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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川上曰

2017-06-25 20页 doc 33KB 45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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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川上曰子在川上曰 【篇一:子在川上曰】 时间是冷漠无情的,因为他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成了过去,时间同样也是有情的,因为它留给了我们许多美好的回忆。————题记 那夜,梦中,出现了曾祖母,她,依旧是那么温柔,笑呵呵的,脸上绽放出一朵美丽的菊花…… 梦醒了,泪缓缓痛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水花。 记忆中,曾祖母是个十分瘦小的女子,满头银丝被整齐的梳到脑后,扎成一个小辫。布满皱纹的脸上架着一副金框老花眼镜,颇具学者风范。 然而,曾祖母并不是什么学者,字也不识几个,因此,曾祖母总是很羡慕那些识字有学问的人。小时候,每当我在她膝下玩耍,曾祖母总会温柔的...
子在川上曰
子在川上曰 【篇一:子在川上曰】 时间是冷漠无情的,因为他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成了过去,时间同样也是有情的,因为它留给了我们许多美好的回忆。————题记 那夜,梦中,出现了曾祖母,她,依旧是那么温柔,笑呵呵的,脸上绽放出一朵美丽的菊花…… 梦醒了,泪缓缓痛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水花。 记忆中,曾祖母是个十分瘦小的女子,满头银丝被整齐的梳到脑后,扎成一个小辫。布满皱纹的脸上架着一副金框老花眼镜,颇具学者风范。 然而,曾祖母并不是什么学者,字也不识几个,因此,曾祖母总是很羡慕那些识字有学问的人。小时候,每当我在她膝下玩耍,曾祖母总会温柔的将我叫去,抱起我,放在他的腿上,轻拍我的肩背,到:“娃啊,你以后要好好学习,学知识,长大才能有出息啊,晓得不?”“晓得。”我总是十分爽快地答应,因为年幼的我深知,只要我回“晓得”曾祖母就会从她的衣兜里拿出糖果来奖励我,果不其然,曾祖母见我如此爽快,乐呵呵的就从衣兜里掏出糖果往我手里一塞,说:“乖啊,去玩吧。”说着,抱起我将我放到地上,见我跑远后,曾祖母总是会乐呵呵的说:“这孩子……” 曾祖母最爱油菜花,也许是因为他在田间劳作了一辈子,闲暇之余能见的花就是油菜花了,菜花盛开的时节,满满的,一望无际的都是黄灿灿的一片,一阵风过,扑面而来的都是油菜花那独有的淡淡香气,曾祖母没见过其他花像菜花这样开一大片的,在她眼中,油菜花便是这世界上最满的,最壮观的,就连曾祖母双腿不便行走的时候菜花盛开的时节,她还让爷爷扶她去看看菜花呢。菜花丛中,曾祖母笑得灿烂,那时的她,是笑的最开心的。 曾祖母的针线活儿也是极好的,一针一线,密密麻麻的织在衣上、鞋上。午后,曾祖母靠在门前的躺椅上,一手持针,一手拿线,持针的手在两片布间来回穿梭着,不一会儿,就连好了三边,见我在看着她,乐呵呵的就冲我招手,说:“你不是要个沙包吗?来你去找点沙子把这里头填满,拿给我,我再帮你缝好,好了,快去吧。”说着就将手上的未成形沙包给我,那时那刻,曾祖母就是我心中最崇拜的人也是因为她,我现在也会拿起针线,缝制简单的东西了。 可是,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一年级,我深记曾祖母告诫我“好好学习”时,曾祖母却离开了,她去了一个美丽的地方,永远的离开了我,我被告知这个噩耗时,整个人都呆了,不知该如何思考,脑海里一幕幕的全是曾祖母的笑颜、话语,一直到站在灵堂上,看着曾祖母的遗像,看着她笑的温柔的脸,我终于忍不住“哇”的哭起来,眼泪像开了阀门的水龙头,哗哗的。 时光匆匆,眨眼间,屈指一算,曾祖母竟已离开9年之久,可是,曾祖母的笑容及那温柔的话语一直印在我的脑海里,抹不去一丝一毫。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逝去的时间就像奔腾不息的江水,不分昼夜的流淌。我曰:“时光流逝,记忆永存,时光流逝能改变所有其他东西,不会改变的,是人们那铭刻心底的美好记忆。” 【篇二:子在川上曰】 江边,冷风习习。一女子依案独坐。酒香在冷风中翩翩起舞。几人痴迷,几人清醒。她手执白玉杯,低声细念: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勿施于人。如今,我懂,你在何处…… 丰年三月,姚河两岸,青柳红烟。染遍姚京的每一个角落。七日,晴空万里,春意盎然。苏府二女出世。取名曰:苏子落,苏子隐。 苏青找了道人,替二女算命,道人云:子落者,必苏家之殇。如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之理,则可免于难。苏青便为子落题之于房。 羽年三月,苏府二女皆成人。七日,于苏府设宴。宾客踏破苏家大门。皆因,苏子隐美名天下,苏子落文采夺人。 是年。子落,子隐携手在集市游玩。路遇一名乞者。子隐便拿出身上的零钱给他,而子落寻遍全身,只找到一方手绢。便顺手给了那人。事后,子隐拉着子落在私下说:“姐姐,那明明是你不想要了的东西。你给那人有什么用呢?他是饥饿空腹的人,要他做什么呢!”子落笑道:“我周身的物品都为我所用。那手绢给他,虽是我不想要的,但也是我的心意!”子隐听罢。回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姐姐,懂否?”子落未听,便先行走开。