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点解决短期治疗模式在青少年网络成瘾中的运用

青年探索 outh Studies 2009.3y 青年探索outh Studies 2009.3y 一、引言 今天的青少年与互联网紧紧连在一起，可以 称之为“网络一代”。网络给青少年提供了便捷和 资讯，并与世界紧密联结，但随之而产生的一些负 面影响也逐渐为公众所关注。[1]以上海为例，研究 发现上海大学生网络成瘾比例达到 12.9%，[2] 而网 吧上网青少年中网络成瘾者则高达 13.5%。[3]对网 络与人的身心关系作探讨已经成为社会工作学界 日益关心的议题。社会工作强调“助人自助”，旨在 通过发挥青少年自身的潜能，改善个人动机和社 会功能，进而调整青少年与社会系统之间的关系。 作为后现代主义社会工作实践的一种新范式，焦 点解决短期治疗的特质注定其在青少年网络成瘾 中大有作为。因为该模式的辅导过程强调在合作 的专业关系中，社工与案主共同讨论工作的目标， 从积极正向的观点出发，致力于善用案主的优点 与资源，从引发案主例外成功经验的过程中，唤起 案主现在与未来的愿景，进而进行改变。[4]据此，我 们尝试在青少年网络成瘾的辅导中引入焦点解决 短期治疗模式，不仅拓宽了焦点解决短期治疗的应 用领域，而且丰富了社会工作介入青少年网络成瘾 的内在涵义，这对于缓解青少年网络成瘾问题，推 进青少年社会工作专业化与本土化都具有积极的 现实意义。 二、社会建构：焦点解决短期治疗视角下 的青少年网络成瘾 焦点解决短期治疗主要是由 Steve de Shazer 及 Insoo Berg夫妇在短期家族治疗中心发展出来 的一种后现代主义社会工作介入模式。作为焦点 解决短期治疗模式的哲学基础，社会建构主义的多 元观可以说是其核心思维。社会建构指的是人们 在社会关系中建构出对于事情的理解与意见，即对 于这个世界的知识是通过社会互动而建立的。这 就是说，所谓“事实”是通过我们和他人之间的沟通 所建立的，而使用的语言就是创造意义的工具。De Shazaer和 Gerg甚至指出，“语言组成了人类世界， 人类世界组成全世界”。[5]所以，对于同一事件，不 同的人有不同的解读，每个想法都有主观成分，从 焦点解决短期治疗模式在青少年 网络成瘾中的运用 ———后现代主义社会工作理论的介入视角 ●沈 黎 刘斌志 内容摘要：焦点解决短期治疗模式是后现代主义治疗模式的代，最近十几年越来越为社 会工作界所重视。此模式是一个正面的、以行动为主的治疗方法，其最大特点在于以心理健康 的观点看待问题，会谈的焦点在于“解决”，而不在于“问题”。通过讨论焦点解决短期治疗模式 的理论脉络及其实务架构，对其在青少年网络成瘾中的运用进行阐述，以期能将后现代主义的 社会工作理论新趋向介绍给国内青少年社会工作学界。 关键词：焦点解决短期治疗模式；社会工作；青少年网络成瘾 基金项目：本文是 2008- 2009上海市儿童发展研究课题（项目编号：2008SHET05）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沈 黎，上海师范大学社会学系副系主任，讲师，主要从事本土性社会工作的实务与研究； 刘斌志，重庆师范大学社会工作系实验室主任，讲师，主要研究社会工作本土化及其实务。 热点透视 38 青年探索 outh Studies 2009.3 y 青年探索 outh Studies 2009.3 y 而导致了事实的真相变得多元化。也正因如此，焦 点解决短期治疗强调对每个案主的尊重。工作者不 以专家自居，通过平等的关系与案主共同建构，在 与案主共同参与的对话中，运用技巧使案主从“谈 论问题”转向“谈论解决之道”。 [6]对于青少年网络 成瘾，焦点解决短期治疗有如下的基本假设： 1.人是有资源的，且是自己的资源，有解决问 题所需要的能力。人的问题都是有解决办法的，但 解铃还需系铃人，所以社工并不是一再地教导青少 年该如何做或是做什么，而应是协助青少年发现自 己的资源和潜能。而这些资源本身存在于青少年的 经验当中，如此青少年能更信任自己，并运用自己 的资源来解决网络成瘾问题。所以治疗的焦点集中 于正面的例外，提供了解决导向的、未来导向的模 式，鼓励青少年改变且朝着希望的方向前进。 2.