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没有砍倒樱桃树（三）——华盛顿传

其实我没有砍倒樱桃树（三）——华盛顿传 其实我没有砍倒樱桃树(三)——华盛顿传 (美)保罗?约翰逊 总司令与胜利者(二) 一 如华盛顿在写给伦敦代理商的信中所 言,他认为1765年的"印花税法案"(为美国脱 离英国拉开序幕)不但违宪及侵害自由. 同时也是不可行的:"我们的法院将会关闭, 在我们遵循'国会法案'行事的情况下,这是 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大部分的人没有多余的 钱缴印花税.这对与英国之间的贸易也会产生 受害最深的将会是英国商人.后 重大的影响. 来该法案虽被撤销.但财政大臣查尔斯'汤森 【CharlesTownshend)于1767年修改关税.华盛 顿认为这种做法更有欠妥当.如同他所指出的 那样.如果此举将提高英国进CI商品的价格的 话.价格会太高.由于英国尚未实行自由贸易 (18世纪8O年代才开始).且仍然是一个重商主 义的国家.禁止其殖民地与国际市场进行自由 贸易华盛顿已预见到关税将使美国拒绝与英 国贸易.走私商品将会增加,另外也会减少美 国与制造商之间的交易,促使美国自行制造产 品.从而加速业已展开的脱钩过程.正如他所 预期的那样.殖民地对新税法的反应是联合抵 制.这一点他积极支持也推动了当地的商业 发展,这一点他更是强烈认同.自始至终.华 盛顿都希望美国的经济可以朝多元化且全方位 的方向迈进.并拥有自己的市场与金融系统. 但他并不认同部分开国元老们的看法.后者认 为应采用罗马式的乡村贵族统治.经营土地的 同时也经营国家 对于祖国政府自1763年以来的全然漠视 与无能.华盛顿深感挫折,最后是愤怒与憎 恶.自小被教导要欣赏和英国有关的事物. 华盛顿的确很仰慕这个在历史上首次赢得国 际战争的小国.他无法理解伦敦发生了什么 事.乔治三世摆脱英法七年战争有功人员的速 度超平寻常,但他改用一些蠢货或浅薄之人的 速度更快.担任其第一任首相的约翰'斯图尔 特?比特伯爵(EarlofBute)纯粹是个宠臣.而 以"香槟查理"闻名的查尔斯?汤森则患有癫 痫症.性情古怪且情绪阴晴不定,他在几乎 不曾深谋远虑或没有预先准备的情况下,设计 并执行那灾难性的关税课征,他可能已是个 将死之人(汤森死于1767年).担任美国殖民 地(AmericanColonies,一个即将不复存在的 殖民地政府机关)大臣的乔治?杰曼勋爵(Lord 投资理财1人物 GeorgeGermaine)是一位不光彩的军官,他在明 登战役中犯了怯战之罪(后来的英国首相老庇特 裁示.要将对他的判决在每个军团中宣读), 而且被判定不适合任何效忠陛下的职位. 然而他擅长逢迎谄媚.年轻的新国王也很喜欢 被人奉承,他因此获得了职务.不同于过去的 胆怯他在对美问上显得十分好战,这完全 是误入歧途.负责指挥海军的桑威雀伯爵(Earl ofSandwlch)则坚持将大部分的海军部署在欧 洲海域,他认为美国并不重要.且军方也缺乏 资金,这方面他的看法与诺斯勋爵(LordNorth) 一 致.诺斯勋爵则是乔治三世手下的另一个呆 子他热衷于经济,不喜欢阅读手中的文件, 他后来日渐失明. 就像大部分美国人那样华盛顿在此阶段 仍相信该谴责的是无法处理好美国问题的伦敦 内阁大臣,而不是国王本人但他逐渐明白了 一 个事实:乔治三世的皇室傲慢无知,愚蠢 以及最重要的——顽固才是问题的根本所在. 乔治在11岁之前不曾读过书,到了20岁写出来 的字仍像小孩子.他无法理解别人的观点,已 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他和所有的儿子吵架 还让他不幸的女儿像修女般与世隔绝.最后他 发疯了,这也暗示了为何他的一生总是做出不 合理的行为.