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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c】新玉门关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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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c】新玉门关考【doc】新玉门关考 新玉门关考 2011年第18期 总第211期 簋绸三盖参 ROAD瓜州文化遗产学术研究专辑I 新玉门关考 李正宇 (敦煌研究院,甘肃敦煌736200) [摘要]近年来,关于新玉门关的考证一直是历史地理学界讨论的热点话题.本文主 要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对新玉门 关建置年代,关址等作了论证. [关键词]新玉门关;关址;建置年代 [中图分类号]K878[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3115(2011)018—0106—09 一 ,历史上不在一处的两所玉门关 《汉书?地理志》"...
【doc】新玉门关考
【doc】新玉门关考 新玉门关考 2011年第18期 总第211期 簋绸三盖参 ROAD瓜州文化遗产学术研究专辑I 新玉门关考 李正宇 (敦煌研究院,甘肃敦煌736200) [摘要]近年来,关于新玉门关的考证一直是历史地理学界讨论的热点话题.本文主 要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对新玉门 关建置年代,关址等作了论证. [关键词]新玉门关;关址;建置年代 [中图分类号]K878[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3115(2011)018—0106—09 一 ,历史上不在一处的两所玉门关 《汉书?地理志》"敦煌郡龙勒县"条班固注云:"有阳 关,玉门关,皆都尉治."《史记?大宛列传》张守节《正义》 引《括地志》云:"玉门关在(龙勒)县西北一百十八里."殿 本《元和郡县图志》及《太平寰宇记》,《舆地纪胜》俱同.敦 煌石窟保存的晚唐抄本《沙州志》(S.788),五代写本《寿昌 县地境》(散1700)及《沙州归义军图经略抄》(P.2691)亦 载此关,但将距寿昌城里数误作"一百六十".?此关建于 西汉武帝时,约废于东汉光武帝建武二十七年(51),史称 故玉门关或古玉门关. 《元和郡县图志》卷40"瓜州晋昌县"下载:"玉门关在 (晋昌)县东二十步."?此为唐人着录的另一玉门关.此关 在故玉门关东450余里,因置于故玉门关废弃之后,可称 新玉门关. 以上两所玉门关,建立有先后,位置分东西,虽同名 而并不相混.世人熟知者为旧玉门关,至于新玉门关.其 建置年代及所在位置多不甚了然.古代史籍及古人诗文 多有言及"玉门"或"玉门关"者,由于世人对新关不甚清 楚,多以旧关释之,'溉乖于地望,复谬于史实.盖皆由莫 辨二关地望之异,东西之别,不得要领,姑妄言之,成为我 国历史地理学及文学史上一桩悬案. 近百年来,不少学者发现了问题.乃从事于新玉门关 之考证.但诸说不一.迄无定论.余近年从事瓜,沙历史地 理研究,于研读诸家论述基础上,进一步通过实地考察, 加以验证.略有新见,就教于方家. 二,明清以来对新玉门关所在的记述及推测 明清以来,关于新玉门关的位置所在,有三种不同的 说法:一说在"故瓜州西北一十八里",见《大明一统志》卷 37"陕西行都指挥使司关梁"条.一说在今瓜州县东百余 里之双塔堡东北.此说以陶保廉为代,见陶保廉《辛卯 侍行记》卷5"十一月初九日"记事自注.还有一说认为"唐 初玉门关在瓜州西北五十里之瓠芦河上,后迁至瓜州城 106T瓣Esl《.?矜 近处".此说以严耕望先生为代表,见严耕望着《唐代交通 图考》卷2. 以上三说,《大明一统志》之说并未引起人们重视:严 耕望先生之说,虽倾向于在锁阳城西北,但一疑在窟窿河 下游之双塔堡东,二疑在小王堡(当地称小宛堡)之西.还 提出了初唐以后移关于瓜州城近处的推测.数疑俱存,未 作决定.惟陶氏之说影响最大.林竞《西北丛编》?,阎文儒 《敦煌史地杂考》及《河西考古杂记》?等,都对陶说加以推 介,并有所申论.阎文儒先生作为考古专家而又亲赴双塔 堡一带考察,着文肯定陶说"最为可靠".