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与生活(中文版) FreeKaoYan8记忆

心理学与生活(中文版) FreeKaoYan8记忆 记忆 8 什么是记忆 艾宾浩斯定义的记忆 记忆类型 记忆过程概述 感觉记忆 映像记忆 回声记忆 短时记忆和工作记忆 短时记忆的容量限制 适应短时记忆容量 工作记忆 长时记忆:编码和提取 背景和编码 提取线索 编码和提取的过程 改善无组织信息的记忆 元记忆 长时记忆的结构 记忆结构 使用记忆结构 作为重构过程的回忆 记忆的生物学方面 寻找记忆O的痕迹 遗忘症 脑成像 要点重述 马龙?白兰度在他自传的开头讲述了他的早期记忆(Brando,1994,p.3): “当我回溯我生活的这些年，试图回忆所发生的一切，我发现没有什么事是真正清晰的。我想我的第一个记忆发生在我很小以至于不记得我自己有多小的时候。我睁开双眼，借着曙光环顾四周，发现厄米(白兰度的女家庭教师)还在睡觉，所以我尽自己所能穿好衣服，走下楼梯，每一步都是先迈左脚。我不得不拖足而行走到门廊，因为我扣不上鞋扣。我坐在阳光中的一节台阶上，那是在32街的死胡同一头。那一定是春天，因为房子前的大树正在掉落像蜻蜓一样的、有两只翅膀的豆荚。在没有风的日子里，它们会轻轻地旋转着飘向地面。 我注视着它们飘落的全过程，坐在那里向后伸着脖子直到嘴巴张开，并且伸出手去以防万一，但它们从来没有落在上面。当一个豆荚着地的时候，我将再一次仰视，我的眼睛飞快转动着、等待着下一个奇迹的来临，阳光温暖着我头上的黄色头发。 我就是那样期待着下一个奇迹的出现，那是一个美妙的瞬间，和后来的65年间里发生的我能记得的美好瞬间一样。” 当你开始学习记忆过程这一章时，我们想让你花一些时间找寻你自己的早期记忆。你的记忆开始于多久以前,你能否回想起一幕情景，就像白兰度所描述的一样清晰,你的记忆是否受了其他人对于同一事件的回忆的影响, 现在，做一个有些不同的练习。我们请你想像一下，如果你没有了对于你的过去的记忆--你认识的人或发生于你的事，将会变成什么样子。你将会不记得你母亲的脸，你的10岁生日，或你的高中舞会。没有了这些“时间锚”，你将怎样保持一种你是谁的感觉--你的自我认同,或者假设你失去了新记忆的能力，那么你最近期的体验将会怎样,你能与人交谈或了解电视节目的情节吗,一切将会消失，就好像这些事件从来没有存在过，好比你头脑里从来没有过想法一样。你能得到有什么活动是不受记忆影响的吗, 如果你从来没有太关注你的记忆，那也许是因为它在相当好地工作着--你认为它理所当然，就如其他躯体过程，像消化或呼吸一样。但是就像得了胃痛或过敏症，当你注意到你的记忆的时候很可能就是什么事情出问题的时候:你忘记了你的汽车钥匙、一个重要的约会、剧本中的台词、或忘记了你认为你“确实知道”的考试题的答案。没有理由认为你不该为这些情景恼火，但是你也应该考虑一下这样的估算:人脑平均能存储100万亿比特的信息，管理如此大批量的信息是一项艰难的任务。也许你不该为有时在你需要的时候得不到一个答案而感到太吃惊。 我们这一章的目的就是要解释你通常是怎样记得那么多的事情的，我们将会探究你是怎样让你每一天的体验进出记忆的。你将会获悉心理学对于不同类型的记忆以及这些记忆是怎样工作的都发现了什么。我们希望在学习关于记忆的诸多事实的过程中，你将会对出色的记忆是怎样获得一个正确的评价。 最后一件事:因为这是关于记忆的一章，我们要求你的记忆马上投入工作。我们想让你记住数字37，想尽办法去记它，是的，将会进行测验～ 什么是记忆 首先，我们把记忆定义为存储和提取信息的容量。在这一章里，我们将会把记忆描述为一 种信息加工。因此，我们的大部分注意将会指向进出我们记忆系统的信息流。我们对于支配信息获得和提取过程的考察将能改进你对于记忆意味着什么的认识。我们的讨论从最早的一批发在1885年的对于记忆的正式研究开始，然后向你介绍当代研究者划分的各种记忆类型的区别。 艾宾浩斯定义的记忆 看看这样的陈述是否正确:“考试时仓促填塞的知识，如果不通过进一步的学习进行充分巩固，并随后进行充分复习，是会很快遗忘的。”换句话说，如果你仓促应考，几天后你不可能记得很多东西。这一敏锐的、非常现代的观察结论是由德国心理学家艾宾浩斯于1885年提出的。他概括了一系列这样的现象来推动他的关于记忆的新科学。艾宾浩斯的观察结论构成了令人信服的论据支持关于记忆的经验性调查。我们所需要的是一种方法学，而艾宾浩斯发明了一种聪明的方法。艾宾浩斯使用了无意义音节--由两个辅音夹着一个元音构成的无意义的三字母单元，如CEG和DAX。他使用无意义音节，而不是像DOG那样的有意义的字词，因为他希望获得一种对记忆的“纯”的测量--一种没有被由被试带入实验记忆任务中的先前学习或联想所污染的测量。艾宾浩斯不仅是研究者，他也是自己的被试。他自己完成研究任务，并测量自己的行为。他派给自己的任务是背诵长度不等的音节序列。艾宾浩斯选择使用死记硬背的学习方法，通过机械复述来识记，以完成任务。 艾宾浩斯学习开始首先从头到尾通读一个音节序列的条目，一次一个，直到读完整个序列。然后按照相同的顺序再通读这个序列，不断重复，直到他能按正确的顺序背诵所有的条目--标准成绩。然后他强迫自己学习很多其他音节序列来分心而不去复述最初的音节序列。一段时间后，艾宾浩斯通过考察重学最初的音节序列需要的学习遍数来测量他的记忆。如果他重学需要的遍数比最初学习需要的遍数要少，那么从最初的学习中信息得到了保存。 我们如何知晓, 艾宾浩斯的遗忘曲线 举例说明，如果艾宾浩斯学会一个序列用了12遍，而几天后重学这一序列用了9遍，那么他在那段流逝的时间里的保存成绩为25%(12遍-9遍=3遍;3遍/12遍=0.25)。使用节省成绩作为测量指标，艾宾浩斯记录了不同时间间隔后的记忆保持程度。他获得的曲线如图8.1所示。就如你所看到的，他发现了记忆的最初迅速遗忘，跟随着是逐渐下降的遗忘率。艾宾浩斯的曲线代表了机械学习实验的结果。 在艾宾浩斯的影响下，心理学家们花了几十年的时间通过观察被试学习和回忆无意义音节来研究人类的语词学习。研究者们以一种尽可能的“纯”的、不被语义污染的方式研究记忆，希望发现能够清楚地说明记忆的更为复杂实例的基本原理。研究者们仍然在渴望发现这些基本原理。 但他们也已转向了有意义的材料的记忆的研究--你日复一日交存记忆的信息类型。 记忆类型 当你考虑记忆的时候，首先最可能进入你头脑的是你使用你的记忆去回想或试图回想特定事件或信息的情境:你所喜欢的电影、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间、你的学生证号码。事实上，记忆的一项重要功能就是可以使你有意识地通达个人和集体的过去。但记忆的功能远不仅限于此，它还能使你每天的经验具有连贯性。例如，当你驾驶一辆汽车的时候，是记忆的这种功能使得路边的商店看起来很熟悉。在定义记忆类型的时候，我们将会向你说明你的记忆为实现这些功能在多么辛苦地工作，而且通常不伴随意识觉知。 内隐记忆和外显记忆 考虑图8.2，这幅图有什么问题,也许使你感觉不寻常的厨房中有一只小兔子。但是这种感觉来源于哪儿,你也许没有一个个地全面检查图画中的物体并询问你自己，“电冰箱放在合适的位置吗,”“橱柜放在合适的位置吗,”相反，兔子会由于位置不合适而突现出来。 这个简单的例子 使你明白了记忆的外显作用(explicit uses of memory)和记忆的内隐作用(implicit uses of memory)的区别。你对兔子的发现是内隐的，因为在你没有做特别努力的情况下，你的记忆过程将有关厨房的过去知识应用于你对图画的理解。现在假设我们问你:“图画中缺少什么,”要回答这第二个问题，也许你不得不使用你的外显记忆。典型的厨房都有什么,现在缺少了什么,(你考虑了水池或炉子吗,)因此，当你要使用存储在记忆中的知识的时候，有时这种使用是内隐的--信息不需要有意识的努力就可以获得;而有时将是外显的--你做了有意识的努力去恢复信息。 对于记忆的最初获得我们可以做同样的区分。你怎么知道厨房里应该有什么,你曾经记过厨房里应有的一系列东西和适当的厨房结构是什么吗,也许不会。而更可能的是，你是在没有进行有意识努力的情况下获得大部分这类知识的。相对照，你也许外显地学习房间中的很多物体的名称。就如我们将在第11章看到的，要学习词语与体验之间的联系，年纪较小时的你需要进行外显的记忆过程。你学会了单词“冰箱”是因为有人使你外显地注意了那一物体的名称。 内隐和外显记忆的区分大大地扩展了研究者致力于记忆过程所必须解决的问题的范围(Buchner & Wippich,2000;Roediger,1990)。在艾宾浩斯所建立的传统中，大部分研究关注信息所外显获得。实验者经常提供新的信息给被试让他们保持，而且记忆理论主要致力于解释被试在这些情景下能记住什么和不能记住什么。然而，就如你在这一章将会看到的，研究者们现在也发明了研究内隐记忆的方法。因此，我们可以更为全面地说明你的记忆的各种用途。我们承认你编码和提取信息的大多数情景是记忆的内隐和外显作用的混合(Toth et al.,1994)。让我们现在转向记忆分类的第二维度。 陈述性记忆和程序性记忆 你会打口哨吗,来吧，试一试。或者如果你会打口哨，设法咬着你的手指。是哪种记忆使得你能做这类事情,你残砑瞧鹪 坏貌谎 罢庑?寄埽 衷谒 强雌鹄词呛敛环蚜Φ摹,谀谝 屯庀约且渲 拔颐撬 睦 佣忌婕笆率岛褪录 幕匾洌 獗怀谱龀率鲂约且洌?eclarative memory)。现在我们发现你还具有关于怎样去做某些事的记忆，这被称做程序性记忆(procedural memory)。因为这一章的大部分内容将会集中于你是怎样获得和使用一些事实的，那么让我们现在花一点时间来考虑你是如何学会做事的。 程序性记忆是指你记得做事的方法。它被用于获得、保持和使用知觉的、认知的和运动的技能。程序性记忆理论大部分通常关注的是学习的时间进程(Anderson,1996;Anderson et al.,1999)。你是怎样由一系列关于某一行为的有意识的陈述性知识转到这一行为的无意识的、自动的表现的,为什么在学会了一项技能之后，你经常会发现要回去再谈论构成的陈述性知识是很困难的, 即使是在拨一个已经非常熟悉的电话号码这样的极其简单的行为中，我们也会看到这些现象。刚开始，你也许不得不从头至尾考虑每一个数字，一次一个，你不得不形成一系列的外显知识: 首先，我们必须拨2， 接着，我必须拨0， 然后，我拨7， 等等。 然而，当你拨这个号码的次数足够多时，你就开始把它作为一个单元了--一种在键盘上的敏捷的行为序列。这一工作过程被称做知识编辑(Anderson,1987)。作为不断练习的结果，你可以在没有意识参与的情况下执行更长的行为序列。但是你也没有意识到这些编辑单元的内容:再回到打电话这个问题上，某个人如果不试拨一遍的话就不记得某个电话号码，你会发现这种情况很普遍。一般而言，知识编辑会使得与他人分享你的程序性知识变得困难。如果你父母曾试着教你驾车，你可能会注意到这一现象。尽管他们自己可能是好的司机，但他 们在传达编辑好的驾驶程序的内容时不一定表现很好。 你可能也注意到了知识编辑会导致错误。如果你是一个熟练的打字员，你也许遇到过the问题:只要你和敲t键和h键，你的手指就飞向e键，即使你真正试图打的字是throne或thistle。一旦你将the的执行充分地转化为程序性记忆，那么你除了完成这个序列外很少能干别的。没有程序性记忆，生活将会变得非常艰难--你将注定要逐步地去完成每一件事情。不管怎样，当你每一次错打the的时候，你可以思考一下效率和潜在错误之间的权衡关系。