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 第九届东盟政府首脑会议：加强地区团结，增进对外关系

【doc】 第九届东盟政府首脑会议：加强地区团结，增进对外关系 第九届东盟政府首脑会议:加强地区团结， 增进对外关系 2005年第3期 (总第159期) 南洋资料译丛 S0UTHEASTASIANSTUDIES NO.32005 GeneralNo.159 第九届东盟政府首脑会议: 加强地区团结,增进对外关系 【美】安东尼L?史密斯 东盟在2003年10月举行了第九届政府首脑会议.在印度尼西亚巴厘召开的 这次峰会因宣布了”东盟一体化()r,(ASEANCommunity),即”第二项巴厘 协调一致协议”(BaliConcord?)而引人注目,这旨在确立安全—体化,经济 一 体化和社会—体化.这些协议基本上是意向的陈述,而政策细节还有待于在日 后进一步充实完善.印度尼西亚关于”建立一支东盟维和部队来作为安全一体化 的一部分”的建议,并未受到所有各方的欢迎.尽管媒体报道了”东盟的第二项 巴厘协调一致协议”,但巴厘峰会的特别引人注目之处却在于东盟进一步加强了对 外关系.中国,印度,日本和韩国的领导人都出席了这次峰会,中国和印度还在 峰会期问加入了《东盟友好合作条约》.显而易见,所有四个亚洲强国都越来越强 烈地竞相吸引东南亚的注意力. 引言 自上世纪90年代末以来,原先被誉为模范地区组织的东盟,由于未能为日益增多的 地区问题找到解决办法而受到如潮的舆论苛评.也许人们对这个原先作为—个外交共同体 (即协调成员国对于一些主要外交政策问题的态度)而成立,而现在却面临着许多新挑战 的组织期望过高了.然而,东盟的第九届峰会的确取得了一些具体成果,并成为了评价东 盟地位的—个良好时机. 在2003年10月7—8日,东盟各国领导人举行了旨在达成”第二项巴 厘协调一致协议” (BaliConcord?)的第九届峰会.引人注目的是,巴厘也是1976年东盟发表第一个《协 调一致宣言>的地点,该宣言把”不干涉”(他国内政)的原则编成法典.巴厘峰会的地 点(这是会议前一年印度尼西亚恐怖主义最恶劣的单边行动的发生地)也是东盟领导人对 印度尼西亚制止国内恐怖主义取得进展的一张重要的信任票.恐怖主义可能是东盟自冷战 结束以来所面对的最大的直接挑战,而在外交,安全和经济上大量的长期性问题也一直摆 上了’东盟的议事日程. 东盟各国的领导人在峰会上谈到了和平,一体化和繁荣,梅加瓦蒂总统把”第二项巴 厘协调一致协议”说成是东盟历史的”转折点”,它将给今后两个世代带来稳定.东盟各 国的官员谈到了日益协调一致,开放地区主义,东盟内部活动的新模式,等等.东盟各国 领导人的言论以及应邀前来出席峰会的中国,日本,韩国和印度贵宾,非常有效地促成了 自由贸易的最终实现——但有关的具体措施至今仍然很少.因此,东 盟在最近这次峰会上 究竟取得了什么成果呢?尽管它们的言论过分夸张(东盟圈子里的这种情况是尽人皆知 的),但第九届峰会也确实取得了某些有益的成果.东盟各国的确一致同意建立更加全面 的安全和经济—体化,这将在未来的几十年内得以实现,无论这个过程将会是多么的缓慢. 但东盟与亚洲更大范围内的主要参与者建立的关系将具有持久的意义.第九届峰会所取得 的真正成就是,共同努力来吸引东北亚和印度更加紧密地投入它的怀抱. 东南亚的地区主义 直到上世纪90年代初,许多学者和新闻工作者对作为—个地区性组织的东盟所达成 的共识是:它是发展中世界中—个独一无二的机构.东盟在迅速处理(即便是没有完全消 除)成员国之间一系列边界争端和协调关于一些重要问题(特别是越南对柬埔寨的入侵) 的外交政策方面所取得的成功,可以说是很独特的.东盟虽然因其在冷战期间所取得的成 就而受到赞扬,但自上世纪90年代末以来,却因未能对付新挑战而受到国际社会连珠炮 式的批评.在东南亚内部,关于”东盟虽已半死不活却仍苟廷残喘”的批评也是不绝于耳. 1967年的东盟成员国理性地认为:地区性组织符合国家的利益,即便这意味着国家政 策将不断进行修改.然而,东盟从未打算成为像欧洲经济共同体(现在的欧盟)那样的一 个广泛一体化机构,尽管某些方面的经济—体化终于得到了认可.东盟原先的宪章涉及到 经济与社会合作,现在很多人都把这一点列为东盟最初的目标.实际上,东盟是作为—个 外交共同体(同时还避开军队之间的联系)而建立的,但东盟的创始国却认为,在其创始 文件中避免使用涉及安全方面的词语是明智的.不过在当时,东南亚地区内部的紧张关系 毕竟还是显而易见的. 