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涅卡在西方哲学古典时期和中世纪文艺复兴时期的纷争

塞涅卡在西方哲学古典时期和中世纪文艺复兴时期的纷争 塞涅卡在西方哲学古典时期和中世纪文艺 复兴时期的纷争 叉 塞涅卡在西方哲学古典时期和中世纪文艺复兴时期的纷争 丁智琼(安徽大学哲学系安徽合肥230039) 摘要:塞涅卡是古罗马斯多亚主义哲学家,尼禄皇帝统治时期 的首席大臣,他用"为道德而道德不图利益回报"的唯理主义斯多亚 哲学思想教导他的学生尼禄皇帝对奴隶和平民宽容仁慈,享有古罗马 人"精神道德导师"的称号;同时他也利用自己的权力大方高利贷, 从中牟取了高额利润,成为尼禄统治时代的头号富翁.后来他又自 动隐退.把他的许多财富捐献出来,过来清平的生活,最后还是被 尼禄以谋反罪令他自杀,死后丢给了哲学史学界很多争议.本文将 从西方哲学史以下两个时期介绍西方人对塞涅卡的争议:1.塞涅卡在 西方哲学史古典时期的争议;2.塞涅卡在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的走 红. 关键词:塞涅卡;西方哲学史;中世纪;文艺复兴 项目基金:此论文得到安徽大学211质量工程项目的资助. 一 , 塞涅卡在西方哲学古典时期的纷争 西方哲学史自公元前六世纪古希腊哲学开始,从公元前六 世纪古希腊哲学到公元五世纪末的古罗马哲学这一段历史,在 西方哲学史上被称之为西方哲学史的"古典时期",它包括古希 腊和古罗马两个阶段时期的哲学.古希腊哲学是西方哲学史刚开 始产生时期的哲学,是古希腊奴隶主阶级思想的反映.公元前3O 年古罗马皇帝屋大维征服了希腊帝国的最后一个附属国埃及,埃 及艳后引蛇自杀,屋大维将包括埃及在内的整个希腊帝国及其附 属国都纳入到罗马帝国的版图中,从此古希腊帝国被古罗马帝国 取而代之,西方哲学史的中心也就因此由雅典转到了罗马. 塞涅卡的生活年代是古罗马奴隶制由盛转衰时期,古罗马 帝国外有外患,内有内乱,各种矛盾和斗争层出不穷,着名的斯 巴达克奴隶起义,凯撒被刺以及公元62年罗马市长在家中被家奴 杀死等,都是这些矛盾和斗争的表现.公元54年,年仅十六岁 的尼禄登上王位,为了巩固政权,塞涅卡明智地苦口婆心地劝导 包括他的学生尼禄皇帝在内的所有罗马元老院元老和奴隶主贵族 不要再对奴隶平民残忍了,应该改变历史上奴隶主对奴隶的高压 统治的政策,而以怀柔政策代之,他象老师一样教导奴隶主们一 定要学会对别人克制容忍,仁慈友爱,要不分等级,种族,国 籍,甚至敌友,爱全天下任何人,他有句名言:"如果有人打你 的左脸,你干脆把右脸也转过去让他打."为此,塞涅卡写了 许多哲学书来宣传他的这种思想,例如公元49—52年写给当时任 罗马附属国总督的哥哥《论发怒》,公元55—56年写给当时的罗 马皇帝尼禄《论仁慈》,公元62—65年写给他的一个好朋友《论 行善》.由于塞涅卡的这些着作是教导人们要去追求美德,对别 人仁慈做好事不要计较任何回报,所以塞涅卡在当时被罗马人 授予"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和罗马人"精神道德导师"的称号. 但是后来随着他的隐退和实权的失控,塞涅卡在罗马人心 目中的影响也就大为逊色了,有人攻击他言行不一,是个大伪 君子,理由是他口口声声叫别人行善,要为行善而行善,不要 像放高利贷者那样要求回报,可他自己却是一个最大的放高利 贷者.据史料记载,塞涅卡的高利贷遍布罗马帝国全境,甚至罗 马帝国附属国.他从这些高利贷中牟取暴利,使他成为尼禄皇帝 统治时期罗马帝国头号富翁,连尼禄皇帝都羡慕他的富有.公 元60年,罗马帝国附属国不列颠就因不堪忍受塞涅卡的高利贷的 剥削,在波狄卡领导下发动了反罗马帝国统治的民族独立解放斗 争,尼禄派兵征讨了十年都未能完全平息. 