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中的女人与爱_由_情人_半生缘_析杜拉斯与张爱玲

传奇中的女人与爱 ) ) ) 由 5情人 6、5半生缘 6析杜拉斯与张爱玲 陈 超* (广东金融学院 财经传媒系,广东 广州 510521) 摘 要: 本文试图通过杜拉斯的5情人6和张爱玲的小说5半生缘 6, 对其中蕴含的叙述风格、爱情欲望、女性意 识和男性形象进行比较,以此来探讨两位女性作家不同的女性主义思想及写作风格。 关键词:真相;女性意识;苍凉 中图分类号: I0- 0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2- 0768(2007) 04- 0058- 03 1984年, 70岁的玛格丽特# 杜拉斯出版了其 自传体性小说5情人6,并凭此获得 1993年的法国 龚古尔文学奖;同时中国文艺界也先后在 80年代 和 90年代中期掀起了对她及其作品的研究高潮。 而张爱玲,一个在华人世界里充满着传奇色彩的 女性作家,在上个世纪 50年代完成了她的第一部 完整长篇小说 ) ) ) 5半生缘 6。这两部广为流传 的作品从不同的角度反映了她们各自不同的爱情 观念,在叙述上也体现了她们各自的风格:一个是 /自传性的写0,一个是 /华贵而苍凉的笔调 0。 杜拉斯和张爱玲, 一生在不同的地方用各自 的经历和笔墨书写了各自不同的 /传奇 0, 而命运 却把 /漂泊、窘迫 0作为她们现实生活中共同的注 脚。现实的人与作品中的灵魂如同灯光和火影, 交相参差,扑朔迷离, 构成了一幕幕让世人无限喟 叹的悲剧恋情, 而在这情与爱的背后蕴含的又是 什么呢,文本与作者之间的距离究竟有多远? 一、现实与真相 1914年,杜拉斯在法属印度支那殖民地 (越 南 )出生, 5情人 6小说中的法国少女 /我 0即是杜 拉斯的化身,带着对爱情的迷恋、质疑和追忆, 5情 人 6的叙述紧紧依附在她十八岁之前的生活里。 /在我的生命中, 青春过早消逝。在我十八岁的时 候,繁花似锦的年华早就枯萎凋零。0 [ 1] ( P1) 早逝青春的 /我 0, 独自站在午后薄雾笼罩的 湄公河的渡口, 随之有了与一个中国富家少爷的 邂逅,沿着这条脉络, 慢慢铺张出了一幕让人疯狂 而绝望的爱情悲剧。而就在她中国情人去世后的 12年,离开她 54年后的一天里, 杜拉斯拉开了记 忆的大门,在生命历史的云烟深处,用文字宣泄着 她潜藏于心底多年的爱与一直未曾终结的欲望。 /一个人不会因搬家而同自己的童年时代脱离关 系 , , 我的出生地点已被粉碎。即使您希望这 样, 它也决不会离我而去。0 [ 1] ( P5)她急迫地找寻着 流逝的时间源头,文思泉涌。然而这部回忆的 /自 传体小说 0却不是现实中的真相。 作者在对母亲绝望的精神处境,大哥罪恶耻 辱的种种行径,以及 /我 0在孤独怨恨中寻找点点 慰藉的叙述中,表现了作者个人生活所经历的不 幸, 这是现实的存在。而情人的出现便是由现实 转向理想的虚幻,他来过 ) ) ) 却不是如同小说所 描绘的那样, /情人 0只是一个载体, 它是作者在 压抑生活下对爱情向往的呼啸 ) ) ) 这呼啸即是真 实。 5情人6更多是她一切现实意念、情感积累的 成品,这是杜拉斯艺术现实与真实的差距。 而张爱玲, 作为现实主义的她更关注于表现 现实,而非像杜拉斯一样借现实来升华欲望与理 想。在5半生缘 6里, 她不粉饰、不理想化地对人 性和情感进行描述, 最真实地刻画了旧中国上海 滩的都市生活和女性形象。几个平凡的众生男 女, 世钧、曼桢、叔惠、翠芝, 一群随处可见的都市 年青人把那一点点并不离奇的痴爱怨情, 缠来绞 去地演绎了一遍。这也恰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 /不把虚伪与真实写成强烈的对照,却是用参差的 对照的手法写出现代人的虚伪之中有真实, 浮华 之中有素朴 0。张爱玲是一种完全契合生活现实 的写作态度。 