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黑色幽默在第22条军规中的运用

黑色幽默，是一种哭笑不得的幽默，悲剧内容 和喜剧形式交织的混杂，表现世界的荒诞、社会对 人的异化、理性原则破灭后的惶惑、自我挣扎的徒 劳是其中心内容。面对这一切，人们发出玩世不恭 的笑声，用幽默的人生态度拉开与现实的距离，以 维护饱受摧残的人的尊严[1]。黑色幽默发展于 20世 纪 60年代，繁荣于 70年代，并成为最有代表性的 文学流派之一，对文学的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黑色幽默”一词得名于 1965年在美国出版的一本 小说集《黑色幽默》，其中收集了约瑟夫·海勒、托马 斯·品钦、约翰·巴思等作家的作品。这些作品用一 种幽默的手法表现了社会现实，但这种幽默加入了 “黑色”的元素。力图通过这种哭笑不得的幽默使读 者对世界的荒诞产生一种共鸣，从此黑色幽默在美 国文学中形成一种思潮。 约瑟夫·海勒的名作《第二十二条军规》是公认 的“黑色幽默”的杰出代表作之一，充满了黑色幽 默，被誉为“描写疯狂世界的典范”。在当代美语中， “Catch- 22”已作为一个独立的单词，用来形容任何 自相矛盾、不合逻辑的或条件所造成的无法摆 脱的困境、难以逾越的障碍，表示人们处于左右为 难的境地等等[2]。小说以黑色幽默的写作手法，塑造 了一个混乱、荒唐而又疯狂的美国社会形象，反映 了现实社会的不公、黑暗和荒诞。本文从人物特征、 结构情节、语言特征等方面详细剖析了黑色幽默手 法在《第二十二条军规》中的运用，以期帮助读者在 更深层面上体会黑色幽默的艺术魅力。 一、人物形象塑造 “黑色幽默”文学的艺术特征之一为“反英雄” 式的人物和反传统小说的理念。黑色幽默文学作品 中人物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都与传统相违背， 他们都有各自的理想追求，而且这些人物对约定俗 成的事与人总是表现出不接受和抗议。他们时而清 醒，时而明智，尤索林便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第二十二条军规》情节杂乱，人物众多。海勒 在小说中塑造了众多满怀悲愤、荒唐可笑的人物， 但这些人物细细读来，又使人感到悲凉，让人惶恐。 主人公尤索林是这么一位“反英雄”式的人物。在他 无法逾越荒唐的现实世界和人生困境的时候，追求 自我选择和自我人生价值的实现，其实内心充满了 无奈和无助。他曾愤慨地指出：“只消看一看，我就 看见人们拼命地捞钱。我看不见天堂，看不见圣者， 也看不见天使。我只看见人们利用每一种正直的冲 动，利用每一出人类的悲剧捞钱。”虽然他有了自我 意识的觉醒，但终究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小人物”， 是个荒诞社会的受害者。除此之外，海勒还塑造了 许多具有黑色幽默特质的人物形象。米洛是其中一 位。最初，米洛给人的印象是一个单纯、诚实的人， 尤索林也是这样认为。但随着故事的发展，我们了 解到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唯利是图者，而且为了利益 可以不择手段，对他来说只要能帮他赚钱的人都是 他的朋友，即便是战场上的敌人。例如，有一次米洛 同美军签订了一份，由他负责轰炸德军守卫的 一座公路桥，然而他又与德军签订了一份合约由他 守卫该桥。为美军炸桥，他可以得到酬金。同样的， 为德军守桥他也可以得到酬金，而且他每击落一架 美军飞机，德方将付给他一千美元奖金。因此他从 双方都获得了巨大的利益。但他不认为这是荒唐 的，他仅仅是签了两次名而已，他认为这是私有企 业的重大胜利。这种事情的发生和它引发的与其相 解读黑色幽默在第 22 条军规中的运用 查 明 （枣庄学院 外国语系，山东 枣庄 277160） 摘 要：黑色幽默是 20世纪 60年代美国最有代表性的文学流派之一，约瑟夫·海勒的名作《第二十二 条军规》是黑色幽默文学的代表作。小说以黑色幽默的写作手法，塑造了一个混乱、荒唐而又疯狂的美国社 会形象，反映了现实社会的不公、黑暗和荒诞。 