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谈中国历史上的改姓

口文化透视口一 中国历史上的姓多达 个 , 人 口 绝大多数是汉族 。 其中李 、王 、 张 、 刘 、陈五个大姓有三亿五千万人 , 占全国人 口 的 。 先秦时期 , 姓 、 氏有 别 , 姓代表有血缘关系的种族 , 数 目有限 。 顾炎武说 “ 言姓者本于五帝 , 见 于春秋二十有二 。 ” ①按周代宗法 , 祖姓 由嫡长子继承 , 叫做 “ 大宗 ” , 其 余诸子为“ 别子 ” , 另行立氏 , 氏由其嫡长子继承 , 叫做 “ 小宗 ” 。 其他诸子又 要立别的氏 。 姓所以别婚姻 , 同姓不婚 。 “ 氏所 以别贵贱 , 贵者有氏 , 贱者 有名无氏 。 ” ②氏的来源比较复杂 。 “ 或氏于号 , 或氏于溢 , 或氏于爵 , 或氏于 国 , 或氏于官 , 或氏于字 , 或氏于居 , 或氏于事 , 或氏于职 。 ” ③到了汉代 , 姓 、 氏不分 , 统称姓氏 。 顾炎武说 “ 姓氏之称 , 自太史公始混而为一 。 ” ④一般地 说 , 姓是固定的 , 子孙相传 , 有的一直延续到现在 。 但历史上改姓的事也常 有发生 。 多数是政治上的原因 , 主要有以下几种情况 一 、少数民族改用汉姓 我国是个多民族国家 , 汉族人 口 多 , 文化生产水平较高 , 厉史上统治者 多数是汉人 。 少数民族有的也用汉姓 。 如瑶族有 个汉姓 , 京族有 个 汉姓 , 裕固族有 个汉姓 。 北朝 、 元 、 清的统治者是少数民族 , 其中个别开 明的统治者主张讲汉语 , 用汉姓 。 北魏孝文帝改鲜卑诸部 姓为汉姓 。 ⑤ 洪迈说 “ 魏孝文 自代迁洛 , 欲大革胡俗 , 既 自改拓拔为元氏 , 而诸功臣 旧族 自代来者 , 以姓或重复 , 皆改之 。 ” ⑥唐代大诗人元镇 、元结 , 唐太宗的长孙皇 后 , 宰相王挂 , 都是鲜卑后裔 , 安禄山 、史思明都是营州杂种胡人 。 元代廉希 宪 , 父为维吾尔族人 , 其后人改姓廉 , 明朝蒙古族瓦刺部落首领也先的后 人进人中原 , 即改为 七 。 姓 。 清代统治者为满族 , 民国以后大都改用汉 姓 , 如爱新觉罗氏改姓金 , 钮姑禄氏改姓郎 , 阿克坚氏改姓雷 , 等等 。 现代 名人如作家端木蒸 良 , 足球教练高丰文 , 京剧表演艺术家关肃霜 , 歌唱家胡 松华 , 相声大师侯宝林 , 语言学家罗常培 , 人民艺术家舒舍予 老舍 等都是 满人 。 著名历史学家向达教授是土家族人 , 剪伯赞教授是维吾尔族人 , 京 剧表演艺术家马连 良 、相声大师马三立是 回族人 , 著名作家和翻译家萧乾 、 京剧表演艺术家言少朋是蒙古族人 , 洗恒汉 中将是壮族人 , 成都武侯祠名 联 “ 能攻心则反侧 自消 , 从古知兵非好战 不审势即宽严皆误 , 后来治蜀要 深思 ”的作者赵藩是白族人 。 他们都精通汉语 , 生活习俗与汉人无二 , 在不 同领域造诣很深 , 为中华 民族的团结与发展做出了贡献 。 二 、赐姓和贬姓 封建时代帝王权 力至高无上 , 帝王 的姓被看作国姓 , 至为尊贵 。 