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古丽

不械 矛 ” —根据电影《天山的红花》改编 海 啸 改编 物 : 阿依古丽 一女 , 二 十 八 岁, 生产队长 , 共产党员。 阿斯哈尔一三十五岁, 阿依古丽的丈夫 。 乌买尔—男 , 七十岁 , 党支部书记。刘书记—男 , 三十多岁, 汉族 , 公社党委书记 。 苏来曼—男 , 四十多岁 , 生产队副队长。 木沙拜克—男, 二十岁 , 共青团员 ,社员。 卡以夏—女, 一卜八岁, 共青团员, 社员 。 安 泰—男 , 六十多岁 , 社员 。努尔阿里—男 , 四十多岁, 社员。沙的克—男 , 四十多岁 , 社员。哈思木—三十多岁, 兽医 。哈思木妻。 阿列克别克、 牧民 、 男女社员若干人 。 医疗队员若干人 。 (以上除刘书记和几个维吾尔族社 员外, 均为哈萨克族) 替 _ 狠矛 一 面 一九五九年秋天 , 一个下午。 百花盛开的草原 。 〔幕启 : 卡以夏等哈萨克姑娘在采 花。 卡以夏等人 : (唱) 我要挑一朵最红的花, 摘来红花投给她。 什么花火一样红 ? 啊 , 要数这一朵克孜阿尔达克花 , 〔乌买尔、 安泰老人等上 。 乌买尔 : 姑娘们 , 别把好花都摘光 , 留几朵 给老人吧 : 卡以夏等人 : (唱) 安泰老爹年老眼花 , 我们来替他摘一朵吧 。 〔一位姑娘递给安泰一朵花。 安 泰 : 我不要 , 用不着。 乌买尔 : 姑娘们 , 怎么不替我摘呀 ? 卡以夏 : (唱) 银白色的胡子您比谁都长 , 可是您的眼力比谁都强 , 敬爱的猎人老爹呀 , 用不着年轻人来帮忙。 乌买尔 : 姑娘们 , 别夸老爹啦 , 挑一朵最鲜 最红的克孜阿尔达克花给我忿 〔哈思木、 沙的克上 。 哈思木 : 用花来当选票, 选队长 , 这个主意 不错呀 。 沙的克 : 这一定是姑娘们出的好主意。 . 72 . (阿斯哈尔等人上。 哈思木 : 三个候选人 , 你们打算把花投给谁 呀 , 姑娘们 : 卡以夏 : 我们呀 , (唱) 谁一心一意为大家 , 我们就把红花投给她 。 谁的心红得象这朵花 , 我们就把红花投给她 。 哈思木 : 到底投给谁 ? 姑娘们 : 投给阿依古丽大姐 。 阿斯哈尔 : 你们夸奖我的妻子阿依古丽 , 我 听了很高兴 , 可你们要选她当队长 , 我 不同意 。 安 泰: 对呀 , 女人怎么能当队长 : (唱) 阿依古丽人虽好 , 可她当队长我不同意。 队长顶一个部落大头目 , 女人当头 目这可真稀奇 。 沙的克: 唉 : (唱) 雁群里有母雁领头的吗 ? 赛马场上有骤马上阵的吗 , 为什么咱们哈萨克人 要选个女人来当队长 , 唉 , 胡大呀 : 一牧民 : 我说呀 , (唱) 苏来曼熟门熟路有经验 , 我看队长不用换 。 苏来曼: 算了吧 , 算了吧 , (唱) 这一年我的工作可没有搞好 , 头发胡子掉得可不少 。 〔众人笑 。 乌买尔 : 我们猎人有句话 : “没有好鹰抓不住 狐狸 , 没有好马走不了千里” 。 哈思木: (紧接着 ) 老爹这句话有道理 , 应 该选一个能干的人来当队长 。 乌买尔 : (打量哈思木) 哈思木 , 依你看 , 选谁合适呢 ? 哈思木 : 依我看⋯ ⋯努尔阿里大哥 , 你说选 谁好 ? 努尔阿里 : 我说选沙的克 !沙的克能说会道 、 能写会算呀 : 众 人 : 不同意。 . \ 卡以夏 : 我反对。 安 泰 : 乌买尔大哥, 你的胡子最长最白, 你看中的是谁呀 ? 乌买尔 . 我看中的 , 正是你反对的。 安 泰 : (有点失望地 ) 啊 , 阿依古丽 ? 乌买尔 : 对 , 阿依古丽 : 当队长最要紧的是 要有一颗火热的心 。 (唱) 阿依古丽一颗心 , 就象克孜阿尔达克一样红。 她满腔热情为大家 , 她一心一意干革命。 〔幕后传来社员们亲切的呼声 : “刘 书记 , 刘书记 , ” 〔小孩跑上 , 喊着 : “刘书记来了。 ” 〔社员们簇拥着刘书记上 。 刘书记 : (伸手) 乌买尔老爹 , 您好。 (又 同几位老人握手) 姑娘们 : 刘书记 : 刘书记 : 姑娘们 , 小伙子们 , 你们准备选谁 当队长 ? 姑娘们 : 阿依古丽。 刘书记 : 好啊 : (环顾四周) 阿依古丽呢 , 木沙拜克 : 阿依古丽大姐圈马去了, 一会儿 就到。 卡以夏 : 刘书记 , 您看看 , (用手一指) 会 场布置得漂亮吗 ? 刘书记 : 嗬 , 真漂亮。 加克斯: ¹ 咱们到会 场去看看。 姑娘们 : (唱) 谁一心一意为大家 , ’ 我们就把红花投给她。 谁的心红得象这朵花 , 我们就把红花投给她 。 〔众人随刘书记下 。 (阿斯哈尔焦急不安 , 尾随众人下。 〔一阵急骤的马蹄声。 片刻后 , 阿 依古丽上 。 阿依古丽 : (唱) 辽阔的草原 , 富饶的牧场。 牛马肥又壮 , 羊群满山岗。 总路线红旗在天山上飘扬 , 公社的草原遍地闪金光。 ¹ 加克斯即汉语好的意思。 ’ . 7召 . ;- 啊—今天我们把家当 , 哈萨克人民跟着党。 为实现美好的理想 , 一定要把草原的缓绳紧握在手上 , , 啊 , 紧握在手上 。 (卡以夏在远处喊 : “阿依古丽大 姐 , 快来呀 , ” 〔阿斯哈尔急上。 阿斯哈尔: (拦住阿依古丽 ) 阿依古丽 , 你 等一等 。 就是今天大家真的选上了你 , 说什么你也不要答应当队长 : 阿依古丽: 阿斯哈尔 : 〔转身朝会场方向下 。 阿斯哈尔: 就这么说定了 : (跟阿依古丽下 ) 〔灯暗。乐队奏起兴奋热烈的曲调 。 〔灯光复明。 台上远景不变 , 近景 在阿吾勒附近草地上 , 凌空挂着毛主席 象和党旗、 国旗。 〔阿依古丽 、 苏来曼、 沙的克三人 并排坐着 , 身后桌子上放着三个大磁盘 , 盘中已有一些花朵 。 选举正在进行中。 〔卡以夏、 木沙拜克等人依次走到 桌子跟前 , 把花投在阿依古丽身后的盘 子里 , 努尔阿里和另外一两个人把花投 给了沙的克 , 安泰等人投给苏来曼。 