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正常的体验网站,请在浏览器设置里面开启Javascript功能!

汪汪的狗叫声[终稿]

2018-02-17 5页 doc 16KB 57阅读

用户头像

is_511210

暂无简介

举报
汪汪的狗叫声[终稿]汪汪的狗叫声[终稿] 汪汪的狗叫声 丁杰 一个人慢慢长大,就会对逐渐消失的美好事物无比眷恋。有人怀念儿时的游戏,有人怀念流过稻田的小溪,有人怀念牛背上一去不返的时光。三十六岁的我,时时想起三十年前一个夜晚河包山那汪汪的狗叫声。 我居住的县城与河包山仅有十公里。我的父母和兄嫂,还在河包山种庄稼,过日子。如果想尝鲜,先打个电话回家,二十分钟后我就能吃到母亲去地里砍来煮熟的糯包谷。有时,我还在睡懒觉,母亲就敲开门,把还沾着露水的青椒和茄子赶早班车送到我城里的小家。周末,还可以牵着女儿回河包山,睡在蚂蚁爬上草尖的田埂上,眯着眼睛...
汪汪的狗叫声[终稿]
汪汪的狗叫声[终稿] 汪汪的狗叫声 丁杰 一个人慢慢长大,就会对逐渐消失的美好事物无比眷恋。有人怀念儿时的游戏,有人怀念流过稻田的小溪,有人怀念牛背上一去不返的时光。三十六岁的我,时时想起三十年前一个夜晚河包山那汪汪的狗叫声。 我居住的县城与河包山仅有十公里。我的父母和兄嫂,还在河包山种庄稼,过日子。如果想尝鲜,先打个电话回家,二十分钟后我就能吃到母亲去地里砍来煮熟的糯包谷。有时,我还在睡懒觉,母亲就敲开门,把还沾着露水的青椒和茄子赶早班车送到我城里的小家。周末,还可以牵着女儿回河包山,睡在蚂蚁爬上草尖的田埂上,眯着眼睛晒太阳。鸡鸣犬吠,牧童炊烟。听到早上的鸡鸣,晚上的狗叫,村庄的日子,平淡,真实,温暖。 牛耕田,马拉车,鸡打鸣,狗看家。跟许多村庄一样,河包山很多年来“社会治安基本靠狗”。狗是最忠诚的,替主人看家护院。主人高兴了,扔给一块骨头,就是对它最高的奖赏。谁家狗下崽了,若拿到集上去卖,是要遭人闲话的:你们看那家人,穷得连狗都喂不起~在河包山,可以借牛犁地,借马拉车,借鸡孵儿,没有听说过借狗看家的。狗崽满双月后,伯伯家来抱一条,叔叔家来抱一条,三间房的伍老三家来抱一条。狗到人家,两月三月后,也会回去看看狗外婆,人与人吃饭喝酒,狗跟狗摇头摆尾。 白天,狗躺在门口荫凉处睡觉,醒来甩甩身上的草和灰,悠闲地去寻找向自己摇过尾巴的相好。或跟着老主人去锄地,跟着小主人去放牛。自由,慵懒,幸福。晚上,好看的电视演完了,累了一天的人热水烫个脚,拉一捆稻草丢给圈里的牛,插上门,熄了灯钻进被窝睡觉。狗们或蹲在大门前,或趴在谷垛上,眼睛闪着绿光,注视着夜色中的村庄。孩子们去中学上晚自习,或跑到别的寨子看露天电影回来,人还没有翻过垭口,看到歪歪扭扭的手电筒光乱射,狗们就此起彼伏地闹起来。不管心里多么害怕,听到狗叫,孩子们就一下子踏实起来。黑暗中,孩子们能听出哪一声狗叫是自己家的黑狗,迎面而来的狗对着那些晃动的影子,也知道哪一个是自己家背着黄书包的小主人,哪一个是邻居家拿石头打过自己的 尖脑壳儿子。狗叫声小了,脚步声近了,大人们骂骂咧咧地起来开门,为肚子饿得咕咕叫的孩子热饭。月亮慢慢落进树上的鸟窝,夜晚疲惫地闭上眼皮,人们甜甜地进入梦乡,村庄甜甜地进入梦乡。 有时,狗会在深夜叫起来,先是村头,后是村中间,最后是村尾。像烽火在传递,整个河包山被狗叫声淹没。