子隐不做声,心中无限凄凉。 兆年五月,皇宫向苏家发帖,因苏子落文采夺人,长相出众。欲立她为才子,进宫侍奉。苏家人上上下下,欢庆五日。谁知苏子落心中已有志向,不愿入宫。苏青无奈,不去,便是违君之命,苏家人必灾祸连连,他只能将子落困在家中,强逼她入宫解围。子隐心中也是悲伤无奈。 入宫前夜,苏子落来到子隐房间。名曰拜别。她们姐妹俩在房中,饮酒诉说着离别之痛。片刻后,子隐昏了过去,而子落却无任何焦虑之意。与子隐换了衣衫。将子隐扶到她的房中。而她,则安稳的睡在子隐房中。 第二日,满园喜庆,她独身从后门离开。子隐被当做子落,送入宫中。 月旬,“子隐”归家。却发现,苏府已经不复存在。仔细向人打听,方知。半月前,苏家人因欺君之罪,满门抄斩。 子隐听罢,泪湿了满衫。心中无限悔意。怎奈,事实已成定局。 乱坟冈。苏子落一身白衣,寻着自己的亲人。可叹,旧人已去,连影子也寻不到。 江边,苏子落低吟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勿施于人。”哀伤吹拂着江面。满江悲情眼前过。 冷风席卷了浪花,她投身于江。 “己所不欲,不施于人。”哀怨飘荡在风中,是遗言,还是誓言? 【篇三:子在川上曰】 阳春三月,微风拂面。杨柳岸,湖水渐涨。 沿着河岸缓步前行,一旁的柳树洒落几许柳絮,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芳香,燕掠湖面,鱼翔浅底,万类霜天尽逍遥。 “水,自然之智者也,有质无形,福泽万物。”看着那碧透的河水,我不禁有感而发。正当我沉浸于周围宁静而又祥和的氛围中时,一道声音宛若穿越了亘古,回响在我的耳际:“智者乐水,仁者乐山,智者动,仁者静,智者乐,仁者寿。”闻此声,有如一缕暖流涌进了心房,说不出的舒坦。 眼前的景色瞬间变幻,两名老者并肩走在河边。刚刚的那句话便是从其中一个人的口中说出。我不由一怔,莫非我穿越了那千年的长河,亲眼见到了春秋的两位智者? 是啊,那不正是被誉为古今圣贤的孔子与道学学派的创始人老子么? 我慌忙走上前,双手作揖:“晚辈误入此河,今可见两位伟大的智者,实乃三生有幸。”两人随即回礼,其中一人道:“哪里哪里,尽是些虚名,无需挂齿。你且看,这水,为何物?”我看着那位提倡“无为而治”的智者,顺着他右手所指的方向看去。一江春水,浩浩荡荡地前行,仿佛永不知疲倦。我轻轻一笑:“水,天地万物之母也,奔流不息,永远不知疲倦,无惧万物。”老子闻言,右手抚须,轻轻摇了摇头,道:“你且看仔细些,水触遏礁石,不与其争锋,而是化身万千水珠,重又汇聚一处。故此,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我低头沉吟片刻,点头称是:“谢智者指教。” 这时,一边的圣贤拉住我的衣袖:“水为何物?”我不由一怔,刚刚不是回答过了么?莫非水还有其他的含义?我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孔子只笑不语,指着那奔流不息的河水,看着我,似笑非笑。 我不由一怔,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水奔流不息,下一瞬与这一刻完全不同!”孔子抚手大笑,道:“极是,极是,孺子可教!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时光如水,须好好珍惜啊!” 我心领神会,亦大笑。 终于,梦境四散,我醒了,也踏上了归程。时间是不可能等我的啊! 【篇四:子在川上曰】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在几千年前的某一日,或许是个明媚的春日。江畔,春花烂漫,有一位老者,面容沉静,神色苍然,衣带飘飞,在江边久久伫立。他凝视着眼前波涛汹涌一江春水沉思良久,最后悠悠地叹道:“不断消逝的就像这流水一样,不分昼夜,日夜奔行。” 从此,我看见一条源远流长的河从历史的深处蜿蜒而出,细细地流淌。江边,春花明媚,春花烂漫。 河,静静地流着,微微泛动的波光处,仿若沉淀着一个民族最深沉、最清澈的情愫。河,并不寂寞。河畔有梳洗乌顺长发的姑娘,带起浮动的发香;有清丽淡雅枯坐弹琴的女子,琴音缭绕,三日不绝;有面容姣好、顽皮的孩童用脚丫拍打涓涓的细流,浅起清盈的浪花;河的上游,兴许偶尔会漂下点点落红,夹杂在潺潺的流水里,会被沿岸伫立的诗人小心捡去、浅唱低吟,诵成一段佳话。 这是一条名为“文化”的河畔,在很久以前从一个民族悠长的历史深处诞生。岁月仿若永不停歇的磨盘,将一些美好清澈的情绪反复碾压,渐渐流出如酒酿一样珍重醇厚的细流,点点滴滴,汇聚成蜿蜒曲折的河,流过当时肥沃丰袤的平原,流过春日的飞花、夏日的浅阳、秋日的红叶、冬日的白雪,流在每个人清纯简单的心上,悄然滋润着。 后来慢慢地,河的故事渐渐地丰盛了起来。时而烟波浩渺,盛大空灵,满载一船风光;时而雄浑浩荡,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时而泛起鳞鳞波光、平铺十里湖光,静若处子。屈原在这里久久徘徊,苦吟离骚,最终选择投入滚滚江水,证明自己如江水一样澄澈的赤胆忠心。“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是雄浑壮阔的边塞风光;“八月湖太平,涵虚混太清”这是烟波浩渺的洞庭湖色。“天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这是诗圣杜甫抱病长吟,在破旧的茅庐中,凄风苦雨中,一颗心仍系着天下苍生疾苦;“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日薄西山,游子眺望远方,目光所及处尽是烟笼湖面,归乡是何处?看不清方向。“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亡国君主李煜孤守梧桐清秋院,形单影只,亡国之痛从何处说?那一江春水之后,想见是点点杨花落尽,子规夜半啼血。