其文为今时学者 频频引用,影响颇大.1992年出版的《安西县志》则指出双 塔堡为唐玉门关.于是,陶氏之说几成定论. 陶氏所着《辛卯侍行记》卷5之"十一月九日"记云: "初九日,卯出布隆吉尔堡东门,绕向西.二里,出旧城北 门.三里,过小河,即布隆吉水也,北有草滩.四里,上小 坡.三里半,逾一渠,迤北日权家堡.四里半,道北有远树. 六里,月牙湖墩.十四里过窟窿河.唐时玉门关迁此.今 堡空无人,把总及土民二十余家均在堡外." 陶氏推测的唐玉门关在布隆吉堡西37里,双塔堡东 北,当土葫芦河与疏勒河会合口之西侧.其西南之双塔 堡,陶氏推测为唐之晋昌县故址.陶氏的推测,并非由于 发现了唐晋昌城及玉门关遗址确在此处的什么证据.而 仅仅是根据《元和郡县图志》所载瓜州晋昌县东去肃州, 西去沙州的里程作出的比定.《辛卯侍行记》卷5"十一月 初八日"自注中有如下说明:"《元和郡县图志》'瓜州晋昌 县本汉冥安县,东南至肃州四百八十里,西至沙州三百 里'.今肃州至安西州六百六十里.又西至敦煌即唐沙州 二百七十里.乾隆时,考古者以安西州西南六十里之瓜州 口为唐瓜州.则东距肃州逾七百里,西距沙州只二百一十 里,较《元和郡县图志》所言相差太远.俞浩《西域考古录》 疑之.以布隆吉为唐瓜州,继又云'在双塔堡',则近似矣. 盖布隆吉东距肃州五百里,较《元和郡县图志》多二十里; 其西距沙州四百三十里,较《元和郡县图志》多一百三十 里,左右未均.若双塔堡,则距肃距沙较《元和郡县图志》 各多数十里.近代,有司定驿程,报部之数,率浮于实量之 数.以是核之,双塔堡之去肃,沙,与唐瓜州之东,西二至 道里不甚悬殊也." 从陶氏的说明中可知,把唐晋昌县城定在双塔堡,除 了东距肃州,西距沙州里程"不甚悬殊"之外,别无其他证 据.陶氏根据肃,瓜,沙三州里距之比定作出的推断,其实 并不可靠.岑仲勉先生指出:"按依《侍行记》所载,双塔堡 至安西一百十三里,再加安西至敦煌二百七十里.共三百 八十余里,比《元和郡县图志》多八十余里,而肃州至双塔 堡五百廿二里,比《元和郡县图志》只多四十里,仍是左右 未均.况古地理书传久失真,里数多误,《元和郡县图志》 亦所不免.总须旁证他说,方可得其通.《通典》卷174'瓜 州东至酒泉郡五百二十六里……西至敦煌郡二百八十 里'.又依本篇(指明佚名《西域土地人物略》)校正道里, 肃州至瓜州应五百九十里,瓜州至沙州二百六十里.前者 比《通典》多六十五里,后者比《通典》少廿里,未见得双塔 堡之比定较优."? 问题尚不止于此,尤其让人生疑的是.双塔堡处既无 古州县城址及瓦砾,陶片散布,附近又没有汉唐州县城必 有的同时代墓葬群.据乾隆初《重修肃州新志?柳沟卫册》 记载,此城系雍正六年(1728)所筑.时在双塔一带驻军, 置千总衙门,因筑堡城,堡西山上有两座故烽火台.时人 目为双塔,遂有双塔堡之名.此堡规模不大,《重修肃州新 志-柳沟卫册?册记》云:"城周围一里一分零,高一丈八 尺,宽一丈七尺.南北城门二座,各有城楼."督工建造者 为吏部文选司郎中马尔泰及光禄少卿汪涟.筑堡之时,此 地并无古城遗址,仅其西3里及6里处小山上各有故烽 火台一座,督工者汪渔有《双塔堡》诗云:"塔影参差旧迹 荒,营屯卒伍启新疆.雪峰南耸当山阁,红日东来照女墙. 草色满郊千骑壮,河流双汇一川长.幽情更爱禽鱼盛.闲 向溪林钓猎忙."(引自《重修肃州新志?柳沟卫册?艺文》) "草色", 近处景致提到了"塔影旧迹","河流双汇"以及 "禽鱼","溪林",远处景致则说到了"雪峰南耸","红日东 来",却不曾提到此地有古城废垣.若当地本有古城废垣, 正堪凭添今昔兴替之慨,诗人岂能漠然放过不着一字?阎 文儒先生到此作考古调查,除见到清雍正六年(1728)新 筑的双塔堡城之外,也未发现古城及古墓葬群遗址.向达 先生指出:"惟今双塔堡,乱山子一带仅余古烽墩二.其他 遗迹悉化云烟,关址所在,疑莫能决."?可见陶氏之说,并 不足视为定论 另一方面,从唐代瓜伊驿道经行路线进行评量.玉门 关亦不合置在双塔堡.唐代瓜伊驿道,是从瓜州城(今锁 阳城)向西北115里抵常乐县城(今瓜州县六工村破城 子),@北人莫贺延碛路(又名"第五道"),又西北785里抵 伊州(今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哈密市).?敦煌遗书王P.2005 《沙州都督府图经卷第三》"新井驿,广显驿,乌山驿"及 "双泉驿"等条,对这条驿道有确切而又具体的记载.唐之 玉门关.即置在瓜州往伊州驿道之首途——瓜州城至常 乐城之间.