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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魂骑士

2017-11-16 49页 doc 79KB 40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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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魂骑士汉魂骑士 帝都城郊的军马场内,半靠在草堆上穿着皱巴巴号衣的连蓬,小眼睛眯成缝,收紧脸上 的每条皱纹,望着麻利切着草料的庄秦,惬意的把小酒瓶送到干瘪的嘴里。 当一队值日执行巡逻的兵士远远走来时,庄秦也终于打理完这一大堆草料,身上白色的 魔法袍早已变成草灰色。庄秦不等连蓬叫他,把手往已经不可能再脏的魔法袍上蹭了几下, 便进屋打了一大壶茶水出来。 这里是兵士巡逻时例行的休息点,庄秦已把方才身上的法袍漂洗晾好,换了衣服捧起魔 法书坐边上读着,和连蓬相熟的老卒望着庄秦,打趣地对连蓬道:“老鬼,当年你收养这小孩的主意可真划算。”连蓬...
汉魂骑士
汉魂骑士 帝都城郊的军马场内,半靠在草堆上穿着皱巴巴号衣的连蓬,小眼睛眯成缝,收紧脸上 的每条皱纹,望着麻利切着草料的庄秦,惬意的把小酒瓶送到干瘪的嘴里。 当一队值日执行巡逻的兵士远远走来时,庄秦也终于打理完这一大堆草料,身上白色的 魔法袍早已变成草灰色。庄秦不等连蓬叫他,把手往已经不可能再脏的魔法袍上蹭了几下, 便进屋打了一大壶茶水出来。 这里是兵士巡逻时例行的休息点,庄秦已把方才身上的法袍漂洗晾好,换了衣服捧起魔 法书坐边上读着,和连蓬相熟的老卒望着庄秦,打趣地对连蓬道:“老鬼,当年你收养这小孩的主意可真划算。”连蓬阴阳怪气翻了翻白多黑少的眼珠,没好气地说:“我救了他小命又养了他十七年,还让他上了魔法学校,我容易吗我?难道帮我干点活不应该啊?” 那老卒笑道:“你养他十七年?你少来吧,我记得六岁他就开始做饭给你吃,八岁他就 帮你切草料,十岁…”连蓬把没喝完小半瓶酒塞在那老卒怀里,连推带扯地道:“天天说你烦不烦啊!不服气你也去养个儿子不就完了?滚滚滚,巡你的逻去吧。” 这队巡逻的兵士走远了,连蓬抬头望向天空,闭上眼睛,下巴好似脱臼一样张大着嘴, 露出那枯黄而残缺的牙齿。庄秦摇摇头,把魔法书收入包里,走过去帮老人揉了揉胸口。连 蓬突然间身体一震,发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涕。 在吃草的军马,看样子对这样情况已是见得多了,倒也处变不惊。庄秦担心地道:“老头,怎么样了?”连蓬闭着眼睛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才睁开睛道:“没什么事,你知道的,这是以前随帝国大军征战考兰国时,那个考兰国的狂战士在我胸腹留下一斧所赐啊,唉,人 老了,旧伤就…” 庄秦“扑哧”一笑,边帮老人按摩肩背,边打趣道:“得了,说了几千回了,知道你年轻 时如何英雄了得、战功累累了,也就是你现在虽然只是军马场的校尉,薪水却比你现在的上 司粮草管带还多的原因吧?” 连蓬笑道:“呵呵,要是和其他军马场校尉一样,每年只有十二金币的薪水,我怎么供 你上魔法学校?一年可是八个金币的学费啊!” “停!”庄秦停下手来,后跳了一步,指着老人笑道:“老头,有什么阴谋就快说,别翻功劳薄了!” 连蓬咧嘴露出枯黄的牙齿,无声地笑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道:“下个月,帝国的三月魔武赛,你去参加一下吧!优胜者可以进入帝国的魔导院啊,这不单是一项殊荣,而且魔 导院最低的收入每月都有五个金币啊。” 庄秦疯狂的摇头道:“不!不!” 老人一脸不解地道:“那你想怎么样?你这么大的人,赚点钱回来帮补家用也很合理 吧?” “我已经是一个准中级魔法师了。”庄秦无奈的提起魔法袍下摆的标志对老人道:“经过一年的游历,我就可以成为中级魔法师,然后我可以去当魔校当老师,也能赚钱回来!” 老人挠着头上苍白的头发,半晌笑道:“也对啊,不过,当一个中级魔法师级别的魔法 学校老师,一年能有多少钱?” 庄秦兴奋地道:“一年有六个金币啊,然后还能每个月分到五小瓶魔法药水,一年就有 六十小瓶,不行我把它全卖掉,也能换三枚金币!” “呸”连蓬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不屑地望着庄秦道:“十七年养了傻瓜,数钱都不会数!” 庄秦无奈地摊开手道:“怎么又骂我?我当老师是为了可以认识很多美女啊,然后才有 机会娶妻生子啊…” 连蓬一脸鄙视望着庄秦道:“那是你的事,我不管,生子做什么?和我一样,收养一个 不就行了?总之,我不管了,现在这种劣质米酒我不想喝了,下个月开始,我每天改喝帝都 的郁葱酒,一个月一瓶行了,你满足我这个需要,想干啥干啥去…” “什么?一瓶郁葱酒要四个金币啊!” “是啊,你如果能进入魔导院,不就一个月有五个金币了吗?除了买酒你还有一个金币 可以零花啊,一个金币,等于十个银币,也就是一百个铜币,穷苦人家一年的收入也就这样 了…” 庄秦蹲在地上,双手掩面道:“老头,不要这么任性好不好?再说就算我愿意,三月魔 武赛如果不是中级魔法师以上的,是要贵族或是有军功的人才能参加的啊…” 连蓬看着蹲在地上的庄秦,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在诉说着阴谋得逞的喜悦,他拿出一个 某种标记的铜章,递给庄秦道:“我通过关系在这一个月里送你到帝国最好的魔法院,然后 你一个月后,打败一个高级魔法师,不就不用去游历也可以得到中级魔法师的称号了?那样 就可以报名了。” 庄秦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嚎叫道:“一个月?一个月我要打败一个高级魔法师?天啊!” 连蓬掏出一小瓶他刚说过“不想喝了”的劣质米酒,用拇指把瓶塞顶飞,一仰头倒进了嘴 里大半瓶,自言自语地道:“魔导院里,有很多漂亮妹妹啊,那可不同于一个中级魔法师可 以供职的三流魔法学校里的女孩啊。” 庄秦闻言,仿佛被电击一样,跳起来道:“老头,你保证你没有骗我?” “我什么时间骗过你?”老人翻了一下白眼,不理庄秦转身边走边道:“帝国最好的魔法 院,那里的女孩子啊…” 庄秦三步赶作两步走,一把扯住连蓬那号衣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帝国最好的魔法院,那里的女孩子怎么样?” “那还用我说?” “是不是真的?” “你明天开始就要去做一个月的深造了,去了不就知道了?” “也对啊…” 帝都每年到了三月,就会举行各种魔法、武技比赛。而魔法赛事其中一项最引人注目的, 就是为期二个月的称为“逆天赛”的赛事。这项比赛是把京城城墙分成七千等份,每段城墙由 一名参赛者布下结界并在风沙来临时加持结界。风沙停下之后,谁的结界出现了风沙,就将 被淘汰出局。 每年都有数以百万魔法学徒和魔法师来参赛,如果在二十天内,都可以维持结界不让风 沙侵入,那么就可以进入帝国的魔导院。这是一项殊荣,也是很多穷困的平民魔法师进入魔 导院学习的捷径。 树荫走出一个男子,实际上要在三秒之后才能分辨出是个男子,因为他胸前敞开的白色长衣 内所挂的很多各式徽章把庄秦的眼睛吸引住了,除了徽章外,引人注目的还有他紧裹着身子 的黑衣裤上浮现出来的肌肉线条,这人大约二十岁上下,背着双手,薄薄的嘴唇带一丝冰冷 的笑意。 庄秦向吠招了招手道:“傻大个,走吧。”又是一个力量型的人物,庄秦潜意识里讨厌接近这一类人物。况且这个人背后也没有和吠那样有一个巨大无比的皮袋。而且,背在身后的 双手还拿着一把连鞘的剑,这使庄秦更加希望离他远点。 