杜拉斯的 5情人 6出版之后, 有人问这位作 家, 在重读自己的这本小说的时候, 是不是有某些 懊悔、遗憾的地方。回答说:没有,只有小说的结 58 2007年 第 4期 沙洋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Journal of Shayang Teachers College No. 4 2007 * 收稿日期: 2007- 03- 22 作者简介:陈超 ( 1981- ) ,男,汉族 ,广东省兴宁市人, 广东金融学院财经传媒系助教, 暨南大学中文系在职研究 生, 研究方向:文艺学。 尾是例外。在5情人 6的结尾, /他打电话给她,他 对她说 , , 和过去一样,他依然爱她, 他根本不能 不爱她,他说他爱她将一直爱到他死。0 [ 2] ( P95)这 个艺术场景的处理对杜拉斯来说是个例外,却最 真实地泄了密 ) ) ) 杜拉斯虚构的爱情在她真实的 期盼中出了轨, 这就是真相。这个关于恒久爱情 的电话在杜拉斯的面前已真假合一, 无从分辨。 弗洛伊德说: /超于现实存在的某种组合比现 实世界更真实! 0,事实正是如此, /情感生活与杜 拉斯一样丰富多彩的波伏瓦、张爱玲, 与杜拉斯可 比的是她们同样抵达了生命的真相。0 [ 3 ] ( P23)杜拉 斯眼中的爱情与张爱玲心中的世事都在其作品中 得到了真实的体现。 二、爱情:升华抑或沉寂 /城市的声音近在咫尺, 是这样近,在百叶窗 木条上的摩擦声都听得清。声音听起来就仿佛是 他们从房间里穿行过去似的。我在这声音, 声音 流动之中爱抚着他的肉体。大海汇集成为无限, 远远 退 去, 又 急 急 卷 回, 如 此 往 复 不 已 , , 0 [ 2 ] ( P38) 这是5情人6中一段写 15岁的少女和她中国 情人第一次相会时的情境。在这一个对少女命运 至关重要的场景里, 作者不仅写了他们之间 /性 0 的给予与索取, 更是将少女的心理活动和在这一 对陷于疯狂爱欲的情人周围的城市声音也一并描 述了出来。 /那间房是黑暗的, 被无休止的喧闹声围绕 着,随着市镇的喧嚣, 过往行人熙熙攘攘 , , 我自 忖着其波澜壮阔和深不可测 , , 然后一次次的进 入 , , 我们就这样紧贴着, 在城市的喧嚣中紧贴 着。0 [ 1] ( P36 )杜拉斯对爱欲的描写是那样的直白与 浪漫, 对爱的气息也是那样的敏感与迷恋。作者 在 5情人 6中对情欲描写几乎达到了赤裸裸的程 度,男女主人公们神经质地疯狂地攫取爱情, 在汹 涌的欲望中,无法把握,直至最后匆匆地分离。虽 然是一幕悲剧,但杜拉斯却不这样认为 ) ) ) /他对 她说, 和过去一样,他依然爱她, 他根本不能不爱 她,他说他爱她将一直爱到他死。0小说最后延续 的还是她对爱情的依恋和期盼。 杜拉斯说 /没有一次恋爱能代替爱情 0。在 作品中, 她体现的更多是欲望和爱情。在 5摧毁 吧,她说6中她说: /每次我有欲望, 我就有爱情0, /欲望和爱情的等值在激情中怒放,激情要求全身 心的投入,并使生存具有意义;如果你没有体验过 绝对服从身体的欲望的必要性, 就是说你没有体 验激情,你在生活中就什么也干不了。0杜拉斯的 爱情 ) ) ) 是建立在肉欲与感情渴求之上的爱情, 而不是婚姻,这如同现实中的她一样, 一生情人无 数。 而出生在旧上海的张爱玲却认为 /爱情是百 孔千疮的 0,同样是描写爱情的 5半生缘 6,少了热 烈, 有的只是冷静、平淡与苍凉。 /我喜欢悲壮, 更 喜欢苍凉。 , , 苍凉之所以有更深长的回味, 就 因为它像葱绿配桃红,是一种参差的对照。0世钧、 曼桢、叔惠、翠芝,几个普通年青人的痴爱怨情, 在 平淡的家常琐事里和变化无常的社会中, 演绎着 旧上海一段漫长的不了情。世均与翠芝两个不相 爱的人结了婚,曼桢怀着自杀般的心情嫁了祝鸿 才, 翠芝对叔惠情深几许,叔惠却去了后方 , , 平 淡如流水般轻诉的爱情, 在苍凉的都市人生面前 铺陈着幻灭的人生。 5半生缘 6与 5情人 6不同的 是始终没对 /性爱 0做过多的停留, 虽然曼桢的姐 姐还是一个舞女。 