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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姨妈叫凤姐[文档资料]

2017-08-31 10页 doc 25KB 13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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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姨妈叫凤姐[文档资料]我的姨妈叫凤姐[文档资料] 我的姨妈叫凤姐 本文档格式为WORD,感谢你的阅读。 十四岁那年,我看完了《红楼梦》,明白了姥爷一定不知道中国有这本四大名著之一。《红楼梦》里,凤姐是巧姐的娘,可写得一手好字、被全村人尊称为“秀才”的姥爷,却给姨妈取名“凤”,给姨妈的妹妹――也就是我母亲,取名“巧”。 村里人都叫姨妈“凤姐”。她小时,这种称呼是逗玩里带几分喜欢,长大后,这种称呼就是尊重里显几分亲切。姨妈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比母亲大五岁。母亲六岁那年,姥姥病逝,不到十二岁的姨妈就承担起姐姐和“母亲”的双重身份,照顾母亲的吃喝拉...
我的姨妈叫凤姐[文档资料]
我的姨妈叫凤姐[文档资料] 我的姨妈叫凤姐 本文档格式为WORD,感谢你的阅读。 十四岁那年,我看完了《红楼梦》,明白了姥爷一定不知道中国有这本四大名著之一。《红楼梦》里,凤姐是巧姐的娘,可写得一手好字、被全村人尊称为“秀才”的姥爷,却给姨妈取名“凤”,给姨妈的妹妹――也就是我母亲,取名“巧”。 村里人都叫姨妈“凤姐”。她小时,这种称呼是逗玩里带几分喜欢,长大后,这种称呼就是尊重里显几分亲切。姨妈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比母亲大五岁。母亲六岁那年,姥姥病逝,不到十二岁的姨妈就承担起姐姐和“母亲”的双重身份,照顾母亲的吃喝拉撒。虽然能写会算的姥爷每逢红白喜事或春节时候给村里人写写对联赚几升米或花生,但日子依就不好过。 姨妈十七岁那年,媒婆来提亲,说男方人口少,只有老母亲和一个妹妹,房子也有,只是妹妹先天有点呆傻。姨妈一听就不愿意,可姥爷却是十分高兴,说兄弟姐妹少好,不会像村里七兄八弟一大堆的家户,总有吵不完的架。那年夏天,就把姨妈嫁了过去。 我们这里的风俗,出嫁前一天,男家一大早天还没亮时,就带队伍来运走女家的嫁妆,第二天,新娘子和媒人们就可以亲装出阵了。嫁女都是要哭嫁的,姨妈头天晚上就开始一直哭,她是担心嫁过去,一老一傻的,可怎么好。她搂着才十二岁的母亲,交待着:“巧儿,你长大了一定要自己选婆家,不能再像姐一样„„”到了第二天早上,媒婆来领人时,姨妈反到一滴泪也没掉,还吃完了姥爷给她准备的一 大碗白面。媒婆看着,心疼地说:“看来是真的饿了,馋的„„”一般,出嫁女早上是不会吃太多东西或根本不吃东西的,是为了表示舍不得娘家而伤心得吃不下饭。 姨妈没见过比她大八岁的姨父。出嫁那天,媒婆走在最前面,男家两个接嫁的人走在中间,姨妈走在后来,姨妈的后来再跟着女家两个送嫁的人,一行六人,有说有笑,不像是嫁闺女,到像是去赶集。 但凡媒婆做媒,为了保证自己的成功率,都会在女方面前泛夸事实,隐瞒缺点。姨父家是有房,是两间破旧的土砖瓦房,住着三口人,现在姨妈来了,四口人,就不知道往哪儿住了。新婚的那天晚上,姨妈的婆婆和傻妹借住在毛二婶家。婆婆说:“是打算把堂屋干(读四声)出半间来的,这不,忙你们的婚事就放下了。正好,你来了,明天就开始干吧。”所以三天回门,姨妈的指甲里全是泥土印子。 