河,一路欢歌,一路前行,撷取着智慧的浪花,积淀着文化的落英,一直流淌到近代一位凭桥远望的诗人脚下,他轻轻吟诵“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般的梦”从先哲川上所感至今,为这条“文化”的河画上了一个不太圆满的句号。 河,流进了现代,却悲哀地被物质化的壁堡挡住前进的脚步,现代化进程的疯狂扩张,侵占着文化为数不多的生存空间。河日渐萧条,干涸,甚至露出了贫瘠的河床,如同临近渴死的鱼。没有了浅唱低吟的诗人,莲动下渔舟的女子,抑或思索人生的伟人,河只能在物质的夹缝中苛延残喘。人们往往沉醉于灯红酒绿的繁华,抑或纸醉金迷的享受,而忽略了精神上的贫瘠。他们不知道,文化的河一旦干涸,前进的风帆注定只能搁浅,举步维艰。 我悲哀,现在想来,在几千年前,先哲在川上所吟“逝者如斯,不舍昼夜”竟仿若成了千百年之后一句叹息,抑或是一次精准的预言。文化之河的流逝,竟也如那滔滔江水,不舍昼夜,离我们而去。 有多少人还愿意伫立河畔,用渺小的自我去感受世界的无穷?有多少人还愿意沉迷于清新隽永的文化中,发出周而复始最深挚的赞咏?先哲们身影再伟大的,也盖不住身后千年,难道就要让那条渺远的文化之河就此干涸? 不,绝对不行。那不仅是一个时代的罪过,更是每个人的责任。 我相信,终有一日,压抑在钢铁森林之下的文化之河会复苏。我们可以望着重新盛大荡的文化之河,抑若几千年前孔子临于川上感慨: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没有悲伤,更多是欣慰在消逝,但也在不断前进,奔腾涌入未来。 那必是文化的又一个春天。 【篇五:子在川上曰】 我偏执地以为,这个题目尚未完结,就像雪融化后是什么,答案有无数种。于是,当所有人承接着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时,当他们告诉我这是写时间流逝时,我没有应答。 如斯逝去的,其实又何止是时间? 我毕竟还没有老到会坐在黄昏里感叹岁月流逝的年龄,但我承认,自己是痛恨时间流逝的。三毛曾说:“岁月极美,在于它必然的流逝。”岁月如水,经年无痕。 岁月悄然流过,带走了一个时代的回音。我们一路在往前走,却也一路在丢失。 比如四季。四季变得越来越暧昧不清。春不见十里桃花,夏不见雨打芭蕉,秋无枫叶冬无雪。取而代之的是城市里樟树、法桐年年不变的暗绿和持续的高温。我不知道去哪儿才能抓住四季的尾巴。自从有了温室,桌上的四季时蔬与水果也不再有季节性。没有四季的交替,一切都不再新鲜,什么都成了一成不变,我有点失落。人看似能掌控自然,随心所欲地满足自身的需求,却依旧不了内心的空虚。 比如原乡。记忆中,故乡是一张无声的老照片,有着黑白的底色。在那里,悠长的时光就那么不紧不慢地流过,每家每户的炊烟总是凌乱地飘荡在屋顶上,太阳循着它永恒的轨迹,每天自东升起自西落下。“昼出耘田夜绩麻,村庄儿女各当家。”这种生活回报是与付出成比例的,那里的人生如同自由舒卷的云彩。如今,土地变成了一种符号,只有安闲与舒适的代名词,只有在折断了翅膀后,才会挣扎着奔向那片净土。雷抒雁曾写道:“思念乡村的人也有,多是政治上的失意者,商场中的败北者,战场上的伤残者,是激烈竞争之后寻找宁静地方的疗伤者。乡村以善意同情接纳了他们,用源源不断的温情和取之不尽的中草药为他们医治创伤。而这些受伤者往往都如受伤的鸟,强健之后,又挣脱农人的双手飞进城市。”这是多么令人伤感的纪实啊! 比如诗意。于现代人来说,诗意是一种奢侈品,是属于高档生活的附属品。我们每个人,曾经在诗歌里不知不觉中完成了自己生命的成长。从稚童开始,从呀呀学语开始,背诗的声音起起落落,一如初春的纷纷啼鸟。林语堂先生说,中国的“诗歌通过对大自然的感情,医治人们心灵的创伤。”诗歌教会我们把精神和自然融为一体。春则觉醒而欢悦,夏则在小憩中聆听蝉鸣,秋则悲悼落叶,冬则雪中寻诗。我们都不是诗人,却总会有那样的契机和关节点,我们忽然间诗情上涌,想在诗歌中寻找真实的自己。也许相比于生存压力,学习压力,生存梦想,诗歌是一种奢侈品,可是我们如果真的愿意相信,诗歌是生活中的必需品,或许我们就真的可以活得诗意盎然。 张晓风说:“人生的栈道上,我是个赶路人。”我想,一切的一切,如同踏马而归的美丽过往,都只不过是生命中的浮云。时光从身边肆无忌惮地溜走,周围的一切都在默默发生着变化。“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原来,再美的人生,不过是浮光一道,再辉煌的过往,也终究只能成为时代的缩影。只愿那不舍昼夜的流水,能将忧愁冲淡。 两千五百年前,孔子究竟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情,茕茕独立于江边发出这样的慨叹我们已无从知晓,我只能讶异于他犀利的道破生命的真谛,揭示着朴素却又亘古的人生哲学。 历史翻越季节的山峦,风尘仆仆地带着时光的味道站在我面前,经典在不断地传诵中被沉淀。我分明听到时光断裂处,孔子悠远的声音。 【篇六:子在川上曰】 算九命在我小时候就说过他是读过几年书的,那时我并不信,如今我依旧不信。 算九命是否读过书,没人知道,但他确实认识几个字,会说些鬼神之类的话,不然他也不会做个算命的。我很小时,在故乡农村上过小学,在路上总看见算九命。他一直是手拿一根木棒,木棒上挂着一张破书,上面不知画的是什么,又像写的什么字,我一直都没认出来。他一边用棒捣鼓着地,嘴里支唔着:“算命,算命呦……”他总是神秘地看着我们,我们一群孩子还之以鄙夷的眼神,他也不生气,只是诡异的笑,让我们不自在。 那时算九算一次命才两分钱,第四次先不收钱,第五次结一角。我们大多只算了四次命,从此便不再去找他了。他也给我算过四次,还有两次给了些小物件,那些小物件已经找不到了,他跟我说的一些话,我也早已交给遗忘。我们总欺负他,喊一句“算命瞎子”或远远地向他扔一块泥。算九命会愤愤地说:“不就是读过书的吗,我不也读过!”他总是这时两眼放光,洋洋自喜。我们围着他喊骗子。吟几句古文试试。