社 员们都很兴奋、 紧张 , 目光集中在盘上 —沙的克的盘里寥寥无几 , 阿依古丽 、苏来曼的盘里盛满了花朵。 木沙拜克: 现在请候选人投票。 〔候选人站起来转身投票。 沙的克 把花放在苏来曼的盘里 , 苏来曼把花放 在阿依古丽的盘里 。 阿依古丽举着花犹 豫了片刻 , 刚想朝自己盘里放 , 这时听 见阿斯哈尔在较远的角落里轻轻咳嗽了 一声 , 她瞥见了阿斯哈 尔愤 愤 然的 目 光 , 考虑了一刹那 , 还是很镇静 、 很庄 重地把花放在自己盘里 。 〔“对呀 2”众人喝采 、 鼓掌。 〔阿斯哈尔把花扔在地上 , 气哼哼 地下 。 木沙拜克: 现在 , 党支部书记乌买尔老爹宣 布选举结果。 乌买尔 : 正队长—阿依古丽。〔众人热烈地鼓掌 。 乌买尔 : 副队长—苏来曼。〔众人鼓掌 。 木沙拜克 : 现在 , 请咱们公社书记老刘同志 讲话 。 刘书记 : 今天我和大家一样 , 非常高兴。 从 前一个女人在哈萨克草原有什么地位 ? 乌买尔 : 从前女人只是生孩子 和 烧 奶茶 的 人。 刘书记 : 对 , 从前的女人 , 挨丈夫的打 , 连 抬头的权利都没有。 可是今天 , 女人当 了队长 ! 我为草原高兴 l 我为哈萨克民 族骄傲 ! 现在 , 我们欢迎哈萨克第一个 女队长阿依古丽同志讲话。 〔众人热烈地鼓掌。 阿依古丽 : (唱)生长在天山脚下的草原上 , 我从前是一个小奴隶 , 想起饥饿和皮鞭的滋味 , 我恨透了恶狼一样的巴依 。 我望着美丽的草原 , 常常这样思虑 : 你会不会再落在巴依的手里 , 我说不会 , 绝不会 , 只要我们不忘记过去。 刘书记 : 阿依古丽 , 你投了自己一票 , 心里是 怎么想的 ? 阿依古丽 : (唱 ) 把花投在自己的盘里 , 为的是明我的心迹 。 我爱公社 , 爱集体 , 我没有忘记过去。 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 , 我一定和大家一齐努力, 让社会主义草原 , 更加繁荣 , 更加美丽。 啊 , 我愿意当一匹驯马 , 拉上车 , 在党指引的道路上奋力奔驰! 〔全体社员载歌载舞 。 众 人: (唱) 矫健的山鹰呀 , . 7‘ . 张开你的翅膀, 大胆地飞翔吧 , 向着东方 , 向着太阳 , 矫健的山鹰呀 , 你有一对坚硬的翅膀 , 定能战胜狂风暴雨 , 永远在天空高高飞翔 : —幕 落 第 二 坍 时间隔前场半月左右 。 黄昏。 哈思木的毡房 。 房内摆着雕花的硬 木橱柜 , 挂毯虽然用旧了 , 但它是名贵 的和田地毯 。 其他一些陈设 、 器皿也同 样古老陈旧 , 但是可以使人想见当年的 堂皇富丽 。 〔幕启: 哈思木妻在忙 着 烹调 食 品 , 擦拭用具。 沙的克捧着奶茶碗在倾 听哈思木说话 。 哈思木: (唱 ) 阿依古丽这个女人 , 可不能把她看轻 。 当了半个月队长 , 瞧她真有点本领 。 往年打羊的时侯 , 大家劲头稀松。 今年她一说一弄 , 人人都跟着她卖力气拚命。 沙的克: 她倒是有点儿能耐。 哈思木: 是啊 , (唱 ) 这女人很厉害 , 很精明 , 你别让她抓住把柄 : 沙的克 : 依你说 , 我买卖不能做了 , 钱只好 让别人去赚了 ? 哈思木 : (唱) 不 , 我说眼皮不要太浅 , 要末不干 , 要末把草原缓绳捏在自己手心 , 让自己当个银山的主人 。 沙的克 : 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胃口 , 弄几个零 花钱就行了。 哈思木: 噢 , 怪不得你要给克利木巴尔买草。 人手找到了没有 ? 沙的克 : 人手不够 , 只找到了努尔阿里 。 哈思木 : 你去找阿斯哈尔 : 沙的克 : 找阿斯哈尔 ? 那不是捅马蜂窝吗 ? 哈思木: 他是阿依古丽的丈夫, 你懂吗 , 沙的克 : 这 · ·一 哈思木 : 唉 , 你真傻 , 阿斯哈尔卖了草 , 阿 依古丽要是不处理吧 , 群众会说她包庇 , 要是处理吧 , 是她自己丈夫 , 她怎么能 处理 。 这 么一来 , 她的 队 长还当 得稳 吗 ? 沙的克 : 哎呀 , 胡大呀 , 你真是有七个脑袋 , 哈 , 哈 : (起身欲下) 那我马上找阿斯 哈尔去。 哈思木: 不用 , 阿斯哈尔一会儿会到这里来 的。 沙的克: 啊 ? 哈思木: 今晚我请他到我家里来吃晚饭 。 沙的克 : 噢 , 那⋯⋯ 哈思木: 你先躲开 , 过一会儿你再来。 沙的克: 好的 。 (下 ) 哈思木: (一边想着心事 , 一边伸手到盘子 里拿苹果 , 送到嘴边咬了一口 , 一看是 烂的 , 想扔没扔 。 自语 ) 对 , 就叫他们 象这个苹果一样 , 从里边烂起 , (扔掉 苹果 。 打开柜子 , 取出一根很漂亮的鞭 子 ) 臭奴隶 , 你想爬到我的头上来代猛 抽了几下鞭子) 现在我不能拿鞭子在你 的头上挥舞 , 好吧 , 叫你们用它去自己 鞭打 自己 ! (对妻 )今天对这个流浪汉 , 要象对尊贵的客人一样 , 好好款待他 , 哈思木妻 : 我明白了 , 你得小心点儿 。 哈思木: 你放心 , 我不会拿脑袋往石头上碰 的 。 哈思木妻 : 他能到这来吗 , 哈思木: 我有办法把他拉来 , 快准备 , 〔哈思木妻摆设杯盘 。 哈思木向房 外张望。 哈思木妻: 哎 , 阿斯哈尔还没有来呀 , . 7吞 . 哈思木 : 马上就到。 (走出毡房) 〔门外传来哈思木的笑语声。 接着 哈思木把阿斯哈尔让进毡房。 哈思木 : 哎呀 , 阿斯哈尔大哥 , 你是不请不 来 , 快请进 , 大嫂不在家 , 天到这时侯 了 , 你还没吃饭哪 , 我已经准备好了 , 请 : 〔阿斯哈尔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 也 不说一句客气话 , 盘腿坐下。 〔阿斯哈尔 、 哈思木干杯。 