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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夔州路】保卫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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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夔州路】保卫战 · 历史文化· 南宋夔州路保卫战 【摘要】:夔州(今重庆市奉节县)历史上曾长期为西南军事首镇,两宋时期为夔州路治所地。南宋末年,抗蒙民族英 雄孟珙在此指挥全国抗蒙(元)战争。作为宋蒙(元)战争中,南宋...
南宋【夔州路】保卫战
· 历史文化· 南宋夔州路保卫战 【摘要】:夔州(今重庆市奉节县)历史上曾长期为西南军事首镇,两宋时期为夔州路治所地。南宋末年,抗蒙民族英 雄孟珙在此指挥全国抗蒙(元)战争。作为宋蒙(元)战争中,南宋诸路之最后沦陷者,其战事之久,抗击蒙元之坚决, 堪为汉人率。元军占领夔州,标志着蒙元最终征服南宋战事的结束。 唐 朝 之 前的奉节 原名信州, 置总管府, 与益州(今 四川成都) 长期并雄 蜀中。唐初 武德年间, 高祖李渊 避皇外祖 独孤信讳, 改信州为 夔州(卷 17 《夔州》 P4596) 。 两宋时期 沿袭夔州 名,为夔州 路首府。 夔 州 自 古为蜀中 雄州,军事 战略地位 及其重要, 自秦汉以 来,就是都 尉、校尉治 所地。“处 三峡之上, 荆楚上游, 当全蜀之 口,坚完两 川,咽喉巴 峡”(卷 57 《夔州》 P1009),系 西南诸省 与京湖之 纽带。宋蒙 (元 )战争 中,自然成 为宋蒙西 南战事争 夺的要地。 一、南宋夔州宋军战备 第一, 兵力配置 南宋夔州置都督府,总辖夔州全路,并归(今湖北秭归)、峡(今湖北宜昌)两州(卷 89《地理志五》p2226)(卷 33《夔州》 p1011)。夔州驻军主要为夔州节制司军和夔州水军,由夔州都统司领兵,其兵量“分屯列戍,增损靡常”,将领有统制、 统领、正将、副将、准备将等(卷 187《兵志一》P4583;卷 188《兵志二》P4632)。南宋为加强国防,沿江、淮多置 水军,夔州地处三峡之口长江之滨,自古造船业发达,可造高质量战船,水军颇具实力。夔州禁军主要为宁远、安远 二军(卷 187《兵志一)》p4574,P4581),初期因疏于建设,屯驻军和禁军可用者寡(不含水军);后随防务加强而改观, 成为夔州抗蒙(元)的主要军事力量。夔州厢军置有克宁、牢城二军,其兵量“废置增损,随时不同”,难有统计(卷 189《兵志三》P4645,P4695);且厢军在南宋疏于校阅,类多额缺,实际已沦为非正规军,作用极为有限。夔州号召 全民抗蒙(元),自己组建有乡兵,“夔环万山,民勇过于正军”(卷 156《郡国兵》P1364)。夔州乡兵统称为义军,具 体名号有“土豪”、“土丁”、“义兵”等,由州县税籍户和少数民族充当,官府加以训练、统领,“三时务农,一时讲武” (卷 190《兵志四》P4743)(卷 156《郡国兵》P1359)。夔州义军作为民兵组织,熟悉本地山川道路,兼具保家卫国的 极强信念,是抗蒙(元)的重要辅助力量,愈到战争后期地位愈重要。