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优生_提高人口素质

人口 , , 、 . , , . , , , 、 奋 , 二, , . J . . , 一 . 州卜 . , . r .心叹 矛刀不 I, ‘ 二工二 , J人匕 I口J / 、 卜. 刁 月茂 沙夕谧 D E V IS E E U G E N IC M E A S U R E S T O IM P R O V E T H E QU A L IT Y O F T H E PO PU L A T IO N 郭大平 周孝正 我 国人 口 总 数 已 超过 11 亿 , 占世界 人 口 的 l / 5 , 占亚洲人 口的 1 / 3 , 对于我们这样一个资源 不很 丰富 , 可耕地 面积 不够充足 的发 展中国家来 说 , 是一个相 当大的包袱 。 问题还不仅于此 。 我国 人口 无论文化素质 , 身体素质 , 还是道德品质都存 在严重 问题 。 文盲和半文盲超过人 口半数 , 每年有 2 0 0 多万新 的文盲产生 , 儿童辍学人数高达 4 0 0 0 万人 。 全国残疾人 口 占总人口 5% , 低素质人 口 的 出生率有增无减 , 每年有 40 万左右的残疾儿童 出 生 , 现仅智力低下一项就有近 2 0 0 0 万人 , 其中先 天愚型达 16 0 万人 。 素质 的下降在我国人 口 问题中 是比数量增加更为严重的问题 。 本文仅就提高人 口素质 , 发展优生事业说几句 话 。 19 8 7 年全国残疾人抽样调查的结果表明 , 包括 视力 、 听力语言 、 智力 、 肢体 、 精神残疾等五种及 其综合残疾 , 以较严格 的统计 , 残疾总 数达 5 16 4 万人 。 如果按照发达国家的统计 口径 , 残疾 人数将超过 1 亿 。 在这 5 16 4 万 残疾 人 口 中 , 生 活能 自理的 占 54 % , 部分能 自理的 占 36 % , 10 %左右 的不能 自 理 , 完全靠他人照顾 ; 残疾人 中 20 % 有劳动能 力 , 近 30 % 丧失劳动能力 , 其余只有部分劳动能力 。 对残疾人的经济来源调查表明 , 靠个人劳动所 得维持生活的 占 2 4 % , 靠国家和集体救济的不足 3% , 其余由家庭和亲戚供养。 我 国的残疾 人除有劳动能力 , 可 自食其力者 外 , 如果全靠国家抚养 , 以 每人每月 30 元生活费 计 , 不算医疗费用 , 每年需拿出 140 多亿元 。 短期 内国家财政负担不起 , 目前只 能主要依靠 家庭负 担 。 全国大约 I / 5 的家庭中有残疾人 , 其中一半家 庭的残疾人需要有人照料护理 , 这给家庭的经济 , 家人的精神心理带来相当沉重的压力 。 目前的计划生育政策强调控制人 口数量 。 对居 住在教育 、 卫生事业发达的城市 、 文化水准高 , 身 体素质好的居 民 , 要求只生一个孩 子 , 使城市人口 呈负增长状态 , 在总人 口 中的比重锐减 。 而对经济 比较落后 , 科学文化未普及的农村 、 边远地区 , 允 许有困难的独女户生育第 二个孩 子 , 实际上人 口增 长率远远超过政策容许的水平 。 农村 中低素质人口 在相对数量上呈增高趋势 , 在绝对数量上 的增长更 是惊人的 。 我国现已进人第三次人 口生育高峰 , 每年新生 儿总数超过 2 000 万 。 据全国新生儿出生残缺鉴测 的统计结果 , 我 国出生缺陷 的总 发生率在 13 %。