吠“噢”的应了一声,问庄秦道:“可是他说我们是笨蛋哟,不行,没有人可以侮辱狂战 士!我要教训他一下!” 庄秦一想也对,这人虽说比自己壮多了,可比起身边的吠,那起码还是小一号,不过为 了保险,他还是和吠说:“我不会打架啊。” 吠气呼呼地把背上的包甩在地上,挥着硕大的拳头对庄秦道:“没事大兄弟,我一个人够了!你帮我看着包就行。” 庄秦望着吠那夸张的拳头,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到,那男子如同他衣服一样笔挺的鼻子在 吠拳头下断喷血的惨景。他有些不忍的拉住吠那岩石一样棱角分明的臂膊,劝道:“算了,一点小事罢了,再说这里离城门很近,如果让军队发现,你就进不了城了。” 谁知那男子眯起细长的眼睛,笑道:“没事,决斗军队是不会管的。” 吠被彻底激怒了,他挥拳疯狂嚎叫了一声,庄秦一下子就被他甩开后退了七八步,吠已 一步步向那男子走去,庄秦摇了摇头,心里暗叹:两个疯子。这时那男子却又笑道:“慢,你是狂战士吧?狂战士决斗前不用再报出自己姓名吗?” 吠听到这话,硬生生止住已可感觉到对方鼻息的拳头,怒道:“我叫吠,狂战士吠!行了吧?” 那人笑着点点头,道:“我姓荆,骑士,龙骑士,名棘,字洚晓,号惊鸿,…” 庄秦听到这里,一看那叫荆棘的白色长衣外面真的挂着很多徽章、勋章,知道这下子要 坏事了,龙骑士这个称号,是每个骑士团赐与本团最高阶骑士的称号,按龙息大陆的规定, 每个骑士团只能有三名骑士可以拥有龙骑士的称号,而要注册一个骑士团,起码得有五百名 具有帝国骑士资格的骑士和五十个中级以上的魔法师,并且被授予龙骑士称号的人,起码得 拥有某一系的初级魔法师资格。 那个自称龙骑士的家伙,仍在滔滔不止的自述“…别号一剑光寒十四州,又号….” 庄秦忙趁机捏了个手印,低声吟唱道:“谨以光明之神的名义,号令天地之光服从于我, 以纯洁的光,照亮狂战士吠,让一切敌人的攻击在正义的光环下融解,光盾!”一层圣洁的白光笼罩在吠的身上,但庄秦仍不敢大意,又结了另一个手印,继续呤唱:“谨以光明之神的名义,号令天地之光服从于我,以纯洁的光,照亮狂战士吠,为他驱散魔鬼的诱惑,祝福!” 完成了两个法术的庄秦,已感到自己身体极度的疲乏,但庄秦不敢坐下休息,马上又结 了个初级光明系魔法——治愈的手印准备在吠受伤时施放。祝福和光盾这两个法术都是中法 光明系魔法,以一个准中级魔法师来说,施放两个已经是极限,庄秦这么做,只是不想吠这 个傻瓜就这么挂了,起码吠还没有把怎么将一块生牛肉弄出十七种风味告诉他。 荆棘终于结束了他的自我介绍,单手举起连鞘的剑,向吠道:“我,荆棘,谨以骑士的身份,以龙骑士的资格,接受你提出的决斗。” 吠的脑袋虽说不太灵活,但望着身体上那两层深浅不一的光芒,起码也意识到庄秦认为 这场决斗很难赢。再说龙骑士是什么概念,龙息大陆上,每一个习武技或魔法的人,那怕是 吠这样在西北山区修得初阶狂战士资格的人,都还是十分清楚的。 吠知道,出手的话,自己估计今天会很难看,再说初阶狂战士又还没有修习狂化,能舍 命一博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吠抬手抠了一下鼻子,对面的骑士仍举着剑望着他,脸上一副轻 蔑的表情,吠的心里又颤抖了一下,哪怕一个和吠这样的初阶狂战士,也可以空手击毙两只 魔法虎的啊,对方面对一个狂战士,居然连剑都不用出鞘,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的实力真 的太可怕了。 就在吠准备用自己的血来保守狂战士的名时,他突然发现骑士白色长衣上那一堆徽章、 勋章里,有一枚和自己所佩的铜质盾型徽章差不多一样的,只不过是银白色的。于是记性向 来不太好的吠,此时马上想起自己击败竞争者得到这枚铜质徽章时,老师所说的话:如果见 到佩戴相同样式徽章的人,而他的徽章是银白色的,那么他就是你的前辈,起码有神之狂战 士的实力。 吠眼珠子狡黥的转了一圈,脸上露出少许精明,马上平起右臂齐胸,向那名骑士弯腰道: “对不起前辈,我只是初阶狂战士,我有权在对手超过我三级以上时,主动撤消决斗。而您 比我起出三级以上,也不能向我提出决斗。” 那骑士笑了笑,庄秦觉得有地方不对,这时只听那骑士道:“嗯,你的确有这个权利,但如果你撤消决斗,你以后就不能向我提出决斗,并且必须跟随我、永不背叛直到永远。” 庄秦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虽然这个骑士说的一点也没有错,不过一个龙骑士收一个初阶 狂战士做跟随者是很不可思议的话,因为层次差得太远,在战斗时随从根本帮不上忙,而且 还要负责这个随从的衣食住行,按一个狂战士的给养,还不如请个中级魔法师呢!庄秦刚要 开口,却听吠一脸聪颖,讨好地道:“阁下,这是当然的!” 那骑士抿着薄薄的嘴唇,收起剑,冷冷地道:“起誓吧。” 庄秦忙叫道:“吠,不要起誓!” 却听吠已单腿跪下道:“以狂战士共工之名、以我的血和生命起誓,我,吠,原撤消决 斗并按决斗守则,并成为龙骑士荆永世的跟随者。” 庄秦叹了一口气松开准备施放的治愈魔法,坐倒在地上骂道:“真他妈四肢发达!” 荆棘望着吠,咬着嘴唇,腮帮子不停颤动,吠心想可能是自己比他低这么多级别的人, 居然向他提出决斗,而把他愤怒难平吧。于是吠连忙道:“阁下,对不起,吠刚才无礼了。” 荆棘向他摆了摆手,提剑走到庄秦面前,庄秦从地上爬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荆棘 道:“怎么了?” 荆棘用大拇指一顶宝剑的吞口,“当”的一声龙呤,宝剑露出半截寒光逼人的剑刃,荆棘 缓缓道:“你,刚才在他向我提出决斗时,在他身上加持了光系的祝福和光盾,也就是说, 你也想与我为敌了?” 吠一瞧不对劲,知道自己连累了庄秦,连爬带滚跑过来,张开双臂挡在庄秦的面前道: “阁下,阁下请息怒,不关他的事啊,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庄秦和荆棘同时喝道:“吠,给我让开。” 吠前后望了望两人,无奈的叹了一口义,望着庄秦的眼里透露着一丝内疚和怜悯。他知 道,庄秦完了。 庄秦挺直了身子,叹了口气道:“你右胸十七枚勋章,除了这枚和我同一样式的,其他 的都是世袭功勋,右边十二枚勋章,除了一枚龙骑士金徽,有一枚都是优质服务奖章,是奖 给长期服役并在此期间没有犯错的人….” 这时树林里有人接着道:“还有三枚是团队勋章,也就是说是整个部队每人都有的勋章, 还有七个初级魔法资格考核奖章,只要通过初级魔法考核的人就有,荆,和你说了多少次, 见好就收,唉,你偏不听。” 一个瘦弱矮小得让人怀疑是不是风大点可以吹得起的男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他和荆棘 一样的装束,只是胸前只有一枚和庄秦、吠同一样式的铜质徽章,他径直走到荆棘和庄秦中 间,一手把荆棘推开道:“你累不累?整天摆姿势。” 然后向庄秦伸出手,用力一摆道:“我叫聊聊,刺客聊聊…”顿了顿又道:“对不起,我 记不得姓什么了。” 荆棘收起剑走过来,用力抱了聊聊和庄秦一下,这让庄秦有点不知所措,只听荆棘笑着 道:“聊聊他有点间歇性失忆。” 吠不解的走过来,他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他向荆棘诚惶诚恐地道:“阁下,到底怎么回事?” 聊聊听到吠的话,笑得直不起腰来,庄秦挠着头,有点啼笑皆非地望着荆棘道:“你这 龙骑士是假的吧?” 吠一听跳了起来,大叫道:“如果是假的,我起的誓就无效,我要和你决斗!” 聊聊直起身子,指着一脸庄严毫无尴尬的荆棘笑道:“倒不是假的,如果一个曾经有上万骑士的骑士团,当然在只有一个骑士的现在,这个骑士当然是龙骑士了,哈哈,笑死我了。” 当庄秦明白了可由盾型徽章上,龙爪所持之物的不同,来区别佩带者职业的不同时。