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典]生男孩的特征

中央 民族学院学报 年 第 期 《魏 》所记鲜卑拓跋部 妇女婚姻 关 系研究 施 光 明 拓跋鲜卑建立的北魏政权 , 其经济关系 、 政治 、 思想观念乃至生活习俗等方面 , 都 出现了不同于秦汉社会的新 内容 。 本文就 《魏书 》所记载 , 拓跋鲜卑妇女的婚姻关系做些探 讨 , 以从 一个侧面展现拓跋鲜卑的社会风貌与特点 。 《魏书 》一共记载了 起拓跋鲜卑妇女的婚姻 , 其中包括冥婚一起 “ 穆 平城 早卒 , 高祖间 , 始平公主莞于宫 , 追赠平城验马都尉 , 与公主合葬 。 ’, ①不受婚一 起 “ 兴光初 , 谨女 婿郁林公司马弥陀以选尚临径公主 , 瑾教弥陀辞托 , 有诽谤眼诅之言 , 与弥陀同诛 。 ’心因故未 成婚两起 一是蠕蠕主予成 “ 遣 比拔等朝贡 , 寻更请婚焉 。 高祖志存招纳 , 许之 。 予成虽岁 贡不绝 , 而款约不著 , 婚事亦停 。 ’, ③ 一几是 “ 太 昌元年六月 , 阿那环遣 乌句兰树什伐等朝贡 , 并 为长子请 尚公主 。 永熙二年四 月 , 出帝诏以范阳王海之长女琅呀公主许之 , 未成婚 , 帝人关 。 ’, ④ 私通同居未获认可 一起 尉显业 “ 与太原公主私通 , 生子彦 。 ’, ⑤成婚后男方奉 旨离婚一起 穆 真 “ 尚长城公主 , 拜验马都尉 , 后救离婚 。 ’, , 因此 , 真正形成婚姻关系的 , 实际为 起 。 在 起婚姻关系中 , 因夫死而再嫁的两起 其一 , 武威公主初嫁沮渠牧键 , 太平真君八 年 年 拓跋煮因 “牧键犹与故臣民交通谋反 , 诏司徒崔浩就公主第赐牧键死 。 ’吸武威公 主再嫁中山人李盖 。 其二 , 彭城长公主初嫁刘和子承绪 , “ 绪 尚高祖妹彭城长公主 , 为验 马都尉 。 ’, ⑧绪亡 , 彭城长公主改称陈留长公主 , 再嫁王肃 , “ 肃 尚陈留 长公主 , 本刘翅子妇也 。 ’, ⑨ 数女先后嫁与同一丈夫的两起 其一 , 间大肥 , “ 尚华阴公主 ⋯ ⋯公主芫 , 复 尚 泽公主 。 ’,恤 其二 , 刘褪 , “ 尚武 邑公主 ⋯ ⋯岁余而公主亮 , 更尚建兴长公主 ⋯⋯公主复亮 , 更尚平阳长公 主 。 ’, 因此 , 起婚姻关系中 , 一共出现了 引 位鲜卑拓跋部妇女和 位婚配对象 。 起婚 姻关系发生的时间详见下表 。 表一 起婚姻关系之时间分布 北北北魏建国前前 北魏前期期 北魏 中后 期期 东魏时时 起起 数数 百百 分比比 可 见 , 发生在北魏时期的婚姻关系占总数的 , 因此 , 这 起婚姻关系主要反映的是 北魏社会中拓跋部妇女的婚姻状况及某些社会情况 。 在 起婚姻关系中出现的 位拓跋鲜卑妇女 , 她们的家庭出身详见下表 。 表二 位拓跋部妇女之家庭出身 诸诸诸帝之女女 宗室诸王之女女 大 臣之女女 不 可 考考 人人 数数 百百 分比比 位拓跋鲜卑妇女中 , 绝大部份出身于帝王大臣之家 , 因此 , 这 起婚姻关系主要反映 的是拓跋鲜卑上层贵族女子的婚姻状况 , 且与政治的关系密切 , 几乎不一不见有浓郁的政 冶 色彩 。 以上是 《魏书 》所见拓跋鲜卑妇女婚姻关系的基本情况 。 对这 起婚娴关系作进一步 剖析 , 则可以发现拓跋鲜卑在婚姻间题上的若干特点 , 兹分节述之 。 