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必修2名著导读资料(学生用)

名著导读之三《巴黎圣母院》 一、作者介绍 维克多·雨果(1802—1885)是法国文学史上最重要的一个作家,19世纪浪漫主义文学运动的领袖人物,被人们称为“法兰西的莎士比亚”。 雨果出生于法国东部紧挨瑞士的杜省贝桑松,他的父亲是拿破仑手下的一位将军,儿时的雨果随父在西班牙驻军,10岁回巴黎上学,中学毕业入法学院学习,但他的兴趣在于写作,15岁时在法兰西学院的诗歌竞赛中得奖,17岁在“百花诗赛”中得第一名。 1826年,他与浪漫派文艺青年缪塞、大仲马等组织“第二文社”,开始明确反对伪古典主义。1827年,他的诗歌中开始出现了与复辟王朝唱反调、歌颂拿破仑的主题。同年,他发表了著名的《〈克伦威尔〉序》。提出了浪漫主义的文学主张,特别宣扬了滑稽丑怪与崇高优美对照的原则,力图扩大艺术描写的范围,使文学适于表现资产阶级革命以后的现实生活的内容。这篇序言是声讨伪古典主义的檄文,浪漫主义流派的旗帜,在文艺理论批评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 1831年,他又在小说方面为浪漫主义文学创造了纪念碑式的作品《巴黎圣母院》。1841年,他被选为法兰西学士院院士,在受衔演说中,表示拥护君主立宪制。1851年,路易·波拿巴发动反革命政变,宣布恢复帝制,雨果和他的政派发表宣言反抗,但遭到失败。波拿巴实行恐怖手段,对反抗者无情镇压,雨果被迫流亡国外长达19年之久。 雨果在流亡期间的最重要作品是《悲惨世界》。雨果同一时期的另外两部长篇小说《海上劳工》和《笑面人》也很著名。 二、内容提要 1482年巴黎圣母院居住着道貌岸然的副主教克罗德和敲钟的畸形人卡西莫多。内心邪恶的克罗德对街头跳舞卖艺的吉卜赛姑娘爱斯梅拉达动了淫念,夜间打发卡西莫多劫持少女,被少年英俊的卫队长弗比斯救出。姑娘爱上了弗比斯。满怀嫉妒的副主教趁他们幽会之际刺伤军官,却嫁祸于爱斯梅拉达。她因而被判死刑,在临刑时被暗中爱慕她的卡西莫多救出,被安顿在圣母院内避难,但克罗德唆使教会把她看作女巫,法院不顾圣母院享有圣地避难权,决定逮捕她。巴黎下层社会的好汉们前来营救,却被敲钟人误以为是官兵来抓她并拼命抵抗。国王路易十一调兵攻打圣母院,上下夹击。一场混战中克罗德把少女劫持出圣母院,威逼她,但遭到拒绝,克罗德便把她交给官兵。卡西莫多义愤填膺,把抚养他成人的副主教从高高的楼顶上推下摔死,自己找到少女的尸体,躺在墓窖里与她一齐死去。 三、主要人物 《巴黎圣母院》的情节,始终围绕着三个主要人物展开:吉卜赛女郎爱斯梅拉达、圣母院副主教克罗德·克罗德、奇丑无比的敲钟人卡西莫多。 【爱斯梅拉达】爱斯梅拉达是作者理想中“美”的化身。她既有美丽动人的容貌,更有纯洁无邪的心灵和诚挚善良的品德,表现出外貌美和心灵美的和谐统一。她纯真、仁慈,富于同情心,乐于救助人。当失意落魄的诗人甘果瓦在黑暗中误入“奇迹王朝”的“圣迹宫”的大厅,即将被处死时,爱斯梅拉达不忍心看着这个素不相识的无辜的年轻人死去,表示愿意嫁给他,和他结为名义上的夫妻;当卡西莫多因劫持爱斯梅拉达被绑在广场的转盘上示众,惨遭鞭打,在烈日下口渴难忍,她不计前嫌、不顾众议,将怀中的水葫芦温柔地送到卡西莫多干裂的嘴边,使卡西莫多第一次感受到人间的温暖,“有生以来第一次”流了泪。 爱斯梅拉达纯洁无邪,热情天真,对爱情充满憧憬和渴望。正因为她以为世人都像她一样的真心实意地待人,所以当弗比斯在巡逻中偶然救了她后,她就把爱情献给了他。正因为她纯洁无邪地追求纯真的爱情和幸福的生活。所以至死爱着弗比斯,丝毫没有怀疑他会欺骗和背叛自己还幻想他还会再来搭救自己,其纯真令人心痛欲裂。 爱斯梅拉达不畏强暴,品格坚贞。当她被诬陷而关在死囚牢房里时,当克罗德把她从圣母院钟楼骗出来时,克罗德几次让她在死亡或屈服中选择,面对克罗德的淫威,她宁死不屈。临刑前,克罗德以生为条件引诱 她就范,她望着绞架断然回答“它还没有你那样使我害怕”“讨厌的肮脏的妖僧!”“我要扯下你那可恶的白头发,一把一把往你脸上扔去!”“滚你的吧!”她宁愿选择绞架,不屈服于卑鄙的伪君子克罗德,再次维护了自己的尊严和人格。 【克罗德·克罗德】副主教克罗德·克罗德从小被父母送到修道院接受神学教育,他博学多识,信仰虔诚。作为一名普通的教士时,他恪尽圣职,遵从教条,过着刻板严肃、清心寡欲的生活。为显示自己对世俗生活的决绝,他连到圣母院造访的公主殿下也拒绝见面。为了补偿过错,赎救罪愆,他苦口婆心教育从小沦为孤儿的弟弟;他慈悲为怀,抚养丑陋的弃儿卡西莫多长大成人,并让他当了圣母院的敲钟人。这时的克罗德体现出一个献身宗教的神职人员的本分。然而,中世纪天主教的刻板教条严重扭曲了他的灵魂,而这样的压抑愈是长久,其爆发的强力也就愈大。在当上了副主教以后,他难以抵挡世俗权力的诱惑。为了占有金钱,躲在密室里苦心研究炼金术、幻想“假如我炼成一些金子,那么法兰西国王就会是克罗德而不是路易了”,极大地暴露了他的政治野心。伴随着世俗贪欲的膨胀,压抑日久的情欲也在折磨着他。当天使一般的少女爱斯梅拉达出现在他的面前时,其郁积的情欲便如开闸的洪水一般不可阻拦。从此刻开始,克罗德也成了一个悲剧人物。当他想尽办法也得不到满足时,他走向了对爱斯梅拉达的迫害。在他那遮羞布一样的道袍的掩盖下,他施展了各种恶毒手段,亲手把爱斯梅拉达送上绞架,成了一个伪善而凶残的恶魔。他既是宗教伪善和教会恶势力的代表,又是禁欲主义的牺牲品。通过这个形象,作者无情地鞭挞了教会的罪恶,也有力地控诉了宗教对人性的窒息。 【卡西莫多】卡西莫多是作者理想中“善”的化身。他与爱斯梅拉达同属于下层人物的代表,是另一个受尽凌辱和摧残的人。