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湖北地区的渔业经济

明代湖北地区的渔业经济 — 以武昌、汉阳、黄州地区为例 上海师范大学 尹玲玲’ 一、武昌地区 一、明代前期(1368一1516) 明代前期，武昌府境内湖泊众多，江夏、武昌、嘉鱼三县尤多。由于缺乏该区域明代前期的方志记载，这里 姑且以嘉靖年间所修方志这记载明代前期之渔业分布状况。见于嘉靖《湖广图经志》卷二所载的共有 88个湖泊.其中嘉鱼县最多，高达38个;江夏、武昌、蒲忻三县次之，分别为12一13个，兴国州、咸宁、祟阳、大 冶等县则较少，分别只3一4个，详见表to 表1 明代武昌府各县境内主要湖泊 县名 湖 泊 总计 江夏 东湖、南湖、汤孙湖、明月湖、斧头湖、鲁湖、广平湖、梁子湖、郭郑湖、白杨湖、赛 湖、余家湖 12 武昌 杯湖、车湖、东湖、五丈湖、败桥湖、梁子湖、浮石湖、西撞湖、马饮浆湖、破矶湖、 炭门湖、乌翎湖、蚌舟湖 13 嘉鱼 黄石潭湖、太平湖、西保湖、梅海湖、黄顺湖、大小温船湖、连猪儿湖、破鼓湖、大 小摄湖、谢婆湖、致思湖、大明湖、赤城湖、岳公湖、东西二湖、董藏湖、李婆湖、石 山鸟止湖、蔡家湖、大小蓝湖、五重湖、刘婆湖、深湖、金网湖、黎园方家湖、梅李 湖、老湖、沙池湖、雁湖、张家湖、芒湖、烧残湖、龟湖、黄冈蒲潭湖、苍湖、大左湖、 黄家湖、鲤鱼后湖 38 蒲忻 蒲析湖、活湖、龙坑湖、大罗湖、松柏湖、真湖、接里湖、锦湖、梅湖、盘石湖、马蹄 湖、沧湖 12 咸宁 咸宁湖、官掸湖、黄塘湖 3 崇阳 戴家湖、肥田湖、长江湖 3 兴国州 富池湖、富水湖、海口湖、伟源湖 4 大冶 磁湖、河径凌家湾湖、华家湖 3 资料来解:熹靖《湖广图经志书》卷2 上述所列各湖可能还没有包括该地区的全部湖泊，一部分面积相对较小的湖泊就可能不为省志所收录 而仅见于府、州志。上述湖泊中，面积较大的有梁子湖、浮石湖、斧头湖、鲁湖、杯湖等。梁子湖跨江夏、武昌二 ，作者 尹玲玲 L海市.200231，上海师范大学人文学院， 231万方数据 县，在江夏东六十里 、武昌县南一百二十里，周长达一百一十里。浮石湖县在武昌县南一百二十里，周围长达 八十里。武昌县的杯湖方圆也广达一十一里〔，因此，从水域面积来看，江夏、武昌二县所辖湖泊要远远大于嘉 鱼县，虽然后者湖泊数量要远多于前者。各湖大多直接或通过河港同长江相连。如咸宁湖，一名梓潭湖，在咸 宁县东北一十五里，为一邑泉流之汇，从东北过斧头湖至金口人大江。汤孙湖在江夏县南一十五里，与大江相 通(U 相对于两阳地区来说，武昌地区的岗边湖要多一些，而两阳境内则基本上都是河间洼地湖。岗边湖的形 态及水文动态特征、营养状况、水生生物以及沉积特点都与河间洼地湖有所不同。如梁子湖、斧头湖、香湖都 属于岗边湖(z)。今天湖北该区域湖泊面积仍然占了相当大的比重，该地区的渔场仍有与明代所设河泊所同名 者。 明初武昌府的河泊所设置额相当大，共有27所，但大多集中在沿江平原地区的江夏、武昌、嘉鱼三县，其 中附郭江夏县最多。其河泊所设置分布同上述湖泊分布较为吻合。河泊所的地理分布见表 20 表2 明代武昌府各县河泊所的分布 河泊所名 隶属 公 .位t 河泊所名 隶属 公署位盆 长江替网局 江夏 县西北3里 乌翎湖 武昌 县西南 1巧里 郭郑湖 江夏 县东 10里 太平小白龟 嘉鱼 县南2里 严家式港 江夏 县东 40里 黄冈湖 嘉鱼 县西南 梁子肖 江夏 县东 60里 头陀港 嘉鱼 县东 30里 汤孙湖 江夏 县南 15里 致思湖 嘉鱼 县东北 80里 余家胡 江夏 县东北5里 长河 蒲忻 县北 80里 斧头湖挡 江夏 县西 120里 咸宁湖 咸宁 县治北 15里 金口挡 江夏 县西60里 富池湖 兴国 州东 印里 备湖 江夏 县西80里 海口湖 兴国 州北 80里 长江港套 武昌 县西樊口5里 }韦源湖 兴国 。 州北 80里 硫矶湖 武昌 县西30里 张家}窒 大治 县东 30里 西1s湖 武昌 县县东南 50里 华家湖 大冶 县东北40里 炭门湖 武昌 县西70里 河径陵家湾 大冶 县治西北90里 马饮浆湖 武昌 县西南 100里 资料来源:孤靖G湖广图经志书)卷z、万历(大明会典》卷36<宜课》。 各河泊所管辖有数量不等的河湖沟港水域，对在这些水域进行渔业生产的渔民征收鱼课。如嘉鱼县志头 陀港河泊所辖有该县东北境的大彭湖、张家荡、蔡家湖、高公港、新堤下潭、沙地蚌蛤、西保湖、长菱秋港、陶陵 湖九湖水域，其中的长菱秋港其时已名头陀港。各水域多以姓氏命名，并为该姓所经营之业。如张家荡为“张 氏之业也”，蔡家湖为“蔡氏之业”，高公港为“高氏世业也，，陶陵湖上以“大阜陶氏居多，，。唯在西保湖水域， “合蒲沂、江夏、咸宁之民，皆有渔业”。黄冈湖河泊所辖有该县西南境的大小庄湖、藤母杨湖、百石长河、韩家 坑、金鸡坑、孟家懈、铜盆坑、沙地湖、李婆湖 、源潭湖、炭窑W、铁炉口、鲤鱼湖、青江寨、沧湖一十五湖水域。