此外,夔州作为都督州置有茶马司,专职掌管大宗 财政收入来源的茶政,同时经营马政等重要军事物资的买卖,极大的充实了军队战备。但宋军远不如蒙(元)军重视 骑兵作用,只将其分散于各部队,作步兵附庸。故此,宋蒙(元)战争中,夔军主要以步兵为主,水军为辅,少有骑兵, 规模和实力在南宋四川诸州中已为翘楚。 第二, 防务建设 南宋之末,全国防务主要分为江淮、京湖、四川三大战区(后方另置沿海战区)。嘉熙四年(1240)二月,京西湖北路制 置使孟珙擢升“宁武军节度使、四川宣抚使兼知夔州”,总领“夔州、利州、潼川、成都”川峡四路(四川),兼“节 度归、峡、鼎(今湖南常德)、灃(今湖南沣县)军马”。基于夔州路战略地位之重,宋廷单独将其从四川分离出来,“以 夔路隸夔路制司,利、潼、成都三路隸四川制司”,并设置高于“四川(安抚)制置使”的“夔路制置大使”,由孟珙 亲自兼任。南宋统军诸使之节制顺序为:都督、督视 >宣抚使 >(安抚)制置大使 >宣抚副使 >招讨使 >(安抚)制 置使 >安抚使 >制置副使 >镇抚使。淳祐二年(1242)十二月,珙迁“检校少保、宁武军节度使、京湖安抚制置大使、 夔路策应大使”,“夔路策应司”至此成立。淳祐六年(1246)九月,孟珙病逝后,“夔路策应使”相继由贾似道(1246 年)、吴渊(1256年)、马光祖(1258 年)、吕文德(1261年)、李庭芝(1270 年)等战区制置使接任,直至南宋灭亡,凸显了 夔州路特殊的战略地位。 孟珙在夔州提出著名的“上流备御宜为三层藩篱”论,首层以夔州为中心,“乞创制副司及移关外都统一军于夔,任涪 南以下江面之责,为第一层;备鼎、澧为第二层;备辰、沅、靖、桂为第三层。峡州、松滋须各屯万人,舟师隶焉, 归州屯三千人,鼎、澧、辰、沅、靖各五千人,郴、桂各千人,如是则江西可保”。为便于前线作战指挥,珙遣副手彭 大雅筑重庆城,彭大雅派甘闰于合州(今重庆合川)东十里钓鱼山上筑寨。时“四川安抚制置使”陈隆之与副使彭大雅不 协,孟氏驰责之:“国事如此,合智并谋,犹惧弗克,而两司方勇于私斗,岂不愧廉蔺之风乎”,二人得书大惭。孟 氏曰:“不择险要立砦栅,则难责兵以卫民;不集流离安耕种,则难责民以养兵。”遂在夔州召集流亡,大兴屯田,调 夫筑堰,募农给种;又择险立寨,接纳回鹘降人组建“飞鹘军”,实施耕战结合。西川蒙军攻袭泸州,珙令重庆分司发 兵应援,遣张祥屯涪州,应出戍主兵官,不许失弃寸土。权开州梁栋乏粮,请还司,珙曰:“是弃城也。”栋至夔州, 使高达斩其首以徇,由是诸将禀令惟谨。此时之夔州财富充足、兵力强壮,山城防御体系逐渐完备,为其后近四十年 的抗击蒙(元)之战奠定了丰裕的基础。 早年孟珙帐下有一幕僚名余玠,“喜功名,好大言”,“少为白鹿洞诸生,杀人亡命,寄迹襄淮”,逢南宋垂危,招贤纳 士,遂投军效国,以功补过。端平元年(1234)已三十七岁的余玠首次从军,投淮东赵葵军中,仅补进义副尉,负责 后勤之职。端平二年(1235)蒙军南侵蕲州,正带孝服丧在家的余玠被蕲州守臣重新征召;端平三年(1236),宋廷念 其“移孝为忠”,起复宣教郎襄阳府通判兼京西制置司机宜文字制,始入孟珙帐下“参画”军务。后玠重返淮东依附赵 葵,从此平步青云,岁岁高升。淳祐元年(1241)十一月“蒙古复入蜀”,成都宋将田世显开门降蒙,“四川安抚制置 使”陈隆之遇害。