哈思木 : (斟酒) 跟一个正直的人交朋友 , 我心里很高兴 , 脸上也觉着添了光采。 (举杯) 阿斯哈尔大哥 , 你到我家里来 喝酒 , 这是第一回 , 你得多喝几杯呀 I 请 , 请 : 〔阿斯哈尔、 哈思木连饮两杯。 哈思木 : (对妻 ) 哎 , 阿斯哈尔大哥是个真 正的哈萨克男子汉。 把这牛眼小杯子撤 去 , 换大碗来 ! 〔哈思木妻换上大碗 , 斟满酒。 哈思木: 大哥 , 这些天你心里好象不怎么痛 快 ? 阿斯哈尔 : 没什么。 (端起碗 , 一口气把酒 喝光) 哈思木 . (唱) 是呀 , 象大哥你这样的人 , 还有什么事能 叫你 不如 意、 不称 J合。 女人堆里数大嫂的劳力强 , 你自己一人力气顶三人 。 凭你们两双勤劳的手 , 小日子满可以过得 很富裕, 很顺 心 。 阿斯哈尔 : (已带醉意 ) 别提这事儿 , 提起 这事儿我心里就冒火。 哈思木: 怎么 ? 阿斯哈尔: (唱 ) 百灵鸟双双的飞 , 到处衔草 , 为的是搭一个温暖舒适的窝巢。 我阿斯哈尔以前在草原上 , 四处流浪 , 给别人卖力气干活 , 我盼望的是有一个象样顺心的家。 哈思木: (唱) 你的家不错嘛 , 哈思木妻 : (一旁帮腔唱) 是呀 , 你的家不错嘛 。 哈思木: · (唱) 大嫂是草原上一朵花, . 哈思木妻 : (唱) 对呀 , 大嫂是草原上一朵花 。 哈思木: (唱) 哪一个人不夸她。 哈思木妻 : (唱) 谁都夸奖她。 哈 思 木 ‘ , 。。 、 : , 二、二 二 , ,二止碍,酥爹 摊 ) 谁不说她思想进步, 处处带头 , 千劲大。 阿斯哈尔 : 她越带头 , 我就越倒霉 。 哈思木 : (摆手 ) 大哥 , 这话可说不得。 阿斯哈尔 : 怕什么 , 我要说 , 没见过她这样 的傻瓜。 哈思木妻 : (唱) 阿斯哈尔大哥说得对呀 , 当着大嫂面 , 人人都夸她 ; 背着大嫂面 , 人人都笑她是傻瓜。 今天给社里干活 , 工分算了吧 ; 明天给队里羊治病, 药钱我掏吧 ; 后天羊羔受了冻 , 回家把被窝大衣全都抱来啦。 哈思木 : (装着不耐烦 ) 不要说啦 , 不要说 啦 ! 哈思木妻 : (继续唱) 前年春天里 , 山洪下来啦 , 她跳到水里救羊羔, 哎 , 真可惜 , 掉了肚子里的娃娃。 哈思木 : 住口 t 你少嚼舌根 。 (举鞭威胁妻 子 ) 这是叫大哥最痛心的一件事 , 你偏 ⋯⋯ (转身对阿斯哈尔 ) 女人哪 , 没有 一个懂事的女人 , 她说的这一些不正都 是大嫂的优点吗 , 要不 , 你家里怎么能 满墙挂着那么多的奖状呀 。 阿斯哈尔 : 奖状 , (歪歪倒询地站起来 ) 真 想把她那些奖状都烧掉。 哈思木: 奖状可烧不得。 大哥 , 你想让大嫂 . 76 . ’ 多顾家 , 有的是办法。 阿斯哈尔 : 你说有什么办法 ? 哈思木 : 我说⋯⋯ (稍顿 ) 唉 , 我还是把嘴 锁住的好 。 阿斯哈尔 : 为什么呀 ? 哈思木 : 谁叫我是牧主的儿子 : 阿斯哈尔 : 晦 , 人嘛又不能挑选父亲, 这几 年你满山遍野地跑着给牲畜治病 , 对人 也很热心 , 大家都能看见的嘛 : 哈思木 : 啊 , 一颗多么正直的心呀 : 大哥 , 你们俩感情不是挺好的吗 ? 喂 , 这是根 很好的套马索呀 ! 只要你拢住大嫂 , 别 让她当队长 , 那你们家就能过好 日子 , 你想 ? 〔阿斯哈尔暗自点头。 . 哈思木 : 大哥 , 你的家底不厚 , 往后需要什 么 , 只要我有 , 你尽管拿。 阿斯哈尔 : 不 , 叫我穿别人的皮大衣 , 我宁 肯披自己的破棉袄 。 哈思木 : (竖起大拇指 ) 啊呀 , 我最佩服这 样有骨气的人 。 哈思木妻 : 阿斯哈尔大哥倒是个哈萨克男子 汉 , 可是呀 , 就有一样 , 管不住大嫂。 阿斯哈尔 : 什么 , 你说什么 ? 哈思木 : 住 口 , 你胡说什么 。 (转身对阿斯 哈尔) 这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 一天 不打就不行 。 (举鞭对妻) 滚 , 阿斯哈尔 : 算了。 哈思木 : 滚 : 〔哈思木妻下 。 阿斯哈尔 : 算了 。 (夺下鞭子) 哈思木 : 对女人你要不厉害一点 , 她就象裤 脚上的虱子 , 要爬到你的脑袋上来。 阿斯哈尔 : 嗯 。 哈思木: 对她们就非得用这个来管教不可 。 〔阿斯哈尔低头欣赏箍着银皮、 镶 着宝石的鞭子 。 哈思木 : 大哥 , 这是我最心爱的一条鞭子。 阿斯哈尔: 是好鞭子 。 哈思木 : 大哥 , 你喜欢 , 就拿去用吧 。 阿斯哈尔 : 这 ’ “ ’ ‘’ 哈思木: 你要不收下 , 那就是看不起我哈思 木 。 阿斯哈尔 : 那我谢谢了 , 我该回家啦。 (欲 下) 〔门外 , 哈思木妻的声音 : “阿斯哈 尔大哥在我们这儿呐 。” 〔努尔阿里 、 沙的克进毡房。 沙的克 : 噢 , 阿斯哈尔 , 努尔阿里找你有点 事 。 阿斯哈尔 : 什么事 , 努尔阿里 : 克利木巴尔要买几车草, 咱们俩 赚这笔钱去好吗 , 阿斯哈尔 : 不 , 我从来没千过那种事 。 努尔阿里 : 就千这么一回嘛 : 沙的克 : 晦 , 草是真主赐给的 , 凭自己劳动 割点卖 , 那又有什么。 努尔阿里 : 对呀 : 阿斯哈尔: 我不干。 〔沙的克和努尔阿里低语 , 并放声 大笑 。 哈思木 : 你们笑什么 ? 沙的克 : 我们笑阿斯哈尔怕老婆。 努尔阿里 : 阿依古丽不在家 , 还怕她 : 阿斯哈尔 : 什么 ? 你说什么 ? 沙的克 : (略带讥讽地) 连卖点草都不政 , 你就是怕老婆嘛。 阿斯哈尔 : (怒容满面地走到沙的克跟前) 我怕老婆 ? 哈思木: (拦住阿斯哈尔 , 对沙的 克 ) 胡 说 ! 别说阿斯哈尔大哥 , 哪一个哈萨克 男人也不会怕老婆的。 他呀 , 是怕大嫂 为难 , 怕大嫂当不成队长。 