华盛顿不能理解的是,为何英国 的掌权者中没有人尝试了解美国民众及其历史 与观点,他们当中没有人了解,殖民地打从一 开始就拥有代议政府,有些地方甚至已有六代 之久.熟谙大西洋两岸事务的人像本杰明-富 兰克林相当确信,如果双方能面对面地会谈, 妥协退让并非不可能.身为拥有零散土地的 地主华盛顿的务实做法是自行视察,然后 紧急处理任何可能出现的问题.他不解的是为 何伦敦方面没有派任何内阁大臣到访美国,当 然不是说乔治三世本人应该来访.而是若有王 室成员到访情况将大为改观.然而乔治不 像他的祖先,他从来不曾出国,不但未曾到访 北美的领土连他身为选帝侯的汉诺威都没去 过,甚至不曾离开过英格兰几平终生都待在 温莎,只是为了参加正式活动才会到伦敦,他 认为靠着与个别大臣密谈以及写信即可处理所 有的事务.但很奇妙的是,如果他曾和华盛顿 会面,他们可能会相处融洽因为除了棒球之 外他们还有一项共同嗜好一一农业乔治国 王被称为农夫乔治可是其来有自 这些事件让两人陷入一场在英美各自历史 上都算是最长的战争.虽然华盛顿年轻时曾有 过辉煌的从军生涯,但他在弗吉尼亚州的政坛 并无份量他曾在1755年与1757年试图进入自 治议会但终告失败.后来分别在1758年代表 弗雷德里克郡(FrederickCurt)以及1765年代表家 乡费耳费克斯郡当选议员然而在情势恶劣的 18世纪60年代.作为一位行动的巨人,他的影 响力日渐增加.当博特托尔特因议会主张拥有 租税自主权而于1769年解散议会时,华盛顿是 曾参与于小酒馆举行的非法会议的成员之一. 他通过选举进入要表决是否联合抵制英国商品 的委员会——反对进口协会此举果然产 生了效果汤森关税(除茶税之5'1,)于1770年撤 销该协会则于来年解散.华盛顿有能力处理 自身的事务.在保护因战争功勋而受赠的俄亥 俄地产方面,他扮演着主导的角色,而且还购 买其他军官的土地权,到1773年累积土地达2.4 万英亩之多. 因为拥有大量土地的关系华盛顿不但深 入弗吉尼亚州的西部(通常搭乘独木舟),还计 划改善波多马克河上游的航行环境.当时他已 参与一个大沼泽的排水计划.该地位于弗吉尼 亚州与北卡罗莱纳州的边界.他还在弗农山庄 建造商用磨坊,同时涉足纺织与海洋渔业等. 然而,英国在1774年为了报复波士顿茶叶事 件"而关闭波土顿港时,重新引发英美冲突, 而且情况较先前更为剧烈.弗吉尼亚州议会再 次解散,接着又非法重新成立.华盛顿号召大 家成立一个"英国在美国数个殖民地的全 体会议他主持会议并通过了费耳费克斯 决定(FairfaxResolves)号召争取自治并扩大 抵制英国商品的范围.他也是第一届大陆会 议的7位弗吉尼亚州代表之一,此次会议是 即独一无二的立法 要伸张殖民地的立法权. 权……针对所有租税与内政政策. 当华盛顿再次代表弗吉尼亚州参加"第 投资理财1人物 100 二届大陆会议时确立了他在全国政坛的地 位.当时战争已于马萨诸塞州展开.美国当地 民兵和英国军队于4月19日在康科德(Concord)及 莱克星顿(Lexington)开战.他穿着军服出席第一 届(在弗吉尼亚州举行)与第二届大陆会议.在 费城更是以弗吉尼亚州民兵部队指挥官之姿接 受招待.他在5月4日穿着蓝黄两色的军装离开 弗农山庄直到1781年前往约克镇途中才短暂 返家. 有关华盛顿在第二届大陆会议中被选为 美国独立战争指挥官的情况值得简短介绍和分 析,华盛顿是一个绝佳的人选,但他并非唯, 的候选人.华盛顿在两次大陆会议中都穿着军 服.他个人视军服为一种象征,代表他严肃看 待当前的情势并相信至此已无可避免地要通过 武力来定夺而在外人的眼中.军服打扮形同 职位的象征,穿着军服的他高大英挺,很自然 地成为会议中令人印象最为深刻的人士,特别 是在当时情势已从口头抗议转变成实际行动之 际.华盛顿是全体一致同意的选择但他身上 依旧有一种混合着野心与羞怯自信与自疑等 令人费解的组合. 当大陆会议于177596月16日公开邀约他 时.他表示我觉得很痛苦,因为自己的能力 与从军经验可能无法胜任如此巨大且重要的托 付.