现在让我们接着对可应用于所这些不同记忆类型的基本过程做一个概述。 记忆过程概述 无论什么类型的记忆，知识要在随后的某一时间能被使用需要三种心理过程的操作:编码、存储和提取。编码(encoding)是指信息的最初加工，从而导致记忆中的表征。存储(storage)是指被编码材料随时间的保持。提取(retrieval)是指被存储信息在随后某一时间的恢复。简言之，编码获取信息，存储是将它保存到你需要的时候，而提取就是把它取出来。现在让我们展开来谈这些观点。 编码要求你对来自外部世界的信息形成心理表征。如果我们用头脑外的表征做一个类比，你就可以理解心理表征的概念了。设想我们想了解，在你最近一次的生日聚会上得到的最好礼物是什么。(假设你没有把它带在身边)你会怎样向我们介绍这个礼物呢,你可能会描述物体的特征，或者给我们画一幅图，或者你可能假装你正在使用着它。在每种情形下，这些都是原始物体的表征。尽管没有什么表征会像真实物体当面呈现得那么好，但它们能让我们了解礼物最重要的方面。心理表征也有相同的作用。它们保存了过去经验最重要的特征，从而使你能够把这些经验再现出来。 如果信息得到适当编码，将会被保存一段时间。存储需要你的大脑结构的短时变化和长时变化。在本章的末尾，我们将会看到研究者们是怎样定位负责存储新旧记忆的脑结构的。我们也会看到极端的遗忘症是怎么回事，这样的患者不能存储新的记忆。 提取是之前你所做努力的回报。当它起作用的时候，能够使你得到早先存储的信息，通常是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你能记得存储之前发生的事情:解码和编码吗,现在提取答案很简单，但当几天或几星期后考察你所存储的关于这一章的知识，你还能如此迅速而充满自信地提取“编码”的概念吗,想要发现你如何能够从记忆仓库的大量信息中提取一点特定的信息，这是所有想了解记忆是如何工作的，以及记忆如何能得到改善的心理学家们面临的挑战。 尽管把编码、存储和提取作为记忆过程的不同部分来定义并不困难，但这三个过程之间的关系是相当复杂的。例如，为了对你所看到的老虎进行编码，你必须首先从记忆中提取虎的概念。同样，为了记住某句话的意思(如“他和本尼迪克特?阿诺德一样诚实”)，你必须提取每一个单词的意思，提取英语中使单词组合起来的语法规则，提取特定的文化背景信息--本尼迪克特?阿诺德是解放战争中的一个自名昭著的叛徒。 现在我们来更详细地考察信息的编码、存储和提取。我们的讨论将从短暂的记忆类型开始，先是感觉记忆，然后转向更为持久的长时记忆(见图8.3)。我们要向你说明你是如何记忆和遗忘的。我们的是让你对使用自己的记忆容量的所有方式有一个永久的自我意识。我们希望这甚至将会提高你记忆技能的某些方面。 小结 记忆被定义为一种信息加工。心理学家研究了进出记忆系统的信息流。艾宾浩斯通过创新的研究方法和提出关于遗忘率的一些基本发现而开拓了记忆研究。有些类型的记忆提取是外显的，而有些是内隐的。有些记忆包含陈述性信息--关于一些事实的知识，而有些包含的是程序性信息--关于怎样完成任务的经过编辑的知识。编码、存储和提取三个基本 过程在复杂的交互作用中协同工作从而帮助你形成和使用新的记忆。 感觉记忆 首先让我们对某些记忆的短暂性做一个展示。在图8.4中，我们给你呈现了一幅相当忙碌的视觉场景图。请你快速注视它一下--大约10秒钟--然后把它盖起来。假设我们现在问你一系列关于这一场景的问题: 1.最下面的小男孩拿着什么工具, 2.最上面中间的男士在干什么, 3.右下角的妇女，她的雨伞的手柄钩是弯向左边还是右边, 要回答这些问题，如果你能回去再瞥一眼这一幅图画，你会感觉更轻松一些，难道不是吗, 幸运的是，记忆过程为你提供了再看一眼，感觉世界的机会。心理学家们假设你的每一个感觉通道都有一种感觉记忆(sensory memory):每一种感觉记忆都会将感觉刺激的物理特征的精确表征保持几秒钟或更短的时间。这些记忆扩充了从环境中获取信息的容量。为了把这种想法说得更为具体，我们将会介绍视觉和听觉通道的感觉记忆的研究。 映像记忆 研究者们将视觉领域的感觉记忆命名为映像记忆(Neisser,1967)。映像记忆(iconic memory)使得大量信息在非常短暂的时间被存储。一个视觉记忆，或称映像记忆，持续大约半秒钟。最初揭示映像记忆是在实验中让被试从只有二十分之一秒的呈现视觉显示中提取信息。 我们如何知晓, 映像记忆 斯佩林(George Sperling,1960,1963)给被试呈现一些由三行字母和数字构成的列阵: 7 1 V F X L 5 3 B 4 W 7 被试被要求完成两种不同任务。在全部程序中，他们要努力回忆尽可能多的项目。通常他们能报告的大约只有4个项目。另外的被试接受部分报告程序，要求他们只报告一行而不是整个列阵的内容。在列阵呈现后立即发出一个高音、中音或低音信号以提示被试报告哪一行。斯佩林发现，不管要求被试报告哪一行，他们的回忆成绩都相当好。 由于被试能够根据声音信号准确地回忆三行中的任一行，因此斯佩林推断呈现的所有信息都进入了映像记忆。这证明了它的大容量。同时，全部和部分报告程序的差异表明信息迅速衰退:接受全部报告程序的被试不能够回忆图像中呈现的所有信息。这个观点在稍微延迟辨别信号(声音信号)的实验中得到了进一步证实。图8.5表明，当延迟时间从0秒增加到1秒时，准确报告的项目数平稳下降。研究者们非常精确地测量了信息必须从衰退的图像中得以转移的时间进程(Gegenfurtner & Sperling,1993;Loftus et al.,1992)。为了利用视觉世界的这种“再瞥一眼”，你的记忆过程必须非常迅速地将信息转入更为持久的存储。 请注意映像记忆与一些人所谓的“照片式记忆”不是一回事。专业术语“照片式记忆”是遗觉像(eidetic imagery):体验异常清晰表象的人们能够回忆一幅图画的细节，持续时间远比映像记忆要长，就好像他们还在看着这幅照片。这种情形下的“人们”实际上指的是孩子。研究者们估计大约有8%的青春期前的孩子能产生异常清晰的表象，但成人几乎不会有这种现象(Neath,1998)。没有令人满意的理论说明为什么异常清晰表象随年龄而衰退(Crowder,1992)。但是，如果你是作为一个高中生或大学生来读这本书的话，几乎可以肯定你有的是映像记忆而不是异常清晰的表象。 回声记忆 声音的感觉记忆被称作回声记忆(echoic memory)。如同映像记忆，回声记忆保存的短暂信息比被试在它消失前所能报告出的要多(Crowder & Morton,1969;Darwin et al.,1972)。但是，回声记忆比映像记忆持续的时间长，大概5-10秒钟。回声记忆有较长的持续时间可能与声音是随时间展开的方式有关。例如，当你试图听懂一句口语的时候，声音的各个增量是一个接一个地到达你的耳朵的。回声记忆可以帮助你 聚集这些增量从而形成连贯的整体。 回声记忆的研究说明了感觉记忆的另一个重要特性:它们很容易被新的信息所替代。如果某个人给你读了一系列的单词，每个新单词将会取代回声记忆中的前一个单词。研究者们最初认为是声音的物理相似性决定了一个刺激是否会取代回声记忆中的另一个刺激(Crowder,1976)。但是，现在我们知道听者对一个听觉刺激的归类方式也很重要(Ayres et al.,1979)。当你听外部世界声音的时候，你会将到达耳朵的信息流划分为单元--你会决定哪些声音相配可以形成一个整体。回声记忆依赖于你怎样组织听觉经验(LeCompte & Watkins,1995)。 我们如何知晓, 归类影响回声记忆 学生们参加一个记忆实验，实验中一系列的字母串都跟随着一个后缀。后缀都是相同的刺激--发音听起来像羊叫。但是，在一种情景下，被试被引导从而相信它确实是一种动物声音，而在另一种情景下，被试相信它是试图学羊叫的人发出的叫声(就像真的羊叫那样)。只有当被试确信它是人发出的时候，后缀才会替代回声记忆中的信息(Neath et al.,1993)。 记住在两种情景下实际的声音是相同的。但只有当被试将字母序列(由人读出的字母串)和羊叫声(由人产生的噪音)归为一类时，回声记忆才会被破坏。因此，甚至是在记忆编码和存储的最早期阶段，你对于世界的理解也是很重要的。 你也许想知道为什么感觉记忆具有短暂和容易被替代这两个基本特性。答案是这些特性符合你与环境相互作用的实际情况。你在不断地体验着新的视觉和听觉刺激。这些新的信息也必须得到加工。感觉记忆的持续时间足以使你对世界有一种连续感，但它的强度还不足以干扰新的感觉印象。我们现在转向能使你形成更持久记忆的记忆过程类型。 小结 感觉记忆扩充了从环境中获取信息的容量。映像记忆是一种能让你非常短时间内存储大量信息的视觉记忆形式。回声记忆保存听觉刺激。尽管他们比映像记忆持续更久，但回声记忆容易被新信息所替代。 短时记忆和工作记忆 在你还没开始读这一章之前，你可能没有意识到你有映像记忆或回声记忆。但是，你很可能意识到了某些记忆你只能保存很短的时间。考虑一件经常发生的事情:查阅一本电话簿找一个朋友的号码，然后记着这个号码直到把它拨完。如果电话占线，你经常会不得不又去查电话簿。当你想要这种体验的时候，就很容易理解为什么研究者假设了一种特定的记忆类型，叫短时记忆(short-term memory,STM)。 你不应该把短时记忆看做一个记忆进入的特定地方，而应该把它看做将认知资源集中于一小部分心理表征的内在机制(Cowan,1993;Shiffrin,1993)。但是，短时记忆的资源是多变的。就如你对电话号码的体验，你必须十分专注才能保证记忆编码转入更持久的形式。我们将主要集中介绍导致外显记忆获得的短时记忆的资源类型上。这种集中是必然的，因为研究者们仅仅刚开始研究内隐记忆的短时表征(McKone & Trynes,1999)。初步结果表明，内隐记忆也要经过一种状态，在这一状态下它们需要汲取额外的短时资源才能转入更为长久的记忆形式。 在这一部分，我们也要考虑记忆过程类型中一个更宽泛的概念，它为思想和行为每时每刻的变动奠定了基础，那就是工作记忆(working memory)。正如我们看到的那样，工作记忆是你用于完成诸如推理和语言理解等任务的记忆资源(Baddeley,1986)。想想你寻找纸笔努力把电话号码记下来的情形。当你的短时记忆过程把号码保持在头脑中的同时，你的更一般的工作资源你能够执行一定的心理操作来完成有效的搜寻。让我们从介绍短时记忆开始吧～ 短时记忆的容量限制 短时记忆的主要特点是，它是大量可能成为意识焦点的信息的即时结果。总是有大 量新信息可以获得。在第5章，我们描述了你的注意资源是怎样致力于外部世界中选择那些你将可获得信息的一小部分一样，记忆能力也会限制你的STM(短时记忆)中只要保存一小部分的信息。STM有限的容量迫使你形成心理注意的鲜明亮点。 为了评估STM的容量，研究者们首先致力于记忆广度的测验。一生中的某一时刻，你也许被要求完成这样一项任务:将下面的一系列随机数字读一遍，然后把它们盖起来，尽可能多地按照它们出现的顺序写下来: 8 1 7 3 4 9 2 8 5 你写对了几个, 现在再读下面的一系列字母，进行相同记忆测验: J M R S O F L P T Z B 你写对了几个, 如果你像大部分人一样，你也许能回忆出5到9个项目。米勒(George Miller,1956)提出7(加或减2)是能描述你记忆下列材料的行为的“魔术数字”:一系列字母、单词、数字，或几乎所有类型的有意义的、熟悉的项目。 然而，记忆广度测验高估了STM的真正容量，因为被试能够使用其他的信息源来完成任务。例如，回声记忆可以帮助你提高对一系列大声读出的项目的最后几个项目的回忆效果(至少在没有后缀的情况下)。