阿斯哈尔 : (走到努尔阿里跟前 , 很冷静地) 努尔阿里 , 明天我跟你打草去 , 我打一 车 。 〔阿斯哈尔转身下 。 哈思木暗示努 尔阿里跟下 。 努尔阿里 : 阿斯哈尔 , 你说了可算数啊。 (努尔阿里追下 。 〔哈思木目送二人下 , 放下毡房门 帘。 〔沙的克竖起大拇指称赞哈思木, 并倒满两杯酒 。 . 7 7 . 哈思木: (举起杯子) 他们说 , 阿依古丽这 只山鹰的翅膀是坚硬的 , 折不断的 , 哼 , 瞧我拆断给他们看 , 〔哈思木、 沙的克碰杯。 —幕 ‘落 第 三 坍 距前场三夭后 , 下午。 近景是割草组休息场地 , 远处是辽 阔的草原 。 〔幕启 : 后台传来此起彼落的劳动 歌声 。 木沙拜克 、 卡以夏和几个青年在 垛草 , 有些社员在远处割草 。 (伴唱 : 挥舞扇镰金光闪闪 , 朝迎红 日出天山 , 挥舞扇镰银光闪闪 , 晚看明月照草原。 公社的草原多辽阔呀 , 走马十天跑不到边 。 社员们干劲真够大呀 , 堆起草垛顶云天。 金黄色干草存得多 , 牲畜不怕风雪寒 , 争取来年大丰收 , 羊羔马驹满草原。 〔阿依古丽上 。 阿依古丽 : (唱 ) 打起我的枣骆马 , 四蹄腾空象飞一般 ; 穿过森林 , 翻过高山 , 飞回草原。 啊 , 看看这些好社员 , 牧草又打了二里宽, 看看这些好社员 , 堆起草垛齐云端。 为什么牧马放羊人 , 干起活来劲冲天 ? 只因为人民公社好 , 毛主席的思想象阳光一样灿烂 。 〔木沙拜克和卡以夏从草垛后面转 出来‘, 木沙拜克: 阿依古丽大姐 , 你这么快就回来 啦 , 没有到种羊场去吧 ? 阿依古丽 : 去过啦。 种羊运来啦 , 配种员也 接来啦。 卡以夏 : 你真是长了翅膀了。 啊呀 , 也不休 息一会 , 就又来劳动了。 天不早了 , 割 不了几把草啦 。 阿依古丽 : 多割一把是一把 。我走了这几天 , 大家打了多少草呀 ? 卡以夏 : 大伙干劲可足了 , 谁也 不 愿 意 落 后 。 木沙拜克 : 每个人都憋着一股劲, 准备用新 的成绩迎接你回来 。 〔阿依古丽欲下。 木沙拜克 : 队长 , 这阶段评比 , 咱们生产队的 落后帽子该摘掉了吧 ? 阿依古丽 : 嗯 。 卡以夏 : 成绩数第几呀 ? 阿依古丽 : (很平淡地 ) 第一。 卡以夏 : 啊 , 第一 ? (抱住阿依古丽 ) 你怎么 不早说 , 木沙拜克 : (朝远处高呼 ) 咱们队数第一 , 阿依古丽 : 木沙拜克 , 看把 你 两个高兴 的 ·一 (推开卡以夏 ) 咱们快干活去。〔阿依古丽扛起扇镰下 , 卡以夏随 下。 〔乌买尔从另一方向上 。 哈思木急 步追乌买尔上 。 哈思木 : 老爹 , 人家说就是咱们队里人卖的。 乌买尔 : 在哪儿呀 ? 哈思木 : (手一指) 就在那边 , 人家看得清 清楚楚 , —两车草。乌买尔 : 唔 。 木沙拜克 , 你骑上马 , 追上去 问清楚。 〔木沙拜克急下。 〔苏来曼和两个老太太上 。 老太太 手里提着盛马奶酒的桶。 . 7 8 . 苏来曼 : 大家休息啦 ! 马奶子来啦 , 大家快 来喝马奶子呀 。 〔社员们纷纷上 。 一青年 : (向幕后高呼) 阿斯哈尔大哥 , 喝 马奶酒唉。 〔阿斯哈尔上 。 众 人 : (唱) 阿斯哈尔 , 阿斯哈尔 , 今天牧草打了多少捆 , 打了一百一十八。 白胡子白发老爹爹 , 第一碗马奶酒应该倒给他 。 卡林林 , 卡林林⋯ ⋯ 〔乌买尔把一碗马奶酒递给阿斯哈 尔。 阿斯哈尔腰微微一躬 , 很随便地行 了抚胸礼 , 接过马奶酒一口吞尽 , 捻捻 羊角胡子 , 坐下了 。 卡以夏 : 喂 , 我向大家报告一个好消息 : 队 长回来啦 , 她把种羊运来了 , 配种员也 接来了 , 还有 , 公社第一个阶段打草成 绩评比 , 咱们生产队数第一 。 众 人 : (唱 ) 阿依古丽 , 阿依古丽 , 咱们队长带来了好消息。 咱们生产队成了骏马 , 赛马场上跑了个第一 , 啦啦啦⋯⋯ 〔几个青年欢快地舞蹈。 人们兴高 采烈。 〔突然 , 木沙拜克带着努尔阿里急 上 。 木沙拜克 : 乌买尔老爹 。 乌买尔 : 木沙拜克 , 怎么样 ? 木沙拜克 : 乌买尔老爹 , 查清楚了 , 是咱们 队的人卖了两车草 。 乌买尔 : 谁 ? 木沙拜克 : 一车是努尔阿里卖的 , 还有一车 (指阿斯哈尔 ) 是阿斯哈尔卖的 。 众 人 : 什么 , 阿斯哈尔 ? 〔人们向阿斯哈尔投以惊诧的目光。 乌买尔 : (缓步走到阿斯哈尔跟前 ) 你们卖 草了 ? (稍停 )怎么能随便自己打草卖 ? 阿斯哈尔: (小声地) 凭自己力气打两车草 卖 , 这有什么。 乌买尔 : 草是集体的 , 你不知道吗 ? 木沙拜克: 不能私自打草卖 , 队长说过好多 遍了 , 你们也不是没听见。 〔众人议论纷纷 。 有人说 : “吵什么 呀 , 一两车草 , 我看算了吧。 ”有人说. “不行 p ” 一青年 : (压低嗓门 ) 喂 , 喂 , 队长来啦 . 苏来曼 : (对众人) 算了吧 , 算了吧 。 队长 回来了 , 队长跑了好几天了 , 挺累的 , 别叫队长操心啦 , 以后再说吧 。 木沙拜克 : (对苏来曼) 副队长 , 我就对你 有意见 , 什么事你都抹稀泥 。 苏来曼 : 唉 , “胡子上的饭米粒 , 吃了也填不 饱肚子” 。 (推木沙拜克 ) 快喝你的马奶 酒去吧 。 〔阿依古丽上 。 众 人 : 队长回来了。 阿依古丽 : 大家都好呀 : 〔众人默默无语 , 有人欲散去。 阿依古丽 : 刚才大家说得很热闹 , 怎么我一 来 , 就不说了 , 难道有什么秘密不能叫 我知道吗 ? 〔众人继续沉默 。 阿依古丽 : 苏来曼大哥 , 出了什么事啦 , 苏来曼 : 没什么 , 一点小事。 木沙拜克 : 怎么是小事 : 苏米曼 : (对众人 ) 呢 , 天不早啦 , 大家回 ‘ 去休息吧 , 沙的克 : 算了 , 算了 , 反正这事也不是出在 别人身上 , 大家散开吧 , 散了 , 走唆走 唆 , 〔众人欲下。 