意义与经验是在互动中建构与影响的。个体 依据自己的经验而形成其对生活世界的观点，而这 些意义同时也成为我们真实的经验。意义并非由外 在世界所引起，其形成来自于个体与环境的互动。 在焦点解决短期治疗中，问题、目标以及解决都是 来自于意义。因此，当意义改变时，经验也就有所改 变；反之亦然。对于案主而言，改变可能是问题不再 存在或是个体愿意采取不同的行动的时候。所以， 焦点解决短期治疗并不强调探究网络成瘾事件本 身与原因，而更重视青少年对事件的解释，以及在 事件中采取的反应和行动，运用技巧使青少年从 “讨论问题”转移到“谈论解决之道”。 3.经验的描述与行动的选择是互相循环的。在 青少年对网络成瘾问题或目标的描述和他的行动 之间，存在着一种循环的关系。也就是说，一个人如 何描述其问题、界定其目标是会影响他所采取的行 动，而对其采取的行动以及行动结果的描述也会影 响他下一次的行动，如此循环往复。既然一个人的 行动与其对事件的描述是相互循环的，那么我们就 可以通过改变青少年看待网络成瘾问题的观点，以 达到行为的改变；同时，又可以通过改变行为来改 变青少年看待问题的观点。 4.变化随时发生，小改变会引发大改变。没有 一件事情是永远相同的，改变随时在发生。世界处 于不断变化之中，而人与人的关系也不可能一成不 变，社工总能够找出“例外”的经验，并引导青少年 去看例外在何时、何处及如何发生，以协助青少年 找出解决网络成瘾问题的方法。此外，改变从小处 着手会比较容易，成功经验的积累会使青少年有信 心和力量去处理更大的问题。同时，由简单易行的 地方开始行动可以弱化青少年对于改变的不安与 抗拒。焦点解决相信小的改变会导致大的改变，即 所谓的“涟漪效应”与“滴水穿石”。既使青少年在行 为上发生细微的变化，也会产生连锁反应，而这些 改变会影响案主并使之修正其对网络问题的态度。 5.工作者和案主的合作是必然的。焦点解决短 期治疗的观点认为青少年是愿意合作的，没有所谓 的“抗拒”青少年，只有固执、不知变通的社工。只要 社工足够细致耐心，了解青少年的想法和行为，便 会发现青少年发生改变所需要的独特的方法。如果 社工能协助青少年实施并给予鼓励，那么青少年与 社工因为共同目标而合作是必然的，社工和青少年 是合作的伙伴关系。 三、焦点解决短期治疗介入青少年网络 成瘾的实施过程 作为一种专业的介入，焦点解决的治疗流程与 步骤清晰明了，且具有单次咨询的精神。即视每一 次的咨询与治疗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因此每一 次的咨询架构都是一样的。整个焦点解决短期治疗 的咨询次数可为一次或连续多次（平均为五次）。每 次咨询的时间约为 60分钟。每次咨询的整个过程 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①建构解决的对话阶段， ②休息阶段，③正向回馈阶段。第一阶段约为四十 分钟，其余两个阶段皆为十分钟。[7]下面，我们将各 个阶段的情况分述如下（见下表）： 焦点解决短期治疗的实施过程 1.建构解决的对话阶段 阶段 会谈内容 时间安排 第一阶段 建构解决的对话阶段 ①准备阶段 ②问题抱怨阶段 ③设定目标阶段 ④探寻解决阶段 40分钟 第二阶段 休息阶段 案主休息，社工整理 会谈情境，与工作小 组讨论，并准备回馈 10分钟 第三阶段 正向回馈阶段 ①给予赞美和肯定 ②提供讯息 ③布置家庭作业 10分钟 热点透视 39 青年探索 outh Studies 2009.3y 青年探索outh Studies 2009.3y 这一阶段是会谈的主轴，所以我们称之为建构 解决的对话阶段，在对话的过程中，社工通过“建设 性预设问句”所选取的方向、所使用的语言而产生 的暗示和教育作用，试图影响青少年改变其认知， 引导出正向解决问题的思考方式。因此，咨询的过 程是注重“改变”的对话历程，在这一过程中，强调 正向的、积极的、建设性的取向，则解决之道自然会 被引发而成。 ①准备阶段 在这个阶段中，社工与青少年寒暄，简介一个 小时咨询的流程。在社工说明的同时，引导青少年 进入正向的、未来的及解决导向的会谈中。如果在 休息阶段社工会使用工作小组的形式，亦需在此阶 段让青少年知道。 ②问题抱怨阶段 在这个阶段，社工以倾听、接纳、同理的态度， 收集青少年的抱怨。