当记忆的其他资源被分离出去的时候，研究者们估计，对于7个项目(大约)的记忆广度STM的纯粹贡献只有2到4个(Crowder,1976)。但是，如果那是你能用于新记忆获得的全部容量，为什么你没有更多地注意到这种限制呢, 适应短时记忆容量 尽管STM有容量限制，但至少有两个原因使你能正常记忆。首先，STM中的信息编码能通过复述和组块得到提高。其次，STM的信息提取非常迅速。 复述 你也许知道在头脑中保留你朋友电话号码的一种好方法是 ”在你的头脑里循环重复那些数字。这种记忆术称作保持性复述。未复述信息的“命运在一个精巧的实验中得到展示。 我们如何知晓, 没有复述，短时记忆会衰退 被试听到三个辅音，如F,C和V。一段变化的时间间隔后给一个信号，被试就要回忆这些辅音，间隔的变化范围为3秒到18秒。为了防止复述，以刺激输入和回忆信号之间安排一个分心任务--给被试一个三个数字构成的数，告诉他们连续减3地往回数，直到回忆信号出现。使用很多不同的辅音组和几个短时延迟对许多被试进行了实验。 就如图8.6所示，保持信息的时间越长，回忆成绩就越差，甚至在3秒钟后，相当多的记忆已丧失，到18秒钟，几乎全部丧失。当没有机会复述信息时，短时记忆随时间而削弱(Peterson & Peterson,1959)。 成绩下降是由于信息不能被复述，也是由于来自分心任务的竞争性信息的干扰(在这一章的后一部分我们将会讨论作为遗忘原因之一的干扰现象)。你可能注意到了这样一个现象，一个新认识的人，说出了他或她的名字--接着你很快就忘记了。这种情况的一个很普遍的原因是你复述时分心了，而这种复述是你获得新记忆所必需的。作为弥补，你要设法在继续交谈之前仔细编码和复述一个新名字。 目前为止我们的结论是，复述会帮助你保持信息不从短时记忆中衰退。但是，假设你想要获得的信息太繁重以至于不能被复述，你可能会转向使用组块策略。 组块 块是一个有意义的信息单元(Anderson,1996)。块可以是单一的字母或数字，一组字母或其他项目，或者甚至是一组单词或一个完整的句子。例如，序列1-9-8-4由四个数字构成，它能用尽STM的容量。但是，如果你把这些数字看做一个年份或者乔治?奥威尔的书《1984》，它们就构成了一个块，从面留出更多的容量给其他的信息块。组块(chunking)是一个重新组织项目的过程，基于相似性或其他组织原则进行组织，或者基于存储在长时记忆的信息将它们组成一些更大的模块(Baddeley,1994)。 看看在这样一个由20个数字组成的序列中你能发现多少个块:1931191718121776.如果你把这个序列看 做一列无关数字，你会回答“20”，而如果你把这个序列劈为美国历史上的几次主要战争的年代，你会回答“5”。如果你做了后者，那么你会很容易在快速扫视之后按正确顺序回忆出所有数字。如果你把它们看做20个无关联的项目，就不可能在短暂呈现后将它们全部回忆起来。 如果你能找到一些办法将大量可用的信息组成少量的块，你的记忆广度将被大大增加。一个著名的被试S.F.通过将数字组织成一些赛跑时间能够记忆84个数字(S.F.是一个狂热的赛跑者)。 我们如何知晓, 组块的益处 S.F.的记忆的原始记录为了解他神奇的记忆能力提供了一把钥匙。因为S.F.是一个长跑运动员，他注意到了很多随机数字能被组织成不同距离的赛跑时间。例如，他将数字3，4，9，2，5，6，1，9，3，5重新编码为:3:49.2，接近一英里赛跑记录;56:14，10英里时间;9:35，对2英里的距离而言时间有点长。后来，S.F.使用年龄、值得纪念事件的年份和特殊数字模式来组块随机数字。通过这种办法，他能使用长时记忆将长串的随机输入转化为易管理和有意义的模块。然而，S.F.的字母记忆仍处于一般水平，因为他没有使用任何组块策略来回忆字母串(Chase & Ericsson,1981;Ericsson & Chase,1982)。 就像S.F.一样，你也可以根据输入信息对你的个人意义对它进行组织(例如，将它与朋友或亲戚的年龄相联系);或者你可以将新刺激与存储在长时记忆中的各种编码信息进行匹配。即使你不能将新刺激与长时记忆中的规则、意义或编码相联系，你仍然可以利用组块。你可以以一种节奏模式或时间模式来对项目进行简单组织(181379256460可以变成181，停顿， ，停顿，460)。从每天的生活体验中你会知道，这种组织原则对于379，停顿，256 记忆电话号码是很有效的。 STM的提取 复述和组块都与你编码信息以提高它们在STM中保持的可能性的方式有关。然而，即使没有这些策略性的措施，从STM中提取信息也是非常高效的。在一系列的传统研究中，斯腾伯格(Saul Sternberg,1966,1969)创建了一个任务来演示被试评定哪些信息是以极快的速度处于短时记忆过程中的。 我们如何知晓, STM的高效提取 在每次试验中，给被试呈现由一到六个项目构成的一套记忆测试--例如，数字5，2，9，4，6。在各次试验之间，哪些数字呈现、呈现多少个都是变化的。呈现完每个记忆测验之后，斯腾伯格立即呈现一个单一的测验“探针”--一个数字，被试要判断它是否在刚呈现的记忆测试中出现过。因变量是再认速度。被试能多快地按“是”键表示他们在记忆测试中看到过测验项目，按“否”键表示他们确信在记忆测试中没有看到过它。斯腾伯格计算出编码测验刺激和做出反应需要大约400ms，而把测验刺激与记忆测试中的每个项目相比较又需要约35ms。在一秒钟内，一个人可以做大约30次这样的比较。从STM中提取信息被证实是非常高效的。 尽管不同的研究者提出不同的理论来解释斯腾伯格的结果(Ratcliff,1978;Townsend,1971,1990)，但他们都同样STM的提取是非常迅速的。通过与一个巨大的图书馆相类比，我们对这一发现可以做一些结论。倘若图书馆里有丰富藏书(你获得丰富的感觉印象)，你也许沮丧地发现图书馆一次只允许你借三本书(STM的限制)。但假设每一个顾客能够以闪电式的速度获得一本书中的信息(STM的提取速度)，有了这样高水平的行为，你就会在使用图书馆时很少意识到三本书的规定。你的短时记忆能力为同样的容量和加工效率提供了一种平衡。 工作记忆 至今为止我们的焦点一直放在短时记忆上，特别是STM在新知识的外显获得中的作用。然而，就如我们前面提到的，你每时每刻都需要更多的记忆资源，而不仅仅是让你获得知识的那部分测验源。例如，你也需要能够提取先 前存在的记忆。在这一章的开始，我们要求你记住一个数字。你现在能记起它是多少吗,如果你能记起(如果不能，看一眼)，你是让那个记忆的心理表征又激活了一次--那是另一种记忆功能。如果我们要求你做更复杂的事情--假设要求你在从132开始连续隔了倒数的同时做转手传球--你会对记忆资源提出更高的要求。基于对你一生所需要的记忆功能的分析，研究者们明确提出了包含“经典的”短时记忆的工作记忆理论(Healy & McNamara,1996)。巴德利(Alan Baddeley)和他的同事为工作记忆的三个成分提供了证据: 语音环路:这一资源保持和处理基语的信息。语音环路和短时记忆大部分是重叠的，就如我们在前面一部分所描述的。当你复述一个电话号码是通过让它在脑中回荡来“听”它，你就在使用语音环路。 视觉空间画板:这一资源对视觉和空间信息执行着像语音环路一类的功能。例如，如果有人问你，在你心理学课的教室里有多少张桌子，你可能会使用视觉空间画板形成教室的心理图像，然后从图像中估计桌子的数量。 中央执行系统:这一资源负责控制注意和协调来自语音环路及视觉空间画板的信息。任何时候你执行一个需要心理过程联合的任务--例如，设想有人要求你描述记忆中的一幅图画--你依赖于中央执行系统的功能把心理资源分配到任务的不同方面。 将短时记忆合并到更宽泛的工作记忆中有助于加强“STM不是一个点而是一个过程”的观点。进行认知任务--完成像语言加工或问题解决等的认知活动--你必须将很多不同的成分快速连接起来。你可以将工作记忆理解为对必要成分的短时的、特殊的聚焦。如果你希望更好地查看一个物理客体，你可以用更亮的灯照射它;工作记忆就像是一盏射向你心理客体的更亮的心理灯--记忆表征。工作记忆也可以对关于这些客体所进行的各项活动进行协调。 研究者们证明了工作记忆容量是存在个体差异的(Daneman & Merikle,1996;Jenkins et al.,1999)。这些差异通常的测量方法是工作记忆广度。为了确定工作记忆广度，研究者们可能要求被试大声读一系列句子，然后回忆句子的最后一个单词。在表8.1中我们给你一些句子来尝试。确实不那么容易～如果被试能回忆4个以上的单词，通常就被认为有高的记忆广度，而如果他们回忆2.5个单词以下就是低的记忆广度--这些是多次试验和多个句子的平均数，所以仅靠尝试表8.1中的句子你并不能获得关于自己记忆能力的很多信息。因为工作记忆广度是个体用于完成短时认知任务资源的测量，研究者们能利用它来预测各种任务中被试的表现行为。 我们如何知晓, 工作记忆广度影响课文的记忆 研究者们确定了高、中、低广度的被试组。每个被试要求阅读一篇有关“美好故乡”的故事，或者从一个潜在置家者的角度，或者从一个潜在夜贼的角度。故事包含一些与其中一个角度或另一个角度关系更密切的事实:例如，漏的屋顶与硬币搜集相对。研究者们感兴趣的是阅读者的记忆表征在多大程度上受他们阅读故事的角度的影响，要求被试回忆故事两次:一次是从他们最初的角度出发(即，置家者的或夜贼)，第二次是从转换后的角度出发(如，“现在想像你是一个……”)。高广度的阅读者能从“他人”角度回忆出大量信息;而其他阅读者则不能(Lee-Sammons & Whitney,1991)。 研究者们得出结论，低、中广度的阅读者利用阅读角度选择了进行详尽加工的故事信息;而高广度阅读者对与他们的角度相关和不相关的信息都能进行加工。测量工作记忆广度的实验有助于说明不同个体使用他们的记忆资源的方式。 对工作记忆的最后一点说明是，工作记忆帮助保持心理的现在(psychological present)。它为新的事件设置背景，并将分离的情节连接起来形成一个连贯的故事。它使你能保持和不断更新你对变化情景的表征， 使你能在交谈中跟踪明了话题。所有这些都是真的，因为工作记忆起着一种信息进出长时记忆的导管的作用。现在让我们把注意转向能持续一生的记忆类型。 小结 短时记忆的主要功能是为外显记忆提供最初的编码。短时记忆的容量为2-4个项目。复述可以保持短时记忆中的信息。更多的信息能被保存在短时记忆中，如果它们被组块成有意义的单元的话。短时记忆的信息提取非常高效，它的“经典”研究被包含到工作记忆这一更宽泛的概念里。工作记忆的三个成分反映了人们用以产生对世界每时每刻体验的资源类别。 长时记忆:编码和提取 记忆能持续多久,细想一下一位妇人90年前的记忆，她能生动地回想起1906年旧金山地震和后来的火灾。她确切地记得她和其他孩子爬着从海湾取水，将一些大麻袋浸湿时的感觉。她的父亲拿走她浸湿的麻袋，把它们盖在屋顶上，希望从吞噬的大火中挽救他们的家。后来的任何记忆都不能取代当她作为一个小女孩看着自己的城市烧为平地时所感到的恐惧和激动。 当心理学家说到长时记忆的时候，他们指的是那些在记忆中通常保留一生的知识。因此，凡是要说明如何获得这么长时间的记忆理论，也必须说明一生中这些记忆是如何保持的。长时记忆(long-term memory,LTM)是从感觉记忆和短时记忆中获得的所有体验、事件、信息、情感、技能、单词、范畴、规则和判断等的仓库。长时记忆构成了每个人对于世界和自我的全部知识。 心理学家知道，首先声明一个重要结论更容易让人获得新的长时信息。有一个结论在，你就有了理解后来信息的框架。对于记忆，我们要下的结论是:当你编码信息的情景与你试图提取它的情景刚好匹配时，你的记忆能力最大。