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之东隅 收之桑榆——近代以来中国西北地区回族商业发展述略

失之东隅 收之桑榆——近代以来中国西北 地区回族商业发展述略 v g 吼 19Jg.0086 懈1-i}(j5氏旌确唬 厌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 近代以来中国西北地区回族商业发展述略 竺刘斌胡铁球 (宁夏大学,宁夏银川750021)宓 摘要:近代以前,中国西北商业被回族商人和山西商人所垄断,但同(治)光(绪)朝之后,形势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从整体 上而言,回族商业势力受到沉重打击,但甘南地区回族商业却得到了迅速发展.本文试图廓清这一基本情况,希望对研究近 代回族社会发展有所裨益. 关键词:近代;甘南;回族 中图分类号:K281/288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681(2008)01—0120—04 ? TheDevelopmentoftheHuiNationality'Trade intheNorthwestinModernTimes ,UT/e— Abstract:Beforethemodemtimes,thenorthwesttradementwasmonopohedbyShanxiandH uimerchants,However,MterTongzhi- Guangxu'dynasty,thetradetendencychangedradically.nui"8tradewasseverelyhampered.I ndifferently,Huinationalitytradein gannan,itsscaleenlargedceaselessly.Thispapertriestoclarifythetradeandexpecttobenefitt hestudyofthesocialdevelopmenl inHuinationality. Keywords:modem;Gannan;Huinationality l近代以前,西北商业被回族商人和山西商人所区域的过渡地带的回族,首先获得发展的机遇.因 垄断,但同(治)光(绪)朝之后,形势发生了戏剧性此回族商人虽然在左宗棠的军事打击下,确实有过 的变化,从整体上而言,回族商业势力受到沉重打"乱作回商多被胁迫,死亡相继,存者寥寥"【l】悲惨的 击,但甘南地区回族商业却得到了迅速发展.本文经历,尤其是陕西,宁夏,河西回民,事后被强制迁 试图廓清这一基本情况,希望对研究近代回族社会徙安插于"三边之地"以后,这些地区的回族商业势 发展有所裨益.力基本上被消灭或瓦解.但作为回族商业势力的集 1862年,陕西爆发回民起义,以及随之而来的中之地的河湟地区,回族商业势力不仅没有受到打 左宗棠西征给西北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尤其是民族击,而且凭借其民族超强的韧性和向心力,在甘南 之间的仇杀和湘军屠杀式的镇压,使西北人口下降地区迅速会聚,借鸦片贸易和皮毛大规模的对外出 了一半多,西北陷于百业凋敝的史无前例的惨痛境口之机,迅速且强有力地扩张了自己的商业势力, 地,但由于左宗棠善后政策得当,这为西北近代商逐渐成为西北最大的商业集团势力. 垂业大规模的拓展奠定了基础.而作为具有经商传统同治以后,河州成为甘肃回族最大的聚居区.