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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

2017-05-23 5页 doc 12KB 13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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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武士 我叫宫本武藏,三十岁,一个月后我可能就死了。 有人要杀我! 佐佐木岩流,二十五岁,他的刀快,非常快。据说他曾站在狮子桥上,劈斩飞过来的燕子练习刀术;也是据说,从此狮子桥上再也没有燕子,他还是将军的家臣。 现在他要杀我! 那天是湿婆大神的生日,我走在大街上,忽然被一个乞丐拦住了。那乞丐递给我一束花,就口吐白沫死去了。我心里一惊:好狠的心肠,为了不被追查,下毒杀死送信的人。是一束白花,上面系着一根丝帛,上面写着:“君骁勇,我善战,当一晤。”下面写着时间地址。原来是战书,我松了口气。我收到过许多战书,花圈,甚至是棺材。一朵白花...
武士
武士 我叫宫本武藏,三十岁,一个月后我可能就死了。 有人要杀我! 佐佐木岩流,二十五岁,他的刀快,非常快。据说他曾站在狮子桥上,劈斩飞过来的燕子练习刀术;也是据说,从此狮子桥上再也没有燕子,他还是将军的家臣。 现在他要杀我! 那天是湿婆大神的生日,我走在大街上,忽然被一个乞丐拦住了。那乞丐递给我一束花,就口吐白沫死去了。我心里一惊:好狠的心肠,为了不被追查,下毒杀死送信的人。是一束白花,上面系着一根丝帛,上面写着:“君骁勇,我善战,当一晤。”下面写着时间地址。原来是战书,我松了口气。我收到过许多战书,花圈,甚至是棺材。一朵白花就想吓到我,哼。可我马上笑不出来了,因为我看见花枝的切口,那可不是用剪刀剪出来的,而是用刀砍出来的。切面光整平滑,好快的刀,我不是其对手。 我很害怕,我不想死,尽管这不符合武士的准则,尽管我不想承认。 我受佐佐木挑战的事马上就传开了。我走在街上,想买几个饭团,买饭团的大妈想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我离开时她又和周围的人窃窃私语,对我指指点点。屋脊上的乌鸦也看着我,像是要等我死后,啄食我的尸体。我像逃跑一样走出了京都,我走着走着,想找一个歇脚的地方。四处找,有一家武馆。我抬脚踏入玄关:“有人吗?”出来一个小孩,戴着灰扑扑的布帽,穿着灰扑扑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武馆学徒。拜师学艺,必须先做两年学徒,端正品行,考验意志,师父在这段时间内是不会传授武艺的,不少学徒都会因为受不了而逃走。 “我是一个过路客人,能给我一些水吗?”我问那个小孩。“可以,可以,我这就去取水。”孩子跑进内堂。我找张椅子坐下,顺便打量了一下这个武馆,我想起小时候师傅的武馆,也是这样的简单,却承载着我整个童年。我正沉浸在这气氛中,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宫本武藏,你又来滥杀无辜吗?!”我一惊,抓起剑看去,是一个中年人。“你是什么人?”我喝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儿是白鹤武馆!”我忽然想起来了,我十年前初至京都时,曾一个个拜访那些著名武馆,说是拜访,其实当时我年轻气盛,就是去挑战,想以此出名。白鹤武馆,是我挑战的第五个武馆。馆主是个老头,据说是“五合轮”的正传。我与他斗了十余剑,他年纪大了,自然不敌,最后长叹一声,撞死在我的剑下。武馆弟子将我团团围住,我冲出重围,留下一地尸体。这个白鹤武馆从此消失,没想到搬到了这个地方。 “我路过这里,又累又渴,想讨口水喝。既然这样,叨扰了。”我准备要走。这时那个小学徒端着水出来了,却被那中年人骂了回去。水是喝不成了,忽听那个中年人在我背后说:“哼,现在佐佐木向你挑战,举国皆知,我看你是怕了,想逃回老家去吧。”“你不要胡言乱语。”我猛然转身,又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摇摇头,回客栈了。 回到客栈,迎着许多人奇怪的目光,我逃回房间。刚坐了一会儿,一个小孩闯进来,是向我学习剑道的麻生丸。“师父,刚刚隔壁的小铁说你怕了,要跑回老家了,是真的吗?”他抬着头,一脸天真地看着我,我把脸一板:“胡说,今天的一千下劈砍练好了吗?”他只能乖乖去练剑了。我吐了一口气,他的眼睛里有星星闪耀,我的眼里现在什么也没有。 京都的夜晚总是那么热闹,抹着厚厚白粉的艺妓弹着三弦,酒楼上传来客人喝醉后的笑声。