阿依古丽 : 等一等 , 大家不要走 ! 苏来受大 哥 , 到底出了什么事 ? 苏来曼 : 是件小事 。 木沙拜克 : 私自卖公家 的草, 这能 算小事 吗 ? 阿依古丽 : (对众人) 谁卖草啦 ? (稍停 ) 谁卖草啦 ? 〔没人答话 。 阿依古丽 : (对卡以夏) 谁卖草了, 卡以夏 , . 79 . 黔若心洲乍夕‘ 尹阵”一篆丈井一 : 一_ 你快告诉我 , 快说呀 , 卡以夏 : 努尔阿里 , 还有⋯⋯ (用手指指阿 斯哈尔 ) 阿依古丽 : 啊 , (走近阿斯哈尔) 阿斯哈尔, 你卖草啦 ? / 〔阿斯哈尔不语。 阿依古丽 : 啊 , 是你吗 ? 阿斯哈尔: 是我。 阿依古丽 : 你怎么能做出这件事情来 ? 阿斯 哈尔 ! (唱) 不要光数脚边几根草, 要放眼望一望千里的草原。 不要光打自己的小算盘 , 要抬头把队里的畜群看一看。 河里水涨沟渠满 , 河里水枯沟渠干 , 只有一心搞好集体生产 , 全心全意为草原 , 生活才更美满 。 众 人 : (唱 ) 河里水涨沟渠满 , 河里水枯沟渠干 , 只有一心搞好集体生产 , 一心一意为草原 , 生活才更美满 。 阿依古丽 : 阿斯哈尔 , 把卖 草 的钱 交 出来 . 吧 里 众 人 : 阿斯哈尔 , 把 卖草 的 钱快交出来 吧 ! 努尔阿里 , 交出来 ! 努尔阿里 : (朝阿斯哈尔嘟了噢嘴) 他交 , 我也交 。 卡以夏 : 阿斯哈尔 , 交出来 , (急切地 ) 阿斯哈尔大哥 , 你快交 出来吧 : 阿斯哈尔 : (恼羞成怒 , 对阿依古丽) 我就 不交 , 看你能把我怎样 ? 〔杀J那的沉默。 阿依古丽 : 你不交 , 那就记上账 , 分配的时 候扣除! (转身对众人 , 唱 ) 哪个牧民 不爱见碧绿的草原长得好, 哪个牧民 不爱见金黄的千草堆得高。 碧绿的牧草, 金黄的干草 , 是咱草原牧民心中宝。 人人只顾割草卖, 公家的草垛就矮又小。 队里牲畜几千头 , 哪能吃到来年冰雪消 。 众 人 : (唱 ) 草垛矮 , 草垛小 , 哪能吃到来年冰雪消 。 阿依古丽 : (唱 ) 私自卖草 , 你们是不想走社会主义大道 , 阿斯哈尔: (唱) 我阿斯哈尔给队里没有少打草, 今天 , 卖了两车你们就不饶 , 不要捡块石头当大山 , 想吓倒我阿斯哈尔你们办不到。 众 人 : (唱) 阿斯哈尔 , 私自卖草这件事情不算小。 阿斯哈尔 , 损害了集体利益我们不能饶。 你这样下去, 就要离开社会主义康庄大道。 交出来吧 ! 努尔阿里 : 队长, 我交。 (掏钱交给阿依古 丽 ) 〔阿斯哈尔用蔑视的目光扫了努尔 阿里一眼 。 阿依古丽 : 阿斯哈尔 , 把钱交出来吧 : 众 人 : 把钱交出来 。 〔阿斯哈尔扛起镰刀欲下。 乌买尔 : (威严地 ) 阿斯哈尔 : 〔阿斯哈尔掏出钱 , 扔在地上 , 下。 〔卡以夏从地上捡起钱 , 交给阿依 古丽。 阿依古丽 : (靠近乌买尔, 很痛 心 地) 老 爹! 乌买尔 : 孩子 , 别难过 , 你做得对 。 —幕 落 . 8口. 第 四 坍 当天晚上 。 阿依古丽的毡房内, 陈设简单朴素。 床上挂的是布慢帐 , 壁间挂着颜色花纹 很大方的线毯 , 布慢 、 线毯 , 具有哈萨 克民族特色。 毡房门外立着一棵塔松 ; 天上有月 亮和浮云 , 月光明亮时 , 可以望见远处 草原的夜景。 〔幕启 : 毡房内点着一盏煤油灯。 阿斯哈尔穿着外衣倒卧在折迭式床上 。 他忽然蹦下床来 , 烦躁不安地在毡房中 走来走去 , 又走到门外 。 〔远处传来阿依古丽和姑娘们悠扬 的歌声 。 〔阿斯哈尔听见歌声 , 走进毡房 , 掩上门 , 又倒卧在床上了 。 〔幕后姑娘们的歌声 : 别提起童年 , 别提起童年 , 童年时住的破帐篷 , 象草丛里灰褐色的蘑菇片 。 住在里边常常梦见 , 百户长提着皮鞭把我追赶 。 〔阿依古丽和姑娘们上 。 众 人 : (唱) 多好呀今天 , 我们搭起了新毡房 , 象天山上一朵朵洁白的雪莲 , 在睡梦中常常满怀喜欢 , 骑上了银鹰飞向天安门前。 一女青年 : 阿依古丽大姐 , 新来的配种员要 用毡房 , 用我家的吧 。 卡以夏: 阿依古丽 大姐 , 用 牛奶到我家去 拿。 阿依古丽 : 不 , 牛奶拿我家的 , 毡房也用我 家的 。 〔毡房内阿斯哈尔从床上坐起来。 卡以夏 : (小声地 ) 阿 斯哈 尔大 哥会 同意 吗 ? 阿依古丽 : 会同意的。 (推开门 ) 大家进来 坐坐 。 〔毡房内阿斯哈尔把灯吹熄了 。 卡以夏 : 阿斯哈尔大哥还在生气呢 , 咱们走 吧 r 阿依古丽 : (走到门外 , 对众人轻声地 ) 真 对不起大家 。 〔姑娘们下 。 阿依古丽 : (进屋点上灯。 和颜悦色地 ) 阿 斯哈尔 , 你饿了吧 ? 我马上给你做饭。 阿斯哈尔 : 我吃饭 , 气都气饱了 。 阿依古丽 : 你这是怎么啦 ? 阿斯哈尔 : 别装什么糊涂 , 为了那两车草 , 你当众尬颐子踢我 , 你还⋯⋯ 阿依古丽 : 那是生产队的事啊 , 我怎么能不 管呢 ? 阿斯哈尔 : 生产队 , 生产队 , 你就知道生产 队 。 (气极了 。 转过身去 , 坐到床边上 脱靴子 ) 阿依古丽 : (走近阿斯哈尔) 我们的眼睛不 能只看着自己一顶小小的毡房⋯⋯ (帮 阿斯哈尔脱皮靴 ) 阿斯哈尔 : 啊 , 又来了 , 那你去把草原当作 你的家吧 , 你哪还有一点夫妻情意 。 〔阿斯哈尔把脚往后一抽 , 阿依古 丽倒在地上 。 阿斯哈尔下意识地将阿依 古丽拉起 , 转身躺在床上 。 〔阿依古丽热情地走到床边想跟他 说话 , 阿斯哈尔用力把帐慢一拉 , 闭上 帐慢 , 翻身躺下 。 阿依古丽 : (慢慢离开床边 , 唱) 赛里木湖面起了风浪 , 六月的飞雪飘进了毡房。 风浪和飞雪我来抵挡 , 集体的利益我决不能忘 。 阿斯哈尔 , 你不明白 , 自私的人不会有真正的爱情 , 革命的夫妻才真正是情深意长。 我要仔细地说耐心地讲 , 要使这梁鹜不驯的山鹰 , . 