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第七章》《夜的第七章》
1、倒霉的开学
冬天的阳光,依旧恶毒得很,习惯了,呆在家里,昼伏夜出。
我是一个迷恋黑夜的人,一个习惯了自由的人,虽然每天仍面对纷繁的熙熙攘攘,每个月房东都会杀猪似的来逼租,但还是习惯独来独往。渐渐的变成“夜猫子”,总是熬到深夜,我有些喜欢这样的感觉,喜欢放纵,就像我品了千年的苦似的。
我说这话的时候,陈叙就是龇着牙说:“哎呀呀,搞得你跟个多么圣洁的幽魂似的,哪有那么纯粹”阳光褪失到窗前的时候,陈叙打来电话说“出去走走,我在你对面。”我打开窗户就看见街对面陈叙背着吉他在风中冲我招手,我便从窗子跳了出去,房东每次...
《夜的第七章》
1、倒霉的开学
冬天的阳光,依旧恶毒得很,习惯了,呆在家里,昼伏夜出。
我是一个迷恋黑夜的人,一个习惯了自由的人,虽然每天仍面对纷繁的熙熙攘攘,每个月房东都会杀猪似的来逼租,但还是习惯独来独往。渐渐的变成“夜猫子”,总是熬到深夜,我有些喜欢这样的感觉,喜欢放纵,就像我品了千年的苦似的。
我说这话的时候,陈叙就是龇着牙说:“哎呀呀,搞得你跟个多么圣洁的幽魂似的,哪有那么纯粹”阳光褪失到窗前的时候,陈叙打来电话说“出去走走,我在你对面。”我打开窗户就看见街对面陈叙背着吉他在风中冲我招手,我便从窗子跳了出去,房东每次总是听我从门走,因为是在一楼总是习惯这样。
我问他你背个吉他干嘛!他说刚才乐队排练了一下。也不知去哪,一直在街上荡
我在这边,他在那边,我这边有阳光。
时光就像雪碧一样不断流淌,一直到12点时,看着那解决了的2000ml的雪碧,想悲伤,却又似乎找不到理由。
“新的一天又来了”我说,“是啊,后天就是高三了,只有我们这么清闲”陈叙说。陈叙是学音乐的,我学美术设计专业,整个学校也就我们俩最不担心高考了。
陈叙打了个嗝说要唱首歌来助兴,我想了想也没什么兴,便说唱吧唱吧。
一曲终了,很是尽兴,顺便吓疯了几只深夜觅食的猫。
陈叙看着我便笑说唱得怎样唱得怎样?我还未来得及说,然后一个大妈裹着睡衣神色匆匆的走了过来,甩下五十块钱然后叉着腰说:“唱得再好也别半夜这么卖弄啊!我这儿又不是选秀的!”然后愤然离去
我挺无语的。
陈叙说:“走吧,走吧,今晚睡我那。”
第二天醒来时已是十二点了,我迷着眼刷了牙,然后忽然想起今天是月末,按常理房东应该在猛敲我房门收月租了,要是还不回去就被他把东西扔出来了。
于是我打开窗户习惯的一跃,然后“嗷”的一声惨叫,陈叙赶紧跑到窗前:“你丫的是不是昏头了,我这儿可是二楼。”看我痛苦的模样,又赶紧跑下楼将我扶去诊所。
我说断了断了肯定断了!陈叙说哪里断了,头断了!当我们来到诊所时,那个长得貌似大厨的医师眯了眼问:“怎么了啊!
我说左手好像断了,大夫说没关系坐下坐下,然后将我按到椅子上,号了半天脉,然后陈叙以为他睡着了就说:“大夫他手伤!”
大夫说:“噢!噢!噢!怎么不早说”他敲了敲问“疼吗?”妈的,断了还那么使劲,我龇了牙说“当然疼了。”
随后又摸了摸说:“外伤外伤!没断!好治,好治的。”]我怀疑的问了说多久能好,大夫说放心放心涂上药不几天就行了,我说真的吗?大夫说当然真的了,前个星期隔壁的小松,比你这严重多了,还不让我给治好了。现在活蹦快跳的,吃嘛嘛香……
包扎好之后,陈叙又和我出去,跑来一只吉娃娃冲着我叫,隔壁一老太太匆忙跳出来:“小松啊,脚刚刚好,别乱跑啊。”
我和陈叙默然的站在那里,我想是不是得重包一次。“他该不会是兽医吧”
陈叙…….....