从外表看,这是个令人恐怖和滑稽的人物。出身不明和外貌奇丑这两重灾难,使他在唾骂中、嘲笑中长大。这使“他从周围发现的只是憎恨,他也学会了憎恨”。他拿起别人用来伤害他的武器,变得凶狠、粗暴。他是个富于正义感,富于感情的人。他只服从一个人,那就是收养他的克罗德,他用深厚、热情的感激来报答他。爱斯梅拉达在他受刑口渴难耐之时,送水给他喝这一行动,使这个从未感觉过人世温暖的畸形人第一次认识到了善与美,流下了生平第一滴眼泪。从此以后,他变成了爱斯梅拉达忠实的保护人。他劫法场,将爱斯梅拉达救至圣母院避难,悉心照料她。爱斯梅拉达被杀害了,这使卡西莫多失去了他的唯一的爱,失去了生活的意义,他认清了克罗德凶狠、残暴的真面目,于是毫不犹豫地惩处了克罗德,最后,他找到了爱斯梅拉达葬身的墓窖,紧紧拥抱着她的尸体随她而去了。 【弗比斯与甘果瓦】《巴黎圣母院》中还有两个特色人物,一个是弗比斯,皇家卫队队长,徒有华丽外表、内心却是一包烂瓤的花花公子。他长得一表人才,英俊潇洒,整天周旋在上流社会之间,是富家小姐理想的白马王子。聪明的弗比斯非常善于利用他的有效资源,他选择了拥有丰富嫁妆的表妹百合花做未婚妻,同时又去追逐爱斯梅拉达的美色。弗比斯的可恶之处在于他只爱恋爱斯梅拉达的美色,却丝毫也不爱惜爱斯梅拉达的生命。爱斯梅拉达是以谋杀弗比斯的罪名被判处死刑的,可是弗比斯在接受治疗中从医院逃出来后,为了不使自己的丑行暴露,竟然不去指证真正的凶手,以解救爱斯梅拉达的生命。另一个人是落魄诗人甘果瓦,一个在夹缝中苟且偷生的家伙,为了生存可以抛弃爱情、抛弃尊严、抛弃责任,作者对这两个人物的描写同样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四、简明故事情节 1482年1月6日,这一天是庆祝主显节和愚人节的日子。市民们都知道两天前到达的弗朗德勒的使臣们要来看圣迹剧的演出,也将看在同一个大厅里举行的“愚人王”选举,所以人群涌入通往司法宫的各条大街。 时钟敲了十二下,在观众的叫喊声中,圣迹剧《圣母玛丽亚的公正审判》终于开演了,这是诗人甘果瓦的得意之作。但这出戏 还在演出序幕,就被观众忘得干干净净了,克洛潘的滑稽求乞、红衣主教的驾临,先后引起了狂欢的喧哗,使戏剧难以继续。甘果瓦悲痛地看着自己的大作被观众抛在一边。这时弗朗德勒的袜商科珀诺尔提议开始竞选愚人之王,选举的规则是谁长得最丑陋,谁笑得最怪、最难看,谁就有望当选。一个个竞选者依次在窗口表演自己的怪相,愚人之王被选出来了。这会儿从窗口出现的是一个奇妙无比的丑相:四面体的鼻子、马蹄形的嘴、被大瘤遮没了的右眼,全场欢声雷动。有人把这位愚人之王抬了出来,大家一看,惊讶得无以复加,他整个人就是一幅怪相:一个大脑袋、红棕色的头发竖起、独眼、驼背、跛子,身体的高度和宽度差不多,下部是方方的,两腿从前面看好像是两把镰刀,刀把同刀把相连。这样一个畸形的身躯,却有一种难以描绘的可怕体态:精力充沛,矫健敏捷,勇气非凡。他就是巴黎圣母院又聋又哑又丑陋的敲钟人卡西莫多。人们给他穿戴上用硬纸板做的王冠和道袍,把他抬上绘有花纹的轿子向格莱夫广场走去。 甘果瓦从司法宫出来,街上已经是一片昏暗。他顺着幽静的街道来到了格莱夫广场。巴黎圣母院前的格莱夫广场中央燃烧着篝火,篝火四周人山人海,围得水泄不通。人群与篝火之间一个宽阔的空地上,年轻的吉卜赛女郎爱斯梅拉达正在一张波斯地毯上跳舞。甘果瓦被这个灿烂的景色迷住了,他不知道这个女郎究竟是人,是仙,还是天使。在这密集的欢快的围观人群中,有一张面孔全神贯注地凝望着那跳舞女子,他用阴沉的声音指责“这里面准有巫术!”“亵渎神明!大逆不道!”爱斯梅拉达一听不禁打了个寒噤。表演完毕,女郎托着手鼓向观众请赏。“你还不滚开?埃及蚂蚱!”广场另一角荷兰塔底层小黑屋里隐修女居第尔尖声叫喊道,这喊叫声吓坏了爱斯梅拉达。 愚人之王的游行队伍来到了格莱夫广场,卡西莫多如痴如醉、得意洋洋经过广场的柱子阁时,人群中突然闯出一个秃头人来,他怒气冲冲地夺过卡西莫多手中的金色木杖,扯下他头上的王冠,撕碎他身上那缀满金箔碎片的袍子。甘果瓦立刻就认出他是昔日的老师——巴黎圣母院的副主教克罗德·克罗德。卡西莫多一眼见到克罗德时,双膝跪倒,温顺得像一头羔羊,他在克罗德的示意下,跟着克罗德消失在一条黑暗的小胡同里。 人们渐渐散去。爱斯梅拉达带着她心爱的小山羊离开了广场,好奇的甘果瓦一直跟随着这天仙般美貌的姑娘。转过一条街,他忽然听到爱斯梅拉达一声尖叫,他急忙赶上去,借着灯光,看到有两个汉子正抱住爱斯梅拉达,竭力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叫喊,她拼命挣扎着。“快来救我们啊,巡逻队先生们!”甘果瓦大叫一声,并勇敢地冲上去。抱住少女的两个男人中的一个刚好回头,原来是卡西莫多那张可怖的面孔。卡西莫多向他冲过来,反掌一推,就把他摔出去四步开外。卡西莫多一只手臂托着吉卜赛女郎,一下子消失在黑暗中。姑娘奋力抵抗,不停地呼救。在这危急时刻,正在巡逻的国王近卫队长弗比斯带领他的士兵途经附近,闻讯赶到,解救了爱斯梅拉达,擒获了卡西莫多。而卡西莫多的同伴却趁卫队与卡西莫多争打时溜走了。爱斯梅拉达被弗比斯英俊的容貌和解救她的恩德所打动,问过了这位年轻军官的尊姓大名后,便飞快地跑回了流浪人和乞丐们的聚集地——“奇迹王朝”。 跌昏了的甘果瓦渐渐恢复了知觉,在迷宫般的街道上行走。一线摇曳的火光把他引到了“奇迹王朝”。误入这里的穷诗人甘果瓦,按“奇迹王朝”的法律,甘果瓦将被绞死,除非有人愿意嫁给他。善良美丽的爱斯梅拉达出人意料地站了出来,宣布愿意做甘果瓦的“妻子”。甘果瓦获救后,爱斯梅拉达只供他食宿,不准他近身。甘果瓦和爱斯梅拉达单独呆在一个小房间里,她用小刀防卫自己。