8 1 . {挤脚,尸 永远飞向东方。 〔阿依古丽沉思 。 阿斯哈尔打开帐 慢, 慢慢地坐起来 , 沉思了一会儿 。 然 后走到阿依古丽身边。 阿斯哈尔: (柔情地) 阿依古丽 , 咱们和解 吧 , 为什么要吵架。 (唱) 你还记得八年前 , 结婚那夭的晚上 , 我们坐在这里 , 就象现在一样。 你的手放在我胸前 , 我们一起发誓言 , 又诉说理想 : 两颗心要永远贴在一起 , 把生活过得更好更美 , 象春夭的鲜花一样。 好容易省吃俭用 , 才有了一百只又肥又壮的绵羊。 真可惜 , 你变了』乙肠 , 你的心越飞越远 , 干脆飞出了毡房。 阿依古丽: 阿斯哈尔 , (唱 ) 花到春天才能香 , 月亮借的是太阳的光 , 没有公社没有党 ,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的羊 ? 锅里没有肉 , 勺子哪能舀得上 , 你要再思量多思量 。 “根本” 二字切莫忘 , 要挂在心上 , 要挂在心上 。 心要跳出这小毡房 , 毡房外边是红太阳。 依靠集体依靠党 , 哈萨克才能走向幸福的夭堂 。 阿斯哈尔 : 谁不愿意走向幸福的天堂呢 ? 可 你也不能光顾大家 , 不顾 自己啊 ? 阿依古丽 : 不 , 阿斯哈尔 , 、人要是都只为了 自己着想 , 那是进不了幸福的天堂的 。 你看看吧 , 有多少人为了让我们不再埃 鞭子 , 过着象人一样的生活 , 他们毫不 利己 、 专门利人 。 你看看鸟买尔老爹不 就是这样吗 ? 再拿刘书记说吧 , 他是个 汉族人 , 他为什么要离开家乡, 离开亲 人 , 到边疆和我们在一起 ? 他为什么要 把自己的汗水洒在我们哈萨克草原上 , 我们一定要踏着他们的脚步走。 阿斯哈 尔你要好好想想 , 我们要象他们一样更 多地为大家。 阿斯哈尔 : 你总是集体呀 , 大家呀 , 大家已 经过得不错了 , 可咱们自己呢 ? 阿依古丽 : 阿斯哈尔 , 你听我说。 阿斯哈尔 : 不 , 你还是好好听我说吧 。 (把 阿依古丽拉到床边坐下 ) 看你当队长这 么多天 , 东奔西跑 , 受苦受累, 有什么 好处 ? 阿依古丽 : 阿斯哈尔 , 你怎么能这样想呢 ? 人要是都为了自己 , 不为大家⋯⋯ 阿斯哈尔 : 大家 , 大家 , 你把什么都给了大 家 , 为了大家你可以当众撕我的脸 , 为 了大家你可以糟蹋了孩子 , 为了大家你 还要把牛奶 、 毡房都拿去给配种站, 告 诉你 , 办不到 。 阿依古丽 : 可是改良品种和人工配种⋯⋯ 阿斯哈尔 : 不听你那套。 阿依古丽 : 为了生产 , 应该拿的⋯⋯ 阿斯哈尔 : 不许拿。 阿依古丽 : 阿斯哈尔 , 阿斯哈尔 : 你少哆嗦 , 你要拿 , 我就⋯⋯ (下 意识地举起鞭子 ) 阿依古丽 : (声音不高 , 但很有威力地 ) 你 敢 : 〔阿斯哈尔挥鞭在自己马靴上抽打 了一下 。 〔阿 依古丽 的目光 被鞭子 吸引住 了 , 她睁大眼睛盯着那根鞭子 , 慢步上 前 , 冷不防把鞭子抢了过来 , 仔细地看 鞭子 。 阿依古丽 : 啊 ? (疾风一般走到阿斯哈尔面 前 , 大声责问 ) 这根鞭子是怎么落到你 手里的 ? 阿斯哈尔 : 这不用你管。 阿依古丽 : 是哈思木给你的 ? . 8 2 . 阿斯哈尔 : (满不在乎地) 这和你没关系 。 阿依古丽 : 和我没关系 ? (用手抚摸着肩头。 在描写她内心激愤的音乐声中 , 两眼巡 视着阿斯哈尔 ) 难道你没见到我肩头上 的伤疤吗 ? 难道你不知道我从前是哈思 木家的奴隶 吗 ? 这些 你全 都忘 了吗 , (唱) 这条皮鞭 , 看见它 , 我满腔仇恨冲上眉尖 。 哈思木的父亲 , 在从前 , 举过这皮鞭作恶作霸 , 把我们牧民的骨髓都快吸干。 我爸爸给他家放马 , 我妈妈给他家撰毡 。 他们一辈子吃不饱 , 穿不暖 , 他们受尽折磨 , 含着眼泪离开了人间 。 啊 , 这条可恨的皮鞭 , 这条毒蛇似的皮鞭 , 阿斯哈尔 , 你为什么要他的鞭子呀 ? 你 也是鞭子底下长大的呀 : 你怎么能忘记 了从前 。 阿斯哈尔 : 从前 , 从前 , 流过去的水不会再 回头了 。 这解放多少年了 , 咱们不会再 挨鞭子了 。 阿依古丽 : 不 , 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 我们要 是忘记了从前 , 那可⋯⋯ 阿斯哈尔 : 你老说从前 , 你还是说说眼前吧。 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这个家 , 还打算不 打算跟我过 日子 ? 阿依古丽 : 你在说些什么呀 ? 阿斯哈尔 : 你要打算跟我过 日子 , 那你就辞 掉队长 , 往后跟我一块往前飞 。 (缓和 下 来) 你 就 答 应我吧 , 别的事我都依 你 , 哪怕叫我给你脱靴子也行啊 : 阿依古丽 : 不 , 我不能跟你往 错 误 的 方向 飞 。 阿斯哈尔: 好吧 , 那就各飞各的吧 。 (唱) 天山脚下草原多么宽广 , 不愁没有我搭毡房的地方。 凭我的两只粗壮胳膊 , 不愁没有我自己的牛羊。 (收拾马 搭子 、 衣物等东西 ) 阿依古丽 : 你要千什么 ? 阿斯哈尔 : (唱 ) 飞不到一起趁早各飞一方 , 今夜晚我就要跨上马背 , 离开这顶毡房 。 阿依古丽 : (唱 ) 阿斯哈尔 , 你不能走 ! 阿斯哈尔 : (唱) 除非你把跳出毡房的心在 回收。 阿依古丽 : (唱) 要叫我离开大家 , 万万不能够 。 阿斯哈尔 : (唱) 那你就休想把我留t 那毛毯 、 毡房都是我的 。 阿依古丽 : (唱) 毛毯你带上 , 毡房你搬走 。 牵走你的自留羊 , 一切东西我不要。 我只要公社 , 我只要党 ! 阿斯哈尔 : (被阿依古丽强大的精神威力征 住了 , 楞了半天 ) 那 就各飞各 的 吧 。 (下) 〔阿依古丽哭 。 