蒙军随之连破川西、川南 20城,“搜杀不遗,僵尸满野,良为寒心”。淳祐二年(1242)六月,已为 “淮东制置副使”的余玠,经赵葵引荐入朝“奏对”,擢升“工部侍郎、四川宣谕使”,负责西蜀城防修造之后勤工程; 同年十二月,“权兵部侍郎”正式补缺“四川安抚制置使”兼知重庆。“玠宣谕四川,道过珙,珙以重庆积粟少,饷屯 田米十万石,遣晋德帅师六千援蜀,之经为策应司都统制。”玠投军仅八年,就开始制帅一方战区,一方面说明其“机 敏过人,可独当一面”,另一方面也说明南宋政权将倾,“珙之后,已无担大任之人”。 自古以来,每遇战乱不止,蜀民就有聚居地险势胜之山寨,设官置府,耕战自保的传统。早在绍定四年(1231),宋臣 吴昌裔便已提出“设险守蜀”之策:“盖以敌骑我步,敌众我寡,平原旷野,易于冲突,高山峻谷,难于仰攻。顿兵于 万全之地则胜,致敌于坦平之处则败。”至淳祐三年(1243)余玠入蜀时,四川各地修造“山城防御”之势早已燎原。如 1233 年的苍溪大获城,1239 年的合江榕山城、江安三江碛城,1240 年的重庆城、合州钓鱼城、合江安乐山城,1242 年的梁山赤牛城等;一些州府也择地侨治山城,如 1236年遂宁府迁治蓬溪山砦,隆庆府迁治小剑山苦竹隘;更有路级 首府夔州未雨绸缪的大规模搬迁。史载淳祐二年(1242)夔州大将赵武认为治所(奉节老县城永安宫)地势颇平、“无复 形势”,遂在城东白帝山重修白帝城并迁治于此(卷 33《理宗三》P2247)。白帝城约有 5 平方公里之巨,城墙高 10.4 米,加箭垛超过 12 米,最厚处达 50 米以上,可抵御当时任何威力的火炮攻击!为南宋诸路规格最高、规模最大、城 防最坚固之山城,是支撑全蜀安危“八柱”之一,更是整个南宋政权“蔽吴之根本”(卷 87《论救蜀急著六事疏》P1104) (卷 30《李公行状》)。余玠入蜀后,继续先前孟珙耕战治蜀之策,更加“令诸郡据险建筑”山城防御体系。 余玠守蜀,正逢蒙军战略收缩期。自淳祐元年(1241)十一月窝阔台汗卒,到淳祐十一年(1251)六月蒙哥汗立,十 年间蒙古数易其主,内乱不止;又遇蒙古草原“河水尽涸,野草自焚,牛马十死八九,人不聊生”,根本无力大规模攻 宋。加之蒙哥汗之前,蒙军侵宋只以偏师袭扰,不以占领为目的,“惟利剽杀,未拓土地,抄掠以后,即弃之而去”。 宋军只须孤守山城据点,大部分皆可存留,故玠得以侥幸坐稳蜀中十年有余。然“昔之通都大邑,今为瓦砾之场;昔 之沃壤奥区,今为膏血之野”,玠“守蜀非保蜀也”!淳祐十一年(1251)三月,余玠企图趁蒙古已多年内乱之机,冒 险北伐。先有小捷,后阻于兴元(今陕西汉中)“不满五千”蒙汉军的“昼则荷甲传食,夜则画地分守”。最终在蒙古 援军夹击下,铩羽而归。此次战略出击失败直接导致南宋“再无越境出击之力”,同时也破坏了宋蒙之间多年的战略平 衡。淳祐“十二年(1252)十月,鞑靼兵掠成都,薄嘉定,四川大震,皆玠出师之误”;余玠慌忙向宋廷求救,请“调 吕文德以二万兵援蜀”;各路宋军“据险以守”,只“潜军夜出”,伺机袭扰,才迫使蒙军从嘉定撤返。 “制置使”原本战时体制下宋廷差遣至各大战区“掌经画边鄙军旅之事”的军职,虽按察地方诸司,但也受地方诸司 监督,更需地方诸司协助。不过,制置使常以战时“便宜之权”直接干涉地方职权,而多招致地方诸司抵牾。