吃完饭聊天时,她从胸前取出一个用珠链系着的长方形小口袋,它外面用绿绸裹着,那是她的护身符。原来,爱斯梅拉达从小流落在吉卜赛人中,以她的纯洁善良和活泼的性格博得大家的喜爱。一个吉卜赛女人去世时,把一只小鞋挂在她的脖子上,告诉她这件宝物可以帮助她找到自己的亲生母亲。 圣母院的副主教克罗德·克罗德,从小 就受到教会的教育,宗教生活泯灭了他的天性,他的性情孤僻,回避一切世俗的欢乐与享受,总是以一副让人望而生畏的冷漠神情出现在人们面前。在克罗德18岁那年夏天,他的父母双双死于瘟疫,并把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小弟弟留给了他。从那时候起,他一方面致力于宗教事业,一方面抚养弟弟长大。他的仁慈,他的博学,使他在宗教界有很高的威望。在16年前复活节后第一个礼拜天的早晨,克罗德出于怜悯,又收养了一个被人遗弃在广场弃婴床上的一个极为丑陋的畸形儿,他给那捡来的孩子受了洗,并为他取名为卡西莫多。卡西莫多长大后,克罗德仍把卡西莫多留在身边,让他做了圣母院的敲钟人。 节日那天,爱斯梅拉达的美貌和优美的舞姿,搅乱了克罗德一向平静的心,他分明看到眼前摆着两条路供他选择:一是千方百计地占有她;一是置她于死地,他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只有这样才能使自己的灵魂得到安慰。此时,第一种选择占了上风,于是那天夜晚便与卡西莫多一起劫持爱斯梅拉达。 第二天,格莱夫广场上搭起了临时刑台。昨天还是愚人王的卡西莫多,今天却被判跪在绞台的轮盘上任人鞭笞。 早晨十点钟,人们在赶着去看卡西莫多受刑的途中,谈论着荷兰塔小屋的隐修女居第尔。她在做了妓女后曾发疯地爱着自己的女儿小阿涅。一天,两个吉卜赛女人拿一个跛足、独眼、驼背的小怪物(卡西莫多)将小阿涅偷偷调换走。她在失去女儿后,带着那两个吉卜赛女人不小心掉下的小阿涅的一只绣花小鞋,跑遍各地寻找,在绝望的情况下皈依宗教,进了活棺材——“老鼠洞”,当了修女。从此,她就把自己幽闭在小屋中,靠别人的施舍过活,极端仇视吉卜赛人。 卡西莫多被绑在绞台的轮盘上,大家剥去他的衣服,皮鞭雨点一样地落下来,血迸溅出来了,一滴滴地落在地面的石板上。鞭打停止后,围观的群众又开始诅咒他,嘲笑他,向他叫骂,向他投石子。这时他发现克罗德骑马经过广场,于是他狂怒的面孔变成了温和的笑容,救世主到底来了。可是克罗德能够看清犯人是谁时,便低下眼睛,赶紧走开,仿佛怕这个丑八怪提出什么要求似的。 时间流逝,卡西莫多至少已经曝晒了一个半钟头。他打破了沉默,用一种不像人声而更像动物咆哮的声音嗥叫道:“水!”他连叫三声,得到的却是人们向他扔去的在阴沟里浸过的抹布、破瓦罐和石头。这时,他看见群众让出一条路来,人群中走出一个少女,就是他昨晚想要抢劫的姑娘——爱斯梅拉达。她走上刑台,从身上解下水壶,温柔地送到卡西莫多干裂的嘴边。这时人们看见卡西莫多那一直干枯的眼睛里,滚出了一大颗眼泪,慢慢地沿着他那难看的脸颊落下来。这也许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流出的第一滴眼泪,所有的民众也都被感动了,大家拍着手连声叫好。唯有荷兰塔里的隐修女见到这一切,连声咒骂她。 卡西莫多回到圣母院当敲钟人。爱斯梅拉达继续在广场上跳舞,卡西莫多倚在圣母院钟楼欣赏着她的舞蹈,眼中露出了温柔可爱的目光。 卫队长弗比斯给爱斯梅拉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是爱斯梅拉达的救命恩人,更是她爱情的偶像。爱斯梅拉达自从被卫队长弗比斯搭救后,一直念念不忘这位年轻英俊的军官。但是弗比斯和他的表妹已经订婚了。三月的一天,弗比斯在贡得洛里埃府邸正与未婚妻谈话,下面的广场传来了小鼓震颤的声音。爱斯梅拉达又在广场上欢舞了。弗比斯在阳台上招手呼叫着她,她双颊通红,向弗比斯叫喊她的那幢房子走去。 爱斯梅拉达带着心爱的小山羊佳丽到了弗比斯未婚妻的家。爱斯梅拉达的美貌也深深打动了这个纨绔子弟的心,以致引起了在场小姐们的敌意。一位小姐趁爱斯梅拉达与弗比斯讲话的时候,用杏仁饼把小山羊引到另一间房子里,好奇地解下小山羊脖子上的小口袋,把里面的一组字母倒在席子上,小山羊熟练地拨弄出一个单词——弗比斯。原来,爱斯梅拉达自被解救后心里爱慕着年轻、英俊、漂亮的弗比斯,她用两个月的心血训练着小山羊。这一切全被弗比斯看在眼里,他从山羊佳丽的魔术里看出了少女对自 己的爱慕,就约她在旅店幽会。 克罗德来到了广场,女郎不见了,只有甘果瓦在收集那些小银币,克罗德把他带进了圣母院,从他口中知道了爱斯梅拉达被流浪汉们当作圣母。她希望凭着脖子上的符咒找到父母,为了避免符咒失灵一直维护着自己的贞操,近来她经常低声念着“弗比斯”这个名字。 三月里的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学生约翰·克罗德发现他的钱袋空了。于是,他急急地来到圣母院向哥哥要钱。在钟楼的密室里,副主教正在梦呓般地嘟囔着“爱斯梅拉达”和“弗比斯”等一些字眼。这时皇家检察官雅克来了,他已准备好了逮捕巫女爱斯梅拉达的诉状。在广场上,约翰碰到朋友弗比斯。弗比斯夸耀地说将在晚上7点与吉卜赛女郎爱斯梅拉达幽会。尾随而来的克罗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气得咬牙切齿,浑身直打哆嗦。 眼看自己暗恋、垂涎的女郎就要落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克罗德就身穿黑衣,跟踪这对年轻人,直到他们幽会的小旅店,然后藏在阁楼里。弗比斯搂住爱斯梅拉达,吻着她。