对于当时人们对他的这种是是非非的指责,塞涅卡自己也 意识到了,他在《论幸福生》中曾这样为自己辩解道:"有人 说我'你说的是一套,可做的又是另一套.'我认为,这是别人 对我的一种指责,也是对我的最恶毒,最敌意的攻击.这种指 责柏拉图,伊壁鸠鲁和芝诺也都曾遇到过,因为他们所讲的并不 是他们自己应该如何生活,而是讲别人应该如何生活.我讲的是 美德,不是讲我自己."塞涅卡当时为自己的辩解在现代西方 史学界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认可,丹麦历史学家VillySOrensen在 1976年出版了一本书Seneca,HumanisternvedNeroHof(《尼禄宫廷中的人道主义者塞涅卡》),认为塞涅卡在有些地方言行 是一致的,比如在对待奴隶问题上的宽容仁慈以及废除罗马局部 地区残忍的角斗士比赛等,书中还列举了一些事例,如公元62 年,一位罗马市长在家中被奴隶杀死,事后罗马元老院的所有 元老们都一致投票要求处死那位市长家的所有奴隶,包括未参与 此案的奴隶,只有塞涅卡投反对票,认为罗马市长的死与市长自 己平时对奴隶残忍有关,是罗马市长自己造成的.此外,书中还 说,公元65年塞涅卡请他的学生尼禄皇帝颁布法令废除了罗马境 内许多地方的残忍的供奴隶主娱乐的角斗士比赛,有些地区遭奴 隶主的反对压力太大,实在废除不了,塞涅卡就决定将角斗士比 赛的人数限制到最低程度,而且要求角斗士带上防身的防护具, 尽量减轻奴隶的受伤. 二,塞涅卡在中世纪和近代西方哲学史上的走红 中世纪(公元五世纪末——十四世纪)是西欧的封建社会时 期,中世纪哲学是西方哲学史发展的第二阶段,这一时期的西方 哲学特点是基督教神学一统天下,包括哲学在内的其他一切学科 都要屈从并服务于神学,哲学在这一时期是神学的侍女,完全束 缚于神学.然而塞涅卡却并没有因为哲学的退位给神学而失去影 ,他在这一时期却被神学家们和牧师们非常欣赏,例如 响,相反 六世纪时西班牙大主教圣.马丁于公元580年写了一本道德原理小 册子,这本小册子在中世纪的西欧被人们广泛阅读,其思想几乎 全部来源于塞涅卡;同时,他也根据《塞涅卡全集》中的《论 发怒》一文的箴言和妙语也写了一篇《论发怒》,这篇文章在中 世纪欧洲非常畅销.塞涅卡对中世纪西方基督教神学影响最大的 地方突出表现在基督教教义圣经《新约》的撰写,《新约》中很 多内容都来源于塞涅卡,恩格斯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 《启示录》中也说到了这一点,他说:"如果我们可以把菲洛称 为基督教教义之父,那么塞涅卡便是它的叔父,新约中有些地 方几乎就像是从他的着作中逐字逐句抄下来的……". 近代西方哲学(公元14世纪——l9世纪初)是西方哲学 史发展的第三阶段,它包括文艺复兴(公元14t~J:纪下半叶—— 16世纪末)以及16世纪——17世纪英,法,德等国的经验论和唯 理论,l8世纪法国唯物主义哲学和18世纪末一l9世纪初的德国 古典哲学两个时期,是欧洲历史上的早期资产阶级反对中世纪封 建神学的哲学,它主张人性的自由和解放,要求哲学不要研究神 而应该研究自然和人. 按理说,由于塞涅卡与中世纪的基督教有着密切的关系, 理应受到文艺复兴的批判.可是历史事实却是:塞涅卡在这一时 期不但没有因为他与基督教哲学有着千丝万缕联系遭到批判,反 而特别走红,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在当时的许多人文主义者 看来,虽然塞涅卡哲学有神学内容,但塞涅卡着作的主题是人 而不是神,甚至在塞涅卡的着作中可以发现塞涅卡有时把人放到 了与神一样的平行的位置,据此当时的一些哲学家们认为塞涅卡 其实是背叛神学的,也许正因为这一点,被中世纪神学家敬重 的塞涅卡在文艺复兴时期特别走红,塞涅卡的着作也正是在这一 时期像雨后春笋般地先后被翻译成英文,法文,德文,西班牙文 等各种版本,塞涅卡的名字也因此响遍整个欧洲,几乎家喻户 晓,这种影响一直持续到十八世纪.