便对荆 棘方才的讽刺坦然受之,甚至还对吠道:“我们好似真的有点白痴噢…” 吠在再三确定了荆棘的龙骑士称号是真的之后,不论聊聊如何讽刺荆棘名不符实,吠倒 是一路上忠实的履行着一个跟随者的职责。 庄秦在快要走到彩纳魔法院时,问荆棘道:“对了,你们也戴着这种徽章,也是要去彩 纳魔法院深造啊?” 荆洚停下步子来,摸着下巴象见到怪物一样上下打量着庄秦,庄秦给他看得有点不自在, 紧了紧宽大的魔法袍道:“喂,你做什么?” 荆棘摇摇头,长叹道:“我有点怀疑你这徽章是不是偷来的啊。” 庄秦不解的道:“这个徽章是我老头给我的啊!很值钱吗?难道可以换一个金币?” 听到这句话,聊聊也望着庄秦摇头长叹了。荆棘细长的眼睛这时却仿佛亮了起来,一副 出神的样子。庄秦虽然不知他在思考什么,但还是禁不住打了冷颤,再次拉紧身上的魔法袍, 他觉得荆棘现在的表情有点似相识的感觉,对了,他养父连蓬在每年军马场来了新兵,准备 想法子骗光新兵身上的钱时,就这种表情!庄秦下定决心,无论荆棘一会说什么,都决对不 搭理他! 荆棘开口了:“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江湖传闻已久的庄秦,庄大魔法师,真是百闻不如 一见,果然英雄出少年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庄秦明白自己不可能被谁称作“庄大魔法师”,不过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 赞美自己,嘴上虽说没搭理,后面的 “英俊潇洒…”云云,心里还是照单全收的。 这时又听荆棘道:“所以,我想推荐庄兄担任一个职位,我们现在表决,聊聊你同不同 意?你要不同意就你当了。” 聊聊听到荆棘这话,忙道:“同意!那能不同意?庄大魔法师出任这个职位,正是名符 实归啊…” 荆棘转身对庄秦道:“怎么样,你没意见吧?” 庄秦不解地道:“什么没意见?什么职位?” “团长啊,也就是说,我们这几个人的头。”聊聊阴阳怪气的说。 “比他这个龙骑士大吧?”庄又很小心的问道。 聊聊抬眼道:“大。” 庄秦笑了:“那我不干,一定不干,我可不想当英雄,我只想去教个书…” 荆棘唉了一口气,道:“唉,一个月十六个金币,包吃,包住,如果结婚,还可以有免 费住房,居然不干要去当穷教书匠,庄大魔法师真是品格高尚。” 庄秦一听跳了起来,急忙拉住荆棘道:“什么?十六个金币?还包房子?不对,金币一 定不是帝国使用的金币,房子估计是那个穷乡僻壤的破砖瓦!” 聊聊走过来拍着庄秦的肩膀道:“这我倒可以保证,金币一定是帝国流行的金币,如果 你结婚,房子也顺便你选,只要长宽不超过五十步行了。” 庄秦心里飞快的算着一笔帐,在帝都市中心买一间房子,别说长宽五十步,就是十步, 一个教书匠赚一辈子也不可能买得起啊。还有一个月十六个金币,想到这里,庄秦一咬牙, 就算给人骗,也值!于是他抬起头,用极其刚毅的口吻道:“大家这么抬举兄弟,我再推托,也就说不过去了,行,只要保证刚才说的,我当了!” 荆棘和聊聊一起说:“那你发誓!按龙息大陆的骑士守则,你永不能退团,原遵守骑士 团所有的规则。” 庄秦一边发誓,一边心里偷笑:龙息大陆的骑士守则?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一个大陆, 拿了钱我去魔幻之北大陆、魔幻之南大陆、神息之西方大陆…不就行了? 荆棘可不管庄秦在想什么,当庄秦发完誓后,他就飞快的从怀里掏出一枚金黄色的盾型 徽章,然后把它别在庄秦的胸口,拉着吠和聊聊向庄秦行了个礼。庄秦没空管他们,他发现 这个金黄色盾徽和他养父连蓬给他的那个铜盾徽款式一样,但大了一号,重了很多,应该是 真的黄金,徽上龙的双眼都嵌镶着黄钻,龙爪把持的宝剑,用白钻嵌镶而成。 庄秦不知自己有没有上当,但他知道,起码十六个金币和房子,是应该不会落空的了。 不过他抬起眼,发现聊聊和荆棘都是一脸坏笑的望着他,庄秦只听聊聊道:“这种铜盾徽章,是一个曾经把上万骑士,上千万法师的骑士团的标志,但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了,现在 这个骑士团只有我们四个人了。” 荆棘又说:“但骑士团名下的物业,几百年过去了,生意却越做越好。” 庄秦越听越高兴,因为越真实就越说明他期望的东西不会落空。 不过聊聊又说了一句话:“我们两人,从东南面一路过来,收到几百家店的分红帐了, 到今年底,骑士团就我们在场几人,应该每人起码五千金币的分红….” 庄秦的口水不是快要流出来了,而是真的流了出来,城门口人来人往,有几个抱着小孩 的女人指着庄秦对小孩子说:“瞧,那流口水傻瓜偷了魔法师的衣服穿…” 不过聊聊又说了几句话,庄秦马上清醒过来,并且抓着自己杂乱的头发在地上狂嚎打滚。 聊聊说:“没想到真有人这么笨,会肯当团长,这个骑士团从成立那一天,为了防止腐败, 就确定一条规定:团长的薪水,必须是全团最少的;团长的住所,必须是全团最差的。团长 不得以任何名目领取奖金。” 庄秦站起来强撑住快要昏倒的身子,咬牙道:“那没事,钱也得放我这里,我放钱庄吃 利息去!” 却又听荆棘一脸怪笑地递过一本发黄的羊皮书,道:“对不起团长,这本是你刚发过誓 要遵守的骑士团规则,上面第一百七十六页,第八十七条,第三款写着一点东西。” 庄秦疯狂的翻着那本发黄的羊皮书,第一百页七十六页写着:团长无权处理财务问题, 一切财务问题由龙骑士作最终决定,此款为本团特别规则。 庄秦“哼”了一声,指着荆棘道:“我要开除你龙骑士的资格!!我自己当龙骑士!” 聊聊有气无力地道:“你翻到第二页,第一条第五款。” 庄秦这次很快就找到那一页,不过他只瞄了一眼,就无力的松开手,任书跌在地上,吠 不解的捡起那本羊皮书,拍了拍上面沾上的灰尘,翻开第二页,一字一句的读道:“龙息大陆骑士通则:龙骑士由上一任龙骑士授予本团最优秀骑士,团长对龙骑士无管辖权。” 吠拿着那本发黄的羊皮书迎风一扬,一脸聪明相喜滋滋地道:“呵呵,俺是老实人,俺不贪心,俺年底有几千金币拿,几千金币俺去哪也不用带干粮啊!” 庄秦没好气半蹲在地上道:“对,不用背干粮,背几千枚金币压死你!” 吠一拍脑袋,大叫道:“是啊!那不惨了?天啊,几千枚金币那不比干粮还重?” 荆棘走过把一张地图塞给庄秦道:“团长大人,这是我们的行程路线,这一站,就是到 彩纳魔法院查帐收分红了。”然后好心地对吠道:“放心,你现在是我的跟随者,我会帮你保 管你的金币的,等你履行完跟随者的职责,再交还给你。” 吠有些茫然地道:“噢,阁下真是个好人…” 聊聊从地拉起一脸苦瓜相的庄秦,又一推吠道:“快走吧,你是他的永世跟随者,等你履行完职责?那你只好与他拼谁命长了!当然,如果他立马死掉,并且这个世界上没有银票 这回事,他也许就是好人。” 于是,一行四人,马上从一个苦瓜脸增加到两个。 庄秦刚想走进彩纳魔法院的门口,担任门卫的四个见习骑士已把他拦住,扫了一眼他身 上的魔法袍,不屑地道:“准中级魔法师?这是你进来的地方吗?” 庄秦吱吱唔唔了半天,说不出什么话来,这个魔法院,是他心中的圣地,他以前从来没 有想过可以进这个地方,因为进入这个门的,起码也得是做级别鉴定的准高级魔法师才有资 格。如果不是和荆棘他们在一起,怕太没面子的话,他马上掉头走了。庄秦吸了口气指着胸 前那个铜质盾型徽章,结结巴巴地道:“但是,但是据说,据说有这个的人都可以进啊!” 担任门卫的四个见习骑士相视了一下,无声的笑了,连搭理他的兴趣都没有,这时庄秦 只听荆棘用那种刚见面时冰冰的语调道:“吠,给我教训一下这四个无礼的家伙。” 吠有点迟疑,却又听荆棘用低得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不然这个月薪水我就代你保管了。” 吠闻言怪叫一声,纵身飞出,一记勾拳重重的击打在最近的那个门卫的头盔上,这个可 怜的见习骑士毫无预兆的飞了出去,又撞到魔法院的铁门上弹到地上。吠没有管那三把有点 颤抖地、指向他的长枪,一记横扫踢向离他最近的一把长枪踢去,于是先前躺在地上的门卫 就有了同伴,两者不同的是一个是头盔凹了,一个是长枪弯了和胸甲凹了。 