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天地情感天地
流金岁月流金岁月
百姓纪事!连载
!" 责任编辑!李厚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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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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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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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星期五都市 刊
他一下子就觉得脸热了
起来! 这时候国芬已经把车
门打开了!她就淋在雨中!歪
歪扭扭地往雷迪森走"
国芬在雷迪森的餐厅里
寻找一把半旧的折叠伞" 她
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几个
服务员正要离去! 她们听到
国芬吼了一声!国芬说!把老
子的雨伞交出来"
国芬后来找到了雨伞!
是一名伶俐的服务员帮她找
到的" 国芬撑起伞走出了雷
迪森的大门! 然后看到了对
面小巷口的凡人咖啡馆!几
名凡人正在往酒吧里走" 国
芬又打了一个酒嗝笑了!她
想了好久以后! 才算清楚她
喝了六瓶啤酒" 无论是喝酒还是吃菜!她一
点也没有拉下!她觉得自己非常对得起那五
百块钱"
国芬拐了一个弯! 走到了体育场路上"
雨一直都没有停!国芬又拐了一个弯顺着武
林路往孩儿巷走!灯光把雨的样子!照耀得
更加像雨" 在一根电线杆下面!一对很年轻
的恋人!正淋着雨在忘情接吻" 国芬有了很
多的感触!她想起了桥桥!那个杀鱼很利索!
卖鱼也很利索的小个子年轻人"
国芬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看到门口站着
高大的儿子陈侃" 陈侃直愣愣地望着国芬!
他看到一个喷着酒气的女人!脸色在路灯照
耀下灿若桃花"他轻轻地叫了一声!妈"国芬
在儿子的叫声中!幸福地醉倒" 她把
自己的身子靠在了孩儿巷的一堵老
墙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她把头歪了
一歪!看到的是漫无边际的
南方雨阵!在狭长的灯光映
照下!将大街与房屋罩住"
6
国芬凌晨
!
点多醒来
的时候 ! 觉得头昏昏沉沉
的" 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
看看打着呼噜的伟强!轻手
轻脚地起床 " 在
"
点半以
前 ! 她必须赶到城站火车
站!这是一趟开往汽车北站
的公交" 一共
##
个站!第
$
个站台刚好就是她家的门
口!站名就叫孩儿巷" 她喜
欢这条线的站名!比如武林
门 #沈塘桥 #打索桥 #石灰
桥#余杭塘上等等" 其实在
杭州!任何线路的站台都是
充满诗意的"
#%
年了!国芬的车子!就一直行
驶在充满诗意的天气和路面上"
国芬打开门! 轻轻地走出了屋子" 雨停
了! 但是弄堂的青石板路面上留着雨阵过后
的湿滑"早晨的空气无比新鲜!国芬深吸了一
口气!看到了向着弄堂的窗口!那个锈迹斑斑
的保笼应该拆掉了" 国芬怕那个长得像老人
一样的保笼会掉下来!砸在行人的脚上"
国芬骑上自行车走了" 大街上有一些早
起的跑步者正在锻炼!出租车有气无力地像
娃娃鱼一样在大街上游过" 在国芬眼里!她
看到的景象有些像是海市蜃楼般!显得无比
虚幻" 在路边的小摊边!国芬买了两个包子!
用塑料袋装了!就挂在自行车龙头上!一路
晃荡着到了北大桥停车场" 停车场有一些同
事已经在上班!国芬泡了一杯茶!开始吃包
子!吃完包子又点了一支烟"
陈卫国 $ %我有一
个办法" &蒋天然$%讲
讲看" &
陈卫国 $ %靠手榴
弹与他谈" & 一排长$
%乱弹琴" &
施大力 $ %满打满
箅! 只有一百五十天!
时间不等人" &
一 排 长 赵 邦 立 $
%我琢磨! 首先要与他
联络感情" &
蒋天然$%对!继续
往下说" &
赵邦立 $ %怎样联
络感情!我还没想好" &
#!