他总会支支吾吾地皱着眉:“下次,下次一定……”他实在嫌烦了,大喊一声好,放下他的木棒,扬起袖子,用手指指着天,愣一会儿,说道:“子在川上曰……”。那时他脸顿时红到脸颊,吟不出下句。可他生怕丢了面子,推说只有这句。他第一次当着我们的面吟古文时,我们着实惊住了,虽听不懂,但知道那是古文,且从一向我们鄙视的第九命口中说出!我们都愣了半天,等下句,可一直都没听到下句。但我们总期待着下句,虽然他仍旧只会说:“子在……在川上曰……子子……”。很少次,看到他焦急的样子,我会心生怜悯,但很快我又不觉得了。要是他吟出下句,我日后定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那时我总觉得算九命有点傻,别人算命都拣好话说,以多拿点儿钱,他为现自己的“上通天,下通地”,坏话一律都说。他自诩自己是阎王爷派来的,说晦气话不怕,被打,打死也不怕,他有九条命!算九命曾经因为说错话被别人按在地上打,我亲眼看见。算九命被打时一声不吭,咬着牙拼命地喊:“你打!使劲打!我死不了!我有九条命!”后来听说算九命被人抬回去了。我还真怕他死了,因为我听到他趴在地上的喊声已断断续续:“我……我有九条命。”我如今想想,对算九命谈死,真是件令人可笑的事! 算九命终究没有九条命。我现在总怀念他,本想有机会告诉他子在川上曰下一句,可如今,却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我时常想起算九命,我有时为小时候捉弄他感到差愧,现在想来,我那时真有点儿聪明过分子!我将再也见不到算九命了,再也,再也听不到他愤愤地说子在川上曰了,可怜我也将永远听不到一直期待从他口中说出的下一句,也算一大遗憾罢! 算九命,你可知,逝者如斯夫! 【篇七:子在川上曰】 长江。 苏轼有云:“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杨慎却叹:“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 一直逝去的是长江,一直到长江的原初,也是华夏之伊始,一路上是传统的轮换与时代的花开花落,一如长江,一路逝去,从未远离。 由此展开对传统文化的变迁与继承的探究。 逝者如斯,不舍昼夜。文化从来不曾逗留它的脚步,从分封到郡县,从行省到共和;从百家争鸣到独尊儒术,从八股取士到新文化运动,一个时代之所以成为一个时代,无不与其特定的文化内涵密切相关。所以我一直认为,传统文化的价值不在其为传统,而在于其与特定时期的社会普世价值观的契合程度。譬如程朱理学在宋代生根发芽,又譬如王阳明心学在明代的异军突起,都让我们看到传统依照现实的调整。而一旦这种调整不够,甚至缺失、错误,小的方面就如同祥林嫂的疯癫、闰土的堕落以及阿英的悲剧,往大了说就是全中国近代109年血泪屈辱史的症结所在根源所在!我们常常宣扬“这是一个新时期”,那么我们就不能拘泥于古典章制,传统首先需要被改造,它应不再作为统治阶级无声的枷锁,也不应论为权威势力的象征与代表。有些过去必须抛弃,否则就看不见明天。 但这是否意味着当今文化必须彻底摒弃传统呢?当然不是,因为这是一种背叛,而且是无法实现的背叛。一如长江之无穷,传统作为一种集体观念的体现,作为一个婴儿认识基础与成长的社会环境,是不可能被彻底颠覆的--倘若颠覆,那就是民族特性价值观的集体崩溃和族群在精神的瓦解。从哲学的角度来讲,这是在承认运动绝对基础上承认相对静止存在的必然性与合理性。况且传统有着新生事物所无法比拟的优势,它作为人类亲子代间一种思维的传承,已然成为一种惯性,它相较于其它思想,更自然,更有深度,更具有普及性与认同感。这在世界各地都有体现,譬如美国人的领袖思想,就决定他们会打击万里之外的ISIS;譬如俄国人的大国逻辑,就决定他们不会拱手将克里米亚让给北约;再譬如日本人的忧患意识,就决定他们一定会把冲之鸟礁说成岛屿来扩大其海洋面积;又如德国人的严谨,法国人的浪漫,瑞士人的精细……,因而那些优秀的传统必须传承,这是为了种族的延续和大众信仰的坚定。 长江浩浩汤汤,都离不开河道的承载。 传统变与不变,都离不开人的运用与实践。 诚如上文所言,传统文化不应再次沦为统治阶级钳制思想的工具,因而在上文的大前提下,每个人对传统的解读与运用应是个性化的,多元的。这就好比三峡的长江水与长三角的江水,其所蕴含的文化内涵是迥异的。不防拿“百善孝为先”的“孝”字来看,古有卧冰求鲤,老莱娱亲,子路负米,有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但在今天看来,这些都能实现么?都是适合自己么?传统不可以生搬硬套、墨守陈规、循规蹈矩,无所作为。这是一个全民参与的时代,我们都是浩瀚星辰里的微小一粒,但也只有我们共同的光茫,才能撑起整个夜晚的希望。 除此之外,对传统的运用不可仅仅停留在思想层面,正如长江不仅仅是用来观赏一样。传统可以用来指导建筑文化,社会建设以及一个城市的内涵。北京的故宫,端庄华贵,天安门的恢宏庄严,无不彰显这个城市的霸气与自信。又如上海的外滩,百年欧式建筑尽沐江风,外滩外的浦东,摩天巨楼拔地而起直刺苍穹,那是开放式的传统内涵。再如金陵的玄武湖,溺人如织,繁花如锦,新街口的虹灯点点,车流滚滚,那是天人合一的最高和谐。传统文化融于生活的每一寸角落,将成为人类连结的一种情感的共享和美学的感知。 曾经博贤群书,读老子亦读孔子,读程朱亦读陆壬同学漫漫,文化深深,我只徜洋,示曾留恋。 于此,我只愿令其为我所用,而我不为其所用! 【篇八:子在川上曰】 雨过天晴,淅淅沥沥的小雨不见了踪影,只留下美丽的彩虹横跨在天边,挽起她的手,我们站在小溪边,享受属于我们的蓝天。霎时间,我想起孔子曾经伫立在河川旁……虽经历两千多年的岁月磨砺,但那句“子曰:‘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仍熟记于心。 是啊,回忆过去,我和她不正如孔子所说的那样吗? 起风了 春天还没有过去。不知怎么了,天气忽地变冷了,风赶走了太阳,吹散了花香,这难道又回到冬天了吗?我不禁这样想。 