灯一盏一盏地亮起来,门一扇一扇地打开,人一串一串地出来:提杀猪刀的,抡扁担的,提火钳的。有人出门时抓错了,跑到别人明晃晃电筒光前,才看清自己穿了女人的花衣服。不等别人发现,自己大声吼着问:有人偷牛,狗日些朝哪点跑,你们几个去那边看看,老子去这头看哈~边说边跑,趁人少时悄悄折回家。 1978年秋天的一个晚上,河包山百分子九十的人跑去号营村看电影《红楼梦》。留在家里的,是那些不想走动的老人和被诓睡在家里的孩子,还有那些狗。我是醒来后才知道自己一个人睡在空空荡荡的床上,听着雨一颗一颗的打在石板上,然后慢慢地汇在一起,从屋檐下落下去。我一次又一次地想象着父亲和母亲牵着我哥哥姐姐回来的脚步声,设想着怎样在母亲怀里大声的哭,是要得一块粑粑或是一颗水果糖才停下委屈的哭声。想了好几种场景,还是没有听到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没有等到他们回来,我又沉沉的睡去。等我再一次醒来,已经听到了河包山的狗们叫了起来,先是一条,然后两条,三条,四条,五条„„。整个河包山的狗一直叫,我高兴地认为,大人会在狗叫声中开门,回家,用从号营买回来的好东西诓流眼抹泪的我。狗叫声越来越紧,好象河包山遇到了什么逼近的危险。大人们还是没有回来。我好象听到了石头打在狗脑壳上的声音,听到狗缩回来又追出去的脚步。我曾经想穿上衣服出来开门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去号营哭着把大人喊回来。可是我不敢,我把脑壳蒙进被窝里,在等待和害怕中又一次睡着。看电影回来的人们在奇怪的狗叫声中查看家里的粮食和圈里的牲口,一样不少。第二天吃早饭时我端起一碗饭跑到氨水池那里去吃,才知道邱老常家的狗脑壳被强盗的杀猪刀砍了个洞,阳鹊二爷爷家的狗嘴里咬着一块血淋淋的强盗肉。 我在河包山读小学那几年,还不是有要饭的人来河包山,有的说是火烧了房子,有的说是水淹了村子。拿着个破碗,搭着个布袋,牵着个孩子。害怕狗咬,手里还得提根打狗棒。狗一叫,先是小孩子们呼呼的朝屋里跑,然后是一家跟着一家把门关推上,轻轻地留一条缝。孩子们悄悄地从门缝隙里看从经过的叫化子,不敢说话,生怕他们牵着孩子来敲门。这时,狗就会从吞口上跳下去,围着拿着打狗棒的叫化子叫。如果没人开门,叫化子就默默地方走向另一家。也有人看不下去,轻轻地走出来,把狗吼住,默默地把两块粑粑或几个包谷放进叫化子背上的箩筐里,摇摇头,叹着气回屋。土地承包后,就很少有叫化子了。狗一叫,人们就从屋里伸出脑壳来,看看是谁家来了亲戚。笑呵呵把狗吼开,把客人迎进家,狗虽然知道来的是客,还是要叫,主人只得提跟棒棒把狗撵出屋里,虽然连声骂狗不长眼睛,见自己家的狗气势汹汹,心里还是很受用。把客人请进屋后,就大声叫孩子去买豆腐,打酒待客。 这些年,河包山举家到外省打工的越来越多。狗不能跟人一样,坐了汽车又坐火车背井离乡的。于是,把狗牵到城里的狗肉馆里,卖个两三百块钱,还能换一张从安顺到昆明的硬卧票。河包山,人少了,狗也少了。但庄家还是有人种的,家还是有狗看的。 上星期回河包山,在寨子里随便转转。后山脚好些房子没有住人了,曾经被踩得光滑明亮的石板路上,从石头缝里长出了齐腰的草。人到哪里去了呢,老的,老回家了,睡进石头垒的坟里。嫁出去的,隔三岔五回来。背着孩子,提着饮料。狗还认得她们,摇着尾巴去迎。外出读书的,在外工作的,出门打工的,也许清明回来,也许过年回来。