我恳请在座的各位牢记,今天我以最 诚挚的心情宣布,我不认为自己能胜任荣耀所 托.但两天之后.在一封写得诚挚感人的致 马莎的信函中,他说必须立即动身前往波士顿 领军,他坚持截至iq前为止已用尽所有可能 婉拒这项任命".但他承认仿佛命中注定须 背负这个任务,同一时间他加紧处理实际事 务,例如激励士气,购买及托运要送给马莎做 衣服的布料.这是华盛顿典型的沟通方式. 华盛顿将军于7月3曰在马萨诸塞州的剑 桥开始指挥大陆军fContinentalArmy),其 中大部分是订立短期契约的民兵,数目为14 万名,但到了1775年年底.因为契约到期的关 系,人数减至1万.在八年美国独立战争中,华 盛顿指挥的军人总数从未超过6万人(受限于每 年平均20%的逃兵率),而真正参与战役者则从 未超过1万人.华盛顿的一切所需都短缺:几 乎没有枪枝一开始只有极少数的人能配备弹 药军服也少得可怜(他花了3年时间才让所有 的军人都有军服穿花了5年时间才让军官们 接受统一的军阶徽章)毛毯与帐篷也不够用 (花了1年时间才让每名士兵都拥有毛毯).财政 方面也捉襟见肘有时完全没钱可用,华盛顿 本人没有薪酬.士兵需支付薪水但时常拿不到 钱,所发生的各种反叛事件主要都和薪水问题 有关.军中几无纪律可言.而军官们(多半由士 一 资理财1人物 选举)也没有能力执行纪律.华盛顿最后能平 过关,是因为大陆会议赋予他特别的法律权 ](但受军事法庭的监督),还有他本身虽然亲 rj友好,但对于严重违规者仍会毫不犹豫地开 ?制裁. 华盛顿能保有职务的另一个重要因素是他 ?得了许多人的协助.德国退役军人弗里德里 ? 威廉?冯?施多伊本(FnedrichWiIheImvon teuben)为其策划统一的操练步骤(这对于在战 时仍能保持阵式是很重要的).且训练士官操 演此外,还针对日常纪律进行管理控制.华 盛顿还找了亨利?诺克斯(HenryKnox),这位 和他差不多身高但体重稍重一点的前波?顿书 商可是个炮兵天才.在1775年至1776年间的冬 季华盛顿在提康德洛佳(TIconderoga)集结军 队以轨道车运输大炮穿越波克夏山(Berkshire Mountains),并跨越哈德逊河(HudsonRiver),然 后在多尔切斯特高地(DorchesterHeights)上部署 这些大炮.于1776年成功地将英国人逐出波土 顿.在约克镇的战役中,诺克斯的大炮也发挥 了决定性的作用最后结识了亚历山大?汉 弥尔顿(AIexanderHamJIton)这位来自西印度群 岛的律师兼凶猛且杰出的战场指挥官后,华盛 顿在1777年至1781年间拥有位顶尖的参谋长 (名义上的职位是秘书),他负责管辖20多名随 员其中半数来自弗吉尼亚州,这些青年个个 官拜上校,华盛顿称其为军中家人他用爱与 温柔对待他们,而他们也很崇拜他(有一,两位 例外),对他誓死效忠.因此华盛顿以其自 身的素养,当然还有个人魅力,拥有历史上第 一 个顶尖的总参谋部,其成员不但深诘他的心 思与方法还能虔诚地实践其意图,这是任伺 英国指挥官所欠缺的.也是下个世代的两位卓 越将军拿破仑与威灵顿所缺乏的.然而.就严 格的军事条件来说,总参谋部是华盛顿唯一拥 有的在其他各个方面他都付之阙如——人数 不足,弹药短缺,资金匮乏.相形之下.几位 英国将领如亨利?克林顿(SirHenryCIinton), 生活开支全部可以报销,高额薪酬则全数存进 银行.虽然吃了败仗,回到英格兰后却成了 富翁. 华盛顿不可能成为优秀的战地指挥官因 为他不是熟练的指挥官,虽然他总是骑着马 挥舞着刺刀砍劈敌人与自家阵营的怯懦者.但 他不太信任自己(或属下)在战役开始后还进 行军队调度在他领导过的战役中,每10战就 有3战会输.但就另一方面而言,他倒是个战略 天才不但很清楚正在打什么样的战争更了 解如何才能取胜. 华盛顿开启此战的基本信念是:美国的主 张不仅是道德的在法律上也是正当的.殖民 101 投资理财1人物 地(现在的美国)从一开始就实行自治,由民众 选出立法议会的代表英国通过宣示法案 同时也是一种侵占,因 的权力宣示不仅越权. 