这时荆棘冷冷地道:“吠,够了。”那两个还站立着的习见骑士望着荆棘,有一种绝境逢 生的感激,荆棘道:“叫你们校长出来,他应该知道我要来的。”这时从魔法院里涌出一大帮都是身着魔导士法袍的人,庄秦发现自己双腿抖动的频率,和现在面对吠的那两个门卫差不 多。 一个头发苍灰、但从端正的五官依稀可以想象得出五十年前的风采的女人,身披一件没 有任何标志的七色法袍走了出来,庄秦只觉自己有点想上洗手间的感觉,帝都唯一一个穿没 有标志的七彩法袍的女人,就只有彩纳魔法院的院长——岚淼大魔导师了。他用一种近乎对 待杀父仇人一样的眼光扫了荆棘一眼,在这一瞬间,如果可以,他绝对会把荆棘撕成一万块 油炸了喂狗! 岚淼院长淡淡地道:“谁不想活了?” 庄秦虽然不想说话,但他不得不说,他怕荆棘一会不知又捅出什么漏子,连忙对岚淼院 长行了一礼道:“我们,我们是来找人收钱的,对不起,我们的同伴…” 岚淼院长苍白的淡眉扬了扬,问道:“收钱?找谁?” 庄秦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了,岚淼院长此时沉下脸转身边向里走边道:“门卫,通知帝都五城兵马司来拿人。” “慢!”荆棘忧然的走向前两步,伸手从庄秦怀里掏出那张地图,展开读道:“彩纳魔法院,找懒猫,懒猫喵喵。” 庄秦发现那院长的身躯仿佛震颤了一下,她转过身来之后,庄秦仿佛在她脸发现有一抹 不为人觉的红昏,岚淼院长淡淡地道:“噢,刚才没注意,原来是汉魂的枯魂野鬼又出来晒 太阳了。” 门卫这时不知怎么是好,问道:“院长,那还要不要去叫兵马司来拿人?” “你们自认倒霉吧!这几个枯魂野鬼之中,一定有一个是高阶的龙骑士,一定刚才你们 没有主动向他敬礼,按骑士守则,你们被教训是合理的。”岚淼院长的脸色虽然仍是还是冷 冰冰的,但言语间仿佛多了一丝笑意。 这时一队盔甲鲜明的骑士已在门前下马,领头的向岚淼院长行了一礼道:“院长,我们发现这边有骚动,马上赶了过来。” 荆棘冷冷地道:“没有什么骚动,刚才两个不长眼的低级骑士忘记了骑士守则,我按骑 士守则帮助他们记起来,如果你们身为中阶骑士,也和他们一样忘记了,我也可以用同样的 方法让你们记起来。” 那班骑士这时才发现荆棘胸前的龙骑士金徽,连忙向他行礼。荆棘挥了挥手,转身对岚 淼院长道:“我,荆棘,骑士,龙骑士,按三百年前的约定,来回收这四十九年间的红利。” 岚淼有点忧伤地对荆棘道:“你就是十七年前荆棘来找我喝酒时带着的那个小孩?你也 叫荆棘了?那么说,你师父去了?” 荆棘默然的点了点头,岚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也是,他比我大二十岁,唉,我都老成这样了…”突然间她又笑了起来,有点调皮地指着庄秦对荆棘道:“又和四十九年前你师父一样,找了这个傻瓜来当团长是吧?” 荆棘“扑哧”一声也笑了,点了点头,庄秦这时心里已经没有生气的概念,他想的只是如 何挖个洞钻进去,为什么当初要学光明系不学土系呢? 岚淼院长正色道:“荆棘,我魔法院付给你的红利,就是试炼。”又偏过身来对庄秦道:“新团长,不要难过,从你担任团长开始,现在这种尴尬,这也是你的试炼。你要明白,你 是你们这几个人中的灵魂,主角的试炼,总是无所不在的。” 庄秦好似明白了什么,又好似不明白,他习惯性的伸手挠了挠杂乱的头发,不好意思的 笑了,但他感觉脸上没烧得刚才那么利害了。 这时又听岚淼院长对那队骑士道:“带他们见你们兵马司司长,给一件你们最棘手的案 子给他们,一个月内如果他们破不了案,就赶他们出帝都,以后也禁止他们进入,如果破案 了,让你们司长带他们来找我。” 在去兵马司的路上,聊聊低声和庄秦说:“一个骑士团,如果五十年没有一笔值得记录 在帝国历史上的记录,就会被除名,除名以后,骑士团以前所有名下物业都归国有。而汉魂 骑士团…” “汉魂?天!”庄秦这时才醒觉过来,一把扯住聊聊的衣领道:“我是汉魂骑士团的团长?汉魂骑士团不是三百年前就在保卫帝都的战役中全部捐躯了么?” “当时还有五六个人没有马上死,就是我们的师父的师父的师…”聊聊好似一口气接不上来一样,停了一会才道:“后来,每四十九年,我们就必须出来做一件值得记载的事,要不 然…” 吠在边上说:“要不然,大家以后去哪都得背干粮袋了!” 兵马司的司长的秘书的助理,在贵宾室接待了这四个人,递了一份郑宗给他们,对他们 道:“一宗离奇死亡案…” 话音末落,荆棘已在边上道:“死亡,分可抗性和不可抗性,可抗性又分自杀和他杀, 他杀又分几种…” 吠和那个年轻的女助理用一种近乎崇拜的眼光望着荆棘,聊聊用手捅了一下庄秦低声 道:“看资料吧,指望荆棘干实事,我们都和吠一样去买个大干粮袋还好点。” 第一章 04小节早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右肘部支着桌面,右手握拳撑着额头 侧身作沉思状的荆棘身上,在吠恐怖的呼噜中,庄秦揉揉因为通宵翻资料而通红的眼睛,抬 起头打量了一下睡在地上淌着口水的吠,压低声音对坐在对面聊聊的道:“不如,去吠的袋子里再弄一块牛肉干出来吃吧?” 聊聊从桌面四处都是的卷宗中直起身低声道:“你不会自己去拿啊?次次都叫我拿,吃 得又比我多!”庄秦发现聊聊越说越激动,忙竖起食指压唇上,指了指地上的吠,做了个噤 声的动作,沿着庞大的会议桌绕了半圈凑到聊聊耳边道:“你是刺客啊,只有你才能把吠打 的结解开再复原啊。” 聊聊“哼”一声,得意地去弄吠的大皮袋,庄秦满怀期望地注视着,过了一会,聊聊蹑手 蹑脚的回来了,可是手上什么也没有。庄秦急道:“怎么回事?” 聊聊伸了伸舌头道:“你记不记得我们从他睡着到现拿了几次?”庄秦摇了摇头,聊聊道:“里面已经空了!”庄秦吓了一大跳,想了想忙道:“一会我们就说不知道!”聊聊点头道:“嗯,一定要说不知道,不然大个子会杀了我们。” 庄秦道:“你饿不?”聊聊拼命的点头,庄秦道:“不如出去吃点东西再来查资料吧?” 当庄秦和聊聊啃了几个面包回来时,吠已从在地上睡着流口水变成在椅子上睡着流口水 了。一直在“思考”的荆棘,仍在“思考”着,区别的是荆棘现在睁大着眼睛。但屋里多了几个 人,除了背对着门、头上装饰土黄色布盔上缀了两颗金星的中年人外,其他几个明显是护卫 的角色,那中年人听到庄秦他们走进来脚步声,便转身指着他们面无表情地道:“我弄不清这位骑士为何和跟你们在一起。一个一直在睡觉,叫醒了坐椅子上还能再睡。你们两个就去 外面玩了个通宵现在才回来,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司长阁下,请不要责怪他们,无论是谁解决了这个问题,都是我们这个团队的成绩。”荆棘优雅的站起来,彬彬有礼的向那位中年人行了一礼如是说。 “年轻的龙骑士阁下,你对同伴的宽容,无愧于你的称号。”那位中年人望着荆棘,脸上是赞赏的笑意,点头对荆棘道:“这一夜的时间, 是否你已找到了头绪?” 荆棘保持着那种优雅的姿态道:“是的,这件案件的确很离奇,线索不多也很难理出完 整思路,但通过这一夜的思考,也基本有了一些眉目。” 那中年人点头笑道:“好,年轻有为,来,你说一下这一夜的成果。” 庄秦有点幸灾乐祸的望着荆棘,他用眼神示意聊聊:看这死骑士怎么收场! 谁知聊聊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庄秦向桌上呶呶嘴。庄秦不太明白,但接下来的事情,让庄秦 很有点痛恨自己的感觉。只见荆棘不慌不忙的从会议桌上收扰了十来张便笺纸,飞快的扫了 一翻,然后对那中年人道:“死者是要一个宫殿酒会上死亡的,死的时候,身上有很多红色 小肿块,除了手掌心有一米粒大小、类似针刺的伤口以外,没有其他创口,而那个小伤口, 明显不足以流血致命,况且,死者死时,是在大庭广众下死的,也没有大流出血…” 那中年人不停的点头,庄秦小声和聊聊道:“他是不是上辈子是鸡呢?” 不过那中年人问了一句话,让庄秦和聊聊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们不约而同对视了一下, 眼中都几乎写着一句话:看那死骑士怎么死! 