拓跋鲜卑妇女婚配对象的民族成份如何 是一个首先值得研究的问题 , 为便于论述 , 我 们把 起婚姻关系所涉的婚配对象的民族成份列表如下 。 表三 起婚姻关系所涉之民族 拓拓拓跋跋 慕容容 吐 谷浑浑 柔然然 乌丸丸 契胡胡 铁 弗弗 宇文文 河东蜀蜀卢水胡胡 氏氏 汉汉 鲜鲜鲜卑卑 鲜卑卑卑卑卑卑 句奴奴 句奴奴奴奴奴奴 起起 数数 百百分比比 。 可以看出 起婚姻关系涉及拓跋鲜卑 、 氏 、 汉等 个民族或部族 拓跋鲜卑妇 女和外族通婚的比例很高 , 占全部婚姻关系的三分之二以上 。 其中又 以汉族为主要通婚对象 , 占总数将近一半的婚姻关系都是与汉族建立的 拓跋鲜卑本部子弟和汉族 子弟构成拓跋妇 女婚配对象的主体 , 两者合计约占五分之四 , 其他 个民族总计仅占五分之一略强 。 根据上述情况 , 我们可以把 起婚姻关系分成三种类型 , 即与拓跋本部子弟通婚 、 与汉 族子弟通婚及与其他少数民族子弟通婚 。 这三种类型的通婚 , 其婚姻 目的 、 对婚配对象的条 件要求等等都有所不同 。 一 与鲜卑拓跋本部子弟的通婚 在 起婚姻关系中 , 这类通婚有 起 , 约占全部婚姻关系的三分之一不到 。 涉及到贺 、 穆 、 陆 、 乙 、 稽等 个家族 。 从这 个家庭的情况看 , 他们有一些共同之处 。 首先 , 这 个家庭都非十姓之内 。 十姓形成于献帝时 , 是拓跋部落结合体的核心组织 。 作 为同一部落的家支 , 严格奉行着十姓 , 百世不通婚的习惯法 。 在这 个家族中 , 稽氏属四方 诸姓 , 穆 、 陆 、 乙 、 贺 、 子等属 内入诸姓 。 据近人马长寿诸先生考证 , 这些姓氏的族属十分 复杂 , 有属于匈奴 、 丁零 、 柔然等族姓 , 也有属于东西方各族 。 虽然 , 拓跋妇女在与本部子 弟通婚时 , 首先考虑并遵循的基本婚姻法则便是对方必须属于非十姓家族 。 其次 , 这些家族的先世一般都曾统领过部落 。 如乙 氏 , “其先世统部落 ’, ⑩ 万氏 , “ 世为 酋帅 ’, ⑩ 陆氏 , “ 世领部落 ’, ⑧ 贺氏 , “ 其先世为君长 , 四方附国者数十部 ” 稽氏 , “ 世为绝 奚部帅 ” ⑩ 。 说明拓跋部妇女在与本部子弟通婚时 , 对方的门第出身也是一个重要的考虑因素 , 由于这些女子绝大部份出身于上层贵族 , 从门当户对的观念看 , 自然也需要选择那些部落首 领 , 酋帅之后代 。 再次 , 这些家族一般都建有显赫武功 。 如乙氏 , “ 数从征伐 , 甚见信待 ’,嗽 · 陆氏 , “ 太祖 纂黯垦矍蒙严霆纂豪纂鳌矍兹磊篙器摆黯翼爵黯蹂覆墨霭霭肇肇 裹纂暴轰霸氦箭害霎籍袖幕翟拖袭篆髻吞暑异蓄盔笋霆蓦爵笋梨穿豢震雾类篡赫紧蓦僵茗 成了一个重要的考虑因素 。 因此 , 拓跋鲜卑妇女在与本部子弟通婚时 , 选择婚配对象的条件 主要是三条 , 即非十姓之内 、 先世门第以及军功战绩 。 当然 , 正如前文所说 , 这只反映了拓 跋贵族的择婿观念 。 二 与汉族子弟的通婚 在 起婚姻关系中 , 这类通婚数量最多 , 其中又可大致分为三种情况 。 第一种是与北方高门士族子弟通婚 , 这类婚姻关系有 起 , 占与汉族通婚总数的 , 涉及到赵郡李氏 、 范阳卢氏 、 清河崔氏 、 荣阳郑氏等 家大姓 。 李 、 卢 、 崔 、 郑等都是当时 北方一流高门 , 北魏建立后 , 为巩固统治 , 采取了一系列笼络高门大姓的 。 