风不住地怒吼:“你做错了事,为什么不道歉?” “我没有错,明明都是因为你……”“我没有……”风吹乱了我的头发…… 夜已深,扑面而来的是冰冷的微雨,仿佛让人感觉一下子跌进万丈深谷,使自己的内心一丝一丝地冷掉。风,还在呼啸,夹杂着呜咽,低徊着叹息,那句“你太让我讨厌……”仍然在耳边回荡。 下雨了 昨夜难眠! 冰冷硕大的雨滴砸在马路上、玻璃上、房顶上,升起一阵雨雾,“吧嗒吧嗒”作响。透骨的寒气在雨中游荡,侵袭着慌忙奔走的人们。 那天,我和她争得面红耳赤,最后不欢而散。她跑开了,是带着哭腔的。我独自一人走在寂静的大街上,没有星,没有月,没有她的陪伴。是我错怪她了吗?我不该责备她吗? 那件事,不,是我的疏忽,不是她的原因,我再也忍不住了。泪水顺着眼角沿脸颊流下,我失去了她,因为我的自私,她会恨我吗?不知她现在怎么样,碰上这样的天气,瘦弱的她会不会感冒?有没有人陪她去医务室?想着从前和她的形影不离,面对如今的好朋友离去,况且都是因为我造成的,我不禁又泪眼朦胧。 雨,还在不停地下着…… 云散了 云慢慢地散开,太阳洒下一片光芒,雨过天晴了。大自然受到雨的洗礼更加充满生机,树叶上、花瓣上的雨水晶莹透亮,风是那么柔和,空气是那么清新。 这才是春天! 我揉着红红的眼睛敲开她的房门,开门的也正是她。我们相视了许久,一股久违的亲切感从心底慢慢升腾,脸蛋红得像红苹果。我紧握住她的手,微笑着对她说:“我不应该责备你,对不起。”“没关系,我也有不对的地方”“那,我们还是朋友?”我忍不住问道。“傻瓜,我们当然是朋友,是最好的朋友。”听罢,我回转过身,用手摸了摸腕子上的手表,真希望能留住这最美好的时刻。我悄悄拭 去脸庞的泪水,和她紧紧拥抱在一起。 此刻,阳光那么温暖! 友谊,是春天里一片灿烂的阳光,是夏天里一方清爽的绿荫,是秋季里一串甜蜜的硕果,是冬季里一堆温暖的篝火。有了矛盾和辛酸的友谊才会四季常青,子曰:“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只要我们多多责备自己的过失,就可以解开人间的怨恨,就可以和他人保持心灵上的默契和感情上的融洽。 雨过天晴,我和她挽着手,站在小溪边,面对彩虹曰:“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 【篇九:子在川上曰】 夜很深,也很静,年仅八岁的我被外婆从睡梦中唤醒,我睁着惺忪的眼睛,耸拉着脑袋,歪着头靠在床边,不明所以地看着外婆,外婆也看出了我的困意,将呼喊声停下问道:“乖乖,有没有看见邻家小妞?他家都找疯了。”“小妞?嗯,哦……看见了,他约了我晚上去看星星的,可我忘……忘了。”我有些惧意,因为我们相约,而我却未赴约,也不知邻家小妞如何了,“哎,快穿上衣服陪我去找小妞。”“哦,好。”约莫半小时罢,我们在河边的石头上找到了已经困得睡着了的小妞,与外婆一同将小妞送回了家,道了歉。回家后,外婆看着坐在床头的我叹息地道:“一个人如果不守信用,不知道他怎么可以做人!”我如煮红了的虾一般,低着头,抓着衣角不知所措。“罢了,下次不可言而无信,可知?”“是,外婆。” 子在川上曰:“人而无信。”“我在河边曰:“不知其可也。” 天朦朦亮,万物静谧。年仅十岁的我从家出发似黑夜使者一般溜到了苹果树旁,看着那红透光的苹果心悸不已,双手攀住树干,两脚使劲向上蹬,蹭着树干拼命向上挤,就像小草要冲出泥土,就似要破茧而出的彩蝶,“还差一点……”我心里为自己鼓着气,突然,我的四肢脱离了大树,我转了过去,只见外婆正皱着八字眉看着我,我心中一惊,连忙从外婆怀里滑下,搅着衣角,紧盯着地面,似乎想把地面盯出一个洞来钻进去。“阿妍,你在干什么,你知道么?”我的双耳似乎被染料染透一般红中带着些许不正常的紫,也许是太冷了吧,外婆透着这浓雾看出了我的冷意,忙将手中的铲子等工具放下,从身上扒下一件浅棕外套披在我身上,双手使劲搓了搓直到有些热气才将手移到我的两颊上,“我,……我我想……”我吞吞吐吐,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阿妍,平常阿婆怎么教你的,想要什么和阿婆说,怎么可以直接去拿别人家的东西呢?嗯?”“对,对不起,阿婆,我又做错事了。”我的双眼含着泪光,轻轻地颤声道。“有了过错而不改正,这才叫真的过错呢,还好你迷途知返。”外婆用手摸了摸我的头后拿着铲子把我带回了家。 子在川上曰:“过而不改,”我在树前曰:“是谓过己。” 天已经亮透,夹杂着鸡鸣,年仅十二岁的我正捧着外婆拿给我的苹果,坐在那扇用布皮蒙住的木格窗前发呆,阳光透过木格窗洒在我的身上,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十分幻妙。我拿着一个最大的苹果走到外婆面前,小心翼翼地将苹果递上,外婆放下手中的针线,将我抱坐在大腿上看着我,我的脸徒然一红,“外……外婆,苹果给你吃。”外婆的脸上顿时写满了笑意,那似漩涡一般的眼角也焕发着绚丽的笑容,将我紧圈在漩涡中央。“孝敬长辈是做人的根本,这件事阿妍你做得十分好,可阿婆不喜欢吃苹果,阿婆牙不好,阿妍吃。”“阿婆,我的牙都蛀了,吃不了,我就放这了……”我将苹果端放在木桌上后从阿婆的怀中跳出,跑向远方。阳光似泡沫一般在我的周遭浮动着…… 子在川上曰:“都弟也者。”我在桌前曰:“其为仁之本与。” 【篇十:子在川上曰】 彼时我也曾见一朵火鸟一样盛开的花朵次日就凋谢,也曾感受许多与我同行的人缓慢老去消亡。 就好像圣人曾俯视江水,如歌谣一样嗟叹: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生命的万变令行走其中的我们如同置身巨大漩涡,逃脱无能,改变无能,眼见亲人离去,旧物易主,曾拥有的失去,曾失去的又逐渐遗忘,生活轨迹也于似乎宁静的细水长流中,一不小心就换了天地。 于是我不胜唏嘘。 我曾见过一个伶人,苍老如枯枝败叶,于满堂欢喜中不过做一点灰暗点缀。着一身暗朱色寿服,满头珠翠,在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眼神却灵动,未有老去之色,你明明眼见她要看向这里,不留神又瞟向别处,熠熠生辉。