此抵抗其不但合法,更是一种道德义务.华盛 顿从来不曾悖离此信念这是他打胜仗的终极 精力与决心来源,特别是当情势看坏之时.继 此之后的信念是,大陆会议是合法政府(应该像 对英国政府那般服从与发自内心地尊敬)他指 挥的军队是充分合宪的陆军部队,而身为总司 令的他,则和任何欧洲政府的元帅一样拥有全 部权力.这也是为何在应对英国指挥将领处理 战犯问题时,他不仅坚持对等性(遭英军抓走的 美军从来不曾被视为叛徒而是被当成战俘, 他也尊重战犯的权利).也要求战犯称他为华 盛顿将军.在这方面他赢了. 华盛顿不惜任何代价维护大陆会议政府以 及作为手段的军队,他从来不容己方陷入游击 战状态.他确信(很正确)只要坚持美国政府与 军队的身份,时间久了英国自然会厌战从而承 认其存在.这将为协商吹响序曲,且一定要以 独立为终曲.他要打的是一场持久的消耗战 除非达成他所要的结果,否则绝不轻言放弃, 长期的镇定自如让军队不致溃散.最后也让政 府得以统治国家. 英国的战略则刚好完全相反他们认为大 陆会议没有合法性军队不过是一帮叛军,而 美国人无论多么有组织,都不再是英国的子 民同时也不像印第安人那样可以拥有集体 权利.因此,国王与其内阁都坚持必须停止抗 争.协商是绝无可能之事.此外,除了极少数 的特定状况之外.美国任命的将军与上将(盖兹 将军何奥将军与其兄弟何奥上将,克林顿将 军康华里将军)将永不得升迁.乔治三世的顽 固与自以为是.加上大英帝国拥有丰沛的财务 与其他资源,这意味着英美之间将会是一场长 期战争虽然在1776年夏季之前,英国的地面 部队为数不多但这已是英国史上规模最大的 远征军(可能也是拿破仑时代到来前,规模最 大的欧洲派遣部队).有32]5-名配备齐全的军 人登陆纽约地区,其间还不断增援而且有全 球最庞大且装备最精良的海军,其中有半数人 员随时准备提供支援.乔治三世不但有英军可 用他还可以调用来自德国的雇佣兵,有超过3 万名雇佣兵(主要是赫斯人[Hessians]j横越大 西洋远征在1781年之前,由于英国完全掌握 制海权英军及其大炮得以在美国海岸反复地 登陆上船,再登陆,另外.英军在北方的新 斯科细亚,西印度群岛及南方的百慕大设有舰 艇基地.就这方面而言英国可以在战略上运 用自如. 但在另一方面除了乔治三世,意孤行之 外,英国方面对战争并无激动的评论.当1773 年至1774年期间首次在马萨诸塞州发生中突 时,英格兰有一些主张必须惩罚叛徒"的舆 论.但这些声音很快就消失了,继之而来的是 英国大众的漠不关心.这场战争几乎没有对当 时的文学,文献,甚至于报纸产生任何影响. 除了农业与工业革命之外,英国正在进行运输 革命,当时已建立了全国性的运河与公路系 统.大部分阶级都荷包满满的,这是史无前例 的.在国外.英国贸易全球扩张i在国内乡 村扩展为城镇居住习惯又改变其就业状况, 英国开始走进薪酬经济(wageeconomy),民 众心中开始关心其他的事物.国王拥有一个屈 从成性的国会,其中绝大多数的官吏与受人操 纵的国会议员都投票支持战争.而由于经济扩 张.因应战争成本也相对变得轻松.没有多少 人了解大西洋彼岸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乔治三世与其内阁大臣在美国成立 有效的保皇党可能局势会为之改观.根据华 盛顿的计算,只有三分之一的民众真正支持战 争主要集中在马萨诸塞州与弗吉尼亚州,另 有三分之一为保皇者(其余为中间分子j.但华 盛顿认为.乔治三世从未将保皇者当成同盟 者他从来不曾试图将保皇者组织起来;同样 的.保皇者中也没有出现主导者.这些保皇者 从来不曾对华盛顿形成军事威胁.或者在大陆 会议中形成政治威胁,所有的领袖都站在独立 战争这,边.在英国则刚好相反.所有的重要 政治人物,政治领袖,内阁大臣及教会都认定 国王误判形势.希望可以通过协商来解决.华 盛顿察觉到这些意见,知道只要他坚持得够 投资理财1人物 久,在英国支持战争的人就会消失.