , 复为宣武军 。 晋天福二年升为东京 , - 汉周因之” ¹ 。 后唐在同光元年十月灭梁后 , 于同年十一月 “丙 辰 , 复以梁东京开封府为宣武军汁州 , º 。 五代时只 有 后 唐 一 代作州不作都城 , 而 《诸山圣迹志 》恰记有 “从汁州东南行一千 里至寿州” 等语 , 称汁州而不作东京开封府 。 依此 , 文书这一部 分当写成于后唐庄宗同光元年 ( 9 23年) 十一月改梁东京开封 府 为汁州以后到后晋天福二年 ( 9 37年 )复升汁州为东京这段时间内。 二 扬 州 文书曰 : “从沐州东南行一千里至寿州 , 入扬州界。 ⋯⋯从 此 (海州 ) 西南七百里至扬州界 , 管二十八州 , 南北四千 .里 , 东 西三千里 , 都城周围六十余里 。 ” 文书称扬州为都城 , 这一时期 于扬州建都的只有五代十国时扬行密割据此地建立的吴国。 据 《新五代史 · 吴世家 》 , 龙纪元年行密 “复入扬州 , 唐拜 行密淮南节度使 ” 一 : 天复二年 , “唐昭宗在岐 , 遣江淮宣谕使李 俨拜行密东面诸道行营都统 、 检校太师、 · 中书令‘ 封吴王” 。 至 ¹ 《新五代史 · 职方考 》 。 º 《通鉴 }} 卷二七三 。 145 杨握时亦称吴王 。 公元 9 19 年杨隆演即吴王位 , 翌年称帝 。 《 旧 五代史 · 僧伪列传第一 》 : “明年 , 温册杨渭为天子 , 僧称大吴 , 改天枯十六年为武义元年 。 ” 杨渭即杨隆演 , 武义元年即公元 92 0 年。 至杨溥 “伪吴天柞三年 , 杨溥逊位于异 , 国号大齐 , 改元为 升元 , 建都金陵 , 时晋天福三 (二 ) 年也。 ” 扬州建都始于公元 92 0年杨隆演称帝 , 至后晋天福二年即公元 9 37 年南唐代吴为止。 扬州管州 , 文书说是二十八州 , 而 《旧五代史 · 僧伪列传第 一 》说杨行密初时仅领有八州 : “ 自光启末 , 高骄失守之后 , 行 密与毕师铎 、 秦彦、 孙儒递相窥图 , 六七年中 , 兵戈竞起 , 八州 之内 , 鞠为荒棒 , 圆幅数百里 , 人烟断绝。 ” 故所谓二十/ 又州当 指吴国州数。 据 《新五代史 , 职方考》 , 吴统州二十 九 : 扬 、 楚、 洒 、 滁、 和 、 光、 黄、 舒、 薪、 庐、 寿、 海、 泰 、 壕、 润 、 常、 宣 、 歇、 鄂 、 升 、 池、 饶、 信、 江、 洪 、 抚 、 袁、 吉 、 虔 , 较文书多出一州 。 但据 《通鉴 》卷二八二后晋天福四年四月胡三 省注 : “泰州本扬州海陵县 , 吴乾贞中立制置院 , 南唐升元元年 升为泰州 。 ” 所以泰州当为南唐所置 , 《新五代史 · 职 方 考 》 误。 这样吴实有二十八州 , 与 《诸山圣迹志 》 “扬州界 ” 内州数 相合 。 吴统二十八州中最晚取得的是虔州 , 贞明四年 (9 1 8 年 ) 入吴 。 《通鉴 》卷二八一载贞明五年八月 , “吴徐温遣使以吴王 书归无锡之俘于吴越 , 吴越王锣亦遣使清和于昊 。 自是吴国休兵 息民 , 三十余州民乐业者二十余年” 。 胡三省注曰 : “是时吴有 扬 、 楚 、 洒、 滁 、 和、 光、 黄 、 舒 、 薪 、 庐 、 寿、 壕 、 海 、 润 , 常 、 升 、 宣 、 款、 池、 饶、 信、 江 、 鄂 、 洪 、 抚 、 袁、 吉、 虔等 州 。 ” 所以 , 文书二十八州之说当指公元919 年以后情况 。 且 文 书所云南北四千里 , 东西兰千里疆域亦与吴国疆域大体相符合 ¹ ¹ 本卷载 : 光州至洪州一千二百里 , 洪州至韶州二千五百里 , 近 四 千 里 。 江州至上元二千里 , 又据 《元和郡县图志 》江州至鄂州五 百九 十里 , 上元至润州二百里 , 润州东至州界二三百里 , 计三千余 里 。 146 参据前面所论文书称扬州为都城的情况 , 可以根据关于扬州的记 载 , 将 《诸山圣迹志 》这部分内容的写作年代推定在公元 9 20 年 至9 37 年之间 。 三 庐州张相公 文书记载庐州 “州主张相公笃信僧口 , ⋯ ⋯任庐州廿三年 , 斋僧廿万 , ·一江淮⋯⋯往来高林 , 无不赞赏。 