片刻 , 阿斯哈尔持 毛毯上 。 阿斯哈尔 : 把这毛毯给你留下 , (把毛毯扔 在床上) 只要你改变主意 , 不当队长 , 我可以不走。 阿依古丽 : 不 , 改变主意的应当是你 , 阿斯哈尔 : 那好吧 , 就各飞各的吧 。 〔冲出毡房 , 急下 。 〔阿依古丽走到门外。 〔马蹄声渐渐远去。 阿依古丽 : (痛心地 , 唱 ) 阿斯哈尔, 阿斯哈尔 , 你纵马奔驰的方向 , 那里找不到你幻想中的幸福。 你马蹄踏上的那条道 , 尽头是横着悬崖的绝路 。 阿斯哈尔 , 牧民的后代。 你应当是披着阳光 , 高飞远瞩的山鹰。 阿斯哈尔, 0 8 3 . 牧民的后代。 你不该是钻在洞里 , 目光如豆的田鼠。 〔幕后伴唱 : 离开了公社 , 离开了集休 , 你本领再大 , 也不会有出路。 阿依古丽: (唱) 啊 , 阿斯哈尔, 你走错了路 : 〔阿依古丽进毡房 , 抬头看毛主席 象 , 眼睛里射出坚毅的光芒。 —幕 落 第 五 爵 距前场数日后的早晨。 离阿吾勒不远 , 碧绿明净的赛里木 湖畔。 〔幕启 : 乌买尔带阿斯哈尔上 , 刘 书记替阿斯哈尔提着马搭子随上 。 〔阿斯哈尔无精打彩 地到 水 边 洗 脸 。 乌买尔 : 走了这几天 , 看你自己搞成什么样 了 , 对 , 好好洗洗 , 把脑袋洗洗 , 把满 脑子的糊涂思想全洗干净 。 〔阿斯哈尔抬起头来 , 看了乌买尔 一眼 。 乌买尔 : 要走 ? 你往哪走 : 马群里少了一匹 马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 一匹马要是离了 群 , 会被猛兽吃掉的 。 嘿 l 你呀 , 这不 是离开阿依古丽 , 这是离开集体 , 离开 党。 〔阿斯哈尔撅着嘴 , 情绪低沉 。 刘书记 : 别不高兴 , 阿斯哈尔 , 责备是亲人 最宝贵的礼物 , 你从敌人那儿是得不到 的 , 他们给你的只是毒药 。 阿斯哈尔 : 你们的好意我知道 , 你们筋乙吧 , (提起马搭子欲走) 我不会走错路的 。 乌买尔: (严厉地) 怎么 ? 你还说不会走错 路 : ’ (唱 ) 阿斯哈尔 , 你忘记了 , 党对你的恩情重如山。 想不到 , 你今天 , 睁着眼睛把道路走偏 , 忘记了从前。 这会儿 , 也不想表白我对你的愤然, 只不过有几句话 , 望你能记在心间。 你记得九年前 , 刘书记把你救活的那一天, 你光着双脚 , 昏倒在路边 。 你又病又饿 , 穿着破烂衣衫 。 要不是刘书记 , 你怎么能活到今天 。 你记住 , 在今天 , 新天新地新人间 , 你自己迷了心 , 瞎了眼 , 硬要离队单飞当只孤雁 。 那好了, 走吧 : 去逞你的英雄 , 去当你的流浪汉 。 从此别指望谁还会同情你 , 别以为谁又 对 你 还 会 有 一点 留 恋 。 阿斯哈尔 : 党的愚情 , 革命给我的好处 , 我 没有忘 。 我要走 , 那是⋯⋯那是因为和 阿依古丽飞不到一块儿 。 刘书记 : 阿斯哈尔 , 你想朝哪儿飞呀 ? 乌买尔 : 你整天想的是 “我的毡房 , 我的牛 羊 ” , 满脑袋资本主义 , 可阿依古丽 , 人 家想的是草原 , 是集体 , 是社会主义 , 那是飞不到一块 : 刘书记 : (唱) 旧社会 - 你我同是受苦人 。 地主的木棍打过我的肩 , 巴依的皮鞭抽在你的身。 是党和毛主席领导我们闹革命 , 千年的奴隶才翻了身。 . 8‘. 阿斯哈尔 , 今夭穿上了新马靴 , 不能忘记世上还有受苦人。 不能忘记过去, 不能忘记根本 , 不要两眼不看世界 , 一心只想个人。 阿斯哈尔 , 敞开你的胸怀, 把心头的尘沙掏个干净 ; 阿斯哈尔 , 擦亮你的眼睛 , 把自己该走的道路认个准 : 乌买尔 : 孩子 , 把刘书记的话 , 好好记在心 里。 〔阿斯哈尔低头不语 , 刘书记和乌 买尔下。 阿斯哈尔: (唱 ) 难道我忘记了根本 ? 难道我忘记了党的恩情 ? 难道我忘记了流浪的苦痛 ? 让那自私的云雾 , 迷住了我的眼睛 ? 啊 ! 阿斯哈尔 , 赎回自己的过错 , 要用辛勤的劳动 , 在哪里跌倒在哪里站起来。 我要用汗水把心里的 尘沙洗酬干净 。 〔刘书记 、 乌买尔复上 。 刘书记 : 好啦 , 你该回家去了 : (递给阿斯 哈尔马搭子和鞭子 ) 〔阿斯哈尔走了几步又停下。 刘书记: 是不是还要我们陪你回去呀 : 阿斯哈尔 : 不 , (转身对乌买尔 ) 老爹 , 我 到你家去。 乌买尔 : 到我家去 ? 阿斯哈尔: 我去啦 l (不等乌买尔答应 , 便 逸自走了 ) 刘书记 : 他呀 , 大男子主义尾巴太粗 , 一时 还进不了自己的毡房门 , 哈哈 , 乌买尔 : 是呀 , 哈哈 : (转身见远处阿依古 丽) 哎 , 阿依古丽 : 〔阿依古丽上。 阿依古丽 : 乌买尔老爹 。 刘 书记 , 您 也 在 这儿 里 刘书记 : 阿依古丽 , 你知道嘛 , 乌买尔老爹 已经把阿斯哈尔找回来了 。 乌买尔 : 在我家呢 , 快去看看吧 : 〔阿依古丽刚要走 , 又停住。 阿依古丽 : 刘书记 , 我真想不通 , 您看阿斯 哈尔从小一个人在外边流浪 , 常常靠自 己 , 想自己多了一些 , 可也没象现在这 样 。 刘书记 : 刚才老爹已经把情况告诉我了。 我 看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 乌买尔 : 对啊 ! 刘书记 : 唉 , 他跟努尔阿里打草卖 , 你知道 谁给他找的买主啊 ? 阿依古丽 : 有的群众反映是沙的克。刘书记 , 您说这背后是不是还有别人呢 ? 刘书记 : 你想得对 ! 阿依古丽 : 您看哈思木和阿斯哈尔过去没有 什么来往 , 为什么哈思木忽然拉他去喝 酒 , 还把他父亲留下的鞭子送给了阿斯 哈尔 ? 刘书记 : 不要看草原是平静的 , 还要当心毒 蛇 , 对阶级敌人时时刻刻都要提高警 惕 。 —幕 落 第 洛/ 、 第二年三月 , 接羔育羔季节。下午 , 天空晴朗。 