那中年人说:“龙骑士阁下,你对资料整理分析很正确,但可否告诉我一点你的思路呢?” 第一章 05小节 荆棘听到这句话时,并没有庄秦他们意料中的尴尬,甚至连一丝犹豫也没有,他淡淡的 笑道:“司长阁下,我可以向你请求一个机会,让我的同伴在你面前表达他们的见解吗?” “不,骑士,我只尊重勤奋的人,就象你这样的。”那位司长转头望向聊聊和庄秦,不屑 地道:“对于懒惰并且不负责任、把所有责任扔给同伴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岚淼院长的关系, 我会立刻把他们赶出帝都!” 荆棘这时走到聊聊他们身旁,握起聊聊和庄秦的手,抬起头来刚毅地道:“不,司长阁下,我坚持你应该给我的同伴一个机会。让同伴受到轻视…”说到这里,他很用力地握紧聊 聊和庄秦的手,道:“对于一个骑士来说,绝对是一件不名誉的事!” 司长望着荆棘的眼光里,赞许的味道更浓了,他点头对庄秦道:“你就是团长吧?好吧,我给你一个机会。”荆棘松开握着同伴的手,向司长行了一个骑士礼表示感谢。庄秦觉得, 荆棘这种大言不惭、面不改色的举止,使他有一种强烈的恶心感,不知觉中,他发现自己已 结好了发射光箭的手印。聊聊在他旁边道:“算了,搞砸了通不过,就大家全完了。” 庄秦无奈地点点头,对那司长道:“死者死于过敏,按我们的分析,他死前的近几天, 一定生过一场病。我们要检验尸体才能确定后面的东西。不出意料的话,这几天就有结果。” 司长点了点头,淡淡地道:“好吧,希望你们快点查个水落石出吧。”这和他告辞时,和荆棘热情的道别、互约近日造访的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荆棘送走司长以后,悠然自得的端起茶杯坐在椅子上,笑道:“司长这厮,扰人清梦,真不是东西…”话末说完,却发现聊聊愤怒的拳头和庄秦发出的低阶光系魔法——光箭皆已向他袭来,荆棘忙把茶杯一扔,双手抱头大叫道:“不许打脸!” 把吠赶去酒店睡觉以后,庄秦对聊聊道:“昨晚我们交换过意见,这种死亡一定是过敏 导致死亡,但过敏源很难寻找啊…” 聊聊打了个哈欠道:“庄,我们还是让死骑士计算了。” 庄秦不解地道:“为什么?起码把他痛打一顿出了气啊!” “问题是现在他托病又去睡觉。”聊聊无奈地道:“还是我们两个一夜没睡的继续在干活啊!” 庄秦一听不禁又咬牙切齿咒骂道:“臭骑士!死骑士,以后别指望我和骑士做同伴!” 聊聊用一种无比怜悯的眼光望着他道:“干活吧,你这个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了。” 庄秦惊讶地道:“为什么?” “因为你就是骑士团的团长。” 这时在帝都宫殿建筑群里,某一幢门口有巨大的石狮子的建筑里门前,兵马司司长没有 带他的护卫,独自在门路等候通报。当守卫打开了镂花金属包裹的巨大原木门后,他便急急 的走了进去,当他穿过长长的过道走进华丽描金的拱顶下时,一个满脸富态的老人用那白晰 而丰满的胖手,抚着修整精致的八字胡望着他走进来。兵马司司长见到老人,忙要下跪行礼, 老人一挥手道:“不必了李异,又不是在公众场合,快说一下你那边的情况吧。” 兵马司司长李异也就顺势站了起来,对老人道:“那个龙骑士是个花花公子,虚有其表来的,倒是那个团长,虽然只是准中级魔法师,倒是很不简单,我在他们面前故意挑拔,他 也无动于衷…” 老人闭着眼睛抚着八字胡,点头道:“嗯,汉魂这几百年来,虽说不复当年风光,每次 出现都只有几个人,但每任团长都是深藏不露的角色,你吩咐下面的人,要盯紧那个团长的 一举一动。好了,没事你就先下去吧。” 李异犹豫了一下,老人睁开那精光逼人小眼睛,惊诧地问道:“还有什么事?” 李异忙道:“是这事,死于宫殿酒会的那件案子,那个团长居然已发现是过敏死亡,并 确定欧里奇伯爵死前一定生过病。这个…” 这时过道里传过盔甲磨擦的声响,尚末接近,就已叫嚷道:“巫秋城!要是欧里奇伯爵的案子捅出来,大家就一锅端了!” 老人笑道:“千钟兄,不至于吧?” 说话间那人已走了进来,一脸赤髯如虬,脸上的麻子坑坑洼洼一个叠一个,李异的官职 是浴血沙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赚来的战功,也不算是胆小的人,但每次见了帝国第一军团的 司令金千钟元帅,那没有外耳的耳洞、只有半边的鼻子,还是觉得胆战心惊。 金千钟大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对李异道:“小李子,不行就让查案的人去和欧里奇伯 爵阴间会面吧,你要不够人手,我从军队里调人给你,保证是精英。你给我想法子让这件案 子永远没有。” “不能明着来啊元帅,这几个人是从岚淼那老妖婆那里出来,帝国近五十年来,高级一 点的魔法师,都和老妖婆有关系,把那老巫婆惹翻了不….不是我小小一个兵马司能担当得起的啊!”李异忙不迭声地道。 “放肆!什么老妖婆老巫婆?”巫秋城一脸严正地训诫李异道:“你记住,无论何时何地,没有老妖婆也没有老巫婆,只有岚淼大魔导师。” 望着唯唯诺诺的李异,巫秋拈须城笑道:“千钟兄,你的人,是要调出来,不要,不要 精英。” 庄秦和聊聊从停尸房出来,就被岚淼派人请到彩纳魔法院,庄秦被单独叫进岚淼静修的 密室,岚淼端详了庄秦一会,问道:“案子查得如何了?” 庄秦本来面对着比自己高级很多的大魔导师,心里诚惶诚恐的很是紧张,手脚都不知放 那才好,听到问起案子,他倒轻松起来,满有信心地对岚淼道:“尸体上没有其他伤口,我们的估计应该没错,还好我见过相同的病例,要不然真不知如何是好。” 岚淼没有接他的话头,而是不着边际地道:“你知道为什么汉魂的龙骑士,会掌握财政 而团长只能拿全团最淡季的工薪吗?”没有等庄秦回答,她自顾自地道:“因为只有这样,汉魂在三百年内的时间才能延续下来,因为没有可能找到一个比汉魂的龙骑士更好的职业!所 以龙骑士一定会找一个最优秀的团长出来,以免于自已失业!” “那为什么不让团长掌握财政呢?”庄秦不解地道。 岚淼笑了:“团长的腐败,会造成所有人对骑士团的不满,骑士团就会支持不下去,而 龙骑士就算腐败,也只是个人问题。” 这时突然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岚淼扬眉道:“亚加德,什么事这么慌张?进来!” 那唤作亚加德的女魔法师一开门进来,宽大的魔法袍由于她快速的移动,而无法掩蔽那 美妙的曲线,那飘逸的黑发经过庄秦时有一缕拂过他的脸,庄秦那一瞬间,便已痴了。 岚淼道:“什么事?” 亚加德弯腰行礼递过一张纸条道:“老师,我们的底线送来情报,金元帅和巫首相那边, 有新的动作。” 谁知聊聊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庄秦向桌上呶呶嘴。庄秦不太明白,但接下来的事情,让庄秦 很有点痛恨自己的感觉。只见荆棘不慌不忙的从会议桌上收扰了十来张便笺纸,飞快的扫了 一翻,然后对那中年人道:“死者是要一个宫殿酒会上死亡的,死的时候,身上有很多红色 小肿块,除了手掌心有一米粒大小、类似针刺的伤口以外,没有其他创口,而那个小伤口, 明显不足以流血致命,况且,死者死时,是在大庭广众下死的,也没有大流出血…” 那中年人不停的点头,庄秦小声和聊聊道:“他是不是上辈子是鸡呢?” 不过那中年人问了一句话,让庄秦和聊聊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们不约而同对视了一下, 眼中都几乎写着一句话:看那死骑士怎么死! 那中年人说:“龙骑士阁下,你对资料整理分析很正确,但可否告诉我一点你的思路呢?” 第一章 05小节 荆棘听到这句话时,并没有庄秦他们意料中的尴尬,甚至连一丝犹豫也没有,他淡淡的 笑道:“司长阁下,我可以向你请求一个机会,让我的同伴在你面前表达他们的见解吗?” “不,骑士,我只尊重勤奋的人,就象你这样的。”