至今见在矣” 。据 《通鉴 》和 《新唐书 · 杨行密传 》杨氏统治时期 , 为庐州主梦市 者前后共有杨行密 、 蔡侍、 康儒 、 刘威、 张崇、 徐知 浩 、 . 柴 再 用、 周本八人 , 其中姓张者只有张崇一人 , 文书所记 “张相公” 当指张崇无疑。 张崇主帅庐州的时间可考覆如下 。公元8 95 年 , “董 昌为钱锣 所攻 , 来告穷。 行密遣台檬攻苏州 , ⋯⋯别将张崇为 锣 所 执 , 行密欲嫁其妻 , 答日 : ‘崇不负公 , 愿 少待 。 ’ 俄而还 , 自是行 密终身倚爱 ” ¹ , 公元 8 97 年 , “汁将朱友恭、 . 聂金率骑兵 万 人 与张崇战洒州 , ‘金败” º。 可见这时张崇还未为庐州主帅。 正史 中关于张崇为庐州观察使的最早记载 是 公 元 91 6 年 。 《通 鉴 》 卷二六九后梁均王贞明二年九月 , “吴光州将王言杀刺史载肇 , 吴王遣楚州团练使李厚讨之 。庐州观察使张崇不侯王命 , 引兵趣光 州 , 言弃城走 , 以李厚权知光州 。 崇 , 慎县人也” 。 而 《太平广 记 》 引 《稽神录 》则记载公元 90 7年张崇始为庐州 主 帅 : “丁卯 岁 , , 庐州刺史刘威移镇江西 , 既去任而郡中大火。 庐侯史巡火甚 急 , 而往往有持火夜行者 , 捕之不获 , ⋯⋯ 数月 , 除张宗为庐州 刺史 , 火灾乃止 。 ’ ” ¾ 张宗即张崇 , ’ 丁卯岁即公元 9 07 年 , 后 梁开 ¹ 《新唐书 · 杨行密传 》 。 º 《新唐书 · 杨行密传》 。 » 《太平广记 》卷二七三刘威条易 , 久47 ‘ 、 平元年 。 《通鉴 》卷二六六后梁开平二年胡三注 “刘威在庐州 ’ , 误 。 《通鉴 》不载刘威移镇注西时间 , 从公元 90 8年刘威已为镇南 节度使驻守洪州看 , 《稽神录》的说法是可靠的。 公元 9 07 年之后 , 屡有关于庐州观察使或得胜节度使 张崇的 记载。 如 《通鉴 》卷二七一载 , 后梁 均 王 贞 明 五 年 (9 1 9年 ) 奋十一月 , 武宁节度使张崇寇安州 ” , 贞明六年 (9 2。) 年 “吴张 崇攻安州 , 不克而还 。 崇在庐州 , 贪暴不法” 。 直至公元9 31 年 , 张崇仍然为庐州主帅 。 《通鉴 》卷二七七后唐明宗长兴二年 (9 3 1 年 ) 十一月 : “赐得胜节度使张崇爵清河王 。 崇在庐州 贪 暴 , 州人苦之 , 屡尝入朝 , 厚以货结权要 , 由是常得还镇 , 为庐州 患 者二十余年 。 ” 至公元 9 32 年吴始以徐知浩加领得胜军节度使 ,罢张崇庐州之任 。 张崇任庐州主帅 , 从公元9 。7年到公元9 3 2漏后共二十五六年时间 , 与文书 。张相公 , “任庐州廿三年 , .了黑 至今见在云云相符合 。 由此摧出作者经过庐州的时间 应 在 公 元 匀29 年或9 30 年 , 最迟不晚于 9 32 年 。 而 9 29 一 9 32 年也是 《诸山圣 迹志 》这部分内容的记事时限 。 四 江西扣令公 文书日 : “从此 (光州 ) 东南〔行〕, 千二百里至洪州 , 城周 五十里 , 临大岸 , 水陆居人十万余户 , 寺院一百三十所 , 僧尼二 万人 , 禅律并行 。 巳前铂令公管理时 , 水陆居人二十万户 , 一 近 日 残破 , ’即有十万余户 。 初 , 佛教大行 , 难过原郡。 ” 由上节论证可知 , 作者经庐州约在在 92 9年前后 , 而作 者 至 洪州在其后未久 。 据两 《唐书》 、 两 《五代史 》及 《通鉴 》等 , 从唐至德时起至公元 9 31 年止的历任江西观察使 , 洪州刺史 及镇 南军节度使中与文书 “钊” 字相近者只有钟传 (中和二年至天祷 三年在任) 和钟匡时 (天祷三年在任) 父子 。‘ 1 4 8 钟传统治江西时间较长 。 据 《新唐书 · 钟传传 》: “中和二 年 (8 8 2年 ) , 逐江西观察使高茂卿 , 遂有洪州 。 ” 公元 8 96 年 , 钟传畏惧淮南杨行密强盛 , 遣使依附于朱 全 忠 , 公元 8 98 年 , 与 钱锣 、 杜洪 、 王师范遣使请朱全忠为都统 , · 讨杨行密。 