忽然,爱斯梅拉达发现弗比斯的头顶上方出现另一只脑袋,脸孔灰白、铁青,不断抽搐,魔鬼般的目光闪闪烁烁。这张面孔旁边有只手,手握着一把匕首。这是教士的脸和手。原来克罗德妒火燃烧,破门扑到这里来了。爱斯梅拉达一下子怔住了,手脚冰凉,叫不出声来,眼睁睁地见那把匕首往弗比斯的胸膛插进去,鲜血四溅。“晦气!”弗比斯叫了一声,倒了下去。她昏过去了。当她闭上眼睛的时候,确实觉得自己的嘴唇像被火炙了一下似的,那是比刽子手烧红的烙铁还更烫人的一个亲吻。等她苏醒过来,只见自己被巡夜的士兵紧紧围住,人们抬走了倒在血泊中的队长,教士早已无影无踪,临河的窗子大开着,人们捡到一袭斗篷,猜想是军官的东西。她听到周围的人在谈论:“是这个女巫刺杀了军官。”吉卜赛女郎刺杀卫队长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巴黎城,爱斯梅拉达被逮捕了。 甘果瓦和“奇迹王朝”的所有人都处在极大的不安中:爱斯梅拉达失踪一个月了。一天,甘果瓦经过图尔内尔刑庭,发现爱斯梅拉达正在受审。法庭一口咬定是女巫爱斯梅拉达驱使黑衣魔鬼刺杀军官,爱斯梅拉达坚决否认自己用邪术杀害弗比斯。法庭决定用刑,法警把她带进拷问室,给她穿上了铁鞋。铁鞋收紧了,女郎发出了惨叫,被屈打招认。 爱斯梅拉达被囚在冰冷潮湿的地牢里。一天,牢房的铁门忽然打开,身穿黑僧衣的克罗德秘密地来到地牢,他跪在爱斯梅拉达的面前,向爱斯梅拉达表白自己是怎样爱她,希望她和自己一起逃走。爱斯梅拉达瞪着眼睛呆呆看着他,问:“我的弗比斯怎么样了?”“他死了!”教士喊道。“那你为什么要劝我活下去,”少女像狂怒的猛虎向他扑去,嚷道,“滚吧,魔鬼!让我去死吧!要我属于你,休想!我们绝无结合的可能,甚至在地狱都不行!滚蛋,该死的家伙!” 五月的一个清晨,太阳在深蓝色的天空冉冉升起,荷兰塔里的隐修女居第尔听到了一片车轮的辚辚之声、一片马蹄声和铁链叮当声。听说要绞死一个吉卜赛女人,她感到一阵复仇的狂喜。 圣母院的钟慢慢敲着12点,一辆囚车进入广场。少女被绑在车上,用牙齿咬住没有扣好的衬衣。受伤已愈的弗比斯此时坐在未婚妻家的楼上,面容冷漠地看着爱斯梅拉达。为了自己的名誉,他不敢站出来证明爱斯梅拉达的无罪。囚车停在圣母院的拱门下,副主教克罗德主持忏悔仪式。他凑在她耳边说:“你愿意爱我吗,我还能救你!”她盯着他说:“滚吧,恶魔!不然的话,我就要告发你!”“那好!你死吧,”他咬牙切齿地说,“谁也别想得到你。”那不幸的女郎重新登上囚车,她走向她生命的终点站时,发现了贡得洛里埃府邸露台上的弗比斯,他并没有死。“我的弗比斯!”她叫喊道。可是弗比斯皱了皱眉头,跟未婚妻赶快溜到阳台的玻璃窗门后面,窗门随即关上了。 还没有人注意到,在门廊的尖形拱顶上面,卡西莫多一直不动声色地观望着。他自中午起就在圣母院大门前,把所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从一开始,趁着没有人注意,他就在走廊的一根柱子上牢牢拴了一根打 结的粗绳子,一头在下,拖到石阶。就在刽子手的两个隶役决定执行检察官雅克的冷酷命令时,卡西莫多跨过圣母院长廊的栏杆,手脚膝盖并用,抓着廊柱上拴着的大粗绳子滑落下来,飞快地跑向两个隶役,挥动两只大拳头,一手一个将他们打翻在地,用一只手托起爱斯梅拉达,一个箭步跨到教堂,将姑娘举过头顶,用一种令人惊骇的口气叫道:“圣地!圣地!圣地!”人们反复喊道,千万只手拍着。行刑队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的确,在圣母院的围墙内,犯人是不可侵犯的。 卡西莫多把爱斯梅拉达安置在圣母院的避难所里,爱斯梅拉达抬眼望他,要向他表示感谢,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可怜的魔鬼确实可怕,她吓得瑟瑟发抖,低下了头。卡西莫多体谅她的感受,掏出一只金属小口哨给她,让她需要时,就吹响口哨。 一天早晨,爱斯梅拉达从教堂的尖顶上方俯视广场,结果看到了弗比斯,卡西莫多主动提出去把弗比斯带来。深夜一点钟,卡西莫多才等到弗比斯出来,他拉住弗比斯的马缰,说那个吉卜赛女郎在等他。但那负心的弗比斯却不愿再见爱斯梅拉达,他对卡西莫多不屑一顾,策马远去。卡西莫多回到圣母院,爱斯梅拉达还在原来的地方。“就你一个人?”她痛苦地说。“我没能找到他。”卡西莫多冷冷地说。“应该等他通宵才对呀!”她生气地说道,“滚开。”他走了。她对他不满意。但他宁愿受她冷待也不愿叫她伤心。他自己承受了全部痛苦。 从那天以后,爱斯梅拉达再没有看到卡西莫多,但她觉得有一个精灵在她的周围:一只看不见的手给她送来食物、鸟笼。 克罗德把自己关在小房间里几个礼拜,他疯狂地想象描绘着那个吉卜赛女郎。一天晚上,他溜进了爱斯梅拉达住的小屋,抱住她,欲对她非礼,她拼命挣扎,吹响了小口哨。教士被一只有力的臂膀举了起来,掷到地下,一把短刀迫近了他的头部。这时,一道苍白的月光落到了他的脸上,卡西莫多正面看了他一眼,不由得直打哆嗦,遂放开了教士,向后倒退。吉卜赛女郎夺过刀,高高举起。教士把卡西莫多踢倒在地,冲下了楼梯。他重复着那句要命的话:“谁也不会得到她!” 一天,甘果瓦在一个小礼拜堂里碰到了克罗德。副主教说,三天之后,法庭将把爱斯梅拉达绞死,国会已经采取了这个。为此,甘果瓦构想了一个庞大的营救计划。晚上,巴黎每座钟楼都敲着熄灯钟的时候,“奇迹王朝”的流浪人、乞丐武装起来了。深夜,卡西莫多最后一次巡视了教堂。忽然,他发现大群的人布满了教堂广场。转瞬之间,七八支点燃的火炬在众人头顶晃动,卡西莫多清清楚楚看见教堂广场上宛如波浪起伏,一大群可怕的男男女女,全是衣衫褴褛,手执镰刀、梭镖、柴刀、尖锄和尖戟,在克洛潘的指挥下,向圣母院的大门猛冲。