五 重湖河泊所辖有犁门曲直二段、长堤直坎、芦州湖、青泥港等一十五所河湖水域。致思湖河泊所辖有大明湖、 赤城湖、岳公湖、六灌口、古城湖五所湖泊水域。太平湖河泊所则共辖有二十二所河湖水域(3)其中的五重湖 河泊所不见于表 2.1:2中资料记载。其它各县之河泊所估计亦同样辖有数量不等的河湖沟港水域，只是限于 232 万方数据 资料缺乏，故不得而知。 明代前期武昌府鱼利丰富.鱼课征收额十分可观，明太祖曾将该地鱼课大量赐封诸王。如洪武五年 (1372)七月辛未，“以安庆武昌二府湖池鱼课岁米赐昊、楚、靖江三王各三千八百石”(4)，所赐之鱼课米总共即 达1140〕石，由此可见武昌府鱼利之丰。 然而鱼利之丰 ，给渔民带来的却是苦难，官方对渔民的课税征收极重。有史料记载，兴国州在弘治七年以 前，“民外苦于盗贼，内残于苛政。滨湖之民死于鱼课者数千余家，’;后胡孟登任知州，吏治清明，局面才稍有改 观;胡氏后升任浙江，兴国州民人甚至“相率祀公之像以报公德..(s>“滨湖之民死于鱼课者”竟达数千余家，这 其中或许有夸张的成分，但鱼课征收之重可想而知。另外，这从一个侧面也说明了该地渔户数量之多，渔业规 模之大，MOO济极为发达，当在总体经济结构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二、明代后期 至明代后期，武昌府的鱼课额仍相当可观，在总课税中占有较大比重。万历年间武昌府原额河泊27所征 收鱼课包括起运两京干鱼，鱼油翎缥改折黄麻、熟铁、线胶、鱼鲜椒料并存留课钞，共征银4949.8两(包括岳州 府临湘县带办嘉鱼县课钞银5.2两)，闰年加征银649.5两(6)鱼课分为户部项下和工部项下两个渠道征收， 户部项下包括起运干鱼银、鱼鲜椒料银和存留课钞银，工部项下则包括鱼油翎镖或改折各项银 ‘.河泊所旧制， 设官管征麻、铁、鱼油、翎、缥等料，以为造船之用。原解本色，如遇丁字库收贮数多.间改折色，’;嘉靖四十二年 (1563)，广东、江西、福建、四川四省因解送途远，全部改征折色，其余司库则仍征本色;万历三年(1575)，因“T 字库黄麻、熟铁、络麻、翎毛收贮数多”，又将浙江、江西、湖广三省并南直隶十四府州改征折色(7)。万历年间武 昌府岁由鱼课各项详见表30 表 3 明万历年间武昌府岁收鱼课 实物翻(斤》 折银(两) 闰年加征银(两) 扛解银(两) 起运北京干鱼 16373 589.4 23.50 起运南京干鱼 46刀 兑.5 0.92 鱼油翎缥改折黄麻 12272 269.0 鱼油翎缥改折熟铁 135767 2715.0 503.8 鱼线胶 2以15 208.4 36.4 鱼鲜椒料 324 5 存留课钞银 749.6 合计 171644 礴9铭 4 540.2 24.42 资料来源:万历《湖广总志》卷22(AVA志二》〕 说明:闪年加征合计数与总数略有出人，当为记载稍误 据表3可知，鱼油翎缥改折各项中以改折熟铁一项征银最多，占鱼课总数的一半以上;存留课钞银一项居 其次，作官吏折钞之用;起运南、北两京干鱼一项中，后者远多于前者，且另有扛解银之征;其它三项各为20) 一〕DI)两左右 江夏、武昌、咸宁等各项鱼课不等，基本与河泊所数童分布相吻合 ，其中江夏县征银最多，达 1800两以 上，约占全府鱼课的近40%;其次为武昌县、兴国州嘉鱼县，鱼课均达七 、八百两有余，分别占全府鱼课总数的 15%左右;再次为大冶、蒲沂、咸宁三县，鱼课在二、三百两之间，各占全府鱼课总数的5%左右。各县鱼课总 数恰好与上述全府鱼课数相符(因小数点后位数四舍五入关系略有区别) 详见表4. 万历《湖广总志》卷2载武昌府每年征收夏税二麦折米9815石、秋粮米 !64620石，按该志记载当时之折银 233万方数据 比例以每石折银三钱即0.3两换算(不考虑因路途远近而造成的扛解银不一折银不等的因素以及王府禄米折 银极高的特例，基本上为当时之市场价)，故田赋一项共折征银52331两。前述鱼课岁征银约4950两，约为田 赋银的十分之一。据此我们可以推断，其时渔业在大农业当中所居比例即约为 10%. 表4 明万历年间武昌府各县岁收鱼课银及百分比 河泊所数(个) 课银额(两) 所占比重(%) 江夏县 9 1882.7 38.0 武昌县 6 866.0 17.5 咸宁县 1 112.6 2.3 蒲沂县 178.0 3.6 嘉鱼县 5 737.2 14.9 兴国州 3 864.8 17.5 大冶县 3 3.8.0 6.2 合 计 27 4949 3 100.0 资料来薄:万历《湖广总志》卷22(贡赋志二》。 如果不计田赋，只计当时直接征银的各项课税包括额办、盐钞、鱼课、商税的话，全府总课税约 15300余 两，其中鱼课占课税的32%以上。明代盐税、商税是政府财政税收的重要来源，而此处鱼课远远超过盐钞和 商税，可见其重要性。即使将各项赋税全部计算在内，即包括田赋、丝绢以及上述额办、盐钞等项，鱼课在全府 赋税总额中也仍然占有一定地位，约为总数的7%(详见表 5)。