在下面几部分我们将会看到什么是“好的匹配”。 背景和编码 要开始探讨编码和提取的匹配，我们想让你考虑一下可以称为“背景冲击”的现象。你看到一个人穿过拥挤的房间，你知道你认识这个人，但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认识的。终于，在经过了一段时间还算礼貌的凝视后，你记起了他(她)是谁--你意识到问题在于这个人完全呆错了环境。帮你递送邮件的这位女士在你最好朋友的聚会上干什么,一旦你有这种体验，你就再一次发现了编码特性异(encoding specificity)原则:当提取的背景与编码的背影相匹配时，记忆最为有效。让我们来看一看研究者是如何证明这一原则的。 编码特异性 在一个特定的背景下学习信息的结果是什么,图尔文和汤姆森通过颠倒回忆和再认之间的关系首次证明了编码特异性的力量。 我们如何知晓, 编码特异性影响回忆和再认 要求被试学习成对的单词，像train-black，但告诉他们只需要记每对的第二个单词。在随后的实验阶段，要求被试由一些单词，像white，自由联想出四个词。这些单词的选择要使得最初被记忆的单词(像black)可能出现在联想词中，然后要求被试在他们的联想词序列中，找出他们再认是在实验的第一阶段被要求记忆的词。他们能这样做的概率为54%。然而，当随后给被试提供每对中的第一个单词，像train，并要求他们回忆联想词，他们的正确率是61%。 为什么回忆比再认还好,图尔文和汤姆森认为关键在于背景的变化。被试在train的背景下学了单词black后，当背景变为white时很难恢复记忆表征。倘若即便是这么微小的背景都能产生显著的影响，你可以预想到，充分组织的现实背景将会对你的记忆产生更大的影响。 研究者已能够证明背景记忆的颇为不寻常的影响。在一个实验中，配戴水下呼吸器的潜水员在海滩上或在水下学习一些单词序列，然后在其中的一个环境中测验他们对这些单词的保持程度。当编码和回忆的环境相匹配时成绩提高接近50%--尽管实验材料与水或潜水根本没有关系(Gooden & Baddeley,1975)。同样的，当背景音乐或节奏在 编码和回忆时保持一致时，人们在记忆任务中会表现得更好(Balch & Lewis,1996)。在另一项研究中，当巧克力的气味在编码和回忆时都出现的话，记忆成绩会大大提高(Schab,1990)。这项使用气味对背景依赖性记忆的研究进一步说明了气味在环境中一定是特殊的。 我们如何知晓, 独特的气味能作为线索 什么样的气味足够独特从而促进了背景依赖性记忆,在一对实验中用了一种被试感觉新异的气味(木犀属植物味，“一种不寻常的、亚洲的花果气味”)，一种与研究实验室不相称的熟悉气味(薄荷味)，和一种与实验室相称的熟悉气味(干净的新鲜的松木味)。要检验的假设只有两种在环境中引起注意的气味--由于新异或不相称--才会被用于编码。结果证实了这一预言。尽管编码和提取时间间隔48小时，但当实验室的气味在提取时与编码时一样的时候，被试确实能记起更多的单词(从20个项目的序列中)--但只在木犀属植物味和薄荷味条件下。 这些研究表明，并非所有的环境气味都能够独特到可以为记忆编码提供背景。当然，独特性会随着背景而发生变化。在一个糖果店，薄荷味就不再是背景的一个独特成分。 系列位置效应 我们也可以用背景的变化来解释记忆研究中的一种经典效应:系列位置效应(serial position effect)。假设我们要求你学习一系列无关联的单词。如果要求你按顺序回忆起这些单词，你的成绩几乎可以肯定与图8.7的模式一致。你对开头几个单词的回忆将非常好(首因效应，primacy effect)，最后几个单词回忆的也非常好(近因效应，recency effect)，但序列的中间部分回忆相当差。图8.7显示了当要求被试 ”(按照你听的顺序背诵单词)或“自由回忆“(尽可能多地背诵单词)用“序列回忆 去回想不同长度的单词序列(6个、10个和15个单词)时，这种模式的普遍性(Jahnke,1965)。研究者们在大量的各种测验情景下都发现了首因和近因效应(Crowder,1976;Neath,1993)。今天是哪一天,你相信在一星期的开始或末尾回答这个问题要比在这个星期的中间快几乎一秒钟吗(Koriat & Fischoff,1974), 背景对产生系列位置曲线形状的作用与系列中的不同项目的背景区辨性(contextual distinctiveness)、你生活中的不同体验等等有关(Knoedler et al.,1999;Marks & Crowder,1997;Neath & Knoedler,1994)。为了理解背景区辨性，你可以问这样的问题，“我学习这个信息的背景和我试图回忆它时的背景有什么不同,”我们集中来看近因效应。图8.8是区辩性的视觉表征。设想在A部分你在观看火车铁轨，你能看到的是它们看起来好像在地平线处凝集一团--尽管它们是等间隔分开的。我们可以说最远处的铁轨在背景中取突出--即区辨性最强。现在设想你试图回忆你看过的最近十次电影，电影就像火车铁轨，在大多数情景下，你会对最后一部电影回忆得最好，因为你分享与体验重叠最多的背景--当你当前的体验之背景最接近。这一逻辑提示，如果使“中间的”信息更具区辨性的话，它们将会变得更难忘。根据我们类比的想法，就如图8.8的B部分所示，是使火车铁轨看似等距离相隔。 我们如何知晓, 使系列项目在背景中更具区辨性 要使铁轨看似被均匀分隔开，工程师们将不得不把距离越远的铁轨相隔更远。研究者们通过使用距离和时间的类比，把同样的逻辑运用到记忆测验中。他们让被试设法学习一些字母系列，但他们控制了这些字母的时间间距。这一方法是通过让被试读出呈现在计算机屏幕上的一些随机数字实现的，这些数字出现在字母之间。常规条件下(就如图8.8的A部分)，每对字母被两个数字隔开。比例条件下(如B)，头一对字母被4个数字隔开，最后一对间没有数字。这将起到使早期数字更独特的效果，就像把远处的铁轨移得更开一样。事 实上，当系列的开始项目被分得更开时，被试表现出对这些项目更好的记忆成绩(Neath & Crowder,1990)。 这个实验间接表明标准因效应的产生是因为最后几个项目自动地具有区辩性。同样的原则也可以解释首因效应--每次你开始记忆新东西的时候，你的行为就建立一个新背景。在那个新背景下，开始的几个体验特别具有区辨性。因此，你可以把首因和近因效应看作同一道铁轨的两个视角--分别从两头来看。 提取线索 在我们接着探索编码和提取的时候，现在是使你记忆工作起来的好时机了。我们将尝试重复经典的记忆实验，要求你学习一些单词对，一直学到你能正确无误地连续三次做对6个词对。 Apple-Boat Hat-Bone Bicycle-Clock Mouse-Tree Ball-House Ear-Blanket 既然你已经将词对储存到了记忆中，我们想让测验变得更有趣。我们需要设法给你一段保持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你必须把信息保存在记忆中。因此，让我们花一点时间来讨论我们可能用来检测你的记忆的一些程序。你可能以为，无论你知道或不知道，无论使用任何你知道的测验方法，都将产生相同的结果。事实并非如此。例如，你将会看到内隐记忆测验和外显记忆可能产生完全不同的结果。然而现在，让我们考虑两种外显记忆测验:回忆和再认。 当你回忆(recall)的时候，你是再现先前呈现给你的信息。“什么是系列位置效应,”是一个回忆问题。再认(recognition)是指认识到一个特定的刺激事件，而它是你以前看到过的或听到过的。“哪个是视觉感觉记忆的术语:(1)回声;(2)记忆痕迹;(3)图像;(4)抽象编码,”，这是一个再认问题。你可以将回忆和再认与你日复一日的外显记忆体验联系起来。在试图识别一个罪犯的时候，如果警察要求受害者凭记忆描述罪犯的一些显著特征，他们就是在使用回忆的方法:“你注意到裘击者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如果他们向受害者出示照片，一次一张，选自犯罪嫌疑人的档案，或者他们让受害者从拘留所里识别罪犯，他们就是在使用再认的方法。 现在让我们用这两种程序测验你几分钟前学习的词对。词对中缺失的词是什么, Hat-? Bicycle-? Ear-? 你能从这些备选项中选出正确的词对吗, Apple-Baby Mouse-Tree Ball-House Apple-Boat Mouse-Tongue Ball-Hill Apple-Bottle Mouse-Tent Ball-Horn 再认测验比回忆测验更容易吗,应该是。让我们根据“提取线索”来解释这一结果。 提取线索(retrieval cues)是当你搜索一个特定记忆的时候可以利用的刺激。这些线索可以是外部提供的，就像一项测验中的问题(“由斯腾伯格和斯佩林的研究你能联想到什么记忆原则,”。每次当你试图提取一个外显记忆的时候，你是为了某个目的，而那个目的通常会提供提取线索。并不意外的是，记忆提取的成绩会依赖于提取线索的质量，要不更难，要不更容易。如果你的一个朋友问你，“那个我不记得的君主是谁,”你可能卷入一场猜测游戏。如果她更换问法，“克劳迪亚斯(Claudius)之后的君主是谁,“，你可能马上回答”尼禄(Nero)“。 让我们回到回忆和再认。两种记忆测验都需要使用线索进行搜索。然而，再认的线索更为有用。对于回忆，你不得不期望线索本身会帮助你定位信息。对于再认，部分工作已经为你做了。当你查看词对Mouse-Tree的时候，你只需要对“我见过这个词对吗,”回答是或否，胜于回答Mouse-? “我见过的词对是什么,”从这点看，你就可以明白我们使得再认测验对你来说相当容易。设想我们给你呈现的字对改为原始词对的重新组合，下列词对哪个是正确的, Hat-Clock Ear-Boat Hat-Bone Ear-Blanket 现在你不但要认出以前见的的这个单词，而且要认出你是在一个特定背景下见到它的。如果你是一个 做难的多项选择测验的老手，你可能已经认识到即使是再认情景也不会那么容易。然而，在大多数情况下，你的再认成绩会比回忆成绩好，因为再认的提取线索更直接。让我们来看看提取线索的其他方面。 情节记忆和语义记忆 对于记忆的类型我们已经做了两种区分。你有内隐记忆和外显记忆，陈述性记忆和程序性记忆。我们可以定义另一个维度，在这个维度上陈述性记忆依据提取它们所必须的线索的不同方面而存在差异。加拿大心理学家图尔文(Endel Tulving,1972)首先区分了陈述性记忆的情景表型和语义类型。 情节记忆(episodic memories)单独保存你亲自体验过的特定事件。例如，你对最快乐的生日和初吻的记忆就被储存在情节记忆中。要恢复这些记忆，你需要一些指明事件发生时间和事件内容的提取线索。你也许能，也许不能对一个事件形成特殊的记忆表征，这依赖于信息是怎样被编码的。例如，你有没有什么特殊记忆可以区分从现在往前数的第10次刷牙与第11次刷牙的情景, 你知道的每件事情，最初都是在某个特定的背景下获得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有大量类别的信息是你在很多不同背景下都遇到过的。这类信息的提取与它们多次体验的时间和地点无关。这些语义记忆(semantic memories)是类属的、范畴的记忆，就如词语和概念的含义等。对于大部分人而言，像公式E=MC2和法国的首都这样的事实是不需要参照获得这些记忆时的情景、最初的学习背景之类的提取线索的。