我坐在小吃车前,喝着清酒,欣赏着这繁华,这是我的习惯,看着繁华,就不会那么害怕。一个男人做到我旁边,他什么也没有点,也没说话,我忽然明白过来:他是将军的手下!是来害我的?但他马上就走了,在座位上留下一块素绢,我展开一看,上面写着:“输,不一定死;赢,一定死。”他竟然连一句话都不屑跟我说。但我又隐隐有些窃喜,我打不过佐佐木,并不是说我不如他,而是因为他是将军的武士。这不符合武士的准则,我马上把这个念头祛除了。 我一杯一杯喝着酒,越喝越烦。喝着喝着,抓起剑,起身就走。至于后面传来老板的呼喊……我跑得快点就可以了。我想回家,我想在只想回家。 我出外闯荡已经有十多年了,十年前我回来过一次,是在一个暴雨倾盆的晚上。我被几百个人追杀,无数的敌人横亘在前方,我已记不清突破了几道血肉防线。又累又饿,但当我踏在那条黄土路时,我愣住了——我竟然不知不觉跑到这里,冈山县,我的故乡。我忽然就不怕了,小时候我也是偷别人家的果子被追着打,我就逃到师傅家,怕什么,我有师父! 我裹着一身的风雨和鲜血跑到师父家,师父没点灯,大概已经睡了。我从后院翻了进去,从前晚上偷偷跑出去玩,我回来就从后院翻进来,一次被师父发现了脚印,他谁也没说,在脚印上垫了一块光滑的鹅卵石,那天晚上我回来,从墙上跳下来时,正巧踩在石头上,狠狠摔了一跤。我这样想着,奇怪地发现院里已经很久没有打理了,长满野草,在野草深处,有两块石头,走近一看,是师父师母的墓碑。我不敢相信,我还没见师父最后一面,他怎么能就这样死了。他还等我把他领进剑圣阁呢。 剑圣阁造在北海道边上,每一代剑圣都把自己的灵位放在那里。进剑圣阁是每个日本武士的梦想。师傅在一次闲聊的时候说起剑圣阁,说起他最大的梦想,就是我们中哪一个成了剑圣,带他到剑圣阁里看看。师兄弟问师父哪一个能成剑圣,师父哈哈大笑:“反正不会是武藏的。”大家都笑起来,我也跟着傻傻笑。 现在我的脚又一次踏在了那条黄土路上,行走在熟悉的路上。迎面走来一个庄稼汉,竟是我的大师兄。大师兄认出了我:“你,你是武藏吗?”他局促的搓着手,像是怕被否认,他一副庄稼汉的样子,让我几乎认不出他来,又很想笑。“是的,是的,大师兄,就是我啊。”我这样说着,眼泪就快要落下来。“武藏,武藏回来了。”大师兄兴奋地大叫。街坊都凑过来,高兴的笑着。“武藏,你小时候偷过我家的桃子呢。”“还不是你跟我一起去偷的。”“武藏,听说你成了剑道大师了。”“都是别人瞎说,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厉害。”说也奇怪,一回到家乡,我就不那么难受了,心中一片平安喜乐。大师兄把我拉到街口的一乐拉面馆,店还是那个店,一点没变,店主已经换成原来的店主儿子了。可猪油面的味道不会变,好像永远都不会变。我打趣大师兄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他憨笑着摇摇头:“娶了老婆后就这样了。对了,小师妹很想你,自从上次回来,她就谁也不见,关了自己好多天。”我默然,没脸说什么。 小师妹是师父捡来的,她不记得父母给她取的名字,师父给她取名叫阿真。那是一个炎热的中午,我们练完拳后吃午饭,师父去后山给我们抓野兽吃。那天师父什么也没有抓,带回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从今以后,她就是你们的小师妹,不许欺负她。”阳光照在她脸上,她的双眸在阳光中变成棕色,好像庙里壁画上的月读大神。师傅看我们一动不动,就咳嗽一声:“今天吃饭最慢的人请拜托留下来洗碗。” 一片稀里哗啦。 “二师兄,你怎么把饭扒到我这来了?” “师傅,四师兄把饭藏进衣兜里了。” “武藏你别胡说。” …… 阿真很漂亮,也很活泼,我们都喜欢她,每次恶作剧总要把她弄哭才罢休。只有老实的大师兄在一旁不忍地看着。阿真,阿真……过去的记忆像北海的浪潮,将我淹没。阿真不知道为什么,总喜欢跟我这个五师兄玩。而我这个五师兄却总是带她去偷东西。每次被捉到,我总逃得飞快。她气喘吁吁对我说:“五师兄,别逃了,我逃不动了。我们跑不过吴妈的。”我也大喘着气:“没事,我只要跑过你就行了。”就算这样,她也还是跟我一起玩。阿真喜欢我,她在十九岁时告诉我这件事。每个男孩在某个年龄中,总想出去闯荡。刚巧,我这个年龄就是十九岁,我拒绝了。想要走出冈山县,于是对师傅说:“师傅,我想出去闯荡。”师傅臭着一张脸,拿着竹剑就把我打了出去。我第九次求他,他终于不再阻拦,只是,他要我把阿真带上。现在看来,大概是师父看出阿真喜欢我。我当然不肯,就被师父第十次打了出去。但师父还是放我出去了,我抱着我的剑,剑上挂着一双草鞋,不,是我整个世界。我没注意阿真的表情,我的这次出去,更像是一次逃离。 我没敢去阿真的住处,也怕她看到我现在狼狈的样子。我先去师父师母的墓前拜祭,他们的墓打理得很好,大概是阿真在干这件事。我匆匆的走了,怕撞见阿真。我走到万佛寺,里面住着一个和尚,吃肉喝酒的和尚。“泽庵和尚,出来啊,我回来了。”我喊道,左等右等,没有人出来。