2、祸不单行
沈彦是我在高一时认识的,军训那会儿英勇的与教官顶嘴,后来还展开了死搏斗,甚至不可思议的以一套组合拳将教官打翻在地,场面之激烈使我却想去买一包爆米花来坐着看,但还没等我去买,沈彦便已在一片呼声中潇洒的逃走了,随后几位教官也没追到,
这到是苦了我们了,训练起来那可真不把咱当人看,被打的教官住院,又换了一个满脸横肉表情极为抽象者。陈叙说看到这种人最好像驼鸟一样把头埋到沙子里以求自保,我也觉得压力很大所以打算第二天逃走,陈叙说好的好的。
没想到当晚就跑了一大半,第二天学校马上宣布训后排队入宿舍,定时锁门,我不由感叹失策失策,早知就昨晚逃了,还倪啦吧叽的等今天。
新生入学那天沈彦也被拉到表彰会上,作反面教材,校长很八婆,叽叽歪歪一讲就是好几个小时。
有个同学实在支持不住了举手问随行老师:“老师,我请假上厕所!”该老师勃然大怒:“你的膀胱就这么小?”
马克思说,存在决定意识,那么膀胱的大小显然与觉悟的高低无关,然而,那时候,我们谁也不敢说什么。于是我们都看着他一直这么说下去,会不会坐化成仙?
再说沈彦此人,爱喝酒、爱打架、爱人民、爱社会主义就是不爱学习,分班时不知有幸无幸做了同桌,还说得过去的一个优点就是虽然有钱,但从不得瑟。
沈彦在上课时总是惯性的sleeps,我曾问他要不要上大学啊?不想他一语惊人“孝上了又不一定能毕业,毕了业又不一定能找到工作,找到工作又不一定能赚钱,赚了钱又不一定能买得起房子,买得起房子又不一定能找到女朋友,找到女朋友又不一定能够结婚,结了婚也不一定能生孩子,生了孩子也不一定是自己的。”
丫的说得我也挺感慨的,人生就是不断的失测与失意啊!
他又接着说:“如果我能上大学,填志愿只有两个选择,一是选美女多的那个学校,另一个是美女多的学校的隔壁那所学校。”
我说你真没出息,一大老爷们就那点儿志向。
当我裹着绷带迈进教室时,不由迎来一片诧异的目光,沈彦凑过来嬉皮笑脸的说:“怎么,去埃及旅游的纪念品啊!”我把他的头一把推开“去你妈的。”
这时
缓缓走进来说:同志们,现在开始,你们就是高三学生了,大战再前,得拼了啊……
我看了看沈彦,他说是啊是啊拼了拼了,以后的日子得凄苦了,到我毕业那一天,一定要砸八块玻璃助兴,我说别啊!你那么有钱,干脆把全校玻璃砸了得了。沈彦想了想说:“太奢侈了,太奢侈了。”]次日傍晚,我还在宿舍刷牙,沈彦便屁颠尼颠的跑来,一脸痛苦万状的表情冲我说:“小佚,你得救救我。”
“唔!”
“我说你得救救我”
“唔”
“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唔!”
沈彦瞪着眼看我半天说:我说这么半天你怎么老应一个字呢?
……
我赖了赖口说:“刷牙要专心嘛!”这里才注意到他头上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
我惊诧道:“你这是怎么搞的,学我的风格啊!”我抬了抬缠着的右手说:“还挺配的,你把手也缠上吧!”