那位司长转头望向聊聊和庄秦,不屑 地道:“对于懒惰并且不负责任、把所有责任扔给同伴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岚淼院长的关系, 我会立刻把他们赶出帝都!” 荆棘这时走到聊聊他们身旁,握起聊聊和庄秦的手,抬起头来刚毅地道:“不,司长阁下,我坚持你应该给我的同伴一个机会。让同伴受到轻视…”说到这里,他很用力地握紧聊 聊和庄秦的手,道:“对于一个骑士来说,绝对是一件不名誉的事!” 司长望着荆棘的眼光里,赞许的味道更浓了,他点头对庄秦道:“你就是团长吧?好吧,我给你一个机会。”荆棘松开握着同伴的手,向司长行了一个骑士礼表示感谢。庄秦觉得, 荆棘这种大言不惭、面不改色的举止,使他有一种强烈的恶心感,不知觉中,他发现自己已 结好了发射光箭的手印。聊聊在他旁边道:“算了,搞砸了通不过,就大家全完了。” 庄秦无奈地点点头,对那司长道:“死者死于过敏,按我们的分析,他死前的近几天, 一定生过一场病。我们要检验尸体才能确定后面的东西。不出意料的话,这几天就有结果。” 司长点了点头,淡淡地道:“好吧,希望你们快点查个水落石出吧。”这和他告辞时,和荆棘热情的道别、互约近日造访的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荆棘送走司长以后,悠然自得的端起茶杯坐在椅子上,笑道:“司长这厮,扰人清梦,真不是东西…”话末说完,却发现聊聊愤怒的拳头和庄秦发出的低阶光系魔法——光箭皆已向他袭来,荆棘忙把茶杯一扔,双手抱头大叫道:“不许打脸!” 把吠赶去酒店睡觉以后,庄秦对聊聊道:“昨晚我们交换过意见,这种死亡一定是过敏 导致死亡,但过敏源很难寻找啊…” 聊聊打了个哈欠道:“庄,我们还是让死骑士计算了。” 庄秦不解地道:“为什么?起码把他痛打一顿出了气啊!” “问题是现在他托病又去睡觉。”聊聊无奈地道:“还是我们两个一夜没睡的继续在干活 啊!” 庄秦一听不禁又咬牙切齿咒骂道:“臭骑士!死骑士,以后别指望我和骑士做同伴!” 聊聊用一种无比怜悯的眼光望着他道:“干活吧,你这个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了。” 庄秦惊讶地道:“为什么?” “因为你就是骑士团的团长。” 这时在帝都宫殿建筑群里,某一幢门口有巨大的石狮子的建筑里门前,兵马司司长没有 带他的护卫,独自在门路等候通报。当守卫打开了镂花金属包裹的巨大原木门后,他便急急 的走了进去,当他穿过长长的过道走进华丽描金的拱顶下时,一个满脸富态的老人用那白晰 而丰满的胖手,抚着修整精致的八字胡望着他走进来。兵马司司长见到老人,忙要下跪行礼, 老人一挥手道:“不必了李异,又不是在公众场合,快说一下你那边的情况吧。” 兵马司司长李异也就顺势站了起来,对老人道:“那个龙骑士是个花花公子,虚有其表 来的,倒是那个团长,虽然只是准中级魔法师,倒是很不简单,我在他们面前故意挑拔,他 也无动于衷…” 老人闭着眼睛抚着八字胡,点头道:“嗯,汉魂这几百年来,虽说不复当年风光,每次 出现都只有几个人,但每任团长都是深藏不露的角色,你吩咐下面的人,要盯紧那个团长的 一举一动。好了,没事你就先下去吧。” 李异犹豫了一下,老人睁开那精光逼人小眼睛,惊诧地问道:“还有什么事?” 李异忙道:“是这事,死于宫殿酒会的那件案子,那个团长居然已发现是过敏死亡,并 确定欧里奇伯爵死前一定生过病。这个…” 这时过道里传过盔甲磨擦的声响,尚末接近,就已叫嚷道:“巫秋城!要是欧里奇伯爵的案子捅出来,大家就一锅端了!” 老人笑道:“千钟兄,不至于吧?” 说话间那人已走了进来,一脸赤髯如虬,脸上的麻子坑坑洼洼一个叠一个,李异的官职 是浴血沙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赚来的战功,也不算是胆小的人,但每次见了帝国第一军团的 司令金千钟元帅,那没有外耳的耳洞、只有半边的鼻子,还是觉得胆战心惊。 金千钟大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对李异道:“小李子,不行就让查案的人去和欧里奇伯 爵阴间会面吧,你要不够人手,我从军队里调人给你,保证是精英。你给我想法子让这件案 子永远没有答案。” “不能明着来啊元帅,这几个人是从岚淼那老妖婆那里出来,帝国近五十年来,高级一 点的魔法师,都和老妖婆有关系,把那老巫婆惹翻了不….不是我小小一个兵马司能担当得起的啊!”李异忙不迭声地道。 “放肆!什么老妖婆老巫婆?”巫秋城一脸严正地训诫李异道:“你记住,无论何时何地,没有老妖婆也没有老巫婆,只有岚淼大魔导师。” 望着唯唯诺诺的李异,巫秋拈须城笑道:“千钟兄,你的人,是要调出来,不要,不要 精英。” 庄秦和聊聊从停尸房出来,就被岚淼派人请到彩纳魔法院,庄秦被单独叫进岚淼静修的 密室,岚淼端详了庄秦一会,问道:“案子查得如何了?” 庄秦本来面对着比自己高级很多的大魔导师,心里诚惶诚恐的很是紧张,手脚都不知放 那才好,听到问起案子,他倒轻松起来,满有信心地对岚淼道:“尸体上没有其他伤口,我们的估计应该没错,还好我见过相同的病例,要不然真不知如何是好。” 岚淼没有接他的话头,而是不着边际地道:“你知道为什么汉魂的龙骑士,会掌握财政 而团长只能拿全团最淡季的工薪吗?”没有等庄秦回答,她自顾自地道:“因为只有这样,汉魂在三百年内的时间才能延续下来,因为没有可能找到一个比汉魂的龙骑士更好的职业!所 以龙骑士一定会找一个最优秀的团长出来,以免于自已失业!” “那为什么不让团长掌握财政呢?”庄秦不解地道。 岚淼笑了:“团长的腐败,会造成所有人对骑士团的不满,骑士团就会支持不下去,而 龙骑士就算腐败,也只是个人问题。” 这时突然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岚淼扬眉道:“亚加德,什么事这么慌张?进来!” 那唤作亚加德的女魔法师一开门进来,宽大的魔法袍由于她快速的移动,而无法掩蔽那 美妙的曲线,那飘逸的黑发经过庄秦时有一缕拂过他的脸,庄秦那一瞬间,便已痴了。 岚淼道:“什么事?” 亚加德弯腰行礼递过一张纸条道:“老师,我们的底线送来情报,金元帅和巫首相那边, 有新的动作。” 王拥着东北诸候送来的黑人佳丽,站在宫殿建筑群里最高的尖塔,望着城墙上青甲的守城士 兵潮水般退下,黑甲军快速的换防就位,他回头对身边的三十个身着不同颜色法袍但都在袍 角印有一个龙的印记的法师道:“记住!等老东西死了,你们再出手!” 为首的四个法师弯腰道:“遵从您的旨意,伟大的王。” 王的脸上满意的浮出笑意,他灵活的手使肌肤如同黑色丝绸的佳丽喘着气“咯咯”娇笑。 苏小刀其实不姓苏,也不叫小刀,他叫苏小刀是因为他成为汉魂骑士之后,必须有一个 汉名,而教他刀法的师父姓苏,他又是靠一柄单刀从七万六千人中晋升为汉魂骑士的,所以 他就取了这个名字:苏小刀。 苏小刀在回到首都汉魂骑士分处时,听到留守见习骑士说的消息,马上想做的就是敲响 集合钟。不过还好司南徒和他在一起,所以司南徒用他刚刚在黄金酒馆里一拳击破新十字骑 士的召唤法术《千精灵剑阵》的手拉住苏小刀。 苏小刀眼眶的青筋浮起,怒道:“你做什么?” 司南徒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他苍白的脸上浮起一种病态的绯红,刚想说话,却发现自 己气血逆流说不了话的老毛病刚刚一激动又犯了。苏小刀挣开他的手直冲上来,司南徒深吸 一口气拔出龙泉剑,一个箭步抢在苏小刀前面守在集合钟前面。 苏小刀愤怒的拔刀喝道:“是不是刚刚把一个美女打得鼻骨牙床眼眶爆裂的拳头很利害 是不是?你难道以靠你这个破拳头就可以挡下十万敌军?” 当然,幸好刘历也在他们两个身边,否则恐怕苏小刀的斩马刀和司南徒的龙泉剑避不了 一番较量,刘历道:“能敲的话,陈强大公早就敲了,你们两个马上出城与陈强大公会合, 我去召集其他人。” 刘历说完揉了揉微跛的左腿向外走去。 