十七世纪和十八世纪的欧 洲所掀起的一场轰轰烈烈的"新斯多亚运动"就是这一事实的 最好的说明.塞涅卡正是这场火热运动所推崇的中心人物.近代 171 文史 黄伸则科举遭遇与诗歌创作研究 张丽丽(上海大学上海200444) 摘要:黄仲则是清代成就最高的诗人之一,其以磊落不平,孤 寒料峭的诗作闻名于世,成为苦寒诗人的代表.黄仲则的科举悲剧和 他的诗歌创作之间互为因果,彼此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关键词:黄仲则;诗人;科举;诗歌 黄仲则诗歌的价值,在当时和后世为人所称道.乾隆六十 年问,论者推为诗家第一.但高才沦落,终身不第,其悲剧的根 本就在于与科举的不合.科举是指挥棒,全社会在其挥动下 形成一套较为固定的价值取向,而这种价值取向是排他的,独断 的,凡是与其要求不合的就无法通过科举考试.科举的不利促成 了他苦寒诗风的形成,而苦寒的诗风又使其离功名愈远. (一)醉心诗作不擅制艺 黄仲则幼年入塾学制艺,t心里似乎不甚喜爱.,他与诗歌之 间的缘分似乎深契得多:"先是,应试无韵语,老生宿儒,鲜谈 及五字学者.旧藏一二古今诗集,束之高阁,尘寸许积,窃取翻 视,不甚解,偶以为可解,则栩栩自得日:'可好者在是矣.' 问一为之,人且笑姗,且以其好作幽苦语,益唾弃之,而好益甚 也." 黄仲则的经历和他的同乡赵翼正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赵翼 十余岁已能作时文,十五耽诗文而废举业,后回头致力于时文, 终于高中进士.当仲则友人劝他不要耽于作诗荒疏了科举,他却 回答:"多君怜我坐诗穷,濮被萧条囊橐空.手指孤云向君说, 卷舒久已任秋风."(《和仇丽亭》其四)因为不能时文,连立 身之本也没有.乾隆四十年夏,仲则曾主正阳书院讲席.清代的书 院,主要职责是讲解时文制艺,山长一般由致仕官员或知名学者等 科举成功者担任,指导士子应试.黄仲则虽为名士,但仅仅一诸生 身份,并且自己在时文制艺方面的造诣不高,如何指导他人应试? 在《院斋纳凉杂成》(其三)中,这样描述自己的尴尬和退意: 为师实人患,而我适坐之.奇字或相叩,大半心然疑. 所愧来问意,赠尔惟不知.比舍闻诵读,暇即相追随. 露坐当风轩,谈剧鲜所羁.聚首岂不乐,安能无别离. 努力二三子,何患乎无师. 在科举时代,欲以诗人身份而求功名富贵,黄仲则是失败 ,乾嘉间无论诗风还是科举,都渗入了考据之学,当时 的.首先 之"为诗者,济之以考据之学,艳之以藻绘之华,才人,学人之 诗,屈指难悉,而诗人之诗,则千百中不得什一焉".虽然其 诗就是这难得的千百中之一,但却是他自己的大不幸,因为文化 价值的固定化与其对多样性的排斥,使诗难以为他带来切实的利 益,而只是"诗卷愁成谶". 另外,仲则之诗常常啼饥号寒,偏偏"好作幽苦语",别 人对此嘲笑唾弃,而他自己却"好益甚也"(《悔存斋诗钞自 叙》),这不利于他多病的身体,也不合乎试律诗的规范..然 而言为心声,诗歌风格往往跟诗人的气质天性和后天遭遇密不可 分,狷急之人难为澄淡之作,豪迈人之笔性,不能尽变为谨严, 这就是文如其人的道理.仲则出身孤寒,一生沦落,或许无法作 升平之诗.不能为盛世之作,就会被排斥在考试制度之外,但他 自己对此愤懑却不思悔改.《杂感》云:"仙佛茫茫两未成,只 知独夜不平呜.风蓬飘尽悲歌气,泥絮沾柬薄幸名.十有九人堪 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莫因诗卷愁成谶,春鸟秋虫自作声.或 戒以吟苦非福,谢之而已."以秋虫之声,欲求炙手可热之功名 富贵,无异是南辕北辙,其好友左辅《念宛斋诗?抢榆集第二》 之《寄黄大仲则》曾感叹:"故人江夏有黄童,廿载飘零类转 蓬.计拙大多遭鬼笑,人生何苦作诗工.拂衣濠水歌冯铗,落日 津门怅楚弓.献赋不逢杨狗监,茂陵司马老秋风."