因此说，渔业经济在总体经济结构中占有较为 重要的地位。 表5 明万历年间武昌府岁收赋税银及鱼课百分比 单位:两 税目 夏税 秋粮 一__ _」 额办 盐钞 鱼课 商税 合计两京 丝场 税额 2944.5 49386.0 4715.2 8562.0 1336.0 4950.0 480.0 72373.65 百分t匕(%) 4 价 68.24 6.52 11.83 1.85 6.84 0.66 100.00 资料来源:万历(湖广总志》卷22(贡赋志二》 说明夏税米9815石、秋粮米164620石，按每石折银0.3两换算，丝绷折银比例按该志记载之隆庆五年议定之每走正价 银五钱五分即。55两换算，额办银包括通省丁粮、两京药味、科举、历F1、浅船、四司料银等二十余项 万历年间赋税各项中尚有杂课一项，因沙洲淤涨、坍塌而起征或豁免芦洲课银而变化无定额，且其数额相 对于赋税总额来说无足轻重，故上表统计未予计人。事实上，武昌府杂课中又包括有“各湖鱼利银”等名 目，且 数额不少，共达374两。其中梁子湖200两，马饮浆湖126两，华家湖、河径湖28两，真湖10两。因此，如果将 杂课计入赋税总数，上述“各湖鱼利银”即应计人鱼课，则鱼课比例当更高，也就是说渔业经济在总体经济结构 中的比重会更大。杂课银“俱征作修理浮桥、新官到任、过往士夫酒席礼仪及府卫官吏折钞等项支用”(8)。由 此我们可以推断，武昌府各湖鱼利甚丰，故地方在鱼课正额之外又予加征以派上用。 明初所设的27个河泊所历明中期至万历前期其设置额大体未变，到万历中叶仍存设有20所。万历《大 明会典》卷36《鱼课》载乌翎湖所、咸宁湖所、太平小白龟湖所和河径陵家湾所“久革”，却未载其确切的裁革年 代。但据《明实录》上的记载可知，这几所当中至少前三所都是在嘉靖年间才予以裁并，而并非设置后不久即 裁革或正统年间依诏裁并者。嘉靖十年(1531)闰六月，裁革乌翎河泊所官”一员〔9),嘉靖十五年(1536)十月， 又裁革“嘉鱼县之太平小白龟、咸宁县之咸宁湖”二河泊所(10〔其后直到嘉靖末年未再裁革。裁废的另三所 分别为蒲沂县的蒲垢场所、兴国州的富池湖所和海口湖所，隆庆元年(1567)、万历九年(巧81)相继裁革(川。前 234 万方数据 已述已，相对于江汉fl}阳地区来说，武昌地区的岗边湖比河间洼地湖要多得多，岗边湖的成因与河间洼地湖的 成因不同，水深也要深，一般为3一4米左右。因此，岗边湖较河间洼地湖不易淤塞，鱼利仍较丰富，这也是该 地区的河泊所裁革较少的原因。 二、汉阳地区的渔业经济 一、河泊所分布及其所辖水域 本节所指汉阳地区即为明前期的汉阳府辖境。嘉靖《湖广图经志书》卷3载汉阳府有16湖。汉阳府辖汉 阳、汉川二县。汉阳县有太子湖、刀环湖和西接两阳州的太白湖，汉川县有许家湖、段庄湖、白石湖、却月湖、野 猪湖、刀汉湖、五湖、沉下湖、大松湖、小松湖、安汉湖、爪子湖、清水湖。 然而，上述所列各湖并没有包括该区域的全部。除了以上记载的各湖外，还有江夏、张港、革母、母猪等大 量小湖仅见于嘉靖《汉阳府志》。相对而言，仅见于府、州志的湖泊一般面积较小，不为省志所收录。 明初共设 10河泊所。该府辖汉阳、汉川二县，汉阳设 7所，汉川设 3所。但据嘉靖《汉阳府志》卷 2记载， 汉阳县之下零残亦似应为一河泊所，此处姑存异。每个河泊所管辖有数量不等的河湖沟港水域，对在这些水 域进行渔业生产的渔民征收鱼课。汉阳县长江局河泊所辖水域 3处，平塘湖河泊所辖水域 38处，桑台湖河泊 所辖水域 19处，马影湖河泊所辖水域66处，蒲潭湖河泊所辖水域 8处，新滩湖河泊所辖水域29处，下零残河 泊所辖水域66处，三沦湖河泊所辖水域32处。汉川县安汉湖河泊所辖水域46处，沉下湖河泊所辖水域59 处，上零残河泊所辖水域40处。各河泊所公署位置及辖水域详见表60 表6 明代汉阳府各县河泊所分布 河泊所名 隶属 公署位且 所辖水域 长江局 汉 阳 在县治南 新淤套、白水淌、虾子套 三沦湖 汉 阳 在县治北二十五里 石潭、鹅公口、祝池潭、分火潭、截径潭、清泥潭、下截径潭、山 羊潭、金潭、黄土径、洞木潭、当挂埠湾、油湖潭、油湖港、沙 河、石牌、溶子港、溶子潭、鹭鹅湖、石子湖、高湖、黄塘湖、曹 公港、青禽轻、泥漫湖、周湖官、鸿港、大小9湖、石子湖、白泥 口、潭港、沙家口 平塘湖 汉 阳 在县西二十五里 都官渡、台子湖、古暮湖、张大渡、黄沙口、潭家院、东西杨树 堤、正港、月湖、室安堤、万家湖、西尾湖、石湖、石湖水港、赵 家堤湖、龙王湖、查水东湖、麦水湖、马家湖、穴堤口、李家堤、 莲花堤、青草堤、山嘴堤、龙潭儿、三角湖、春口、张湖口、道士 口、拓林堤、洲家堤、新开池、南湖春口、郭师口、万家堤、谢家 堤、安儿凹 郑家堤、正港 桑台湖 汉 阳 在县治西北三十里 重盛港、赤莲港、东西港、鱼门径、梅家溜、蚌珠脑、黄堤口、杨 湾港、易公寨、南苔湖、竹林涤、牛兰懈、曹家酸、马池口、石潭 径、白毛径、东流港、北贩、南贩 235万方数据 马影湖 汉阳 不明 贵子潭、贵子湖、天清湖、协山湖、丰门、西头湖、葛长湖、樊家 汉、并春口、大麦河、龙船破、张艳欧、夫人港、贴鱼肚、老鸦 破、冗麦湖、团车湖、八公a、协子、杨树元、大小鹿角湖、长 丰、横溪湖、百步湖、高作欧、社林酸.