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隐社会认知研究方法

基于反应时范式的内隐社会认知研究方法 梁宁建 Ξ 　吴明证 　高旭成 (华东师范大学心理学系 ,上海 ,200062) 摘 　要 　三种新的内隐社会认知研究方法 ———IA T、GNA T 和 EAST ,这些方法采用反应竞争任务 ,考察概念 间的联结强度。IA T 通过对个体在不同任务上的操作 ,考察不同目标与属性间的联系、GNA T 考察某一特定 对象和评价间的联系 ; EAST 考察被试在一个任务上的操作来推断个体对目标的评价。 关键词 :内隐联想测验 　GNAT　IAT效应 　　方法的革新推动了着科学的进步。心理学和其 它领域一样 ,依赖于研究方法上的进展 ,当前一系列 的方法被内隐社会认知研究领域所采用 ,如 Stroop 任务 (Macleod ,1991) 、语义启动 (Neely ,1991) 、评价 性启动 ( Fazio et al , 1995) 、无意识启动 (Draine & Greenwald ,1998) 、Simon 任务 (Dehouwer & Eelen , 1998)等 ,这些方法用于考察个体知识或评价的自动 激活过程 ,而无需个体觉察和控制。在上述方法的 基础上 , Greenwald (1998) 提示了一种新的研究方 法 ,称为内隐联想测验 ( Implicit Association Test , IA T) ,该方法以其创新性吸引了研究者的极大关 注 ,对其进行了各方面的考察 ,并在此基础上又有发 展 , 如 GNA T ( Go/ No2go Association Task ; Greenwald ,2001) 、EAST ( Extrinsic Affective Simon Task ;De Houwer ,2001)等 ,这些方法被统合到内隐 联想测验中 ,它们是对 Greenwald 最初提示的 IA T 的继承和发展。 1 　内隐社会认知研究方法的设计程序 1. 1 　内隐联想测验 ( IA T) 在 Greenwald (1998) 首篇关于内隐联想测验的 文章中 ,他提出“花 ( Flower) ) - 昆虫 ( Insect) IA T”, 该实验设计呈现出内隐联想测验的典型特征 ,此后 的研究大都遵循该程序。实验中通过计算机分别呈 现花的名字 ( Rose) 、昆虫的名字 (Bee) 、积极词汇 ( Peace)和消极词汇 ( Rotten) ,研究者要求被试对这 些刺激进行分类 ,并按照实验要求揿键做出反应。 实验中被试需要完成两个联合任务 ,在联合任务 1 中 ,被试对花的名字和积极词汇共同做出反应 (如揿 A 键) ,对昆虫的名字和消极词汇共同做出反应 (如 揿 5 键) ,在联合任务 2 中 ,被试对花的名字和消极 词汇共同做出反应 ,对昆虫的名字和积极词汇做出 反应[1 ] 。 在社会认知研究领域 ,了解个体的认知结构中 特定的类别 (或概念) 与属性之间的联系 ,可以通过 IA T 考察被试在完成不同反应任务时行为现上的 差异 ,如通过反应时的差异来推断联系是否存在以 及联系的紧密程度。在上述“Flower2Insect IA T” 中 ,研究者发现被试在联合任务 1 中的反应时间比 联合任务 2 中的反应时间短 ,则据此推断在个体认 知结构中“花”和“积极评价”概念间联系较为紧密 , 而“昆虫”和“消极评价”概念间联系紧密。IA T 实验 中采用 IA T 效应 ( IA T Effect) 作为考察指标 ,是指 前后两个联合任务中个体平均反应时的差值 ,如果 IA T 效应在一定显著性水平上大于 0 ,就能证明实 验假设 ;若小于 0 则假设不成立 ,应将类别与属 性的关系反转 ;若与 0 没有显著差异 ,则说明类别与 属性两个维度之间没有所预期的联系存在。 从上述程序中可以看出 , IA T 采用了两个维度 的刺激材料 ,材料的具体内容选取那些较能代表两 个维 度 的 文 字 或 图 形 , IA T 称 之 为“样 例” (examplar) 。两个维度分别为“类别维度”和“属性 维度”,其中“类别维度”根据实验要求 ,选取特定的 群体集合 ,如花/ 昆虫、男人/ 女人、老年人/ 年轻人、 黑人/ 白人等 ;“属性维度”选取的材料可以是评价性 的 (如积极/ 消极 ,也可以是描述性的 (如外向/ 内 向) 。 1. 2 　The Go/ NO2Go Association Test ( GNA T) GNA T 是 Greenwald 新近提出的测量内隐社会 认知的研究方法 , GNA T 本身不是对 IA T 的否定 , 而是对 IA T 的补充 , GNA T 考察的是目标类别 (如 水果)和属性维度 (如积极和消极评价) 概念之间的 联结强度 ,弥补了 IA T 实验设计中需要提供类别维 度 ,不能对某一对象 (如花或昆虫)做出评价的限制。 