房间干出来了,墙上的泥还没干,姨妈的婆婆和傻妹就搬了回来;墙上的泥彻底干好,姨妈的婆婆突然就走了。村里人说,她是个没法享媳妇福的命。这时的傻妹,十六岁,比姨妈小一岁,说不了一句成型的话,整天涎流鼻泣掉,只知道傻笑、傻吃,白胖的身材与她的实际年龄非常地不相称。在娘家,姨妈一直当姐又当妈地照顾着妹妹,来到婆家,又当嫂又当妈地照顾这个傻姑子,姥爷说,她就是个照顾人的命,天生劳苦。说完这话,姥爷就会用那只因长期劳作而变形的五指,抹一下眼角。 姨妈嫁过去两年,一直没有生育,姨父说她可能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出去做工回来,就向姨妈撒气。姨妈知道,他这是在外面听着闲话了,也不回嘴,也不反抗,任由姨父骂几句、打两下。到是那傻妹子,只要哥哥抬手打嫂子,她就会用那长满赘肉的圆滚身子向哥哥撞去,好几次,姨父没打着姨妈,反到被傻妹撞个四脚朝天。傻妹看到哥哥滑稽的样子,还会拍着手笑着说:“真好玩„„好玩„„” 十八岁了,在农村算是大姑娘,姨妈开始张罗着给傻妹说婆家。那个年代的农村,有女不愁嫁,聋的傻的呆的哈的,只要是女人,都能嫁出去,只是有时候傻子嫁傻子,呆子娶哈子。姨妈不想傻对傻,怕傻妹受欺侮,就自己一个村一个村地访。访到五里外的牛庄,有一户人家的儿子,不呆也不傻,就是老实,用农村的话说,就是“三碾子压不出个屁来”。姨妈很满意,上门提亲,男家一听说女方是个傻子,就不答应。姨妈说了好多傻妹的好话,男家还是不同意。姨妈就天天去提亲,一次比一次带的东西多,弄得男家姆妈都不好意思了,说,只要她儿子同意,她就没意见。姨妈就偷偷拦了她儿子,把他带到傻妹面前,说傻妹就是人傻点,可心眼好,身子骨也结实,你是个老实人,要是说上个厉害的媳妇,你这一辈子还怎么过,那天,姨妈把傻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穿上她出嫁时的大红衣裳,印衬着傻妹那白胖带着纯真的脸,男家儿子没有摇头,也没有说“不”――亲事竟成了。 别人家嫁闺女,会向男方要一些彩礼,可姨妈一分钱也不要,只对男方姆妈说:“我妹的彩礼我来出,不花你家一分钱,不过,你得从此把我妹当成自己的闺女,不能让她受一点委屈,我也保证,只要每年收成好,我都会送些她的口粮来。”傻妹所有的嫁妆,都是姨妈亲自值办。能用她的嫁妆顶些的就顶些,那些鞋子鞋垫都是她没日没夜赶出来的。 傻妹嫁走了,姨妈却没轻松一点。以前是傻妹在身边,流鼻涕或是弄脏衣服她都可以马上清理,现在傻妹不在家,她反而更挂心了,隔两三天就去牛庄。妹夫是个老实人,没出工时,他会帮傻妹清理,并教她做点简单的家务。要是出工,就顾及不到她了。婆婆对傻妹到是不坏,有着姨妈前面的话和保证,她对傻妹到也不挑拣,只是不会去照管傻妹的生活。每次姨妈去,会把傻妹的全身换洗一新。她说:“小妹傻是傻点,可不能让人觉得她脏。” 半年后,姨妈怀孕了,这可是个天大的喜迅。姨妈还没从这个欢喜中醒过来,又听牛家说,傻妹也怀孕了。双喜临门,她们前后只差一个月时间。但接下来,姨妈又犯愁了,她是担心傻妹的孩子,会不会也像她„„那时医院只有县城有,到县城要走几天几夜的路,也就没有几个月一检查的条件,孩子是好是坏,只有生出来才知道。可这时知道,是正常还是呆傻,只能接受认命。姨妈为这事,担心得好几晚上睡不着,只好天天人深夜静的时候,对着天空祈祷,保佑傻妹生出一个健康正常的孩子。 十月怀胎,姨妈生了个男孩儿,姨父高兴得第一次亲手杀了只老母鸡,亲自炖给姨妈吃。有了儿子,他对姨妈的态度也好转了不少,起码,不再动手了。 姨妈还在坐月子,牛家就来报喜,傻妹提前生了,是个闺女。婆婆亲自来报喜,说自己连生四个儿子,想闺女都想疯了,傻妹争气,圆了她的念想。姨妈听了感动得直掉泪,抱着未满月的儿子,带上姥爷送去的两袋红糖,直奔牛庄。 女人生孩子,是接生婆的事,可喂奶,就是女人自己的事了,傻妹不会给女儿喂奶。奶水得孩子吸才出来,开始让傻妹喂,她就是不愿意。