原来沈彦在刚吃饭时被插了队,俩人吵了起来,然后就被那斯用碗给拍脑袋上了,拍完后就拂袖而去,沈彦一时没反应过来瞅着人家那速度远非己所能及,又不好意思愣在那儿,觉得特没面子,思考了几秒就倒在地上装晕了,还是两个食堂的大妈给扶到医务室的。
我把削好的梨递给他说:“别急别急,先吃个梨再说。”
“噢,不吃了不吃了,我说你得帮我报这一碗之仇来着。”
“你先吃着吧,来来来,我再削个苹果,我要不要,给你一半。”
“不用了,不用了,你也知道,我不要吃苹果,我觉得葡萄倒是挺不错,就可惜没卖的。”
“是啊是啊,我喜欢葡萄酒,贪杯无害啊!”]“嗯嗯,我家还有瓶法国1937年的,有空请你品尝品尝。”
行啊,你有钱请我怎能不喝呢!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沈彦愣了一会儿,又把刚才的故事复述了一篇。
我把苹果放下说:“首先,完全没必要为这种小事生气嘛,其次,你也真是没出息,再说你懂不懂先发制人啊你;懂不懂理智处理啊你;懂不懂见机行事啊你……”
“行了,大哥你别造句了,那小子的底细我搞清楚了,高二的,明晚放学你跟陈叙一起去,以暴制暴。”
“我没那么冲动,我们要以德服人嘛,怎么能轻易就动手呢,再说虽然你有理,但动起手来总是不好的吧!”
“少废话,明天你去不去,我就不露面了。”
我说“噢,敢情你还安做幕后黑手啊!”
“唉,我一露面不就露馅了嘛!其实我自从来到这世界,就从没想过活着离开过。”
“别以为我听不懂,我也不活着离开这人世,明晚你不露面我就不去了,再说去了我也不动手,你自己看着办。”
沈彦想了想说“行,我露面,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说:“可是那小子那么厉害,我们三人两伤的,怎斗得过人家”
“放心放心,我和陈叙出去,你在车里把头伸出来表示一下我们三个人就行了,三个对一个,那小子也不敢放肆”……
第二天傍晚时,沈彦打电话说“小佚,快和陈叙出来,我见那小子了!”]我说你在哪儿呢?他说“我开我爸车来的,就学校门口,快。”
我去隔壁班叫上陈叙,陈叙说“什么,他开车来,他有驾照么?”
3、撞死只鸡
我想了想说:“驾照!好像没有吧。”]我和陈叙到门口,看着阿拉拍居民似的沈彦与那辆八成新的奥迪,怎么看都像贫民窟里的百万富翁。
我说你还是骑只骆驼来比较贴切形象,上车之后我和陈叙赶紧系上安全带,沈彦回过头说:“我就那么没安全感吗?”
陈叙说你这无证驾驶的我可得当心点,我上有六旬父母还得指望我呢。
然后陈叙说“我来吧!我见识过你那技术”然后沈彦说爬了下来,陈除爬了上去,我想了想又把安全带紧了紧,陈叙开了火弄了半天回头看我,我说“手刹”。
陈叙说:“噢,这不怪我,我还以为他放下去了。”
打着了火,然后发动机空转了一会儿之后就熄火了,沈彦下了车说还是我来吧,然后陈叙到了副驾座,沈彦发了车终于没熄火,我说走吧走吧,见我找了半天看了看外面又转过来说:“灯呢!”
听完这话我特别害怕,我说你来的时候没开灯吗?沈彦说来的时候找不到就熄着灯过来了,我挺无耐的说“算了,还是我来吧!”
起步的时候那小子早已不见踪影了,沈彦说不怕我知道他走哪你开快点就成。然后,我就加到一百六,不一会儿沈彦说差不多了,在前面巷口停吧!
话还没说完前面突然横过一辆摩托车,我赶紧抬起加速极踏了刹车和离合,摩托车上那小子也就十六七左右,转个弯就没影了,没驾照的遇上不要命的。
我松了吃却发现前轮抱死了,于是车子就一个回旋侧滑到了路边,我说沈彦这车不是奥迪吗?怎么这德性,沈彦说:“忘了告诉你,这车ABC坏了,不能急刹的”我说“你爸这奥迪都快被你弄成三轮了。”
三人下了车,沈彦说坏了,好像撞到东西了,我跑去一看,是一只挺肥的母鸡,好像是晕过去了,沈彦提起来看看说:“没撞到啊”陈叙说可能是被吓死了。
这时经过一个交警,满脸狐疑的盯着我们,随即又过来询问,好在我们都下了车,这时路过一个同校的学生,见了沈彦,赶忙走开,估计就是那小子了,沈彦此时也不能怎样,只好眼睁睁看他走了。
警察走后,沈彦说算了算了,放过他一马,捡一只鸡也不错,去找个饭馆给炖了,补补元气,说罢便上了车,找了个饭馆,几个服务员在柜台前打着哈欠,老板模样的一个人在点着钱,沈彦把鸡提过去说:“伙计,给加工一下”服务员慢腾腾的过来说:“我们这里不带外食。”
沈彦拍了拍桌子说:“少废话,提到厨房去”。
服务员白了一眼把鸡接过去说“你慢慢等吧”。
另一个服务员过来说:“你们还要急些什么?”沈彦说:“先来三碗牛肉饺子”。
“没有”
“那来猪肉馅的吧”
“没有”
“韭菜馅的总有吧”
“没有”
“那有什么馅的”
.............