唐僧慧立撰《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记玄奘西 行求法,行抵瓜州,"因访西路,或有报云:从此北行五十 余里有瓠芦河,上广下狭,洄波甚急,深不可渡,上置玉门 关,路必由之,即西境之襟喉也".又记玄奘"与少胡夜发, 三更许到河.遥见玉门关.去关上流十里许.两岸可阔丈 余,傍有胡桐树丛,乃斩木为桥,布草填沙,驱马而过".此 云玉门关在瓜州城北50余里.常乐县在瓜州西北.伊州 又在常乐县西北.从驿道走向来说,玉门关当在瓜州城西 北为是.而双塔堡却在瓜州城的东北方向100里.@一则 方位不合,--OIU里程过于悬殊.《元和郡县图志》,《太平寰 宇记》及敦煌出土本《沙州归义军图经略抄》(P.2691)俱载 瓜州距常乐城"一百十五里".此为自瓜州城直趋西北前 往常乐城的里程,若驿道果经双塔堡而抵常乐城,其行进 路线则是先东北再西南,里程远达270余里,枉作转折, 劳力耗时,有何必要?退一步说,若从双塔堡直指西北不 再绕道常乐而趋伊州的话,就地形论之,则当自双塔堡直 插红柳园(唐乌山烽)人莫贺延碛路.然而双塔堡至红柳 园间200里,唐代并无驿路通行,漫漫戈壁,既无水草.亦 无驿站.行旅无所补给,故汉唐以来无就此道而行者.由 此可知.作为"西境之襟喉",瓜伊驿道"路必由之"的玉门 关,必不置在古不当道的双塔堡. 三,新玉门关址的重新考定 近年来,笔者在对瓜州历史地理考察研究过程中.逐 渐形成了这样的概念,即唐玉门关必置在瓜州城至常乐 城(即锁阳城至六工村破城子)之间,其驿道当呈东南西北 走向,绝不绕道东北之双塔堡.就是说唐玉门关必不在双 塔堡一带.根据《沙州都督府图经卷第三》所载瓜伊驿道加 以推测,唐玉门关应在锁阳城,北桥子及踏实乡破城子之 间三角地带范围内.于是笔者把这一三角地带确定为重点 考察地段.这一地带如今大部分退化为盐碱荒滩,古代遗 址颓毁严重,高地遍布卤壳圪,低地沮洳泥泞.汽车不易 通行,步行亦甚艰难.笔者多次进行踏察,仍不免多有遗 漏.因此提请瓜州县博物馆的同志注意这一地带.建议他 们在这一地区注意查找.1996年8月,笔者又去瓜州考 察,同瓜州县极旱荒漠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处宁瑞栋处 长谈到唐玉门关址问题,他很同意上述的看法,并回忆起 桥子乡西北15里马圈村西有两所相近的古城遗址,正处 在笔者所指出的三角地带重点考察地段之内. 8月15日下午,笔者同宁瑞栋处长,潘发成工程师及 瓜州县博物馆李春元,李旭东同志一同趋车前往查看.果 然见大小不同又错落毗邻的两所古城遗址. . 小城筑在一古河道西岸.东,西二垣各长6O米 ii;i虢《》》,07 南,北二垣各长68米,平面占地4080平方米.东垣下 临古河道,由于河水侵蚀而坍毁.另外三面即西,北,南 垣外有护城壕环绕.城内西南隅间隔出一小型子城,北 墙及东墙各长19.5米,子城平面380平方米.此城四面 城垣及子城墙垣绝大部分已坍毁成土垅形,残高2.5米. 仅北垣东端还残存一段夯筑原墙.残长4.4米.残高82厘 米,顶宽1.4米,夯层厚l5厘米.宁处长回忆其10年前多 次到此,此墙尚高约4米,长,宽亦倍于今.10余年来,牛 蹭羊踏.毁坏益甚. 小城西南30米许有一大城.东垣因临河水浸,全已 坍毁;南,西,北三面城垣犹存土垅.笔者步测其西垣长约 260米,南垣长约220米.城址呈长方形.平面占地约 57200平方米.如此规模,在汉唐时期之河西地区,相当于 县级城址.?城址内外盐碱侵蚀严重,卤壳累累,遍地荆 棘.一如小城状况. 以上大小不同的两座城址,东西错落相邻,乍见之 际,惊喜异常.揆以二城规模之大小,所居之方位,靠近之 距离,唐之晋昌县城及玉门关城蓦然闯入眼前.数年来, 笔者一直寻找而不见踪影.今日幸从宁瑞栋先生指点中 得来,奔波劳累立时顿消. 晋昌城的具体位置,向来失载.仅《明一统志》云:"晋 昌废县,在故瓜州北."此次所见马圈村大城正在瓜州城 (锁阳城)正北略偏西.此城规模之大,必不低于县级.在 这一区域内出现的县级或县级以上的城址,惟一的可能 只能是晋昌城,别无他城在此. 《元和郡县图志》载:"玉门关,在(晋昌)县东二十 步."马圈村大城东北的小城正好在大城东"二十步,"与 《元和郡县图志》相合无二,自应是唐玉门关城.城内西南 隅之子城,当为关官衙署.城东古河道,必即玄奘所说"上 置玉门关"的"瓠庐河".即岑参诗中的"葫芦河".此河从 小城东南26里东坝滩乱泉处发源,发源处西南l5里即 锁阳城(唐瓜州城).此河自锁阳城东北15里的东坝滩 发源处西流,10里抵南坝(在锁阳城北12里),折西北7 里过头坝南侧.