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字典也是冒牌货

《新华字典》也是冒牌货——中山装焉能顶童装 欣闻我国政府将为全国农村地区中小学1至9年级在校生免费配发商务印书馆出版的《新华字典》，这本是一件惠及亿万少年儿童的好政策。但欢声笑语尚未落地，又曝出歪嘴和尚把经文念成了咒语。湖北教育部门用高价购买了320万册伪劣《学生新华字典》，而且歪嘴和尚不止一个，云南也曝出类似丑闻。当举国声讨这类以伪乱真、误人子弟的事件时，可能是自己的视力出了问（因在海外推广华语时延误治疗，右眼致盲，左眼视力下降），从《新华字典》的字缝里看出了它也是冒牌货。为了不致玷污他人清白，又请师友帮助对证，证明这确实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绝非捕风捉影或恶意中伤。 一、《新华字典》是冒牌货。本来就不应配发小学生使用。旧版“新华”的“说明”里说得明白：“二、本字典是供中等文化读者使用的小型语文工具书。”小学生达不到“中等文化程度”，自然不宜使用。例如： 1.字典内容与学习任务不成比例。“新华”收字13000多个，教育部颁布的“课程”要求小学生认识常用汉字3000个左右（其中低（1~2）年级认识1600个左右），他们要学的字不到“新华”收字的一个零头。“新华”用的是6号小字，一页就有700多个，密密麻麻，难见缝隙。小孩子要查一个字，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要看过多少用不着的字才能找到。吃力费事，徒增负担。加上他们分辨能力有限，想看清笔画，只有低头弯腰，睁大眼睛，把脸几乎贴到字典上去。而用这种姿势看书，正是患上近视眼的主要病根。叫人怎能不揪心？ 2.字典内容与学习任务不相吻合。简单说吧，就是不对路、不对口。比如说：新版（11版）“新华”583页字头“衣”下面的配图还是50多年前的中山装，脱离现实生活，如果现在有人强迫命令群众再去穿这样的“衣”，肯定是行不通的。作为工具书也是应该除旧换新的地方。这且不说，若把“新华”比作中山装，它确实是中山装中的名牌，不愧为周总理赠送外宾的“国礼”，但是，不管它如何名扬四海，都不能顶替童装使用。一来浪费了布料、手工，二来小孩穿了别扭。大小孩穿了拖在地上，迈不开脚步；小小孩穿了上厕所不方便，因为中山装的裤子和开裆裤不能互换兼容。或以为这样打比方言过其实，我们还是拿“新华”的例子来印证。它的“凡例”里自定了符号、简称30种。单说一个新版增加的*号，就有4种用法，代表4种意思。不要说小学生，他们的老师能完全搞明白的也不多见。即使搞明白了，也只能是查查“新华”，别无它用，就像孔乙己想教给小伙计的回字的四种写法一样。学生所要掌握的是法定的20种标点符号的用法，按“课标”要求，分散在三个学段、六年时间里完学完。照此推算，要另行掌握“新华”的30种符号、简称，小学学制还要延长3年时间（共计9年）。 再说小学生真正“需求”的知识是什么？当代教育家、语言文字学家许嘉璐先生在里说：“六书”是很有用的，使儿童了解汉字形体构成的规律性，事半功倍（《汉字结构的规律性与小学识字教学》，收入《小学语文教学国际研讨会论文集》，1995年）。人教版语文教科书主编崔峦老师强调：应引导学生根据造字的（会意、形声等）识记生字的形、音、义，通过游戏、阅读等措施巩固生字（2011年11月讲话）。苏教版教科书主编张庆、朱家珑二位老师为满足小学生对上述知识的需求，还指导我们编写了专门的字典，并且精批细改，反复校正，旷日持久，耗资不菲，限于不能进校园的约束，至今压在箱底，未能面世。 再看“新华”，翻遍全书，连上述知识里面的关键词：六书、会意、形声等，一个都查不到，怎么可能再满足“教学需求”呢？ 二、《新华字典》怎样变成了配发给“小学生使用”的唯一字典？这是硬性规定“唯有《新华字典》允许进校园（课堂）”的继续。有记者报道：国家新闻出版总署公布，在售的10多种小学生学习字典不合格。但没有提有没有合格的，哪几种合格？导致读者在校园外，也只有买《新华字典》最合格。再看看最近政府斥资17亿向农村中小学生配发《新华字典》时，出版总署还严禁“以其他工具书替代《新华字典》”。便知正是“罢黜百家，独尊‘新华’”巩固了它的垄断地位。 也不单是领导说了算造成的。从《新华字典》修订来看，也有移花接木之嫌。明明是供“中等文化程度读者使用的”，个别人一笔抹掉，又在“修订说明”里加上了听取“中小学教师”的意见，“根据中小学教学的需求，适当增加了一些例证”等内容，造成已努力使之适合中小学教学的假象。这叫马头上粘鹿角。误导读者事小，影响决策事大。这样就可以将大约1亿小学生也拉进了配发字典的读者行列。 三、有没有真正适合小学生使用的字典？回答是很有一批。