如实行宗主 督护制 , 承认大姓的宗主地位 , 让他们以宗族长的身份去统辖管理 自己的家族和部曲佃客 , 既 行使了封建基层政权的职能 , 又保证了大姓的经济利益 。 又如建立中书学 , 礼聘高门大姓入 仕 , 李 、 卢 、 崔 、 郑等家族都有数人乃至十数人仕取于中书学 。 通婚也具有同样的用意 。 拓 跋贵族或娶婚于高门之女 , 或嫁女于高门之子 , 通过婚姻纽带 , 把双方的利益紧紧结合在一 起 。 显然 , 这样的婚姻关系 , 既符合拓跋贵族女子的婚姻门第观 , 又颇具政治色彩 。 第二种是与外戚子弟通婚 , 这类婚姻关系也有 起 , 涉及长乐冯氏 、 陇西李氏 、 渤海高 氏等 家外戚 。 由于北魏诸帝及宗室诸王往往纳汉族女子为妻 , 因此 , 与外戚通婚 , 从后 、 妃 方面看 , 自然含有借此加强 自己家族的政治势力 , 巩固自己在宫中 、 府中的地位之类的用意 。 但另一方面 , 由于这些后 、 妃不少亦出 自北方一流高门 , 如陇西李氏 、 渤海高氏等 。 因此 , 这 类通婚实际上仍可视为与北方高门大姓联姻 。 第三种情况是与归附的东晋南朝宗室大臣子弟通婚 , 这类婚姻关系有 起 , 占与汉族通 婚总数的 , 涉及司马氏 、 刘氏 、 肖氏 、 王氏等 个家族 。 东晋南朝的皇权禅替 , 往往伴 随着杀戮诛灭 , 一些宗室大臣子弟为躲避杀身之祸 , 遂逃往北魏 。 如晋宋禅替 , “刘裕诛夷司 马戚属 , 焚之 叔父宣期 、 兄贞之并为所杀 , 焚之乃亡匿诸沙门中济江 。 ’, ⑩又如东晋名臣王 导后代王肃 , 遭齐武帝迫害 , “ 父尊及兄弟并为肖麟所杀 命自建立来奔 。 ’‘ 耳如齐明帝 肖莺 第六子 肖宝黄 , 梁武帝 “ 肖衍克建业 , 杀其兄弟 , 将害宝灸 ’, , 遂亦逃奔北魏 。 对于这些前 来避难的东晋南朝宗室大臣子弟 , 拓跋鲜卑往往封之以候 , 嫁之以女 , 以隆崇其遇 。 从婚姻 观念讲 , 这些人都是帝室名门后代 , 门第甚高 , 何况这类通婚都在北魏中后期 , 其时 , 拓跋 贵族 日趋汉化 , 鱼欲攀结汉族士人 , 因而也符合择婿要求 。 然而更重要的是这类通婚具有十 分明显的政治意义 , 是对南朝政权的宣传战与攻心战 。 此外 , 还有 起与汉族建立的婚姻关系 , 其婚配对象分别是宦官养子 、 恩律之流 。 一是 江阳王元继嫁女与宦官张 右养子张显明 一 二是洛州刺史元拔嫁女与恩律季贤 三是武昌王元鉴 嫁妹与季贤之兄 。 这些婚配对象的真正社会地位并不高 , 为士人不悄一顾 。 但同时 , 这些人 又凭借与皇帝的特殊关系 , 权势倾人 , 炙手可热 。 如张佑 , “ 出人机禁二十八年 , 未曾有过 , 由 是特被恩宠 , 岁月赏赐 , 家累巨万 ’, ⑩季贤 , “ 起于主马 , 世宗本好骑乘 , 因是获宠 。 ’, ⑧因而这 类通婚 , 带有攀援权势 , 巩固 自己地位之意 。 总体上不占主要地位 。 三 与其它少数民族子弟通婚 这类婚姻关系共有 起 , 占全部婚姻关系的五分之一略多 , 涉及 个民族或部族 , 也 可以分为三种情况 。 一是与内迁的少数民族于弟通婚 , 如河东蜀薛氏 。 蜀族即原居于西南的少数民族 “ 史 ” , 三国时逐渐迁徒到河 、 汾一带聚居 , 称为河东蜀 。 河东蜀虽未建立过政权 , 但在河 、 汾一带 颇有势力 , 薛氏更为河东豪族 。 