蒋天然回到大
队部!伏在桌上拟一份
电报$%今天首次到项家山与项举鼎会
谈!大刀会一方不让会见!成了僵局!我
意采取商业渗透政策!特别优惠大刀会
商人!高价收购大刀会地区来的一切货
物!低价售给他们各种商品!满足山区
粮食供应!使群众得到实际利益!使大
刀会了解新四军的友好态度!扩大我军
的政治影响"当否请予指示" &他低声读
了一遍!默默思考"
任道济走进来!对他泼冷水$%大队
长!这份电报不发为好" &
蒋天然$%你知道我写的什#什么内
容
'
&
任道济$%我听到了!你这种办法好
是好!可时间不等人呀
(
&
郑子争走了进来$%你们在
争论什么呀
'
&
任道济$%我真没见
过"一龙拦了千江水!他
项举鼎不与我们对话!
我们竟然束手无策" &
蒋天然$%我给指挥
部发一份电报! 拟采取
商业渗透的办法! 老任
不大赞成"&郑子争$%给
我看看"&他接过蒋递来
的电报草稿!读了一遍!
%我看可以试试" &
蒋天然$%先报上去!
你看呢
'
&郑子争$%行" &
任道济 $ %我不赞
成" 这种办法只怕贻误
战机" &
郑子争果断地说 $
%不!这叫水滴石穿" &
%等石头滴穿了! 要等到猴年马
月" &任道济直摇头"
蒋天然$%发出去!行不行!由上级
裁定" &
任道济$%小蒋同志!你谦虚一点好
不好呀
(
&
蒋天然$%提请上级审议!何来不谦
虚之嫌
'
&
!!
庐江东汤池的大山冲里!张云
逸与黄岩向驻地走去!后面跟着两名警
卫员!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张云逸$%黄政委!蒋天然的电报我
看可以!你马上再仔细看一下!若没意
见!就去帮他筹划一下" &
黄岩$%他提了什么建议呀
'
&
张云逸$%项家山的项堂长!闭门不
见" 他搞了一个商业渗透的
" &
!"
电
视
文
学
剧
本
#节 登$
俞子徽
齐英汉 著
#
像
老
子
一
样
活
着
海
飞
著
感念恩师
!
白海燕
梳着齐耳的短发!宽宽的额头!永远那么大方得
体!这就是我的启蒙老师"""王小燕#她是位下放知
青!用一口纯正的普通话教学#这在山旮旯里是绝无
仅有的!她因此成了本地的稀缺人才#从我们那所小
学毕业的孩子汉语拼音学得到位! 都得益于王老师
的教学#而我对她的敬意决不仅仅因为这些!我的父
母都是她的同事!所以我对她的了解比别人更多#她
是个不幸的母亲!长子先天性痴呆$她是个坚强的女
人!来到农村从零开始的她样样农活做得出色$她是
个敬业的老师!工作勤勤恳恳!踏踏实实# 一晃二十
多年了!我的老师依然站在一年级的教室里!迎来送
往了多少孩子!恐怕连她自己也数不清了!我就是她
刚刚走上讲台时送走的那批孩子中的一个#
上初一时!班主任是个刚毕业的男教师!姓魏!
教我们语文#也许是我的语文成绩不赖吧!那一年我
确实得到了魏老师毫不掩饰的宠爱# 年轻的老师应
该是个理想主义者!他的教学语言充满了激情!而这
份激情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在课堂上!老师的目光
大多时游离在我这儿!课下他还特别为我开小灶!借
些好书给我读!有本%生命之舟&的小册子令我爱不
释手#真该谢谢魏老师!他对我的赏识令多年以后诸
事平平的我很感汗颜#
初二留级那年班主任姓丁! 是个黑瘦矮小的青
年人!鼻尖有个大大的黑痣#形象上不突出的他却以
他的朴实无华的教学风格赢得了我的敬爱# 我曾私
下里把他和魏老师做了比较! 魏老师应该是个热情
华丽的诗人!像徐志摩$丁老师则是地地道道农民式
作家!如赵树理#魏老师是火!容易让学生燃烧起来!
丁老师却喜欢把我们从云端带回地面#两个老师!两
种性情!两种风格!在一个学生身上同时留下烙印!
当时当地的我浑然不觉!现今看来!我是幸运的!我
遇到了他们受到的是一种平衡的教育! 使我没有因
此而走向一端#
师范三年的班主任兼文选老师朱沛沛!有一双鹰
一般犀利的眼睛!夹克衫是他永远的行头!两只手插放
兜里或背在身后!无论站在哪儿!你都感觉到他是个高
于人群的人# 三年中他以他的学识征服了四十四颗年
轻的心!也以他的人格魅力为我们开辟了第二课堂#朱
老师是犀利的!睿智的!冲淡的!同时又是慈爱宽容的!