时云顶 城利戎司都统王夔视余玠为文臣,不肯甘心从令,被玠诛杀,令蜀人对玠“多怀疑惧”;“戎帅欲举统制姚世安为 代”本为都统司份内职事,然玠又“以三千骑至云顶山下,遣都统金某往代世安,世安闭关不纳”;玠“威名顿挫”,“是 非交起”。嫡出淮东的余玠专制西蜀日久,刚愎自用,与四川军民的矛盾逐渐公开并最终决裂。时玠“仰为梁柱”的朝 中后台右相赵葵失宠被罢,政治盟友再相郑清之也已病故,左相为四川籍进士谢方叔。世安“求方叔为援”,方叔遂将 “玠失利戎之心”、“不知事君之礼”陈于帝前。宋廷意识到“蜀之忧不在蒙古,而在上下猜忌”,玠“坐负险固,轻视 朝廷”,蜀“兵苦于征戌,民困于征求”,遂以余晦撤换余玠。宝祐元年(1253)七月,玠“闻有召命,愈不自安,一 夕暴下卒,或谓仰药死”。同年,宋廷任命韩宣为遥郡防御使,驯守夔州兼任副帅,加强夔州防务。 宝祐二年(1254),战事屡败的重庆余晦被撤职,宋廷任命李曾伯为“四川宣抚使”兼“京湖制置大使”进驻夔州,总领 四川、京湖两大战区防务(卷 44《理宗纪四》P852)(卷 35《理宗五》P2313)。同年十二月,李曾伯指挥宋军重新收 复苦竹隘,迫使蒙军从剑州退兵。 景定四年(1263),为防备荆湖元军自三峡溯流侵犯,夔州安抚使徐宗武,在瞿塘关(即奉节夔门,古称江关)铸造拦江 铁锁;又在夔州城后卧龙山建造堡囿,成为夔州抗蒙(元)又一个军事堡垒(卷 46《度宗纪》P897)。 第三, 后勤保障建设 南宋时期,夔路首府、军事重镇的夔州经济发展迅速。农业方面,山区虽“山多跷确,地力薄”,但居民勤于劳作,“未 尝苦饥”(卷 16《劳畲耕序》P217);沿江地带更是“东屯平田粳米软”、“粟茎成穗豆成丛”的繁盛景象(卷 16《夔州 竹枝歌九首》P220)。夔州军民利用山间平地大兴屯田,其农业的发展足以保障军民在长期的抗蒙(元)战争中衣食无忧, 军心民心稳定。商业方面,夔州自古就以盐、茶、酒业立足,贡品夔州清酒、香山茗茶香飘全国,尤其巴盐生产最为 兴盛,量大利丰,夔州“养兵之费,多仰盐课”;此外,夔州作为水陆津要,夔路政治中心,历来商贾云集,贸易繁盛, 为川东最富之州。手工业方面,尤以造船业为甚,技巧匠人众多。这些都为夔州抗蒙(元)提供了坚实的保障。 二、宋蒙(元)夔州战事本末 (一)窝阔台汗侵宋时期 端平元年(窝阔台汗六年,1234)秋,宋蒙联手灭金后不久,蒙古即欲侵宋,声言“躬行天讨”(卷 119《塔思传》P35)。 嘉熙元年(窝阔台汗九年,1237)冬,蒙都元帅塔海率郝和尚拔都、梁秉钧等将领,自凤州(今陕西凤县)出兵,沿大巴 山谷道南下,突袭夔州路后方,连克达(今四川达州)、开(今重庆开县)等州,夔州安抚使卢普命大将李安国统帅诸军分 兵防守夔州云安、白帝等关。蒙军直抵白帝关后,见城高固坚,易守难攻,遂迂回从关后卧龙山发起突袭。夔州统制 杨福兴率军出关,仓促应战未胜;夔州安抚使卢普、大将李安国见势不利,自顾逃遁。杨福兴坚持再战,虽与蒙军死 伤相当,终因寡不敌众,战至三千人,被迫退回白帝城内,蒙军随即围城。夔州前军汪统制坚守西门,力战而殁,所 部仅余三百人,蒙军乘机从西门破关而入,统制杨福兴战死,宋军亦全部阵亡(《和彦威》P8)。夔州白帝关失守,但 水军尚居优势,列阵长江南岸严阵以待。蒙将郝和尚拔都挑选骁勇之士,搭舟渡江,多次进攻,均被击退。蒙军见夔 州水军势强,无法渡江,旋即撤返(卷 150《郝和尚拔都传》P3553)。 嘉熙三年(窝阔台汗十一年,1239)秋,蒙都元帅塔海兵分两路再次侵掠夔州路。