自东盟成立以来,很多学者都指出,该地区性组织可能正是发展中世界同类组织中最 为成功的—个.东盟的成功一直是立足于使该地区保持稳定,否则该地区就会出现严重的 混乱:”这个主张的实质是,东盟应该起着缓和地区内部冲突和大大减少战争可能性的作 用”.这个成就决非微不足道.约翰?芬斯顿认为,东盟在成立时就存在 着几乎每一种可 见的政治分歧.特别是,苏加诺”制服”马来西亚的战争直到1965年他把政权移交给苏 哈托时才结束.正是印度尼西亚领导人的更替,为东盟的最终成立铺平了道路.但仍存在 着其它的问题.新加坡仅在(东盟成立的)几年前脱离马来西亚联邦.菲律宾对马来西亚 的沙巴州提出了所有权要求——而且从未在法律意义上放弃这种要求——因此马来西亚 领导人好多年都不愿意访问马尼拉.在实际上所有的东盟创始国之间,对小块领土(包括 岛屿)提出所有权要求的现象显而易见,而且其中的许多要求一直持续至今.关键的问题 2 在于,面对着印度尼西亚政治动乱造成日益增大的威胁,东盟各国一致同意通过放弃干涉 彼此的内政来维护彼此的稳定. 不干涉原则一直是东盟最主要的行为准则,但却往往被曲解了.学者们指出,东盟国 家一直批评其它国家的内政,例如,它们谴责南非的种族隔离和波斯尼亚的形势.在东南 亚内部,东盟力图对柬埔寨施压,在洪森发动政变期间甚至还拒绝它加人东盟.(经过了 在1998年12月峰会上的一场争论之后,柬埔寨最终于1999年4月30日加人了东盟)o 然而,东盟仍一直不愿意在(对人道主义的灾难进行)”干涉”的问题上平等地采用像它 对南非和波斯尼亚所采用的那种相同,它对东南亚一些骇人听闻的事件一直明显地保 持沉默.例如,东盟对待缅甸在加入东盟之前的上世纪90年代中期决定驱逐若开族人 (Arakanses)和东帝汶长期发生暴力事件所采取的(不干涉)态度.然而,东盟有时也 确实会关起门来坦率地讨论人身安全的问题..例如,东盟在1986年向澳门政府施压,要 求其不得用武力对付示威者;1999年强力要求印度尼西亚控制森林大火和镇压东帝汶的暴 力行动;以及在缅甸加入东盟之前和之后力图影响(结果并非很成功)缅甸的政治进程. 印度尼西亚决定停止对马来西亚的主权进行军事干预,这才使东盟的建立成为可能. 此外,东盟也符合苏哈托总统的目标:使印度尼西亚被视为—个建设性邻国.印度尼西亚 对其它东盟原成员国的愧疚,导致了雅加达制定了这样一项深思熟虑的战略:既成为东盟 的”领导者”,同时又永远不再将其意愿强加于其它成员国.正如杜威?福图纳?安瓦尔 (OewiFortunaAnwar)所指出:”印度尼西亚的克制,加上它对地区合作所作出的巨大 贡献,使它赢得了其它成员国的尊重和尊崇为’老大哥.许多东南亚国家领导人称赞雅 加达的态度,认为它使东盟的建立成为可能,尽管印度尼西亚可能仍处于支配地位.(人 们常常把东盟和南亚区域合作联盟[SAARC]进行对比,在后者中,印度被其邻国视为过于 咄咄逼人)o 人们很容易注意到当前成员国之间的分歧,但如果由此而得出下面任何一种结论就都 是错的:这些分歧毕竟是新近才出现的;双边甚或多边的争执无论如何都会破坏东盟的行 为准则.东盟自1967年以来通过不干涉原则与和平解决争端而获得的东盟团结,至今仍 保持着.然而,最近在东盟”大家庭”内部出现的一些麻烦很值得注意.马来西亚多次抗 议各个东盟邻国批评马来西亚逮捕前副总理安瓦尔?易卜拉欣 (AnwarIbrahim)o印度尼 西亚总统哈比比和菲律宾字体埃斯特拉达强烈谴责马来西亚关押安瓦尔?易卜拉欣,而其 它东盟成员国则表示了谨慎的担忧.马来西亚还抗议包括瓦希德总统在内的印度尼西亚政 治领导人接见安瓦尔的夫人,即反对党正义党(JusticeParty[PartiKeADILan])领导 人WanAzizahWanIsmail博士.印度尼西亚的官方反应是:在印度尼西亚,政治领导人 有自由接见任何想见的人——这表明印度尼西亚在这种情况下对”什么是’干涉’(他国) 内政”的不同解释.自改革以来的印度尼西亚政治新氛围中,连续几任的印度尼西亚总统 都几乎没有反对反对党重要人物会见外国政府的代表.对东盟来说,这种意识形态上的差 异早已有之.在上世纪90年代中期,李光耀(现为新加坡内阁资政)和菲律宾总统菲德 尔?拉莫斯非常公开地改变了他们对于赞成和反对”亚洲价值观”的态度.在讨论中,李 光耀似乎暗示,菲律宾所实行的民主政治体制并不适合于它的情况.在较近的时期,新加 坡和马来西亚在”供水和马来亚火车站选址”的问题上,以及新加坡 和印度尼西亚在”认 3 为新加坡在印度尼西亚金融危机期间很少还是完全没有提供帮助”的问题上,也出现了非 常公开的分歧.