GNA T 吸收了信号检测论的思想 ,实验中包括目标 刺激 (信号)和分心刺激 (噪音) ,如目标类别 ( Fruit ) 802 心 　理 　科 　学 　2003 年 　第 26 卷 　第 2 期 　　　　　　　　　　　　　　 Ξ E - mail :njliang @peoplemail. com. cn © 1995-2005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 Ltd. All rights reserved. 和积极评价 ( Good) 作为信号而将目标类别 (Bugs) 和消极评价 (Bad) 作为噪音 ,当呈现 Fruit 和 Good 时被试揿空格键做出反应 (称为 Go) ,当呈现 Bugs 和 Bad 时被试不做出反应 (称为 No2Go) 。 对于以个体反应时作为指标的心理任务而言 , 个体在反应速度上的增长会导致总体反应精确性的 降低 ,速度 —精确性平衡是每个研究者所关注的问 题。在 IA T 中 ,研究者通常使用反应时作为考察指 标 ,从而可能丧失错误率所包含的信息。通过信号 检测论可以区分出两个指标β和 d’,其中 d’运算中 包含着错误率 ,它能有效地表明个体的分辨能力。 在 GNA T 中通过对不同任务中 d’值的比较 ,对个体 记忆中类别与不同评价间的联结强度。 Nosek & Banaji (2001) 有所了解介绍了 GNA T 实验程序。GNA T 包括两个实验阶段 ,在阶段 1 中 ,被试对目标类别 ( Fruit ) 与属性类别 ( Good) 做出 反应 ,对 Bugs 和 Bad 则不做出反应。在阶段 2 中 , 被试对目标类别 ( Fruit ) 和属性类别 (Bad) 做出反 应 ,对 Bugs 和 Good 则不做出反应。实验中采用 d’ 指标 ,将正确的“Go”反应称为击中率 ,将不正确的 “Go”反应视为虚报率 ,将击中率和虚报率转化为 z 分数后 ,其差值即为 d’分数 ,表明从噪音中区分信 号的能力 ,如果 d’分数低于 0 ,表明被试不能从噪音 中区分出信号。实验中以两个阶段 d’分数作为考 察指标 ,其原理在于如果信号中目标类别和属性类 别概念联系紧密 ,相比较于联系不太紧密或者没有 联系的联结 ,被试更为敏感 ,从而更容易从噪音中分 辨出信号。B. Nosek 等 (2002) 实验证明了这一推 论 ,当将 Fruit 和 Good 作为信号时 ( d’= 2. 77) ,而 将 Fruit 和 Bad 作为信号时 (d’= 1. 65) ,对 d’值进 行显著性检验发现差异显著 ,这一结果表明被试的 记忆结构中 Fruit 和 Good 联系相较于 Fruit 和 Bad 的联系更为紧密 ,被试对 Fruit 持有积极的态度。 而将 Bugs 和 Bad 作为信号时 ( d’= 2. 69) ,将 Bugs 和 Good 作为信号时 ( d’= 1. 8) ,差异极其显著 ,表 明被试对 Bugs 持有消极态度[2 ] 。 在 GNA T 中 ,对噪音刺激不做出反应 ,因此需 要对刺激呈现间隔加以控制 ,在 GNA T 中称为极累 反应 (Response Deadline) 。研究发现刺激呈现间隔 影响了个体的敏感性 ,随着刺激呈现时间的延长 ,造 成 d’值的增大 ,以及被试的反应错误率降低。如果 刺激间隔过短则个体的反应水平可能处于机遇水 平 ,因此刺激呈现间隔以 500 - 800ms 较为适宜[2 ] 。 1. 3 　The Extrinsic Affect Simon Task ( EAST) EAST 是 Jan De Houwer 在 IA T 基础上发展出 来的测量内隐社会认知的实验方法 ,它结合了 IA T 和 Houewer 提出的情绪性 Simon 任务的特点。在 情绪性 Simon 任务中 ,被试在词语的非评价性属性 基础上做出积极和消极反应 ,如当代表“人”的词语 呈现时 ,个体“Good”,当代表“动物”的词语呈 现时被试报告“Bad“ ,实验中代表“人”的实验刺激包 括“朋友”和“敌人”,研究发现个体对 Friend 的反应 要快于对 Enemy 的反应 ,尽管这两个词汇都从属于 “人”这一概念。Houwer 对情绪性 Simon 任务进行 了改进 ,他在 EAST 中 ,个体依照所呈现的白色词汇 的评价性特征 (积极或消极) 做出判断 ,并分别做出 反应 ,使得原先中性的揿键反应获得了积极或者消 极的意义。对于彩色目标词汇 (蓝色或绿色) ,个体 则依据其颜色进行区分 ,原先中性的揿键因为被赋 予了积极或消极意义而影响了个体对目标刺激的颜 色分类反应。这一实验安排使得个体不需要对目标 刺激做出评价性反应 ,减少了个体对反应过程的有 意识控制从而揭示了内隐社会认知研究方法的实 质。 在 Houwer 的典型实验中 ,他选用 5 个积极和 消极彩色名词 (绿色或者蓝色)以及 5 个积极和消极 白色形容词 ,实验中告知被试如果词汇为白色时则 参照词汇意义做出反应 ,即对积极词汇 (如 Kind) 揿 P 键反应 ,对消极词汇 (如 Hostile) 揿 Q 键反应 ,对 于那些彩色词汇 ,则依照词汇颜色做出反应。