他也算计 着(很正确),这场具有不确定性的战争打得越 久,英国在欧洲的敌人(法国,西班牙,荷兰等 遭英国掠夺殖民地的国家)将会加入对抗阵营. 的确,在开战的前几年本杰明?富兰克林即 着手在法国组织军队.华盛顿的战略中心思想 与自信来源之是时间站在他这一边. 然而.华盛顿背负的包袱几乎超越他的精 力与足智多谋.英国起初相信自己很快就能获 胜.因为民兵与国民军不足以对抗正规军.事 实英国是错的,然而华盛顿本人也有类似 的想法,在他于1776年9月24日写给大陆会议主 要联络人之一约翰?韩考克(JohnHancock)的信 中.他表示: 依赖民兵一如仰赖破杖,这些过着舒适生 活的人不会习惯于军中的喧嚣生活,相较于受 过正规训练,有纪律,受任命,拥有较多知识 与武器的军队,这些人完全不熟悉军事技能, 他们对自己没有什么信心,从而胆怯且随时准 备脱逃. 根据经验,他发现这是事实他所要领导 的军人是定期雇用的,这点在他看来很关键. 但困难的是根据1775年至1776年的联盟 章程(ArticlesofAssociation,美国宪法的先 驱)大陆会议不得增加税收来因应国家的军队 支出只能和各州进行个别协商.华盛顿大部 分的时间和三分之二的战时书信,郡是用来向 政府长官争取资金与奥援他在这方面的努力 不懈(令人欣喜)不下于乔治三世不肯放弃战 争的顽固.即便如此,在他于1783年战事结束 后写给纳萨尼尔?格林(NathanielGreene)的信中 曾表示"真是不可置信,大英帝国花了8年的 时间来镇压这个国家,结果竟然是败给人数极 少,大部分时间都处于饥饿状态,总是穿得破 破烂烂,拿不到薪水,而且经历种种人类苦难 极限的对手." 正因为他非常欣赏所属军队的英勇,也很 同情他们所受的待遇,华盛顿尽其所能地争取 民间对战争的支持并且避免和敌人打交道. 在一封他写给隆德?华盛顿(负责管理弗农山 庄)的信函中他斥责隆德将停靠在农庄山下 的单桅帆船提供给英军.以便为山庄及奴隶们 换取食物.他在信中表示"最让我担心的事 是……你得上敌人的船,并为其准备餐点.如 果因为你没有遵照其要求,而使得他们放火焚 烧房子并毁坏农园,这种结果我听了还较不 痛苦." 华盛顿这封无比诚恳的信函说明其信念 的广度与深度,如果他没有能力在缺乏资源的 情况下打胜仗.则认为牺牲所爱的家园是他唯 能做的事.他曾写道"我们在任何状况下 都应该避免非专业的行动,而且绝不能被迫去 做败坏风俗的事情……我知道面临撤退的军队 困难重重,无法遵守诺言的将军将背负奇耻大 辱……我们应该尽可能地拖延战事." 因此,华盛顿就任总司令的第一件事就是 解救波?顿.这里是最早期的抵抗中心幸好 有诺克斯的大炮,再加上英国决定从波士顿撤 退并将武力集中于纽约,他才得以在1776年3月 17日达到目的.接着他集结小规模的部队前 往纽约.并于7月9日在所有人面前宣读国会刚 通过的独立宣言.但他只有19万名毫无 经验的大陆人"(其常备军的一般称呼)及各 州/民兵.要面对的是22万名英国红衫军.华 盛顿节节败退干8月27日输掉了长岛战役.3 天后从布鲁克林高地(BrooklynHeIghts)撤退, 10月28日在白原(whItePlains)战败,11月16日 则在华盛顿堡吃了败仗,旗下2.800名士兵成 了战俘.撤退偶尔发生但从未间断过,幸而华 盛顿总是上演奇迹.让军队不致溃散.但他也 有胜利的时候,12月25日是这场战争最具戏剧 性的时刻.华盛顿带领2400人夜渡遭浮冰堵 塞的德拉瓦河(DelawareRiver),并于隔天在持 兰顿(Trenton)打败赫斯人驻军,900名官兵束 手就擒.一个星期之后他又在普林斯顿率军 进攻,击溃英国部队,这两次小规模胜仗鼓舞 了美国人的士气,包括军队与国会.(选自《其 实我没有砍倒樱桃树——华盛顿传》,陈琦郁 译,台湾左岸文化出版,2007年10月)踊 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