邻国之间(无论它们是多么邻近)的上述分歧,很多都不足为奇.这些问 题都不会导致东盟偏离正常轨道.所有的问题都已得到了和平解决. 真正的问题是从一些新成员(柬埔寨,老挝,缅甸和越南)加入东盟开始的.泰国与 其东,西面的邻国(缅甸,老挝和柬埔寨)之间的关系有时不止是口头争吵而已.近年来, 它与柬埔寨不断发生边界冲突.泰国和缅甸过去也发生过边界冲突,而且在这条边界上至 今仍存在着紧张局势,大量的难民和贩运毒品.泰国觉得自己与邻国处在紧张的关系中, 特别是始终担心来自缅甸的难民和毒品贩运.长期以来,缅甸也一直担心曼谷会威胁到其 执政当局的生存能力.泰国是否有必要在未来的每个时候与其西侧的一个失败国家争斗 呢?过去,东盟的指导原则正是在泰国扰攘不安的边界受到了检验,而且很可能还会在将 来受到检验.现在,所有的边界冲突都已经得到了迅速的解决.泰国将对此满怀希望:整 个东南亚社会加入东盟俱乐部,将确保其邻国继续阻止敌对行动的扩大. 东盟的另一个突出特点就是所谓的”东盟方式”.这是对非正式会议(没有机构,而 且几乎不采取面形式)的一种委婉说法.许多东南亚国家的官员把这视为东盟的一大长 处,它使—系列国家结合在一起,这些国家的千差万别就像人们最初对东盟的设想那样. “东盟方式”可能还缺乏关于协议的各项具体条款,这些具体条款往往会在日后制定出来. 最近的东盟政府首脑会议就体现了这种”东盟方式”. 第九届峰会的背景 东盟的第八届峰会于2002年11月4-5日在柬埔寨首都金边召开.尽管这是柬埔寨在 东盟的时代(它是作为最新成员国主办东盟峰会)的到来,但—个月前发生在巴厘的恐怖 主=;c爆炸案却给这次峰会蒙上了阴影.对恐怖主义的担忧笼罩着东盟第八届峰会,这最主 要是因为必须对事件本身采取严厉的防卫措施.东盟各国确实也一致认为必须在2020年 以前促进东南亚成为独一无二的旅游胜地. 东盟作为—个集团,面临着一系列的新挑战,而它原先并非为了寻求对付这些挑战的 办法而建立起来的.那些批评作为—个机构和作为—个国家集团的东盟在1997年亚洲金 融危机期间都失败了的人忽视了这样的事实:东盟和东南亚地区都未能抵抗这次危机对金 融产生的影响,而这次危机在一定程度上是由海外投资者造成的.结构调整和预算稳定所 需的资金必须从东南亚地区以外获得.东盟还面对着印度尼西亚的森林大火,人权问题, 更广泛的亚太地区安全和现在的恐怖主义威胁.处理上述的一些问题亦非东盟的能力所 及.亚太经济合作组织(APEC)和东盟地区论坛(ARF)在这方面起着很重要的作用.然 而必须指出的是,这两个亚太地区组织与东盟的关系仍然完好无损.东盟一直是这两个组 织的核心,而且它们的行为方式也一直反映了东盟自己所称的”东盟方式”.顾名思义, 东盟地区论坛一直正式地成为东盟的延伸,而亚太经合组织不仅遵循着东盟的行为方式, 而且其峰会也总是严格地每两年一次由东盟国家和非东盟国家轮 流召开. 亚太经合组织年度峰会的议事日程发生了这样变化:经济已不再是其主要的议题了. 4 过去,政治和安全问题都是在亚太经合组织的”空余时间”进行讨论,但1999年的亚太 经合组织峰会(专门讨论东帝汶问题)却开创了一个先例.2003年在曼谷召开的峰会为实 际上多边讨论朝鲜的核危机提供了一个平台.东盟通过泰国总理他信发表的一项声明要 求,继续举行六方会谈和在朝鲜半岛实现无核化.亚太经合组织逐步发展成为该地区各国 政府首脑之间进行安全对话的场所,这种情况与亚太经合组织成员国对上世纪90年代初 原先的自由贸易目标缺乏兴趣是相一致的.亚太经合组织的这种新作用与”东盟力图在亚 太更大地区的冲突中充当中间人”的情况也相吻合.第九届东盟峰会就清楚地显示了这一 点.(泰国关于”把亚太经合组织原先到2020年实现自由贸易的目标提前5年”的建议没 有被采纳——这最主要是因为泰国尚未与它的东盟盟友联合起来)o 东盟地区论坛在2003年6月召开于柬埔寨金边的第十届年度地区论坛期间,也着重 于讨论朝鲜问题.这次东盟地区论坛还涉及到南亚的稳定问题.东盟在2003年试图支持 巴基斯坦加人东盟地区论坛,结果却遭到了印度以次要的技术性理由的反对(这可能是印 度力图阻止巴基斯坦正式加入东盟地区论坛的—个借口)o巴基斯坦在2004年的地区论坛 期间最终被接纳了.尽管有些成员国(特别是太平洋北岸的国家)任凭讨论的重心转向北 方,但东盟仍一直小心地扞卫它对东盟地区论坛做法的所有权.这是以下事实的另—个例 证:东盟仍然把自己视为地区的—个中间人.