望青湖、贴鱼湖、竹条 湖、南口湖、王三湖、乌鲤沟、肆拾湖、五十湖、曹公酸.杜林 湖、钟成湖、秦折湖、湖至湖、白璧湖、独石湖、东庄酸、上下 湖、状元湖、青禽湖、崇阳湖、瓦罐湖、鸟龟湖、长湖、良恩酸. 良恩湖、大白酸、白白湖、金易三汉湖、东湖涉、庙林酸.庙林 湖、唐家R、杀牛坑、东港、五奴湖、小马影湖、上下凌坑、A 湖坑、草涉坑 蒲潭湖 汉阳 在县治西南六十里许 淡小湖、芦桐湖、燕坡湖、南鹭鹅、湾沟、艾湖、死鱼湖、柏叶 湖、兰腰湖、土地湖、湾湖、渊子口、芦离涉、罐目口、东涉、西 涉、东湖、深沟、横河儿、王家河儿、掘头湖、弥罗沟、连咄湖、 南湖、北湖、么口子、周子塌、小湖、沌阳湖、桂木湖、长湖、钱 塘湖、粟林湖、中塞湖、五郎湖、大小官僚湖、瓦瑶湖、赤脸湖、 够鱼湖、竹林塞、南昌湖、北昌儿、灵桂湖、庙沸、竹小坑、小麦 湖、金雄湖、西港、父母湖、黄丝湖、大桐湖、小桐湖、土磷贩、 独藉湖、不要湖、望沌湖、马公湖、山塘贩坑、龙坑湖、石子港、 万家湖、官湖、利源湖、清水湖、左家港、应喷塘、菱湖、马头 坑、前汉湖、后汉湖、赤占湖、百丈湖、陆溜、黄连口、荷湖、大 倘湖、郭浦塞、死人横、石港、木瓜矶、浦池湾、马昌湖、鸟龟 沟、南贩、陆畜沟、老鼠舌、棠竹湖、相打阪 新滩湖 汉阳 在县治南一百三十里 大室湖、古江湖.r}沟、大团湖、乾塘湖、宦子湖、石灰湖、磁器 湖、魏水港、解家口、耿家口、口家、青草荡、易二湾、白塘湖、 黄颗湖、沙夹鹤儿湖竹晋、老老湖、鱼公潭、江夹湖、小团湖、 马影口、小池口、青水口、青泥湖、木林湖、胡师港、小林湖 下零残 汉阳 陆双港、丈母湖、蔡家破、徐家湖、螺港、张脚湖、晋地湖、十丈 湖、白马湖、静便湖、烧柴湖、住老湖、倒塞、腰胫湖、真港、陈 家湖、陈帐湖、马养湖、石嘴、草港、张家港、院湾、水井湖、大 小布袋湖、高台龙湖、麻答黄白湖、大荷湖、小荷湖、索子港、 磨湖、朱五塞、重鱼塞、金鸡塞、双塞、南北黄港、官湖、太白 池、梵僧他、弹子莲湖、穿江池、小涧湖、马长湖、蛇头湖、渊子 湖、末留湖、城门湖、退沙港、榔树滩、大别湖、泥舟湖、石羊 湖、马四塞、白湖口、抢湖、萝湖、牛湖、石湖、茄子湖、湾湖、赤 历湖、弄懈、小易港、小篙湖、獭口湖、同台湖、鸡笼湖 236 万方数据 安汉湖 在县治北二十里许 大松湖、小松湖、江夏湖、张港湖、安汉湖、漫当湖、雷湖、东田 南径、牛头口、革母湖、寡子湖、杨水塌、张儿湖、母猪湖、西田 南径、鲜箕口、赛子岗、庙子矶、乾湖儿、流鱼台、急水埠、白塘 岗、松石岭、燕儿窝、孔洲尾、白落湖、大破湖、莲子淌、乾芦 湖、南蒲潭、长湖口、清水湖、龙宫湖、提水埠、周家潭、上河 口、放力口、西落湖、把齿潭、丁公潭、横湖、栗林讲、曹公港、 古老湖、菜子岗、杀人凹 ? ? ? ? ? 上零残 在县治南二十五里 东台湖、大猪湖、深湖、马羊湖、小猪湖、杨子湖、靡林湖、车头 湖、锅底湖、双林湖、木头湖、肆大湖、东湖、取水湖、鲁班寨、 荷湖、横山寨、小龙湖、三角湖、猪龙湖、石头湖、大员湖、小员 湖、新开口、索子i}、许家湖、棠梨湖、殷公湖、蛇湖、清水湖、 杨家洪、大阳庄湖、小阳庄湖、荻林湖、乾涉湖 沉下湖 县治西南一百里i 胭脂湖、桥下湖、鸟林湖、卿鱼坂 、扬水湖、观堰湖、长海、姚儿 湖、青草湖、滩湖、江家湖、大港寨、老鼠湖、脚踏湖、双平口、 野猪湖、夏家湖、大裙带、东边湖、浮萍湖、芦州湖、人头湖、傍 皮湖、蚌湖、香花湖、蔡家湖、担山湖、淇址湖、车住湖三汉 潭、白乓湖、酥台湖、青水泛、打雁湖、段家湖、陈家湖、董家 湖、猪骨湖、牙儿湖、金他is、杨条湖、绿豆湾、采莲湾、沉下 湖、荷叶湾、大南湖、彭公湖、东尾湖、西尾湖、洞廷湖、殴麻 湖、罗公湖、要湖、齿湖、簸箕湖、伍湖、横堤湖、黄金口 资料来源:嘉靖<湖广图经志书》卷3.嘉端《汉阳府志》卷2、卷3。 Uf.府鱼利甚丰，永乐十年(1412)U阳府共征收课钞[29712贯，其中商税36379贯、酒醋课276贯、没官房 租课213贯、鱼课 97844贯，鱼课远高于其它各项，占课钞总额的70%以上。除岁办课钞外，又征收鱼油 51913 斤、鱼缥668斤、翎毛346594根az)。大量鱼课被赐予地方封王，如寿王即拥有税课局、河泊所等处钱钞，在迁 往德安府后，这些税竟仍然随之为其祭需养膳的费用(13)各市镇码头是重要的水产品集散地，如汉阳县刘公 洲“冬春水落，四方舟揖聚焉。郡人一渔一薪，朝夕为市，公室之输，私家之养，多频于是”Ua) 二、明代渔业分布及经济比重 渔课种类有一个从鱼课— 湖课，从实物、钱钞共收— 大部分折征银两的演变过程。前期的鱼课后期 改称湖课，意谓不单课鱼，亦课及湖中所产其它各物。凡一应湖中所出，如莲藕、菱角等等均有课税，其剥削真 可谓无物不税、无孔不人。