忽然后心一痛,转头看去,正是泽庵和尚。“你这混账,不去看阿真,到我这儿来干什么?”泽庵和尚哈哈大笑:“也好,和我喝酒去。”我们喝着酒,看着慢慢落下的樱花。泽庵忽然问我:“武藏,回来干什么?”我喝得迷迷糊糊:“我很怕死啊,也许这一次我就死在哪儿了。总得回家看看。”泽庵没说什么“如果你这样想就真的会死”,“你赶快去突破极限”的废话,他只是说:“那你死之前也应该去看看阿真,不然你死也不会瞑目的。”我没接话。他在送我出去时,盯着我的眼睛说:“武藏,你一直在逃,有些东西,逃不了的。”我默然,没了家的狗,除了逃,还有什么可做的呢? 师父喜欢在饭桌上大谈武士道,他有一次说:“真正的武士,是不会被美色羁绊住的。”我探探头,嘟囔道:“那师母是怎么回事啊?”结果被师父一竹筷敲在头上,好疼好疼。 我最终鼓起不多的勇气,跑到大师兄给我提供的阿真的地址,是一间竹木小筑,门前栽着几根翠竹,和栀子花。拾级而上,轻敲木门。门打开了,是阿真。她看到我,愣了一下,眼神中有惊喜,有开心,还有一丝……黯然? 她给我沏茶,手法纯熟,她洁白的手盈盈捧着同样洁白的茶具,赏心悦目。我们聊啊聊,聊小时候的事,聊出去冒险的事,我问她,走散后怎么了。她给我一个我怎么也想不到的答案:她遇到了佐佐木岩流!佐佐木岩流对她很好,并向她求婚。她拒绝了,佐佐木岩流问她,为什么?她说,我已经有爱的人了。佐佐木说,那我就去杀了他。我默然,与她继续聊起来,可有些心不在焉。我临走时,她哭了,哭得那么伤心,我感觉心都要碎了。我强打精神:“别哭,阿真,你想想,我赢了,就把你接到京都:我输了,你丈夫把你接去,你不是一直想去京都吗。”她不答,只是哭,一边骂我是混账,说这样的混账话。 她说的对,我就是一个混账。 我怀着必死的心,赴这场生死约。我一度想逃,可有许多人盯着我。我迟到了,佐佐木早就在岩流岛上等我。看到我终于来了,他大踏步朝我走来,每跨一步,他的气势就增强一分。最后他跑了起来,一跃而起,我慌乱之中,抓起头巾扔了过去,这很滑稽,就像两个小孩打架。头巾盖住了他的脸,他的两只手都抓着剑柄,除不掉头巾。我想也不想一剑捅过去,刀柄处传来熟悉的阻塞感,是进入血肉的感觉。头巾落下,他睁大眼看着我:“这不符合武士的准则。”我自己都想象得出我溅满血的脸有多狰狞,我一字一句地说:“去他妈的武士的尊严,我只想要活下去,你懂吗!”然后猛的拔出剑,他缓缓倒了下去。 我从梦中惊醒,距离决斗,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我回来了,他死了。将军没有找我的麻烦,因为我的名气已经达到一个很可怖的地步。人们都叫我:日本剑圣。真是可笑的名称,而我获得它的途径又是那么滑稽,那么讽刺。再也没有奇怪的眼神了,我走在街上,人们认出我,然后用崇敬的眼神看着我。我却打不起精神,我想回家,我要去见我的阿真。 我又回来了,作为胜利者。可街上的人还是像以前一样,一点没变。我跑到阿真的居所,没有人。我有了不好的预感,我讨厌这种感觉,可又逃不掉。事实证明,我的预感是正确的,阿真在消息传来的那天就自杀了,那个栀子花一般的姑娘啊,终究随着樱花河水,归去,那是我到不了的天堂。 我抱着师父,阿真还有佐佐木的一部分骨灰,走进剑圣阁,北海道的樱花是那么美丽,可只有我一个人看,一个懦夫看。我把他们的骨灰放在剑圣阁中,他们是属于这里的,我不是。剑圣阁里放着一本本子,历代剑圣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心得,传给下一代剑圣。白衣神官将它送到我面前,我很奇怪,因为它是那么的薄。白衣神官退下了,因为只有剑圣能看。我翻开本子,本子上只写了一句话。我定睛一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就开始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房间外的白衣神官摇摇头:“每次都这样……” 我回到冈山县,和泽庵和尚一起住。有一次喝酒,他就问我:“武藏,那本子上写的到底是什么?”我摇摇头,不说。“假若你不说,我就……”他凑到我耳朵边说了一句话。我没奈何,就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他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他一翻身,从榻榻米上站起来,跑了出去。每遇到一个人,就在他耳边说一句话。而那人听了这句话,愣了一会后,也开始笑起来,然后越传越广,每个人都笑起来。 我这个滑稽剑圣站在万佛寺的顶上,看着这一切,有什么好笑的呢?也许这本来就是一个好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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