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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圈

2017-11-29 3页 doc 13KB 35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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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圈晕圈 张祥龙教授在《现象学导论七讲》中说过这么一句话:"婴儿都是生活在晕圈中的。"我对此印象很深。我知道,那跟原初回忆相关。 我总是能隐约记起那一幕,它像是留在了我的后天细胞记忆中。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满壁的爬山虎,很壮观;当然,那时我不知道什么是"壮观",如果用人类语言来形容,大概是欣喜吧。现在想来,那应该是我出生后从医院去外婆家的途中,在车上,经过她们厂区大门的时候。我有清晰的意识之后还能不断想起这一幕,不是表象出来,而是某种神经递质的释放轨迹…这感觉让我觉得自己正在参加一次远足,穿过蜿蜒陡峭的山路去拜访某个城堡精灵,它像...
晕圈
晕圈 张祥龙教授在《现象学导论七讲》中说过这么一句话:"婴儿都是生活在晕圈中的。"我对此印象很深。我知道,那跟原初回忆相关。 我总是能隐约记起那一幕,它像是留在了我的后天细胞记忆中。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满壁的爬山虎,很壮观;当然,那时我不知道什么是"壮观",如果用人类语言来形容,大概是欣喜吧。现在想来,那应该是我出生后从医院去外婆家的途中,在车上,经过她们厂区大门的时候。我有清晰的意识之后还能不断想起这一幕,不是表象出来,而是某种神经递质的释放轨迹…这感觉让我觉得自己正在参加一次远足,穿过蜿蜒陡峭的山路去拜访某个城堡精灵,它像是我的远房亲戚。它让风来迎接我,把那些爬山虎兴奋得哗哗笑。这绝非拟人,我的感觉就是这么告诉我的。那些爬山虎的绿,有一种帝国气息。不是那种打打杀杀策划扩张的帝国,不是亚历山大也不是纳尼亚。但它确实有精灵的气息。我不敢说那是我嗅出来的。我好像原本就知道这个。 在我能走路的时候,妈妈带我去野地。我们那里山坡很多,我家在那个小镇的最高处,后面是大片的梯田;当然,还有山坡--远远高出有建筑的地方。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了一座桥。后来我知道那不是桥,而是一个荒废的引水渠。我站在曾经用来引水的凹槽里,感到荒凉。那里面杂草丛生。城堡败落了,我想。通往它的那座桥上无人无马。或者它迁走了,像楼兰那样。又像桃花源那样,一般人不会找到的。那时候我还不会说话。偶尔说三个字以内的短句。当然,楼兰和桃花源是我后来补充的。当时只觉得心中一阵荒凉。好像某种东西在离我远去。我经常往远处的天空望去,那里亮得发冷。我已丧失了许多,包括飞行的能力。梦中我还经常回忆起飞行的感觉,有时候需要助跑,还要意念集中,不然连梯田都飞不过,只能匍匐在禾苗上端的空气里。我觉得很沮丧,那种感觉越来越远,技能越来越生疏,我的过去好像在抽离。后来我读到瘾君子的沮丧,觉得跟它很像。日光下的庸碌世界。我经常在田坎的一头往另一头望去,焦距转换成发呆模式。我觉得会有一只蟋蟀出现在我视线清晰的范围,然后告诉我什么。它可能会说:"你往这里朝前走三步,转三圈,再退后三步,你会发现左脚边有一颗蛇果;拿着它,朝前走九十九步,你会看到一个洞…"那个洞的感觉有点像爱丽丝最初发现的那个洞,但不一样。我总觉得找到那个洞,我就有希望回去了。回去哪里呢,说不清。 很多年以后,我在看潘神的迷宫时莫名其妙地哭了。不过,那种全身惨白眼珠长进手掌心的怪物从没出现在我的原初回忆中。那应该是盎格鲁撒克逊回忆中的原型--英国拍哈利波特的时候曾将它赋予伏地魔形象,我想那是不经意的,这也说明了制作人确实有股撒克逊人的底蕴。我由此判断我前世不是盎格鲁撒克逊苗裔。我的回忆也不太像希腊型,因为几乎没有海风的咸味。倒是有很浓的森林气息。很难说是北欧还是中欧型回忆。不过应该不是临海的斯堪的纳维亚地带。我的祭祀回忆中从没有角型头冠。也从不乘船出海去掠夺。美人鱼是后来闯入我的表象的,她不属于我的原初回忆;我想,那是以后的事儿了,大概在妈妈给我讲过海的女儿之后。所以,视线缩小到了瑞士德国奥地利捷克一带的日耳曼民族。后来我几乎很确定了。每当看到古堡照片时,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欣喜夹杂着奇怪的忧伤。不过,是的,它们越来越不明显了,好像我在此活得越久,我就忘得越多,新记忆也在啮噬仅有的显意识空间。所以我几乎下了决心要去德国。我要去看看,它能唤起什么。 虽然我喜爱狄奥尼索斯,但我知道他不属于我。他生活在遥远的希腊,也许我曾取道意大利去参加他们的狂欢节,可我是白雪和森林的孩子。山林水泽的仙女,她们很可爱,但活泼得有些过了,她们的体味中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荷尔蒙味儿,这袭击几乎令我站立不稳。狄奥尼索斯是个苍白瘦弱的孩子,有股摄心的邪气。很多仙女爱他,可我知道他从来都只是玩弄别人,而且是正大光明地。他的内心是雌雄同体的。所以我们很谈得来。谈得来的基础是从不企图占有,连动机都不曾升起,更不说压抑那回事。有一次他被海盗绑架了,他本可以施个小法术轻易逃脱,但他故作可怜,那种病态的美击败了那些粗鲁的男人。他就是爱玩这一套。不过他到我的城堡作客时就彬彬有礼,举手投足俨然一个绅士。他曾经跟我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知道么?"你星盘里有些缺土,水过多,我说。因此你是不定形的,我和他在夜晚的城楼上聊天时说道。我并不仇恨这个世界,他说,虽然它曾对我残酷至极。一切都是游戏罢了。各种情绪就像触手可及的香料,你可以尝试任何一种,但没必要死守它不放。好多人并不能体会,所以他们总被别人定义为某一种。比如,我们可以把赫拉定义为醋,把阿瑞斯定义为辣椒油,把海伦定义为蓖麻油,等等。你说美杜莎么,她几乎可以被定义为麝香膏。她死得有些早,不太好说。我觉得欧罗巴是乳香膏,我说。然后我们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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