又处于具有极强互补特性的农耕和游牧两个经济其原因有二,其一, 因为河州是同治年间西北回民收稿日期:2007—10—27作者简介:刘斌:(1978一),男,宁夏银川人,宁夏大学科学技术处实习研究员宁夏大学2005~.专门史专业在读硕士研 究生,主要从事民族史,回族史研究. 胡铁球(1969一),男,湖南茶陵人,宁夏大学人文学院历史系讲师华东师范大学在读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民族 史,经济史研究. 120 NATloNALlTlEs 异ESEA异CH 刘斌胡铁球: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一近代以来中国西北地区回族商业发展述略INQ?GH正J 起义中唯一没有受到清政府镇压和洗劫的地区,游牧区交接地,处于农牧贸易的便利之地,并出现 自元明以来"回多汉少"的局面基本上得以维持;了名为"丛拉"的商品交易市场.但那时这里还是季 其二,陕西,宁夏,肃州,青海西宁的回民起义失败节性市场并没有形成商镇,近代以来,特别是皮毛 后,大量回民避难于此,并有一些汉族因避战祸,大规模出口,使这里交易量急剧增加,成为藏区的 改信伊斯兰教,使河州回族人口不断增加《平定着名商镇.,有商店180多家.清至民国,拉b楞地区 关陇纪略》卷一载:"同治变乱以来,陕回多避居其不仅是"牧地货物输出之集合地,又是腹地货物输 中.自陕境肃清,金积扫荡,固原东西山相继平定,入之分散地"[4],"商旅云集,为汉蒙藏回各民族往来 昕有各处倡乱之回,亦多寄孥其间,以避诛戮.贸易之中心,故蔚为西鄙一大市场." 昀特别是民国 …… 其本籍汉民,有受河回胁制,甘为役使,名为16年设县以来,商贸愈加兴盛.在拉b楞经商的主 随教以图保全者.……其外来汉民,有因陕回裹要是回族,其大小买卖有回族商人操纵,如毛商: 协,而随其同窜河境,有被河回裹胁,而认为义子,"拉b楞多牲畜,每年毛产额,平均在二百三十万斤 齿诸奴仆者."河州回族人口的增长曾使左宗棠甚以上,……营业者临夏回商占十分之八"昀"拉b楞 为不安,他试图将迁居河州的客回分散到各地安牧民九倍于农民,牛羊几为主要食品,故吾人沿中 皤,但未能奏效,只是把在河州的陕西回民三万余山街而行,惟见肉架林立,屠户占全部商民的七分 人移至平凉,静定,会宁及定西一带,绝大部分客之一弱,为此业务者,皆系临夏移来之回民,资本多 回仍居留河州.这样一来,"甘肃回族,以河州为总借于寺僧.";皮商:"各商号资本在十万元以上者, 汇之区."在河州回族集聚的八坊(今临夏南面)一皮毛商品占十分之四,资本十万元以下者甚多,约 带,就有数万回族,"盖八方(坊)为回民商务聚集一百三十余家,多系临夏官绅回民之资本,生意较 之地,富甲省垣,居民三万余人,全系回族."[21因为兴隆."【呵见拉b楞商镇的形成和繁荣应是回民 此,以河州为中心河湟地区的回民商业势力在左经商所造就的.为此时人写道:"回民身体强壮,生 宗棠的镇压中不仅没有削弱,而且由于大批回族活简单故耐劳刻苦,而善于经商,今日拉b楞商业 商人避居于此而使此地的回族商业资本急剧膨之牛耳,实操于回人之手中.惟回民 所居地方仅限 张.从此以后,回族商业发展进入了一个辉煌的时于拉b楞市一带,拉市回民,人口二百来户,约一千 朗.以前由于实行特许专卖政策,所以普通的回族余人,其中汉回占百分之八十,拉回占百分之二十, 商人难以深入藏地内部交易,就是买卖皮类这样此外黑错保拉亦有少数之回民."呷手如临潭,临潭 通商品也靠武装走私,如道光年问,西北回民商地处藏区,邻近皆为游牧之地,回藏贸易更得天时, 皈马噶奴就曾"纠约庄邻番,回二十四人,置备口地利,人和之便.