又西北l0里至马圈村南,又西2里抵马圈 村小古城(唐玉门关城)东南,北过小古城东侧;折西北,穿 过平湖,蘑菇槽及野糜子湖,抵截山(唐常乐山)南麓,计 20里;沿截山(唐常乐山)南麓向西南流(因此山走势为西 南东北向).24里至青山子,人黄水沟.又西南流18里过 双墩子(古烽火台)南,又西南21里至牛桥子;又西南5里 至土墩子南(土墩子为西夏佛塔);又南17里抵芦草沟峡 谷南E1.此峡即常乐山与悬泉山分界沟;西北l0里穿过山 峡抵峡谷北口;北流l8里,至阶亭驿南,折向西北,22里 至T.37.e烽燧(即唐代之廉迁烽,地理座标:X16702.8, Y4484.25):过汉长城,又西北2里,散人沙碛.此河全长 220里.这条古河,由于都河废弃,@水源顿减,上游自源头 抵平湖一段,河水断流,河道废湮,面貌改观;其中游因得 108一{ 到沿途诸泉补给,尚未断流,但水量甚小,至土墩子以下水 量稍增;流至芦草沟北口之东北3里渗入地下,此下尾闻 段亦断流无水,河道因废毁年久而变形,宽窄不一.所幸者 通过考察,这条具有历史地理意义的古河道得重新认定. 笔者所考定的这条瓠庐河,同敦煌遗书P.2oo5(沙州 都督府图经卷第三》所载之"苦水"恰恰相当.今引《图经》 原文如下: 苦水源出瓜州东北十五里,名卤涧水.直 西,流至瓜州城北十余里:西南流一百二十 里,至瓜州常乐县南山南,号为苦水.又西行 卅里入沙州东界故鱼泉驿南:西北流15里. 入常乐山;又北流,至沙州阶亭驿南即向西北 流,至廉迁烽西北廿余里,散入沙卤. 此记苦水源头在"瓜州东北十五里"."直西,流至瓜 州城北十余里","西南流一百廿里至瓜州常乐县南山 南",以及"西北流……人常乐山","又北流,至沙州阶亭 驿南,即向西北流","至廉迁烽西北二十余里,散人沙卤" 等,与马圈城东之古河道一一吻合,必系同一河流无疑. 因知此河即唐初之瓠庐河,武周时期名为苦水.航片显 示,锁阳城往马圈小城确有古道遗迹.其道出锁阳城北 门,向西北有一凹槽,即古驿道之切迹,经平头树村东向 北,抵黄水沟(古渠遗址),又西北过黄水沟抵马圈小城. 自锁阳城抵马圈小城约30里;北过苦水(即瓠庐河),西 北抵截山子南麓土圪塔湾(截山子为三危山之东段,自西 南趋东北,长150余里,即唐之常乐山),土圪塔湾之"土 圪塔"为古烽火台遗址.残高1.5米.白马圈小城抵土圪塔 湾17里(土圪塔湾向北有小道,循峡谷人常乐山,此一峡 谷今名桥子口子;循峡谷向西北亦可出山);驿道则由晋 昌城及玉门关(马圈村二古城)之间向西北,66里抵截山 达拉口子(截山为常乐山之一段.达拉口子为山中一条从 东南向西北的峡谷通道.今自马圈村古城往达拉口子,地 面退化为盐碱滩,沮洳难行.而古代当有路可通),循达拉 口子向西北,16里至七工堡南出山,又西北15里抵常乐 城(六工古城).自瓜州城由此路向常乐城,今里为128 里,折合唐里为114.5里,@与《元和郡县图志》,《沙州归义 军图经略抄》及《太平寰宇记》所载常乐县去瓜州"一百一 十五里"正合. 或问此既推断马圈小城为唐玉门关,锁阳城为唐瓜 州.但锁阳城抵马圈小城仅30里许,与《大慈恩寺三藏法 师传》云瓜州城北"五十余里,有瓠庐河,上置玉门关"之 语颇不合.岂有说乎?余日,瓜州城(锁阳城)正北40里 (折唐里不足36里)即常乐山.玉门关必不在山北.以实 校之.所谓瓠庐河及玉门关在瓜州城北"五十余里"必误 无疑.度其所误,不外二因: 其一,"五十余里"本是玄奘闻之于"人或报云",容有 不实.何必定准?近人信以为实,曲为之解.据"与少胡夜 发.三更许到河"之文,以为夜间行走较慢,三更计6小时 行进50多里可信.然而《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云"夜 发",岂必日落即发?玄奘西行,本系偷越,冥祥撰《大唐故 三藏玄奘法师行状》所谓"国家法,私向外国,罪名极重". 则玄奘出发之时.自应在夜深人静之后,古人云"人定亥, 夜半子".亥时为夜9,10点钟;子时即三更,为夜l1,12 点钟.假设夜10点多钟动身,12点(三更)到河,两个多小 时.夜间行走谅不过30里许.同锁阳城抵马圈小城30里 许正合. 其二,颇疑"五十余里",本作"二十余里"."二"讹作 "五".故今本作"五十余里".古籍"二","五"形近互讹之 例何烦悉举?"二"字上下画之间若有墨污,颇易误释为 "五"今锁阳城北抵截山子仅4O里,西北抵马圈城瓠庐 河仅3O里,用以校正《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所谓"五十 余里",正应作"二十余里"(唐里).