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语义记忆的回忆十分简单。你非常了解自己会忘记很多与你最初学习它们时的背景相分离的事实。当你不能恢复一个语义记忆的时候，有效的策略是再一次把它像情节记忆一样对待。你心里想，“我知道我在西方文明课中学过罗马皇帝的名字”，你也许能提供额外的线索来释放一项记忆。 干扰 前面当我们要求你学习对偶联合词对的时候，我们实际上是在要求你获得新的情节记忆。现在假设我们要求你获得另一组情节记忆。再来一次，记忆下列词对直到你能正确无误地连续三次复现它们: Apple-Robe Hat-Circle Bicycle-Roof Mouse-Magazine Ball-Baby Ear-Penny 做得怎么样,检查这个词对表，你会了解我们做了什么--每个旧的提示词配了一个新的反应词。学习这些新词对对你来说是不是变得更困难,你是否认为现在回忆那些旧词对对你来说也变得更困难了,这两种情况下的典型答案都会是“是”。这个简短的练习让你感觉到提取线索的另一个方面--干扰。当提取线索不是有效地指向某个特定记忆的时候，就会发生干扰(interference)。对于一个特定提取线索可能反应的数量越多，提取其中任何一个反应的困难就越大(Bower et al.,1994;Chandler & Gargano,1995)。 当我们要求你努力区分两次刷牙情节的回忆时，我们已经给了你关于干扰问题的现实生活的例子。所有这些特定记忆都是相互干扰的。前摄干扰(前摄是指“对今后的作用”(forward acting))是指过去获得的信息使你获得新信息更为困难。倒摄干扰(倒摄是指“对以前的作用”(backward acting))是新信息的获得使你对旧信息的回忆变得更困难。我们所呈现的词对表明了这两类干扰。如果你曾迁居并更换了电话号码，就会体验过前摄和倒摄干扰。刚开始，你也许发现记住新号码很难--旧号码总是跳出来(前摄干扰)。然而，在你最终能够可靠地再现新的号码之后，你会发现自己不能记起旧号码--即使你已经用了很多年(倒摄干扰)。 就像其他很多记忆现象一样，艾宾浩斯是严格通过实验证明干扰现象的第一位研究者。艾宾浩斯在学习了几十个无意义音节序列之后，发现自己遗忘了大约65%的正在学习的新序列。50年之后，西北大学的学生学习了艾宾浩斯的音节序列后得到了同样的结果--在用很多序 列做了很多次试验之后，学生前面学习的内容干扰了当前一些序列的回忆(Underwood,1948,1949)。 记住我们要努力得出的结论是编码和提取的匹配是很重要的。从这最后两部分内容，你可以看到各个部分是如何结合起来得出这样的结论:你尝试提取一项记忆的背景，其本身就可以作为一个提取线索的来源。当编码和提取的背景不能匹配时，提取背景提供的线索不能帮助(甚至会损害)你找到你想要的记忆。 编码和提取的过程 目前为止，我们已经看到编码和提取背景的匹配有助于记忆成绩的提高。现在我们将通过考虑信息出入长时记忆的实际过程来稍微改进这一结论。我们将会看到，当编码和提取过程很匹配的时候，记忆功能是最好的。 加工水平 让我们首先谈一个观点，即你对信息所进行的加工类型--编码时对信息的注意类型--将会影响你对信息的记忆。加工水平理论(levels-of-processing theory)认为，信息的加工水平越深，它存入记忆的可能性就越大(Craik & Lockhart,1972;Lockhart & Craik,1990)。如果加工涉及越多的分析、理解、比较和精细处理，那么记忆效果就越好。 加工深度经常是通过要求被试对实验材料所做的判断类型来定义的。考虑单词GRAPE，我们可以要求你做个物理判断--这个单词是用大写字母书写的吗,或者做一个押韵的判断--这个单词和TAPE押韵吗,或者做一个语义的判断--这个单词代表一种水果吗,你是否领会上述的每一个问题要求你对单词GRAPE的思考一点点加深,事实上，被试进行的最初加工越深，他们记得的单词就越多(Lockhart & Crail,1990)。 然而，加工水平理论的一个困难 ”或“深”。尽管如此，在于，研究者们并不总是能够确切阐明什么使得某些过程“浅 这类结果进一步证实了信息存入记忆的方式--你用于编码信息的心理过程--影响着你以后能否提取那一信息。但是，迄今为止我们只讨论了外显记忆。现在我们将会看到编码和提取时的匹配对内隐记忆是特别重要的。 过程和内隐记忆 前面我们把记忆的内隐对外显维度定义为一种既可以应用于编码又可以应用于提取的区分方式(Roediger,1990;Schacter et al.,1993)。例如，在很多情景下，你会内隐地提取你最初以外显的方式进行编码的信息。比如，你喊你最好朋友的名字时并不需要花费任何特定的心理努力。虽然如此，当内隐编码过程与内隐提取过程间有很强的匹配时，内隐记忆通常是最稳固的。这个观点被称作传输适宜性加工(transfer-appropriate processing)。当编码时进行的加工类型传输到提取所要求的过程时记忆最好(Roediger et la.,1989)。为了支持这一观点，我们首先描述一些用于证明内隐记忆的方法学。然后我们将说明编码和提取过程的匹配有多么重要。 让我们考虑一种评估内隐记忆的典型实验。研究者给学生呈现一些具体名字的序列，要他们对每个单词的愉快度进行5点量表评价(1为最不愉快，5为最愉快)(Rajaram & Roediger,1993)。愉快度评定要求被试思考单词的语义，而不是外显地将它存入记忆。这一学习阶段之后，用四种内隐记忆任务中的一种评估被试的记忆(假设其中一个序列包含单词unicorn): 词片填空给被试呈现一个单词的片段，像_ni_or_，要求他们用头脑中出现的第一个单词补全词片。 词干填空要求被试补全一个词干，像uni_,用头脑中出现的第一个词。 单词辩认用一种使被试不能清楚看到的方式在计算机屏幕上闪现一些字词，被试必须设法猜测闪现的每个单词。在这种情形下，其中一个单词将会是unicorn。 倒序词给被试呈现一个颠倒字母顺序构成的单词，像corunni，要求他们给出头脑中出现的第一个回复原状的单词。 就像我们的例子unicorn一样，上述每一个任务的正确反应都可以由前面序列中的单词提供。然而， 关键在于实验并没有注意前面序列中的单词与这些新任务中的合适反应之间的关系--这就是为什么记忆的使用是内隐的原因。 为了评估内隐记忆的程度，研究者们比较了那些看见过特定单词(像unicorn)的被试成绩与那些没有看见过这个单词的被试的成绩。图8.9画出了对一个单词的内隐记忆所引起的成绩提高--单词在被试的序列中出现过时的正确率减去没出现过时的正确率(不同被试参加了不同的单词表测试)。你可以看到对于每一个任务来说，以前看过某个单词会带来优势，即使只要求说出这个单词是否具有愉快的语义。这种优势被称做启动(priming)，因为被试对这个单词的第一次经历启动了对其后来经历的记忆。对于某些记忆任务，像词片填空，研究者们发现了启动效应可以持续一星期以上(Sloman et al.,1988)。 让我们现在转向编码和提取间匹配的性质。我们迄今为止提到的四种内隐记忆测验都依赖于最初的刺激和测验时提供信息的物理匹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编码unicorn所用的任何过程也会使你在被要求补全词干uni_等时可利用这一单词。但是，我们可以介绍另一种测验，范畴联想，它依赖于语义或概念而不是物理匹配。设想我们给你一个范畴名称“神化生物”，要求你在短时间内尽可能多地说出这个范畴的成员名称。你可能非常恰当地说出unicorn(麒麟)。然而，如果由于你在前面的序列中看过这个单词(在一个不同背景下)而更容易说出这个单词，这就证明了内隐记忆。 基于启动使用两种不同的内隐记忆测验--借助于物理特征或借助于语义特征--我们可以寻找编码和提取间的联系。 我们如何知晓, 过程匹配时启动发生 记忆研究者设计了一种加工水平实验来证明不同的内隐记忆依赖于不同的加工类型。给被试呈现一些单词序列，要求他们或者做语义判断--这个单词有多少表示愉快的语义,--或者做物理判断--这个单词包含多少个辅音,回想范畴联想测验依赖于语义特征，因此研究者们预期，只有当内隐编码需要语义分析时范畴测验的启动才会发生。结果证实了他们的预期。同样，物理判断只有在那些也依赖于物理特征的内隐记忆测验中才会产生启动(Srinivas & Roediger,1990)。 这类研究支持了传输适宜性加工的思想:如果你使用了一个特定类别的加工来编码信息--例如，物理的或语义的分析--那么当提取加工使用相同类别的分析时你将最为有效地提取那一信息(Park & Gabrieli,1995;Rajaram et al.,1998;Weldon et al.,1995)。前面我们提出过这样的主张:当你编码信息时的情景与你试图提取它时的情景很好地匹配时，你的记忆能力最强。本节为此主张提供了研究证据。现在让我们来看怎样使编码和提取理论进一步为你服务。 改善无组织信息的记忆 在读完整个部分之后，你应该对怎样能提高你每天的记忆成绩有一些具体的了解--你怎样能够记得更多，忘得更少。(在这一章后面的“生活中的心理学”栏目里，将会结合教育工作帮你加固这些思想)当你尝试恢复一个信息，在与最初获得它时相同的情景下，或者执行一个与最初获得时同一类型的心理任务时，情况是最好的。但是有一个稍微不同的问题我们仍需要给你一些帮助。这不得不涉及编码大量的无组织的、任意的信息。 例如，想像一下你是一家商店的职员，你必须设法记住每一位顾客想要的几件东西:“那位穿绿色宽松上衣的女士需要一些剪树篱的剪刀和一条花园用的浇水软管。那位穿蓝色衬衫的男士需要一对钳子、六个四分之一英寸的螺丝钉和一把油漆刮刀。”事实上，这一情节非常接近于研究者要求你记忆对偶联合词对的实验类型。你是怎样着手学习我们前面呈现的词对的,任务也许有些琐碎，因为对你而言这些词对不是特别有意义--没有意义的信息是很难记忆的。要设法把正确的东西给正确的顾客，你 需要使这些联合看起来更紧凑。让我们来探讨精细复述和记忆术。 精细复述 促进编码的一般策略被称为精细复述(elaborative rehearsal)。这一技术的基本想法是当你复述信息的时候--第一次将它存入记忆的时候--精细加工材料以丰富编码。这样做的一种途径是创造一种联系使得一个联合看起来不那么随意。例如，如果你想记住词对Mouse-Tree，你可以想像一幅图画:一只老鼠急忙窜到树上去寻找干酪。当你把分离的信息片段编码成这类小故事轮廓时，回忆成绩就得到了提高(Bower,1972)。你能否想像商店职员快速形成一个故事将每个顾客和适当的东西联系起来(实践中这会有用的),你可能已经猜到--一个视觉的表象--通常也是非常有用的。视觉表象可以提高你的回忆，因为它同时给你提供了言语和视觉的记忆编码(Paivio,1986)。 精细复述也可以帮助你脱离所谓队列下一个效应:例如，当人们是队列中下一个要发言的人时，他们经常不记得正好在他前面的那个人所说的话。如果你曾有一圈人，每个人报他或她的名字的经历，你也许应该非常熟悉这种效应。紧挨在你前面的那个人的名字是什么,这种效应的起源看来可能是注意转向你自己的发言或者是说出你自己名字(Bond et al.,1991)。为了克服这种转移，你应该使用精细加工。把注意集中于你前面的人，丰富你对他或她的名字的编码:“利莎--她像蒙娜利莎一样微笑。” 记忆术 另一种记忆提高的方法是利用被称作记忆术的心理策略(来自希腊词义“to remember“)。记忆术(memonics)是通过与熟悉的、以前编码过的信息相联系的方法编码一系列事实的技术。