这方面的最显着例子就是东盟成功地使巴基 斯坦加入东盟地区论坛.东盟官员希望巴基斯坦出现在谈判桌上,以便能够讨论跨边界的 紧张局势.还值得注意的是,朝鲜自2000年以来就出席了东盟地区论坛的讨论.东盟显 然希望在更大地区中起着对话者的作用.这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解释在第九届东盟峰会上 所发生的事件. 第九届东盟峰会的实质 媒体关于第九届东盟峰会的报道集中在这样的事实:这可能是即将卸任的马来西亚总 理马哈蒂尔医生参加的最后一届峰会.印度尼西亚总统梅加瓦蒂对马哈蒂尔大加称颂,而 且在感谢他对这个地区机构所作贡献的发言中两度感情失去控制.但这次会议的关键在于 达成了一项称为”第二项巴厘协调一致协议”(或”第二项东盟协调一致协议”)的协议, 它”基于政治安全,经济和社会文化合作”.这项协议参考了1976年的巴厘协调一致协议, 该协议把东盟内部根据<东盟友好合作条约>(TAC)所达成的现有共识编成法典.<东盟 友好合作条约>确立了不干涉(他国内政)与和平解决冲突的准则.东盟的”第二项巴厘 协调一致协议”旨在实现”东盟一体化”(ASEANCommunity),尽管该峰会也集中在与外 部势力(中国和印度也支持<东盟友好合作条约>)建立和平关系.东盟一体化的三个支 柱是:东盟安全一体化(ASC),东盟经济—体化(AEC)和东盟社会文化一体化(ASCC). 巴厘的象征意义 东盟峰会在巴厘召开,这里离印度尼西亚最严重的恐怖主义事件 (2002年1O月12日 的帕迪酒吧爆炸案)的发生地不远.那次恐怖主义事件不是这次峰会的主要议题,但这无 5 论妞阿都不意味着它和东盟的议事日程毫不沾边.已经存在着许多涉及反恐战争合作的现 有协议.尽管该峰会除了重申对现有反恐协议(特别是2001年发表的《东盟反恐联合行 动宣言>)的承诺之外就没有对恐怖主义采取进一步的措施,但却表达了与印度尼西亚的 团结—致.东盟各国领导人表示相信,印度尼西亚尽管面对着恐怖主义的持续威胁,仍然 有能力在他们出席巴厘峰会之前采取安全措施.这种信心的表达并非没有先例,因为在 1986年科拉松?阿基诺上台不久东盟各国领导人在菲律宾开会时,就有人反对人们对他们 自己的安全措施提出忠告.巴厘峰会的安全措施(这表明了印度尼西亚的信心)并非心存 侥幸,听其自然.由4000名安全人员(其中的一半是军人)采取了极其严厉的安全措施. 在海军和空军支持下的反恐部队进行了巡逻.13艘军舰一直在海上 保护东盟各国领导人, 这显示了印度尼西亚的决心. 东盟安全一体化(ASC) 巴厘峰会见证了印度尼西亚重新担任东盟领导者的角色,至少也显示了雅加达希望开 始重新操纵东盟的前进方向——但受制于苏哈托时代原有的小心谨慎.作为峰会主席的印 度尼西亚,决心使东盟在一定程度匕重振雄风.正是印度尼西亚主张确立东盟的安全一体 化(ASC)o”第二项东盟协调一致协议”(即”第二项巴厘协调一致协议”)确立了东盟的 安全—体化,以便”提高东盟的政治与安全合作水平”.”东盟安全—体化(协议)’’(ASC) 的第二项条款特别提到了”东盟安全一体化(协议),’(ASC)不是一项防卫协议,盟约, 也不是一项共同的外交政策.”东盟安全一体化(协议)’’(ASC)的签署国承诺”专门”诉 诸和平手段来解决”地区内部分歧”——这符合联合国宪章所规定的原则和准则.它重申 了不干涉原则.这与东盟的现有做法有何不同呢?无论如何,印度尼西亚认为现在重申这 个原则也是同样重要的.这也许是向东盟成员国提个醒.这还表明印 度尼西亚对其自身领 土完整的严重关注. 后来,印度尼西亚充实完善了这个建议.2004年2月,印度尼西亚政府发表了关于东 盟安全—体化的行动计划草案,其中有74条建议.该计划的核心是建立一支地区维和部 队来解决国内冲突和人道主义危机的问题,但也要求签署一项引渡条约,不侵略条约和建 立人权委员会.印度尼西亚提出,只有东盟国家有助于在1999年介入东帝汶问题(这个 建议被联合国否决了)和在2003年通过泰国和菲律宾的监督来支持”结束亚齐敌对状态 协议”,这显示了印度尼西亚要介入东盟伙伴国的内部问题的愿望.印度尼西亚的建议一 方面是认识到国内事务的危机可能需要进行多边的合作,但另一方面也是力图限制地区外 部的势力——东帝汶还是提供了关于印度尼西亚民族精神的较好经验.就”作为一个组织 的东盟,至今还不是军队间的联系媒介,也不是一个安全机构”而言,印度尼西亚的建议 是一种创新.印度尼西亚的计划(仍处在设想阶段)要求采取渐进的步骤来建立地区维和 的能力.