关键词：黑色幽默；第二十二条军规；人物特征；结构情节 中图分类号：I712.07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 2596（2010）08- 0095- 02 Vol.31 No.8 Aug.2010 第31卷 第8期 2010年8月 赤 峰 学 院 学 报（汉 文 哲 学 社 会 科 学 版） JournalofChifengUniversity（Soc.Sci） 95- - 关人的反应是极为不可思议，令人恐惧的。总之，小 说里作者刻画的很多人物的很多荒唐可笑的行为， 在令读者捧腹的同时，也感到恐慌和对现实的无 奈，充满黑色幽默的色彩。 二、结构情节 “反小说”的叙事结构法。传统小说采用“讲故 事”叙述法，一般都有完整的故事结构，情节发展要 符合内在的逻辑关系。而“黑色幽默”文学则完全不 同于一般小说的叙事方法，而更多的采用了象征、 暗喻、对比等表现手法，并且打破了时空限制、打破 了社会道德、习俗的约束，从而创造性的表达了小 说的主题。 《第二十二条军规》便采用这种反传统的叙事 方法，充分展现“黑色幽默”小说的魅力。故事发生 在皮亚诺萨岛，一个绕着战争怪物旋转光怪陆离的 世界，采用外观散乱实则严谨的多层叙述和碎片式 的结构以及谈话、回忆等独特的表达技巧，从整个 故事的中间开始，把前后发生的事件穿插起来，交 织在一起叙述。它以若干小故事小情节进行拼贴、 各章相互独立、没有完整的故事情节，时间相互交 织、错乱，场景相互跳跃、反复，造成了叙事信息的 延宕和压制，产生了看似零散混乱的感觉，使读者 头绪纷繁、杂乱无章，如陷迷宫，如坠云雾。但正是 这种无序的叙述，与小说主人公世界里不断增加的 混乱和非逻辑事件相互映衬，才更折射出整个社会 的虚妄疯狂和支离破碎，突显出这幅荒诞阴暗的美 国社会图景。实际上，这样病态荒诞的社会，这样处 于一种有组织的混乱疯狂，这样服从“第二十二条 军规”的荒诞逻辑，也只有“黑色幽默”这样的创作 手法才能表现出其深刻内涵。小说通过“第二十二 条军规”这个象征，让我们看到了战后美国社会及 其官场百态的黑暗污浊、官僚权力的腐败滥用。“第 二十二条军规”其实就是一个骗局、圈套，是个无法 逾越的障碍，就像天罗地网一样让人无法摆脱。海 勒正是用这种多元性的创造手法，这种经典的黑色 幽默，诠释了这个荒诞可笑的世界，使艺术的表现 特征与小说的主题内容达到完美结合，将“黑色幽 默小说”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峰。而且，这种看似散乱 的结构让我们深刻地体会到海勒笔下那个荒诞可 笑的世界。在那样的世界里，正常变得不正常，不理 智的变成了理智的，生活本身就是荒诞的，社会也 颠倒错位了。海勒用零散的碎片来展示真实的世 界。因此，从《第二十二条军规》中我们看到了海勒 是怎样用碎片结构这种艺术形式把黑色幽默展现 给人们[3]。 三、语言特征 小说最杰出的艺术造诣在于建树了“黑色幽 默”这一现代审美形式，充分显示了黑色幽默文学 的语言特点。用故作庄重的语调描述荒唐可笑的事 物，用幽默荒唐的言语表达深奥的道理，用冷漠戏 谑的口气讲述悲惨痛苦的事件，当然本中也存在 一些语言反复使用、冗繁的缺点。 约瑟夫·海勒在一次接受采访时说过：“我要让 人们先开怀大笑，然后回过头去以恐惧的心理回顾 他们所笑过的一切。”为此，他调动哲学、逻辑学、美 学等多种领域的规则，潜心追求自身情感经验的外 化。海勒的幽默在形式上跟传统幽默有某些相似。 但由于海勒把大不幸大悲哀当作了开玩笑对象，所 产生的喜剧效果就跟传统幽默的轻松愉悦迥然相 异。作家刻意不对笔下的人物事件进行道德审察或 价值评判，而且越是严肃沉重的问题，越是举重若 轻、不动声色[4]。在这种语言特征中，海勒用黑色幽 默的手法把小说中的许多人和事颠倒了位置，原本 可信的事变得荒谬可笑，似一场闹剧，原本不正常 的人变得正常，不合理的事变得合理。通过这种语 言形式，从而塑造了一个混乱、荒唐而又疯狂的美 国社会形象，反映了现实社会的不公、黑暗和荒诞。 ——————————————————— 参考文献： 〔1〕http://baike.baidu.com/view/981.htm. 〔2〕http://baike.baidu.com/view/105228.htm. 〔3〕常文革,张芮.黑色幽默的典范—约瑟夫·海勒的 《第二十二条军规》[J].长春师范学院学报，2005， （5）. 〔4〕赵香凌.黑色幽默和《第二十二条军规》[J].科技 信息，2006，（12）. （责任编辑 姜黎梅） 9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