临潭回族"最会说一口流利的番话 陂杂货,持械潜运口外,向野番易换羊皮等物,"翻(藏语),入番地经商,是他们的首业."[10]王树民在 就是一例.至左宗棠时,特许专卖政策被废除,人本世纪30年代中期考察临潭时所写《洮州日记》道: 仃可以随便进入藏地交易,正在此时西北羊毛等临潭回族与藏族牧民交易时,商品主要为布匹,铜 吏毛类商品开始大量出口,回族利用地理之便和器及日用品等.布匹以红色为上,酱丹,黄,蓝,青等 强劲的商业资本开始大规模的开拓藏区.他们用色次之,质料有红标,市布,府布,套布,直贡缎及人 陛口驮运青稞,松州大茶,布匹,装饰品宗教用品造丝等.铜器有铜锅,铜勺,铜壶等.日用品则有瓷 等到藏区赶"丛拉"(集市),向藏民出售.同时又将器,临洮黄烟,颜料,针,线,念珠,铁器,面粉及玩具 毛,皮张等土特产品贩于临夏内地商人.河州回等.从藏区交换和收购的以皮毛,药材及畜生为主. 疾谚语日:"学会藏话值银子".有些商人还深入川皮毛有羊,猪,狐,狼,水獭,猞猁,鹿,熊,豹等.药材 化马尔康,青海海南,果洛,玉树等藏区,认当地有鹿茸,麝香,牛黄,贝母,大黄,甘草,党参,山药, 千,百户为主人家,穿行于牧民帐篷间,以物易物,羚羊角及藏红花等.牲畜以马,牛,羊为主."临潭商 奂取羊毛,皮张,马匹,麝香,鹿茸等.河州等河湟业以番地出产物品为多,若皮毛药材之属,而其商 也区回族社区的繁荣是直接建立在边地藏区与内品之需要,变以番民为多.……故临潭商业大权,自 也商业贸易基础之上的,而近代藏区的商业发展清代以后,始终操诸回民之手."【1】]甘南,青海河湟 胁或民的消费结构的转变也是由回族商人所造就其它回藏杂居地区,情况基本如上述略同,商业为 均.例如拉b楞地区"扼四省之咽喉",是农耕区与回族所把持. 121 MATloMAuTlES REsEARcM IN口I?J刘斌胡铁球: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一近代以来中国西北地区回族商业发展述略 民汉民经营的毛栈毛业,如与番人间的各种贸易,回教徒占有极重要 店名代理人名资本额开业年度用人数广州地o仕一地力,伎巩仕'旧7术, 恒西董世昌450o两光绪18年5O余人操藏民的重要经济权",而"汉人则委蛇于各种人之 义同厚张如有3000两光绪23年40余人间".【4j民国期间,随着羊毛,皮货业的兴盛,回族商 三仁和祥石收成400O元民国24年3O余人人进入藏区贸易者更为普遍.对于回族在皮毛贸易德生厚乔步云50oO元民国11年35余人中的重要作用,有人作了较为恰如其分地评价,他天成恒郭树祯50oO元民国元年3O余人广丰厚郑海元3000 元民国11年3O余人写道:"介于中原和中亚文化,地理之间的中国西北 宓双顺裕照秀50oO元民国7年40余人地区的回族,在羊毛贸易兴旺中国的十九世纪末和 天义长刘亭惠50oO元民国13年20余人二十世纪初,他们当中的许多人都扮演了中间人这 广生厚李世薛50oO元民国25年25余人一很重要的角色.羊毛贸易给回族商人与青海,甘 通顺昌对子义400o兀民国15年25余人肃,宁夏和中国北部其它生产和收购羊毛地区的联通义丰交子善 50oO元民国25年3O余人 通义长周善云6o0o元民国25年25余人系提供了经济利益,甚至在后来的1910年至1920年 天德隆王瑾1000元民国25年1O余人北洋政府软弱无力时,回回商人曾像中央机器一样 双义厚郝子英1000o元民国28年20余人控制了全中国的羊毛贸易……q 德生西康茂1000元民国25年1O余人第二,回族出现了一大批富商大贾 广丰厚冯礼3000元民国26年20余人如临潭"旧城的商行,坐庄,过去最盛的时候, 广丰裕崔金义50oO元民国7年3O余人 总计6680o465数十万或上百万资产的有三,四十家."