按竺迩部沿嘉陵江南下攻重庆,汪世显 部则越渠江东进,连克达、开、万三州之后,大举围攻路府夔州。夔州军民虽奋起抵御,终因寡不敌众而沦陷。蒙军 攻克夔州城后,向东直逼京湖。京湖安抚制置使孟琪遣大将前出均州(今湖北十堰)御敌(卷 171《孟珙传》P12377)。因 “夔门重地尤当加意”,宋廷急诏淮东、淮西、沿江诸制置司进兵援夔(卷 33《理宗三》p2233)。同年十二月,宋军蒙 璟所部金铎军在归州大败蒙军,宋将刘义在巴东亦获大捷。诸路宋军乘胜追击,当月便收复夔州(卷 171《孟珙传》 p12377)。攻击重庆的按竺迩得知汪世显在夔州大败,急率所部蒙军顺江而下增援,与阻击的夔州水军数百战舰激战于 长江之上,最终得以接应汪世显部撤返。夔州光复之役,荆鄂都统张顺、孟璋所部因表现出众,受到宋廷褒奖。 (二)蒙哥汗侵宋时期 淳祐十一年(蒙哥汗元年,1251)蒙哥即位,声称:“我父祖成大业而享盛名,我欲效之”。在南征平定云南大理国之后, 宝祐五年(蒙哥汗七年,1257),蒙哥正式下诏灭宋。至此,蒙军侵宋由抄掠开始转为以全面占领宋土为目的。蒙哥选择 四川为突破点,任命都元帅纽磷为前锋,帅主力万人入蜀,自川北利州下白水,过阆州大获山,企图突破夔州路西北 防线,出梁山军(今重庆梁平)夺取夔州(卷 129《纽磷传》P3144)。同时令刘黑马和夹谷龙古带帅一支蒙汉偏师,进 入防务空虚的西川,仅用七天就在已荒芜了十五年的成都废墟上,建起一座“楼堞隍堑皆具”的新城。至开庆元年(蒙 哥九年,1259),南宋四川战区仅全存川东夔州一路。蒙军以川西、川北为基地,沿长江东进、嘉陵江南下两个方向进 攻川东。同年二月,宋廷派往重庆的“四川制置副使”吕文德,奉命率水师西出迎敌,却遭蒙军纽磷部阻击围困,幸 后方夔州都统甘顺率水军前来增援,击败蒙军,吕文德只得退回重庆山城自保(卷 129《来阿八赤传》P3142)。与此同 时,在夔州路西北防线,蒙哥汗亲率大军兵临合州钓鱼城下。宋军守臣为孟珙旧部王坚,因势单力薄,只得闭城死守, 致蒙军久攻不下。僵持至六月“帝不豫,七月癸亥,帝崩于钓鱼山”(《元史》卷 3《宪宗纪》)。明代《宋史纪事本末》、 清代《元史类编》及《续资治通鉴》均采用蒙哥“中流矢”一类民间流言假说,而世界蒙史权威拉施特《史集》载: 当地夏天气候极度恶劣,致使北方远道而来的蒙军水土不服,霍乱流行,死亡严重;蒙哥也不幸染疾,以嗜酒治病, 伊斯兰教历 655年 1月突然恶化而去世。蒙军无力继续征战,遂撤返。 (三)忽必烈汗侵宋时期 景定元年(中统元年,1260)三月,忽必烈继任蒙古大汗,继续征伐南宋。景定三年(中统三年,1262),蒙军以占领下 的阆州(今四川阆中)、蓬州(今四川仪陇南)、广安军(今四川广安)为前线据点,时常攻掠夔州路,“拔栅垒,掠府库,戮 其人民”,造成极大危害(卷 16《汪公神道碑》)。蒙军阆州元帅杨大渊向忽必烈建言:“取吴必先取蜀,取蜀必先据夔”, 夔州乃攻占全蜀之突破点。忽必烈大为赞赏,于是以加强进攻夔州为战略重点。由杨大渊派遣其侄杨文安率军在夔、 达二州要冲之地的蟠龙山筑城,威逼夔州。蟠龙山地势险要,“四面岩阻,可以进攻退守”。夔州提刑郑子发认为此山 乃“夔之咽喉,使敌得据之,则夔难守矣”,遂亲自率夔州宋军前往争夺,但最终失败(卷 161《杨大渊传》p3778)。 景定四年(中统四年,1263),蒙古在成都设置四川行枢密院,开始正式扶持成都经营占领下的西蜀三川,“成都、顺 庆、潼川都元帅府并听节制”。 