嘉靖(汉阳府志》卷 5载:永乐十年，额办鱼课钞 92844贯390文、鱼油约51912斤、 鱼缥 667斤、翎毛约34660〕根;嘉靖二十一年，鱼课改称湖课，原征之鱼油、鱼缥、翎毛等实物改折生熟铜铁、黄 白麻 、线胶，而这些又折成银两征收，并分别解运京库、存留府库。 嘉靖年间汉阳府户部项下干鱼银272.5两、课钞银340.8两、侧鱼椒料银55两、蝗鱼车脚银252两，共征 银兑。余两;工部项下鱼油翎缥折征黄白麻、生熟铜铁、红胶等各项共银1645两，户部、工部总计2566两;府志 所载全府湖课数额大体即汉阳、汉川二县湖课数额之和，只是鱼油翎缥银数额稍有出人，当是方志修抄时数字 稍误。湖课银当中，73%左右为干鱼、鱼油翎缥等项实物折银起运京库，27%左右为课钞、细鱼椒料、蝗鱼车脚 等项折银存留府库Os) 嘉靖年间汉阳府所征的2566两湖课银中，汉阳县征1718两，汉川县征683两;前者约占鱼课总数的72%, 237万方数据 后者约占鱼课总数的28%0权阳、汉川二县湖课银分别占全府湖课银总额的比例与其河泊所数量分布的比 例几乎完全吻合，也就是说，河泊所的设置数it是同湖泊河池等水域的面积及鱼利多少程度紧密相关的，每 一个河泊所征收的湖课颇大体一致。各类湖课征银及汉阳、汉川二县比例详见表70 表7 嘉靖年间汉阳府各类湖课折银及比例 汉阳 比例 汉川 比例 总计 比例 工 鱼油 生铜/折银(斤/两) 部 翎缥 熟铜/折银(斤/两) 项 改折 生铁/折银(斤/两) 下 熟铁 折银(斤/两) 黄麻/折银(斤/两) 白麻/折银(斤/两) 腺胶/折银(斤/两) 起运 干鱼/折银(斤2两〕 户 部 存府 蝗鱼车脚银 项 下 总 计 235/18.8 115/13.8 6刃/6 34225/684.5 7543/165.9 3750/112.5 506/40滩 5700/192.2 258.4 180 1706.8 1.1 0.8 0.3 40.1 9.7 6.6 2.4 11.3 12.9 10.5 100 30/3.6 30/2.4 12844/256.9 勿刀/74.8 2550/76.5 162/13 24以1切 7 16.5 72 683 0 0.5 0.4 37.6 11 11.2 2 11.8 12.7 10.5 100 18.8 17.4 8.4 941.5 240.7 189 50.7 273 365 252 2390 0.7 0.7 。35 39.4 10.1 7.9 2.1 11.4 12.3 10.5 100 资料来M:嘉靖《汉阳府志》卷5e 据表7可知，干鱼每斤折银三分三厘六毫、即0.0336两;熟铁每斤折银二分，即0.02两;熟铜每斤折银一 钱二分，即0.12两;生铜每斤折银八分，即。08两;生铁折银据汉阳、汉川二县所载数据计算，比例不一;黄麻 每斤折银二分二厘，即0.022两;白麻每斤折银三分，即。.仍两;腺胶每斤折银八分，即。.08两。上表各项中， 以鱼油翎鳃改折熟铁一项征银最多，达近 IO0)两，约占湖课银总额的40%;其次为课钞银 、干鱼银、蝗鱼车脚、 折征黄麻银等项，均为二、三百两左右;其它各项征银则较少。 至明万历年间，汉阳府鱼课仍包括起运南、北两京干鱼，鱼油翎蹂改折黄白麻、生熟铜铁、线胶、课钞等项。 全府岁收鱼课总额为2368两，闰年加征84.3两(按各项折银统计应为2373两，略有出人，当是修志时有误，但 并不妨碍这里的分析)，基本同于嘉靖年间汉阳，汉川二县鱼课总数，只是鱼课各项中有的项目稍有变化。其 中汉阳县8河泊所共银1688两，汉川县680两，俱照数征完。课钞银及安汉、沉下二湖钞银存留府库听支官吏 体钞，其这它各项则起运京库。 万历(湖广总志》卷22《项赋志二》载汉阳府其时岁征田赋有夏税二麦折米4434石，秋粮24621石。按该 志记载当时之折银比例以每石折银三钱即 0.3两换算(不考虑因路途远近而造成的扛解银不一折银不等的因 素以及王府禄米折银极高的特例，基本上为当时之市场价)的话，岁征田赋共折银8716两，而岁征鱼课银亦达 2368两，约近田赋银的三分之一，占田赋、鱼课总额的20%有余。由此我们可以推知，渔业在其时的大农业中 所居比重即约为十分之二，可见汉阳府渔业经济的发达。 如果不计田赋，只汁直接征银的各项课税包括额办、盐钞、鱼课、商税的话，总课税银为 4181两，鱼课占总 课税的比重高达56%以上。嘉靖《汉阳府志》卷 5所载其时岁办课银中，额办银 697两、户口食盐银 234两、商 税银488两、湖课银2599两，鱼课所占比重更高达64%以上。即使以万历年间全年的赋税总额计，即包括田 赋、丝绢、课税各项等，汉阳府每年税收总额征银共 13276两，鱼课也仍然约占赋税总额的近 18%(详见表8) } 由此可见，汉阳府的渔业经济在总体经济结构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238 万方数据 万历年间赋税各项中尚有杂课一项未计人赋税总额，事实上，在鱼课正额之外，杂课中又有巨额加征课 银。