《明一统志》:"玉门关 在故瓜州西北一十八里."方位正确而里距略短,或者也 不排除(唐里)《明一统志》原文为"二十八里",讹作"一十 八里"的可能. 《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对考证唐玉门关方位固然十 分可贵.但是,其中也的确存在着若干不实之辞."五十余 里"之不实,可据瓜州城(今锁阳城)北距常乐山(今截山 子)唐里不过4O里(折唐里不足36里)之实予以勘正.若 以为原文本为"二十余里"传写致误,谬不出自玄奘亦属 可能.但下举之谬,必出自玄奘VI述无疑. 《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载瓠庐河"洄波甚急,深不可 渡".《大唐故三藏玄奘法师行状》亦有此语,一字不变.此 诚大言夸张,去实远甚.按瓠庐河源出"瓜州东北十五里" 众泉出露地带.此处泉流,乃是都河渗漏入地二次露头之 水,水量有限;此河上中游皆在截山以南,这一带为细土 平原,地势较低,坡度平缓,河流缓慢,河床下切不深,瓠 庐河何至于"洄波甚急,深不可测"?以《大慈恩寺三藏法 师传》本文证之,亦知此河并不"深","急".《大慈恩寺三 藏法师传》云玄奘与少年胡人三更许至河,"斩木为桥,布 草填沙,驱马而过".设使水深流急,仅以二人之力更在暗 夜之中摸索操作,岂能遽而成桥?试问,二人在丈余宽的河 上架桥,此桥又足以承受马足,不至踏穿陷蹄,需要砍伐几 多丈余长的树干,需要芟刈几多树枝杂草,需要挖掘,搬运 几多土方?二人短时间居然能在丈余阔的河上架桥"驱马 而过",吾知此河绝非"洄波甚急,深不可渡".宋程大昌曾 指出:"僧玄奘《西域记》,乃言五印度境周九万里,一何荒 诞之甚也."@此云瓠庐河水深流急,亦夸大之辞,饰言西 行之艰难而已.孟子日:"尽信书不如无书,吾于《武成》取 二三策而已矣."若《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之所云,岂可 尽信哉! 《通典?州郡二》曾有"墨离军,晋昌郡西北千里"之说 (唐晋昌郡即瓜州,为不同年代所改名),陈国灿先生以为 "千"乃"十"之误,校作"晋昌郡西北十里".@陈国灿先生 与笔者交谈中,曾以为马圈村大城或有可能是墨离军城. 但笔者认为,从河西古城调查看,军城的规模很小, 不及县城之半.而马圈村古城规模之大,绝非墨离军城可 比者,故非墨离军城.笔者将马圈村大城定为晋昌城,也 有一个难以说清的问题.《通典》及《元和郡县图志》皆载, 瓜州及晋昌县同驻一城.意味着晋昌城也就是瓜州城.而 笔者将锁阳城视为瓜州城,而将马圈村大城视为晋昌县 城,与《通典》及《元和郡县图志》州县同在一城的记载不 符.这的确是个问题,但这个问题古已存在.如《玄奘传》 载.从瓜州城"北行五十余里……上置玉门关,路必由之, 即西境之襟喉也",而《元和郡县图志》明确记载,晋昌县 为瓜州郭下县,却又说"玉门关在(晋昌)县东二十步".玄 奘说玉门关在瓜州北数十里,李吉甫则说在晋昌城(即瓜 州城)东20步.二人已互为抵牾.笔者认为,二人所说应 是不同年代的变动,其实并不抵牾.笔者将晋昌县城与瓜 州城视为二城,就是根据玄奘及李吉甫之说.二人之说有 所不同.应是不同年代有所变动的反映.不然的话,只好 去问玄奘和李吉甫了,除了玄奘和李吉甫,其中因由,谁 也不能说清道明. 四,新玉门关的建置年代 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最早对新玉门关的位置作 出明确(但欠准确)的记载,百余年后,李吉甫《元和郡县 图志》又一次指明位置,知此关存在于唐代无可置疑.然 而此关并非唐代始建.《隋书?地理志》"敦煌郡常乐县"注 已指出常乐县"有关官".隋常乐县故址即唐晋昌城.《新 唐书?地理志》"瓜州晋昌县"条指出,晋昌县本隋常乐县, "武德五年更名".所谓"更名",乃谓仅改县名,未移治所. 余意前述马圈村西大,小二城之大城即隋常乐县,唐晋昌 城.向达先生早已指出:"隋常乐有关官,其治所为玉门关 无疑也."又引《隋书?西突厥传》云: 处罗大败,弃妻子,将左右数千骑东走. 在路又被劫掠,遁于高昌,东保时罗漫山(即 今哈密市北巴里坤山及哈尔里克山).高昌王 麴伯雅上状,帝遣裴矩将向氏亲要左右(向氏 本中国人,嫁西突厥泥利可汗,生子达漫,继 位为处罗可汗).驰至玉门关晋昌城. 向先生指出:"《隋书》亦云玉门关晋昌城,是白长安 西去,必先至玉门关而后抵晋昌,与《元和郡县图志》所记 合."