不明真相的卡西莫多以为他们是来加害爱斯梅拉达的,便拼死抵抗。他从教堂顶上推下来了一根巨大的梁柱,人们四散而逃。克洛潘又把乞丐们鼓动起来,抬着梁柱猛撞大门。如雨的石头不断落下,已经有一大堆人被打死或受伤,卡西莫多充分利用了塔楼里的各种建筑抵御着他们的进攻。忽然,两道铅的溶液倾泻而下,将未能躲开的人烧成了灰。接着,流浪人、乞丐们从四面八方向圣母院进攻,卡西莫多无力对付这么多敌人,不禁为吉卜赛女郎担惊受怕,不由得祈求上天呈现奇迹,他绝望地扭着双臂。 国王路易十一来到巴黎两天了,那天晚上他在巴士底狱的祈祷室休息。从窗口看见一片火光,以为是巴黎市民起来反对与他分庭抗礼的法官府,他暗自幸灾乐祸。但当消息传来是流浪汉、乞丐在攻打巴黎圣母院时,他便露出狰狞的面目,立即下令军队出动。 圣母院眼看就要被攻破了。国王的军队到了,在激烈的混战中,克洛潘倒下了,流浪汉、乞丐们在圣母院前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流浪汉、乞丐们攻打教堂时,爱斯梅拉达被惊醒了。混战之际,克罗德利用爱斯梅拉达对甘果瓦的信任,说服了甘果瓦,让他去劝说爱斯梅拉达,悄悄地跟着伪装起来的克罗德,从圣母院后门溜出来。他们渡过了塞纳河,上了右岸。甘果瓦悄悄带着山羊“佳 丽”走开了。黑衣人把女郎拖到了格莱夫广场的绞架下,揭开了头巾。她惊呆了:他就是那个副主教克罗德。克罗德威胁她,要她顺从自己,不然就把她交出去。爱斯梅拉达宁死不屈,她看到他眼光凶狠,想逃开。他把她拖到了荷兰塔,交给隐修女居第尔,自己去找军警。 “我的孩子被偷去15年了,今天轮到我吃吃吉卜赛女人了。”隐修女用唱歌似的声音说,“你看,这只鞋是她剩给我的唯一的东西。”她从窗洞里递出一只绣花小鞋。“天哪!”爱斯梅拉达急忙用一只手把胸前那个镶有绿玻璃的袋子解开,拿出一只小鞋,和隐修女那一只一模一样。“我的女儿!”居第尔深情地喊道。“我的母亲!”爱斯梅拉达回答。 隐修女用石头砸铁窗栏,把失去了多年的女儿藏进小屋——“老鼠洞”,母女俩沉浸在骨肉团聚的欢乐里。这时副主教喊来的监狱长和军警包围了“老鼠洞”。母爱使居第尔产生了力量和智慧,她把女儿藏在屋的一角,骗过了监狱长和军警,使他们相信吉卜赛少女已经逃走了。但是当爱斯梅拉达听到弗比斯的声音时,她扑到了窗口,大声喊道:“弗比斯!救救我,我的弗比斯!”然而弗比斯已不在那儿,他策马刚绕过刀剪街的拐角处。爱斯梅拉达被军警发现了,士兵们打通了“老鼠洞”的墙,把母女俩拖到了绞架下。绞索套在爱斯梅拉达的脖颈上,隐修女如同猛虎扑食,向刽子手猛冲过去,狠狠咬住了他的一只手,被刽子手用劲一推,头触石板地而身亡。 望着绞架下痛苦挣扎着的少女,卡西莫多痛苦万分而又束手无策。这时,躲在教堂楼顶的副主教克罗德发出的一阵狰狞的狂笑,使卡西莫多明白了一切。他愤怒地把这位曾养育过他的副主教推下了高高的钟塔,结束了克罗德罪恶的生命。 傍晚,人们为副主教收尸的时候,卡西莫多失踪了。爱斯梅拉达的尸体,存放在隼山的墓窖里。两年以后,人们在隼山的墓窖里发现了两具连在一起的尸骨,一具是畸形的男人尸骨,一具是少女尸骨。奇怪的是他们拥抱在一起,当人们将他们分开时,尸骨立即化成了灰尘。 五、艺术成就 《巴黎圣母院》是雨果最有代表性的浪漫主义小说,它以不同寻常的人物,奇特巧合的情节,强烈绚丽的色彩,显示了动人的浪漫主义风采。 1.离奇的情节,巧合、夸张、怪诞、富于幻想。 作者写的是15世纪的巴黎,小说的情节神秘莫测富于戏剧性,作者极尽夸张虚构之能事。法国平民女子居第尔的女儿被过路的吉卜赛女人偷走,这个吉卜赛女人扔下一个蜷缩成一团的小怪物在居第尔家里。这个小怪物便是后来的圣母院敲钟人卡西莫多。而那个被偷走的法国幼儿就是后来成为吉卜赛流浪女的爱斯梅拉达。她后来来到巴黎卖艺,在一个特异的场合下奇迹般地与奇丑无比的卡西莫多相遇。而这个又聋又哑又驼又瞎的卡西莫多竟然爱上了漂亮活泼的爱斯梅拉达。居第尔在失去心爱的女儿后最恨吉卜赛人,而她特别憎恨的爱斯梅拉达又是她的亲骨肉,这个失去女儿15年之久的母亲,在一个偶然的场合下认出了女儿。母女重逢的欢乐立刻又成了生离死别的悲哀,双双死在绞刑台上。这种想象丰富、曲折多变的情节大大加强了小说的戏剧性。小说中夸张的情节也很多。耳朵聋得听不见任何声音的卡西莫多,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听到爱斯梅拉达吹的口哨声;他单枪匹马在钟楼上抵抗了“奇迹王朝”千军万马的进攻,这些浪漫主义的夸张描写,对突出卡西莫多那忠诚、善良的本性有着重要的作用。 小说的情节充满了奇特的想象,关于圣迹区的描写,关于克罗德化装跟踪弗比斯的描写,关于三个主人公结局的描写,都给人以曲折奇幻的感觉,引人入胜,小说中还有一些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存在的怪诞情节,如作者对“奇迹王朝”的描写,对卡西莫多与爱斯梅拉达的尸骨一被分开就化为灰尘的描写,都充满了浪漫主义的幻想。 雨果通过对环境、情节、人物描写的丰富想象,自由而充分抒发了他的爱憎感情,热切地倾诉了作者对美好未来的无限向往。 2.多方面运用了对照方法,使人物和主题都得到了更鲜明的凸现。 雨果早就阐述过在艺术作品中美丑对照的原则:“丑就在美的旁边,畸形靠近着优美,粗俗藏在崇高的背后,恶与善并存,黑暗与光明相共”。整部作品通过两个王朝,两个国王;两个法庭,两种审判;两个社会,两种场面;两组人物,两种命运的鲜明对照,突出了作品反封建、反教会的主题。 首先是环境与事件的对照。在作品第三卷,作者撇开情节的主线,插入相当大的篇幅,专门介绍起圣母院的建筑史和巴黎城市的鸟瞰图来。