宫殿的尖塔上,王读完手中羊皮纸上简单的一句话:青龙王和陈大公会合。 伟大的王把怀里的黑美人推开,眉头纠结地踱步,边上的一名白袍法师道:“伟大的王,陈强大公…” “老东西求死自不足惧!”王不耐烦地用力挥了挥手,打断法师的话:“三平西南七败翼人的青龙王素称智勇双全!他是老东西的生死之交!怎会让他去死?” 王抬起头对跪在地上的常侍道:“敲晚膳的钟。”常侍不解的抬头道:“但现在还没…”但王凌利的眼神使他把余下的话吞回肚子里,重重的叩了个头退了下去。 宫廷里晚膳的钟色在末到正午时响起,首都的公民们在笑骂那些和猪一样的贵族时,多 了一条理由:连沙漏都不会看 荒谬的晚膳钟响起,苏鉴刚刚驰过英雄广场,已见到苏小刀和司南徒结束整齐策马奔来, 苏小刀在马上远远就双手抱拳高呼:“师父!”苏鉴只来得及点了点头,向城外的方向指了指, 快马便已交错而过。不过半柱香的功夫,苏鉴已回到首都汉魂骑士处的门口,刚听见骑士处 的原木大门内大声的喧闹。 荆棘望着远处卷起的烟尘,手持金黄的长枪对老骑士笑道:“陈兄,京城风雪烈啊,此战之后,不若与我同归阿尔拉帷山的封地隐居罢了。” “荆棘,你这主意不错。”老人感激的握了握荆棘的手,望着一公里外的旗帜笑道:“不过这个时候说这些东西,你会让我软弱的。” 首都的汉魂骑士处里,苏鉴和左腿不太灵活的刘历望着那五个守在集合钟前的汉魂骑 士,值勤的十三名骑士包括苏小刀和司南徒在内已赶出城去,而这五名骑士不但以苏鉴无陈 强大公的手令,且苏鉴只是见习骑士、刘历和他们平级也无权命令他们而拒绝出城。并且, 禁止刘历和苏鉴敲响集合钟召唤休假的其他十名骑士。 “你们到底要什么命令?”苏鉴和他的徒弟小刀一样的暴躁。 守在集合钟前的五个骑士一声不出,刘历拉着这位十六次晋级总是以不败金身打到半决 赛,然后就感冒伤风发烧无法继续比赛的苏鉴,对他道:“算了,我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命令, 我们去拿了命令再来敲集合钟吧。” “对,还是刘历明理,你们快去,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们。”五名骑士异口同声地道。 苏鉴被刘历拉到门外,奋力挣脱刘历的手怒道:“陈大公现在身上又没笔,写个屁的手 令!” 刘历淡然道:“我的刀术老师,上马吧,我以汉魂骑士的荣誉保证,会给你答案。” 苏鉴只是性情暴躁,却不是无知之辈,他知道刘历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所以也就 翻身上马,刘历见门口两个见习骑士眼里流露出求战的神色,笑道:“你们守在这里也没用,上马跟我走吧!” 两个见习骑士欢呼的把食指咬在嘴里吹了个呼哨,两匹早已松开缰绳的骏马飞奔而来。 刘历脱下一枚指环递给身后的两个见习骑士道:“召集你们所见到的见习骑士、自愿的 汉魂骑士,以我的信物为见证。从现在开始,一柱香后所有人英雄广场集合。” 两名见习骑士点燃四支细小的线香,分了两支给刘历和苏鉴,便策马狂奔消失在长街彼 端。 刘历手持着线香对苏鉴道:“那五人,他们要的不是陈大公的手令,是伟大的王的旨意, 我的老师,我想你可以想明白这一点。现在我们没有太多时候了,十个休假的人,有三个和 我一样是你的学生,一定可以找到他们,还有一个是我的生死之交。分头去找!” 荆棘扬手打出一支冲天的火箭,老骑士望了思汉一眼,笑道:“这孩子,根基不错,为何从不让他参加晋级?” 荆棘笑着低头抚摸枪上红缨,没有说什么。老骑士笑道:“难道末遇明师?不如我来教 他箭法吧,明年就可以参加晋级了。” 荆棘望了一眼闲神气定安坐马上的思汉,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他学的是,屠龙术。” 老骑士没有再说什么,也许他对政治已经感到厌倦,连一句评论的话也不想再说。城墙 边上的树林,驰出十三骑,两个见习骑士紧张的举起兵器,荆棘忙道:“这是我的朋友。” 来人之中,竟有三个是身披明光铠的,远远向老骑士抱拳致意,老人笑道:“三条厮杀汉,退役之后,原来是去当小荆的门客,难怪找不到你们。” 为首三个身披明光铠的骑士,已经纵马来到跟前,用力的握了握老骑士的手,然后向荆 棘行礼道:“主上,属下听候差遣。” “吴叔、陈兄、关弟。”荆棘朝他们抱拳行了个礼道:“我晋升为骑士,你们也奋力晋升 为骑士以期照顾我,我成了长老隐居之后,你们马上就退役跟随我,主仆之谊,自无二话, 但今日我非以主仆之谊,是以兄弟之情相托,思汉就托三位照料。” 三人抱了抱拳没有多说什么,马上指挥其他的随从在思汉面前立起巨盾、弯弓搭箭、挖 掘工事。 苏小刀有些不耐烦帅营里的沉默氛围,站起来指着地图道:“不如从这里,卡法关东南面的要塞,绕过这座山,他三十万人马要防苏京突围,又要防我们突破过去会师,不可能布防太 广,从他们前后两部的结合点突破是最理想的了……” 还没等荆棘开口,庄秦拍了拍苏小刀在不停指点的手,叹了口道:“那样子开始攻击开始得五天,苏京将军二万人马早饿死了。” 庄秦想了想,伸手往地图上一指,道:“如果有野兽,驱赶它们从西北方先冲过去,吸 引对方魔法师,然后再挥军杀去,然后空中再用二千纸鸢飞到五千步处,回头绞杀对方魔法 部队,只要吃掉对方魔法部队,十里路程,也不是太难的。” 荆棘苦笑道:“你开玩笑啊,那有这么多野兽,除非你把新召集来的五万人全当炮灰使。” 庄秦这时眼中一亮,明显想到了什么。 庄秦的手划过地图上一条虚线,抬头问荆棘道:“这是什么?” 在地图上,可以看出这是一条山间极窄小的小路,只能堪堪一匹马通过,路的两边,是 茂盛的热带丛林,并且这条小路是蜿蜒的,从头到尾大约二十里长的。 荆棘道:“这不可能!” 这是处于卡法要塞到范镇之间由汉魂和敌人各控制着某段的小路,所谓控制,就是在路 两边的丛林里,占领了高处,清出可供骑兵快速突击的通道,安排了长弓手。而由于双方对 这条路都不敢掉以轻心,这条路其中每百来步是敌方控制的,而后的百来步又是汉魂控制的, 如此交错。更夸张的是有几处地方,路的左边是敌人控制的,而路的右边是汉魂控制的。 更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不管是谁走在这条路上,都无法保证安全,可能在雾重的时候, 便会发现,他们根本不理会路上行走的人身穿什么服饰,丛林早就把两边的士兵都弄疯了, 只要有一个会动的东西出现那个地段,两边士兵都一起向那东西攻击,直到其不会动弹为止。 “那如何下达命令和指挥?”庄秦不解地道。 荆棘苦笑道:“命令由领给养时的军士从丛林中一伍一伍的传过去,你别打算走丛林了, 那也不可能,小路难走,比起丛林它还是天堂,从丛林走的话,只带个人给养,最快也得三 天。” 庄秦一拍脑袋,怪叫道:“情况太复杂了!粮食,我们应该给苏京将军他们送一些粮食, 然后再从长计议!从这条小路送粮食,十停送出一停也就行了!实在不行,就回撤,当侦察 敌情也好。” 荆棘无声的苦笑,过了半晌,他才道:“这不是叫人去送去么?你说有谁愿意去?”。 神息大陆突如其来的遭遇,苏小刀已经一肚子郁闷,没法管什么蜕变的修为或精神力, 他只想找人出气。所以他闷声道:“我去。” 苏小刀反手擎着烂银点钢枪,策马缓缓走在这条小路上,这是庄秦拍脑袋想出来的主意, 这是极端艰难而又危险的旅途,山高谷深、形状奇特、河溪纵横、流向各异,绿幽幽黑沉沉 的原始丛林,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封闭世界,对外来的闯入者是不折不扣的迷宫,抑或是冷酷 狞恶的陷阱。 更可怕的是:现在是雨季,雨多雾重。 苏小刀扬了扬那雪白的长眉,往地上吐了口口水,算了吧,不论如何,能让自己痛快撕 杀一场也就是了,只可怜身后士卒了。荆棘带着他去选士兵时,一再的暗示他,带一些没有 什么用的人来走一走就算了。并且在出发时,荆棘也没有给这三百人配发盔甲,他的理由冠 冕堂皇得让苏小刀无话可说:丛林里,穿着盔甲更不便行动。 苏小刀在马上回头望了望身后拖得很长的三百人队伍和粮车。