@今验以马圈村西二古城,小城居东北,大城居西南, 二城相去20步.据《元和郡县图志》玉门关在晋昌县东20 步之语,知东北小城即隋玉门关,西南大城则为隋常乐 i{{鼗{;|109 县,唐代改常乐为晋昌,玉门关则沿置未改.如此看来,新 玉门关隋代已确乎存在. 法国汉学家沙畹着《斯坦因在东土尔其斯坦沙漠所 获中国文书考释?序论》中提出汉武帝太初年代以前的玉 门关在敦煌以东的新说,王国维先生在《流沙坠简.序》中 亦赞成沙畹说.向达先生着《两关杂考》驳之,?沙畹之说 已被否定.最早的玉门关为西汉所置.在敦煌西北确然无 疑;后来玉门关东移,也已是学界公认的事实.问题是玉 门关何时东移,至今尚未解决.向达先生虽指出隋代的玉 门关已在常乐县东,并不认为东移的玉门关始建于隋代. 他认为"玉门关之东徙与伊吾路之开通当有关系".接着 他引证《周书?高昌传》及《北史?高昌传》关于伊吾路的记 载,以及《晋书-吕光载记》和《晋书-凉武昭王传》已透露 玉门关在敦煌以东的信息,据以作出推测道:"玉门关之 东徙,或者即在典午末叶,五凉鼎盛,伊吾路开通之际亦 未可知也."可惜此论未引起学者足够的重视.未能沿着 向先生的思路作进一步的探讨. 在讨论新玉门关建置年代之前.有必要首先弄清旧 玉门关废弃于何时.这是由于就其呵察职能,关名及关址 移动来看,新玉门关乃是旧玉门关的递替.旧关不废,必 无异地又置新关之理.由此推之,新关之置,必在旧关罢 废之后,二者不得并时两存.弄清旧玉门关罢废的时间, 也就为新玉门关之始建找到了上限,同时,也为新玉门关 的建置追寻到一个必不可少的前提. 东汉建国初期,忙于内战及内政,"未遑外事",无力 西顾.建武二十二年(46)十月"诏罢诸边郡亭候吏卒"(见 《后汉书?光武帝纪》).敦煌郡边塞的宜禾,中部,玉门,阳 关四都尉皆当奉诏一时而罢.但玉门关作为呵察出入的 关卡,容或继续存在.至建武二十七年(41),朗陵侯臧宫 与杨虚候马武上书请伐北匈奴,光武不听.日:"今国无善 政,灾变不息,百姓惊惶,人不自保,而复欲远事边外乎?" 乃"闭玉门以谢西域之质,卑辞币以礼匈奴之使"(见《后 汉书?臧宫传》).玉门关应即废于此时.这就是说,在"罢 诸边郡亭候吏卒"五年后,才关闭玉门关.自西汉武帝以 来存在140多年的古玉门关,在东汉建武二十七年(51) 被罢废,那么新玉门关的建置,必在是年以后. 新玉门关的建立,与伊吾路的开通以及由此引起丝 绸之路主道的改移有着直接的关系.伊吾路的开通,肇始 于东汉明帝永平十六年(73)二月,汉遣数将军,四万四千 骑分路出高阙塞,平城塞,酒泉塞,居延塞北征匈奴.其 中,将军窦固,耿忠一支大军出酒泉击匈奴呼衍王,取伊 吾卢地.过天山(今哈密北山),追敌至蒲类海(今新疆巴 里坤湖),置宜禾都尉,留吏士屯田伊吾卢城(并见《资治 通鉴》卷45"东汉明帝永平十六年"条).表明这一年伊吾 路已打通. 永平十七年(74),窦固大军再次北征,出昆仑塞,经 11O' 伊吾,逾白山,过蒲类海,破车师;继在车师前后部置西域 都护,戊校尉与己校尉(见《后汉书?明帝记》).永平十六, 十七两年间,班超又连降鄯善,于闻,龟兹等西域诸国. "诸国皆遣子人侍,西域与汉绝六十五载,至是乃复通 焉".(并见《资治通鉴》卷45"东汉明帝永平十六年,十七 年"条)西域既通,势须设置经办西域往来事务的机构及 官职.永平十七年,郑众"与虎贲中郎将马廖击车师,至敦 煌,拜为中郎将,使护西域"见(《后汉书?郑兴传附子郑众 传》).永平十七年(74),征车师大军皆从敦煌东境昆仑塞 循伊吾道北出,并不经过敦煌.故知郑众实际上是刚到达 敦煌郡东境便接到了改任"使护西域中郎将"的任命.只 因昆仑塞属敦煌郡地,所以《郑众传》泛言日"至敦煌". 《后汉书?耿恭传》记永平十八年(75)匈奴围攻戊己校尉 耿恭(袁宏《后汉纪?孝明皇帝纪》:谓"耿恭为戊校尉,关 宠为己校尉"),建初元年(76)三月,耿恭狼狈而归,"发疏 勒时(此为车师国疏勒城,非南疆之疏勒国),尚有二十六 人,随路死殁,三月至玉门,唯余十三人,衣屦穿决,形容 枯槁".作为"使护西域"的中郎将郑众,"为恭以下洗沐. 易衣冠".并上奏耿恭苦战事迹,以为"恭之节义,古今未 有,宜蒙显爵,以厉将帅".关于"三月至玉门",唐李贤注 云:"玉门,关名,属敦煌郡,在今沙州.臣贤按,酒泉郡又 有玉门县,据《东观汉记》日'至敦煌',明即玉门关也."李 贤根据《东观汉记》"至敦煌"的记载,正确地指出此所谓 "玉门"实为玉门关,可谓得实.然而他却说玉门关乃指敦 煌西北的故玉门关,又大谬不然矣. 