两者的差异也许来源于中西文化的不同, 在 法国文化传统中, 爱情天然地向艺术生成, 欲望、 性超越为爱情;而在中国, 欲望、性与爱情是分裂 的, 它们自觉地向历史生成, 巨大的传统、现实压 力, 不自觉地扭曲了人物的情感心态,不允许一次 不顾婚姻的爱情。饶有趣味的是, 在杜拉斯的作 品中,人物大部分渴望逃离婚姻的 /围城 0, 去寻 觅真正的爱情;而张爱玲笔下女主人公最大心愿 是抓住一个男子,把自己嫁出去, 恋爱成了现实利 益逼迫下走向功利婚姻的过渡。 不管是杜拉斯眼里的 /情 0, 还是张爱玲笔下 的 /恋0, 都一样地饱受磨难, 归根于悲剧。但杜 拉斯笔下的爱情却是一种本质的显现, 而张爱玲 的爱情始终都充满着传统伦理的宿命色彩。爱 情, 在杜拉斯的眼里升华;却在张爱玲的笔下落漠 沉寂。 三、女人:是自我还是宿命的? 把乖张的杜拉斯与清冷的张爱玲放在一起, 同样是书写女性的命运, 5情人 6更多的是通过女 人书写了爱情,而 5半生缘6却是用爱情书写了女 人。 在5情人6中, 杜拉斯运用高超的语言驾驭能 力和独特的叙述风格表现了她强烈的女性意识。 重叠、随意的叙述形式映现出的是一种叛逆的气 质, 这反叛来源于她现实中家庭的紧张压抑和少 得可怜的母爱;通过回忆自己的经历,杜拉斯不断 地升华和改写着曾经来过的爱情, 塑造着她理想 的爱情世界。她消融了现实与真实的界线, 使小 说的爱情呈现为时空延异,变幻莫测,形成了杜拉 斯独特的 /自传性书写0风格。 杜拉斯说过: /女人就是欲望, 女人不能男人 写什么便跟着写什么, 女人若不在欲望的地方下 笔, 那她不是在写,而是在剽窃。0 杜拉斯是多么 忠实于自己的写作。在 5情人 6里, 她毫无顾忌 地、淋漓尽致地在一个少女的身上呈现自己和自 59 陈 超 传奇中的女人与爱 己眼中的爱、欲望、疯狂和激情;这个少女蕴含着 杜拉斯对爱情无限的热烈与向往 , , 就是直到老 去,她仍孤独地守候在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期待她 的情人。 和杜拉斯独特的叙述风格一样, 张爱玲在 5自 己的文章6一文中说道: / , , 我甚至只是写些男 女间的小事情, 我的作品里没有战争, 也没有革 命。我认为人在恋爱的时候, 是比在战争或革命 的时候更素朴, 也更放恣的。0 [ 4] ( P102)张爱玲的作 品是中国当代文学中的一座 /孤岛 0, 她苍凉、冷 峻的叙述风格独具一种穿透人性隐秘的深度和力 量。 由于受家庭背景、家族情怀和自身经历的影 响,张爱玲关于爱情的作品总是在向读者展现着 女性的宿命,一种传统婚姻的宿命。凭借对女性 自身天性的敏锐洞察和对生命破碎的体验她写下 的 5半生缘 6里,世钧和曼桢、叔惠和翠芝若能最 终结合是最美不过的, 可偏偏世钧与翠芝两个不 相爱的人却结了婚。 /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一方面体验着无爱婚姻的不幸, 一方面又认同于 传统的婚姻,即使是获得了自由选择男人的机会, 她们更看重的也不是感情, 而是对方是否能给自 己提供生存与安全的保障。0 [ 5] ( P293) 爱情的力量最终屈服于金钱的诱惑。在这两 部小说中,不管女性对爱情是热烈追求的,还是平 淡向往的,最后却同终结于金钱的枷锁。5情人 6 中男方家庭的反对和利益的诱惑, 从一开始就暗 示了 /他 0对自由爱情选择的无能为力, 充满着迷 人气息的情人最终屈服于父亲的淫威迎娶了一位 门当户对的富家小姐;而5半生缘6中曼桢也在母 亲的促使下嫁给了祝鸿才, 屈服于现实、逼迫于无 奈。 萧红说过: /女人的天空是低的, 羽翼是轻的, 但身上的累赘是多的。0女性最终在杜张两人的作 品中达到了统一:爱情的面前, 女性的婚姻没有完 美的结局。 四、男人:记忆深处的父亲 爱情,在女人另一端维系的是男人。 对具有强烈女性意识的杜拉斯和张爱玲来 说, 5情人6和 5半生缘 6的男性形象, 更多地是为 了烘托爱情与女性命运的一种需要,他们来源于 她们童年的记忆、生活的经历, 特别是潜藏于她们 内心中各自模糊而清晰的:父亲。 