几次姨妈劝说傻妹把奶头放到女儿嘴边,女儿刚吸上,傻妹就跳着跑开,“不给不给,疼,疼~”姨妈不敢强求,怕她失手摔了孩子,牛家也没办法,也不能每天都喂米汤吧,看着饿得哇哇直哭的小家伙,姨妈心都痛了,她对婆婆说:“我带走吧~”婆婆犹豫着,一是怕姨妈奶水不够,二是自己舍不得孙女。“不要紧,我家是小子,少吃点没什么,奶水会够的。你要是想孩子,就来我家看吧。” “这一胎,到生出俩孩子来了。”姨父觉得自己儿子的奶没吃饱,就让小丫头片子抢去了,也会这么唠叨一句。可终归是自己妹妹的孩子,他也只有每天听着姨妈的吩咐,把小米磨成粉,再合着米汤,稀稀地调化,用勺子在小丫头 片子一口一口欢畅吸着奶水的时候,一口一口喂着自己的儿子。 日子就这么艰难地过着,姨父担心的是儿子的饥饱,姨妈却担心着小丫头的健康。“三翻六坐”,到了四个月,姨妈的儿子会翻身了,可小丫头却只会朝天蹲着小腿丫,飞舞着小手,不会翻身。姨妈有点急了,就把小丫头推侧身子,背后垫个枕头,心想,这样她翻起身来就不困难了。可小丫头每次都能挤倒枕头,把自己的小身体平行下来。姨妈不得不找来大队的赤脚医生,让他瞧瞧快四个月的孩子了,为啥还不会翻身,赤脚医生看了看小丫头的眼睛,照了照她的小嘴,捏了捏身上的骨头,笑着说:“别着急,她这是太胖了,翻不动列,你都给她吃啥好东西了,瞧这胖的。” 姨妈咧嘴笑了,脸也红了,她想着,这是自己的奶水养人,几乎都让这小丫头片子给喝去了。好在,儿子吃着她自制的小米糊糊,到也长得结实。 傻妹的婆婆隔三差五来看看孙女,来时都会带些下奶的食材。泥鳅和鲫鱼是傻妹男人去堰池里抓的,鸡蛋是她喂的母鸡下的。她还帮姨妈洗衣洗尿片,直到太阳下山,她才亲过孙女,蹒跚地往回家的那条羊肠小道上走去。 奶喂到一岁,姨妈打算把小丫头送回去,傻妹婆婆兴高采烈地颠着小脚跑来,人还没进门就喊上了:“凤姐,凤姐,傻妹又怀上了,又怀上了„„”小丫头没送走,又留在了姨妈家。 第二胎,傻妹生了个儿子。这回姨妈的奶水不多了,喂不起那小子,可姨妈还是把小子接来,送回了小丫头。她用当初喂自己儿子的方法,开始抚养起傻妹的第二个孩子来。后来,每当姨妈回忆起这件事,都会满脸溢笑,充满幸福地说:“我真幸运,生过一次娃,做了三次娘”。那满足又略带骄傲的神情里,让人觉得她的一辈子全是快乐和享受,没有一点的艰苦和辛劳。 还是把小子带到一岁,姨妈才把他送回牛庄。毛二婶说:“你可得好好歇息歇息了,再这么累下去,身子骨要垮掉的,得子(姨父的小名)还指望着你再怀一胎列。”姨妈笑笑说:“还怀个么事哟,一个挺好。”毛二婶说:“哪个说的列,村里谁家不是生两个到五个的,还没听说生一胎就不生的。”她有点不高兴,姨父是她家的堂侄子,姨父又是独子,几代都人丁不旺,就姨妈这屁股盘子,再生三个五个没问题,毛二婶还记着姨父姆妈临终时的话列:一定让凤姐多生几个孩子~可事与愿讳,姨妈没有再怀上过。 姨妈打算好好放松一下,多陪陪儿子,给儿子做些好吃的,算是对儿子忽视的一种补尝。这天,姨妈边给儿子吃煮鸡蛋,边和他一起数着脚丫子,突然村里的二娃子飞奔着往回冲,边冲边喊:“凤姐――凤姐――得子哥出事了,倒在地里了,快„„”姨妈吓得来不及穿鞋,就飞奔似地跟在二娃子后面跑。先是白色的脚掌,接着变成灰色,再后来变成红色。一路红色,像一朵朵的印花,镶在她跑过的乡间小路上,一直延伸到姨父出事的地方。 姨父得了一种怪病,开始发烧,后来浑身疼。赤脚医生看不出是什么病,只打了几天的消炎病,让送到镇上卫生所。卫生所也看不出是什么病,让送到县里。可县里这老远,又没个车,再说,那医院能住进去吗,姨妈摸摸空空的衣袋,咬咬牙说:“住~”姨父不同意,死活不肯去县医院,说自己死就死了,不能给儿子留下一身的债。医生见这情景,就开了些消炎治痛的药,让他们回家。 也许是姨父的那句话感动了老天,打针吃药半个月后,姨父竟不烧也不痛了。他说想下床走走,躺了半个月,身子都快躺缩了。 姨妈扶起姨父,姨父双脚着地,使劲抬腰,臂却怎么也直不起来了。