如汉川具有“沉(下)、安(汉)二湖额外加征课银 1259两”“‘沉、安二湖续新增银30两”，“以上俱每年征收 贮库，听备府、县照款支用”(16)。因此，如将杂课计人赋税总额，其中湖课加征银计人鱼课，则汉阳府的鱼课比 重更远远超出前数，其渔业经济在总体经济结构中的地位当更高。 表8 明万历年间汉阳府岁收赋税银及鱼课百分比 单位:两 税目 互税 秋粮 } _ 额办 盐钞 鱼课 商税 合计网示终绢 税额 1330.2 7386.3 379.0 1186 225 2368 4)2 13276.45 百分比(%) 10.02 55.63 2.85 8.93 1.69 17.84 3.03 100.00 资料来源:万历《湖广总志》卷22(贡赋志二)。 说明:夏税4434石，秋粮24621石、丝绢689正，各项折银比例及额办银所包括项目同表5e 汉阳府河泊所设置较为稳定，只于隆庆二年(1568)裁革了上零残一所。由此可以推断，该府湖泊淤塞程 度相对较轻，或者其湮废要滞后于其它地区.故湖泊水体面积在万历前期尚能大体保持。在洪泛期，湖面呈展 宽趋势:“汉口虽为汉水泻流之地，但为江水汹涌横截其口，流不能泄，复逆折而上，故太白、新滩、马影、蒲潭、 沌口等湖易以泛溢。?un 但由于民众的围湖好垦以及洪涝灾害的日益加剧，境内湖泊因淤塞湮废以致鱼利无多的现象也时有发 生。如汉口县郎官湖在弘治庚申年(1500)之际，“湖可纵舟游城内，水汇于湖，乃自水门人江，’;嘉靖《汉阳府 志》的修篡者朱衣“儿时(即弘治后期》从人渔湖中，利颇厚，’;但其后“居民各于屋后培土为圃、为室家，而湖遂 废”;至嘉靖中叶已“止存一沟耳”。朱衣有诗纪其事云:“我昔游郎官，从人网秋月。一举巨鳞集，累举渔炯 没”;“前年奉身退，身是郎官非。鲁无精卫功，倏忽周道围。.从诗中可知，郎官湖昔时渔利丰厚，撒下一网，即 得鱼无数，多下几网则渔船可能因载重过量而沉没。这其中不排除有夸张的成分，但湖泊淤塞湮废、前后对比 鲜明则是不争的事实。 三、黄州地区的渔业经济 一、明代前期(1368一1516) 黄州地区包括明前期之黄州府辖境。为便于与前述各府对比，此处亦以嘉靖《湖广图经志书》所载说明明 代前期该地区之湖泊分布状况。黄州府之湖泊见于该志所载者共有34个，其中以附郭黄冈县境内最多，共有 10个;其次为黄梅、黄破、薪水三县，分别为 8一5个;再次为薪州与广济县，只2一3个.详见表90 表9 明代黄州府境内各县主要湖泊 湖泊名 总计 王九塘合土卯湖、摄湖、鲍湖、樟松湖、窑埠安仁湖、零残湖、黄汉湖、旧州长河 湖、团风口湖、沙湖 履矿浮渝、后湖,ARM.石子湖、TULM,;41M 裤荞鲁孟匾 239万方数据 明初所设河泊所与上述湖泊分布极为吻合，主要集中在附郭黄冈县及府境东南的黄梅二县，设置数量较 多，前者9所、后者6所，薪水和广济二县各2所，本府和薪州各一所，全府共设有 21个河泊所。其名称和公 署位置详见表10. 表10 黄州府河泊所位置分布 河泊所名 隶属 公署位置 裁革年代 河泊所名 隶属 公署位里 裁革年代 后湖 府 府东南5里 诉湖 薪水 县西60里 王九塘合土卯 黄冈 县东 巧里 嘉靖43 赤东湖 薪州 州北 10里 巴河口摄湖 黄冈 县西40里 源感湖 黄梅 县西南30里 隆庆 6 团风口湖 黄冈 县北 50里 正德 10 桂家赛湖 黄梅 具东南 120卑 正德 10 鲍湖 黄冈 县北70里 嘉靖43 杨家穴 黄梅 县东南120里 正德 10 樟松湖 黄冈 县北 130里 太白湖 黄梅 县西南30里 正德 10 黄汉湖 黄冈 县北 130里 嘉靖 43 南北柴湖 黄梅 县西南40里 正德 10 零残湖 黄冈 县北40里 黄泥湖 黄梅’ 县西70里 旧州长河 黄冈 县北 工20里 嘉靖43 武山湖 广济 县南印里 万历 9 窑埠安仁湖 黄冈 县北 80里 嘉靖 43 马口湖 广济 县西南110里 隆庆 2 阳历湖 薪水 县 西 40里 万历 9 资料来源:嘉靖《湖广图经志书》卷4,万历《大明会典》卷36《鱼课》。 洪武二十四年(1391)黄州府岁办课钞 265937贯，弘治五年(1492)岁办课钞20096贯，较洪武有所下降，本 府及各州县课钞数详见表 11。弘治《黄州府志》没有区分记载府县税课司局及河泊所课程，但其确载:黄冈县 带办并团风税课局、黄汉等九湖河泊所课钞，薪水带办并杨历等二湖河泊所课钞,州岁办并税课局、芝东湖 河泊所课钞广济县带办并税局、二湖课钞。从表中可以明显看出，凡带办河泊所课钞者，课钞数额较不带办 者高得多。更能说明问的是，黄梅县洪武二十四年课程只有带办税课局钞7175贯及商税钞568贯，而弘治 五年该县带办税课局、文源感等6湖河泊所课钞，故其课钞激增至 11710贯。 