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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魂

2017-05-17 3页 doc 8KB 7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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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魂断魂 最后一次见方阳时,他已停止了心跳。 因为祖母住院,我认识了阳子。起初,我只认为这个每天充满笑意唤我“姐姐”的少年只是身体虚弱,住院调养一阵子也就好了,某日却偶然听到方叔方姨在门外偷偷啜泣:“阳子的肺癌已经晚期了,我们还是回家吧……”“怎么能这么长时间都看了……”阳子的父母在门外争执不休。我努力克制住情绪,缓慢地,踱着步子来到阳子床前。 “姐,怎么了?”他放下手中的书,仰起笑脸。 我机械地摇摇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显得有些狐疑:“是不是……奶奶病又重了?”“怎么可能?”我激动地跳起来,却发觉自己失了礼仪:“没什么,一点小事...
断魂
断魂 最后一次见方阳时,他已停止了心跳。 因为祖母住院,我认识了阳子。起初,我只认为这个每天充满笑意唤我“姐姐”的少年只是身体虚弱,住院调养一阵子也就好了,某日却偶然听到方叔方姨在门外偷偷啜泣:“阳子的肺癌已经晚期了,我们还是回家吧……”“怎么能这么长时间都看了……”阳子的父母在门外争执不休。我努力克制住情绪,缓慢地,踱着步子来到阳子床前。 “姐,怎么了?”他放下手中的,仰起笑脸。 我机械地摇摇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显得有些狐疑:“是不是……奶奶病又重了?”“怎么可能?”我激动地跳起来,却发觉自己失了礼仪:“没什么,一点小事……”我别过头去,不忍再看他,胶质输液管中液体一滴滴砸下来,落在心里,泛起古老年轮般的涟漪。 再待一日去医院时,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楼道里方叔突然叫住我:“丫头,有空就多陪陪阳子吧……我看你和他聊得来,也不嫌弃他是个病重的人,他是把你当姐姐了……”话未说完,这已临知天命之年的男人突然哽咽了一下,泪水咆哮而出,也许男人的哭声就是这样,沙哑号啕在某一刻戛然而止,默默的来承受一切。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周末,窗外阳光甚好,我在病房内写东西,耳边听得阳子问道:“姐,有空吗?”“嗯,有啊,有什么事吗?”我抬起头,看着这个踌躇不定的少年,不觉失声笑了出来,“那个,我想到外面走走,可以陪我吗?”他涨红了脸,好不容易吐出一句话来。 坐在楼前的长椅上晒着太阳,我闭上眼,惬意地享受阳光。 “姐,我快要走了……”。 我猛然睁开眼睛,跳起来喃喃道:“这不可能……医生说了……你会好的!” 阳子垂下头,声音仿佛也压低了:“姐,我都知道了,肺癌晚期,绝症……”。 那是阳子离开两个星期前,他说出了自己的病情,直到后来我才敢肯定,其实他一开始便知道了罢。 方阳喜欢古文,我便拿了《唐宋全集》来给他,看了不多时,他找我要了纸笔,抄下几行来,折好了递给我,“送我的?”我好奇地接过。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那是他离开前的最后一星期,当时只感满心凄怆,亦未寻方阳是作何解。 仍记得那晚星光很好,轻泄出我去往医院的道路。推开房门,却不见阳子,祖母还未睡,呆滞着,两手不停揉搓,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匆匆出了病房门,拦住一个路过的护士:“请问有没有看见那个十三岁的男孩?” 护士一脸的世故:“肺癌那个是吧?在急诊室抢救呢!唉,可怜哪……”护士摇摇头,叹着气走了。 我转身朝急诊室跑去,方叔和方姨在门口椅子前坐立不安:“叔,阳子进去多久了?”方叔缓缓抬起头来,见是我,眼中闪起一丝亮光,随及又黯淡下去:“一个小时了,也不知到底怎样……”? 那晚我并未留在医院,未敢等到阳子从急诊室出来。我知道我在怕什么,仅管没有任何消息,那一晚我依然未能入睡。 次日我飞奔到医院,推开门看到带着呼吸机的阳子,眼泪霎时奔涌而出,却又是止不住的笑。“丫头,你这是干什么,阳子命大,阎王不要他”。祖母笑着,目光落到阳子身上,又是一片落寞。 孰知这一丝平静竟也是风雨欲来的前兆,半夜我被嘈杂的声音惊醒,睁眼就看见阳子被推出房间,忙爬起来匆匆跟了上去。 急诊室的灯灭了,仍迟迟不见阳子被推出来。我跑出急诊楼,祈祷着……不要到来。 还未走近,凄惨的哭喊早已从病房传出,我拖着步子,麻木地靠近,在目光触到阳子的那一刻,眼泪,倾如雨下。 时间温火慢煮着一盏名为人生的茶,生命的气息顺着茶香四溢,我将目光转向窗外,初冬夜朗,却挂了一层水帘。 祖母说,人死了,会有星星落下,我在窗前盼了一夜,也未有流星拖着尾巴来实现我想逆转一切的幻想,一轮冰月,一夜无望。 不觉已近寒食之日,又想起了那个名为阳子的少年。乡下死了孩子是不准办丧事的。又不知,断魂的人,葬在何处枯柳下,凭谁折枝。 滴空阶,寒消雨歇,葬花天气。欲思断魂人,空悲去。折柳不堪寄,遥望远山,青苍外,尽显荒凉一片。只道那少年已于长街转角处离去,任它,高柳乱蝉,却再难挽留地离我而去,不曾回眸。 那首杜牧的《清明》,我至今留着,留着这段已布满灰尘的苍凉。一个本该沐风长歌的少年,被疾病拉进坟墓,早早地踏过了奈何桥。是命运悲凉,亦或是缘浅成殇,清明无雨,行人更加悲怆。手持《清明》独自沉默,悲伤。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杏花村何处寻? 魂已断矣。 望着灰蒙阴现吞食的天际清明,心中不禁想起了方阳,愈久难忘,沉思往事思量,心字成殇。 过去的并不会都过去。有些过去,永远不会过去。只是绝不会再有那个向我诉说苦闷的孩子来再轻轻地唤我一声“姐姐”。 只愿西风有情,莫打柳枝,清明故人,护他安好。 人间四月芳菲谢,魂似柳绵别夜。天涯劫,清明悲切。 西风独凉萧欲裂,小楼寒尽歌绝。瑶琴碎,故人魂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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