我曾把他和鲁迅放一起比较!他们确有很多相似之处#
正值我们建立人生观世界观的时候! 能幸运地投身于
朱老师的门下!是我一辈子都要感念的事情#
如今我成为人师已十多年! 我的学生能否记得
我!在稠如星河的名字中深情地捧起我的那一串'一
如我今天坐在渐来渐深的暮
色中! 将记忆里那些如刻的
名字一一擦拭永示感激'
首趟公差
!
施 政
此生首趟公差! 尚在我就
读农垦学校的学生时代# 它让
我夜行百里!误闯三省!初尝五
味人生#
那是谷雨茶香的季节 !
!"
岁的我时任芜湖农垦学校学生
会主席#校方派我和同学关永一
道!押运我们手工采制的一车茶
叶!送到
!!#
公里外的浙江长兴
煤山镇#
学校实行场校合一!半农半
读#校址距浙苏皖三省交界的广
德县流洞桥镇仅
$
公里#那天派
出的老爷车一路抛锚!刚到煤山
镇便再也发动不了!卸完茶叶就
被大卸八块!修复尚不知猴年马
月#我们交完货!接过验收单!商
家念我俩稚气未脱!便好心赞助
%
斤大米# 那年月凭票吃粮!没
有粮票只有背上粮袋子!我们千
恩万谢!拎着米就走#
要乘客车等明天$想住旅馆
未带钱$若卖大米没饭吃$沿公
路步行回程
!!#
公里#细打听有
一条山道可达流洞桥镇!虽然路
程约有
多公里!但山路崎岖!
要翻山越岭! 穿过
'#
多公里的
山林#我想(路长在嘴上!到流洞
桥就等于到家了! 时值正午!太
阳高照!我和小关一拍
即合!便大步流星地向
山道赶去#
前
!#
公里平缓的路面 !增
强了我们上山的勇气#当山道越
来越陡峭! 树木也越来越茂密#
快到半山腰就只能依靠草丛高
矮依稀判别路线了!原
用一
小时登顶!未想到太阳西斜才上
山# 站在山顶放眼望去!林木葱
茏!不仅看不见下山路!连一个
行人或可问道的农家都见不到#
我们不甘走回头路!决心向着落
霞的方向下山! 就着自带的米!
找户人家烧口饭吃再走#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因
为两腿发颤!侧身横行!找不到
路!放不开步!遇到峭壁只好绕
行!绕来绕去竟迷失方向了# 大
约绕到半山腰时天已漆黑!耳畔
山风呼啸!眼前草木皆兵!此刻
恐惧比饥饿更难耐#小关突然变
调地尖叫起来()看**狼+ ,只
见右侧
!#
米开外闪烁四只幽灵
般的亮光! 那是两匹
狼的眼睛# 我也紧张
起来! 厉声说()别惊
动它们+ ,两个小伙子不约而同
地折断小臂粗的树干握在手里
边敲边退# 对狼我们并不陌生!