然而，与其他学派不同，焦点解 决学派强调这一过程聚焦于青少年已使用过的处 理网络使用的行动，即肯定青少年已经做过的有效 的事情。同时，社工除了反映青少年的感受之外，更 会暗示事情是有其他可能性存在的，以企图松动青 少年的负面感受，使青少年从抱怨提升为希望改变 的目标。 ③设定目标阶段 这一阶段，社工会协助青少年发展出具体可行 的使用网络的目标，并且是青少年需要的目标，而 非社工为青少年设定的目标。因为有了目标就会有 改变的动力。这里所强调的具体可行的目标指的是 正向的、具体的、小步的、在青少年“可控”范围内 的、且目前实际可行的目标。目标的形成是社工与 青少年合作的过程，可以使用奇迹式问句、循环式 问句、排序、评量式问句等技巧。 ④探寻解决方案阶段 一旦青少年设定了正向的目标，接着社工就会 协助青少年探索自己的资源，以达到目标。焦点解 决学派典型的做法是将焦点集中在问题不发生的 时间、地点、活动等细节上，运用例外式问句、奇迹 式问句、评量式问句等引出“例外”及其解决问题的 弹性，并开发青少年的内在资源，让青少年发现那 时自己是如何做到的，从而引出解决之道。与此同 时也暗示青少年，社工相信他们做得到，且他们早 已开始做一些有益的尝试。 2.休息阶段 通常在第一阶段进行四十分钟之后，社工会告 诉青少年要休息十分钟，并稍后回来给予回馈。在 青少年休息的时间里，社工会独自跳出咨询的情 境，回顾这个对话历程并加以整理，或与协同小组 中心成员进行讨论，而后提供给青少年一些回馈。 正如 De Shazer提到的，休息阶段作为焦点解决学 派治疗过程的一个整合部分，这段暂停时间将使得 正向回馈更为聚焦、组织及有方向性。[5] 3.正向回馈阶段 Berg认为焦点解决的治疗过程有着公式化的 回馈。在休息阶段之后，社工将会用十分钟左右的 时间给网络成瘾青少年一些回馈。回馈的内容包 含：给予赞美和肯定、提供讯息及布置家庭作业。 四、焦点解决短期治疗介入青少年网络 成瘾的治疗技巧 焦点解决短期治疗模式的技巧十分丰富，这些 技巧是 De Shazer及其同事在实务工作经验和反复 的实证研究中出来的。基于其社会建构主义的 背景及受 Milton Erickson技巧的影响，焦点解决学 派强调语言在治疗过程中的核心地位，语言技巧的 运用就显得十分重要。[6]De Shazer指出，焦点解决 学派工作者将治疗性的对话看作是一种语言的游 戏，而这样的一个过程可以使得工作者和案主聚焦 于例外、目标与解决之道。[5]因此，我们可以说焦点 解决的治疗技术的特点在于，社工使用一系列的咨 询对话，而对话的主要目的在于协助案主探讨改变 的可能线索，进而改变案主的经验、知觉、行为及判 断。De Shazer和他的同事们发展出一套清晰而易 学的询问技巧，从而使得工作者与案主共同建构解 决之道。 [4] [5] [6] [7]下面详述这些问话技巧在青少年 网络成瘾中的运用。 1.会谈前改变的问句 当青少年在预约见社工的时候，他已经被注 意，在咨询正式开始前困扰其自身的网络问题发生 了哪些良性的变化。而当第一次正式会谈的时候， 社工会以“会谈前改变的问句”开始会谈。社工向青 少年传递“改变已经发生”，而“社工希望改变能够 持续”的信念。透过这个架构与青少年建立合作的 专业关系，并以正向角度引导青少年去看问题，共 同营造出解决导向的氛围。例如，询问网络成瘾青 热点透视 40 青年探索 outh Studies 2009.3 y 青年探索 outh Studies 2009.3 y 少年：“从上次预约见面到今天你来这里，这段时间 里有什么变化发生吗？”又或者“从上次回去后到今 天，发生了哪些事情让你感觉好些？” 2.例外式问句 受到系统论的影响，焦点解决学派认为变化在 系统中是永恒存在的。“例外”是问题解决的重要成 分，或是行程解决方法的发酵素。“例外”是指案主 的问题没有发生或严重程度较低、发生次数较小、 较不被注意到的特定情境。因此对于任何困扰而言 总是存在着一些“例外”，而这些“例外”正是问题解 决的线索所在。而且社工预先就假设变化正在青少 年的问题情景中发生。当青少年处于问题或目标描 述时，社工藉着“例外”架构的问句找出问题不存在 或目标曾发生的时候，因为青少年通常会将注意力 集中在问题或困扰发生的时候。