“我们这不卖饺子”
沈彦瞪了一眼说“那来三杯热茶吧。”
过了二十多分钟,茶都快没茶味了,沈彦说“怎么还没弄好!”
服务员过来说:“急什么,水都没开呢,没拔毛怎么吃。”
我清了清嗓子,对沈彦说:“沈彦啊,你下次多带些人去,好好修理他们一顿,你看你,虽然打残好几个,但受伤可不好,咱们又不是缺人,再要遇上,你打个电话给小叙,让他带几百人过去就行了!”
沈彦愣了愣,马上会意的说:“是啊,是啊,下次一定听,我受伤有什么的,大哥你一个砍那么多,那才勇猛呢……”
这几句话把服务员给吓得不清,拿着加水的壶不敢过来,老板娘也放下在数的钱,一脸惊诧的看着我们。
我对这结果很满意,于是又说:“勇猛有什么用,要是我不小心点,这只手就不止是缠个绷带了。”
除叙也破了皱眉说:“放心,明天我带人去,不把他腿废了就不回来见你了。”
我喝了一口茶,问道:“老板娘,鸡弄得怎么样了。”
老板娘赶紧跑到厨房又马上跑来:“鸡刚拔完毛,顺便问一下,你们要怎么做。”说完还想挤出个笑容,但估计算吓得不清,还是没挤出来。
沈彦说:“既然老板娘这么热情,那就多做几个吧。”
老板娘赶忙说:“行,我们这的厨师最善长做鸡,你能点出来我们一定能做出来。”
沈彦说“那就好,我要个红烧鸡翅,把鸡不也红烧了。”]我说:“来个青椒炒鸡丁。”
陈叙说:“我炒个麻辣鸡丝就行了。”
沈彦喝了口茶说:“剩下的就炖汤了吧。”
老板娘说好的好的马上就好,然后又叫服务员上了两瓶酒,一盘花生,服务员手一直哆嗦生怕我一不高兴就把他给炖汤了。
不几分钟,四个菜就做好了,我们一看,这那里是一只鸡的量,看来老板娘又加了些料,我很想笑,但又保持冷静的表情。
沈彦说“可惜都是肉,要是点蔬菜就完美了。”
老板娘马上叫厨师炒了盘豆角拿过来。
我说“我们可没点这个啊!等下下不付钱啊!”
老板娘表情有些抽搐地说:“这盘是免费赠送的,不用付钱。”
沈彦说“好啊!既然送就再送两盘吧,你们还送什么啊?”
老板忍者几乎快哭了的说:“好的,马上炒来。”
一顿饭吃得醋畅淋漓,老板娘和服务员一直远远的站着不敢动,吃完后沈彦说:“老板娘,结一下你来算算多少钱。”
老板娘马上笑着过来说:“一共六碗饭四块钱,两瓶酒和配菜就免费了,再收十五块加工费吧。”
沈彦掏出二十块钱说:“不用找了,你招待得这么周到,一定再来照顾生意啊!”
老板娘连连说好,然后一直把我们送上了车。
我开了车回头一看,只见老板娘马上熄了灯关门,沈彦在车上笑喷了,“那娘儿们太好骗了”陈叙说:“估计是没见过这场面”,我也笑着说“这顿饭吃得真实在”。
我把车开到60码,城市的霓红不断的烁着。
秒针遇上分钟懈逅时针。
新的一天开始。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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