如果这旨在发展军队间的关系,那么它就会为东盟开辟新天地,而且印度尼西亚 还必须努力谠服东盟成员国.实际上,其它东盟国家的反对是不利的.2004年3月,新加 坡外交部长s.Jayakumar在召开于越南的东盟外交部长非正式会议期间告诉媒体说,东盟 不被视为—个安全或防卫组织,而且重提这个问题也不合时宜.这些观点得到了越南外交 部长NguyenDyNien的响应.然而值得注意的是,新加坡和越南虽然反对这项建议,但 6 也没有排除在未来的每个时候重提这项建议的可能性.这个问题将在2004年底的第十届 东盟峰会上重新提出. 东盟经济一体化(AEC):超越东盟自由贸易区的范围 至少是在口头上,东盟早就说过要建立一个拥有5亿人口和每年内部贸易值超过7200 亿美元的统一市场.当东盟自由贸易协定(AFTA)在1992年首次达成时,东盟就根据其 创始文件而这样做了,以便适应诸如欧盟(Eu)和北美自由贸易协定(NAFTA)等贸易集 团的出现,但现在对东南亚的出口增长战略构成严重挑战的却是中国和印度的新兴市场. 东盟在那些基本上属于竞争性的经济之间实行经济一体化并绝非易事.印度支那的混 杂经济,几乎不实用的缅甸经济和在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和菲律宾挥之不去的重商主义 观点,使经济一体化变得更加复杂.这就难怪评论家会说东盟有”两种速度”(柬埔寨, 老挝,缅甸和越南落后于其它东盟国家)了.根据东盟自由贸易协定,东盟国家之间90 %的关税壁垒必须降至0-5%,而且东盟内部贸易也应占有其贸易总额的2O一25%.东盟 自由贸易协定在2002年实现,比原计划提前一年.然而,即使贸易只有这样的水平,自 由贸易区仍然在许多方面有利于东盟国家.它使东盟国家在最终不得不实行开放来适应将 来世界贸易组织内部的协议之前,得以和东盟伙伴国进行竞争.而且,正如欧洲所发现的 那样,取消关税壁垒仅仅是自由贸易的开始.东盟经济一体化(协议)(AEC)应该比东盟 自由贸易协定取得更大的成就. 东盟经济一体化(AEC)协议的许多成分仿效欧洲战后经济一体化的 经验.根据协议 (缺乏具体细节),东盟经济一体化(AEC)旨在到2020年建立—个统一市场.东南亚的 一 句老笑话说,”东盟自由贸易协定”意味着”先同意后谈判”.原先的东盟自由贸易协定 毕竟只有短短的几页.”东盟2020年远景规划”也是如此,而耳.具体细节还有待于充实完 善. 东盟国家确实同意加强现有的东盟自由贸易协定,东盟劳务框架协议(AFAS)和东盟 投资区(协议)(AIA),并寻求取消对于熟练劳动力和商人流动的壁垒,承认其它成员国 (劳动力)的技能和资格,协调宏观经济政策和促进电子业务—体化(“电子东盟”)和全 地区工业来源—体化.东盟经济一体化(AEC)还将建立东盟争端解决机制(这也许使人 联想到欧洲的法院)来确保”对任何经济纠纷采取具有法律约束力的解决办法”.东盟确 实成立了一个关于东盟经济一体化的”高级特别工作组”(HLTF)来考虑下—个步骤. 自1997年金融危机以来,东南亚内部对经济自由化的热情可能有所 减弱,但原先提 倡签署东盟自由贸易协定的新加坡和泰国仍然主张加快—体化.与会的各国原则上一致同 意在2020年以前建立东盟内部的共同市场.特别是新加坡,它已经达成了一系列自由贸 易协定来加速它自己的贸易自由化.新加坡早就试图推动东盟向前进.在2000年11月的 第四届新加坡非正式峰会之后,当时的新加坡总理吴作栋就经济—体化问题坦率地说:”我 们必须少说多做”.这个讲话表明,新加坡希望东盟朝着经济一体化的方向取得更快的进 展.吴作栋在第九届东盟峰会上的讲话也毫不客气.他在声明中对东盟提出了明确的警告: 东盟自由贸易协定远远不足以帮助东盟面对这样的形势:自由贸易一体化正在极大地改变 着世界贸易.他谈到了北美自由贸易协定(~AFTA)的进展,美洲自由贸易区([FTAA], 7 包含美洲的34个经济)的建立,中国在2001年加人世界贸易组织和欧盟在2004年扩大 到10个成员国.吴作栋认为,东盟自由贸易协定在削减关税方面做得 不错,但企业界仍 然受到”繁琐手续”和一系列非关税壁垒的阻碍. 东盟成员国现在似乎用不着去推翻多数人的意见,就可以各自根据这些现行安排来自 由地走得更远和更快.吴作栋向《远东经济评论》解释说,新加坡和泰国将采取率先实行 贸易自由化的战略,并希望其它成员国能够受到激励而加入我们的行列.