宋人 编的《百家姓 》以赵姓为首 , 而明人编的《皇明千家姓 》则有朱姓为首 。 古代 帝王常赐姓文武功臣 , 以示恩宠 , 造成姓 氏的改变 。 西汉人娄敬 , 高祖赐姓 刘 ,《史记 · 刘敬列传 》 、 《汉书 · 娄敬传 》所记只是一人 。 西汉大臣金 日碑 , 本 匈奴休屠工太子 , 归汉后 , 武帝以休屠曾作金人祭天 , 赐姓金 。 ⑦隋人尉迟崇 与突厥力战死 , 文帝赐其子义臣姓杨 。 ⑧唐代赐姓特多 。 如李劫 , 本名徐世 触李元统本姓丙 , 高祖并赐姓李 李光进本河曲部落稽阿铁族人 , 李抱玉本 姓安 , 李怀光本渤海靴鞋人姓茹 , 肃宗并赐姓李 。 李克用父李昌国本西突厥 沙陀族人 , 名朱邪赤心 , 助唐镇压 庞勋 起 义 , 鳃宗赐姓名为李 昌国 。 与郭子 仪齐 名的 一 李光弼 , 本契丹人 , 大将军 李多柞本鞍鞋酋长 , 中宗皆赐姓 李 。 “ 西瑶族李妇二特多 据说 人都是唐土朝赐姓的结果 赵保忠本西夏人 , 名李 健一琴才誉 绪 口向熹 赞丈一篮 文 史杂志 年第 期 © 1994-2008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一 一 一 一一 一 一 —一 ——一口文化透视口继捧 , 宋太宗赐姓赵 。 郑成功本名森 , 字大齐 , 进兵 避明帝刘庄讳 , 改庄姓为严姓 。 郑樵《通志 · 氏族略 台湾 , 驱逐荷兰侵略者 , 南明唐王赐姓朱名成功 。 后 四 》“ 严氏 , 伞姓 , 即楚庄王之后 , 以溢为氏 , 因避后 虽恢复本姓 , 至 今 台湾及东 南 亚 仍称他为 “ 国姓 汉明帝讳 , 遂改为严氏 , 魏晋之际 , 有复本氏者 , 故有 爷 ” 。 庄 、 严二氏行于世 。 ”西汉景 、武时期的辞赋家严忌 、 跟赐姓相反的是贬姓 。 封建统治者凭借政治权 严助父子 , 与扬雄同时同乡的成都逸民严君平 , 东汉 力 , 将某些叛逆者或表现不好的人逐出本姓 , 贬为别 光武时期的会稽高士严光 , 都本姓庄 , 史家避明帝讳 姓以示惩罚 , 同样会造成姓氏的改变 。 如东汉 明德 而追改为严姓 。 五代吴越王钱谬 , 因谬 、刘同音 , 下 马皇后 , 其先人马何多曾阴谋刺杀武帝 , 事败被诛 , 令改刘姓为金姓 。 宋林禹《吴越备史 》“ 吴越避钱谬 深为忌讳 , 遂改其马姓族人为莽姓 。 ⑨三 国吴将军孙 名 , 改刘为金 。 ”《元史 · 儒学传 》“ 金履祥 , 其先本刘 匡贻误军机 , 孙权责令其改姓 丁 , 以别于孙氏家族 , 氏 , 后避吴越钱武肃王嫌名 , 更为金 氏 。 ”后晋高祖名 孙匡后人多未恢复祖姓 。 ⑩唐宗室新兴王李晋与太 石敬塘 , 宋太祖赵匡 的祖父名敬 , 避讳改敬姓为文 平公主合谋叛乱 , 事败被诛 。 玄 宗 改其族人 为厉 姓或苟姓 。 邵博《闻见后录 》卷 “ 文彦博本姓敬 , 姓 。 ⑧被贬的姓往往含有恶 义 , 愈演愈烈 , 几近谩骂 。 其曾大父避晋高祖讳 , 更姓文 , 至汉 , 复姓敬 , 人宋 , 南齐武帝以叛逆罪 杀东 巴王子萧子响 , 并贬其姓为 其大父避翼祖讳 , 又更姓文 。 ”《宋史 · 文彦博传 》“ 其 蛇 。 ⑩梁豫章王萧综逃奔魏 , 武帝贬其姓悖 。 ⑩梁武陵 先本敬氏 , 以避晋高祖及宋翼祖讳改焉 。 ”又高密《齐 王萧纪谋反被诛 , 元帝贬其姓署餐 。哟清时杨玄感谋 东野语 》卷 “ 晋高祖讳敬塘 , 析敬氏为文 氏 、苟氏 , 反被杀 , 场帝贬其姓泉 。 ⑩唐高宗废王皇后和萧 良娣 至汉乃复旧 至本朝避翼祖讳 , 复析为文 、 为苟 。 ”举 为庶人 , 并贬王 皇后姓蟒 , 萧 良娣姓泉 。 ⑩武则天垂 一个 与四川人有 关 的例子 。 南宋避高宗赵构讳 , 四 拱四年杀起兵谋反的越王李贞 、 琅挪王李冲 , 并贬二 川 一家姓勾 加 的人改成了几个不 同的姓 。 王 明 人及连坐的皇族大臣姓尬 。 ⑥唐中宗时 , 成王李千里 清《挥座前录 》卷 “ 太上皇帝 中兴之初 , 蜀 中有大 谋诛武三思 , 事败被杀 , 并贬姓蝮 。 ⑩唐玄宗先天二 族犯御名之嫌者 , 而游宦参差不齐 , 仓卒之间 , 各易 年窦怀贞畏罪 自杀 , 朝廷戮其尸 , 并 贬其姓毒 。 ⑩以 其姓 。 仍其字而更其音者勾 涛是也 加金字 上 “蛇 、悖 、 餐臀 、泉 、莽 、旭 、 蝮 、毒 ”都是含有贬义的 者 , 钩光祖是也 , 加丝字者 , 绚纺是也 加草头者 , 苟 字 , 以之为姓 , 显然是表示憎恨和侮辱 , 事过境迁 , 就 湛是也 改为句者 , 句思是也 增而为句龙者 , 如渊是 都被废弃 , 没有对汉族姓氏的发展产生太大的影响 。 也 。 蒜是析为数家 , 累世之后 , 昏姻将不复别 。 文潞 三 、避讳改姓 公 自云 敬晖之后 , 以国初翼祖讳而改 , 今有荀氏子 在封建社会里 , 帝王及其父祖的名字不可触犯 。 孙与文氏所云相 同 , 盖本一族 , 亦是仕于南北 , 失于 臣下姓名如与帝王名字相同 , 就应改别的字 。 汉魏 相照 , 与此相类 。 ”《齐东野语 》卷 “ 避讳 ”条所载与 以后 , 避讳的制度越来越严格 , 皇后 、太子等的名字 此略同 。 所谓避犯御嫌名者 , 高宗名构 , 勾 、构同音 也不能用 , 范围扩大 。 《宋书 · 明帝纪 》载 “ 明帝多忌 也 。 因避讳而改的姓 , 时过境迁 , 有的恢复原姓 , 有 讳 , 言语文字有祸 、贬 、 凶 、 恶及疑似之言应回避者数 的沿用不改 , 增加了我国姓氏变化的复杂性 。 百种 , 有犯者必加罪戮 。 ”清代盛行文字狱 , 其中不少 四 、避祸改姓 就是因为犯了清帝名讳而引起的 。 中国历史上 因避 所谓避祸 , 有政治上的 , 也有思想上的 。 在阶级 讳而改的姓有二十五姓 。 其中有的是后代避讳追改 社会里 , 政治斗争激烈 。 统治者对于敌对势力 , 往往 前人的姓 。 如战国时期的思想家荀况 , 时人尊为荀 不惜株连亲属 , 赶尽杀绝 。 有的人 只好改名换姓 , 远 卿 , 所著之书为《荀子 》。 汉避宣帝刘询嫌讳 , 改为孙 走高 飞 , 以求苟安 。 春秋时楚平王杀大臣伍奢 , 其子 卿 。 