以 上 , 每年有 30 多万病残儿出生 , 这里指的是出生时 具有肉眼可见严重残缺的患儿 。 到本世纪末 , 将又 增加 3 0 0一 4 00 万先天病残人 。 51 64 万残疾人 口是 1987 年 4 月的统计数字 , 这 个数字随着总人 口数与 日俱增 。 由于生产技术的发 展 , 交通工具和机械设备工伤事故造成的伤残 , 环 境污染导致各种疾病的发生 , 自然灾害和各种后天 性疾病引起的病残在所难免 。 由于传染病和先天性 疾病致残的病残胎儿可以用科学手段检测出来 , 及 时终止妊娠 , 避免出生 , 这又给我们提高人 口素质 4 0 S e ienc e a n d T e e h n o lo g y R e v iew 5 八8 8 9 带来了希望与光明 。 大力开展优生 , 迅速降低低素 质人 口 的 出生 , 特别是 制止有 出生缺 陷的婴儿 出 生 , 才能有效地控制人 口增长速度 , 使我们早 日从 人口困境中解脱出来 。 一百多年前 , 英 国科学家高尔顿提出了优生学 的定义 : “在社会控制下 , 全面研究那些能够改善或 损害后代在体力上或智力上 的种族素质的多种动 因 ” 。 优生学包括 “消极优生学 ” 和 “积极优生学 ” 。 防 止 、 减少严重遗传性和先天性疾病的个体出生 , 称 为 “消极优生学 ” 。 促进体力上 , 智力上优秀的个体 的出生 , 称为 “积极优生学 ” 。 优生学建立在多种学科的基础之上 。 遗传学阐 明遗传过程的实质 。 医学研究遗传缺陷和疾病的易 感性 。 心理学和社会学分析人格 、 智力 、 品质形成 过程中遗传与环境的作用 。 优生学认为遗传因素和 环境因素对人的进化交互影晌 , 共同起作用 。 百余年来 , 优生学取得 了许多巨大进步 。 我们 今天可以借鉴优生学的成果 , 制定出符合中国特点 的一整套优生程序和系统 。 1 . 对 全 民进行优生 教育 , 讲解 遗传学 的常 识 , 增进对遗传病危害性的认识 , 讲解近亲结婚的 不 良后果 , 指导青年的恋爱 、 婚姻 , 杜绝 近亲结 婚 。 2 . 开展婚前检查 。 通 过体格检查和家族史调 查 , 必要时进行化验检查 , 了解青年的健康情况及 遗传病和遗传缺陷的情况 , 对发现病症的提出诊治 意见 口 对有问题的青年的婚姻或家庭生育计划提出 指导意见 。 同时对青年进行性卫生和避孕节育技术 的宣传教育 。 对于不宜结婚或不宜于生育的加 以劝 阻 。 3 . 提倡适龄生育 。 生育过早不利于母子身体 健康发育 , 并引起世代间隔缩短 , 不利于控制人 口 数量 。 生育过晚又易于发生胎儿畸形和胎儿体力 、 智力先天不足 。 因此 , 25 岁到 30 岁之间为理想的 生育期 。 对允许生第二个孩子的妇女们 , 应 当注意 生育间隔时间不要过长 , 尽量减少高危产妇生育 。 4 . 开展遗传咨询 。 对遗传病患者及其家属提 出的有关疾病问题进行解答 。 根据患者的家族史和 临床症状 , 分析化验结果 , 确定疾病遗传方式 , 推 算复发危险率 , 提出防治意见 。 5 . 执行产前诊断 。 对高危产妇和遗传病携带 者的胎儿选用适当检测手段进行监测 , 对已 发现发 育异常 、 畸形及各种遗传病患儿 , 建议停止妊娠 , 实行人工流产 。 6 . 加强孕期保健 。 对孕妇提供营养指导 , 保 证胎儿健康发育 。 提醒孕妇避免不 良药物 、 有毒化 学物质 、 烟酒 、 射线 , 病毒感染等隐畸因素对胎 儿 的危害 。 