夜巡果园时常常相遇不相扰#入
校第一课就是与狼共处讲座(单
匹游狼一般不会攻击成人!但不
宜轻易靠近它$ 若遇群狼一定
要回避$ 遭遇时打它的 )豆腐
腰 -麻秆腿 ,$在大山里夜行若
遇到背后搭肩膀的! 千万不能
回头看!不问三七二十一!先用
两肘尖向后猛击其两肋**我
和小关互相壮胆! 一边握紧树
棍! 权当拐杖又当枪# 当求生
成为第一欲望时! 恐惧和疲劳
都见鬼去了+ 我俩慌不择路!一
不小心先后滑下几十米落差的
悬崖!幸好掉进的是口龙潭+ 死
里逃生游上岸!四肢尚能伸展自
如!两人这才似久别重逢紧紧相
拥!相互庆幸命大福大# 后来才
得知!那口龙潭竟是苏浙皖三省
交界点+
天公无诚信! 说话就翻脸#
我们刚走到山下! 霎时电闪雷
鸣!大雨滂沱!山洪下泄!片刻之
间溪流湍急成河#我们怕群狼追
来!慌忙涉水过河!两人轮流挂
在脖子上的大米变得沉甸甸仍
不舍丢弃#
!#
余小时的疯狂跋
涉!我早已饥肠辘辘!步履蹒跚#
突然!在闪电之中!我俩几乎同
时尖叫起来()村庄+ ,当我们满
怀希望地连奔数村-连敲数户求
助借宿躲雨时!却迫于犬吠而止
步$或羞于呵斥而愤离$或任凭
我们把门窗敲得山响也佯装不
睬#我们强忍住酸楚又蠕动数公
里!直到半夜鸡叫!才被一户仅
有两间破草房- 家贫如洗的阿
姨收留# 一家四口为我俩张罗
烤山芋 -打地铺 -洗伤口 !为了
把被子让给我们盖! 母女俩为
我们烘干衣服而熬到了天亮 #
当我们诉说沿途的敲门冷遇
时! 阿姨慈母般地宽慰说()山
里人要的是太平! 谁叫你们自
称是.红卫兵/呢' ,早晨依依惜
别时!我好说歹说!一家人才把
泡大了的
%
斤米收下#
首趟公差记忆犹新!漂母之
恩至今难忘#而那位慈母当年一
句指点迷津的家常话!却让我打
拼十年才醒悟# 后来!我曾多次
远赴流洞桥寻觅恩人!只因山乡
巨变!遗憾无果而返#
写给孩子
!
李国政
孩子!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
爸爸不能拿着给你买的新书包!
亲自送你去学校#你已经上学有
一年了!但爸爸至今不认识你的
老师和同桌# 在我的印象中!爸
爸未送过你上一次学!只是有一
次回巢湖办事! 顺道接过你一
次# 你当时站在校门口发愣!看
见后笑着扑向我说()爸爸!这不
是做梦吧' ,每每想到这些!我的
心中常常感到愧疚#
记得两年前!我刚来和县工
作!离家出走时!你微笑着躺在
睡梦中# 我不忍心打扰你!就悄
悄地走了# 醒来时!你哭着对妈
妈说()爸爸走时!为什么不叫醒
我!我要送送爸爸# ,电话里!听
你妈妈说起! 我感动得流泪了#
孩子!你的一句话温暖了我在和
县所有的日子# 后来!我每次离
家上班!妈妈叫醒你!你总是一
骨碌爬起床!和曙光一道送我上
路# 爸爸从没有送你去上学!你
却常常送爸爸去上班#
为了弥补对你的欠缺!我每
次回家一看见你!就呼喊着你的
乳名!抚摸着你的头!看看你是
不是长高了!抱抱你是不是长重
了#休息天!我尽量减少外出!带
你一道买菜!洗衣做家务0你把
这些活动看作做游戏1! 陪你打
球! 给你讲故事# 你经常问我(
)爸爸你上班干什么' ,我说(抓
小偷$管车子!防止发生交通事
故#你就反问我说()为什么会有
小偷呢'假如将来我要管理一个
城市!我要叫所有的车子经过斑
马线时都停下来!让小孩先走# ,
你的这些稚嫩的想法让我汗颜!
我只能希望所有的警察叔叔多
流一些汗!多尽一份责任!让天
下所有的孩子都能在一个安全
的环境中健康成长#
时值中秋!记得每年季节更
替的时候! 你常常因
为贪凉! 夜间蹬光被
子# 你妈妈因为白天
劳累了一天!夜间爸爸又不在你
身边不能为你盖被子!你常常被
冻得感冒发烧打点滴#得知消息
后!我只能说(你要坚强#你听后
生气地说( 爸爸就知道坚强-坚
强!不知道小孩有多难受-多痛
苦# 亲爱的宝贝!爸爸不能常在
你身边保护!只能寄希望你尽早
长大#
我的办公室后边是历阳三
小!每天上学-放学!只要有空我
就站在窗前! 看着孩子们追逐-
嬉闹#我想你一定也和他们一样
调皮可爱# 现在夜已深了!孩子
你是不是睡着了!你知道爸爸在
想你吗'你在梦中是否收到爸爸
用思念和牵挂做的爱心礼盒#在
此!我也希望所有的有孩子的警
察战友有空常回家看
看!看看孩子!亲亲脸!
摸摸头! 给一张笑脸#
人生百味人生百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