很多记忆术是通过给你一 看一下地点法，些准备好的提取线索来帮助组织不同的无序信息而起作用的。 最早被古希腊演讲家所使用。Loci的单数是locus，它是指“地点”。地点法是通过与你熟悉的某种地点序列相联系来记忆一系列名字或客体--对于演讲家来说，是一篇长长的讲演的各个部分--的顺序方法。为了记住一个杂货单，你可以在内心将其中的每个条目沿着你从家到学校的路线顺序排列。以后要回忆这个名单的时候，你在内心走过这条路线，找到与每个地点相联系的条目(参见图8.10)。 琴栓--单词法(peg-word method)类似于地点法，只是你要把序列中的项目与一系列线索而不是熟悉的地点相联系。典型的琴栓--单词法的线索是将数字和单词联系起来的一系列韵律。例如，你可以识记“one is a bun“、”two is a tree“等等，然后你去将序列中的每个项目与合适的线索相结合。对于杂货单，你可以把面包(bread)安置在几个小圆面包(bun)里，鞋(shoe)里充满桔汁(orange juice)，把树(tree)挂满锥形冰淇淋(ice cream cones)而不是树叶等等。你可以看到学习无序信息的关键在于以一种能给你自己提供有效提取线索的方式来编码信息。 元记忆 假设你处在一种非常想回忆某事的情景下，你在尽你最大的努力去利用一些反映编码情景的提取线索，但你就是不能让那些信息出现。花费如此大的努力的部分原因在于你确信你拥有这些信息。但是你对你的记忆内容如此自信这样对吗,像这一类问题--关于你的记忆是如何工作的或你知道如何知道你拥有什么信息--是元记忆(metamemory)问题。元记忆的一个主要问题是什么时候和为什么知道感--你确实把信息储存在记忆中的主观感觉--是准确的。 关于“知道感”的研究是J.T.Hart(1965)开创的，他是通过询问学生一系列的一般知识问题来开始他的研究的。例如，假设我们问你:“太阳系中什么行星最大,”你知道答案吗,如果你不知道，你将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尽管我现在想不起来，但是否能提供给我一些答案，让我从中把正确答案挑选出来,”这是Hart给学生呈现的一个问题。他让他们从1(表示他们非常确定不能从多项选择中作 出正确选择)到6(表示他们非常确定会正确选择)给出评定。你的评定是什么,现在这里有一些备选项: A 冥王星 B 金星 C 地球 D 木星 如果你做了准确的“知道感”判断，你给1的评定与你给6的评定相比，你得到正确答案D的可能性将会更小(当然，为了做一个公平的测验，我们会给你一系列的问题)。Hart发现，当被试评定1时，他们正确回答问题的比率只30%，而评定6则预示了75%的成功率。这是漂亮而又给人深刻印象的证据，证明了“知道感”是准确的。 关于元记忆的研究集中在两个方面:引起“知道感”的过程和如何保证它们的准确性(Koriat & Levy-Sadot,1999;Metcalfe,2000): 线索熟悉假设表明人们是基于他们对提取线索的熟悉性建立知道感的。假设问你，“'Maple Leaf Rag'的作曲者姓什么,如果你以前熟悉这音乐，你会认为你也许能够从给出的多项选择里再认出正确的选项(Metcalfe et al.,1993;Reder & Ritter,1992;Schwart & Metcalfe,1992)。 易接近性假设表明人们基于记忆中部分信息的可接近性，或可用性来做出判断。因此，如果问题“„Maple Leaf Rag'的作曲姓什么,”能很容易地将你认为与正确答案相联系的信息唤入大脑中，从而可能以为你能够很好地再认正确的答案(Koriat,1993;1995)。 这两种理论都获得了实证支持--且都认为，在确信你知道某事时，你一般可以相信你的感觉。 现在你对信息如何出入记忆已了解得相当多了。你知道编码和提取情景间的“好的匹配”意味着什么。在下一节，我们将把焦点从记忆过程中转到记忆内容上。 小结 长时记忆理论必须解释记忆怎样被获得而又是怎样被毕生保持的。编码特异性原则认为，当编码的背景与提取的背景相匹配时记忆提取最好。系列位置效应由每个体验(单词、事件等)相对于回忆发生背景的区辨性不同而引起。 你利用提取线索搜索记忆。再认任务的成绩通常比回忆任务的成绩要好，因为再认的提取线索提供了更多的信息。情节记忆是关于获得背景的编码;而语义记忆丧失了关于特定情节的编码。干扰可能是前摄性的，即旧信息干扰新信息;也可能是倒摄性的，即新的学习影响旧信息的提取。 加工水平理论认为加工越深的信息被回忆得越好。关于内隐记忆的研究提出编码过程和提取过程的匹配预言了启动量的大小。你可以通过使用精细加工和记忆术提高对无组织信息的记忆。关于你的知识的元记忆判断是相当准确的。 长时记忆的结构 到目前为止的大部分例子中，我们都是要求你设法获得和提取孤立的、无关的信息。然而记忆中的主要表征是大量的有组织的知识。例如，回想我们要求你判断葡萄是否是一种水果的情形，你能很快地回答是。豪猪怎么样,它是一种水果吗,番茄怎么样,在这一部分，我们将考察这类判断的难度是怎样与信息在记忆中的组织方式相联系的。我们也将讨论记忆组织是怎样在你不能确切回忆经验内容的时候帮你做出一个最好的猜测。 记忆结构 记忆的一项重要功能是把相似的信息连接起来，使你能在与环境的相互作用中发现各种模式(回忆第5章中关于知觉功能的类似描述)。你生活在一个充满无数个体事件的世界里，你必须不断从中提取信息，将它们组合成一个更小、更简单的、你能够在内心管理的集合。很显然你不需要花费任何特别有意识的努力去发现世界中的结构。正如我们在定义记忆的内隐获得时所提到的，你不可能曾正式地在心中想过这样的事情，“这些是一个厨房里应该有的东西。”你是通过日常体验来获得反映环境结构的心理结构的。让我们来看在你对世界每时每刻的体验中所形成的记忆结构的类型。 归类和概念 我们首先看一下将在11章讨论的一个话题--儿童要获得一个单词(如小狗)的语义所必须经历的心理努力。为了学习 这个单词的语义，儿童必须存储单词小狗被使用的每一个实例，以及关于背景的信息。通过这种方式，儿童找出小狗表示的共同的核心体验是什么--四条腿的毛皮生物。儿童必须获得这样的认识:小狗不仅用于指一个特定动物，而且指整个一类生物。这种将个体经验归类的能力--对它们采取相同的行动或者给它们以相同的标签--是会思维有机体最基本的能力之一(Mervis & Rosch,1981)。 你形成的归类或范畴的心理表征被称做概念(concepts)。例如，概念小狗命名了小孩在记忆中集合起来的关于狗的一批心理表征。你已经获得了大量的概念。你有客体和行动的范畴，例如谷仓和棒球运动。概念也可以代表特征，例如红色或大;代表抽象思想，例如真理或爱;以及代表关系，例如比谁更聪明或是谁的姐姐。每个概念都代表你体验世界的一个概括单元。 原型 既然你已经在生活中见过大量的狗，那么当你读这样一句话的时候，“狗埋了骨头”，你会想到什么,你是否回想起某只特定的狗吗,或者是你想像的一只典型的狗--你心中的狗的原型(prototype),让我们来看一个有助于回答这些问题的实验。 我们如何知晓, 原型的形成 给被试呈现一套 )，然后让他们看第二组面孔:一些来自于原型面孔的变化的样本面孔(如图8.11 最初的样本面孔，一些是不同于原型的新面孔，还有一个他们事实上从未看过的原型面孔。被试的任务是对他们是否确信每一个面孔是在第一次呈现中看过的做出评定。 如图8.11所示，出现了三个清楚的结果。对所有旧项目的回忆确信度是一样高的，即使它们与原型只有25%的相似性。新项目就它们与原型不同的程度而言被确认为不熟悉。最后，对原型面孔本身表现出最高水平的确信度--尽管被试以前从未看到过它(Solso & McCarthy,1981)。 在这个实验中，被试的表现就好像他们平均了所有看过的样本面孔构造原型面孔。 你拥有的范畴原型产生于你对范畴成员的所有体验。由于这个原因，每当你遇到一个范畴的新成员时，你的原型就发生精细变化。因此研究者相信，对一个特定范畴的原型而言，你并不真正拥有一个特定的心理表征。相反地，原型是作为你的样本库的平均而出现的(Hintzman,1986;Nosofsky et al.,1992)。例如，至今你遇到的所有狗都有助于你形成你的原型狗的心理表征。而且，如果你今天去散步，看到一两只狗，你的原型就会稍作改变。 能够获得一个范畴(像狗)的原型也使你可以再认一些很典型或不那么典型的范畴成员--成员与范畴原型共享的特征越多，它们可能越典型。如果你考虑像鸟这样一个范畴，你可能会形成这样的直觉。什么使得知更鸟成为一种典型的鸟，而鸵鸟和企鹅是非典型的呢,答案必须涉及这些生物与你的记忆中归类为鸟的所有其他实体的匹配程度。一个范畴成员的典型程序--与你的原型的匹配程度--对现实生活中具有重要意义。例如，研究表明，人们对于一个范畴的典型成员的反应要比对它的较不常见的成员反应更快。你确定知更鸟是一种鸟的反应时将比确定鸵鸟是一种鸟的反应时短(Rosch et al.,1976)。因此，这个效果的产生是由于你在记忆中保存了你对“鸟”这个范畴的成员们的经验史。找到关于知更鸟的经验比找到关于鸵鸟的经验更容易。 等级和基础水平 概念和概念的原型并不是孤立存在的。概念通常按等级排列成有意义的组织，见图8.12.例如像动物这样一个大的范畴包括许多像鸟、鱼等这样的亚范畴，这些亚范畴又包括像金丝雀、鸵鸟、鲨鱼和三文鱼这样的范例。同时动物这个范畴本身又是生物这个更大范畴的亚范畴。概念还和其他类型的信息有联系，例如你存储着这类知识:一些鸟是可食用的、一些是濒临灭绝、一些是国家的象征等。 在上面所提到的概念等级中存在着一个水平，在 这个水平上人们可以最好地对物体进行分类和思考，这被称为基础水平(basic level)(Rosch,1973,1978)。例如，当你在食品店买苹果时，你可以把苹果叫水果，但这显然不够精确，你也可以把苹果叫做红富士，但这又太具体了。在这个例子中，苹果就是基础水平。如果给你看这个物体的图片，你最有可能叫它“苹果”，而且人们用苹果进行命名的速度要快于用水果进行命名的速度(Rosch,1978)。能够产生原型的那些外界刺激同样更容易产生基础水平的概念。你对苹果这个概念的经验要多于水果和红富士。不过也有一些特殊情况，如果你成了一个苹果栽培者，那么你的基础水平很可能下降到一个苹果的某个亚范畴水平上。 图式 我们已经知道概念是组成记忆等级结构的砖瓦。同样，概念也是构成更复杂的心理结构的砖瓦。回忆一下图8.2。为什么你立即知道兔子在厨房中是不适宜的,我们曾在前面提到过，这个判断依赖于内隐记忆，但是我们没有说明你使用的是什么类型的记忆结构。很明显，你需要记忆中的一些表象，用它们将厨房的一些独立概念(你关于炉子、水池和冰箱等的知识)结合成一个大单元。我们把这个大的单元叫做图式。图式(schemas)是关于物体、人和情境的概念柜架或知识群。图式是对你所体验的环境结构进行综合概念的编码的“知识包”。比如说，你有关于厨房和卧室、赛车运动员和教授、惊喜聚会和毕业典礼的图式。你现在应该花一些时间想一下，你会对上述不同范畴的经验进行何种类型的概括。 有一点恐怕你已经想到了，图式并不包括你所有的不同体验的每一个细节。就像原型是你对某个范畴经验的平均一样，图式是你对环境中某个情境经验的平均。图式和原型一样并不是永恒不变的，而是随着生活经验的变化而变化(Rumelhart et al.,1986)。同样，你的图式只包括了那些你十分注意的世界的细节。例如，当要求大学生画出硬币(美元)正面的图案时，他们毫无例外地都忽略了自由这个词，尽管这个词在每一个硬币的正面都有(Rubin & Kontis,1983)。