近年来 , 生命科学有了新的突破 , 带来了优生 学的新 的大 发展 , 积极优生 已 不再只是美好的幻 想 , 而成为今天的现实 。 冷冻精子和人工授精技术已经成熟 ,并被 日益广 泛应用 。 对于患男性疾病不育 的患者 , 或男性遗传 病不宜生育的患者 , 可用健康供精者的精液进行人 工授精 , 生育健康的孩子 。 对 于患有性连锁遗传病的患者 , 可 以用分离 X 、 Y 精子的方法 , 以人工授精控制胎儿性别 , 避 免遗传病儿出生 。 试管婴儿技术 , 即人类体外授精— 胚胎移植技术 的成功 , 使对遗 传疾病进行 基 因治疗成 为可 能 , 人类终于能够按 自已的 良好愿望改 良基因 , 使 下一代更聪明 ,更健康 。 低温冷冻技术 的发展导致卵子库 、 精子库和胚 胎库的建立 。 从事有毒物质和放射性工作及过晚结 婚的人可 以预先保存精子 、 卵子和胚胎 , 当妇女适 宜怀孕时 , 通过人工授精或胚胎移植 , 养育健康的 后代 。 优生技术的推广不仅有利于人 口素质的提高 , 对人 口结构和人 口数量控制也可做出很大贡献 。 控 制胎儿性别 以满足农民对生育异性 子女的要求 , 精 子库 、 卵子库等做为生殖保险的机构可解除实行绝 育的后顾之忧 。 优生学对中国的计划生育是可以大有作为的 。 推广优生遇到的首要问题是各级领导的思想转 变 。 计划生育工作中 , ‘ 对数量控制的重视远甚于对 质量的管理 , 自上而下的种种统计表格中没有对人 口质量的定量描述 , 更没有对人口 素质及结构的考 评指标 。 对残疾 的抽样调查是民政部全国统计局进 行的 , 出生缺陷监测是卫生部主持的。 计划生育部 门没有主动参与 , 也无系统研究 , 对于人 口素质和 结构的变动没有清晰的描述 。 忽视其他间题偏重抓 人 口数量 , 可 以立见成效 , 但只是短期效益 , 结构 和素质问题的影晌是深远 的 , 如不及早绸缪 , 把问 科技导报 5 八989 41 题推给未来 , 是会愧对子孙的 。 国家应尽快颁布 《计划生育法》, 规定生育数量 和对性别的要求 , 进而颁布 《优生保护法》。 在有法 可依的前提下 , 建立起优生保障系统 , 妇幼保健系 统和生殖保险系统 。 由于无法可依 , 各地制定的优 生暂行规定 口径不统一 , 执行不严格 , 造成 了一些 混乱 。 如滥用人工授精技术和产前诊断系统 , 使大 量已生遗传病患儿 的夫妇生育数量反而 高于正常 人 , 增加 了人群中有害基因的携带者 , 有些地区出 现 了严重的新生儿性 比例失调 , 有关部门不得不明 令禁止 , 先进的优生技术被禁锢起来 。 国家医学科学研究方向应做适当调整 。 本着面 向世界 、 面向未来 、 面向现代化的方针 , 优先发展 优生学研究 与应用 , 在卫生事业经费的分配上 , 重 视优生研究 , 至少不能低于老年病的防治研究 。 开展全民优生教育 。 由于文化水平低 , 医学知 识不普及 , 许多人 , 尤其是农 民 , 对遗传病的危害 性没有足够认识 。 据统计 , 人群中 10 % 的人受某种 纂因病所 累 ; 14 一 20 % 的人受 多种 基 因病所 累 ; 】% 的人 患某 种染色体病 。 在 未患 遗传病的人群 中 , 每个人都可能携带 5 一 6 个有害基因 , 他们的子 女 也有患遗传病的危险 。 然而大多数遗传病家族成 员并不知道 自已患病的性质 。 我 国现有近 2 0 0 0 万低智能儿童 , 80 % 由遗传 所致 。 一些地区发现 “傻子村 ” 、 “呆子屯” , 这种情况 并不只出在山区和边远地带 , 甚至在北京近效也有 发现 。 