她是配角,唱完即旋身下台,隐没于层层幕中。 那张脂粉厚重却沟壑纵横的脸上嵌着的一双动人眼睛,却令我印象鲜明。 我应能料想她曾经的光芒万丈。一场结束后我终于忍不住去问。她坦然作答,面色微有惆怅。 从她略有繁冗却异常投入的叙述中,我大约能拼凑她的一生。 她曾是林黛玉,曾是冯素珍,曾是崔莺莺。她曾拥有丰沛的爱恨情仇,戏里人生。唱小楼春雨,唱人情生灭,唱罢目上柳梢,唱开几度桃花。她有一场盛大的梨园人生,如今却临近散场。 那些往昔的光芒,不过只能收敛,做一段微凉心事。 “那么,为什么不歇一歇,还要唱下去呢?”多奇怪,明明已是迟暮,却仍要唱下去,不肯忘不肯放。听得兴意正浓的我问她。 她却不作答,只微微一笑,那笑里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样意味。 我却恍然读懂,那一笑中所包含的风霜雪雨,坚定热爱。逝去的岁月所能带起的,不过是容貌、机遇和精力,这样的逝去从未止息。 而那些未曾逝去的,才永远闪光。 写下这些文字时,我想起一位故人。“故人”是一个能让我心里微微泛酸的词,好像说出口,那个人就成了回忆,再也不会相见。所以我用故人形容的,都是我自知从此相见渺茫的朋友。 而我用故人形容他,除此还因他已经故去。 说他是朋友似乎也不甚恰当,他大我九岁,在我出生的村镇卖卤味,出事时不过二十出头,还很年轻。平头、矮小、黝黑,看上去反而更苍老。他的卤车停在我奶奶的小店门口,偶尔来买一包烟。 我与他的第一次交集,是因为他让我去拿一个碗来,笑意满满地装了一碗卤味递给我。我讶异于这样突如其来的微小善意,此后也多至他的车边与他谈天说地。我和他,好像就是约好一样,一下子熟稔起来。 他读完初中后就没有再上学,因为先天的轻微脑瘫而走路有些跛,除此以外我对他一无所知。但我知道他幽默、乐观、喜欢天开玩笑,笑起来的时候露出参差不齐的一排牙齿,我对他的了解又比大部分人更多。 但这些都已经戛然而止。有人说他是晚上骑摩托车栽到水里,也有人说他是喝多了走路摔到水里的。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只是我同他本来已经脆弱稀薄如露水的友情终于了结。他这样潦草地离开,如同逝去的江水,再不复返。 再经过他从前呆过的地方,有一蓬绿色的植物旺盛地长起来,我却想起一句话:为什么有的叶子逝去了,有的仍旧绿得眉目传情? 我不知道。 再后来听过一首《后会无期》,里面女歌手低沉地唱:“因为你不知道,你也不会知道,逝去的就已经逝去……” 逝者已逝。还在怀念的人也毋须多来。因为逝者已逝。 而腐朽与永恒、逝去与将临,改变与坚定,也原来并非逆反,而是共负一轭。 岁月的流水匆匆而去,带走了什么,又留下了一些。带走的那些,伤感无用,留下的一些,更加闪光。 而我们无时无刻不在失去,又无时无刻不在拥有。此后年岁,也应能安宁说一句: 去时陌上花如锦,今日楼头柳又青。 【篇十一:子在川上曰】 《说文》云:桥,水梁也。 而许多古老的桥仍在,却是以碑的名义,曝晒于滩壁。水已遥远,像传说,像呜咽的风。 无数新桥骄傲地踏这方土地,高架桥、立交桥,钢筋水泥,旱地拔葱。其脑海,未曾有过水的记忆。 是否有人记得那一条奔腾汹涌的河,孔夫子曾在河岸感慨白驹过隙,它是否还存活着?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若是流水不逝,夫子怀里那块伟大的表还走得动吗? 我曾寻觅过那条伟大的河。 夫子庙旁的秦淮河,被岸边的市井气息熏染得污浊,映衬不出夫子高洁的心性。岳阳楼下的洞庭湖,早在晚清就遭到魏源的质问:“气蒸云梦泽何在?波撼岳阳城已殊。”哺育出华夏民族的长江、黄河,面对含沙量的数据早已抬不起它曾高昂的头。而那广袤的太平洋,无奈地看着某处漂流着的垃圾层…… 我竟寻觅不到一条古书上所描述的那种河。 《诗经》中唱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那君子好逑的伊人,会立于污水之畔吗? 老子赞过:“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那被圈出来作为旅游景点的流水们,心中没有功利吗?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本是惜时名句,却在我们看到那死水的萎靡时失去了意义。 都说“水”字头上驻一点便是“永”,这永久二字竟也有了年限吗?水纹,终被时间的橡皮擦去了吗? 当我们将这个浮华的世界看得清楚,看穿伪装的真实,看清隐匿的虚假,便在心中埋下失望的种子,于是放任它生长然后遮挡住心中对美好的信仰吗?不,信仰从来不是海中浪花,信仰应该是无尽黑暗中永恒闪耀在远方的那盏明灯。 美国的匹兹堡,也曾环境恶化到人们不愿在那里生存,但它熬过了区域发展的再生阶段,现在已是流水淙淙,风景如画。 中国的大片湖区,曾经水葫芦肆意丛生,现在水面也少见了那“绿油油”的水葫芦,水中生物们回到自己的故土,努力建起新的家完。 自然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拥有生的希望的它的子民。 海域上的垃圾会有人打捞起然后处理掉。长江、黄河流域若是植被森然,会有新的活水从青藏高原的雪山不辞万里而来。洞庭与秦淮也厌倦俗世浮现要做昔日不食人世烟火的仙子。而那些古老的桥们,也会谱写出新的魂曲,让水纹印浸在自己的身上…… 也许,就在明天,有人发表与夫子“大水,必载大势大象、大道大德、大情大义”相同的言论。也许,就在明天,有明媚的女子吟出“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的诗句。也许,就在明天,我们不必去饮用氯水漂白的自来水,掬一捧清泉便能止渴。 毕竟,子在川上曰过,“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流水,应该是不竭的,只要我们善待它。 【篇十二:子在川上曰】 那天籁之音,渐行渐远,却又仿佛轻拨悠渺的时空之弦,叮咚作响。 