这似在中心情节之外,却又是必不可少的环境和背景。作者热情洋溢地描绘了圣母院的崇高和圣洁:和谐而壮丽,庄严而伟大,“是石头的交响乐”,“是人类的一种创造,像神的创造一样又有力又丰富,仿佛具备两重性格——永恒又多变”。这是一部用石头砌成的历史,是永恒的见证者。而当时的巴黎城简直就是一个艺术之宫,赏心悦目,圣洁而又美丽。然而,就在这样一个美好的所在,到处布置着绞架、刑台、地下牢房、存尸墓场,发生着诸如爱斯梅拉达这样无辜的人们遭受摧残迫害的骇人听闻的悲惨事件。这三者之间的对照,显而易见地表明了作家对造成巴黎和圣母院成为人间地狱的社会的愤慨。 接着,作者安排了两个王朝、两个国王、两种法庭、两种审判的对照。一个是历史上确实有的法兰西国王路易十一的封建专制王朝,另一个是作者虚构的“奇迹王朝”。在封建王朝里,他们内部勾心斗角,处处与人民为敌,冤狱遍布国内,血腥镇压百姓,致使吉卜赛女郎爱斯梅拉达遭受凌辱与迫害。而在“奇迹王朝”里,尽管那些平民、乞丐、流浪者们衣衫褴褛,举止粗野,但心地善良,互助互爱,具有舍已为人的牺牲精神,团结一致与封建王朝、天主教会斗争,对爱斯梅拉达倍加爱护和尊重。这里,有两种法庭审判的对照:封建王朝的法庭则是貌似尊严,实则残酷卑鄙,随心所欲,罗织罪名,故意制造冤案,那是“法官吃人肉”的行径。比如,巴黎总督对卡西莫多的审判是聋子与聋子之间的一场闹剧;宗教法庭对爱斯梅拉达的审判,则是严刑峻法,诬陷栽赃,无所不用其极,视人命如草芥,把执法当儿戏。而与之对照的“奇迹王朝”,对误闯“圣迹宫廷”的甘果瓦的审判,看似森严恐怖,实则公正合理,既不诬陷无辜,也不刑讯逼供,虽然法律和过程简单了些,但却给人辩解的权利。小说借着这两个王国、国王、法庭和审判的强烈对照,揭示了爱斯梅拉达悲剧的社会根源,增加了作品反映历史、批判现实的深度和广度。同时,增加了情节的起伏变化,更加富于传奇色彩和浪漫气息。 《巴黎圣母院》对照方法的运用,最集中也最重要的还是体现在人物形象的塑造上。这里既有外貌美丑的对照,也有内心善恶的对照。克罗德是巴黎圣母院的副主教,他外表道貌岸然,温文尔雅,但他的灵魂是邪恶阴险、卑鄙狠毒的,他是真正的魔鬼,是恶与丑的化身。与克罗德相反,敲钟人卡西莫多虽然外形十分丑陋,而内心纯真、懂得真正的爱,心灵是美的。他的形象在作品中逐渐由丑变美,由矮小变为高大,人们也从嫌弃变得喜爱他、崇敬他了。他代表了处于社会底层、地位卑微的广大人民,他闪光的心灵正是作者心目中善与美的象征。与卡西莫多对照的人物还有虚情假意,玩弄爱斯梅拉达感情的近卫队长弗比斯,他相貌漂亮、体态健美、衣着华贵,如同太阳一般,但其内心却极其肮脏卑鄙,同样是一个丑恶的人。作品中除了安排善恶两组人物的对照外,还安排了正面人物与正面人物之间的对照,爱斯梅拉达和卡西莫多,在形体上是美与丑的对比,爱斯梅拉达美丽出众,卡西莫多则是奇丑无比。然而,两个人的心灵却又是那么自然无瑕。同样,在反面人物之间,克罗德的忧郁、阴沉与弗比斯的欢乐、明快也形成相互对照,他们两个人形体上或严肃、或漂亮,然而他们衣冠楚楚的体态下都包藏着肮脏罪恶的心灵。 另外,作品在体态美与灵魂美的高度统一上,集中体现在女主人公爱斯梅拉达身上,她是作者全力讴歌的对象,既有美的仪貌,又有美的心灵。她是一个清白无瑕、美丽善良、天真热情、坦率开朗的少女,她能歌善舞,多才多艺。她把世人都看作像她那 样纯洁忠贞,至死还保持着对负心的弗比斯的爱情。对于别人的不幸,她富有同情心,敢于舍己救人。在克罗德的淫威面前她勇于抗争,宁死不屈。她的悲剧完全是封建王朝和反动教会的迫害造成的。她的形象鲜亮耀眼,是雨果笔下刻画的最美好的形象。 总之,《巴黎圣母院》以其丰富的想象,奇特的情节,鲜明的对照,凝结成为一部浪漫主义巨著,为浪漫主义奠定了一座丰伟的文学纪念碑,至今仍是广大读者喜爱的一部艺术珍品。 名著导读之四《家》 一、作者介绍: 巴金(1904.11.25 -2005.10.17),1928年发表处女作长篇小说《灭亡》。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爱情三部曲》:《雾》《雨》《电》;《激流三部曲》:《家》《春》《秋》;《抗战三部曲》:《火》之一、之二、之三;中篇小说《春天里的秋天》《憩园》《寒夜》;散文集《随想录》(5集);译作有长篇小说《父与子》《处女地》;回忆录《往事与随想》等。 二、内容提要 《家》以20年代初期中国内地城市四川成都为背景,真实的写出高家这个很有代表性的封建大家庭腐烂、溃败的历史。通过以觉慧为代表的青年一代与高老爷为代表的封建腐朽势力的激烈斗争,反映了当时的社会面貌,深刻的揭露了封建社会和家族的腐败和黑暗,控诉和揭示了大家族和旧礼教、旧道德的罪恶以及吃人本质,并揭示了其必然灭亡的历史命运。同时,作品还以极大的激情歌颂了青年知识分子的觉醒、抗争以及他们与罪恶的封建家族的决裂。 三、主要人物 1.【高老太爷】封建家长制和封建礼教的代表。作为这个封建大家庭至高无上的统治者,作品突出表现了他专横、冷酷的性格特征。也流露出长辈慈祥的一面,年夜饭的微笑,临终前的忏悔,对觉民婚姻的最终成全等,既表现了他面对强大新生力量的幻灭感,没落感,也表现了亲情未泯的一面。 2.【觉新】有着“双重性格”的悲剧人物。他善良,待人诚恳,凡事逆来顺受,委曲求全;同时又接受了新思想的熏染,能同情和帮助受压制的青年。他爱表妹梅,但当这段美好的恋情被长辈无理地扼杀后,他并不反抗,对父亲为他与李家订的亲事,也表示顺从,大哭一场后与瑞珏完了婚。 3.【觉慧】大胆而幼稚的叛逆者的形象。有正义感,同情下层人物,勇于冲破封建束缚,毅然和丫头鸣凤相爱,同时积极支持觉民抗拒包办婚姻,他义无返顾地走出了家庭。