耿恭白天山北疏勒城东归,本来有三条路线可走:一 是沿天山北麓东行,南过天山,经伊吾人昆仑塞;二是从 车师后部南越天山抵高昌壁.折东经伊吾屯城,东南人昆 仑塞;三是从车师后部南抵高昌,折向西南,经焉耆,龟 兹,复折东,沿孔雀河北岸东行,过蒲昌海(罗布?自)北岸, 又东过白龙堆抵故玉门关.其中,经焉耆,龟兹而东奔旧 玉门关一道,由于数月前"焉耆与龟兹共攻殁西域都护陈 睦,副校尉郭恂,杀吏士二千余人"(见《后汉书?西域 传》),叛而未服,道路不通,即《班超传》所谓"会陈睦之 变,道路隔绝",耿恭以其孱弱残兵必不敢取此道.其次, 似可取南下高昌壁,东趋伊吾一道而归.由于汉朝王蒙及 皇甫援等部大军数月前攻破交河,"北虏惊走",车师前王 复降,叛乱已被平定,而且王蒙等军亦由此道东归,道路 平静安定.然而,设若耿恭等取此道,却不至有"虏兵追 之.且战且走","随路死殁"的遭遇.可知耿恭东归未取上 述二道.至于沿天山北麓向东,复南逾天山,经伊吾人昆 仑塞一道,其天山北麓一段属匈奴呼衍王领地,所以有 "虏兵追之",不得不"且战且走","随路死殁".故知耿恭 东归必沿天山北麓东行,复南过天山到达伊吾屯区,方才 摆脱"虏兵"的追击,而从伊吾屯城向东南,沿途设有烽戍 (今哈密趋东南,一路有格子烟礅,天生墩,沙泉子,星星 峡,马莲井,大泉墩,红柳园墩,白墩子等,皆为东汉驻守 之烽戍),耿恭等必由此路入昆仑塞,昆仑障东南90里即 抵新玉门关.受到中郎将郑众的接待慰问.从郑众"至敦 煌"(实为至敦煌郡东境)拜为中郎将"使护西域"及在"玉 门"(实为敦煌东境的新玉门关)为耿恭等"洗沐易衣冠" 来看.中郎将郑众的驻地应即在新玉门关.前甘肃省考古 所简牍室主任何双全先生告诉笔者,1990,1992年,在敦 煌市悬泉置掘得汉简近2万枚,西汉至王莽时简牍多,而 东汉简牍寥寥无几.笔者则以为,此中正透露出东汉光武 年代罢废故玉门关,旧玉门关道行人稀少,明帝永平十六 年(73)及十七年(74)开通伊吾路,成为往来西域的新干 道.新玉门关置应在敦煌郡东冥安县境.雄踞伊吾道的南 端,控扼伊吾道的起点,管理伊吾道往来事宜.之后,除拘 弥,鄯善,小宛,精绝数国外,其余西域二十余国皆多由伊 吾道而通中原.西汉时经悬泉置,敦煌城,出故玉门关往 西域的旧路必然萧条.悬泉置发现东汉简极少,正表明东 汉时期西域古道衰落的实况.新玉门关北临伊吾路,东接 酒泉路,扼中西交通之枢纽,可谓背依内郡,外通西域, "使护西域中郎将"郑众正宜设衙于此.从郑众在新玉门 关接待耿恭还国来看.新玉门关应即郑众"使护西域中郎 将"驻衙之地. 如前所述,新玉门关既是为伊吾道而设的关卡,也是 东汉"使护西域中郎将"的衙府.从上述数宗史料所透露的 信息来看,都表明新玉门关应置于东汉永平十七年(75). 前人多根据《隋书?地理志》"常乐县……有关官"的 记载,以为新玉门关始置于隋代.笔者根据个人多年来对 瓜,沙史地研究的.乃知新玉门关始置于东汉.除了 上述的论证外,还可以举出以下几条参证: 其一,《汉书?西域?车师后城长国传》云,西汉平帝 "元始中(1,5),车师后王国有新道,出五船北,通玉门关. 往来差近.戊己校尉徐普欲开,以省道里半.避白龙堆之 扼".五船,即"姑衍","呼衍"之别译.晋代又作"呼延",唐 代则作"莫贺延",别作"拔河帝",@乃指莫贺延碛.@此所 谓从五船以北,穿过五船碛(莫贺延碛)而到达的玉门关, 必是东汉改置于昆仑障东南的新玉门关,而非敦煌西北 之古玉门关.东汉史家追述此道之原始,却用了东汉新玉 门关之名.后世史家不明其故,或视为西汉之故玉门关, 或曲解为汉酒泉郡之玉门县.皆误.敦煌西北之古玉门关 与伊吾之间为600里大沙海,干枯无水,为生命之禁区. 从古至今,不通人行.故知《汉书?西域?车师后城长国传》 所说的玉门关必非古玉门关,无疑是指敦煌郡东境的新 玉门关. 其二,《后汉书?窦固传》记永平十七年窦固北征云: "明年(永平十七年),复出玉门,击西域.诏耿秉及骑都尉 刘张,皆去符传以属(窦)固.因遂破白山,降车师."此"玉 门"亦指新玉门关.唐以来史家或以为此"玉门"乃指酒泉 郡的玉门县.但《后汉书?明帝纪》及晋袁宏《后汉纪》皆明 言窦固大军"出敦煌昆仑塞".昆仑塞即在敦煌郡境之东 部,故得谓之"敦煌昆仑塞",新玉门关则在昆仑塞之南数 十里,地属敦煌郡冥安县.而玉门县却不属敦煌郡而属酒 泉郡,且远在昆仑塞以东400余里.又据悬泉置出土 90DXT102号《酒泉郡驿置道里简》载:"玉门去沙头九十九 里,沙头去乾齐八十五里,乾齐去渊泉五十八里."(见何 双全《敦煌悬泉置和汉简文书的特征》),可见驿道是从玉 门县向西,经沙头县,过乾齐县进入敦煌郡境,并没有从 玉门县折向西北斜插伊吾的道路.