杜拉斯 5情人 6中的情人没有名字, /他 0就是 情人。而哥哥有名字、小哥哥有名字、司机也有名 字,只有他是他, 因此对 /他 0的阐述就有了一种 开放性和想象性的空间。情人不是具体的人, 他 只是维系爱情另一端的距离, 杜拉斯意义上的爱 情,就是一种存在两性之间的无法缩小的距离,这 距离深深地烙有她对早逝父亲的想念和眷恋。 众所周知, 杜拉斯的父亲在杜拉斯四岁的时 候因病逝世, 这对于一个处在成长阶段的小女孩 而言,无疑是一个不可弥补的缺陷。心理学家弗 洛伊德指出, 儿童在 3岁左右就开始从与母亲的 一体关系中分裂开来, 把较大一部分情感投向与 父亲的关系上,在女孩把爱转向父亲的同时,甚至 想要与母亲竞争独占父亲, 于是对母亲的爱也就 有了恨的成分, 这就是所谓的 /埃勒克特拉情 结0。在杜拉斯看来,相比较现实中强势而神经质 的母亲, 记忆中作为外交官的父亲极富魅力的肢 体、富有教养的行为是那样的温文儒雅。 在渡轮上碰到中国男子的一瞬间, 杜拉斯脑 海中父亲的形象与中国男子的外形、气质相叠加 了, 男子的 /身体是瘦瘦的,绵软无力, 没有肌肉 , , 没有唇髭,缺乏阳刚之气,只有那东西是强有 力的,人很柔弱,看来经受不起那种使人痛苦的折 辱0, /他的皮肤透出丝绸的气息, 带着丝绸的果 香味,黄金的味道。0 [ 2 ] ( P46) ) ) ) 病态, 而又带着香 气的肉体,使他具有了记忆中父亲的温和与成熟。 杜拉斯被这种双重性质的肉体所征服, 随着肉欲 的升华而产生了带有浓厚恋父情结的爱情。可以 这么说, 与成年男子在 /性0之间的美妙, 迸发出 了 /我0内心对性的欲望, 而对成熟男性的爱欲渴 求也一直贯穿于杜拉斯的一生。 而张爱玲作品的男性从整体上看也是处于一 种 /缺席 0状态, 但却可以概括为:社会性普遍缺 失的男性,他们是小说展示女性命运的映衬之物。 张爱玲擅于描写生活中颓败灰暗的男性在社会现 实面前的压抑和挣扎, 5半生缘 6中的世钧就是在 窒息的社会纲常和道德面前, 怯弱, 循规蹈 矩, 缺乏激情。 张爱玲出身于一个没落的官僚家庭, 她的外 曾祖父是清朝中兴名臣 ) ) ) 李鸿章, 祖父是学而 优则仕的典型张佩纶。张爱玲怀念祖父母所生活 的显赫门第时代,而她的童年却在孤独和不幸中 渡过,母亲的远离, 父亲的怨恨, 后母的刻薄,这使 年幼的爱玲过早地尝到了人世的酸辛, 早早地洞 悉了世事的苍凉。 张爱玲的父亲是个典型的遗少:吸鸦片,逛窑 子, 讨姨太太。在母亲远走南洋后, 父亲更把对她 母亲的恨发泄到她的身上, 她被父亲禁锢在房间 里达半年之久。她对父亲没有一丝好感: /像拜火 教的波斯人, 我把世界强行分作两半, 光明与黑 暗, 善与恶,神与魔。属于我父亲这一边的必定是 不好的 , , 我希望有个炸弹掉在我们家, 就同他 们死在一起我也愿意。0 [ 6] ( P114) 不仅是5半生缘6,她其它小说中的男性也是 那么不堪的, 这都来源于早期 (下转第 64页 ) 60 2007年 第 4期 沙洋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Journal of Shayang Teachers College No. 4 2007 The Folklore Value ofTujia F ive- sentence Love Songs YANG Hong- yu ( H uman ities College, Three GorgesUn ivers ity, Y ichang, Hube ,i 443002 ) Abstr ac t: Tu jia five- sentence love songs in the folk litera ture is the singu la r flower b looms, and the contents can be d ivid2 ed into equally fond of the songs, prob ing songs, falls in love songs, love songs, songs res istance, wh ich established a h igh artis2 tic va lue, bu t also w ith the va lue of folklore. K eyword s: Tujia ; five- sentence songs; folklore (上接第 60页 )父亲给她的感受。