咸淳元年(至元二年,1265)四月,夔州宋军都统王胜与蒙古东川帅府军激战于李市、沙平两地,均大获全胜,受到宋 廷嘉奖。咸淳二年(至元三年,1266),蒙古东川帅府军对夔路开、达二州展开进攻,夔州总管张喜率军救援,再次大败 蒙军。张氏所部因保护二州有功,皆晋升奖赏(卷 46《度宗纪》P894,P895)。咸淳七年(至元八年,1271)九月,蒙古 “以也速带儿行四川尚书省事于兴元”。同年十一月,忽必烈在大都(今北京)称帝,国号“大元”。同月,元廷即把四川 行省治所从兴元迁至成都,“四川境内独立行省始此”,川西成都由此确立了其后在蒙(元)政权中的四川行政中心地 位。而此时,川东夔州的南宋军民还在为保家卫国,艰苦抗蒙(元)。咸淳十年(至元十一年,1274)九月,蒙元东川元 帅杨文安会同汉军万户怯必烈,在长江上搭建浮桥,以截断宋军通过水路往来的救援。夔州宋军虽多次出击前往争夺, 均失败。次年,杨文安率军自浮桥攻打夔州白帝城,夔州安抚使张起岩坚守不出。元军久攻不下,师老兵疲,被迫撤 返(卷 161《杨文安传》P3782)。张起岩趁机率部反击,一举收复开州,因功加封福州观察使。 景炎元年(至元十三年,1276)春,伯颜兵入临安(今浙江杭州),宋廷降元,并诏令南宋诸郡向元军纳降(卷 4《瀛国公 纪》P938),但夔州军民拒不降元。同年七月,元军进攻万州,张起岩率夔州水陆两军,孤军前去救援,遭遇元军镇抚 使彭福寿优势兵力截杀。元军先败夔州陆军,继之全歼夔州水军,擒获宋将宋明,张起岩只得退回夔州(卷 161《杨文 安传》P3784)。景炎二年(至元十四年,1277)六月,张起岩欲东出夔门进兵荆南,元军急派涪州(今重庆涪陵)降将阳立 率军增援,会同荆湖都元帅塔海严加备御。张起岩得知荆湖元军有备,被迫放弃该计划。同年,湖北元军宣慰使塔海 逆流而上,攻掠夔州至太原坪,擒杀宋军守将(卷 9《世祖纪六》P191,P192)。景炎三年(至元十五年,1278)春,南宋 诸郡多已降元,夔路也仅剩夔府张起岩与重庆张钰仍相约固守,“屹然双城”之势。同年二月,重庆守将赵安与帐下韩 忠显夜开镇西门降元,张钰突围乘舟东下欲奔夔州,至涪州被元军擒获。随后四川、湖北两路蒙元大军由长江上下游 同时进兵,会师夔门白帝城下。元军刘恩先携夔州部分守将家属前往招降,杨文安又遣王师能率水军截断夔州宋军退 路。夔军见势孤援绝,为夔州军民利益,被迫投降。夔州之陷,标志着宋蒙(元)在四川的大规模战事基本结束。同 年三月,元将塔海奉命拆毁夔州城墙,以防反元势力寻机再起。同年十月,元廷“分夔府汉军二千、新军一千付塔海 将之”镇守夔州(卷 9《世祖纪六》P199)。基于夔州军民强烈反元,夔州军政地位受到打压。原夔州路政区最终被分 拆,正式并入蒙古的大元政权。 夔州抗蒙(元)之战,始自嘉熙元年,止于景炎三年,长达 41 年,为蒙古帝国征服史上所罕见。原因就在于夔州军民一 开始就同仇敌忾,坚壁清野,致使蒙(元)军多次长途征伐却“无拙掠以为资,无俘获以备役”。夔州山川地势,使蒙古 骑兵优势无法展开,士气削弱。特别是宋蒙持久战后期,蒙(元)军死伤、逃亡逐年递增,为弥补兵员不足,忽必烈只得 大量征调北方汉族民户出征。“往返五千余里,比至屯所鲜不困乏,求其精锐不可得矣”(卷 86《西川军役事状》),其 军事素质、战斗力已不能同蒙古立国初期相比。