因此 , 这样的少数民族实际上 已成为地方大姓 , 这类通婚也 就带有笼络北方大姓的同样用意 。 二是与曾建立过政权 , 但为北魏所灭或归降北魏的少数民 族通婚 , 如铁弗匈奴 , 卢水胡等 。 铁弗匈奴曾于 一 年建立夏 , 拓跋煮擒夏主赫连 昌后 , 使 “ 侍中古弼迎 昌至京师 , 舍之西宫门内 , 给以乘舆三副 , 又诏 昌尚始平公主 。吻卢水胡曾于 一 年在河西建立北凉 , 延和二年 年 , 北凉主沮渠牧键 “ 称藩致贡 ’, ⑩ , 拓跋煮遂 妻之后武威公主 。 此外 , 如武都氏帅 “保宗与兄保显归京师 , 世祖拜保宗征南大将军 、 秦州 牧 、 武都王 , 尚公主 。 ’, 妙也属这类情况 。 这类通婚大都发生于北魏前期 , 其时 , 拓跋鲜卑正四 处征战 , 力求统一北方 , 嫁女与这些归降的少数民族首领 , 无疑可以起到安抚 、 羁糜的作用 。 三是 与周边少数民族通婚 , 如柔然 、 匈奴宇文部 、 吐谷浑等 。 在与少数民族通婚中 , 这类婚 姻关系数量最多 , 仅发生在北魏建国前和东魏时期的就有 起 , 占与少数民族通婚总数的 。 其时 , 拓跋鲜 卑尚未强大 , 或 已衰落 , 因此 , 通过婚姻纽带来避免遭受强领的攻击 , 其 性质类似 于汉代的和亲政策 。 在中国历史上 , 民族间的通婚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 但是 , 如此众多的拓跋贵族女子嫁给 汉 、 匈奴 、 氏等民族 , 却是历史上少见的 , 这正是公元 至 世纪北方民族大融合的趋势在 婚姻关系上的折射 。 对 起婚姻关系作继续考察 , 还可以发现一些令人深思的问题 。 其一 , 如果把发生在北魏建国前的 起婚姻关系和东魏时的两起婚姻关系作一并考虑 , 那么 , 就会发现 , 占全部婚姻关系总数不到 , 涉及的民族却占 , 即 个民族中有 个在这一时期和拓跋鲜卑建立过婚姻关系 。 究其原因 , 是和拓跋鲜卑自身的力量分不开的 。 当拓跋鲜卑尚在塞北阴山游牧时 , 面临着许多与自己一样强盛 , 或者更强于 自己的民族 、 部 落 , 因此 , 通过婚姻关系结好于邻族就成了一种重要的生存策略 , 与慕容鲜卑 , 匈奴宇文部 、 铁弗匈奴 、 乌丸等都在这一时期建立了婚姻关系 。 而东魏时 , 孝静帝迁都于邺 , 大政操于高 欢之手 , 拓跋氏统治已徒有虚名 , 广乐公主 、 乐安公主先后出嫁吐谷浑 、 柔然 , 以免受强邻 进攻 。 早已习惯中原生活的拓跋女子又不得不踏上昭君出塞之路 , 去品尝祖先们曾经经历过 的游牧生活 。 其二 , 如果把拓跋煮统治的结束作为分界线 , 将北魏分成前 、 后两个时期 , 那么 , 发生 在北魏时的 起婚姻关系 , 其婚配对象的民族成份发生了明显变化 。 表四 北魏前后期婚配对象之变化 各各各各 拓跋鲜卑卑 汉 族族 其他少数 民族族 数数数数数数数数数数数数数数数数数数数数数数数数数 起起起起 数数 百 分比比 起 数数 百分比比 起 数数 百分比比 北北魏前期期 北北魏后期期 其三 , 如果把发生在北魏时的 起与汉族的通婚做一纵向考察 , 那么 , 便可发现 , 其数 量变化正好与拓跋部封建化进程的发展轨迹相吻合 。 