《史记 · 荀卿列传 》司马 贞《索隐 》 ’‘后世亦谓之 伍子肯逃奔吴国 , 子青之子 为避追杀逃奔齐国 , 其后 孙卿子者 , 避汉宣帝讳也 、 ”《汉 书 · 艺文志 》有《孙卿 人 去掉 人旁 , 改为五姓 〕 老儿 和姓纂 · 六姥 》“ 五 , 本 子 》三十三篇 颜 师古注 “ 本 曰 荀卿 , 避宣帝 伟 , 故 伍氏 , 避仇去人 , 氏焉 。 ” 丁国时蜀 有五梁 , 官至五官 日孙 「 ’ 截后汉 书 · 孙淑传 》李贤注 “ 苟卿 子避宣帝伟 中郎将 袋示时有五允 , ‘ 言至始兴 太 ‘ 、 战国时游侠田 故改 日孙 也 ”荀况晚年任楚 洲凌令 , 地在 今山东省 光 ‘州级太 万十介 谋 , 派荆柯刺 杀奈 卜政 , 失败 , 田光 仓 县西南 , 该县孙姓甚 多 , 相传待荀况后裔 。 又 汉 自别 其 二孙 避居他乡 , 改为光姓 成 ’ 韵 · 唐韵 》 文 史杂志 川扭 年 第 期 © 1994-2008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口文化透视口一 ——一 ——“光 , 姓 。 田光之后 , 秦末子孙避地 , 以光为氏 , 晋有乐安光逸 。 ”汉宣帝太子太傅正束广 曾孙孟达避难改为束姓 。 《晋书 ·束哲传 》“ 束哲 , 字广微 , 汉太傅政广之后也 。 王莽末 , 广曾孙孟达避难 , 自东海徙居沙鹿 山 今河北大名县境内 , 遂去足字为束姓 。 ”三国魏 大将张辽本姓聂 , 避仇改为张姓 。 《三国志 · 魏志 · 张 辽传 》“ 张辽本聂壹之后 , 以避怨变姓 。 ”张辽后人世 居马邑 今山西朔县 , 为张姓大族 。 西晋文学家秘 康的先人本姓奚 , 避仇改为秘姓 。 《晋书 · 秘康传 》 “稽康字叔夜 , 其先姓奚 , 会稽上虞 今浙江上虞县 人 , 以避怨徙恶 。 午到今安徽宿县 有稽 山 , 家于其 侧 , 因而命氏 。 ”宋代爱国名将岳飞封鄂王 , 为奸臣秦 桧以莫须有的罪名害死 , 其子岳霆 、岳震逃难江南 , 不敢以岳为姓 , 其子孙散居各地 , 在安徽黄梅的一 支 , 改为鄂姓 。 ④另一部分将 “ 岳 ”字上下颠倒为 “ 发 的 ”姓 , 今辽宁省图县 、安徽涡阳县有此姓 , 传为岳 飞之后人 。 太平天 国灭亡后 , 名将陈玉成的后人为 避清政府的镇压追杀 , 随母改姓李 , 为李姓的一支 。 相传诺贝尔科学奖获得者李政道教授即陈玉成的后 人 。 有的改姓是由于思想上的原因 。 如五代南唐哀 愉 , 官至礼部尚书 , 以 “ 哀 ”字不吉利 , 中加一竖 , 改为 衷性 。 《正字通 · 衣部 》“ 衷 , 姓 。 汉哀 、章之后 。 哀 愉仕唐 , 改姓衷 。 ” 自后哀 、衷两姓并行 。 明朝有衷贞 志者 , 官至河南巡抚 , 亦 以 “ 哀 ”字不样 , 改为衷姓 。 我国南方多危姓 , 是以三危山名为姓 , 唐末信州刺史 危仔昌投奔钱锣 , 钱乞琴恶“ 危 ”字不样 , 改为元姓 。 五 、 冒用他性 历史上有为别人领养 , 或父死母嫁 , 即改随养父 或继父而姓者 。 魏武帝曹操之父本姓夏侯 , 为中常 侍曹腾养子 , 改姓曹 。 曹篙为将夏侯悼之叔父 , 太祖 于 悼为从父兄弟 。 ⑧北齐高隆之本姓隋 , 父干为姑婿 高氏所养 , 遂改姓高 , 其后人为高姓望族之一 。 ④唐 玄宗时期的著名宦官高力士本姓冯 , 由高延福收为 假子 , 即冒姓高氏 。 。杨思 易本姓苏 , 为内官杨氏所 养 , 即冒姓杨 。公南唐烈祖李异少本微贱 , 为徐温养 子 , 即胃姓徐 。 迄 为南唐主 , 然后复姓李氏 。份 五代 北汉主刘继元本姓何 , 其母乃北汉世祖刘昊女 , 嫁为 晋护圣营卒薛钊妻 , 生子继恩 , 后改适何氏 , 生继元 何与其妻并死 , 刘 昊以孝和帝 刘 昊子 承钧 无子 , 乃 以继恩 、继元 为其养子 , 冒姓 刘氏 。 、 沙 宋代著名政治 家 、 军事家 、 该岳阳楼 记 》的作者范仲淹 , 两 岁 丧父 , 其 文史杂 , 志 —一 — 一 —口文化透视口母改适朱氏 , 因冒姓朱 , 及仲淹长大 , 知道了 自家身 世 , 才辞别母亲 , 恢复本姓 。 。这类例子还很多 , 不必 一一列举了 。 六 、几点想法 从上面的事实可以看出 改姓使某些姓氏的范围扩大或产生分化 。 如随 着北魏鲜卑叱李氏改李姓 , 唐代许多功臣和少数民 族被赐姓李 , 李姓人数大增 , 发展成为现在中国五个 最大的姓氏之一 。 因避汉明帝讳 , 改庄姓为严姓 , 后 世庄 、严两姓并存 , 一分为二 。 改姓反映了中国各民族的密切关系和民族融合 的趋向 。 汉族本是由古代许多不同的民族和氏族融 合而成的 。 北魏鲜卑 姓改为汉姓 , 则意味着当时 北方一些少数民族在与汉族融合的道路上又迈进一 步 。 时至今 日 , 鲜卑诸族完全与汉族融为一体 , 已无 法分辨了 。 赐姓和贬姓是封建统治者笼络功臣 , 惩罚敌对 势力的手段 , 避讳改姓是封建皇权至高无上的表现 , 避祸改姓是弱者和敌人斗争的消极方法 , 都从一个 侧面反映了封建社会政治矛盾和思想斗争的状况 , 值得仔细研究 。 注释 《日知录 》卷 。 郑樵《通志 · 氏族略 》。 应助《风俗通义 · 姓氏 》。 《魏书 · 官氏志 》。 洪迈《容斋三笔 》卷三 。 《广韵 · 侵韵 》。 《隋书 · 杨义雌传 》。 《汉书 · 武帝纪 》注 。 《三国志 · 孙匡传 》注 。 《万姓统谱 》。 《南齐书 · 武十七王传 》。 《梁书 · 豫章王综传 》。 《梁 书 · 武陵 王纪传 》。 《隋书 · 杨玄感传 》。 《旧唐书 · 高宗废后王 氏传 》。 《旧唐书 · 则天皇后纪 》。 《旧唐书 · 太宗诸子传 》。 《旧唐书 · 窦怀贞传 》。 清陈廷炜《姓氏考略 》。 《月国志 · 魏志 · 武帝纪 注 引《曹瞒传 》及郭颁《世 语 》。 《」匕齐 弘 高望之传 》 《川店 卜 宦官传 》 《新 代 史 · 南店 家第二 》 、 《新 卜代 史 · 乃、汉 , 家 》 双 ‘ 长史 · 范仲 奄传 》 作者 四川省文史研究馆馆员 、 四川大学中文 系教授 责任编校 屈小强 年第 期 © 1994-2008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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