实验 中安排一半被试当呈现绿色词汇时揿 P 键 ,呈现蓝 色词汇时揿 Q 键 ,一半被试当呈现蓝色词汇时揿 P 键 ,呈现绿色词汇时揿 Q 键。实验后记录被试对不 同颜色词汇的反应时 ,不记录白色词汇反应时。通 过上述实验可以知道 ,在 EAST 中被试在刺激评价 性基础上对白色词汇 (形容词汇) 进行反应 ,在颜色 基础上对彩色词汇 (目标名词) 进行区分 ,当彩色词 汇和白色词汇性质一致 ,且个体对这两个词汇共同 揿键做出反应时个体反应较快 ,据此可以推断出个 体对彩色目标词汇的联想与判断[3 ] 。 2 　不同内隐社会认知研究方法间的联系 　　理论上 IA T 可以用来测量不同类型的联结 ,但 在具体研究中主要被用于考察个体对目标的积极或 消极评价 ,即用于考察个体对这些目标的态度。研 究者推测 IA T 和其它评价个体态度的反应时方法 之间存在着相关 ,但并没有证实这种推测。Bosson 等人 (2000)在 IA T 方法被提出后曾撰文指出 ,不同 内隐社会认知测量方法之间 (如评价启动和 IA T)相 关较小 ,并据此推测不同内隐测试方法所测量的是 记忆中复杂网络联结的不同方面[4 ] ;Cunningham et al. (2001)同时使用 IA T 和评价启动方法以及混合 902第 2 期 　　　　　　　　　　　　梁宁建等 :基于反应时范式的内隐社会认知研究方法 © 1995-2005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 Ltd. All rights reserved. 方法 ,对相同的被试进行了 4 次内隐种族态度测量 , 相邻两次间隔为一个星期 ,通过对所收集的数据进 行验证性因素 ,发现在 IA T 和评价启动效应之 间存在 r = 0. 55 的相关[5 ] ,原因可能在于大部分态 度的反应时测试方法表现出较低的内在一致性 ,这 一较低内在一致性可能减少了不同内隐测量方法间 的相互关系。 IA T 和 GNA T 作为反应竞争任务 ,在方法上颇 为类似。研究者假定两种方法所测量的是相同的结 构 ,但发现两个测验之间相关较小 ( r = . 12～. 27) , 其原因可能在于 IA T 和 GNA T 实验设计上的差异 , 两者所测量的可能是内隐社会认知的不同结构。 IA T 所评价的是记忆中概念的联系强度而不是概念 本身 ,其次 IA T 所评价的只是概念联系的相对强 度 ,在 Flower2Insect IA T 中 , Greenwald (1998) 发现 当要求被试对花和积极词汇、昆虫和消极词汇做出 共同反应时 ,与被试对花和消极词汇、昆虫和积极词 汇做出共同反应时相比较 ,被试的反应时要快 ,这一 结果可以被解释为花和积极评价联系而昆虫和消极 评价联系 ,也可以解释为花和昆虫都和积极评价联 系 ,但是花与积极评价联系更为紧密。或者解释为 花和昆虫都和消极评价联系 ,但是昆虫和消极评价 联系更为紧密。GNA T 并不强调目标类别间的相 对比较 ,而是强调不同背景结构 (噪音) 对目标概念 评价的影响 ,这种方法上的差异可能影响着个体的 心理表征。 对于 EAST 和 IA T 之间的关系 ,只有来自一些 研究的间接证据。Jan De Houwer 曾使用 EAST 方 法考察被试对花和昆虫的态度 ,实验中所使用的材 料类似于 Flower2Insect IA T ,结果发现 EAST 效应 和 IA T 效应一致。EAST 的益处在于可以估计个 体对单一目标的态度 ,而 IA T 所考察的是个体对不 同目标类别的评价。其次 EAST 只要求个体完成一 个任务 ,从而避免了 IA T 中任务顺序对 IA T 效果的 影响 ,如在 IA T 中 ,当一致性任务在前时 IA T 效应 要大于不一致性任务在前时。 IA T 效应的方向与另外一个目标词汇的性质有 关 ,如在上述 Flower2Insect IA T 中 ,个体表现出昆 虫和消极评价相联系 ,而在昆虫和伪词的 IA T 中 , 个体却表现出昆虫和积极评价的联系 ,而在使用相 同材料以 EAST 程序进行实验时 ,则没有表现出这 种评价反转情况 ,这表明 EAST 能够较为稳定地考 察对对象的评价 ,其原因在于 IA T 使用了比较任 务 ,而 EAST 则使用了单一任务。 3 　讨论 3. 1 　IA T、GNA T 和 EAST 方法的认知机制 对 IA T 及其发展出来的两种方法 GNA T 和 EAST ,目前所关注的是这些方法背后的认知机制 以及其适用性 ,这些方法有着其自身的特点及其限 制。IA T 在内隐社会认知领域得到广泛应用 ,但它 同时也面临着广泛的质疑。研究者所要考虑的是作 为一种间接测量方法 , IA T 的潜在认知机制及其本 身是否具备合理性这些问题 ,虽然有大量证据支持 IA T 的信度和效度 ,但这些操作指标并不能对其运 作机制做出合理解释。其它问题如刺激材料的选 取 ,应用范围限制等方面目前并没有统一看法。 