【6j临潭商业 历米刀凹族阉人狐朝大卜,运二,四T豕日刀昌圃 回民经营的毛栈应是回族无疑.其中西道堂从事的商业活动最具彳弋 店名代理人名资本额开业年度用人数性,西道堂属"旧城最大的伊斯兰商业集团",人 聚盛公陈子寿lOOOO余元民国17年15余人民国后有人估计"西道堂的资金约在二百万元以 三义栈李长青15000余元民国13年2O余人上 ,田地约在六百万上下.尚有山林多座,此外有驮 德顺公马志元20000余元民国24年2o余人 i宝顺栈丁玉丰30000余元民国21年1O余人牛千余头,牦牛20O余头,马20O余 匹,驼,骡百余头, 大享永杨四担2000余元民国20年1O余人羊千余只.又因经商涉远,实须自卫,西道堂又有自 德丰祥刘子权20000余元民国25年1O余人卫枪支,据传在300至500支之间.每年春秋两季,西 67000余元85余人道堂商队一批批向草地进发.他们驮着强人的用', 品,象佛香,砖茶,珊瑚珠,铜器之属,沿途寻主顾, 回族商业在这段时间蓬勃发展并走向鼎盛,最设法推销.价值一元的钢壶,卖价抬6元.到处都有 典型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他们活动的市场.,,【?,西道堂商业活动范围之广,亦 ll一第一,在皮毛贸易上其势力足可与晋商相提并颇惊人.西北至太子市,河州,贵德,保安,兰州,宁 论,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夏,张家六;向西至拉力关,浪木寺,阿哇;向南至松 如当时西北最大的皮毛交易中心包头,其毛栈潘,成都,甘孜,打箭炉;各处均有商号代办所,时人 萎 分为汉人经营和回人经营两种,据日本人中村信统认为:"在洮州旧城再也找不出如此有办法的商业 计,其经营资本额如上表:组织了!''o[?s甘肃以外,宁夏回商也开始向"富商大 根据上表可知,回族和汉族的毛栈经营资本额贾''发展,如宁夏吴忠有八大商号,其中晋商四家, 茎基本持平,说明当时在包头皮毛交易中回族商人占回商四家,资本也达到几十万大洋.青海西宁,民匡有半壁江山.如上述,甘南及青海的皮毛交易基本时的裕丰昶,福顺昌,永和祥,德生隆,昌顺德,洪车上为回民所控制,而皮毛运输业几为回民所垄断,店,福盛店,恒庆栈,湟源的德兴成,德义兴,忠信尤其是由黄河筏运包头皮毛运输商队几乎全是回昌,福兴连,湟中的泰丰店,万兴永,门源的天泰恒 民,因此就皮毛贸易而言,其影响和势力至少可与等都是当时较大的本地商号,这些商号大部都是叵 控制北部商业贸易的晋商一分高下,因为青海,甘民所开,资金最高也过百万o'II~" 富甲省恒",被称 重南藏区是我国最大的皮毛输出基地,占整个西北羊甘肃四大商镇,且在清末皮毛业开始跃居第一位毛输出的半壁江山."甘肃,青海底重要贸易,如羊河州(今甘肃临夏),在这个市场回族富豪更是 l22 NATloNALlTlES 刘斌胡铁球: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一近代以来中国西北地区回族商业发展述略INaINGHAIRESEARcH 多,仅马麟,马步芳家族上千万的商业资本就叫人以青海土特产品和骡马换取西藏英印物资.次年5 瞠目结舌.月,马步芳派曾任西宁县县长的马峻以青藏商务联 第三,小商小贩遍及西北合办事处经理的名义,携带现金,骡马等前往西藏 晚清民国时期,就西北回族商业经济来说,除贸易.马峻在印度购买大批呢绒,斜布及自行车等 了一部分回族上层官吏和富商大贾有雄厚的资本返回.