姨妈看了看姨父的后背,吓了一大跳,她“啊”了一声,便哭了起来。姨父问怎么了,姨妈说:“没什么,我是嗓子不服舒,清清列。”姨父不信,从姨妈惊慌 的脸色上看出问题来,他挽过左手向右臂摸去,又冲向大门旮旯的洗脸架前,那里有一面镜子,可以照到人的上半身。姨妈握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只听姨父大叫一声,坐在了地上。 因为姨父的这次大病,人虽好起来了,可他的右臂骨与脊椎相间的地方,却从此长出一个肉球,像个小山丘似地立在那里。也因为这个肉球,姨父的肩膀不自主向左边倾斜,他成了驼背,成了村里人叫的“驼子”。这让姨父一时接受不了,他把自己关在家里,两个月不曾出门。这期间,所有的农活、喂猪放牛、带孩子做家务,全成了姨妈的。 后来,卫生院的医生来看过,说只要不痛,就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从此,姨父就干不了重活了。农村做工,大多是挑挑担担,以前是姨父,现在是姨妈。反过来,姨妈让姨父在家做点家务,她每天去田里地里做工,儿子也不让姨父带,怕累着他。做工的时候,她就把儿子放在一边玩耍,休息的时候,她会教教儿子数数,认农物。 转眼一年过去了。姨父病后,姨妈去牛庄的时间就少了。孩子们一年大似一年,有傻妹婆婆照看,姨妈放心。这时姨妈的儿子和小丫头四岁,小子两岁。 冬天的乡下,干冷萧条。临近年关,人们也不做农活了,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打打牌、唠唠家常。姨妈家房子虽不大,可村里人都喜欢去她家,每天像是开村会一样,吃完晌午晚,男男女女,拾着伴的,牵着孩子的,习惯性地往她家走。姨妈好客,早早在堂屋中间生好柴火,柴火上面掉一个水壶,烧开就给说干嘴的人加水。看着姨妈嫁过来的人都知道,得子家没有姨妈,可就完了。姨妈也知道,平时乡里乡亲向她伸出援助的手,都是看着她的面儿,她没嫁过来之前,姨父的口碑可是不太好的,只是媒婆在提亲的时候,把这点全省约了。 大家都是聊着打算怎么过年,收成好点的说,怎么也得炖个排骨汤,大人孩子都馋了一年了。收成差点的就开玩笑:“好啊,你炖好,我们再去啊,你不用请 了,我们自觉得很列。”有人问姨妈:“凤姐,你家过年缺么事不,缺么事去我家拿去。”有人说:“凤姐婶,我家鱼有多的,明儿给你送条过来。”„„本来姨妈单名一个“凤”字,因为都凤姐凤姐地叫着,以至于年青一辈都以为她就叫“凤姐”,所以称呼起来,就成了“凤姐婶”、“凤姐姑”。 姨妈拿出炒好的花生,一个个面前送,边送边说:“多谢你们的好意,我家么事都有。”马上有人应和:“是啊,我看凤姐家么事都不少,往年可没这丰盛,今年是凤姐自己做家列。”姨父听这话,瞪了那人一眼,本来他心里就有些不快,往年都是他主家农活,可到年前交完口粮就所剩无几了。自从他病后,主家农活就全是姨妈,也不知道姨妈是怎么种那些庄稼的,一年比一年收拾得好,姨父甚至有些恨那些庄稼:看来女人不断奶养人,汗水也养庄稼啊。 大家正说闹着,傻妹男人挂着一身的白雪花进来了。他一脸的慌张,鼻头红得像颗洋葱,看着一屋子的人,他嘴一张一合,忘了说什么了。 “妹夫么样这时候来了,”姨妈猜出可能出什么事了。 “妈、我妈„„” “你妈么样了,” “„„不行了。” 一过年关,傻妹的婆婆就去了,这又让姨妈犯起难来。以前,小丫头和小子都是婆婆照看,傻妹除了逗逗他们,抱抱他们,平时也像个小孩子一样要人照顾,就别谈她能带孩子了――还是两个孩子。妹夫得干农活,这一傻两小放在家里,让他怎能放心,妹夫几次看着姨妈欲言又止,姨妈看出了他的想法,说:“你上你的工去,一大早我来接他们娘儿仨,下午放工,你再来接他们回去。”妹夫不知道说什么好,只一个劲地用手挠头,傻乐。 姨妈照样下地干活,家里有姨父,傻妹也可以做点简单的家务活。