IA T 开发者 Greenwald et al (1998) 没有明确阐述 IA T 的认知机制 ,其他研究者则提出了多种可能的 解释 ,如图形 —背景的不对称性、环境联系、任务集 切换 ,以及反应键的意义习得等 ,目前还没有一种解 释能赢得广泛的接受。从本文的论述中 ,可以发现 IA T 比简单反应时和选择反应时任务要复杂得多 , 一个过程越是复杂 ,包含的环节越多 ,受到无关因素 干扰的可能性及其严重程度也越大。当前的争论尚 停留在 IA T 效应与其它测量指标的相关上 ,如果从 IA T 的操作过程、刺激的意义识别、概念的激活与扩 散、个体的状态与特定的概念激活之间的关系、概念 的激活与反应模式的关系等方面出发可能有助于对 IA T 的理解。 3. 2 　对 IA T、GNA T 和 EAST 的质疑 IA T、GNA T 和 EAST 之所以受到研究者关注 , 在于其效应十分显著 , Greenwald 以效应区间 d 值 作为指标对测验的敏感性进行了研究 ,发现 IA T 中 d 一般大于 016 ,但批评者也指出 , IA T 效应可能是 由于被试对刺激材料的熟悉程度不同所致 ,如以典 型的白人和黑人名字来代表人种类别 ,而被试作为 白人学生 ,他们可能更熟悉白人的名字。内隐社会 认知中早已发现单纯接触效应 ,根据该效应 ,如果被 试熟悉白人的名字而不熟悉黑人的名字 ,即使其记 忆结构中不存在黑人/ 白人和积极/ 消极评价之间的 联系 , 也会表现出 IA T 效应。针对这个问题 , Ottaway et al (1999)以被试的主观评价材料的客观 使用频率为指标 ,选取了熟悉性相同的刺激材料 ,结 果发现 IA T 效应仍然存在[6 ] 。 IA T 的两个联合任务呈现的先后顺序也可能影 响 IA T 效应。当一致性的任务在前时 , IA T 效应较 大 ,反之当不一致任务在前时 IA T 效应较小 ,这种 影响不会改变 IA T 效应的方向 ,但它的存在使得研 究者难以确定绝对零点。Greenwald 没有对这种现 象进行探讨 ,从实验设计的角度看 ,这可能是由于练 习效应的缘故 ,实验中被试对类别的选择反应恰好 是先后颠倒的 ,因此先前形成的反应定势可能会对 012 心 　理 　科 　学 　　　　　　　　　　　　　　　　　　第 26 卷 © 1995-2005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 Ltd. All rights reserved. 后来的反应形成产生影响。 Bosson 等人 (2000) 指出 ,内隐测试的信度低于 外显测试。近来研究则表明内隐联想测验的背景依 赖性 ,背景的变化影响着个体的反应 ,因此内隐测验 可能更容易受到当前状态的影响[4 ] 。同时许多因 素影 响 反 应 时 测 验 ( IA T ) 和 信 号 检 测 方 法 ( GNA T) ,如分心、阅读速度和个体的反应能力等 , 如何消除这些因素的影响也是研究者所要考虑的问 题。 3. 3 　IA T、GNA T 和 EAST 的适用性 对研究者而言 ,重要的是按照自己的理论假设 选择合适的方法。IA T 更适合于对目标类别的比 较 ,如男性/ 女性、老人/ 年轻人 ,或者是对不同对象 的偏好比较 ,如对高热量食品与低热量食品的比较 , 在使用 IA T 作为研究方法时需要认识到该方法依 赖于两个互相竞争的目标 ,对其数据不能分开进行 分析 ,对其结果的推断具有一定的限制。 GNA T则较为灵活 ,适用范围非常广 ,可以对 某单一对象进行评价 ,如考察被试对吸烟的态度 ,因 为没有适宜的比较对象 ,可以采用 GNA T 研究方 法。其次 GNA T 可以用来考察个体对不同对象的 偏好 ,而保持反应竞争任务的优点 ,如考察个体对群 体外和群体内成员的评价 (如积极评价) ,另外对于 那些包括不同特征的对象 ,而没有明显的比较类别 对象的时候 ,如女教师或老教授等 ,采用 GNA T 较 为合适。 在 EAST 中 ,个体在白色刺激的评价性基础上 做出反应 ,态度对象可以依照特定实验要求进行选 择 ,此外 EAST 可以在白色刺激非评价性的基础上 进行区分 ,如要考察男女在“自信”上的差异 ,则实验 者可以要求个体在与男女性别相关基础上对白色词 汇做出反应 ,而与自信相关的词汇则以彩色形式呈 现。IA T 中实验者使用同一概念的不同样例作为实 验材料 ,使得实验者能对两个目标概念进行比较 ,而 EAST则可以同时对不同目标对象做出评价 ,只需 在实验中设计彩色词汇来包括这些不同态度对象 , 因此 EAST 又表现出高效性。 由 Greenwald 所提出的 IA T 方法以及由此发展 出来的 GNA T 和 EAST 方法 ,均为反应时范式的研 究方法 ,尽管提出时间尚短 ,但这些新方法对于内隐 社会认知的研究和实践与应用将会产生很大的影 响。 4 　参考文献 1 　Greenwald ,A. G1 , Mc Ghee ,D. E. , & Schwartz ,J . L . K. Measuring individual differences in implicit cognition : The Implicit Association Test .