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和孩子逃遁或追寻——读陶江长篇小说《水边的仙茅草》

成人和孩子逃遁或追寻——读陶江长篇小说《水边的仙茅草》 成人和孩子逃遁或追寻——读陶江长篇小 说《水边的仙茅草》 LiteraryStudies蔫鬻鞠泽囊篱 “在这坚韧之中,一直生活在南昌郊县的陶江,默默地耕耘: 从大量的散文到中篇小说集《平手》,再到长篇小说《轿谱》…… 也许,一方土地给予我们的有困惑,烦恼.这袅袅的地气从我们 的脚心,缓缓地传递到我们的内心,给予生长的力量.前行的勇 气.”这是两年前,我读了陶江《轿谱》之后在一篇文章中的话.老 话重提,是因为我这样的判断还不过时,因为,时隔两年多,他尝 试的又一种文学样式——长篇儿童文学小说《水边的仙茅草》 (中国文联出版社2008年12月版)出版了. 陶江深谙创作之根就在自己这块土地上.《轿谱》讲述了发 生在鄱阳湖边江南土库里一段惊心动魄的历史.作为江西2007 年度唯一一部入选中国作协重点扶持作品的《水边的仙茅草》, 依然将视角放在鄱阳湖边一个叫仙茅村的土地上.所不同的是. 陶江这次将目光投射于深厚的现实——关注留守儿童.留守儿 童问题是近年来一个突出的社会热点.随着我国社会政治经济 的快速发展,越来越多的青壮年农民走入城市,从而产生了留守 儿童这样一个特殊群体.据《全国农村留守儿童状况研究》 最新数据显示,目前全国农村留守儿童约有5800万人.生活抚 育,教育监护,安全保护等问题,依然困扰着他们.而更为重要的 是,这些孩子无法享受到父母在思想认识,价值观念上的引导和 帮助,极易产生认识,价值上的偏离和个性,心理发展的异常,有 的甚至走上犯罪道路. 在此境遇下,作者这样的艺术关注是敏锐,独到且有深刻, 积极的现实意义.小说里,仙茅草和仙茅村这两个命名意味深 长.我们知道,茅草又叫白茅,俗称”茅茅根”,它耐干旱和瘠薄. 根茎蔓延能力强,不易被铲除.不妨可以这样解读,茅草象征着 仙茅村人百折不饶,坚强拼搏的品质.而在”茅草”前加以”仙”字 修饰,似乎又透露出仙茅村人洒脱,乐观的生活观念与态度. 《水边的仙茅草》有两条线索互相交织,一条是仙茅村留守 儿童的生活经历,一条是孩子家长在外地拼搏的奋斗历程.在城 乡文化的对接过程中,农耕文明与工业文明发生了强烈的碰撞. 一 方面,仙茅村人企望在城市的天空下奋斗一番以换来富足的 生活.然而,他们大多数人在充满物欲,情欲的现实面前仓惶败 退.我以为,逃遁或追寻构成了这部小说的主旨意义. 仙茅村的这些孩子,仅轻轻读出他’ffl/她们的名字就让人觉 得憨厚十足,童真之态跃然纸上.撼鱼,水顺,芦花,泥塔,春草, 文竹,柳花……而这些孩子中,前三人无疑是小说中的主角.在 鲢鱼身上,农村孩子的个性展示的尤其集中:张扬,勇敢,顽皮, 智慧,天真,正直.他在开河节上的大胆演,进城寻找抛弃家庭 的母亲聂道子,挽救可兰而不幸被害等等情节,都透露出留守儿 童的优秀品质.水顺尽管和鳃鱼有过节.但得知鲢鱼走失后,他 仍然想方设法去寻找.而芦花,同样是一个善良而体贴的女孩 子.在这些孩子身上,即使是狡黠,也是孩子式的狡黠;即使是自 私,也是孩子式的自私.他们渴望过上如城市孩子一样的生活. 但他们一旦接触或者了解到另外一方天空下的生活时,又选择 了退回到仙茅村.还有春草,在城里发迹的父亲沓子把她送到省 城贵族小学,然而她却偷偷遛回鲢鱼们中间.文竹在父亲强生的 努力下,也进了贵族小学,她同样是渴望回到仙茅村孩子们身 边. 我们也看到,不少乡村人物在城市的面前最终几乎败下阵 来:强生凭获得原始财富的积累后,和权力勾结,攫取财富,最终 因为东窗事发而铛锒入狱.而人在城市天空下的生活历程与精 神体验,在芦花妈妈可兰身上得到更为集中的体现可兰因为不 满贫困的生活,不满丈夫陈水与柳花娘帽子的过密关系而赌气 来到省城.然而,没有文化的可兰受困于尴尬现实,无奈在强生, 劲风,捞子三个男人之间周旋.面对物质的诱惑和强生,劲风等 人情感的攻势,颇有几分姿色的可兰心里留存的底线纷纷溃退. 我们无意用道德的去判定可兰感情取舍的正确与否,而是 感受到在严酷的现实面前,一个外乡弱女子的选择无多,要么回 《大江周刊?论坛》2oo9年8月69 蛹歙嚣LiteraryStudies 到乡村,要么通过交易继续寄居在城市.但是,可兰身上仍然没 有失去仙茅村人淳朴,善良的品质.在情感的迷茫之后,可兰也 充满着自责.这种自我拷问,其实是个人精神的超越与救赎.她 对触鱼全家的照颐,将她善良,体贴的个性展示得十分充分.后 来,她的丈夫陈水因为成了救火英雄,她抛开对丈夫的猜疑而回 归家庭.可兰由当初的逃遁,最后回到了对自己生活的重新追 寻.还有沓子,既有仙茅草人敢闯敢干的个性,也沾染了市侩之 气.他由开始的处处显摆而受到村里人的鄙夷,到邀请村里人去 他开的公司就业而受到尊重.