因投靠朱 全忠 , 而于同年七月 “加镇南节度使钟传兼侍中” ¹ 。 公元9 06 年 钟传死 , 子 匡时称留后 , 为吴派兵所灭 。 钟传从公元 88 2年 割据 江西到公元 9 06 年死 , 前后历时二十五年 。 钟传统治江西时期 , 四方战乱不已 。 东部有高骄、 毕师铎 、 孙儒、 杨行密等相争于江淮 , 董 昌 、 刘汉宏 、 钱锣 、 杨行密 、 田 领等争逐于两浙 , 北方有李克用 、 朱全忠 、 李茂贞 、韩建 、秦宗权 等逐鹿于中原 , 西部有马殷与雷满 、成呐 、杜洪等争战于荆湖 。 而 这时江西相对稳定 , 钟传终生以保境安民为务 。 对外基本上不用 兵征 伐 , 二十五年中仅 90 1年对危全讽用兵一次 , 连杨行密也因 “钟 传定江西 已久 , 兵强食足 , 未易图也” º , 至死不敢 对 江 西 用 兵 。 《新唐书 · 钟传传》称 叮广明后州县不乡贡 , 惟传岁荐士 , 行 乡饮酒礼 , 率官属临观 , 资以装斋 , 故士不远千里走传府 ” 。江西的 稳定与四邻的动荡形成明显对照 , 因而有利于江西经济与人口的 发展 , 这与文书所说当有水陆居人二十万户的情况是相符合的 。 钟传十分崇信释教 , “凡出军攻战 , 必祷佛祠 , 积饵讲为犀 象 , 高数寻 ” À 。 · 在他统治辉西时期 , 佛教得到很大发展 。 文书 “寺院一百三十所 , 僧尼二万人 , 禅律并行” 云云 , 应即统治时 期佛教盛况的写照 。 钟传死后 , 二江西被吴所吞并 , 迭遭兵灾 。 丫第一次是吴秦裴灭 江西 , “杨握使秦裴攻匡时 , 匡时城守不出 , 凡三月 , 城陷 , 裴 ¹ 《鉴通 》卷二六一 。 º 《通鉴 》卷二五七 。 » 《新唐书 · 钟传传》 。 149 军大掠三 日止 ” 必。 第二次是 90 9年五月 , 危全讽 “帅抚 、 信、 袁 吉之兵号十万攻洪州 ” º , 七月兵败被擒 , 连兵三月。 第三次是 昊镇南节度使刘威死后 , 91 4年4月其子袁州刺史刘崇叛 , 五月兵 败 。 其后刘信为镇南节度使 , 以江西为基地对虔州潭全播、 湖南 马殷及两浙钱锣用兵 ; 贞明四年 “吴以右都押牙王祺为虔州营都 指挥使 , 将洪、 抚 、 袁、 吉之兵击潭 全 播” » ; 五年 ( 9 1 9年 ) “吴命镇南节度使刘信等帅洪 、 吉 、 抚、 信步兵自浏阳趣潭州 ” ¿ 。 江西连年遭受兵灾 , 消耗了大量人力 、 物力 , 使人户锐减 , 与文书 “近 日残破 , 即有十万余户 ” 情况相符 。 这一时期正当后 唐初年前后 , 与前面所论其他各部分的写作年代是相吻的。 以上我们对 《诸山圣迹志 》中能表明年代的几处 进 行 了 研 究 , 基本可以肯定文书所反映的年代是后唐时期 。 根据之一 , 是 文书称魏州为邺都、 开封为汁州 补 五代时开封为洋州只是后唐一 代 (具体期限为 923 一 9 37 年 ) , 且从邺都一词沿革反映出作者经 邺都当在同光三年到天成四年间 ( 9 2 5一 9 29) 。 根据之二 , 是文 书称扬州为都城和扬州所管二十八州数。 扬州称都只有杨氏建立 的吴 ( 9 2 0一9 37 ) , 吴疆域达到二十八州是在公元 91 8年攻下虔州 之后 。根据之三 , 文书记载庐州主帅张相公 , 任州二十三年 , 经考证 张相公是吴得胜节度使张崇 , 任庐州从公元 9 07 年到公元 932 年 , 二十三年即公元 929 年 。 根据之四 , 是洪州韧令公 , 经研究 是 钟 传 , 任洪州从8 82 年到9 06 年 , 文书作者经洪州当在钟传死后 。 本文书因为是个游记 , 所以反映时间前后不统一 , 前后相差 十余年 , 与文书 “遐游江表 , 十有余秋 。 ” 相符合 。 ¹ 《新唐书 . 钟传传 》。 º 《通鉴 》卷二六七 。 » 《通鉴 》卷二七 O 。 ¼ 《通鉴 》卷二七 O 。 · 15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