东盟成员国已一 致同意”2-X”,因此新加坡和泰国至少赢得了东盟的让步,因为它们的邻国过去一 直对双边贸易协议表示担忧.泰国总理他信认为到2020年才实现比较全面的—体化计划 实在是太久了,他说:”我个人希望能够较早看到东盟经济一体化取得成就.”吴作栋认为 2015年是较好的截至日期,而他信甚至更加雄心勃勃地提出以2012年作为截至日期.吴 作栋建议签订关于航空货运,签证,工作许可证的协议以及服务业协议.现在,两个国家 都已进行了一段时间的努力来与各个国家签订全面的双边自由贸易协定.新加坡和泰国都 对世界贸易组织在坎昆的谈判失败表示失望,并强调,这将进一步促使东盟让企业运转得 井然有序.吴作栋把新加坡和泰国的做法比作是”首次在舞场上跳探戈舞”.他表示希望 其它国家会很快参加进来. 东盟社会文化—体化(ASCC) 社会事务和安全与经济事务一并成为这次峰会的主题,这符合东盟自成立以来的豪言 壮语.作为”第二项巴厘执调一致协议”(BaliConcord?)第三个支柱的”东盟社会文 化—体化”(ASCC),”设想东南亚以伙伴关系结合成为—个充满爱心的社会共同体”.缅甸 的签约表明它只是对这类一般性告诫和繁文缛节的口头承诺.东盟社会文化—体化(ASCC) 旨在使东盟显得是—个整体.人们不明白为什么这是很重要的,但保持东盟原先作为—个 社会文化整体的伪装,却一直不容中断.东盟社会文化—体化(ASCC)的—个具体方面也 许就是致力于在公共卫生,特别是对付艾滋病和非典(非典型肺炎)方面的合作.东盟社 会文化—体化还旨在解决人力资源问题,虽然这方面的细节仍然不得而知. 早在这次东盟峰会之前,东盟就采取了史无前例的步骤来批评缅甸军人执政集团未能 执行关于反对派领导人昂山素季(AungSanSUUKyi)的地位的协议.联合国派往仰光的 特使,马来西亚职业外交官坦斯里?拉扎利?伊斯梅尔曾经公开评论说,调解过程在缅甸 毫无进展.6月份,东盟各国领导人发表了—份声明,要求缅甸释放昂山素季——这是东 盟首次作为一个组织以这种方式批评它的一个成员国.然而,在巴厘峰会期间,东盟却选 择了回避对缅甸的批评.《经济学家》杂志在提到未能对缅甸问题产生影响时声称:”即使 是按东盟的标准来看,这种表现也是令人沮丧的”.实际上,东盟并没有批评缅甸,而是 赞扬缅甸的”进步”,从而确保了该政府首脑会议在不批评东盟成员国方面仍然是神圣不 可侵犯的. 吸引更大地区的参与 东盟通过自1997年以来每年举行一届东盟+3峰会来表明,它的长期目标是建立?个 东亚共同体.迄今为止这个步伐一直很缓慢,而且也很少达成正式协议.然而,巴厘峰会 8 的特色是中国,韩国和日本(以及印度)等国政府首脑的出席——东盟的大邻国史无前例 地显示了它们的关注.过去,印度和日本总是要对抗中国的倡仪.但中国却带着最具体的 经济协议出现在巴厘峰会上——来报答对良好行为的承诺.随着现在中国和印度的加入 《东盟友好合作条约》(TAC),印度尼西亚外交部长HassanWirayuda 惊呼:”已有将近30 亿人按照同样的良好行为规则而集合在一起”.他希望在不太久的将来的某个时候,日本 和韩国也会签署这项条约.(东盟也与巴基斯坦和俄罗斯进行了关于签署条约的谈判.) 东盟和中国的关系越来越增强了;主要的突破性成就是,中国同意2002年11月4日 的<关于南中国海各方行为的宣言》,这表明它默认了多边主义.东盟与中国之间关于各 种商业协议的谈判也比东盟与其它亚洲对话伙伴的谈判取得更大的进展,这是因为东盟国 家把中国视为地区发展的未来推动力.2001年,东盟和中国宣布它们打算签署自由贸易协 定,后来泰国的清迈也倡仪签署货币互换协议. 东盟一中国关系在巴厘峰会上取得了进一步发展.东盟在巴厘峰会 结束后发表的一项 东盟新闻公报中说,它为中国决定签署《东盟友好合作条约》(TAC)而感到”振奋”:”我 们欢迎中国加入《东盟友好合作条约》,这个因素将进一步促成本地区的长期和平与稳定.” 中国不仅签署了作为战略伙伴关系宣言一部分的《东盟友好合作条约》,而且还同意遵守 东盟的<东南亚无核区(sEANwFz)条约》o从东盟的观点来看,自从中国决定暂停对南中 国海岛屿一切有争议的主权要求以来,中国与东盟的外交关系就变得更加有建设性了.中 国总理也发表了关于与特别是越南建立睦邻关系的声明.中国加入东盟的基本行为准则, 符合所有东盟国家关于”约束中国只采取和平行动”的总目标.现在,东盟国家多年来一 直在力图约束中国.预计中国将成为亚太地区的—个主要角色,东盟要求中国作出以下保 证来确保东盟未来的安全:中国在开始向南方发挥越来越大影响的同时,将成为一股(对 邻国)有助益的势力.