表11 洪武二十四年弘治五年黄州府岁办课程 单位:贯 府 黄冈 麻城 黄破 薪水 罗田 薪州 黄梅 广济 总计 河泊所数 9 2 1 6 2 洪武 24 71785 97(洲粗 2114 413 21043 1132 38686 7743 26019 265937 弘治5 13670 89282 2277 闷69 22043 1277 39968 11710 200(瓦】 200696 资源来源:弘治《黄州府志》卷 3(贡赋》， 嘉靖(薪州志》则为我们提供了更为详尽确切的课税资料，可据此计算出鱼课百分比。比较弘治《黄州府 志》与嘉靖(薪州志》，可知赤东湖河泊所课钞即VT州鱼课数，诸色课钞即酒醋、茶椒、房地赁租钞之和，只有商 税门摊钞同税课局钞一项稍有出人。据表2.3.4可知，洪武二十四年薪州共征收课钞38469贯，而其中鱼课 钞为19885贯，高干商税门摊钞16845贯之数，更远高于酒醋、茶椒、房赁税契等课甚至远高于上述各项之和 鱼课占课钞总额的一半以上。永乐十年(1412)鱼课钞为17818贯，较洪武时有所下降，其鱼课比重也略有下 降，但仍居48%。各项课额详见表 120 240 万方数据 表12 洪武二十四年、永乐+年薪州岁办课钞及鱼课百分比 单位:贯 酒醋 茶椒 房赁税契 商税门摊 鱼课 总计 鱼课百分比《%) 洪武 24 1424 的 2肠 1叹科5 19885 3今拓9 51.7 永乐 10 1424 47 510 179以】 17818 37189 48 资料来源:嘉靖《薪州志》卷2《课程》。 除课钞外，洪武二十四年黄州府尚有岁办鱼油 123168斤、鱼缥 1552斤、翎毛乙湘33根。弘治五年岁办鱼 油 8乃88斤，较洪武时有所减少:岁办鱼缥 1722斤、翎毛2万男33 根，较洪武时有多有增加;可能因造船需要而 改变各项征收额。 鄂东薪水，“邑西南一带，居民近江湖，得水族之性，故多善渔。而取鱼之具为网、为署、为钓、为罩、为箔之 类不一。其用为鲜、为鲜、为酿、为腌鱼、为干鱼、滨江之民取焉，邑及乡人贩而贸焉，资其利以给衣食者，盖十 无一二矣”(ls)。黄州府黄梅县白湖“春夏潦盈，济以小舟，往往运载不胜，秋冬撩涸，涉以徒步则又泥泞。” 二、明代后期(1517一1创4) 黄州府万历年间岁征鱼课各项共银 3125.3两，其中鱼课钞银 592.1两存留府库(包括本府带办的后湖钞 银27.5两)。起运南、北两京干鱼银中后者远多于前者，为其六倍有余。鱼油翎缥改折各项中.以改折熟铁银 最高，几占鱼课总数的三分之一。鱼抽翎镖改折黄、白府征银也较高，均在三、四百两之间。其它各项征银则 较少(详见表 13)。 表 13 明万历年间黄州府岁收鱼课 实物额〔斤) 折银(两) ? .扛解银?两) 起运北京干鱼 155蛇 56 1.3 22 4O 起运南京干鱼 4《抬 88 .1 0.88 鱼油翎缥改折黄麻 175 54 386.2 鱼油翎缥改折白麻 11349 337 4 鱼油翎缥改折桐油 597 23 .8 鱼油翎缥改折熟铁 47 155 洲3 0 鱼腺胶 1137 卯 tg 侧鱼银 t倪 2 课钞银 592 1 合计 9，792 3125.0 23 .28 资料来源:万历《湖广总志》卷22(贡赋志二》。 万历《湖广总志》卷22魔贡赋志二》载黄州府其时岁征田赋有夏税二麦折米 3822石.秋粮 2527巧石”按该 志记载当时之折银比例以每石折银三钱即0.3两换算(不考虑因路途远近而造成的扛解银不一、折银不等，以 及王府禄米折银极高的特例等因素，基本上为当时之市场价)的话，岁征田赋共折银76肠t两，岁征鱼课银为 3125 两，约占田赋、鱼课总额的4%，详见表 140 如果不计田赋，只计直接征银的各项课税包括额办、盐钞、鱼课、商税的话，总课税 L4386 两，鱼课占总课 税的比重达 20%以上。以万历年间全年的赋税总额计，即包括田赋、丝绢、课税各项等，黄州府每年赋税额征 共银 93(洲)两，鱼课占赋税总额的3.4%。其渔业经济在总体经济结构中也占有一定地位。 241万方数据 表一珑 明万历年间黄州府岁收赋税银及鱼课百分比 单位:两 税目 加粗 秋粕 两京丝绢 额办 盐钞 鱼课 商税 合计 税额 1146.6 75814.5 1712.7 8924.0 2012.0 3125.0 325.0 93059.8 百分比(%) 1.23 81.47 1.84 9.59 2.16 3'.36 0.35 100.00 资料来派:万历《湖广总志》卷22(贡赋志二》。 说明:及税3822石、秋粮252715石、丝绢689走，其折银比例及倾办银所包括项目同表5, 明万历年间黄州府各县风商鱼课课额与明初河泊所的数量分布基本吻合，以黄冈县所征课额最高，达 1200两以上，占全的鱼课总数的40%以上;其次为黄梅县所征，课额达近700两，居总数的22%，但从其所辖 河泊所数量来看，各所平均课额并不高;再次为薪州该州虽只辖有一个河泊所，但其课额较高，约占总数的 169'0，可见赤东湖鱼利十分丰厚;薪水、广济二县各辖二个河泊所，其鱼课各占全府总数的10%有余(详见表 15)a 衰 巧 明万历年间黄州府各县岁收鱼课银及百分比 河泊所数(个) 课银额(两) 所占比贡《%) 黄冈县 9 1236.7 40.5 薪水县 2 314.5 10.3 薪州 1 礴85.5 巧 9 黄梅县 6 688.0 22.5 广济县 2 327.0 10.7 合计 21 3051.7 100.0 资料来源:万历(湖广总志》卷双《贡斌志二)。 