立于时光的隧道,聆听记忆的足音。 童年的欢乐全都藏在古朴悠长的小巷里,清新的空气中总是萦绕着一阙缱绻温馨,是梦境般的,更是欣喜的。不谙世事的那些年每天望眼欲穿,期待着那个小小的身影。 薄暮时分,踏着那碎了一地的酡红而来的是一声悠长的音调“磨剪刀-”普通的几个字串成一曲绵长的歌,似天籁一般。暮色凝重的小巷倏地被唤醒,家里传来的翻炒菜时嘶嘶声也揉进了曛光。 那便是我极兴奋的时刻了,匆匆踩在垫起的木板上,紧贴着玻璃窗,鼻翼不均匀地翕动着,流动着的细微气息很快就溶释在阳光里了,小小的心仿佛一颗粉嫩的种子,欢欣在一场又一场等待和期盼中发酵。还未见到磨剪刀的人,一阵苍老却醇厚的叫喊声便像阳光一样旋入巷口,轻扣每一扇热情敞开的木门,融化在了欹斜的夕阳里。 刹时,小巷就像有了苏醒的心魂。 我便会搬来一张木凳蹜蹜而行,蜷在剪刀磨石的旁边,倾听天籁,凝神注视着他磨剪刀。一捧清水匀调洒在磨刀石上,金属的刀面与磨石成恰到好处的45度磨过,在水的柔和与石的坚硬里,变得锋利了。昭昭夕阳光亮泼洒肆意绚烂的流彩,黏在锋尖上了。每磨几下,就用手指在刀刃上轻轻刮一下,磨好了,老人微侧着身,屏住息,用拇指蘸着水,缓缓抚刀口,指头摩挲过锐利的刀尖,眯着稍稍下垂的眼以至显得不那么松弛,扶了扶下滑的老花镜,头向后慢慢缩,目光灼热的地方依旧阳光最烂漫翩跹之处,有轻细的“咔嚓”声,然后他便合上刀口,很自然地将刀口对向自己,有柄的一端朝向他人。几句闲聊后,又一声吆喝。小小的身影在迷蒙中远去,只留天籁之音依旧在回荡。 前额浸入一股沁凉,贴在玻璃窗上太久了,老人呢?我怅然若失,面对着眼前的灯火通明。 熄灯闭目,睡在高处。睡在挂了纱帐的高处,听来幸福莫名。是要睡在清净中了,是要睡在清净中了吗?是要梦在回忆的底层了。 陷落在幻觉里,化做澄净,化做清水一滩,影影绰绰之中,追寻着记忆起点的那一次感动,最朴素的那一种快慰。 怎么,怎么却在瞬息里就离去得这般远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年少懵懂,五彩时光。怎么,怎么就这样生生地破灭成沫,只剩幻觉。 回首,停不下脚步,凝眸,牵不住时光。忆岁月静好,渐行渐远。逝者如斯,静默有时。 【篇十三:子在川上曰】 逝者如斯夫。 在世世代代的永恒轮回里,奈何桥上的一碗孟婆汤便洗净了前世的记忆,浓烈的民族魂也随之脱落,落入冥界河里,化为滋润彼岸花的泡影。 黑格尔曾经说:“个人的价值就在于他代表民族精神,参与创造。”如若真是如此,随着我们创造的民族之魂的淡去、逝去,我们的价值要从何体现? 莫不是还要死死赖在千百年前的辉煌里,才能逼出一点点自身的光亮吧? 有人说:看中国科技发展史,你为中华民族的智慧而骄傲,看如今,你只能对着“中国制造”苦笑。 奔驰,德国创造,中国制造;福特,美国创造,中国制造;丰田,日本创造,中国制造。外国的创造之物在中国却掀起了制造之风。因为有了迈克尔杰克逊,所以中国有了成千上万的“迈克尔”,因为有LadyGaGa,中国就赶忙制造了吴莫愁。于是中国就这样被外来的新奇的物品占据了市场。 为什么要把自己做得和别人一样? 为什么不创造真实的自己? 创造的民族魂去哪儿了?随现实的喧嚣像干冰一样,在欲求的火焰下消逝了。因为忙于升迁,忙于受贿,忙于职务级别待遇,忙于批量制造,哪有时间去弯腰捞起河里的创造,带着它上路?听到别人关于“创造”的说教时,你会无所谓地说:自古以来,从蔡候的造纸到毕昇的活字印刷,从诸葛孔明的木牛流马到火药指南针,那一个不彰显着我中华民族的创造之魂,哪需要我们操心?所以谈到昔日的辉煌,我们脸上都挂着骄傲与荣耀。 殊不知,流水落花,逝去的是烈烈的英雄壮志,逝去的是惊天动地的创造之魂。行走在消逝中,人们抓住的不是民族魂,只是自大与无知,换来的便是更大的消逝。 握不住流逝的黄魂,就握住自傲的心。于是,王臣们还在庆幸,长久时间以来,“天朝上国”所积累的坚兵利刃定能所向无敌!直到被炮弹轰碎了美梦,轰碎了冰冷的刀锋剑脊,连这点自傲也被烟硝带走,只剩下大地的满目疮痍与心头的千疮百孔。 人们徒然抓着过去的手,攥着逝去的成就,自甘委身于曾经的美好,却忘了握住开辟的斧,走上荆棘之路,创造未来的美好。 流逝,没有什么不会在时间的游走中渐行渐远。过去的辉煌已成为遥不可及。纪念它们,是我们对古人智慧的尊重。但莫把尊重变为沉迷,磨平了志气的棱角,丢掉了创造的魂魄!浑浑噩噩的几代人带出了一个浑浑噩噩的时代。这个时代里空无一物,只是堆积成山的“中国制造”,把创造之魂送到了世界尽头。这样的时代别说让人尊重,便是让后人正眼瞧上一下都做不到吧!这个时代的底蕴太浅,让人一眼望到底,是苍白无力的时代,被流水冲刷进无痕的时空。 逝者如斯夫,不逝者亦如斯! 逝者为魂,不逝者为根。魂,是一种信仰,根,是一种本能。就像狼孩一样,失去了为人的信仰,还保有生活的本能,若是连本能都失去,他也许早就沦为饿狼的肉食吧。 创造之魂流逝了,仍留下了创造的根,深深地植在中华民族每一代人的骨血里,就像坚实的河床,有它才能承载起魂的重量。现在的我们便是处于一种干涸濒死的境地,虽不至于河床龟裂,却也已可以见底。只留下根,终究只像绝望的塔里木,想要奔腾如长江、浩荡似黄河,必需要引进创造的流魂,注入行将枯涸的河床,让创造的民族魂回归它厚重、撼天动地的模样。 万卷古今消永昼,一窗昏晓送流年。轮回的往复带走了流逝的魂,却带不走魂的根,现世的残酷抹掉了创造的魂,却除不尽民族的根。 逝者如斯夫,不逝者亦如斯,以其不逝者而逐前之逝者,功成,遂至永恒,不舍昼夜! 【篇十四:子在川上曰】 时间都去哪儿了? 2014年春晚,一首《时间都去哪儿了》掀起一股热潮,歌曲以看似平淡的旋律和娓娓道来的歌词被网友誉为“年度最暖心歌曲”。而在这看似喧闹的背后,却让处于浮夸风的人们陷入了沉思:是啊,时间到底都去哪儿了? 在上个年代,手机、平板电脑等电子产品尚未普及。中国像一只蜗牛,缓缓地爬行在科技发展的边缘。人们对时事了解很狭窄,只能通过版数不多的报纸去接触外边的事件。闲暇时分,书籍成为了人们爱不释手的东西。倚着斜阳。捧一卷诗书,品一口香茗。乐在其中,悠然自得。