东盟明确地提出,必须通过”和平对话”来处理南沙群岛的问题. 东盟还认识到中国在缓和朝鲜半岛局势以及亚太地区可能出现的 其它危机方面所具有的 重要性. 在2000年l1月的东盟一中国政府首脑会议E,当时的总理朱镕基建议建立东盟一中国 自由贸易区.有学者指出,这样一种协议本来就是困难重重的,最主要是因为东盟和中国 为了争夺美元投资而竞争得难解难分.但双方的贸易仍有可能取得进展,因为在过去2o 年期间,?东盟一中国贸易的年均增长率为15%,贸易净值从1979年的137亿美元增至2002 年的3256亿美元.贸易性质也发生了转变,现在双向贸易的特点是从原料商品转向更多 的制成品和其它增值产品.这说明了在东盟内部老生常谈的—个问题,即中国政治与经济 力量的崛起.东盟国家担心,与中国进行经济竞争将损害许许多多的工商业.中国一直在 设法抚慰东盟国家的这种担忧.温家宝总理向东盟保证,中国是机会而不是威胁:”一个 更加发达和强大的中国将给其它亚洲国家带来发展机会和实实在在的利益.” 在2002年峰会上,鉴于一项自由贸易协定已经在谈判中,东盟和中国签订了一项关 于东盟一中国经济合作的框架协议.经过了几年关于中国和东盟协调一致的谈判之后,具 体说来东盟所接受的是这样一项协议(从2004年1月开始生效):削减许多农产品和制成 品的关税.自由贸易区预定到2010年建成,届时东盟和中国将开始考虑(取消)非关税 壁垒和在诸如人力资源开发等问题上的合作.根据”早获成果计划”(earlyharvest 9 programme),特定产品类别的关税削减不久将开始进行. 当时的印度总理ShriAtalBihariVajpayee和中国领导人一样,也签署了《东盟友 好合作条约》(TAC).作为对话伙伴仅仅两年之后,东盟和印度的关系就充满了巨大的活 力.东盟和印度之间利益的明确共同点是与恐怖主义作斗争.东盟和印度确实讨论了恐怖 主义问题(这可能是正式公开讨论这个问题的极少事例之一),并签署了《合作对抗国际 恐怖主义联合声明》 (JointDeclarationforCooperationtoCombatInternational Terrorism)o东盟的第二个目标是通过”促进南亚潜在冲突的和平解 决”来建立—个和平 区.使中国和印度同时加入l=东盟友好合作条约》,也是试图正式承认这两个亚洲大国. 东盟和印度同意进行惯常的经济与文化交流,虽然除了古代的文化联系和现代对南亚劳动 力的需求之外,东盟和印度在贸易方面没有什么可以交流的.尽管如此,东盟还是同意到 2012年和印度建立自由贸易区. 东盟和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JunichiroKoizumi),韩国总统卢武铉(RohMooHyun) 的会谈,没有取得像它与中国,印度的会谈那样的成果,虽然日本和韩国加入《东盟友好 合作条约>只是时间的问题.在一般的谈话和外交细节中都表达了加强与日本和韩国的伙 伴关系.日本保证要在将来的某个时候调查削减贸易壁垒的情况. 东盟与东北亚大国(特别是中国和日本)的关系,在贸易与投资协议方面出现了一定 程度的竞争.东盟国家的官员说,日本力图和中国在本地区的积极行动较量.作为对”拟 议中的东盟一中国自由贸易区和东盟与韩国,印度关于类似问题的谈判”的反应,日本同 意在2005年与整个东盟集团就这个问题进行谈判,并认为自由贸易 区应该在2012年以前 建立.然而,至关重要的东盟一日本自由贸易区必须努力解决至关重要的东南亚农产品准 入问题. 作为巴厘峰会及东盟与对话伙伴的会议的后续行动,东盟各国领导人于2003年12月 11—12日在东京召开首届”东盟+1峰会”来庆祝日本与东盟建立正式关系3O周年.东盟 一 日本纪念峰会不采用日本原先冠以的”2003东盟一日本交流年”这个名称.在签署<新千 年东盟一日本充满活力与持久的伙伴关系东京宣言》的同时,日本还签署了一项声明来确 认它愿意加入《东盟友好合作条约》——虽然它实际上未能加入该条约.据报道,—些东 南亚国家官员不明白日本政府为什么未能做好充分准备来真正加入该条约. 成果 许多公开发表的资料来源指出,东盟最近的协议在一定程度上仿效欧洲式的—体化, 但这只是媒体的虚构而已.东盟并未说过,欧盟就是它自己的发展模式,尽管东南亚国家 的领导人不得不去留意关于地区一体化的其它尝试,而其中欧盟就是最重要的范例(至少 就经济一体化而言).