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1998 ,74 :1464 - 1480 2 　Nosek ,B. A. , & Banaji , M. R. The Go/ No2go Association Task. Social Cognition ,2000 ,19(6) :625 - 666 3 　De Houwer , J . The extrinsic affective Simon task ( In Press) ,2000 4 　Bosson ,J . K. ,Swann ,W. B. , & Pennebaker ,J . w. Stalking the perfect measure of implicit self2esteem : the build men and elephant revisited.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2000 ,79 (4) :631 - 643 5 　Cunningham , W. A. , Preacher , K ,J . , & Banaji , M. R. , Implicit attitude measures : Consistency , stability , and convergent validity. Psychological Science ,2001 ,12 : 163 - 170. 6 　Ottaway , S. A. , Hayden , D. C. , & Oakes , M. A. Implicit attitudes and racism : The effect of word familiarity and frequency in the Implicit Association Test . Social Cognition , 2001 ,19 :97 - 144 The Research Method of Implicit Social Cognition Based on the Response2time Paradigm L iang N ingjian , W u M ingz heng , Gao X uecheng (Department of Psychology ,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62) Abstract 　This paper t ries to introduce three ways to assess individual social cognition indirectly - IA T and GNA T、EAST —the new variants of IA T. All these ways adopted response competition tasks to examine the strength of associations involving target and att ribute concepts. The IA T effect depending on the comparison of performance in two different tasks reflected the relative st rength of associations. GNA T could examine automatic social cognition toward a single target category. EAST was an alternative way to assess an individual’s evaluation of targets by comparing the performance in different t rials within a task. The present paper also discusses 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various implicit measures and potential applications. Key words :Implicit Association Test , Go/ No2go Association Test , IA T Effect 112第 2 期 　　　　　　　　　　　　梁宁建等 :基于反应时范式的内隐社会认知研究方法 © 1995-2005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 Ltd.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