因此，社工通过这 样的问句协助青少年思考网络成瘾问题也有不存 在或是被解决的时候，并藉以建构出解决的办法， 而同时也是在提醒青少年其实是具备问题解决的 能力。通常的问句方式有：（1）询问青少年问题何时 没有发生，那时部份的成功方法：“什么时候你比较 没有想到使用网络？那时你有什么不同？那时你在 做什么？你是如何做到的？”（2）询问青少年问题的 结束或快要结束时的处理：“什么时候你知道你对 网络的过度使用问题已经结束了？你如何发现已经 快结束了？那时你在做些什么？结束之后，你又在做 些什么？”（3）过去曾经做过有一点点成效的方法， 或是做了什么让自己有一些改变？是如何做到的？ （4）在其它方面（不见得与此问题有直接的关系）成 功经验，青少年是如何达成？（5）询问青少年他做了 什么，问题何以没有更糟？是如何做到的？ 3.奇迹式问句 奇迹式问句是这样的：“如果有一天晚上，当你 正在睡觉的时候，奇迹发生了，问题解决了，第二天 早上你醒来的时候，你如何得知这个奇迹的发生？ 是否有什么事情变得不一样了？”这个问题藉着让 人们清楚地看见目标，来催化解决问题的精神状 况。同时，也有助于青少年的目光超越问题，明白 他们真正想要的或许并不是杜绝问题的本身，而是 能够做到那些被问题阻碍的事情。如果社工能鼓励 青少年抛开问题，开始做这些事，问题也就不再那 么严重了。有的时候，我们也可以使用“水晶球技 巧”：“如果在你的面前有一颗水晶球，可以看到你 （美好的）的未来，你猜可能会看到什么？”，“如果在 你面前有一颗水晶球，可以看到你的未来生活，你 想我们会看到你现在的改变如何发生作用呢？” 4.评量式问句 评量式问句是一个有用的评量工具，可以引导 出青少年的理想愿景，并化成具体可掌握的小步 骤，在肯定、了解青少年到目前为止的状况与努力 的同时，还可以提供青少年前进的动力，思考下一 步的具体行动。再者，当能将青少年的感受、态度、 动机、想法等抽象状态变成具体的量化数据后，将 可协助青少年自我澄清，帮助他们表达出难以说明 的内在状况或目标。同时，也能协助社工理解青少 年，以及把握治疗的工作成效与可努力的方向。“从 1到 10，如果 1代表你第一次来见我时的沮丧程 度，而 10代表你经历奇迹后的兴奋，那么你现在对 自己的满意度是多少？”，“你是做什么让你可以到 达（或维持）目前这个情况？”，“你是怎样让自己没 有往下掉一格的？”，“如果你想再进一格（或半格）， 你可以做些什么？”，“这跟上次我们的评量有什么 不同，你是怎么让自己进步的？” 5.应对式问句 当青少年过分强调所面对的困难时，应对式问 句是社工可以运用的绝好技巧。它以温和的方式挑 战青少年的思维体系和无助感，并给予一丝小小的 成就感。通过应对式问句，提醒青少年仍然没有因 困难而倒下，这暗示青少年有其应对之道，只是过 于关注痛苦，而忽略了本身所具有的应对方法。同 时这种方法也可以为未来的解决之道提供参考。例 如：“今天是如何起床的？如何熬过难过的时候？如 何支撑自己走过来？你是怎么做到的？”，“虽然一天 不用网络使你情绪低落，但是你能够坚持！真的好 棒噢！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做到这些并度过这个日 子的呢？” 6.关系导向问句 因为焦点解决短期治疗重视案主生活的系统， 及其生活系统中重要他人的看法，让网络成瘾青少 年重要他人（家人、老师、室友、邻居、朋友）的观点 参与在其思考问题解决的架构中，将可丰富、修正 与落实他的目标或解决方法。例如：“如果你妈妈发 现你的问题已经转好了，她会注意到你的第一个转 变是什么？”、“如果奇迹发生了，问题都解决了，你 的老师会发现到你有什么不同？她对你的态度会有 热点透视 41 青年探索 outh Studies 2009.3y 青年探索outh Studies 2009.3y 什么不同？如果她对你的态度不同了，你对她的反 应有什么不同？”、“如果你的父亲来到这里，他对你 的目标可能会有什么看法？他会如何反应？”、“你的 老师可以怎样知道你已经尽力了？如果她看到你做 了什么，就可以知道你正在努力？”关系导向问句除 了可以丰富假设解决架构的内容，还刺激青少年想 象改变的好处，使青少年觉得在他的人际关系中他 是很重要的，或者有助于自以为孤单的网络成瘾青 少年与人发生连结，而更愿意改变。 7.追踪式问句 在青少年找到一些解决之道时，社工还可以追 问青少年的下一步行动，以增强青少年在离开后的 改变动力。