沓子这样的心理路程,我认为也是 逃遁和追寻的主旨言说. 这些诘问与思考,显示了作者关注现实的勇气与艺术构造 能力.何虹由于支教活动而甘愿坚守在鄱阳湖边的教育岗位.就 连城里的沈坚也要陪未婚妻何虹服务于仙茅村的教育.无疑.这 样的刻画与描述蕴藏着作者意味深长的含义.是的,在城市文化 与乡村文化的碰撞与冲突中,乡村文化常常处于尴尬,困窘之 境,但是,抗拒与退缩不是乡村文化最后的结局.两者应该互相 接纳,互为包容.城市文化有其特有的世俗性,消费性,流行性, 大众性,这些特性与乡村文明有着激烈的冲突.但是,城市文化 也有着独到的一面是多元兼容性.何虹的坚守和沈坚的选择很 可能暗含作者对乡村明天美好的期许:城乡文化的融合才是最 终流向.小说结尾,沓子为乡村小学捐款,从这里走出去的胡以 群带着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设立湿地保护基地.这些结尾,带有理 想主义色彩,寄寓了作者对改变现状的良好愿望. 在小说里,作者始终在努力构造仙茅村儿女独特的精神世 界——”崇尚耕读传家,讲究安分守己,安求本分”.但是,作者在 城乡文化的把握上似乎怀着复杂的心态,甚至有些犹疑.比如, 小说里有对城市文化的认识:”城市夜晚的灯光,有时折射出来 的是美好,是多彩多姿;有时也折射了丑恶和道德沦丧.”如果说 这样的评价是比较恰当的话,那么通过水顺之口得出以下结论 就有失片面和公允:”每个人的不经意都让他感受到了城市的冰 冷和无助.早就听说城里人六亲不认,邻里间不闻不问,老死不 相往来,还真是不假.”事实上,当水顺流落街头,城市人纷纷捐 款给他,不就是用事实推翻了开始的结论吗?也许,我抓住以上 这些只言片语作如上的推测可能也有失简单和公允. 在《轿谱》里,陶江让我们沉浸在土库风云之中,用散文化的 语言,展示着鄱阳湖边的民俗风情,旖旎风光.而在《水边的仙茅 草》,陶江同样让我们领略到了鄱阳湖边的乡村美景.比如,三月 桃花开的”开河节”,整个仪式写得历历如绘,地域色彩十足.还 有,从孩子口中传诵出来的大量民谣,使小说平添几分绮丽与浪 漫.让我们细心地凝视与谛听,在一次次审美体验和艺术享受 中,不仅领悟到鄱湖人的淳朴民风,而且感受到作者对脚下土地 的真挚热爱.通过阅读,我发现陶江这部小说写得更为从容,开 阔.那么,在未来的某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他又会给我们带 来什么样的惊喜呢? 70《大江周刊.~)2oo9年8月 国 【摘要】本文纵观中外行业协会发展历程,分析了行业协会 从事行业和社会管理的历史必然性.从国家,社会,市场三分法 理论角度指出行业协会的定位问题,关键在于理顺行业协会与 行政机关在市场,社会两个领域里公共行政的关系.借鉴西方国 家行业协会发展经验,结合我国现阶段的国情,建议在行业协会 与行政机关建立分工协作,相互监督的关系.并把握公共行政发 展规律与趋势,把政府机关定位为公共政策的”掌舵人”,行业协 会为经济社会中”划桨人”的组织者.最后针对目前行业协会在 职权配置,登记注册,监督管理,权力救济方面存在的不足, 对比行业协会发展的应然状态,提出了一系列创新性的法制建 设构想,必将对推进我国行业协会的改革与发展产生积极作用. 【关键词】行业协会;公共利益;公共行政;行业职能 一 ,引言 为满足建立市场体制,转变政府职能,加入WTO的需要,在 政府,企业,政企合作三股力量推动下我国行业协会快速发展, 这些组织虽难以准确定义但具有共同特征.非政府非企业的中 介性,是它们的本质特性;非营利的公益性,是它们设立的目标; 自律并享有一定的公共权力,是它们管理手段.党和国家高度重 视发挥它们作用,多次提出要发挥社团行业协会提供服务,反映 诉求,行为的作用,形成社会管理和社会服务的合力,增强 社会自治功能.但实践中,对行业协会职能作用的认识仍然模 糊,没有界定协会与行政机构公共管理权力界限,行业组织行政 主体资格的存在争议,其社会公共管理缺乏法律合法性和社会 合法性,严重制约了行业协会的发展.为此,我们应把握行业组 织长远发展趋势,根据社会经济发展需要,妥善处理行政机关与 行业协会的关系,科学合理配置和调整两者的职能.通过行政法 制建设.保证政府让渡职权的合法性与积极性,明确协会社会公 共管理职能与法律责任,规范其权力行使,尽快消除行业协会体 制性的障碍,帮助行业协会走出困境,步入良性发展轨道,促进 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繁荣发展. 二,行业协会发展的问题与困境 西方发达国家经历了垄断资本主义时期”市场失灵”与近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