说东盟试图建立—个”欧洲式”的经济共同体是不适宜的,因为按 照欧盟的标准,东盟几乎可以肯定地说是失败的.为了扞卫东盟的一体化,东盟正在设法 对付各成员国在发展水平,经济方向,贸易方向和管理方法等方面的差异.但是,所有成 员国至少是在原则上一致同意经济的一体化和自由化,尽管它们在实现一体化和自由化的 期限方面有意见分歧. 除了旧的<东盟友好合作条约》之外,”第二项巴厘协调一致协议”的实际内容还有 lO 什么呢?决定重申原有的《巴厘协调一致宣言》原则,可能无非是旧的伙伴国仅仅重申它 们的盟约,但这也表明了印度尼西亚重振其非正式的领导地位.东盟的决策者可能也考虑 到了伊拉克的局势.虽然菲律宾和新加坡支持布什政府人侵伊拉克,但东盟的其余国家却 不支持.实际上,特别是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直言不讳地谴责了对 伊拉克的”入侵”. 东盟的不干涉政策和布什政府入侵伊拉克的行为有冲突.尽管伊拉克战争可能不是一种范 例而是一个例外,但东盟仍力图提醒世界的其余地区,对外干涉违背了联合国宪章的原则 以及东盟的原则. “第二项巴厘协调一致协议”很可能还反映了印度尼西亚对自己国家的分裂主义的担 忧.国际法院2002年把两个岛屿(长期以来与印度尼西亚有争议的Sipadan岛和Ligitan 岛)裁决给马来西亚,这引起了印度尼西亚国内强烈的民族主义对抗反应.过去印度尼西 亚政府已经指出,有另外88个”印尼”岛屿没有明确的法律地位.雅加达将力图继续占 有这两个岛屿.”第二项巴厘协调一致协议”对其余东盟国家来说是一个信号:争端如果 不能得到充分解决,就应该在东盟内部加以平息.而且雅加达公开宣布希望”建立一支东 盟维和部队”(这在东盟内部尚未获得支持),也表明了它的这样一种关注:一旦发生国内 危机就能限制外国的影响. 印度尼西亚和其它东盟成员国还由于现在与主要的外部大国(特别 是中国,日本,韩 国和印度)建立了关系而受到了鼓舞.对此重要的是,它们认识到中国的加入《东盟友好 合作条约》向东南亚表明:它将成为一个建设性的角色,以及它将接受东盟的内部规则. 在上世纪9O年代初,马哈蒂尔谈到了必须在整个东亚地区实现经济一体化.”第二项巴厘 协调一致协议”还最切实地证明,东盟已经恢复了原来的主张一不知不觉地以另一种方 式向即将卸任的马来西亚领导人致敬.韩国总统卢武铉认为,东盟与东亚的协议为”一个 经济—体化的地区带动全球的经济发展”铺平道路.这可能尚需时日,但现在已经有了开 端. 结论 东盟内部朝着建立一个东亚共同体的进展一直很缓慢.《经济学家》是这样批评东盟 近年来的业绩的:”……东盟各国领导人似乎很为它们的组织能够调和执政者,民主人士, 资本家和共产党人而感到自豪.因此,无怪乎他们难以对任何事情达成一致意见.”然而, 第九届东盟峰会确实使他们在一些实质性问题上达成了一致,尽管 他们在诸如贸易和安全 关系等问题的基本原则上仍有意见分歧.随着东盟各国一致同意”第二项巴厘协调一致协 议”的三个支柱——东盟安全一体化(ASC),东盟经济一体化(AEC)和东盟社会文化一 体化(ASCC)——在一体化方面也取得了进一步的进展,尽管这只是一个开端.东盟安全 一 体化似乎只是东盟现有协议的扩充,而东盟经济一体化(AEC)则承诺大大超越东盟自 由贸易协定原有的条款,虽然无可否认,其进展将会是极其缓慢的.自东盟在始于1997 年12月的经济危机中陷入困境(至今仍未完全复苏)以来,印度尼西亚首次在东盟发挥 了领导作用.雅加达是东盟安全一体化的首要鼓吹者,这是旨在重申不干涉他国内政的原 则和推动的建立.尽管后者(建立地区维和部队)目前还只是一种设想(新加坡和越南政 府对此表示疑虑),但这可能是一定程度的安全合作,也许甚至是军队间长期合作的开始. 然而,正是东盟与外部亚洲大国建立了实质性关系,表明东盟取得了 重大的发展.从 东盟各国领导人的讲话来看,使中国加人《东盟友好合作条约》似乎是他们感到自豪的一 项成就,随着印度的加人和其它对话伙伴考虑在将来的加人,东盟的目标是使整个地区在 相同的准则下实现—体化,而这些准则已证明在东南亚地区内部是成功的.东盟还认识到, 它在亚太更广泛地区的冲突中起了调解作用.除了东盟对地区论坛的影响之外,东南亚各 国领导人几乎无法控制南亚和东北亚的潜在冲突,而这两个地区对东南亚地区可能产生巨 大的影响. l2 (原载新加坡<当代东南亚),第26卷第3期,2004年12月) 向来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