某 区 一所小学低年级学生 , 在智力筛查中竟 然有 20 % 以上的低智力儿童 。 初步分析其原因为近 亲结婚 。 在有条件的地区 , 应由计划生育部 门组织 建立家谱 、 族谱 , 对有遗传病的患者进行登记 , 以 做为婚姻指导和遗传咨询的依据。 环境污染 , 特别是工业造成 的污染 , 与遗传因 素共 同作用造成多基因病 , 进一步 增高 了遗传缺 陷 、 先天畸形 、 恶性肿瘤等疾患的发病率 。 据全国 第三 次环境保 护会议 的消息 , 我 国大 气 、 水 、 噪 声 、 工业垃圾等污染严重 , 处于总体恶化之 中 。 水 的污染尤其严重 , 532 条河流中 80 % 以上被污染 , 7 大河流流经 巧 个大城市的河段绝大部分氨氮、 氰化 物 、 有机物的排放量上升 , 其中 12 类 48 种污染物 有致癌 、 致畸形 、 致基 因突变的毒性 。 控制污染耗 资甚 巨 , 如无政府 和全体 国民坚持 不懈 的 长期努 力 , 是不会有改善的 。 人 口基数与人 口 的迅速增长造成食物 、 燃料需 求膨胀 , 给资源和土地带来巨大压力 , 对 上地资源 的过度开发和浪费使 上地退化 , 生态环境破坏 , 农 业 的发展受到严重制约 , 经济 长期停滞 不前又会加 剧人日 的增长 。 人口 、 资源 、 环境 、 经济之间的 矛 盾 日趋尖锐 , 处于恶性循环之 中 。 多年来 , 我们虽以控制人 口数量 为核心制定中 国人 口战略 , 效果 并不理想 。 尽快实现 人 口 负增 长 , 早 日达到 “适度人 口 ”的计划没能很好实现 , 人 口增长速度没能继续下降 , 却又引起 一 些新的严重 问题 。 农村低素质人口 的增长超过城市人 「〕增 长速 度 , 在科学文化素质和身体素质方面形成 “逆淘汰 ” 的态势 。 城市人 口年龄结构呈现倒金字塔形 , 老龄 化速度加快 。 农村人 口 出现性别结构失调 , 新生儿 中男孩 比例过高 。 人 口结构被强力扭 曲发展 , 对未 来社会的稳定和经济发展构成严重威胁 。 面对问题和危机 , 我们应采取诚实 、 科学的态 度 , 正确地认识根源 , 找到解决问题的新思路 , 新 方法 。 必须清醒地认识到 , 由于过去在人 口问题 上的 重大失误 , 我们错过 了在 “适度水平 ”上实现零增长 的历史机会 。 21 世纪的中国人 口零增 长只能在较高 的水平上实现 。 任何放松控制人口数量的行为和在 控制数量上的急躁情绪 , 都是不可取 的 。 严 峻的客 观事实是在人 口发展战略上 , 可供选择的余地越来 越狭小了 。 一种新的思路指出 , 如果中国妇女的平均生 育 水平保持在更替水平左右 , 最好能略低于 更替水 平 , 加上 以优生为核心和起点的提高人 口素质的工 作 , 就有可能使中国既避免人 口过度膨胀 , 又避免 人 口 结构强力扭 曲的两种不利局面 。 我们认为制定 以优生为核心的新人 口战略的时机已经到来 , 必须 痛下决心 , 唤起全体人民猛醒 , 绝不放过这个宝贵 的机会 。 本文作者郭大平 (G u o D a Pin g ) 系北京康复 中 心科研处副处长 , 周孝正 (Z h o u X ia o z h e n g ) 系中 国人民大学社会学研究所研究人员 。 4 2 Se ie n e e a n d T e ehn o lo g y R e v ie w s ‘ 19 8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