财大气粗的,直接把车开进寨子,远远地就把喇叭按响。看到穿得花花绿绿的,提着大包小包的人下车,狗们叫着赶去,闻到身上的味,知道是河包山的人,想起是自己家的人,又摇着尾巴,亲呢地用嘴轻轻地扯着裤腿,把人迎回家。也有的人,离开河包山,就再也没见回来。在树林里教我练少林功夫的邱老五,前年贩毒被捕,还在云南服刑。敢跟电厂的工人赌金花的腾双妹也因贩毒,五年前就被枪毙了。他们家的房子里,长时间没人进出,门上挂着蛛网。屋里没人了,门口却还蹲着一条不嫌家穷的狗。邱老五家那条狗凶得很, 以前一直用铁链栓着。远远地听到石板路上的脚步声,它就大声地叫。看到小心地斜着身子进来的人,跳着把铁链扎得哗哗响。去年清明,邱老五回家上坟被被捕后,狗就一天天瘦下来。也许是抓捕那天受到了枪声的惊吓,现在有人来家,它只是象征性的哼几声,抬一下眼皮,就夹着尾巴钻进堂屋,睡在桌子底下,成了一只彻底的缩头狗。河包山把底气不足的狗,叫缩头狗。 画画的朋友提了画板,去画那些老街老巷老房子。人很少,街很旧,很多房子空荡荡的,画在纸上看上去很美。我在写一组河包山的散文,如果能出版,我曾经想过用这些河包山的速写画作插图。我和女儿丁咚捉青蛙回来,画画的朋友正坐在石头上,背斜斜地靠着似乎要跨下来的半截短墙,重一笔轻一笔地画我家丢弃三十年的老石头房子。我家的房子,我家的邻居丁喜妹家的房子,丁喜妹家下面大米饭宝宝家的房子,我家右边罗贤才家的房子,都没有人住了,门上摆设似的挂着一把锁。挂在我家门上的锁,快锈烂了。我用手轻轻一摸,锁就断了,像一片腐烂的树叶。我随便转转,企图找回童年。狗不认识我,叫了起来,开始是一条,后来是两条,三条,四条。每条狗的声音都很大,有的还从屋里窜出来,准备随时向我发起冲锋。我紧张起来,下意识地弯下腰,捡一块石头握在手里。我像一名置身战场的战士,血一个劲的往上涌。狗还在叫,见我捡了块石头,慢慢把姿势变攻为守。我没有跑,也没有站下来,继续慢慢走动。由于我的镇定与从容,叫的狗慢慢地从四条变成三条,两条,一条。我在离一直叫的那条狗不到二十米的石头上坐下来,看着它。它先是坚持着叫,然后变成哼,声音从大到小,态度从恨到怕,最后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自己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悄悄地缩回屋子里,再也没有出来。在狗叫的五六分钟里,没有一扇门打开,没有一个人出来。 狗仗人势。屋里没人,门口的狗底气不足。 如果有一天我回河包山,再也听不到一声狗叫,我还会眷恋河包山么,
/
本文档为【汪汪的狗叫声[终稿]】,请使用软件OFFICE或WPS软件打开。作品中的文字与图均可以修改和编辑, 图片更改请在作品中右键图片并更换,文字修改请直接点击文字进行修改,也可以新增和删除文档中的内容。
[版权声明] 本站所有资料为用户分享产生,若发现您的权利被侵害,请联系客服邮件isharekefu@iask.cn,我们尽快处理。 本作品所展示的图片、画像、字体、音乐的版权可能需版权方额外授权,请谨慎使用。 网站提供的党政主题相关内容(国旗、国徽、党徽..)目的在于配合国家政策宣传,仅限个人学习分享使用,禁止用于任何广告和商用目的。

历史搜索

    清空历史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