人生一句道 出仲则一生悲剧之根本,令其读来落泪. (二)渴望功名进退失据 在黄仲则的各种传记资料中,常常提及黄仲则无功名之念 ,似乎其人十分清高出尘.这些都因其好友洪亮吉为其所作的 《行状》之"平生于功名不甚置念"而人云亦云,事实上,功名 富贵之仲则一心所系,一生所悲之处. 乾隆二十九年(1764),仲则年十六应童子试,"吾乡应童 子试者至三千人,君出即冠其军.一首战大捷,黄仲则年轻的心 开始膨胀,《两当轩集》卷十一《赠程生人》诗狂言道:"我昔 三五日,壮气干星杓.自拟罗预间,置身惟云霄."《少年行》 虽为拟作,但"男儿作健向沙场,自爱登台不望乡"的豪情正是 他少年的心中对大好前程的期许和自信.此后虽然屡起屡踬,仲 则从未放弃对功名富贵的渴望身居科举之乡,其家门十分寒 薄,无兄弟,母老家贫,居无所赖,若想改变现状,无疑只有寄 望于家中唯一的读书人(也是唯一的男丁)黄仲则,"君言少贱 耽百忧,欲为卑官已不羞".为了改变家族命运,应举入仕成 为士子的专业,不仅为一身一家的贫富荣辱所系,舍此亦无以他 图.对功名巨大的不可企及的欲望和穷愁潦倒的现实煎熬了仲则 原本就多病瘦弱的身体,使其终身挣扎在"仙佛茫茫两未成,只 知独夜不平鸣"(《杂感》)的悲慨中.仲则五应江南乡试,三 应顺天乡试而未沾一第,自伤"似水才名,如烟好梦,断尽黄齑 苦笋肠"(《沁园春?壬辰生日自寿,时年二十四》),却从未 想过全身远退. 乾隆三十一年(1766)在武进,黄仲则入龙城书院从邵齐焘 游,二人情同父子.邵师对仲则知之甚深,了解仲则对功名富贵 的渴望,这种渴望或许已经影响了仲则的健康和学习,因作《劝 学一首赠黄生汉镛》,序云:"……家贫孤露,时复抱病,性本 高迈,自伤卑贱,所作诗词,悲感凄怨.辄贻此诗,用广其意, 西方哲学家们不但翻译出版塞涅卡着作,更有人评论歌颂塞涅 卡及其着作,例如达尔文的博士论文就是"评塞涅卡的论仁 慈'",彼得拉克(1304—1374)称他为最伟大的道德导师. 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德国古典哲学家康德写了着名的伦理 学着作《实践理性批判》,英国哲学家罗素在他的着作《西方哲 学史》中曾这样评论道:"康德哲学几乎是塞涅卡式的." 3.恩格斯:《启示录,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第12页. 4.参~Seneca,MoralandPoliticalEssays,xxxii,editedbyJohnM CooperandJ.F.Procoper,CambridgeUniversityPress,1995 5.参见Seneca,MoralandPoliticalEssays,xxxii,editedbyJohnM CooperandJ.F.Procoper,CambridgeUniversityPress,1995 6.参阅罗素:《西方哲学史》(上),第324页,何兆武等译,商务印书 馆,2001年,北京 注释: 1.seneca:0nHappyLife,185,sdectedfromMoralEssaysofSeneca,the作者简介:. Loe1)c1assic:dLibrary,editedbyG.P.Goold,HarvaniuniversityPress,丁智琼,-k-,安徽肥 东人,1966-ff-~--哲学博士,20(】4年毕业于 1932浙江大学,是加拿大哥伦比亚大学和浙江大学联合培养的博士,研究 2.参见seneca,thehumanistatthec0urtcfiNer0,?~rittenbyviuy,方向古希腊罗马哲学, 现在安徽大学哲学系任教. translatedbyW.GlynJones,Canongate,1984. 17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