单说拙编《快速识字字典》（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5年2月）和《现代说文解字字典》（初级版）（北京群众出版社，1997年10月）就分别适合中小学生和小学生之用。王婆卖瓜不算数。1997年12月31日国家教委（教育部）组织专家评审后，下文（教备司【1997】195号）将上述字典列为中小学图书馆（室）必备书目。这是当时对各种适合中小学的图书包括字典的大检阅、大推荐，功德无量。只是指令名至而实不归，当时全国约有初中5万余所，小学30万所，不是一个小数字，出版社却从来没接到一份订单。何以见得？“现典”并未因此多加印一本，“快典”的责编黄希坚喜不自胜，感到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便拿到棒槌当成针（真），在1998年11月加印了1万册，但拖了很长的时间卖不出去，吃了大亏，最后我们作者不忍心看到字典送去废品回收站，感到送人也比报废强，便自掏腰包赎买了5千余本，就像赎回自己亲生的儿女。但剩下的部分还是逃不脱化为纸浆的命运。在上海辞书出版社后出的《新编快速汉字字典》，责编傅伯诚先生特别认真，也为本书付出了大量的心血，只印了5100册，还是卖了很长时间。再让他重印时，答复：进不了校园，没有可能性。 南京师大的恩师徐复老先生（已故）在“快典·序言”里说：字典多有创新，堪称杨氏一家之言。又当面祝贺：你们成功了。但血汗白流老本丢的景况有谁知道呢？ 四、小学生适用字典的功效。这类字典应适合少儿的生理心理特点，配合“课标”，成为有利于学生学习和教学改革的工具。例如：一般情况，小学二年级会用部首检字法就算“达标”了。试用拙稿“快典”查字，可以提前将近两年。1995年10月，徐州市少华街小学一（3）班朱秀彩老师曾做实验。她在教完汉语拼音后，就教会了刚入学一个月左右的学生查用“快典”，并且创造了一步检字、独立识字、成串识字的三项纪录，其中的一步检字法创造了吉尼斯世界纪录，并且体现了语文教学中“字不离词，词不离句，句不离文”的江苏特色。又由该校范祖慈副校长总结出了5大特点：1快：变《新华字典》的三步查字为一步查字。2简：体现汉字构造规律，化繁为简，以少驭多。3博：展示汉字文化博大精深的一角。4爱：寓爱国主义教育于识字之中。5能：从娃娃抓起，培养能力；从一年级抓起，教学。 许嘉璐先生说：“按照常规去教，当然是比较省事的，谁也不会责备什么。可是，就是有这么一批批不满足现状者，想使学生在同样长的时间里，学到更多的知识，脑子更“开窍”。他们深知，大大缩短学生识字的时间，不但等于延长了中国人的生命，而且还使人的智力得以更早地开发，由此而带来的民族素质的提高和对科技、经济的促进，是不可估量的。于是，近路不走走远路，开动脑筋，实验、实验、再实验，为此而辛苦，为此而献身！” 十八年过去了，为什么好景不长，记录难再？就因为除了“新华”畅行无阻；校园园深门不开，隔墙如同隔大海，什么书进得来？ 五、改进配发字典的建议。一花压顶百花败，应改为一花报春百花开。中小学教学要求不同，不宜混发一本。就小学而言，首先，应该审查候选字典资格。像“新华”这样不适于小学生使用的字典应予排除。作为补偿，同为“商务”出版的《小学生标准字典》、《新课标小学生字典》可以优先参加评选。其次，凡属于小学生使用的字典都应网罗进来候选，比如：云南教育出版社出版的《3500常用字笔画笔顺结构字典》，中国世界语出版社出版的《小学生十五用字典》（以上两种字典均与拙作同时入选“中小学图书馆（室）必备书目”），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出版的《学生规范字典》，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新编小学生字典》，语文出版社出版的《小学生规范字典》等，不宜隔离冷藏，而应疏导扶持，由教育部再组织专家进行评选。我们并不敝帚自珍，认为只有拙作最好，而是认为各有长短，利弊互见，应排除垄断因素，公平竞争。偌大的国家，偌大的疆域，像教科书有几个版本一样，各有专长、各有特色，选出三、五种也不为多。或有疏漏不当之处，责成字典的作者逐一修订，也未尝不可。最后，下文公布。还要提醒一下，支票不宜再开空头的。我们期盼上下齐努力，以实际行动，去迎接一个小学生工具书百花盛开的春天！ 匹夫未敢忘国忧，仅提管见以供参考。 杨洪清 朱新兰 2013年5月30日 17亿配发中小学生《新华字典》讨论之六 链接：华文义工——杨洪清的博客 http://blog.sina.com.cn/yanghongqing1937 快·乐汉语传播网 http://www.klchinese.com/ 联系方式： 通信处：221008 徐州市南三环徐州工程学院802信箱 电话：0516——83105435 PAGE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