春牧场上。 舞台左侧是育羔棚, 右 侧是空地 、 小土坡。 〔幕启 : 一片初生羊羔哮晖的叫声 , 姿 伴着阿依古丽和姑娘们欢快的歌声 。 依古 娘 职 : (唱) 啊嗬浓 , 你听 , 你听 , 1I J 姑阿 这一片小羊羔欢叫声 , 数不尽的羊羔徉啡叫, 逗得社员们欢夭喜地唱不停。 〔姑娘们三三两两抱着羊羔向会计 报告产羔数目) 姑娘们 : (唱) 小羊羔, 小羊羔 , 你出生的 日子有多好 , 你吃的东西准备下啦 , 到处长满了鲜嫩的青草。 小羊羔 , 小羊羔 , 你出生的 日子有多好 , 你住的地方布置好啦 , 遍地鼓起了待放的花苞。 〔男女社员陆续上。 众 人 : (唱 ) 啊嗬浓 , 你听 , 你听 , 这一片小羊羔欢叫声 l 数不尽的羊羔在欢叫 , 逗得社员们欢天喜地唱不停 。 一老人 : (高兴地) 啊呀 , 这么多双羔 , 真 没想到啊 : 努尔阿里 : 真奇怪 , 怎么队上的羊一胎两个 两个地生 , 可我的自留羊连一个双羔都 没下。 〔众人笑。 卡以夏: 努尔阿里大叔 , 你的自留羊 , 怎么 能跟队里的羊比呀 。 努尔阿里 : 怎么不能比 , 队里的羊是羊, 我 的自留羊也是羊嘛 。 〔众人大笑 。 卡以夏: 这是因为你不相信科学 。 〔众人笑。 〔一男青年社员跑上 。 一男青年社员 : 队长 , 队长 , 我们那儿好多 母羊生了双羔 , 有二O 八号 , 有三二七 号 , 有⋯⋯ 〔一女青年社员急跑上。 一女青年社员 : (争着说 ) 三个 : 三个 , 队 长 , 我们棚的母羊一胎三羔 : 卡以夏 : 三羔算什么。 阿斯 哈 尔 大哥出来 吧 I 〔阿斯哈尔抱着四只小羊羔 , 羊羔 上蒙着一块布 , 从育羔棚里走出来 。 卡以夏 : 一胎四羔 , (揭开盖 小 羊 羔 的罩 布 ) 安 泰 : (走到阿斯哈尔身边 , 惊讶地看着 小羊羔) 这真是怪事呀 : 〔阿斯哈尔抱着小羊羔下 。 卡以夏 : 这都是因为咱们队长领导得好哇。 众 人 : (唱 ) 啦啦啦”一 数不尽的羊羔在欢叫 , 这是咱们的队长领导得好 , 数不尽的羊羔在欢叫 , 这是阿依古丽队长的功劳。 〔几个青年姑娘拉着阿依古丽转圈。 阿依古丽 : (笑着挣脱姑娘们的手) 怎么能 说成我的功劳 ? 这是党领导得好 , 是大 家辛勤劳动的结果。 〔幕后木沙拜克喊 : “队长 , 队长 .” 手里抱着两包 “青霉素 ” 跑上。 木沙拜克 : 根据气象台预报 , 今天后半夜要 来暴风雪 。 〔社员们不安地低语 。 安 泰 : 糟了 , 春天的暴风雪可是杀人的刀 子呀 王 阿依古丽 : 社员们 , 不要怕 , 春天的暴风雪 是杀人的刀子 , 可是今天它杀不了我们 了 1 (唱 ) 雪再深埋不住高山峻岭 , 风再大吹不倒整片的森林 。 咱们人民公社 , 是高山 , 是森林 , 不怕它风再大雪再深 ! 咱们有人民公社 , 春天暴风雪这把刀子 , 杀不了我们 , 众 人 : (情绪稳定下来了 , 唱) 对 , 咱们有人民公社 , 是高山是森林 , 雪埋不住我们 , 风刮不倒我们 , 乌买尔 : 对 , 咱们有足够的草料 , 又盖了这 么多的育羔棚 , 还怕什么 。 木沙拜克 : (举起两大包药品) 公社还支援 了我们四百瓶 “青霉甫 , 。 阿依古丽 : 社员们 , 既然天上有客人要来 , 那咱们就好好准 备接 待 吧 ! 阿列克别 . 8口 . 克 , 阿列克别克 : ‘ 有。 阿依古丽 : 今天晚上你们组一定要好好照看 马群里 阿列克别克 : 是 。 阿依古丽 : 苏来曼 , 你到各羔棚去检查一下 防寒设备里 苏来曼 : 好 。 乌买尔 : 木沙拜克 , 今天晚上民兵可要加强 巡逻 卫 阿依古丽 : 好了 , 大家都去准备吧 , 〔众人下。 乌买尔 : 阿依古丽 , 先开个党团扩大会吧 : 木沙拜克 : 我去喊人去。 (把药包交给苏来 曼 , 下 ) 乌买尔 : 苏来曼 , 你把药送到兽医站 , 我们 在队部等你 。 〔阿依古丽和乌买尔下 。 〔苏来曼刚转身要走 , 幕后哈思木 喊 : “副队长 , ”随即上场 。 哈思木 : 副队长 , 把药交给我吧 , 我好去作 准备 。 苏来曼 : 好 。 (交药) 你可要勤检查 , 早预 防。 哈思木 : (拍拍胸脯) 您放心 , 副队长。 〔苏来曼下。 哈思木抱着药包 , 思 谋。 沙的克上 。 哈思木: 把这给你弄几个零花钱吧 : (把药 包交给沙的克) 沙的克 : 这能卖好多钱呐 : 哈思木 : 才这么点儿 , 意思不大 , 等把草原 缓绳重新抓到我手里的时候⋯⋯ 沙的克 : 哎呀 : 不行呀 , 你看你前两招都落 空了 。 哈思木 : 别泄气呀 , 老兄 , 老天给我们帮佗 来啦 , 好好干吧 , 趁着这场暴风雪的机 会⋯ ⋯ 沙的克 : 暴风雪这把刀子杀⋯⋯ 哈思木 : (急忙用手势制止沙的克高声说话 , 并与他耳语片刻) ⋯⋯然后 , 你就去开 书 , 借真主的嘴说咱们要说的话 , 让那 些长胡子带头去⋯⋯ 沙的克 : (焦急地) 怎么样 ? 哈思木: 轰女队长下台 。 〔灯光骤暗 。 一段表现紧张气氛的 音乐间奏 。 〔灯光复明 。深夜 , 户外狂风呼啸 , 大雪纷飞 。 棚内炉火熊熊 , 温暖如春 。 羊羔安静而舒适地躺着。 阿斯哈尔在在 炉子里添柴禾 。 阿斯哈尔 : (唱 ) 暴风雪 , 暴风雪 , 啊 , 你象头恶狼 , 从前在草原上流浪 , 遇到你我就心发慌。 小羊羔 , 小羊羔 , 舒舒服服躺地上 , 你们运气倒不错呀 , 遇见风雪也不用受凄惶。 草原 , 草原 , 我可爱的家 乡, 自从头上飘起红旗 , 你一天一天在变样。 阿斯哈尔 , 阿斯哈尔 , 你是多么荒唐 , 脚上穿起新马靴 , 脑袋里还装着旧思想。 阿依古丽 , 阿依古丽 , 我怎能搬回毡房 , 做下了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