你可以拿出一枚硬币验证一下～这个例子说明你的图式精确地反映了你所注意到的信息。下面就让我们看一下你究竟是如何应用概念和图式的。 使用记忆结构 让我们考虑两个记忆结构应用的例子。你已经看到了厨房的图式使你能够做出兔子不适宜厨房的判断。下面再举一个例子，回忆一下第5章。我们在第5章讨论过，先前的知识影响我们对两可图形的解释。你还认得图8.13吗,你看到了一只鸭子还是一只兔子呢,假如我们告诉你将要看到一只鸭子，这就使你产生了一种预期心理。如果你能够将图形的特征和你对鸭子的特征的图式预期相匹配，你将会十分满意。如果我们告诉你预期要看到一只兔子，那么你也将会进行类似的匹配。你应用记忆中的信息来产生--和确认--预期。 记忆结构还影响你对人的知觉和记忆(Cantor & Mischael,1979;Levy et al.,1999)。例如，你可能已经获得了关于牙医、宗教领袖、环保主义者和二手车贩卖者的概念。对于一个你不认识的人，如果我们将他描述为属于上述范畴中的某一个，你头脑中的刻板印象将会使你对这个人的人格特征或行为方式做出特定假设。社会心理学家已经证明，即使是一种语言中能够使用的词语也会影响概念的人际间使用。 我们如何知晓, 不同语言间的刻板印象 研究者创建了关于四个人的描述，其中的两个人可以很容易地用英语中的人格类型词汇描述，但不能用汉语描述;另外两个人可以很容易地用汉语描述，但不能用英语描述。比如说，汉语中世故概括了一些人精明老练、富有经验、擅长社交、爱家庭和有些冷淡的特征(Hoffman et al.,1986,p.1098)。英语中则没有一个单独的词或短语可以概括上述所有特征。同样，在汉语中也没有一个单个的短语可 以概括英语的艺术类型的所有特征。 请使用中英文的双语被试来阅读中文或英文呈现的四段描述(一半的被试以母语来阅读这些描述)。研究者推测，可否使用某种语言中的有组织的概念将会决定被试的推理是否会受刻板印象的支配。这种推测得到了证实。当加工材料所用的语言与可得到某个描述概念的语言匹配时，被试对每个人物所写下的印象与刻板印象才更为一致。例如，在英语中，艺术的和不可靠的这两个信息联系在一起构成一个概念，所以只有当被试阅读英文描述时，才会推断一个艺术类型的人是不可靠的(Hoffman et al.,1986)。 这个研究证明，能否使用记忆结构可以影响我们对世界的思考方式:过去的经验影响着现在的体验，并且改变着你对将来的预期。下面你将会看到，同样出于上述原因，概念和图式有时会影响记忆的准确性。 作为重构过程的回忆 现在让我们来探讨使用记忆结构的另一个重要方式。在很多情况下，当你要记一条信息时，你往往不是直接记住这条信息，而是基于更概括类的存储知识来重构信息。为体验重构性记忆(reconstructive memory)，请考虑下面三个问题: 第3章中是否包含the这个词, 1991年包括7月日这一天吗, 你在昨天下午2:05到2:10这段时间里呼吸了吗, 你可能会毫不7 犹豫地对每一个问题都回答“是”，但几乎可以肯定你没有特定的情节记忆来帮助你(当然，除非一些事情碰巧专注于记忆中的这些事件--或许7月7日是你的生日，或者你为了打发时间将第3中的的the都划去)。为了回答上面的三个问题，你必须用更为概括化的记忆来重构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下面让我们更为细致地检验重构这个过程。 重构性记忆的准确性 如果人们重构关于发生了什么的记忆而不是恢复一个特定的记忆表征，那么你可能会预期到在一些情况下会发生扭曲，即重建的记忆与真实的事件不相同。巴特利特(Sir Frederic Bartlett)最早证明了记忆的扭曲，他的研究极有影响。在他的经典著作《记忆:一个实验和社会心理学研究》(Remembering:A Study in Experimental and Social Psychology,1932)中，他采用了一种研究程序来证明个体先前的知识是如何影响他们对新信息的记忆方式的。巴特利特研究了英国学生记忆故事的方式，这些故事的主题和措辞都来自其他文化背景。其中最著名的故事《鬼魂的战争》是个美国印第安人的民间故事。 巴特利特发现读者再产生的故事与原著相比通常发生了很大变化。巴特利特发现扭曲涉及下面三种重构过程: 趋平--简化故事; 精锐化--突出和过分强调某些细节; 同化--将细节变得更符合被试自己的背景或知识。 因此，读者再产生故事时用自己文化中的熟悉词代替了原文中的不熟悉词汇:用小船代替了独木舟，用钓鱼代替了抓海豹。巴特利特的被试还经常改变故事的情节，他们去掉了那些他们在本文化中所不熟悉的涉及超自然力量的地方。 在巴特利特的带领下，当代的研究者证明了人们在使用重构过程产生记忆时发生的各种各样的记忆扭曲(Bergman & Roediger,1999)。例如，一组研究者提出了他们所谓的故事回忆中的“肥皂剧”效应(Owens et al.,1979)。下面这个例子就是他们故事中的一段情节: 南茜来到鸡尾酒会上。她环顾房间看看都有谁在。她去和她的教授说话。她觉得她必须要和他说话，但对于说什么她有一点点紧张。一群人开始玩用手势猜字谜的游戏。南茜走过去，吃了一些点心。餐前开胃品的味道不错，但是她没有兴趣和酒会上的其他人交谈。过了一会儿，她吃完了决定离开酒会。 实验中，一半的被试除了上面的事外还会读到下面的附加介绍。想像一下当你读了下面的介绍后，再去看上面的情节会是多么不同。 南茜又一次因为觉得恶心而醒来，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怀孕了。她该 如何告诉他的教授呢,此外，钱也是一个问题。 你现在可以重新读上面的故事情节。对于初次阅读这个故事的被试，有无介绍对记忆成绩有戏剧性的影响。当要求被试回忆故事或是对故事中的一些陈述进行再认时，读过附加介绍材料的读者--因而唤起“意外怀孕”的图式--更有可能产生或再认一些原材料中没有与南茜怀孕有关的陈述。被试对图式的使用导致了预期的扭曲。 但是，牢记以下方面也是很重要的，就如在第5章中我们讨论知觉错觉时提到的，心理学家经常通过演示一些过程导致错误的情景来推断这些过程的正常操作，就像知觉错觉并不会使我们在走路的时候撞到墙上一样，记忆“错觉”也很少会产生严重的日常烦恼。你可以把这些记忆扭曲当做是通常有效工作过程的结果。事实上，在多数事件要点的重构已经可以使我们很好地应付日常生活了。 你并不需要总是记住特定的细节，下面我们将对这个话题进行进一步地探讨。我们来看一下引用语，这将使我们看到，如何依据使用记忆特定场合的目标进行记忆的重构。在许多情况下，你会通过引用别人的讲话来使自己的讲话更有力。例如，你可能会说“记得我们的心理学教授曾经告诉我们„相关不是因果?”。当你引用其他人的讲话时，你选择那次讲话的一些方面，在记忆中进行重建(Clark & Gerrig,1990)。你可能会尽量再现确切的词语，或者仅仅再现讲话的要点。你可能尽量按原来的口音或停顿进行再现，也可能仅仅用自己的方式说出。你依据你的谈话目标来做出上面的那些决定。研究者证明:记忆的使用随上述目标的不同而不同。 我们如何知晓, 目标影响记忆使用 被试首先看一段一分钟的录像，录像节选自电影《蒂凡尼的早餐》，被试的任务是记住其中的对话。允许被试最多花45分钟进行默记，在记忆工作完成之后，所有的被试均可以几乎不出错地再现这段对话。然后把被试分成两组。要求被试向另一个学生讲述这段对话，要求一半的被试在讲述时尽量准确，要求另一半被试在讲述时尽量有趣。结果，被要求准确复述的被试逐字地再现了原对话的99%，被要求使复述有趣的被试只再现了原对话的62%。由于两组被试都可以几乎不错地记住这段对话，所以被要求有趣复述的被试组很明显地选择了不去再现原有的对话(Wade & Clark,1993)。 上述结果说明情景决定了你对产生精细记忆的关注程度。当要求你准确回忆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你将会产生精确的复述或者承认你不能按照要求做。可是在许多真实的生活情境中，能够或多或少地重构发生的事情就已经足够了。一旦这成为了你的目标，你就会那样去做。但是至少存在一个现实生活的领域，在这个领域中你有责任回忆准确发生了什么。下面让我们来看一下目击证人的记忆。 目击证人的记忆 目击证人在法庭上发誓“说真话，并且只说真话”。通过本章的学习，我们知道记忆的正确与否决定于编码时的注意程度以及编码和提取的环境匹配程度。由于研究者知道，即使在人们热切地希望说真话时，他们也有可能不报告真话，所以研究者将注意力聚集在目击证人记忆这个题目上。这些研究者的目的是帮助法律系统发现确保证人记忆的准确性的最好方法。 洛夫特斯(Elizabeath Loftus,1979,1992)和她的同事做了一些有影响力的关于目击证人记的研究。她们的研究的概括性结论是:目击证人对于所看到信息的记忆很容易被事后信息所歪曲。例如，在一个研究中给被试看一个关于车祸的电影，然后要求被试估计当事车的行驶速度(Loftus & palmer,1974)。然而，对一些被试问这样的问题:“当两辆车相撞时，它们开得有多快,”而对另一些被试的问题则是:“当两辆车接触时，它们开得有多快,”前一组被试估计车速超过了40公里/每小时，相反，后一组被试估计车速为30公里/每小时。 大约在一个星期后，询问所有的目击证人:“你是否看到了玻璃碎片,”事实上，在影片中根本没有玻璃碎片，后一组中只有14%的被试报告看到了玻璃碎片。由此，可以看到事件后的信息对于目击证人的报告有潜在的影响。 我们如何知晓, 记忆报告受事件后信息的影响 在一个实验中，给被试放一段办公事里行窃的录像，同时，录音带播放一个女性对该事件结果的描述。录像放完后，马上再给被试听一遍录音。但是，录音带的事后叙述里有错误的信息。例如，被试在录像里看见的是Glamour杂志，录音里提到的杂志却是Vogue。48小时后，研究者对被试关于录像的记忆情况进行测验，并且明确告诉他们，这些问题的正确答案不在录音带的事后叙述中。因此，如果被试能够清楚地分辨自己记得的信息是来源于原事件还是事后的叙述，那么他们的回忆情况就不会受到事后叙述的影响。然而并非如此。尽管研究者直接做了强调，但被试经常回忆出误传的信息而非事件的真实情况(Lindsay,1990)。 被试不能分辨他们记起的东西是来自事件还是事后的信息(Johnson et al.,1993;Weingardt et al.,1995)。就像你所预期的，人们反复收到错误的信息，他们回想起的东西有更大的可能是错误的(Mitchell & Zaragoza,1996)。尽管在此方面还有很多争论，但是，目击证人的报告可能会被事后的错误信息所影响已经得到了证实。这个研究再次强调，你的记忆经常是抽象的拼贴画，从你过去经验的不同成分中重新构建。 至此，我们已经讨论了记忆的编码、储存和提取，在本章的最后一节，我们将介绍记忆的脑生理基础。 小结 记忆的一项基本功能是将相似的经验整合在一起，找到环境中的模式。概念是范畴的心里表征。原型来自你对一个范畴成员的所有经验，因此当你每次遇到一个新的样例，原型就会发生轻微变化。看来存在一个基础水平，在这一水平上人们能最好地归类和对客体或实体进行思考。图式是一些概念框架，这些概念框架表征了比概念更大单元的体验的规律性。 不能精确提取记忆信息时，记忆信息就会被重新构建。重构的记忆受到图式的影响。研究者表明，随着交流目的的变化，记忆的使用也在变化。目击者的证词被认为是关于该事件的最精确的描述，但是研究者表明目击者的证词很容易被事后信息所歪曲。 