觉慧性格中单纯幼稚的一面主要表现在他对周围的一切(包括“家”)虽然愤恨,但还不能作出完全科学的分析,有时感到“这旧家庭里面的一切简直是一个复杂的结,他这直率的热烈的心是无法把它解开的”。尽管觉慧身上有着明显的幼稚,但他却真实地反映出了“五四”时期我国觉醒了的一代青年人。 4.【觉民】一个积极进步,逐渐上进的新青年,他的性格介于觉新和觉慧之间,他温和稳健,不好激动,不爱参加社会活动,对学生运动缺乏应有的关注。但作为五四新思潮唤醒的年轻一代,他向往民主自由,当祖父为他一手包办婚姻的时候,他毅然离家出走,公开反抗,表现了不妥协的斗争精神,和琴成为小说中唯一的一对胜利者。像觉慧一样,他也不是一个完美的斗士,也跨不过阶级的鸿沟,忘不了主人与奴才的差距。 5.【梅、鸣凤和瑞珏】梅是觉新两小无猜的情人,因为两家母亲之间的小小过节而劳燕分飞,被迫远嫁宜宾,出嫁后不久,又成了寡妇,最后抑郁而死。鸣凤是高家的丫鬟,由于出身低微,她被剥夺了青春与爱的权力,高老太爷要将她给自己的朋友孔教会会长冯乐山做妾,鸣凤在绝望中投湖自尽。瑞珏是觉新明媒正娶的妻子,在即将生产时被高老太爷的陈姨太以避血光之灾为由赶到郊外生产,懦弱的丈夫却不敢反对,最后因照顾不周,难产而死。 四、简明故事情节 一个呼啸着北风的傍晚,高府大房的二少爷高觉民和三少爷高觉慧,刚从学校排完戏回家。他俩边走边兴致高昂地谈论着排演的情况,最后走进了一所门前上挂着“国恩 家庆,人寿年丰”的大公馆。 琴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她是高家亲戚里面最美丽、最活泼的姑娘,当她听到二表哥觉民说“外专”暑假要招收女生,十分高兴。但一想到进入男学堂将要遇到的困难和阻力,心情不免沉重起来。觉民兄弟竭力安慰和鼓励她。望着琴开朗活泼的亮丽面庞,觉慧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心上人——鸣凤,一个自幼被卖到高公馆,聪明温顺、善良美丽、毫不抱怨、毫不诉苦的婢女,像大海一样,她接受了一切,吞下了一切,可是她连一点吼声也没有。 琴的母亲对她要投考男学堂感到惊讶,但是,仍旧答应替她想办法。琴对母亲十分感激。 觉新是觉民的大哥,也是这个大家庭里的长房长孙。就因为这个缘故,在他出世的时候,他的命运便被决定了。他曾打算中学毕业后到有名的大学深造,还想去德国留学,并和自己爱着的姑娘结婚。他深爱着钱家的梅表妹,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他最后不得不屈从于父命,由父亲用拈阄儿的方法决定他和自己不认识的少女瑞珏结婚。不久,梅出嫁了,觉新也深深地沉溺于端庄美丽的妻子瑞珏的温存与抚爱之中。 不久,父亲亡故了,作为高家的长房长孙,觉新平静地把这个大家庭的担子放在他年轻的肩上。不久,他的孩子出世了,他把他的抱负完全寄托在儿子身上。 过了两年,“五四”运动发生了。报纸上如火如荼的记载唤醒了觉新被忘却了的青春,他贪婪地读着《新青年》《每周评论》等刊物上的文章。于是他变成了一个具有两重人格的人:在旧家庭里他是一个暮气十足的少爷;他跟他的两个兄弟在一起的时候他又是一个新青年。他既痛恨旧势力,又在旧势力面前唯唯诺诺;既真诚关心弟妹的幸福,又时时提防着他们的言行出轨。 觉慧因为与同学们一道向督军请愿,被高老太爷训斥了一顿,不许他再出门。觉慧觉得站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他的祖父,祖父是整整一代人的一个代表。他们谈话不像祖父和孙儿,而像两个敌人。这天,他在花园里遇到了鸣凤,他真诚地告诉鸣凤,将来一定要娶她。鸣凤连忙打断了觉慧的话,并凄然地说,她害怕梦做得太好了不会长久。 当晚,月光皎洁。三更过后,觉民、觉慧还在天井里散步。远处飘来了如泣如诉的箫声。梅出嫁不到一年便守了寡,婆家对她不好,最近孤身一人回到了省城娘家,觉新知道后心情非常悲痛,接连几晚都吹这样凄惨的调子。觉民担心大哥和梅的悲剧会在自己和琴之间重演,觉慧安慰二哥说,你决不会走到大哥的路上去,因为时代不同了。 旧历新年,高公馆里格外热闹繁忙。堂屋里面灯火辉煌,全家满满地坐了两大桌。上一桌坐的全是长辈,下一桌坐的是觉新和他的弟妹们。高老太爷希望吃年饭时有四代人,所以叫觉新夫妇把他们的儿子海臣带上桌来。高老太爷面对这样多的子孙,明白他“四世同堂”的愿望已经实现,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公馆门外,一个讨饭的小孩在饥寒中轻声地哭泣。在花园的楼房里,觉新为了梅几天前在商场碰到他有意避开而伤心。楼下,淑英正在踢毽子,觉新加入了游戏之中,觉慧望着觉新的背影想:人原来是这样健忘的,同样的一个人在短短的时间内竟然变换了两个面目。过后他又想,大概正因为这样健忘,所以才能够在痛苦中生活下去吧。他这样想着,对于刚刚掘开过去的坟墓而又马上忘记一切的大哥,也有了暂时的了解。 张家琴的房中,梅对着觉民、觉慧、琴诉说自己凄苦的心情,感叹无论时代如何变化,她都只能依靠回忆来填补自己空虚的心灵。觉慧、觉民因为梅的悲剧而对旧势力更加深恶痛绝。 元宵节刚刚过,新旧军阀展开了激烈的混战。处于市区的高家也不可避免地遭到了战火的烦扰。从东门逃进城的张太太带着琴和正在张家玩的梅来到高公馆避难。梅看见高家花园里草木依然,然而人事已非,感到格外悲凄。这时瑞珏带着海臣过来,交谈之后,瑞珏忽然觉得自己很喜欢梅。 第二天,觉新在花园里与梅再次相遇。梅转过身默默地走了。觉新追了上去,请求梅宽恕。梅忍不住低声哭泣。觉新看见梅这样难过,一种追悔、同情和爱恋交织着的感 情猛然袭击着他的心,情不自禁地用手帕去为她擦泪。二人相对而泣,互诉着几年来的相思之情。