村里那些孙子孙女大了的爷爷奶奶们,见姨妈又担起两家的事,都自主地抽些时间过来,说是看看孩子们,其实是帮着带孩子,也照顾这一病一傻。姨妈累,但只要一回家看着三个孩子无忧无虑地打闹着,她马上就来了精神,开始给他们做饭。下午,妹夫总是很准点地来接傻妹母子。他们一走,姨妈就倒在床上起不来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孩子们都上了小学。小丫头和小子也上了小学,还有了自己的学名。小丫头叫“文娟”,小子叫“学志”,名字是姨妈取的。他们一定要姨妈取,他们老觉得,这个被他们叫作“舅妈”的人,其实更像他们的妈妈,以至于他们经常失声叫姨妈:“妈妈~” 从小我就喜欢到姨妈家,每次去,村里人都会说一句:“这是凤姐的姨侄女吧,真可爱~”再用手拨弄一下我的头发、衣服或小脸。他们在说到“凤姐”时,让我感觉不到一丝的陌生,反而总有一种骄傲的情绪在里头,因为我能从他们的言行中感受到,他们对姨妈的喜欢和尊重。 1984年,我十四岁,全家搬到了城里,父亲也在城里给表哥――姨妈的儿子,找了一份工作。那时工作好安排,有关系就可以转成正式职工,表哥在父亲的帮助下,成了一名工厂的正式工,从此也就是城里人了。表哥几次接姨父和姨妈来城里,他们都不同意,直到表哥接了表嫂,再添了表侄,姨父和姨妈才从农村搬到城里――要照顾孙子列。 表侄上了小学,学校离家远,姨父姨妈不会骑电动车,接不了,就觉得这个家不再需要他们了,他们决定还是回到乡下。不过,每年的春节,他们会来城里,和我们团圆。 年年的春节宴上,姨妈都会提到傻妹。傻妹家后来的事,我都是从姨妈口中得知的。 在文娟十六岁那年,学志十四岁,傻妹和妹夫相继去世。姨妈说:“妹夫身体本来一直很好的,可能是累着了, 他太累了„„我多多少少,还是觉得有点对不住他。好在,傻妹给他生了两个这么可爱,这么好的孩子。” “文娟和学志现在还在农村吗,” “早不在了,娟儿出去打工两年,就带走了学志。听村里人说,他们回来得少,说没家了,回来也是伤心。不过,娟儿每年都要汇些补品或衣服之类的东西给我和你姨父。这两孩子孝顺。” “可不孝顺,除了没生他们,都是你养大的。”姨父在一边插话,看姨妈的眼神,温柔得很。 我谈男朋友这年,姨妈的身体开始出了问题,胃由开始的隐隐微痛发展到阵阵刺痛。我接婚这年,姨妈的身体越来越差,她不去医院,说人总是要死的,她这一辈子都是照顾别人的,不习惯别人照顾她。 医生通知表哥,说姨妈是胃癌晚期,表哥说想动手术。医生说那得很多钱。这把表哥难住了,他前两年才贷款买的房子,单位分的,不要就没有了。表哥犹豫了。 正在表哥一筹莫展的时候,文娟姐弟回来了。 文娟是听在她那城市打工的村里人说的,说姨妈病得很重,她马上带上弟弟,连夜坐飞机就回来了。文娟拿出十万元钱,说给姨妈做手术,那怕是挽回她一天的生命,她也不会放弃。 表哥问她哪来这么多钱,文娟说放心用吧,是自己的。后来学志告诉我们,文娟知道姨妈病了,不顾丈夫的反对,把刚刚办起来的一个小型印刷厂给卖了。为此,她丈夫很生气,在抽走自己的那一半钱的同时,也递上了离婚申请。 文娟捧着姨妈的手,哽咽着说:“舅妈,您先好起来,等我孝敬您几年吧,我这么拼命赚钱,就是想等条件好点再接您去,我和学志养着你。舅妈,您才54岁,这么年轻,身体就垮了,您是被我们累坏的„„”学志像他爸,不 爱说话,只在一旁抹着泪,肩膀一抖一抖,看上去很让人心酸。 姨妈没有救活,动完手术的第三个月就离我们而去了。临走时,姨妈轻轻扯了一下嘴唇,叹出一口气,嘴里轻轻吐出几个字:“我可以睡个好觉了~” 感谢你的阅读和下载 *资源、信息来源于网络。本文若侵犯了您的权益,请留言或者发站内信息。我将尽快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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