记忆的生物学方面 又到了我们要你回忆在这一章的开始让你记住的那个数字。你还记得它吗,这项练习的目的是什么呢,让我们从生物学方面考虑一下，你是如何做到在看到一个随意的信息后很快把它记住的,记忆的编码要求你立即改变你大脑中的一些内容。如果你想把记忆保持至少一个章节那么长，则这种改变就有可能变得持久。你曾经对这种能力感到过惊奇吗,我们让你回忆那些随意的数字的理由，就是想让你明白记忆的生理机制到底是什么。让我们进一步看一下我们的大脑内部结构。 寻找记忆的痕迹 让我们考虑一下你对37这个数字的记忆，或者更具体地说，你对我们要求你记忆的数字是37的记忆。我们怎么能够确定这个记忆在你大脑的哪一部分存在呢,拉什利(Karl Lashley,1929,1950)，一个在记忆的解剖学方面做出了开创性工作的科学家，指出这一问题涉及到记忆痕迹(engram)的找寻，记忆的物理性描述。拉什利训练大鼠走迷宫，然后切除它们大脑的不同部分，接着再测验它们对迷宫的记忆。拉什利发现，由大脑损伤引起的记忆损害，与切除组织的数量成正比。皮层损伤得越多，记忆损害就越严重。但是，记忆并不受切除的脑组织在皮层的定位影响。拉什利得出这样的结论:这些复杂的令人难以捉摸的记忆痕迹并不存在于特定的脑区，而是广泛分布于整个大脑中。 也许拉什利没有得到记忆痕迹的确切定位，是因为他的每一个实验条件下都需要很 多不同类型的记忆参与。迷宫学习实际上涉及空间的、视觉的和嗅觉的信号的复杂相互作用。神经科学家现在相信，复杂信息的记忆分布于很多神经系统，尽管不同类型的知识是分开加工且分别定位于大脑的限定区域的 (Markowitsch,2000;Rolls,2000)。 与记忆相关的四个主要的大脑组织是: 小脑，主要负责程序性记忆，这种记忆主要靠后天的重复，以及经典条件作用获得。 纹状体，是前脑的一个复杂结构，是习惯的形成和刺激--反应前的联系的基础。 大脑皮层，负责感觉记忆以及感觉间的关联记忆。 杏仁核与海马组织，负责事件、日期、名字等的表象记忆，也负责情绪记忆。 脑的其他部分，如丘脑、前脑叶基部和前额叶也都与不同种类的记忆有关(见图8.14)。 在第3章，我们着重介绍了脑的解剖结构。这里，让我们看看神经科学家用什么样的方法得出这样的结论--不同的脑区对记起着不同的作用。首先，让我们看看“自然实验”给我们带来的发现==用脑损伤志愿者做进一步的记忆实验。其次，我们会描述几种研究者正在使用的最新的脑成像技术。这些技术现在正被用来进一步了解记忆过程的脑机制。 遗忘症 1960年，一个叫尼克的年轻空雷达技术员经历了一次意外的创伤，永久地改变了他的一生。尼克正坐在他的桌边，而他的同屋正在玩着一把微型的钝头剑。接着，突然尼克站起来转过身去--这时他的同事正巧用剑刺杀。剑穿过他的右鼻孔一直插入他的左侧大脑。这场事故使尼克的方向感严重受损。更糟糕的问题是，他因此患了遗忘症(amnesia)，长时间内无法记忆，他忘记了很多刚刚发生过的事情。在他读了几段文字之后，第一句话就从记忆中消失。他不能记住电视剧的情节，除非在广告中间，他主动去回想和复述刚才他所看到的东西。 研究者们十分感谢像尼克这样的病人，因为他们允许被称作“自然实验”的对象来研究。通过像克尼克这样的脑损伤部位与行为缺陷模式相联系，研究者们已经开始了解我们这一章所介绍的记忆类型与大脑各区域的对应关系(Mayes,2000;Squire et al.,1989)。尼克自己仍然记得怎样做一些事情--他的程序性知识看来是完好的，尽管陈述性知识缺失。举个例子，他记得怎样按照菜谱来混合、搅拌和熏制配料，但是他却忘了配料是什么。这种外显记忆的选择性缺失有力地表明了不同的脑区参与外显记忆和内隐记忆的提取。 让我们考虑另一种可能与不同解剖结构相联系的记忆区分。研究者们显示出海马的损伤多数情况会损害外显记忆，但不损害内隐记忆(Squire,1992)。 我们如何知晓, 遗忘症不损害内隐记忆 一系列研究所用的被试是，由于长期酗酒引起克萨克夫综合症，结果造成了海马受损的病人。给这些遗忘症病人和非遗忘症的控制组都呈现一列词表，让他们判断对这些单词的喜爱程度。在记忆测验阶段，给被试呈现一系列单词的词干，如uni。在线索回忆任务中，让被试尽可能用前面呈现过的单词补全词干。在补笔任务中，要求被试用他们脑中出现的第一个单词补全词干。在线索回忆任务中，遗忘症病人的成绩显著差于正常组被试。然而，在词干填空任务中，他们的成绩与控制组被试的成绩相当。(Graf al,1984) 这一结果表明，克萨克夫综合症带来的脑损伤影响了病人的外显记忆，而病人的内隐启动却保存完好。研究者还证明这种内隐启动能够长时间存在。遗忘症病人和正常被试在第二个任务中所表现出的内隐记忆，即使在最初呈现的7天后也仍然存在(Cave & Squire,1992)。内隐记忆即使是在海马组织持久性损坏以后，仍能很明显地表现出来。 大脑的某一部分损毁，选择性地影响了外显记忆而保存了内隐记忆，这一现象使研究者有可能把这两种记忆在记忆编码和提取中所起的不同作用区分开来。例 如，考虑人们通过一个句子形成新的词汇联系的方式，就如“药物治疗打嗝”。我们知道，就像我们上述研究所描述的那样，遗忘症病人在外显意识之外可以获得单个词的知识，但是他们能够获得词语之间关联性的知识吗,一种答案是“不能”，这来自于一个叫C.V.的人的研究。C.V.的遗忘症是由于颞叶中部的损伤造成的(Rajaram & Coslett,2000)。尽管C.V.证实了知觉性的内隐记忆的存在，但没有证据显示他有概念性的内隐记忆。这一结果表明，没有外显记忆的功能，你不能编码特定类型的联系。这些研究使研究者更好地理解了记忆的脑基础和记忆过程的组织。 脑成像 心理学家通过对遗忘症病人的大量实验，得到了很多有关记忆及其解剖结构之间联系的知识。尽管先进的脑成像技术使研究者不通过脑损伤病人就能研究记忆的产生过程(Nyberg & Cabeza,2002)。比如说，用正电子发射断层扫描技术(PET)，图尔文和他的同事(Nyberg et al.,1996;Tulving et la.,1994)已经区分出在情景信息的编码和提取过程中，大脑两半球间的活动有显著不同。他们的实验与标准化的记忆研究实验一样，只是他们用PET扫描技术监测了被试在编码和提取时的脑血流。这些研究者发现，在情景信息的编码阶段，左前额叶表现出不对称的高度脑活动(见图8.14);而在情景信息的提取阶段，右前额叶表现出高的脑活动。因此除了认知心理学家所做的概念区分外，这些过程显示了一些解剖学上的区分。 使用功能性磁共振成像(fMRI)所做的研究也为了解记忆操作在大脑中的分布方式提供了值得注意的细节。 我们如何知晓, 编码操作的脑基础 被试躺在MRI设备中参加一项记忆的实验。单词由一个磁性兼容的投影仪投射到屏幕上，被试通过装在头上方的镜子来看这些词的影像，每个被试被要求对这些词做两种反应:一种是语义(意义)判断--“这个词(例如，chair或LOVE)是具体的还是抽象的,”;另一种是知觉判断--“这个词(例如，TRUST或book)是大写的，还是小写的,fMRI程序的结果显示(见图8.15)，相对于知觉编码，左前额叶的一个皮层区域(前额叶的非运动区)，对语义编码表现出更大的激活现象(Gabrieli et al.,1996)。 研究者认为这个皮层区域对语义编码的特定激活，是因为左半球与语言功能的联系。 最近的两个研究开始辨别新记忆形成时激活的特异性脑区(Brewer et al.,1998;Wagneret al.,1998)。在这些研究中，要求被试看一些场景或单词，并且做一些简单的判断(例如，这个词是具体的还是抽象的)。在被试做这些任务的时候，对他们进行fMRI扫描以发现脑活动区域。这些fMRI扫描揭示了一个吸引人的模式:前额叶皮层和旁海马皮层(离海马很近的一个皮层区域)在扫描中的激活越剧烈，被试对所呈现的场景或单词的再认就越好。这一崭新的研究揭示了新记忆产生的生物学基础。 这些脑成像的研究结果说明，为了寻求对记忆过程的完整理解，为什么不同学科的研究者应该紧密合作。心理学家提供的有关人类行为的数据，成为了神经生理学家探测特异化脑结构的动力源。与此同时，生理学的实体也约束了心理学家关于编码、储存和提取的理论。通过共同的努力，这些研究领域的科学家为记忆过程的操作提供了更深的洞察力。 小结 拉什利最先开展对记忆痕迹的研究，他发现记忆在大脑中广泛分布。不同的脑结构参与不同类型的学习和记忆过程。对遗忘症病人的研究证实了，与内隐记忆和外显记忆有关的过程激活了不同的脑结构。脑成像技术为研究无损伤个体的记忆过程的脑基础提供了手段。 要点重述 ? 什么是记忆 认知心理学家把记忆作为信息加工的一种方式来研究 有意识参与的记忆叫做外显记忆，无意识的记忆叫内隐记忆 陈述性记忆是对事实的记忆;程序 性记忆是对如何做的技能的记忆 记忆过程通常被分为三个阶段:编码，储存，提取 ? 感觉记忆 感觉记忆系统有很大的容量，但保持时间很短 映像记忆时间地保存我们看到的世界 回声记忆保留我们听到的刺激 ? 短时记忆和工作记忆 短时记忆(STM)容量有限，在不复述的情况下，保存时间很短 保持复述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延长短时记忆材料的保留 可以通过把无意义的项目加以组块，构成有意义的组群，从而增加短时记忆的容量 短时记忆的提取非常有效 广义上的工作记忆包括短时记忆 工作记忆的三个组成部分为我们时时刻刻体验外部世界提供了资源 ? 长时记忆:编码和提取 长时记忆(LTM)包括你对世界和对自己的全部记忆。长时记忆的容量几乎是无限的 你对信息的记忆能力取决于你对编码和提取线索的匹配程度 学习和提取时的上下文相似，有助于提取 系列位置曲线是用上下文的不同特征来解释的 情节记忆指的是有关个人经历的事件的记忆。语义记忆是关于词语或概念的意思的记忆 当提取的线索不能够引发特定记忆时，就会出现记忆干扰 信息的加工越深入，回忆的效果就越好 编码过程和提取过程的相似，对于内隐记忆来说十分重要 多次复述以及好的记忆方法可以改善记忆的成绩 一般来说，“知道感”能够准确地反应记忆中的信息的可获得情况 ? 长时记忆的结构 概念是思维的记忆块。它们是为了某种目的，把记忆中的各种各样的部分组织在一起的产物 原型描述了一个概念的平均范例 概念通常是分等级组织的，从一般的初级水平再到特别水平 图式是更复杂的认知束 所有这些记忆结构都是为解释新信息提供预期和背景 回忆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重复，而是一个重新构造和选择的主动加工过程 过去的经验和目的影响你的回忆内容 新信息会使回忆出现偏差，可以使目击者的证词由于过去事件的进入而变得不可信 ? 记忆的生物学方面内容 不同的脑区(包括海马组织、杏仁核、小脑和大脑皮层)被证明与不同类型的记忆有关 遗忘症病人的实验帮助研究者更好地理解了不同类型的记忆在大脑中是如何获得并表征的 脑成像技术使我们更多地了解了记忆的编码和提取的脑基础 ? 关键术语 遗忘症 基础水平 组块 概念 背景区辨性 陈述性记忆 回声记忆 精细复述 编码 编码特异性 记忆痕迹 情节记忆 记忆的外显作用 映像记忆 记忆的内隐作用 干扰 加工水平理论 长时记忆 记忆 元记忆 记忆术 首因效应 启动 程序性记忆 原型 回忆 近因效应 再认 重构性记忆 提取 提取线索 图式 语义记忆 感觉记忆 系列位置效应 短时记忆 储存 传输适宜性加工 工作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