几天来,瑞珏完全地清楚了觉新和梅过去的关系以及觉新为什么特别喜欢梅花的原因。她主动找梅交谈,表示对他们两个当初感情的理解。梅为她的大度与善良所感动,坦率地向她倾诉了自己的遭遇和内心的痛苦。梅凄楚悲哀的诉说沉重地压着瑞珏温柔敏感的女性的心。真诚的同情与对命运的相互理解,使两个女人变成了亲如手足的姊妹。 两天以后,街上的交通恢复了。战火虽然平息,可是市面还很混乱,人心还是不安定。这个公馆里还不到午饭时间,忽然起了骚动,平静的空气被扰乱了。最初是四太太的父亲王老太爷派人来接她回去,说外面谣言很多,今天晚上恐怕会发生抢劫的事情,高家是北门一带的首富,不免要首当其冲,所以还是早早避开的好。于是四乘轿子带走了王氏和她的五个孩子(倩儿和带淑芳的杨奶妈也跟去了)。接着张家又以同样的理由派人来把三太太和淑英、觉英、觉人一起接去了。五太太沈氏看见情形不对,便要克定送她和淑贞回娘家去。老太爷这天早晨就到他的表弟唐家去了。陈姨太也回到了她的年老的母亲那里。克安在家里耽搁了一阵,后来也到老丈人家去了。只有克明还留在他的书房里写信。这个大公馆里如今就只剩下觉新这一房人。这个靠旧礼教维持的大家庭,突然现出了它内部的空虚:平日在一起生活的人,如今大难临头,就只顾谋自己的安全了。 战争结束后,觉慧瞒着家人参加《黎明周报》的工作,撰文介绍新文化运动,攻击旧制度旧思想。琴想向同学倩如学习把头发剪掉,受到她母亲的坚决反对。然而,她决心要走一条新的路。 孔教会的头面人物、六十多岁的冯乐山看高家的丫头长得漂亮,向高老太爷要求讨一个去做姨太太。高老太爷决定让十七岁的鸣凤嫁给他。鸣凤深深爱着觉慧,她苦苦哀求太太不要将她嫁人,但高老太爷的决定谁也不敢反对。无望的鸣凤只好向觉慧求救。觉慧正赶着为刊物写文章。看到忙着写文章的觉慧,鸣凤不忍打扰他。鸣凤出嫁的事,觉慧一点也不知道。 出嫁前的一个晚上,鸣凤怀着最后的希望去找觉慧,觉慧由于赶着写稿的缘故,他没有听完鸣凤的哀诉就把她遣走了。鸣凤含泪离开了觉慧的住处。鸣凤刚离开,觉民来告诉了事情的真相,觉慧急得几乎发疯,他四处寻找鸣凤,但是已经太迟了。鸣凤怀着绝望的心情,怀着对三少爷觉慧深深的爱,投进了晶莹的湖水中。 鸣凤投水自杀后,狠心的高老太爷又逼丫环婉儿去给冯乐山做妾。鸣凤的悲剧使觉慧无限悲哀,深深自责,同时也加深了他对祖父为代表的旧势力的无比仇恨。 高老太爷66岁的寿辰到了。梅参加寿礼后回家便病倒了,觉新为不能去看望她而感到极端痛苦。冯乐山在生日宴席上向高家提起了亲事——要把自己的侄孙女许配给觉民,高老太爷一口应允。正在与琴处于热恋中的觉民当即表示反对。大哥觉新感到左右为难,三弟觉慧支持二哥觉民进行反抗。紧急关头,觉慧帮助觉民逃婚。 高老太爷闻讯勃然大怒。无论三叔克明和觉新怎样劝说,觉慧都坚决地说,如不取消冯家的亲事,他绝不说出觉民的地址。看到觉新在这件事上又采取不抵抗主义,觉慧忍不住骂觉新是懦夫。觉民写信给觉新,表示决不让琴做第二个梅的角色。觉新不断受到良心的谴责,觉得无论如何应该给觉民帮助,否则会造成一件抱恨终身的事。他壮着胆子到祖父面前为觉民说情,却遭到祖父的狂怒斥责。祖父最后说,冯家的亲事决不能取消,如果月底觉民还不回家就叫觉慧顶替。觉新不得已回头又要三弟劝二弟屈服,觉慧十分气愤,想:“如果牺牲是必需的话,做牺牲品的绝不是我。” 这时传来了梅去世的消息,觉新受到极大的刺激,他怀着极其悲痛的心情料理了梅的后事。在向灵柩告别时,觉慧没有哭,也没有悲哀,他有的是满腹的愤怒。他的话是用一种交织着爱和恨的声音说出来的:“一些哭声,一些话,一些眼泪,就把这个可爱的年轻的生命埋葬了。梅表姐,我恨不能把你从棺材里拉出来,让你睁开眼睛看个明 白:你是怎样给人杀死的!” 感情色彩。 觉新的四叔克安、五叔克定瞒着高老太 爷偷偷在外面租小公馆,嫖女人,打着高老 太爷的招牌到处借债,过着荒淫无耻的生 活。不久,丑行被揭穿,高老太爷责罚他们 后,感到无比失望,从此一病不起。陈姨太 先请道士到家作法,又叫端公捉鬼,闹得家 宅不宁。留过学的克明、读过进步书报的觉 新都不敢出来反对,只有觉慧挺身而出痛骂 陈姨太和众人。高老太爷在弥留之际答应解 除与冯家的婚约,他想在临死之前见见觉 民,觉民抗婚行动取得了胜利。 瑞珏临产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高家长一 辈人认为高老太爷的灵柩停在家里,如果有 人在家生孩子,会有血光之灾。他们要求瑞 珏到城外生育,觉新又一次毫无抵抗地接受 了这个荒唐的主张。瑞珏也不说一句抱怨的 话,她只是哭。 瑞珏因难产死去。这使得觉新突然明白 了,真正夺去了他的妻子的是另一种东西, 是整个制度,整个礼教,整个迷信。他绝望 了,突然跪倒在门前,伤心地哭着。这个时 候他不是在哭瑞珏,而是在哭自己。 三弟觉慧感到再也不能够在这个吃人 的家里住下去了,他要做这个封建家庭的叛 逆者,决心远走高飞。觉新感到无限的悲哀, 但他知道是强留不住觉慧的,犹豫再三,终 于答应暗中支持弟弟的行动。 黎明,觉慧瞒着高家的其他人,告别大 哥觉新、二哥觉民,和《黎明周报》社的朋 友们,乘船离家到上海去了。 五、艺术成就 在人物塑造上,作品非常善于通过细致 入微地刻画人物心理,展示人物丰富复杂的 内心世界,从而突出人物性格。 采用单纯明快地讲故事的结构方式,以 事件为线索,以场面串连故事,巧妙地把高 家内外的各种人物、各种矛盾纠葛,同祖孙 两代矛盾冲突这条主线交织成一体,环绕作 品的主题思想,有条不紊地分别展开,使作 品故事情节波澜起伏,跌宕有致,始终保持 着庞大而紧凑、严密而不游离于主要情节的 结构特点。 语言简洁生动,流畅奔放,具有浓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