所以,对窦固大军所出 的"玉门",没有理由判断为酒泉郡的玉门县,据理缘情足 以判断为新置不久的东玉门关.《窦固传》永平十七年"出 玉门"的记载,恰恰透露了东玉门关的消息. 其三,《后汉书?班超传》载班超:"久在西域,年老思 土,上书日:'臣不敢望到酒泉郡,但愿生人玉门关."'前 人或以为当指敦煌西北的古玉门关.或以为当指酒泉郡 的玉门县,由此又引起西汉太初二年(前103)前玉门关究 竟是置在酒泉之西或在敦煌之西的争论.其实皆因不明 敦煌西北之故玉门关已在东汉光武帝时罢废,23年后明 帝复于敦煌郡东境置新玉门关之事.《后汉书?班超传》记 班超上书,时在永元十二年(100).是时,古玉门关既已罢 废,其地当然不再以"玉门关"称名于世了.而新玉门关已 赫然存世26年.班超上书中的"玉门关",必不指已被废 弃,不以"玉门关"称名于世的故关.理所当然是指现存于 世的新玉门关.新玉门关在敦煌郡东境冥安县界,东距酒 泉500里,所以班超有"不敢望到酒泉郡"之言,这本来很 容易理解,并不牵涉已废弃的故玉门关及酒泉郡玉门县, 至于为此而引起的争论,不客气地说,不过是无风起浪, 徒为自扰而已. 其四,《三国志?魏志?乌丸传》引《魏略》云:"《西戎 传》云:'……西域诸国,汉初开其道时有三十六国,后分 为五十余.从建武以来,更相吞灭,于今有二十.道从敦煌 玉门关人西域.前有二道,今有三道:从玉门关西出.经蜡 羌,转西,越葱岭,经悬度,入大月氏,为南道;从玉门关西 出,发都护井,回三陇沙北头,经居卢仓,从沙西井转西 北,过龙堆,到故楼兰,转西,诣龟兹,至葱岭,为中道;从 玉门关西北出,经横坑,辟三陇沙及龙堆,出五船北.到车 师界戊己校尉所治高昌,转西,与中道合龟兹,为新道."' 所言"新道",从玉门关西北出,经横坑,出五船北,到高 昌.即西汉徐普欲开未果,东汉明帝永平十七年(74)才得 开通的"五船道",即后世所称"伊吾道".此道所经之玉门 关,实为敦煌郡东冥安县境的新玉门关.而以往史家误解 为敦煌西北的古玉门关,以至有学者将"横坑"比附为敦 煌小方盘城西的"后坑".而笔者考"五船",即姑衍,呼衍, 呼延,莫贺延,拔河帝之译音,乃指莫贺延碛(参见注?), 盖原属匈奴呼衍王领地,故以"呼衍"名其地.经由莫贺延 }裁Si|董《ROAD 碛之道路.亦被称为"莫贺延碛道",犹云"呼衍道"是也. 《西戎传》记此道起自"玉门关"亦无误,不过此一"玉门 关"并非敦煌西北的故玉门关,而是东汉新建的东玉门 关.由于《西戎传》未将南道及中道起点的敦煌西北的西 汉玉门关同新玉门关加以区别,后人又无东汉新建的东 玉门关的概念,遂仍释为敦煌西北的西汉玉门关,以至影 响到对"五船道"取线的考定.今既加以澄清,则《西戎传》 云云,可为有关东汉新置之玉门关的较早记载. 其五,《魏书?张骏传》载,张骏以"敦煌,晋昌,高昌, 西域都护,戊己校尉,玉门大护军三郡三营为沙州"(《晋 书?地理志》及《晋书?张骏传》皆载之,而文有衍脱).其中 "玉门大护军"兼统伊吾都尉,盖承东汉"使护西域中郎 将"旧制而变名者.亦略同于十六国时期的"都督玉门以 西诸军事."《后汉书?班勇传》记班勇对日:"昔永平之末, 始通西域,初遣中郎将居敦煌,后置副校尉于车师,既为 胡虏节度,又禁汉人不得有所侵扰."前已指出,初遣中郎 将指"使护西域"中郎将郑众,所谓"居敦煌",实为居于敦 煌郡东境的新玉门关.前凉所置"玉门大护军",既防自东 汉"使护西域"中郎将而来,同样是"既为胡虏节度,又禁 汉人不得有所侵扰",相当于东汉之"使护西域中郎将". 至于所以改名"玉门大护军",盖由于驻衙于新玉门关以 临西域新道之故.以往史家以为"玉门大护军"驻敦煌西 北旧玉门关,殆亦误也. 其六,《晋书?吕光载记》云,吕光自西域东还,"及至 玉门,梁熙责光擅命还师,遣子胤与振威姚皓,别驾卫翰 率众五万,拒光于酒泉".此"玉门",以往史家多以为指敦 煌西北之旧玉门关,实则当指敦煌东境的新玉门关.据 《晋书-苻丕载记》,吕光平龟兹之后东归,先"至高昌",高 昌太守杨翰以郡降:再"至于宜禾",此指宜禾县,即西汉 之昆仑障,今之瓜州县六工村古城;继后,"及至玉门",梁 熙始谋闭境拒之.由此知吕光东归之路是从龟兹抵高 昌.东经伊吾入宜禾县.又至"玉门".则此"玉门"必为新 玉门关无疑.若吕光所人为旧玉门关,则不会经高昌,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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