说明:各州县合计略低于该志所载的全府总数，可能是修志时统计有误，姑且存异。 黄州府明初所设的21个河泊所先后裁废严重，至明万历中叶已只剩下6所，裁革了三分之二以上。该区 域黄梅县境内的河泊所之裁革年代相对其它各县要早得多，其余均为嘉靖末、隆庆、万历三朝裁(详见表10) 0 由此可知黄梅县境内湖泊淤浅湮塞的时间较其它各县明显要早，长江河道在此由东南折而向东，造成雍水顶 托，故洪水所挟之泥沙首先在河流凸岸沉积。黄梅县境之河泊所裁革较早，这也是上述明万历年间各州县鱼 课所占全府比重中，黄梅县辖河泊所较多而鱼课比重相对反较低的原因。 注释 : (1)嘉靖《湖广图经志书》卷2 (2)参考蔡述明等(全新世江汉湖群的环境演变与未来发展趋势)，载(武汉大学学报》(社科版)1998年第6期。 (3)正统(嘉鱼县志》卷以公署》。 (4)《明太祖实录》卷75,第1386页，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年校印本，以下同。 (5)(明)王守仁《王文成公全书》卷23(兴国守胡孟登生像记》。四库1265一645(前为册数，后为页码) (6)万历《湖广总志》卷22(贡赌志二》 (7)万历(大明会典》卷200(河泊麻铁等课》。 (8)万历《湖广总志》卷22(贡赌志二》 (9)(明世宗实录》卷127,第3018页。 (]0)《明世宗实录》卷192,第4055页， (“)万历《大明会典》卷36(鱼课》。 (下转246页) 242 万方数据 四、罩鱼法的发展流变 罩的起源、竹罩与网罩孰先孰后，史书没有记载。关于罩的最早的文献记载，是《诗经·小雅》中的“南有嘉 鱼，悉然罩罩”。这里的“罩，，字，部首从网，说明西周时人们已经广泛使用网罩，但这并不代表网罩最先产生。 因为事物的产生发展规律一般是先易后难、先简单后复杂，罩的发展亦应如此。竹罩原料结构单一，编织土艺 简单，只消一把蔑刀，一个人半天时间即可完成，故竹罩是一种较为原始的渔具。网罩需要织网，织网又必须 纺线(绳)，还要寻找或培育网架，因此无论是原料、结构，还是工序，网罩都比竹罩复杂，比竹罩难度大，应是一 种经过改进的渔具。从发展规律看，竹罩应当早于网罩，并且有可能产生于新发明大量涌现的新石器时代晚 期，当然这还有待于考古学和民族学提供新的资料。 汉代以后，网罩逐渐占据主要地位。在罩鱼汉画像石中，网罩占六成就是有力的。两汉以来，桑麻业 比先秦有了长足的发展，“宜桑麻，，、“颇有桑麻之业”、“把酒话桑麻”之类的词句频见于典籍，对于每个农户来 说，制作网罩的原料都已不成问题。而捕鱼效益则是更重要的原因，竹罩适于鱼少鱼小的浅水区，且取鱼困 难，故捕获量小。网罩则克服了竹罩的缺点，适应水域广，下罩速度快，所获皆大鱼，因此捕获量比竹罩大多 了。据老年人回忆，解放前“过鱼”时，一人一天可罩百多斤鱼。这对于普通小农家庭，是一笔颇丰的收人，故 网罩能够成为主流渔具，以致于在近代微山湖流域，网罩完全取代了竹罩。 解放后，政府重视水利建设，至七十年代末，绝大多数河道都被加宽加深，适于罩鱼的水域越来越少。八 十年代以来;许多河流上都修闸蓄水，扩大灌溉，如丰县境内的复新河，在不到百里长的河面上就三级拦水，由 于水不下泄，”渔汛”绝迹已二十年了。另外，自改革开放以来，农民有了更广阔的发展空间，青壮年男子或经 商办厂，或外出打工，各自忙碌，终无闲暇，几乎没有相聚在一起的时间，几十个人聚集在一起罩鱼已是不可能 的了。再者，现在大多数农民都修建了新居，家用电器和时髦的家具也已进人农家，破旧无用的鱼罩便无处置 放而只能丢弃了。因此.罩鱼法也就销声匿迹成为历史，并且右嗜干年后极有可能成为难以破解的疑案。作 为史学工作者，我们有责任将这一几千年来对普通农民经济生活颇有影响的捕鱼方法之真实情况传留后世。 注释: (1)竺可祯:(五千年来中国气候变迁的初步研究》，《考古学报》1972年第1期。 (上接242页) (12)AAfi(汉阳府志》卷5(食货志》。 (13)嘉 919(汉阳府志》卷3(创置志》。 (14)嘉靖(汉阳府志》卷2(风俗)。 (I5)靖(汉阳府志》卷sC食货志》 (16)万历《湖广总志》卷22(RNt志二))o (17)万历《湖广总志》卷33(汉阳县堤考略》。 (18)《古今图书染成·职方典》卷1178 转引自张建民《明代湖北的鱼贡鱼课与渔业》，载(江汉论坛》1998年第5期 246 万方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