她作品中的男 性往往是不务正业、狂嫖滥赌、抽鸦片、逛窑子、玩 女人、昏庸猥琐的,用张爱玲的话来说就是: /贼头 贼脑、一点丈夫气也没有 0、/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0。 这里表现的不仅是她对宗法父权社会的批判,也存 在着她自身反抗父亲、憎恨父亲的意图。 两位作家作品中的男性形象,充满着复杂的因 素,不管是杜拉斯的迷恋父亲,还是张爱玲的憎恨 父亲, 这个在孩童世界里出现的第一个男人, 却始 终如影般地追随在她们的作品里。 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 杜拉斯和张爱玲相继在 法国和美国的公寓里逝世。所不同的是, 张爱玲是 孤独的离世,为的是不让别人看到她死时苍凉的境 况;而杜拉斯却躺在她最后一个情人的身边。死时 境况的不同大概也可看作是她们对女人和爱情最 后一次的不同阐释, 而在她们的身后又留下了什 么? 张爱玲的5倾城之恋6却早已说过: /传奇里的 倾城倾国的人大抵如此。 , , 胡琴咿咿呀呀拉着, 在万盏灯火的夜晚, 拉过来又拉过去, 说不尽的苍 凉的故事 ) ) ) 不问也罢! 0 参考文献: [ 1]玛格丽特 # 杜拉斯.情人 [M ].上海:上海译文 出版社, 1997. [ 2]玛格丽特 #杜拉斯.情人乌发碧眼 [M ] . 上海: 上海译文出版社, 1994. [ 3]潘力斌. 三位女性作家的作品气质 [ J] .文史杂 志. 2000( 4). [ 4]张爱玲. 自己的文章 [A ].张爱玲散文集 [ C]. 海口:南海出版公司, 2002. [ 5]曹书文.家族文化与中国现代文学 [M ] . 北京: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02. [ 6]张爱玲.私语 [A ]. 张爱玲散文集 [ C]. 海口: 南海出版公司, 2002. (责任编辑:黄康斌 ) Legends ofWomen and Love) ) ) From "Valentine" and "E ighteen Springs" on Duras and ZhangA iling CHEN Chao (Guangdong University of F inance, Guangzhou, Guangdong 510521) Abstr ac t: Th is text attempts to ana lyze Durass' " Valentine " and Zhang A iling s' novel " E ighteen Spr ings", it conta ins the narrative style, love passion, fem in ist consc iousness andmale image comparisons so as to explore and discuss the fem in ist th ink2 ing and writing style of the two d ifferen t women wr iters. K ey word s: truth; fem in ist consc iousness; b leak 64 杨红玉 鄂西土家族五句子情歌的民俗学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