而夔州宋军,历经长期战争磨练,其军事素质和战斗力反而得到提升, 虽孤军抗蒙(元),亦逐渐具备了与蒙军长期对抗的实力。 三、南宋夔州抗蒙(元)编年简表: 1234年(端平元年)---南宋大军端平入洛,宋蒙败盟。 1235年(端平二年)---窝阔台汗兵分三路,开始侵掠南宋。 1236年(端平三年)---蒙军袭蜀,四川制置使赵彦呐逃遁夔州,四川“五十四州俱陷破,独夔州一路及泸果合数州仅存”。 1237年(嘉熙元年)---蒙军沿大巴山谷道南下,纵深突袭夔州路后方,破夔州白帝关,后被夔州水军击退。 1239年(嘉熙三年)---蒙军兵分两路侵掠夔州路,一路围堵重庆,一路攻陷路府夔州。宋廷急诏援夔,最终光复夔州。 1240年(嘉熙四年)---孟珙擢升四川宣抚使兼知夔州,遣副手彭大雅筑重庆城,彭大雅派部将甘闰于钓鱼山筑城。 1241年(淳祐元年)---成都宋将田世显开门降蒙,四川安抚制置使陈隆之遇害。 1242年(淳祐二年)---夔府迁治白帝城,乃支撑全蜀安危“八柱”之一,南宋政权“蔽吴之根本”。同年夔路策应司成立。 1243年(淳祐三年)---孟珙旧部余玠入蜀,补缺四川制置使兼知重庆,继续先前孟珙择险筑城、耕战治蜀之策。 1246年(淳祐六年)---孟珙病逝,宋廷特赠太师、封吉国公、谥忠襄。 1251年(淳祐十一年)-余玠趁蒙古已多年内乱之机,冒险北伐兴元失败,打破了宋蒙之间战略平衡。 1253年(宝祐元年)---余玠守蜀日久,刚愎自用,被宋廷以余晦撤换,死于非命。同年韩宣出任遥郡防御使,驯守夔州。 1254年(宝祐二年)---李曾伯出任四川宣抚使、京湖制置大使,进驻夔州,总领两大战区防务。同年重庆余晦被撤换。 1257年(宝祐五年)---蒙哥汗正式下诏灭宋。蒙古侵宋由抄掠转为以全面占领宋土为目的。 1259年(开庆元年)---蒙哥汗围攻钓鱼城,因当地气候恶劣,水土不服,染疾霍乱病逝,蒙军撤返。 1260年(景定元年)---忽必烈继任蒙古大汗,继续征伐南宋。 1262年(景定三年)---忽必烈以“据夔”为取蜀突破点,重点进攻夔州。夔州提刑郑子发率军攻打蒙军蟠龙山城失败。 1263年(景定四年)---夔州安抚使徐宗武铸夔门铁锁,建卧龙山堡囿,备战抗蒙。同时蒙古开始扶持成都经营西蜀三川。 1265年(咸淳元年)---夔州都统王胜大败蒙古东川帅府军于李市、沙平两地。 1266年(咸淳二年)---夔州总管张喜率军救援开、达二州,再次大败蒙古东川帅府军。 1271年(咸淳七年)---忽必烈在大都称帝,国号大元。同年元廷将四川行省治所从兴元首次迁至成都。 1274年(咸淳十年)---元军在长江上搭建浮桥,截断宋军水路往来。夔州宋军虽多次出击争夺,均失败。 1275年(咸淳十一年)-夔州安抚使张起岩率军反击元军,一举收复开州,因功加封福州观察使。 1276年(景炎元年)---南宋灭亡。而夔州继续抗元,安抚使张起岩孤军救援万州,遭遇元军截杀,败回夔州。 1277年(景炎二年)---湖北元军自三峡溯流而上,攻掠夔州至太原坪。 1278年(景炎三年)---重庆守将赵安降元,张钰突围被擒。川鄂元军会师白帝城下,夔州被迫投降,宋蒙(元)战事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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