士兵们都是为了汉魂的信 仰而来卡法关,都有些武功底子或魔法基础,并且敢加入三百人运粮队的,谁也不是软蛋, 于是在苏小刀的眼光下,各人的动作尽量的快起来,但由于泥泞,更加惨不忍睹。苏小刀的 眼光,最后落在跟随在他马后的一个长弓兵。 这名走得很吃力的长弓兵,身上却意外的没有泥泞,苏小刀惊异地道:“小鬼,你身上 倒是干净。”那长弓兵抬起头,脸色苍白的冲苏小刀笑了笑,这时马蹄扬起的湿泥,溅向那 名长弓兵,但到了他身前就自动滑落在地上了,苏小刀的心中悉然了,这是一名修炼过土系 魔法的士兵。他问道:“叫什么?” “吴涯。” 苏小刀点点头没说什么,回头望向前方。其实他问了以后就后悔的,因为这三百人可能 一个也活不了,记住一个将死的袍泽的名字,只会记住一缕哀伤。 吴涯是一个长弓兵,他的家里并没有太多的钱供他上魔法学校,他的土系魔法是家传的, 而他的祖先又是在战场顿悟了魔法之后,跟一个垂死的魔法师学习的一些应急的魔法,很多 基础的东西,连他的祖先都不清楚,所以尽管吴涯可以把土遁术使得出神入化令中级魔法师 都为之汗颜,但他却尝度了无数次仍通不过初级魔法师或魔法学徒的考核。 所以他为了谋生,只好去帝国军队当一个长弓兵。他的箭射得极准,向来没有人可以比 他射得更准。但他的身体却又很差,差到每射三箭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别人射二十箭,他 才能射四到五箭。并且他是个怪人,他除了射箭,连长弓兵基本的防身短刀术也学不会,并 且他无法走完长弓兵例行的四十里行军,曾有赏识他的将领,想推荐他去弓骑部队,但可惜 他学不会骑马……,总之,他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这也是他之所以会被选到这支 被称为死亡部队的原因。 这支队伍的其他人,情况也大多和吴涯差不多,而他们之所以报名加入运粮队,主要是 和他们接到汉魂的召集令,来到卡法要塞的原因一样:为了信仰,为了祖辈曾是汉魂的学徒、 侍从、准骑士等等,或者,为了汉魂这几百年来,每年发给大家的两个金币。 这时,他前面的苏小刀勒住了马,马前是一根铜柱,前方是雾气笼罩着的密林。苏小刀 深吸了一口气,再往前走,就是地图上那条小路了,希望那个领给养的军士,早点把自己这 队人马要通过的消息通知右方自己的部队吧。苏小刀回头对士兵们高声道:“大家小心,我们再向前走,就是那条被称为死亡之路的小道,要记住,不单可能受到敌人的偷袭,连我们 守卫这条小路的军队,也有可能因为大雾没法看清我们的服饰而向我们攻击!” 当第一步踏入迷雾中,吴涯的心跳就缓慢下来,这是为什么他会射箭射得比别人准,因为每 当进入状态,他就心跳就缓慢会下来,这也是为什么射出一箭就要休息一会的原因。 更因他修行过从战争中顿悟出来的土系魔法,只要脚踏实地,他能从土壤中传递来气息 去捕捉目标,所以他进入状态要比别人快一点,一秒到两秒,平时也许没有什么,但在这处 迷雾笼罩的丛林里,便大大的不同了。 因为这支队伍几乎一定的死亡的命运,所以如果领军者是荆棘,他一定会拒绝这个任务; 如果是领军者庄秦,那怕只有三百人,不管是否有用,他也一定会和溺水的人一样,企图捉 住最后一根稻草而分派出十几个斥堠;但苏小刀没有,他连一个斥堠也没有分派。 没有一个人是完人,包括在武学和魔法上都被称为天才的苏小刀。 所以当苏小刀的马蹄刚刚踏进迷雾中,无数的弓箭都从四面八方里破空而来,箭簇划破 空气的声音,无比惨离的刺激着这一队人马的神经。苏小刀并没有停下,他反而一点也不怕 暴露自己,大笑着策马向前,那烂银点钢枪凭借过人的听觉把飞近的羽箭拍飞。 吴涯射出第十三支箭,因为敌人如此的众多,他根本就无法从土壤传递的信息去分析对 方的存在,他能做的只是捉紧苏小刀的马尾,当苏小刀停下马来,那烂银点钢枪在雾里划出 一道绚丽的白光,然后前面出现一片血雾时,吴涯就急急的从箭壶里摸出一支箭,凭感觉马 上发出一箭,然后前方会传来刚才让苏小刀挑下马来的骑兵落马的惨叫声,这时吴涯便再拉 紧了苏小刀的马尾,继续盲目的前进,出发前的雄心壮志,已在迷雾里不分敌我的攻击中, 悄然无踪。 身后的战友,不时传来几声惨叫,有几声是吴涯比较熟悉,应该是同一营房上下铺的兄 弟吧。几支火箭从不知名的地方射来,在雾里拖弋出一道道桔红的轨迹,吴涯借着微光,跳 了起来,闪过一个不声不响从丛林里杀出的骑兵刺来的长枪,一点银光闪过,那骑兵一声闷 哼,应是中了苏小刀的回马枪,吴涯因为扣着马尾,身体被拖得平平飞起,眼角余光只见到 迷雾中不知身后的哪一辆粮草车被点燃,在雾里,仿佛一把童话中火炬。 第六十七个,苏小刀从对方的咽喉中收回银枪,皱了皱眉,他很清楚手中烂银点钢枪下 死者,有一半是穿着汉魂骑士团的服饰,但这是在双方互相递出的兵刃的微光中才发现的, 生死已决。 寂静,无边的寂静。当前进了大约五百步左右,太阳,慢慢的爬到天空中央,雾,渐渐 的薄了。 当丛林两侧不分敌我的部队,都在银须银眉银发银盔银甲的苏小刀银枪下付出了惨重的 代价后,也要三十车粮草已有十六车被点燃、三百士兵只余下不到二百人时,寂静笼罩着这 条被称为“死亡之路”的小径上。 苏小刀松开缰绳,马,慢慢地走在小径上,吴涯和他身后的袍泽们,代替已倒地的马匹, 拖着余下的十几辆粮车,机械的跟着挪动步子。小径上除了马蹄“的答、的答”的声音外,便只要士兵们粗粗的鼻息。 中军帐里,庄秦对着地图在沉默不语,聊聊凑过来道:“庄,怎么了?”庄秦仿佛一下子被拔动某条神经,抬头盯着边上闭眼养神的荆棘吼道:“你为什么不让李异他们跟苏小刀去? 你为什么不让苏小刀带着他神息大陆的旧部去?你连装甲也不配发给他们,这三百人简直就 是送死!” 荆棘坐在一张与众不同的的椅子上,虽然没有庄秦的座椅那么大,但很精致也很考究, 甚至椅子上还披着一张起码值一千金币弱水青蛟皮,蛟皮上那条用明黄线刺出的五爪金龙, 应是帝都有名的“神针”司徒芸的作品。 荆棘没有理会庄秦的愤怒,他只是扬了扬手,身边的龙骑士侍从长琉璃.盏便连忙拿出一个样式古朴的杯子,放进几片少见的茶叶,然后在角落里的一个炭炉端起水壶,在离那杯 子约半臂高的地方冲水下去,一阵清香弥漫在中军帐里,一时间在座的人,竟有分不清身在 前线中军帐、还是身处帝都碧绿春茶坊的感觉。 接过放着茶杯的小托盘,荆棘张开眼,浅浅品了一口茶,点头道:“琉璃,这些日子,你冲茶的手艺倒有进展。” 庄秦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子从座上跳了起来,向荆棘猛扑过去,他想冲过去扯起荆 棘的领口,教训他两拳。却听“当”的一声,琉璃.盏拔剑在手,剑尖指着作势扑来的庄秦。 聊聊忙一下子扯住庄秦,对他摇头道:“冷静,冷静!”又在庄秦耳边道:“现在那叫琉璃的小妞不知为什么对死荆死心塌地,你要冲过去的话她绝对会在你身上开个透明洞出来。” 把庄秦按下去,聊聊才对荆棘道:“荆,你刚才不一直在想法子么?想到什么快说出来 吧。” 荆棘嘴角弯了弯,似笑非笑地道:“我没有在想什么,我刚才在睡觉。” 他向作势又要扑来的庄秦道:“是你要让他们去送死的,你要记住,当时我反对过的。” 荆棘站了起来,拂了拂长衣,对着口瞪目呆的庄秦点头道:“没错吧?记起来没有?不 是任何人让他们去送死!是你,团长庄秦。而我,作为骑士团的龙骑士,我所能做的,就是 让最没有用的人去送死,把损失减到最低。” 庄秦颓丧的坐倒在椅子上,聊聊叹了一口气,一把拖住要走出帐篷的荆棘道:“老荆你坐下,不论如何,事情总要解决,大家一起讨论一下,研究个法子才是正理。” 琉璃把刚才已卷起的青蛟皮抖开,披在椅子上,荆棘笑了笑道:“聊兄的面子,还是要 卖的。不过研究就不必,团长大人一拍脑袋一会就让一队人去送死,然后找我发火就对了。 哈哈。” 庄秦本已无神的瘫在宽大的椅子上,这时听到荆棘这话,不禁泪流满面,抱头哭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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