那时候,没有平坦宽阔的柏油马路,没有便利的交通工具,我们想去哪里,就要绕过五条巷,越过两座桥,去见想念的人。在没有动画片,电影的生活里,草丛里的蝈蝈,墙缝间的蚂蚁成了我们最好的朋友,在没有流行音乐的日子里,风吹麦浪,虫鸟啁啾竟也成了最动听的声音。 时光太瘦,指缝太宽。中国的实力与日俱增,科技迅速发展,一点点构造起宏伟蓝图,却也一点点于潜移默化中改变人们的生活。 前几天偶然中看见一封情书:“古时候,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当我想你的时候,就翻过两座山头,去牵你的手;古时候,没有电视,也没有电影,阳光明媚的日子,我们就找个安静地方坐着,挑一本你我都喜欢的书,我念给你听……古时候,很简单的世界,很简单的人,很简单的爱。”看完,内心弃斥着温馨感动的分子,却也不解,难道现在做这些事就不简单了吗? 最近网络上很流行的一句话:“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在低头玩手机。”看似笑话,却是叹息。在物质化、信息化特征日益明显的今天,人们沉迷于网络而渐渐失了自我。学生族、上班族、工人族更是一有时间便更新微博、刷陌陌、逛淘宝、看韩剧,等到发现作业没完成,没完毕,才忙得焦头烂额地抱怨着,哎呀时间太紧了,时间不够和啊!为何不早点想想呢! 世界不停地转动,中国日益富强,人们的物质水平日渐提高的同时,越来越多的人汲汲于名利,戚戚于贫富。官场上尔虞我诈,明争暗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宁可牺牲他人也要为自己争取一份荣誉,而这真的是成功吗?当生命随浮华逝去,回首来时的路,只留下一个背影如陀螺般不停地转啊转,直到迷失了方向。也只有到最后才发觉,财富、荣耀都会随着时间的推辞消失殆尽,而自己忽略了多少身边的风景,忽视了那么多爱与感动。莫要责怪时间无情,一切罪恶的来源只是你自己。 一千五百多年前,一位老者来到江边,看着汹涌澎湃的波涛,感慨万千:“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不断流逝的就像这江水,夜以继日,不知疲倦地放着疲惫的歌。整个世界都在改变,没有什么会停滞不前,那些错过的光景,唤也不回来。 我们活在当下,更要无比地珍惜当下。民族英雄岳飞在他的名作《满江红》中写道:“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写成此词时岳飞正是而立之年,历经多年的戎马倥偬,功成名就,但他仍自己抓紧时间努力作战,不要虚度年华,以致最后名垂青史。 时间如水,总是无言,如此这般。 恍忽间,我越过时间的海,来到夫子身边,江风吹乱了他的鬓发,面朝着满江浪潮,我看不见他的表情,悲伤抑或沉重,却听见那落了一地的叹息。 【篇十五:子在川上曰】 滴答的时钟嘲笑着我的愚痴,早已看透了繁华,却还执意要等到落幕。偶然回想已踏过的岁月,有多少值得保留,又有多少需要删除。泛黄的笔记是那般陈旧。这个时代,最珍贵的是什么? 每逢佳节倍思亲。一到中秋,国庆等假期,外公外婆都会赶来镇上和我们共度。“玩”字当先的我特别期待这个法定假日的到来。搬一张小凳子,仰起头去看日历,再用红笔小心翼翼地给那些假期注上红圈儿。那一个个小圈儿,仿佛比棒棒糖还要甜蜜,吃进嘴里,慢慢融化成幸福。然后,我掰着手指头,心里念道还有多少天就可以放假,就有得玩了。那时候的我,童言无忌,外公外婆总是被我逗得哈哈大笑,称我是“鬼丫头”。我毫不介意,反而把它当作一种美称。每每听到“鬼丫头,上街玩吧!”我总是眉飞色舞,乐颠颠地跑到前面带路。 逝者如斯,年纪渐长,阅历加深,跌跌撞撞地走出雨季,又闯入十八岁的天空。生活的轴承似抹了润滑剂一般,高速运转,令我猝不及防。面对放假,我已不会欢呼雀跃,也很难在繁多的功课中觅得轻松。妈妈与我朝夕相处,已不会有事没事的带我散步,她宝贵我的时间。 唯一不变的外公外婆。外婆坐在电动车后座上,背倚着车箱,好不惬意。额前的碎发被风顽皮的吹乱,或向上竖着,或向后贴着头皮。外婆悠闲地欣赏着街道风景,丝毫不担心安全问题。因为她有一个可以信赖的“护驾者”——外公。岁月磨平了我的棱角,却没有在外公脸上留下些许痕迹,更没有磨灭他的豁达。 “鬼丫头!”“唉!”外公浑厚的嗓音,我下意识地答应着。今天是中秋,万家团圆。为了照顾我,我和爸妈没有回家,反而让两位老人受累,自己来镇上了。吃过午饭,他们用一种期待地眼神望着我,我已心知肚明。想起上次他们略带失落的背影,我脱口而出:“下午上街逛逛吧!”那一刻,我仿佛看到外公、外婆的眼睛在笑。 “爷爷,抱,抱!”稚嫩的声音传来,我循声望去,是一个小姑娘,胖乎乎,圆滚滚,煞是可爱,正伸手对着以为老人,而他的身后,是一个慈祥的妇人,手里拿着小孩粉色的外套,笑靥如花。时间在那一瞬间,仿佛静止了。曾几何时,我也曾伸手锁抱,也曾和外公外婆一同出游!一颗果糖就能高兴很久的岁月,原来已经离开我好久了。我看向外公和外婆,他们正在石墩上休息。是啊,我多大意,只顾着自己往前走,却不知道外公外婆早已不能追上我的速度,他们用对我的爱透支着生命,换得与我的相处。怅然间,那个小姑娘发出了一声惊呼,我立即去张望着,只见她之前手里的氢气球正一步步地向上升。想伸手去抓,早已不能够。 我懂了! 走到外公外婆身后,用两只手分别给外公外婆敲着背,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们突起的脊椎。外公外婆疑惑地转过头,相视而笑。 诚然,过去的我们或多或少做了些傻事,但时间不可倒流,珍惜眼前人,把握眼前的幸福,是这个时代最珍贵的。 子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纵使从前千般好,也不敌你追求美好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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