表五 起与汉族通婚之时间分布 明明明元帝朝朝 太武帝朝朝 文成帝朝朝 献文 帝朝朝 孝文 帝朝朝 宣式帝朝朝 孝明帝 一 朝朝 起起数数 百百分比比 。 可见 , 拓跋妇女与汉族通婚主要发生在孝文帝统治之后 。 从 年北魏建立到 年的 八十五年中 , 与汉族通婚仅十起 , 占四分之一还不到 , 且其身份均为外戚子弟或南来降附者 。 而从孝文帝即位的 年到 年的 年中 , 发生了 起通婚 , 且开始以汉族高门子弟为 主 , 北方一流高门范阳卢氏 、 赵郡李氏 、 清河崔氏等高门子弟纷纷成了拓跋贵族的女婿 。 这 种变化 , 仍与拓跋鲜卑之封建化有关 。 如果说拓跋煮时出现的是拓跋鲜卑封建化的第一次飞跃 , 那么孝文帝时则出现了第二次 飞跃 , 且无论就广度还是深度 , 都大大超过第一次 。 随着封建化的深入 , 拓跋贵族逐渐演变 成门阀化的士族 。 众所周知 , 两晋以降 , 汉族士族讲究的不外是 “ 婚 ”、 “ 宦 ” 二字 。 就婚姻 而言 , 讲究门第家世 , 士庶之别 , 犹如天壤之隔 。 门阀化的拓跋贵族也接受了汉族士族的这 一婚姻观念 , 嫁女择婿讲究门第 。 这样 , 汉族高门子弟便成为最佳的选择对象了 。 另一方面 , 封建化的深入 , 尤其是孝文帝倡导的说汉话 、 穿汉服等等 , 使民族间的心理差距缩小 , 汉族 士人也不再视拓跋部为 “ 夷狄 ” , 愿意和拓跋贵族攀结亲家 。 从而使拓跋妇女嫁与汉族的现象 不断增加 , 到孝文帝和宣武帝时达到高峰 , 成为北魏后期拓跋贵族女子婚配对象的主体 。 四 综上所述 , 我们对 《魏书 》所载拓跋鲜卑妇女的婚姻关系可以作出如下几点结论 在拓跋鲜卑妇女的婚配对象中 , 外族子弟所占比例要大大高于本部族子弟 , 显然 , 这 是北朝黄河流域民族大融合在婚姻关系上的反映 。 在拓跋鲜卑妇女的婚配对象中 , 前期以本部族子弟和其他少数民族为主 , 后期则以汉 族子弟为主 , 而这则是拓跋鲜卑的封建化在婚姻关系上的反映 。 拓跋鲜卑妇女在和本部族子通婚时 , 严格遵守十姓不通婚的早期氏族社会的婚姻习惯 法 而在和汉族子弟通婚时 , 则更多的是以门第家世为 , 这正是拓跋鲜卑社会形态急剧 变化在婚姻关系上的反映 。 拓跋鲜卑贵族妇女的婚姻 , 几乎无 一不带有浓郁的政治色彩 , 正如恩格斯的说 “ 结 婚是一种政治的行为 , 是一种借新的联姻来扩大自己势力的机会 , 起决定作用的是家世的利 益 , 而决不是个人的意愿 。 ’, ⑩拓跋鲜卑贵族妇女婚配对象的种种变化 , 也正是拓跋贵族政治利 益的变化在婚姻关系上的反映 。 婚姻是社会问题 , 拓跋鲜卑妇女的婚姻关系也反映了那个时代的社会 。 这也正是本文研 究 目的所在 , 即通过以婚姻现象的剖析 , 来认识北魏社会的若干特点 。 〔本文责任编辑 徐亦亭 〕 ①《魏书 · 穆崇传附平城传 》 ②《魏书 · 窦谨传 》 ③④《魏书 · 蠕蠕传 》⑤ 《魏书 · 尉古真传 》 ⑥《魏书 · 穆崇传附真传 》 ⑦⑩《魏书 · 汪渠蒙逊传附牧键传 》 ⑧《魏书 · 刘祀传附承绪传 》 ⑨⑧《魏书 · 王肃传 》 ⑩ 《魏书 · 间大肥传 》 ⑩《魏 书 · 刘翅传 》 ⑩⑩《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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