同年,陈彦率领商务队赴藏,并由青海田赋粮 进行大宗的商品贸易和开设商行外,大部分回族食管理处副处长马建业驻加尔各答,与英印商人直 群众,由于社会地位低下,生活贫困,只能从事接接触,进而操纵了西藏部分商务. 一 些本小利薄,勉强维持生计的摆滩设点,长途纵观近代以来中国西北地区回族商业的发展 贩运,饮食业,百货业以及被人们视为低贱的屠历程,我们必须承认回族是一个坚强且富于韧性的 宰业,制革业等.其群体经商的原因在于"回民住民族,他们重塑了西北地区的辉煌,为各民族之间 在甘肃省,大多在穷山干沟,四野不毛,耕地不够的物质文化交流做出了历史性的 贡献.作为这个大 分配,生活至苦.所以在生活逼迫之下,促成回教家庭中的一员,我们为之骄傲. 永登回族"率以贩卖,务农,屠宰为业".而在藏区参考文献: 泣卜楞"屠户占全体商户百分之十三强,业是务[1】左宗棠瘦通办理甘肃茶务疏[A新疆通~F:Z22,建 昔,皆系临夏移来之回民,资本多借于寺僧."例置?茶法. 第四,回族商人足迹不仅遍及西北而且开始[2】甘宁青史略正编.g-_.【M]. 走向国内各省和国际大舞台[3】清宣宗实录.卷四四[M】. 在历史上,由于边地藏区海拔较高,气候严[4]丁明德啦卜楞之商务[J].方志_1936-ff--9;-~3,4期? 譬开194发1-枷ff--5.:g.q1,2边~疆.问荒之地, 以至"中外人士鲜有人其境者".[:们而回,::'.,一一一………,………, 疾或步行,或骑牦牛,骡马,跋山涉水,风餐露宿,[9】拉卜楞之民旋第六卷 ,第一期'边政公论[M1I41, 茅行于一座座帐篷f.-J,用茶叶,百货易取畜产品,[101西北世纪4卷1『J1.1949. 勾通了边地藏区之间与外界的联系.因此西藏与[1l】王志文.临潭经济考釉己[J]I西北问题研究,1941,(1). 勾地的商业往来关系在近代基本上是回族建立[12】【日】中村信礞疆经济【A徐同功,译.内蒙古史志资料 均,回族在汉区与藏区之间,农业民族与牧业民族选辑. 艺间充当"中间商"作用.所以回族商人的足迹遍[13】白寿彝.西北回教谭[A].,,经世战时特刊【J].(第39,40期 受西藏.而且通过西藏把生意做到南亚地区,如临合刊)? 曼经商的回族,"足迹遍西北……北边跑到蒙古草., 李安宅?论西北藏民区应用创化教育【J]?甘肃科学教育. ,:9,马馆 .艾.米尔9?年田族商人与中44芳组建"青海商务队" ,往来于拉萨,西宁间,不"国羊李89 生印度的噶伦堡,拉萨和西宁分设商务办事处,担【16]徐旭甘肃藏区畜会的建设问 题【J]新中华,1943). 长途运输.每次营业额总值约在银币1O万元左[17】[18】王树民洒道堂一新社会的模型?].西北世纪,1949 .当时正值抗战时期,省内物资奇缺,全省军公(8). 员和大部分群众的衣料及13用品,大都由这个[19】新甘肃叨.1947年(2卷1期). 队供给.除"德兴海"经营青藏贸易外,青海西[20】甘肃省图书馆编.西北民族宗教史料文摘(甘肃分册) ,湟中,湟源等处从事青藏贸易的私商也为数不[c】.甘肃省图书馆'1986:547? , 他们还向青海省政府提出申请,要求省政府发[2】张其昀姚西区域调查简报【J】.地理,1935,(第2卷 篓顺萼有印北日报一0一i人远赴加尔各答,新德里等地从事贸易,他们一…一……… 垦回青海时携来大批商品,省政府以十抽一征收 口税.1940年12月,马步芳与藏方多次协商,在【责任编辑马成俊】 宁成立"青藏商务联合办事处",由冶成荣主事,赜任校对陈亚艳】 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