例如：“离开这里后，你会尽快去做的一 件事是什么？”，“你预期会如何提醒（或帮助）自己 继续保持下去？”，“你如何让这样美好的事情再发 生（或如何避免这种困境再发生）？”，“当你的改变 被别人注意时，你会想要什么样的改变继续发 生？”，“如果有机会邀请你去向目前有同样困扰的 人说一些对他们有帮助的话，你会对他们说些什 么？” 五、结语 作为后现代主义的治疗学派，焦点解决短期 治疗模式充分体现了后现代主义尤其是建构主义 的理念，从积极面去了解青少年的网络成瘾问题， 重视青少年原本具有的天分与能力，强调以正向 的、朝向目标的积极态度，寻找青少年自身的资源 和成功经验，从小步的改变进而带来青少年整体改 变。这既是焦点解决短期治疗模式的精髓与核心理 念所在，也是它不同于传统的社会工作介入模式之 处。在焦点解决短期治疗模式中，人的存在是在个 人主体经验建构的过程中发展起来的，强调个人经 验的架构与社会互动性。 就青少年网络成瘾的辅导技巧本身而言，焦点 解决短期治疗模式有两个非常明显的优点。其一是目 标明确、过程简短，强调语言就是创造意义的工具，现 实是通过我们和他人之间的沟通所建立的，提出要重 建积极的语言表达方式与技巧，实施有效的信息反 馈，并把语言作为揭示问题和解决问题的一条重要途 径。其二，强调青少年的专家身份、承认青少年的潜能 和资源，焦点解决短期治疗模式相信青少年自身具备 所有改变现状的资源，是解决自身问题的专家，能够 依靠自身资源达到改变的目标；通过社工与青少年的 充分互动，工作者“引发”而不是“制造”出青少年运用 自己的能力和经验产生改变。 焦点解决短期治疗在青少年网络成瘾中的运 用模式有其吸引之处，但并不是没有缺点。有学者 认为焦点解决短期治疗模式缺乏丰厚的心理学基 础，它更关注行为和认知，而对于案主情绪情感的 改变及处理有所忽视。[8]而中英文两种语言之间的 差异，使得焦点解决的个别技巧在中文的语境中无 法发挥其功效，例如使用奇迹式问句就常使中国人 感到无所适从。[9]但是它和其他学派的兼容性，以 及在实践中的有效性，使得焦点解决学派越来越为 人们所重视。我们亦希望能够有更多的前线社工能 够一起在青少年社会工作的领域中探讨该学派的 运用。 参考文献： [1]沈黎.上海网吧青少年网络成瘾状况的实证 研究[J].青年探索，2008，（3）：33～36. [2]顾海根.上海市大学生网络成瘾#调查#[J]. 心理科学，2007，（6）：1482～1483. [3]沈黎.上海青少年网吧经验调查[J].青少 年犯罪问题，2007，（6）：30～32. [4]吴家玲，何会成.精要治疗———学习与反思 [M].香港明爱家庭服务处，1995. [5]De Shazer，S.；& Berg，I.K.. （1992）. Doing therapy：A post- structural re- revision [J]. Journal of Marital and Family Therapy，18，（1）：71～81. [6]沈黎.焦点解决短期治疗：后现代主义的社 会工作理论新趋向[J].华东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 学版），2008，（3）：27～31. [7]许维素.焦点解决短期心理谘商[M].张老师 文化，1999. [8]Kiser，D.J.，Piercy，F.P.&Lipchik，E..（1993） The integration of emotion in solution focused therapy [J]. Journal of Marital and Family Therapy， 19，（3）：233～242. [9]Yeung，Frederick K.C.（1999）. The adapta- tion of solution- focused therapy in Chinese culture： A linguistic perspective [J]. Transcultural Psychiatry， 36，（4）：477～489. （责任编辑：吴冬华） 热点透视 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